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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小在
楚珩心下砰砰的跳着,一时无措。
白软浅笑,道,“本仙饿了。”说着目光从楚珩脸上移到桌上那些个糕点上面。
楚珩忙跑去拿糕点给白软,后又变戏法似得拿出一只烧鸡来,“娘子,给。”
白软忍不住称赞,“算你有点心眼。”又问,“你爹娘还交代了你什么?”
楚珩努力的想了想,傻乎乎的说,“爹娘就让阿珩跟娘子洞房。”
白软微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挑了挑眉,吃着鸡没作声。
楚珩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上那只香喷喷的鸡,想吃的意图非常明显。
白软瞄向他,笑着问道,“你想吃?”
“娘子要叫我相公的。”楚珩憨乎乎的说。
白软,“……”
给这傻子弄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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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是谁交代你的?”
楚珩老实回答,道,“没人交代,是阿珩自个这么想的。”
“你一个傻子,会这么想?”白软显然不信。
“阿珩不傻。”楚珩说,“你就是我娘子。”
不知怎地,这傻子一口一个娘子喊的白软心尖酥软无比,却也是个十二分的受用,他又看了看面前小心翼翼偷偷瞄他的楚珩,心里暗道,果然是个傻子。
月朗星稀,新房里,一个神仙带着一个傻子在吃烧鸡,吃的满嘴油腻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只有他们俩能理解的话语。
许久,楚珩困了,打了个哈欠,说,“娘子,我困了。”
白软道,“睡觉吧。”
楚珩点头,“好。”忽然想到了什么,眨眨眼,问,“娘子,我们还洞房吗?”
这话差点叫白软挥手打这傻子了,不过转念一想,跟一个憨乎乎的傻子叫什么真,轻轻勾了勾唇角,“洞房留着日后,现在快去睡觉。”
楚珩应了,高高兴兴的拉着白软爬上了床,后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睡了。
白软使用了障眼法,除了楚珩之外,其他人看他的面貌是原来要嫁给楚珩的那娘子。
他并交代楚珩,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嫁给他的是个男神仙,若不然他就离开他。
楚珩重重的点头,牢牢地记在心里,他可不想娘子离开他,他是要永远跟娘子在一起的。
而白软不过是觉得他与这傻子颇有缘,这傻子命运不太好,娶妻当日新娘子突发疾病暴毙身亡,不多久他在池边玩耍不慎落水溺水而亡,这便是这傻子短短的二十几年。
对于凡人的命数,作为神仙是不能过问的,可这人是傻子,白软做不到不管不问。
他想的是,就帮他的傻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好了,等他年纪老迈,安然的入了那黄土,便是自个离开的时候。
只是,有时候事情往往不会忘自己想的那方面发展,甚至会超出自个料想之外。
白软跟傻子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越发的发现,他爱看傻子了,就如傻子总爱盯着自个看一样。
偶尔飞去九重天的时候,不过是才几息时间白软便想念那个在地上眼巴巴等着自个的傻子。想的打紧。
对于喜欢这种事情,白软也是懵懂的,但他确信这傻子是自己的心上人了。
于是,白软对楚珩喊自己娘子欣然又高兴的接受了。
“傻子,再叫几声娘子来给我听听。”白软坐在床边,漂亮的脸上挂着笑。
“娘子,娘子,娘子……”楚珩一声声叫着,脸上的笑容傻气又好看。
而这一声声娘子柔柔的敲在白软的心头,让他笑的更开。
忽然,楚珩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问道,“娘子是不是也该喊阿珩一声相公?”
这话说的白软脸上的笑容一滞,后故作板脸,道,“你这傻子,时刻不早了,快睡觉吧。”
楚珩不肯,来了性子,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娘子,我自然就是你相公,所以你该喊我的。”
这话叫白软生生的噎了一下,一时有些怀疑这傻子莫不是变聪明了。
楚珩还在坚持的说着,“娘子是该喊我相公的,是该喊的……”
白软忍不住轻斥,“很晚了要睡觉了!”又说,“你不睡我睡了。”哼一声进了被窝,转身不看那傻子了。
楚珩一听,忙住了声乖乖的上了床,爬进被窝里,抱住了白软,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娘子不气,相公日后不惹你生气了。”
白软给他说的忍不住又露了笑,回抱住憨乎乎的傻子,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喊了一声,“相公。”
楚珩猛地睁开眼睛,一呆,后咧了嘴巴笑开来。
他们俩在一起相处模式很简单,却是十足的快乐。
楚老爷和楚夫人出事的时候,是白软嫁给楚珩的第五年。
毫无征兆的,夫妻二人双双离了人世。
白软面色沉沉,反复思忖,飞身去了九重天询问父亲,可白鹤轩却只字不答,只道,“等那傻子也离了人世,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九重天来!不得再私自下凡!”
白软不作声,他也没再多问,眼下陪在他的傻子面前是首要的。
楚珩坐在青石板上,乖乖的等着白软,他已经坐了一天了,娘子说过天黑之前回来的,他这样傻呆呆的想着,爹娘没了,难道娘子也要离开我妈?
想到这个可能,楚珩害怕了。
他抬头望向西边的天,太阳已经西下,只还剩下半个。
楚珩站起身跑去了屋里拿了个椅子出来,站在上面伸长了脖子看那西边的天。
太阳越来越往下,他眉头皱起,想了想,从椅子上下来,爬上了房顶,继续伸长了脖子往西边看。
“太阳不要走这么快,我家娘子还没回来呢。”他闷闷的说道。
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抹红霞,眼看着也要消失不见。
“傻子。”
白软一声傻子叫楚珩一呆,随后看向屋顶下面。
“娘子。”他高兴的冲白软招手,差点脚下一滑从屋顶摔下来。
白软飞身到他身边,扶住他,有两分嗔怪,“爬上这屋顶做什么?”他只是怕这傻子摔下来。
楚珩望着他的脸,实话道,“娘子说天黑之前就回来,可那太阳走的太快,阿珩只好爬上高处……”说着抓住白软的手,“娘子不要离开阿珩。”
看着他的神情,再听到这话,白软先是顿了一下,随后道,“嗯,不会离开你。”他说完亲了口眼前的傻子,带他离开了楚府,去了一座深山居住。
在那里,他作为一个人陪着这个傻子度过了他余生的时间。
傻子觉得自己越来越与娘子不一样了,他脸上渐渐的变得皱皱的,头发上面有了白色的头发,身体也感觉跟先前不一样了。
他坐在铜镜前,紧紧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不高兴了。
丑的,阿珩变丑了。他这么想着,就难过起来,甚至哭了。
白软极少见楚珩哭的,除了楚家二老离世的时候楚珩哭了,他已经好久没见这傻子哭的如此伤心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嚎嚎大哭,还真是让他颇感无奈,却也是极其心疼的。
白软静静的看着他,虽没说话,心中却不悲恸起来。
因他知道,傻子的时日不多了。
忽然有些想哭,尤其是知道傻子要离开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即使自己是上仙却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时间,白软绝望的很。
白软上前,轻抚楚珩的脸,痴痴地望着,他说,“娘子喜欢阿珩,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喜欢。”
他说完垂了眼,眼中似有水光闪过。
冬日的午后,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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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软醒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睡着的楚珩。
而后怔住,再然后,心脏仿若被谁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痛到极致,叫他终是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第80章
傻子就葬在他们家门口那颗老梧桐树下,白软痴痴的立于树下,守着傻子的坟墓。
他回九重天无事可做,又实在想傻子想的打紧,便化作白狐一直守着这人。
同时也找寻着傻子的转世。
只是,让他万分不解的是,这天地间竟没有傻子的转世。
白软寻得辛苦又茫然,天下之大,竟找不到他的傻子。
不论是投胎成人,亦或者畜生,再或者妖,亦或者其他,白软都寻了,却都没有。
白软绝望的想,我的傻子在哪里?
望着傻子的坟墓白软心中茫然更加深,傻子的坟墓上又找了新草了,他弯腰一颗一颗的拔下来,将坟墓弄得干净。
他家傻子虽然傻了些,生前却是个爱干净的人。
一直看着这些景象的褚珩,盯着白软孤立的身影,心中作痛。
他定定的看着白软许久,好想把他拉过来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想到傻子生前和白软的种种,那时简单幸福的生活叫人羡慕,可如今再看,一座坟墓一个孤独的神仙,除了苍凉还是苍凉。
忽然,眼前的白软化了狐形,而后飞身去了九重天上。
他思来想去,决定去问一问他的父亲,究竟傻子的魂魄有没有去投胎转世。
白鹤轩显然还在生白软的气,见他来了,立即冷了脸,别过身去不看他。
白软再三询问都得不到回应,心中不有些郁卒。
“父亲不肯回答软儿,那我找到地府也要问出他的转世。”他道。
白鹤轩冰着一张脸,终于开口,劝诫道,“死了就是死了,即便是投胎转世,他也不再是你认识的傻子楚珩,你又何必非要找寻?”
白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不习惯那个人不在身边。
他想他了,想找到他,想见见他……
白鹤轩看着白软,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脾性摸的再清楚不过,他闭了闭眼睛,轻叹一声,满目悲戚,“如此执迷不悟,你哪有点神仙该有的样子?”
白软依旧不作声,盯着父亲的神色看了半晌,后飞身去了地府找阎王询问。
哪里想王爷竟也是一问三不知,白软心头生了些气闷。
“究竟是你不肯告诉我还是其他?”他愤愤道。
阎王爷哪里敢慢待了白软这等上仙,如实说道,“小仙不敢隐瞒上仙,此人的魂魄并未来地府,说到底,生死簿上他是二十九岁溺水而亡,只是大仙给他改了命数,叫他安然到了晚年,而后寿寝正终,小仙也纳闷,按理死后的人,除去特殊情况,一般都是要来地府,后经历轮回,可上仙所寻之人并没有,三界之内都没有他的魂魄,好似……消失了一般。”
白软了然,也不再为难他。
离开地府,他回了山中,那里有他们俩的家,有他家傻子的孤坟一座。
站在坟前,白软在那人墓碑前站了片刻,伸出手摸摸那冰冷的墓碑,轻声道:“你到底去了哪儿?这三界之中竟没有你的一丝魂魄,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半响他又说:“不过我不会放弃找你的……”沉默一下,低喃道:“傻子,我想你……”
说完便无下言,只是站在那望着那墓碑发愣。
良久,良久。
白软才回过神,又摸摸那墓碑,后化作一白狐缩在墓碑前,守着傻子的坟墓。
秋去冬来,大雪纷飞,白软依然是缩在墓碑前,一动不动,他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围住自己的身躯,紧紧靠着那墓碑。
褚珩看着这幻象,心仿若被利剑刺穿,痛的叫他心尖颤抖,连同指尖都跟着轻颤。
他捧在手心里的小东西,何曾想,竟受这等锥心之痛?
大雪覆盖了整座山,连同白软一起盖住了。
冰冷的雪水浸湿了绒毛,白软觉得有些冷,就如同这冰冷的墓碑一般,叫他不喜这种刺骨的冰冷。
他起身抖了抖身子将那厚厚的白雪抖掉,目光扫了一圈四周,一片白茫茫,后视线定格在傻子的坟墓上。
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将那墓碑都盖住了,连那傻子的名字都看不见了,白软皱了眉,化了人形,伸手一点点弄掉碑上的雪,当傻子的名字一点点出来的时候,他定住,望着那名字发呆。
许久,白软化作一团白光,回了九重天。
九重天上已经聚齐了他们仙狐族的长辈,好些个长辈都是千万年见不上一面,此时倒是颇为齐心,聚在一处,不为其他,只为来管一管他们狐仙族的最小辈的白软。
因白软先打伤了龙族太子,惹的龙王愤怒;后又推了天君儿子那枚婚事,却转身嫁给了一个肉体凡胎的傻子,惹了天君丢面,故而仙狐族就此便惹了两个仇家。
更不知是谁在三界之中乱造谣生事,将白软与一傻子的事情添油加醋传遍了三界,让仙狐族成了笑柄,丢尽了脸面,故而今日纵长老们前来,是要白软迷途知返,不要再去那墓碑前守着一堆白骨枯坟!
面对众长老的斥责,白软丝毫不在意。
只是他父亲却与他们力同心的指责他。反倒是叫他生了些许难过来。
“往后不许再私自下凡!”白鹤轩说,“否则别怪父亲我无情!”
白软不怕。因为现如今他只怕一件事,便是找不到他的傻子。
“父亲可否告诉我,他在哪儿?”他看着他的父亲,近乎哀求的问道。
“他既已死去,你又何必非要寻他?”白鹤轩目光复杂悲切。
“我只是……”白软垂了双眸,仅仅只是想知道他投于哪里,是人是兽,过的好不好……还是其他,连他自个也不知道了。
白鹤轩重重的叹一声,沉声道,“他命里就该娶了个有病的妻子,结婚当日突发身亡,命里他要在二十九岁那年溺水身亡,可你偏偏要帮他改了命数,如今,他魂飞魄散,这一切,皆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非要搅和进他的命数里,用你自以为的想法改变了本该发生的事情。”
白软怔住。
白鹤轩又道,“我早劝你迷途知返,可你偏不听,非要和一个肉体凡胎还是个傻子搅和在一起!如今这般,全是你自食其果,你怨不得他人!”
白软怔怔的听着,一时失语,须臾,不知怎么,竟落下泪来。
这天上地下,再也没有他的傻子了。
余生,他该如何度过?
白软的心仿若塌陷了一块,难以诉说的痛。
天再大地再广,却没有他的归处了。
因他的傻子没了。
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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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动了死的念头,只是想到他上仙的身份,即便是死了魂魄也是会被他父亲集齐了养起来,日后即可复生。
仙狐族的诸位长老们见说不动白软,便开始纷纷谴责白鹤轩,说他教子无方,给他们仙狐族丢脸。
“那肉体凡胎的傻子全是活该!永世不得超生才好!就此断了他们俩的生源!”忽然长老中有仙这样说。
这一声叫白软顿时起了怒意,永世不得超生,好一个人人敬拜的上仙,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又有附和的声音,“没错,软儿你一上仙,将来要位居仙位,如此跟一傻子纠缠不清,以后可当得起万民敬仰跪拜?”
白软忽然笑了起来,讥诮的眼神望着这众长老,笑着笑着,眼里的泪又流了出来。
上仙?他岂会稀罕?
想到此,白软露出九尾来,手一挥一把利剑执手间,后毫不犹豫砍断一条尾巴,身上血迹斑斑,痛的冷汗直流,却还是一条接一条的斩断,直到只剩下一条尾巴,他才住了手。
“今日,我将这仙根斩断,从此上仙之位再与我无干。”白软说着看向白鹤轩,含泪道,“父亲,孩儿不孝。”
说罢剑刺入身体,斩断仙骨,纵身从九重天跳下,呼啸而过的风,没了仙气护体,白软身体被那戾风划出血痕,犹如万针扎身。
白软化了原形,浑身是血的白狐在天中哀鸣,嘶声力竭,痛彻心腑。
狼狈的落在傻子坟墓前,后昏了过去……
白鹤轩大骇之下便是心疼至极,被白软的决绝弄得面色惨白、目瞪口呆,仿若脚底生根,动弹不得。
其他仙狐族的长老皆是如此,大惊失色又骇然不已。
如此决绝!
如此执迷不悟!
一时间叫他们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软慢慢醒来,雪白的绒毛被鲜血浸染,他强撑着爬起来,迈着艰难的步子,颤颤巍巍的走到傻子墓碑前,白软压抑着低泣,爪子附在墓碑上,用它仅存的法力将那上面的字抹去,后用血写上:
相 娘
公 子
楚 白
珩 软


后缩成团团,趴在那沉睡了。
荒山野外,唯剩一只白狐狸孤零零的守着一座孤坟。
晴天朗朗,微风浮动。
白软化作白狐,守在楚珩墓碑前。
任清风明月,雨雪寒霜,它都岿然不动。
第81章
同样大骇不已的还有褚珩,怔怔的望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褚珩隔着这幻象端详沉睡中的白软,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可他却摸不着,只能就那么看着、痛着。
冬去春来,花开花谢。
时光流转,六百多年已过。
白软缓缓醒来,一身通白的毛色恢复了,只是那原是九条尾巴的仙狐,如今只是拥有一条尾巴的狐妖。
不多时,天空中一道白光盘旋于他周身,白软化了人形,那白光落在他掌心。
“找到了?”他轻声问,语气中全是难掩的喜悦,甚至叫他眼里闪了泪。
那白光围着他转着,好似与他一样喜悦不已。
白软一边笑着一边将那白光渡入口中,后白衣如仙,眉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他看着那墓碑,杂草丛生,蹙了眉头,伸手将那些杂草一一拔掉。
然后对着那冰冷的坟墓,坐很久。
虽已过去六百多年,可和傻子的种种仿若就在昨天,白软想傻子想的挖心掏肺。
好在他斩断仙根的时候,有意留了这一道仙气在三界中游荡,因他从那仙狐长老的话语中捕捉到关于傻子转世的信息。
长老说希望傻子永不超生,以此断了他们俩的生缘;如此看来,傻子并没有真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而是去了三界之外的地方。
早些年间,他曾听父亲说过,三界之外还有天,有些魂魄会因某些原因去了不知名的地方,经受洗礼,而后再历经轮回。
那道仙气现如今回了他身边,并告知已经寻得傻子的踪迹。
白软将坟墓打理的干净,犹如新坟,他抚着那墓碑,许久,消失在山林间。
傻子的魂魄要去投胎了,他想看他一眼,想告诉他,即便他转世投胎忘了他,他也是要寻他的。
如今他不再是仙,去地府已没那般来去自如,可依旧强行去了那里。
从鬼门关,到黄泉路,忘川河再到奈何桥,孟婆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鬼魂一碗孟婆汤……
白软来迟了一步,傻子已经喝过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去,转世投胎了。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白软呢喃着,望着那已经看不见的魂魄,耳畔边是奈何桥上呼啸而过的地府之风,拂过脸庞,冰冷无比,而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傻子的脸,带着傻乎乎的笑,甜丝丝的叫着他娘子。
他有种想追过去的冲动,只是奈何水深深,坠入永无出路,他只能就此止步。
白软回了三生石面前,找到他和楚珩的前世今生以及来生。
傻子是投胎于一富户人家,只是,生下来却是个傻子。
傻子?白软蹙了眉头,心头拧作一团,傻子投胎还是傻子。
心思转了又转,也好,这样,他的傻子就还是他的傻子了。
只是,为何他的傻子这一世还是不得善终,死在家族争夺财产之中,被大火活活烧死……
白软觉得老天未太不公,他的傻子两生两世都要做傻子,还都是不得善终,实在叫他心中不涩然。
上一世帮傻子改了命数,让两人隔了六百多年才能相见,若是这一世他再改了命数,他的傻子……
想到这,白软忽而生了怕来。
且不说岁月多久,就怕傻子真为此而落得魂飞魄散,那……
违背天命会天各一边,这种事他不愿再有第二次。
“上仙……”
有声音唤他,白软敛神,举目顺着声音眺望,不远处有个人影正朝他走来,原是这地府的阎王爷。
阎王爷站定在白软面前,缓声道,“上仙,别来无恙。”
“我已不是上仙。”白软淡声道。
阎王爷瞥了眼那三生石,道,“上仙,有道是人的命数天注定,何苦非要拼了命的去随意改变?若人人都能随自己的心意来操纵自己的命运,那这世界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白软安静的听着,不作答。
阎王爷又道,“上仙你可知楚珩这一世本不是傻子的,他乃是一富户人家的嫡长子,后考入朝堂为官,几十年后子孙满堂,家和兴旺,又因他为官多年清廉、赤诚为民,死后成了人们敬拜的好清官,每年清明扫墓的人络绎不绝;而如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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