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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夫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山浪子
三兄妹商量一番,准备现在回去把被子带过来让他们研究一番。
“也就只能这样了。”
陆流又送着他们出去,见他们走上官道后就立马跑着回来。他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十分引人注目。
“唉,陆家小子。”还没等他跑到白棠家,就被李安明家的婶子叫住。“陆家小子你是样去白家吗?把我家小子也带上,我这会抽不出空。”李安明家的婶子指了指腰间的围裙,不住的擦了擦手示意自己这会正忙着,送不了孩子。
突然被叫住,陆流就知道肯定是要有事让自己帮忙做。送他家小子去白棠家也没多大的事,但他就是看不习惯他们的做法。
面上他们总是对白家客客气气,不止因为白家大哥二哥身强力壮,最主要的是白棠给他们孩子教书啊。
教书意味着什么,就是自家的孩子说不定哪一天能去考个大官做做,到时候家里不就有钱有势了吗?而背地里,他们却并没有真正的把白家当做村子的一份子。
李安明现在只有五岁,正是鸡嫌狗弃的岁数。这大冬天的家里人也不让他出去玩整天拘在家里尽惹些麻烦,还不如就这样送到白家去让他家的教教。
村里人总是很有底气且自觉的利用着资源。
李安明没了家里人的约束,欢呼一声率先就朝白棠家跑去。还是那里好玩。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白樟也约了些商户在县里面见面就出门去了,家里就留着两个能动的和一个不能动的人。
白棠拉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了个书本细细看着,不时地抬头看看昏睡中的沈锐。
锐哥身体还真好,居然都没有发热,哪里像他稍微累着点就头疼脑热的。
白棠星星眼的望着他,不由感慨一声,难道长得高就能身体好??
还未等他细想,门喷得一声巨响吓得他一个哆嗦。练字的阿渊也被吓得在纸上呼出了一大团墨迹。
紧跟上来的陆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破孩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明明他也是个孩子呢。
“啊,好暖和。”李安明一个用力地把白木渊从凳子上扯下来自己坐了上去。对着暖烘烘的炉子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发出舒服到极致的一声叹息。
白木渊心里有火却不能发出来,这个人,哼要不是我现在还不能露出自己的身份,一定打的你满地喊爹!
他转过头去,无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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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中,一双黑色的眼眸中竟满是泪水。白木渊内心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也需要刷这种心思了。
果不其然,白棠用指责的眼神瞪了李安明一眼后,回过头去查看沈锐的情况,生怕他被吵醒。
真是的,自己都让人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就怕吵醒他,这个孩子怎么敢!
越想越气,顿时怒火中烧,快速起身走到他面前。刚想厉声质问,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放低声音,语气中却不减少一分严肃。
“前两天教你的都忘了吗?”他脸色黑的有些吓人。
李安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棠,不由得吓傻了。记忆中的白棠总是斯斯文文,一副不近人烟的感觉。
他和几个伙伴一起捉弄白棠,白棠也不生气。久而久之,一群孩子都知道他没脾气,不顾他的年长都能欺负他一下。
白棠从来不是懦弱的人,一起孩子们的捉弄他不放在心上,总觉得那不过就是孩子的小把戏可以容忍。可这次,他的容忍居然变成了他们猖狂的资本那就有些不可原谅了。
李安明缩了缩脑袋,可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了娘亲的话,顿时就有了底气,挺着小胸膛不屑极了,“你管我。”自己只不过就是来蹭个炉子,你管我做什么。
没错,李安明的娘就是这样和他说的,他不过就是去蹭个炉子,据说白家的炉火是村里最热乎的。一到冬天,屋里就像春天一样。
李安明的娘就是听说这个,一方面是想着可以省一些家里的柴火和煤这样就能省下钱来等李安明长大了给他娶个媳妇。另一方面,她想着这个白棠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考到功名的人,现在还愿意给孩子们开个蒙。
虽然听到季三禾说他在学堂中一直被夫子批评,人品也不好。但是她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与其让李安明在家里招猫逗狗,还不如把他送到那边去,又能好好的不被冻着,说不定还能学个算账到时候去当个账房先生呢。
“去那边之后只要学管账的,其他的都不准学。”万一学了个白棠人不好了,那她不得后悔死。
白棠是不知道自己在村子里有这样的恶名,虽然他知道村里有些人不是很喜欢他,他曾经还疑惑了一段日子,后来也就想通了,他又不是人见人爱也不愿带着假面与人嘘寒问暖索性就随他们去了。
说起来,起初白棠在村里的名声可不错了,可渐渐的流言四起。慢慢的人们就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了。
白棠: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选择阵亡。又说到,这白棠问李安明前些日子学了什么,李安明的回答简直把他气的想要吐血。
第一天的时候,白棠就告诉他要尊师重道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可第二天就听说这李安明把拿了他零嘴的小妹打到在地上,李小妹哇哇的吐了几口血出来,没几天人就没了。
这个孩子已经被宠坏了。白棠一晚上没睡着,光想着要怎么办。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便决定在给这个孩子启蒙结束后,天天给他洗脑。告诉他什么才是正确的,要孝顺,和善,友爱。
结果今天这是洗脑第二十五天,李安明在白棠家接受了白棠的洗脑,回家好不容易帮家里人拾了一下碗筷。
李家人立马就开骂,“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这是你干的活吗??让你姐来。”李老爹挥挥手把他像赶小狗一样赶走。
李安明讪讪的把碗筷放下,再一次的接受他娘的洗脑。
白棠脸上没有山羊胡子,不然整张脸能表示出一个俗语,吹胡子瞪眼!
“哼!”李安明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抽出阿渊练的字,看了一下,立马揉吧揉吧的揉成了一团往地上一扔。“写的真丑。”
敢在白棠面前把别人的成果扔了,估计李安明是第一个敢这样做的人。
他随意地捏了只笔想写写画画,不成想这笔被一双纤长白嫩如青葱一般的手抽走。
“啊!”李安明不耐烦地尖叫一声。“你干什么!”声音尖锐而刺耳。
“我不做什么,只是我家里不欢迎你。”白棠淡淡道,一副无谷欠无求的样子。
这怎么和自己的想法不太一样?李安明傻眼了,这人不是应该好声好气地求自己不要这样吗?怎么突然就自己要走了?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倔强,“不!我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哇哇哇的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哭声像是要把头顶的屋顶给掀翻。
白棠急了,要是之前他就任他哭去,反正累的人是他,可这里还有一个伤患,怎么可以由着他打扰沈锐休息。
他少有的怒了,眉毛立刻立了起来,“再哭,我就把你扔到山……”
话音未落,李安明就露出了怯怯的表情,阿渊和陆流也神色有些异样。
白棠感觉一个有些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自己,果不其然,沈锐醒了……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蚂蟥
“再吵吵,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山里喂大虫。”沈锐黑着脸,周身都是低气压。
李安明顿时吓得不敢说话。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哼!
沈锐自然看出他的不甘心,别以为低着头他就看不到他眼底的怒气。“怎么?还不服气?”这小孩有意思。沈锐冷笑一声。
一阵哆嗦,李安明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眼前这个人只是长得高大了一点,看上去也不是很厉害,特别是胸口到腹部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方才为了给沈锐上药,白棠在屋子里点了好几个火炉以后才把他上衣都脱了,这会沈锐倒也不冷。
“锐哥你醒了!”白棠惊讶,刚才看他还深睡着,这会又突然醒了?“快去躺着,你身体还没好呢。”
突然看着他面前的伤口,白棠扶额,这人怎么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李安明听见他们说话,他也是个机灵了,心想,这个人应该受了重伤,想我老爹,脚崴了就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好几天都没下地,这么重的上他也不能把我丢到山里喂大虫。这么一想,胆子就大了起来。
重重的一拍桌子,“我要吃肉包!你去给我拿。”指着白木渊不屑极了。
阿渊面无表情的看看白棠又看看陆流最后和沈锐眼神交汇。
两人眼神交汇,目光陡变。最后两人不做声的别过头去。
阿渊,“果然是他,如果他敢揭露我的身份,我也要揭露他的!”
沈锐,“他居然没死,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
“李安明,都和你说过多少次,在这里不许把你家里的脾气带过来。”陆流黑着脸,总觉得自己给白棠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当初白棠出于是邻居又是好友就得空教他念念书。哪里想到就被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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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见了。
一个个都让家里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把家里的孩子都送过来,腆着张脸让白棠给他们教书。
他们也不想想白棠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心思去管去教那么多熊孩子。况且白棠也是需要准备院试的人,哪里来那么多时间。
白棠为难的很,一两个他是可以,但村子里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孩子,年龄大小不一,有些又被家里人宠上了天管教起来更难上加难。
白家也没个老人或者女子,男子自然和他们不多方便说话。
后来白棠才定下一个规矩,每隔六天便让他们来白家,其余时间都不便。
这才使得众人蔫蔫的回去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他不厚道。
白棠苦笑一声不多说话。只等着日后才让他们后悔。不过他倒是很真心的去教导那些孩子。
而这些孩子中也属这个李安明最难教导。这孩子是家里的老来子,极为宠爱便养成了无法无天的孩子。他也最让白棠头疼,不是因为他总是捣乱,破坏课堂秩序,而是因为李安明太爱吃了,总是偷偷摸摸的拿个肉包或者其他的东西在那里啃着。
那吃食的香味总是能勾的他也极为想吃东西。
“我不管,我要吃!”李安明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心里想着什么,只觉得自己饿了就是要吃东西。
见没人理他,咧着嘴就要大喊大叫大哭大闹。
“好了,没有肉包桂花糕可以吗?”白棠叹气,扶额问答。
果不其然这李安明顿时安静下来,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乖巧的用期翼的目光看着他。
“要两块。”
众人黑线。原来两块桂花糕就能让这个小胖子安静下来啊。
白棠又道,“那你乖乖的背书待会我来抽背你,要是你背出来了……”故意停顿了一会,引得李安明伸长了脖子等了好久。
“背出来了是不是就有吃的。”不由得吸了一下口水,吧唧吧唧嘴巴一副馋样。
“嗯。”白棠挑了挑眉,“背出来了我就再给你两块桂花糕。”
看着他一副星星眼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一个字都不能错。”
李安明快速的答应,为了增加可信性,还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肥嘟嘟的脸颊肉很有韵律的上下晃动了几下。
快速的拿着书,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白棠终于放下心来。想来他也是可怜的很,人家夫子都是被人尊敬,可他呢,还得哄着这些孩子。
为了让他们好好背书他还特地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了解他们的喜好,然后一个一个让他们安静下来。
他这那里算是教书先生,分明就是孩子王……
为了让一个学生背书不开小差,他了解道他喜欢狗,但是家里人不喜欢狗所以没有养。于是他和他商量,这会好好背书,背出来就让他去和阿黄玩一会。(阿黄:冷漠jpg)
又为了让一个孩子乖乖背书,他又了解他为什么发呆,原来是在想要怎么扎稻草人才能扎的最好。于是白棠让他先背书,这个问题他来解决。然后转身去翻阅杂书看看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哎……
又为了让一个孩子不要去揪前面一个孩子的小辫子,他又去问他为什么要去揪他辫子,结果这孩子说了句能把他吓傻了的话。那孩子道,“他长得好看,我要让他当我媳妇。”
“那你为什么要揪他辫子呢?”
“不让他跑掉啊。”
白棠惊为天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啊。可他没好意思说,你们都是男孩子不可以成亲的。几次张口都咽了回去,赤子心,自己还是不去破坏了。反正他以后会明白的。
……
总之,白棠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
那边,李家兄妹三人回到金家,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进府,就被同样面色惨白的大管家拦下来。
“这是去哪里了?”大管家面色不善,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去了哪里。
三人面面相觑,李有宝率先说道,“管家,我们只是回家里看了看年迈的老母亲,她一个人在家这么冷的天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啊。”弯着腰哀求,“求您可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啊。”
管家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沉着声,低声凑到他面前说,“你们是去找林大夫看病了吧。”
李有宝一惊,刚想跪下求饶,哪里想这管家又低声说,“林大夫可看出什么来了?”
李有宝自然是明白了他都知道了。拉着管家到了一边,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在便一字一句的说了个明白。
“被子?”管家念了一句,这前几日果然是发了被子的。夫人听提殷大夫说要要多积德才能心想事成后,立刻吩咐众人去采办了一些厚被子。
当时他们还感慨这金家有钱,不然怎么能经得起每日十几几只鸡的浪?
“这被子是有什么问题?”
李有财摇头,“暂时不知,小林大夫让我们拿一条去看看。”
作为金家的管家,他自然知道这小林大夫是何人,也相信他的医术。
这些天他也日日担心是否自己会像那些死去的人一样,这才没有拦着这三人出门。
“那你们拿了快去找小林大夫。”大管家大手一挥,三人立马千恩万谢的拿了一条被子快速回去。
*******
三人走的很快,不久就到了白家,陆流也快速把林瑾带了过来。
想着白棠房中还有一个伤患,两个孩子。六人就在大厅中研究了起来。
“这不就是普通的棉被吗?”陆流将被子翻来覆去。只觉得手里湿漉漉的,想来是一路上过来,雪落在上面化水留下的。
林瑾凑上去闻了闻,只觉得熏人的很立马抬起脑袋不再去闻。
李有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是他的被子。平日他睡觉爱出汗,这被子上也沾了不少他的汗液,这时候就有些臭乎乎的。
“问题会不会出在这里面的棉花上?”白棠问。
五人都看向他。
“有可能。”林瑾点点头,“这被面没什么问题,也没什么异味……”
白棠转头看他,真的没有??眼中满是不相信。
“咳。”林瑾满头黑线,“问题应该是在棉花中,不知……”
“小林大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李有财表示只要能治好他的病,随便看。
小心剪开被面,露出里面半白半黄有些发黑的棉花。
三人有些怒了,还以为夫人真这么好心给下人一些被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令人恶心的黑棉花。
白棠他们看了这三人,不由得为他们默哀遇到个这样的主子也算他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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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去看了看那棉花。拿起一根筷子戳了戳。白棠可不想用手去碰它。
众人向他一样稍微翻了翻,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林瑾也有些奇怪,难道不是这个问题?
“这……”
“可有其他什么东西是人人都能碰到且最近才遇到的?”林瑾一边问一边继续翻找。
话音未落,白棠突然喊住,“等一等,你看这个是什么?”
随他的筷子尖望去,只见一个小黑点躺在半黄半黑的棉花之中。
众人大惊失色,这……这是什么?
林瑾挑起举到半空,“这是蚂蟥幼虫。”
蚂蟥??!!
蚂蟥他们自然熟悉的很,这可是吸血的家伙啊。难怪,难怪大夫会说他们失血。
“哼。这金家是要害死我们吗?”李有宝愤愤道。
“我们这犯了什么错……需要这样害我们。”李有巧又开始抹眼泪。
而李有财却是沉默,一想到自己曾盖着这被子,上面却有蚂蟥,想想就不由得一阵恶寒。
白棠往中间用筷子扒拉了一下,发现了一堆的蚂蟥幼虫,还有一些稍微大些的蚂蟥。
继续翻找一会,却发现了一颗只有拇指大小的血红色珠子。那珠子极为柔软,轻轻一戳,那珠子便陷下去一块,里面的红光隐隐若现。
“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剧情发展有些慢……我要加快速度了啊tat
第30章第三十章人傻就要多读书
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大眼瞪小眼呢。
“这……这不会是蚂蟥的卵吧?”这么大。陆流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确定的问。
众人:……
你是傻吗?这么大一个是蚂蟥卵??
“嘿,你们别看我呀,我也是随便说说。”陆流耸了耸肩膀。
一筹莫展的时候,里屋的门被推开。只见沈锐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来。
“这么快就醒了啊。”林瑾感慨。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白棠快步上前把放在一边的暖手炉塞到他手中,不想却反被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我不冷,你自己拿着。”沈锐一把抓过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暖着他,拉着他走到桌子边,“你们在说什么呢?”
白棠随着他来到桌子前,指了指那小珠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众人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走上前去,沈锐一瞧便皱起了眉头,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锐哥你认识这东西?”白棠见他神色有异常,心里不安,伸手就像把那个珠子拿起来。
“别碰。”
白棠不解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有危险吗?心里的小人烦躁的揉着脑袋,把原本柔顺的毛发折腾的一团糟之后百无聊赖的叹了口气,这究竟怎么回事啊?好复杂??
“这是蟥珠。”沈锐盯着那珠子出声提醒,“这东西算是极为阴险的玩意了。里面有很多蚂蟥的卵,又可以吸吸足了血的蚂蟥。你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众人听了倒抽一口凉气。林瑾听了,嫌恶的看了看碰过这床被子的手,啧了一声。搓着指尖。
站在沈锐旁边的白棠,暗戳戳的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衣角,一脸正直的表情,“那他们失血就是因为这个吗?”如果能忽视他摩挲摩挲的手指的话。
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沈锐发生了什么,白棠总觉得他的气息和周身的气势似乎更加沉稳内敛了许多。以前他给他的感觉是领居家年长面善的大哥,现在的感觉却掺杂了一些冰冷和……杀意?白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他并不害怕。
反而觉得更加令人安心。这就像一些权贵富商总是喜欢请一些凶恶的人做保镖,不仅是因为那些人武力高强,而是因为他们能震慑一些人给他们带去安全感。沈锐对白棠来说,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想来是的。”沈锐轻微点头转过身去对那三个愤愤的人告诫,“你们不要再用这被子,再喝一些补药就可以了。”
三人感激涕零恨不得跪下来三跪九叩。心里却想着,主人家这是多狠心想要他们的命啊。
林瑾:喂喂,我才是大夫啊……
陆流:不明觉厉……
白棠:突然害怕,我还是当个教书先生好了……
送走三人,白棠又让林瑾给沈锐看了看伤口。他刚才这样走来走去,别又裂开来了。
哪里知道,这林瑾刚走上前一步,那沈锐就像看见了多么讨厌的东西似的,一言不发只默默退后了一步。
“看他这么能跑能跳的,一看就没问题。”林瑾向来不喜欢有人质疑他的医术,没好气的合上药箱就出门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没见到白大哥就算了,还遇到那么恶心的东西。现在这个人居然还敢给我摆脸色。
一想到自己刚才不仅闻了怪异味道的棉被,还碰了有蚂蟥虫卵的棉花,心里一阵恶寒。陆流见林瑾走了,寻思着自己留下来说不定还会被逼着背书,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我送你啊。”顺便就不回来了。陆流心里直夸自己聪明。
白棠傻了眼,这就走了??闹什么脾气呢??不过也没拦下来,他知晓自己这好友的脾气,若真的出事了他才不会走。这纱布上也没染上血想来应该是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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