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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小在
果不其然,那男子将懵懂的小赤狐放在雪地上,按住它的脑袋,挥着那刀砍了下去。
褚铎见状一震,双目瞪圆,立时飞奔过去,伸手要制止那男子,口中高声喊着,“不要!!”
可还是晚了,鲜血立时喷薄而出,血溅了他一脸,让他的心脏一阵绞痛。
痛的他大喊大叫起来,“啊!不要!不要!”
褚铎大叫着,猛地睁开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愣愣的望着床幔,久久无言。
“皇上……”孙矩和门外候着的宫人们皆都跑了进来,宫人们掌灯,孙矩跪在床前,“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褚铎额头密汗,脸色发白,重重喘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神,“朕,无碍。”又定了定神,问,“外头可还在下雪?”
“回皇上,是的。”
“朕觉得有些冷,再往屋里添些炭火。”褚铎吩咐道。
“是。”
不多时,宫人们又搬来了两个暖炉,往里面分别加了些许炭,后又将门窗细细察看了一番,确定密不透风,才都行了礼,欠身退下。
伺候的宫女又端来了热茶,褚铎起身下了床,望了望缩在那睡大觉的狐妖,不觉这狐妖未睡的太沉,想起那梦,那被砍了的狐狸,那被剥了皮的狐狸,登时就觉后脊骨一阵发凉,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他忙端起茶盅,抿了口热茶,待一杯热茶下肚,才算是缓了这凉。
白城早在褚铎被噩梦所缠,大声喊叫声就醒了,只是他选择不理会,这人的喜怒哀乐与自个无关。
褚铎又倒了杯热茶,杯中茶水喝下一半,心中思绪万千,那梦里的一人一狐,好似他和这狐妖。
而不像的是,他从未想过要这狐狸的性命。
褚铎满腹疑问,想张嘴询问,可环顾了这寝宫,他能问谁?
接下来是连续几天的噩梦搅缠,叫他好不辛苦,更让他辛苦的是,那梦断断续续,叫他不解,实在是憋闷非常。
无人诉说,再又过了两日后,褚铎对那呼呼大睡的狐妖开了口,“你这妖狐能听得懂朕的话,朕问你,你想杀朕,是不是因有个跟朕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曾经杀过你?”
此言一出,白城抬头看向他,眯起了眼,将这话反复的琢磨,后开了口,“你梦里出现了什么?”
褚铎猛地抬头,望向白城,一时之间以为自个出现了幻听。
“你梦里是出现了什么?让你如此心神不宁。”白城重复道。
褚铎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他注视着对方静寂的眸子,而后像是做了很大决定,缓缓开口,无比认真道,“你能否告知我,关于你我的种种?”
第59章
白城那黑褐色的眸子闪了闪,似有涟漪浮动,又似有一抹怨恨,须臾,再看向褚铎时,却是一片平静的与他对望。
他的平静倒让褚铎心底间升起些许不安来,这狐妖素来对他凶惯了,如此一派平静,倒是让人莫名忐忑。
褚铎轻抿唇,微皱眉,轻声道:“你我如此一人一狐相处了近百日,我动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这九尾赤狐剑与你与我到底何干系,你又与我又何干系,朕都想知道。”
白城起身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抖了抖身子,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若朕,真的欠你什么,朕定当奉还。”褚铎说。
“若是命呢?”白城开了口。
褚铎微愣,道:“那也奉还。只是……”略顿,又道,“朕活了快三十年,在朕的记忆里,从未伤害过任何一只狐狸。”
白城眯了眯眼睛,唇边带着一丝蔑笑,促狭的目光扫向了剑架上的赤狐剑。
褚铎的目光顺着他看向那剑。
“……你要朕拿剑?”
白城不答,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剑。
褚铎心中困惑更深,略作思忖,大步走上前,取了那剑。
“这剑,是用我父亲之骨所铸造。”白城一字一句的说道。
闻言,褚铎僵住,愣神半晌,才看向手中宝剑,“……你父亲之骨?”
再联想到那些断断续续纷纷扰扰的怪梦,登时双目瞠圆,“莫不是,朕的先人杀了你父亲,取了他的骨头,铸造了这把剑,故而你是为你父亲寻仇来了?”
白城闻言,眉头紧蹙,十分嫌弃加鄙夷的看了眼褚铎,尾巴摇摇,选择不搭腔。
如此猜测被嫌弃,褚铎眉头也跟着蹙起,困惑又往上冒了冒,耐性也没了,急急道,“你我就不要再打哑谜,将这事全部讲明了,即便是真要朕的命,也让朕死的明白些。”
白城一动不动,目光如冰的看着他。
褚铎眉头紧了又紧,更是耐性全无,“你这狐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白城狐眸微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朝褚铎走去。
褚铎微怔,看着这狐妖朝自个走来,心中那忐忑更甚。
“你……说与不说,给个准话。”他道。
“你怕了?”白城在他面前站定。
“怕?”褚铎轻笑,“朕,是怕过,可那是没当皇帝之前,现如今,朕不知怕字是如何写的。”
白城也轻笑,随后道,“赤狐剑给我。”
褚铎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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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却还是将手中宝剑递到白城面前。
白城衔住那剑,后放在地上,他直直的望着这把剑,不多时剑动了,接着剑便是出了剑鞘,锋利无比的剑直直的落在地上,扎进地里。
白城抬爪,顺着那利刃将自个的鲜血染红此剑。
褚铎一惊,出声道,“朕只是要你告诉朕关于你我有何牵扯,你为何要用剑弄伤自个?”
白城没有回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剑。
鲜血涌出,将那剑染红,见白城不答,又见如此,褚铎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许痛惜之意。
他也不知是心疼那剑沾了鲜血,还是心疼那只受伤的赤狐。
忽然,九尾赤狐剑冒出白光来,褚铎一怔,白光太过刺眼,以至于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睛时,褚铎一怔,这里……是他梦境之地。
这是……幻象?还是梦?
褚铎又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依然是梦里的那地方。
他目光幽幽的望着面前的户宅,这户人家住的那名男子与自个长的一模一样,梦里,他杀了一只与那狐妖长的一模一样的狐狸。
褚铎心中惊疑不浅,四下张望,想寻到白城的身影,可除了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其他活物。
他想张嘴出声,可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幻象。”白城的声音响起,“我用父亲的剑,让你明了我究竟为何要杀你。”
听罢,褚铎了然。
他稳了稳心神,心中发憷,不知自个将要看到什么。
少顷,院门开了,一对夫妻走了出来,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女子锁了大门,急匆匆的迈开了步伐。
“快点,仓儿高烧不退,我们要在天黑前下山到大夫那里。”女子眼圈通红,冲男子急急的说道。
“我说你就在家等着我,我抱着仓儿去,这大雪纷飞的,山路又不好走,你跟着又凭空的让我担忧,你说你这不是……”男子焦急无奈,话没说完,末了只是叹了一声。
“我无碍,我要跟着你去。”女子说着又要哭。
“别哭别哭,走走走。”
夫妻俩脚步匆匆,没多时慢慢跑了起来,往山下赶。
许是下雪路滑,跑着跑着,那女子忽然一个趔趄,脚下打滑,摔倒在地。
男子惊骇下,连忙停了脚步,急急唤道,“娘子,娘子,可摔着?”
“相公,我无碍,你赶紧走,这雪越下越大,你脚步快,先下山,我随后便到。”女子说着,艰难的爬起来。
男子满脸担忧,望了望怀中因高烧而发出痛吟的孩子,只能应着,叮嘱道,“娘子,你还是回家去吧,在家等着我和仓儿。”
女子摇头,作势又要哭,哽咽道,“我这心里老是不安,不放心你们爷俩,就让我跟着,相公你不要管我,尽管抱着仓儿走你的便是,大夫家我又不是不知道。”
男子愣愣的,叹了一声,点头应了,抱着孩子,加快了步伐,急忙忙的往山下赶。
女子跟了几步,停下揉了揉被摔疼的脚腕,尚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见前方自己的相公抱着孩子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坡下面。
“相公,仓儿……”
女子惊呼,骇然不已,顾不得脚疼,一瘸一拐朝那奔跑过去。
怎料脚下一软,接着积雪塌陷,女子也跟着滚了下去。
这副惊心的场景,让褚铎跟着慌乱不已,虽知这是幻象,却还是忍不住脚步前移,欲上前帮一帮这对落难的夫妻。
他脚步还未刚站到那处,就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褚铎一怔,当下惊惧,这声响……雪崩?
没错,是雪崩!
褚铎双目瞪圆,看着高处的积雪,如同洪水般倾覆而至,眼看着就要将这一家三口吞没。
猛然间,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赤狐来,赤狐不大,脚步却极其快,在雪砸下来之际,迅速将男子怀中的孩童叼起来,随后快速的朝旁侧的高处跑去,后跳入一颗苍天大树上面。
待它脚步刚稳在树干上,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的雪以毁灭之势,将那夫妻二人淹没,也将这山间所有淹没。
顷刻间,仿若天地变了样,褚铎怔怔的看着这副景象,眉心紧蹙,却只能轻叹一声。
那小狐狸将孩童咬的紧紧,大尾巴缠住,缩在树杈之间。
良久,山间才安静下来,白茫茫的山间,一颗露出树梢的大树,上面是一只赤狐和一小孩童。
褚铎看着望着,忍不住担心,这般小的狐狸怎能叼的动比它大许多的孩童,这么思想着,禁不住迈步上前,想将那孩童抱过来,然而他却触碰不到。
小赤狐圆溜溜的眼睛四下望了望,后叼着比它身板还大的孩童,跳下树梢,一直进到一洞里才将孩童放下,舔了舔小爪子,爪子又划拉划拉脸,后又舔了舔孩童的脸。
褚铎瞧了瞧这山洞,不是很大,孩童躺卧之处,不用猜也知是这小狐狸睡卧的地方,因只有那里有枯草,剩下的光秃秃的,并无其他。
小狐狸又衔了些枯草盖在孩童身上,后躺在孩童身旁,用毛茸茸的大尾巴蜷住他,缩在那里,陪着孩童睡了。
褚铎看着这睡的安逸的小狐狸和小孩童,心中某处柔软无比,只是,这孩童还在发高烧,如此这般怕是要……
思绪转到此,就见他眼前景象一变,孩童醒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小赤狐,后眼睛弯成新月,伸出短胖的小手臂抱住小狐狸。
小狐狸的眼睛也弯成月牙,舔了舔孩童的侧脸。
孩童就此在山洞与小狐狸度过了冬日,所吃锁喝皆是小狐狸从外带给他,待雪融河开,枯枝发芽之时,孩童与小狐狸才出了山洞,慢悠悠的朝自个家走去。
小小孩童失去了父母,好在身边多了只小狐狸陪伴,倒算是在以往岁月里没那么孤寂了。
岁月变迁,转眼间那扎着牛角辫的小孩童长成了翩翩少年,再看那少年人模样,褚铎心下明了,这位叫寒仓的少年想来与自个定然是有什么关联了。
而那只小赤狐也长大不少,它趴在院中晒太阳睡大觉,寒仓则在一旁劈柴。
“阿赤,今日就炖早上打的那只野山鸡,再煮几个玉米,你觉得如何?”寒仓边砍柴边问那只小狐狸。
小赤狐睁开眼懒洋洋的看向他,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小脑袋。
寒仓又说:“吃过饭,我们再去砍些柴,顺道看看还能不能遇上猎物。”
小赤狐舔舔爪子,又点点小脑袋。
寒仓停下,擦了把汗,笑说:“我突然想吃肘子了,今日若能猎只野猪,倒是极好的。”
小赤狐眼珠子转了转,起身摇摇尾巴。
寒仓看向它,笑出声来,“怎么?阿赤你觉得咱们今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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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野猪?”
小赤狐点点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冒着光。
寒仓哈哈笑了几声,将劈好的柴弄好,抱进了厨房里,开始烧水杀鸡,小赤狐伸了个懒腰,摇着尾巴跟进了厨房,这一人一狐瞧着倒真不失惬意。
褚铎也进了厨房,这人仿若自个,而那狐狸仿若那狐妖。
再思想,那狐妖一直想杀自个,以及自个前些时日种种梦境。
褚铎一下子有些明白了,这一人一狐想来是自己和那狐妖的前世了?
第60章
这么思想着,眉头不由得拧在一处,若真是这样,那如此来说,这狐妖是寻前世的仇?
想到这个可能,褚铎连脸都皱在一处了,若真是如此,那这个狐妖也未太过分。
前世是前世,怎能拿在今生相提?
而眼下,似乎不是思想太多的时候,因小院里来了人,是一群衙役,恶声恶气的问寒仓税。
寒仓从屋里拿出钱来,可似乎不够,几名衙役进屋乱搜一通,凡是觉得值钱的全都搜刮了,连同锅里炖的那只野山鸡都拿了去。
寒仓气不过,那可是给他的家狐狸吃的,却又不敢与他们相抗,只能上前哀求道,“各位官爷,这鸡还没熟呢,而且天寒地冻的,我就这只鸡填肚子,求求你们就给我留下吧。”
话音刚落,就被一衙役踹了一脚,恶声道,“去你的!哥几个也没填饱肚子呢。”
又一衙役恶声恶气的说道,“我们为了你这点税钱,从山下跑来你这山上,又冷又累不说,还饿的发慌,正好,你把这鸡给我们煮了,再弄两壶好酒,犒劳犒劳我们。”
寒仓闻言定住,面露一些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又掩饰过去,只道,“官爷,家里没有酒。”
“没酒就去买。”
寒仓刚想回话,就听一人道,“从他家下山,等他买回来也怕是要天黑了,就别喝酒了,喝酒误事,让他给咱们炖了鸡然后喝鸡汤就行了。”说着问寒仓,“你家可以干粮?”
寒仓正是个气闷,有也不说有,直接回道,“没有。”
几个人倒也没再为难他,让他去做饭,后都坐在院里等着吃。
寒仓转身进了厨房,蹲在柴垛边偷偷的扒开看了看里面的小赤狐,做了个嘘的手势,抚了抚小家伙的后背,将柴垛弄好,开始炖鸡。
不过心里却气愤的不行,恨不得往锅里放些老鼠药,边烧锅边咬牙切齿的恨恨道,这些衙役搜刮老百姓的钱财,还在家里蹭吃蹭喝,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寒仓心中愤愤不平,想着,若是自个做了皇帝,定把这些贪官污吏给一个个全拾了!
可他也只能想想了,往锅里舔着柴火,心中因这些欺诈百姓的税吏们而忿恨,面上却不能显露,只能乖乖的将饭做好给他们端去。
许是吃到了满意的鸡肉,几个衙役吃饱喝足,没再为难寒仓,便都走了。
等他们走远,寒仓连忙将大门关上,用栓子拴上,后快步进了厨房,将藏起来的小赤狐抱了出来。
小赤狐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寒仓,一眨也不眨的,透着几分可爱懵懂,叫寒仓的心情因着这小东西而好了许多。
他抚摸着小赤狐的毛毛,道,“阿赤啊,野鸡被那些人吃了,我们午饭怕是只有那几个烤的地瓜了。”
小赤狐丝毫不在意,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大尾巴。
寒仓一笑,又抚了抚它的小脑袋,坐在一起与它吃地瓜,又喝了热水,一抹嘴巴,让小赤狐玩,他起身去拾被那些衙役弄乱的屋子和院子。
拾完,便带着小赤狐出门砍柴顺道捕猎去了。天冷,猎物少,若是能遇上出来觅食的野鸡兔子之类的,他们便能有获,若是没有,就只能空手而归。
今日,空手而归,寒仓万分失落,小赤狐跟在他身后,冷风吹的他毛毛发冷,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它安静乖巧的跟着。
进了家门,将砍得柴放进厨房,寒仓喝了口锅里温的水,又给小赤狐喂了些水。
寒仓心情闷闷,他们已有近一个月没沾荤的了,今早好不容易抓了只野鸡,却哪里想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臭衙役给吃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即便是没有肉,晚饭也还是要吃的,又喝了几口水,他问脚边的小赤狐,“阿赤啊,晚上我烙几个饼子,炖个土豆,没有肉,不能给我的小阿赤解解馋了。”
小赤狐摇着大尾巴,乖巧的跳进寒仓怀里,十二分满足的点了点小脑袋。
寒仓笑了笑,开始做饭。
外面北风呼啸,屋里暖意浓浓。
一人一狐吃着烙饼,土豆,喝着稀饭,倒也是惬意。
寒仓与赤狐的日子并无新意,一日三餐家常便饭,每日砍柴捕猎,赶上集市,寒仓便背着木柴去卖。
一日复一日,又过了两年,寒仓到了娶妻的年纪,他无父无母,对这等事也不在意。
只是有个还算亲近的亲戚,平日里不常走动,不知怎地,最近总往寒仓这里跑,不为别的就为给寒仓说媒。
寒仓惯了一个人带着一只狐狸生活,乍一听娶妻,日后身边要多个女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便给回绝了。
亲戚说不动他,又见他无心娶妻,便也断了这个念头,只说他被一只狐狸给迷失了心智。
寒仓只是笑笑,抱着他的阿赤,心里想道:你们哪里知道我家阿赤的好。
过了几日,有一受伤的道士敲开了寒仓的家门,讨一碗水喝。寒仓见他器宇不凡,心中断定这人不凡,又看他受了伤,不仅给了他水,还留他吃饭过夜。
道士给他的热情弄得颇为感激,正好他受伤了,便在寒仓家里多住了几日。
一日,他看着寒仓怀里的赤狐,伸手抚了抚它的皮毛,对寒仓意味深长道,“这赤狐颇有灵性,有它你算是万事无忧啊。”又道,“人心易变,但愿你能做到不变。”
寒仓没在意他的话,笑了笑,给他倒了碗开水,“侠士,时候不早了,喝过水你也歇息吧。”
道士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道,“确实不早了,是该歇息了啊。”
道士养好伤便告别了寒仓,临走前他又说了几句先前说过的话,末了又补充了句,“不要轻信他人言,否则是要吃了大亏的。”
寒仓应着,送他出了院门。
春去夏来,寒仓在山上的河里钓鱼,后拿到集市上换些银子,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也是在这时,他遇到了心仪的姑娘。
生平头一次感觉心跳加快不知所措,面对这等不可预料的境况,连他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寒仓急匆匆回了家,将这事告诉了他的阿赤。
阿赤的确非常有灵性,它安静乖巧的听着自己的主人讲




你尾巴戳到我了 分卷阅读98
述着心仪姑娘的事情,默默的跟着主人高兴。
寒仓有意,那姑娘亦有情,于是夏末秋初之时,寒仓娶了那姑娘。
日子平淡温馨,寒仓每日更加卖力工作,只为娘子能吃饱穿暖。
可好景不长,初冬时,寒仓的娘子病了,这一病便是不起,寒仓请了十里八乡的大夫看,苦药熬了不知多少碗,终究是没能保住娘子的命。
白雪皑皑,北风呼啸,家门前的红灯笼变成了白色,寒仓独坐在床边,望着这一世寂寥,想着娘子生前种种,心下难掩悲伤。
赤狐趴在床边,双目悲切的望着他的主人,小片刻,它起身跳到寒仓怀中,舔了舔他,又用小脑袋蹭了蹭他,以此来安慰难过的寒仓。
寒仓视线转向它,抬手摸了摸它的毛毛,后抱紧了这小东西,闭上眼睛开口道,“阿赤,日后又只剩你和我了。”
小赤狐又舔了舔他的侧脸,摇了摇大尾巴。
冬日里的山上更显萧瑟,先前没有娘子时,寒仓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觉得每日和他家阿赤一起日子舒服又自在。
可现如今,他心中越发孤寂,阿赤是好,可它终究是兽类,再有灵性,却也不能陪自个说说话,给自个缝缝补补,也不能为自个做上一顿热汤热菜。
如今自个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莫非就这样守着一只狐狸过一生?
心思转到这儿,寒仓只觉得心中更是烦闷无常,还无端端升起一片茫然来。
冬去春来,寒仓砍了柴下山去换些银两用,在集市上听了会唱戏的,戏中唱到天子有三宫六院,这世上的美女都去了皇宫,全是为服侍皇上一人。
寒仓听得怅然,心底间又有些羡慕,想着,做皇帝真是好,有权有势,还有这么多娘子。他要的不多,只要有一个娘子,便是知足了。
寒仓又听了会,轻叹一声,揣着换的那几个铜钱,买了二两肉一壶酒,往山中家里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小赤狐在家门口等他,小赤狐也看到了他,登时兴奋的摇起大尾巴,后撒开了蹄子的朝他飞奔而来。
这一刻,寒仓忽而又觉得只有阿赤也是极好的。
又是一年初夏,山间树木葱翠,鸟语花香,寒仓在林间砍树。
因他又要娶妻了,新娘子要新床,他没钱,便砍树做床。
小赤狐感觉到主人的开心,跟着屁颠颠围着他玩。
“阿赤,你也替我开心是不是?”寒仓笑着问。
小赤狐摇了摇尾巴,圆溜溜的眼睛晶晶亮,好似在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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