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尾巴戳到我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小在
褚珩看了看他的耳朵,脸色阴暗,觉得褚铎该死。
“他还……”白软说到这顿住,圆乎乎的眼睛眨了眨,动动耳朵,摇摇尾巴,软绵绵的说,“他还把阿软抱在他怀里。”
褚珩,“……”
白软吸了吸鼻子,仰着头看褚珩。
褚珩脸色黑沉,揪了揪白软的耳朵,又抚了抚他的大尾巴,问,“你怎么跑他那去了?”
“阿软是去找阿珩呢,顺道看看阿城,哪里想他拿了很好吃的鸡爪和鸡腿,阿软一时放下戒心,被他得逞。”白软说到这哼唧一声,有些得意道,“不过那坏皇帝的脸被阿软给挠了。”
褚珩暗暗叹气,这贪吃的小狐狸。不过他没出什么事便好。
不过,如此不乖,是该戳一顿屁股才能让这小东西长点记性的。但还不能强来,若不然小东西也要用爪子招呼自个了。
“我累了,去洗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褚珩诱惑他。
白软一听,点了点头,“阿软也要洗的。”
“那就化了人形。”
“为什么?”白软看他。
“狐形洗澡,容易掉毛。”
白软,“……”哼唧一声,却乖乖的化了人形,毕竟娘子是用来疼的,白软自觉自个真是个体贴无比的好相公,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哼唱起歌来。
褚珩给他轻柔的洗着后背,手慢慢的下滑到了白软的屁股间。
白软一顿,屁股感觉从褚珩手上拿开,转了身,捂着屁股摇头,“阿珩不乖,昨儿才刚戳过,今天可不能再戳了。”
褚珩忍笑,“我若非要想戳,你当如何?”
白软圆眼一瞪,正打算怒上一怒,可褚珩却忽然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说,“答应我,再也不要独自一人去见危险的人,若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白软当即给褚珩弄得晕晕乎乎,暗暗地想,这小娘子,嘴巴越发甜了。
第90章
褚铎的顽疾忽然好,倒是叫太后她老人家开心不已,又跑去宝华殿抄经祈福。
同时又请来之前的那个道行颇深的法师,这法师乃是一次机缘巧合受一位上仙指点,修行到如今,又偶然得了一法宝,降了几个小妖,也救过几个垂死之人,如此这一番便成了非常了不得的法师仙人。
一时间也是名声大振,将此人传的神乎邪乎的。
自打褚铎患病,太后可是了好大劲才将此法师请来宫里。
不过褚铎不信他,自个身边有白城这样一个仙狐,他哪里还会信区区一个被人吹捧起来的假仙人。
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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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信的真切,尤其是留法师在宫中居住这段时日,更是徒增了几许敬重。心底甚至觉得褚铎的病能忽然好是这法师的缘故。
故而,她此次又请来法师想要让法师再去褚铎宫里作法,有病治病,没病也当是防病防灾。
“母后,那法师不过是会些小把戏,你还是莫要轻信的好。”褚铎劝道。
太后诶一声,道,“皇帝此言差矣,你的病可就是法师给作法看好的。”
褚铎轻笑,不想跟他母亲说太多,亦不想惹他母后不悦,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道,“母后,儿臣的寝宫他就不要再去了。”
太后看他一眼,口头上应了,心里却打算自个的。
褚铎又陪着他母亲坐了一会儿,便回了自个寝宫。到了那,见白城现了形正躺在床上睡大觉,便放轻了脚步坐在榻上喝茶。
过了一会儿,白城醒了,下了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却依然白衣如仙,美目流转,一副狐媚模样。
可不知为何,褚铎看着,并不觉得反感,他给白城倒了杯热茶,道,“上好的西湖龙井。”
白城笑,说他只喝酒不喝茶。
褚铎听罢,不好说什么,于是自己喝自己的茶。
太后带那法师来的时候,白城正与褚铎一起下棋,法师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手拿一编绳,喝道,“妖孽!”
褚铎正下棋的手一顿,随即变了脸,当下怒道,“谁让你擅闯朕的寝宫的,滚出去!”
“是哀家。”太后带着一大对大内侍卫走了进来,停在法师身后,“哀家一直纳闷,无端端的皇帝你怎就因一场风寒卧床不起,还险些丧命,原来是这狐妖作怪!好在法师本领高强,算出你留一个狐妖在身边!若不然以后你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闻言,褚铎脸色更难看,扔下那枚棋子,站起身万分不悦道,“母后,是非曲直儿臣心中有数,更何况,儿臣的顽疾跟他没关系。”
“皇帝你莫不是被这狐妖给迷了心智不成?”太后也怒。
褚铎眉心紧蹙,“他是狐狸没错,可不是害人的狐妖。”
“不是害人的狐妖?你当哀家真老糊涂了?”太后怒不可遏,道,“我说你怎么不让后宫那些妃嫔美人们侍寝,原是你寝宫里藏了个狐媚妖怪!还是个男人!”
褚铎给这话说的面上一热,又有几分尴尬,他可跟白城不是那等关系。
“母后,你想哪里去了,儿臣与他是……朋友。”
“皇上,狐妖天生爱狐媚人,且扰乱人心智,且你面前这狐妖法力不弱,但好在我有法宝能制服他,你还是快来我身后的好,若不然怕是要被他给吃了。”那黑袍法师开了口,言辞凿凿道。
褚铎冷眼望他,还未开口,一直坐在那的白城倒是开了口,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轻嘲道,“法宝?不知你又从哪偷来了别人的法宝?”
这一个“偷”字叫这黑袍法师有些恼羞成怒,“狐妖休得胡言!”
白城将手上棋子放在棋盘上,冷冷哼一声,懒得回话。
那人更是个恼怒,手上长绳一挥,将棋盘打的稀巴烂,道,“不自量力!”
望着被打烂的棋盘,白城脸色陡然聚变,冷眼看那黑袍法师,“好好的一盘棋,你竟给我毁了。”
他声音冷冷,让人听了不禁打寒颤。
“你这狐妖害人无数,今日我杀了你,为民除害!”那黑袍法师说着挥舞长绳与白城打斗起来。
褚铎给这变故弄得一时之间六神无主,正想着要拿他的赤狐宝剑帮忙,却被他母亲拉至一边,道,“铎儿!莫非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
褚铎面色阴沉,“母后!白城不是妖!他乃是仙。”
“法师说的对,他果然就叫白城。”太后更是信那法师了,因法师告诉他这狐妖乃是叫白城,她皱眉道,“我们快离开这,等法师了这狐妖再来。”
“母后!”褚铎甩开他母亲的手,“儿臣的顽疾是白城医治好的,跟这什么法师没有半点关系,母后还是莫要轻信了他人好。”说罢去了剑架前拿起那九尾赤狐剑来,要助白城一臂之力。
“你一肉体凡胎,还是少帮倒忙的好!”白城忽然冲他冷声道。
褚铎拔剑的手一顿,心中不由升起几许丧气来,迟疑一下,他道,“这赤狐剑你可用?”
白城才没闲工夫搭理褚铎,他与这黑袍法师周旋,这黑袍男子姓张,名一个钱字,后改名万年,人称张仙人。早在白城刚来人界,这人便与白城有纠纷,不为其他,而是他天生的贪财,但凡见了好东西就想归为己有,当日见白城便一心想取他身上的狐皮,要知这可是世间少有的至宝。
“妖物!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今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看着白城沉声道。
白城哼笑,五指张了张,露出尖锐的长指甲,目漏凶光,冷声道:“你这贼人,装什么好人,替天行道?老天要拾也是拾你这种败类!”说罢与他缠斗在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白城先停了手,他捂住受伤的胳膊,看看那鲜血,皱了皱眉,这贼人身上有三件宝物乃是他躲不了的。
缚妖绳、虎狼剑和乾坤盅。这三样宝物皆不是他的,不知这贼人从哪里得来的,真是可恶!
“你这妖,快速速受死吧!”那张万年嚣张道。
白城切了一声,用妖术止了血,看着他们不屑道:“偷来的东西打伤我,”他说着勾唇一笑,“你有什么可嚣张的?”
老和尚怒,虎狼剑一指,“今日就除了你这妖!剥下你的皮,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说罢飞身跃起,与白城再次打斗起来。
白城被打急了,妖化成一只巨型的赤狐,张牙舞爪的与他对打。
许是本就被父亲那剑封了些许法术,此刻竟有些招架不住。
褚铎看不清他们打斗的景象,不过听到狐鸣声,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不安之感。
莫不是白城连这三教九流的烂法师都斗不过?他心中如此想着,更是担心不已。
正当他思索间,白城从天而降,化了人形落在了他面前,夺过他父亲的赤狐剑,拔剑出鞘,挡住张万年挥过来的长剑,哪里想,赤狐剑却被斩断两半,顷刻间,白城被震至很远,接着口吐鲜血。
父亲!他心中惊呼,你为何不帮我?白城一双美目怔怔的望着那断掉的赤狐剑,一时间愣在原地。
张万年见此,挥舞着长剑朝白城刺去,褚铎大惊失色,顾不得什么飞奔而至,眼看那剑要刺入白城胸膛,他恰巧挡下,剑入胸膛,立时鲜血流出。
“铎儿!”太后一声惊呼,接着便是吓昏了过去。
“皇上!”贴身太监孙矩也是两声惊呼,“太后!”后吩咐大内侍卫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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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贼人给快拿下!”
那些宝物对肉体凡胎丝毫起不了作用,单凭拳脚功夫张万年自然不是大内侍卫的对手,在他还未做出反应之计已被捉住,连同那三样宝物也被拿了去,若不是他用法术逃走,还真是要被褚铎给一剑杀了了!
白城的眸子里好似带着冰,寒森森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褚铎。
待所有人下去之后,他一声轻哼,嘲道,“不自量力,你当我怕那贼人的剑不成?”
褚铎稍稍一动便牵扯的伤口疼,可还是强撑着坐起身,嘴上也不饶他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那你为何还被他打的受伤?”
白城薄唇紧抿,淡淡看他一眼,并未作答。
褚铎说完便有几分后悔,他靠在床头也沉默下来。
半夜时分,褚铎竟发起高烧来,且吐血不止,原是那剑有毒,且是剧毒。
白城眉宇间有些担忧,这毒乃是用五毒炼制,且是五个小毒妖锁炼制,这毒莫说是褚铎这样的肉体凡胎了,就是他也是要受些亏损的,如此看来这张万年为得他狐皮,将毒放入剑气中,要置他于死地,哪里想却被褚铎挡了这一剑。
太后抱着褚铎哭的颤抖,“铎儿,铎儿……你忍着点,母后这就找人来给你解毒……铎儿……”
屋子里乱哄哄,白城就站在床前,除了褚铎,其他人并未看得见他。
“我救不了你。”他缓缓开口。
褚铎脸上竟一片平静,他望着白城,笑言,“朕倒是甘心乐意如此死去。”
“铎儿,你说什么啊,我的傻儿子,你别吓母后,你别吓我啊……”太后哭喊道。
褚铎口溢鲜血,脸色发紫,在痛苦中做着最后挣扎。
他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不忍母亲如此悲恸,可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
白城开口,说,“你是为救我才搭上性命,倒不是没法子救你,只是我如今被困在结界,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你受这等罪。”
听罢,褚铎笑,他说,“生死有命,不必介怀,救你,非我本意,倒叫我觉得还了你前世那些恩恩怨怨。”
“早就还了。”白城说,“这一次倒是叫我欠你了。”
褚铎没应答,因他闭上了双眼。
四周登时响起哭叫声。
白城立在床前,看着床上那人,一时间竟是不知心中何滋味。
忽然,一阵风吹过,拂过脸庞,叫他一愣,扭头,下意识的眉头蹙起,眼底却闪过一丝惊喜,开口却依旧淡淡,“竟成了鬼。”
第91章
褚铎眉心微皱,面色沉沉,他看了看自己,与人时似乎没什么两样,可他确实是死了。
看着抱着他哀哭的母亲,褚铎心下又是一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心思微转,有几分嘲笑,竟如此这么容易就死了。
果然,人的生命说脆弱也是很脆弱的。
“白城。”安静了一会儿,褚铎开口,目光静静的看着白城,“死后朕会去哪儿?”
白城面沉似水,沉默半晌开了口,“地府,投胎转世。”
褚铎自嘲,道,“可是我活着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吧?”
白城从袖中抽出酒来,喝了口,依旧淡淡道,“这世间比你作恶之人多的是。”说着又喝了口酒,“不过,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褚铎,“……”片刻静默后,他又道,“朕曾在一些书上读过关于地府,关于投胎转世的事情,朕即便是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怕是也要投胎于畜生吧。”
白城喝酒的手一顿,轻轻一笑,淡淡道,“人有时候不如畜生。”
褚铎没作声,将这话放在嘴边细细品了品,不由的点头,“这话一点不假。”
白城说,“你是甘心为救我而死,故而没有什么执念,亦不是水鬼,所以,想必没多时,够摄生魂的黑白无常就要来锁你了。”
褚铎一听,不由的心慌。
白城淡淡扫他一眼,把手中酒壶扔给他,“喝吧。”
褚铎不由得无语,眉头皱的更深,“此时此景,你觉得朕还有心思喝酒?”
白城朝道,“一个鬼哪里那么多问题,还有,你一个鬼,总是自称朕未有点可笑。”又说,“你心里放不下那高位,可你却还未看透,荣华富贵,滔天权力皆都是过眼云烟,生带不来,死带不走,这天下没了你这个皇帝,不出几日,便会有新帝登基,”说到这又是嘲弄一笑,继续道,“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一回事了?”
褚铎佯怒,道,“你说话就不能别这么尖酸?”哼一声,“朕都成了鬼了,你还不肯跟朕说上几句软话。”
白城斜眼看他,轻哼一声,又是一嘲,道,“即便你是因替我挡那一剑而丢了性命,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褚铎无话可说,略微沉吟,看了看手上那壶酒,仰头猛灌了一口,忽而想道什么,忙道,“鬼喝你这仙酒,会如何?”
一阵沉默,才听得白城淡淡道,“黑白无常不会勾你魂魄去地府。”
褚铎哦了一声,忍不住唇间溢出笑意来,看着他道,“多谢。”
白城没出声,只是面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他出了内室,看了看那断了的赤狐剑。
按理,父亲之骨所铸之剑是任何东西都砍不断的,可却被那三教九流之人给弄断了,实在是让他万分不解。
更让他解的是,剑虽断,可附在他周遭的结界却没断,像一个大锅盖,将他围拢在这小小的皇城里。
父亲是何用意?如今褚铎为救他成了鬼,白城心中倒是有了那么几分猜测,就是不知这猜测可是父亲要他所做的用意?
内室的褚铎望着这一室哀哭,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自己死了,留下母亲独自一人在这世上,白城说的对,不出几日必然会有新帝登基,朝堂如此变革,不知母亲一个妇人家将会面对什么;还有这后宫妃嫔们,虽说与她们并没什么感情,可到底是他这个皇帝的女人,遇到如此大的变更,仿若那救命稻草断了一样,心中怕是绝望又迷茫了吧。
以前自个是怕死的,不愿意经历死亡的,可如今当死亡真的来临,他竟平静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若他只身一人,他到真想就这么结束一生,去投胎转世,不管投胎于什么,过新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着母亲带着埋怨的哭叫声,褚铎心中又隐隐觉得难过。
母亲素来强势,不甘自己出声卑微,为上位不得手段,倒是叫她真一步步如了意。
如今,丧子之痛,是不是能叫母亲明白一些道理?
忽然想起,从自个记事起,母亲于他就不像是个母亲,反倒是想一个严厉的师傅,一句句一步步的教他如何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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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得到自个想要得。
褚铎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怅然,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举案齐眉种种这些人生之乐,他这辈子都未曾有一丝享受过。
细细一想,虽坐上这高位,实则他活的很是失败。
褚铎捏着一颗心站在那看了他母亲一会儿,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便转身出了内室。
皇帝驾崩,所有人都拥进了内室,外室里倒是没什么人,只有门口候着的侍卫和伺候的宫人们。
褚铎转了一圈,没找到白城的身影,不有几分纳闷。
正思想着,不经意的目光一扫,那断了的赤狐剑旁竟有一张狐皮。
褚铎蓦然的瞪大了双眼,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这张狐皮。
狐皮鲜血淋淋,一看便知是刚刚剥下来的。他脑子里不由得想到前世那寒仓将赤狐活活剥皮之景,一时间僵在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将这狐皮披在你身上,便可借皮还魂。”
身后响起白城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清冷淡淡。
褚铎大骇失色,脸色一白,怔怔的望着他,许久才哑声开口,“这是……你的皮?”
“自然是我的。”白城声音淡淡,语调轻描淡写,好似说的不是他的一样。
褚铎再次怔住,心下一跳,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又是半晌开口,问道,“可疼?”
“废话!你试试活活剥皮可疼?”白城没好气道。
“白城!”褚铎声音激动,似有几分哭腔,“为何?你为何要……”
“没有为何,仅仅只是我白城素来不喜欠人的东西,尤其是命。”白城口气凉凉,他说着轻轻勾唇一笑,好似呢喃,“虽然剥了狐皮,可是却叫我误打误撞破了这结界,倒是不赖。”
褚铎依旧怔怔的看着他,指尖轻颤,脚下生根,喉间似有棉絮,再一次良久才轻声开口,“没了狐皮,你可会……会死?”
死?这个字眼叫白城失了笑,甚至笑出声来,看他一眼,指尖轻捻发丝,道,“你还真当我是几百年前那只柔柔弱弱的小狐狸?”
说着哼一声,道,“这一次我白城是心甘情愿将这狐皮奉上,你我三世三生到如此,全部两清了。”略微停顿,提醒道,“黎明到来之前,你勿要将狐皮披在身上,否则等天亮了,你就真的是要去地府投胎去了。”
褚铎猛然愣住,他没在意这话,只是在意“两清”二字,心下一沉,不由的问道,“所以,你要走?”
白城看他,眼神淡淡,却未作答,只是用行动回复了他。
望着眼前忽然消失不见的白城,褚铎猛然心生不舍,脱口而叫,“白城!”
寂静无声,只有一阵风儿吹过,混杂着血腥味。
静静愣住原地许久,褚铎才回过神来,缓缓看向那狐皮。
天色将要亮了,褚铎看着那血染的狐皮,竟觉喉间哽咽。
似一场酒醉后的梦,此刻醒了。
“太后,皇上,皇上醒了!?”孙矩声音怔吓,更是惊喜,已然不是人腔。
太后大震,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喜悦,大喜,大大的喜。
黎明到来,雍华殿内一片喜悦,将先前的悲恸冲散。
褚铎睁眼,哑着嗓子喊了声“母后”。
太后应了声,便又放声大哭起来。
褚铎转头看向窗外那跳出云层的太阳。三世三生,如今两清,心中再无一丝怨,也好。
皇帝死而复生的事情传到了褚珩那里的时候,他有那么几分吃惊。
正在啃鸡爪的白软一顿,当即忙撇清道,“阿珩,阿软什么都没做,阿软就是挠了他几下,谁叫他摸阿软来着。”他说着,可怜又委屈的望着褚珩,“跟阿软没干系的。”
褚珩唇边浅笑,指尖戳戳他白净漂亮的脸,“他的生死跟我们无关。”
白软点点脑袋,继续啃鸡爪。
褚珩从盘子里那几串葡萄上摘了一颗来,剥开皮,送到白软嘴边,道,“别光吃肉,也是要吃点水果的。”
白软张嘴吃了那葡萄,葡萄下肚,他砸吧砸吧嘴,软声道,“没有青莲山的葡萄好吃,也没有青莲山的甜。”
褚珩,“……”青莲山的葡萄甜?
这话叫褚珩不由得挑了一侧的眉毛,蓦然回想起当日他家小东西给他送葡萄吃,那酸的他浑身哆嗦的葡萄,到现在想来都不由得又浑身一哆嗦。
白软又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细细的品着,圆乎乎的眸子晶晶亮,一颗似乎品不出太大味道来,他就摘了好些颗塞嘴里,弄得两颊鼓起来,艰难的吃着,那双漂亮的杏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珩。
“嘴里塞这么满做什么?”褚珩见他吃的略艰难,忍不住道。
因嘴里塞的太满,白软没办法说话,只用自己的大尾巴扫了扫褚珩的脸颊。
褚珩笑,拽住那尾巴,“你这尾巴如此蓬松好看,是不是因你是九尾狐,将九条尾巴聚在了一起?”
白软看傻子似得看他,瞅了瞅自个的大尾巴,轻轻摇了摇,将嘴里的葡萄吃下肚,哼唧道,“阿软是一条尾巴的狐狸。”说完用肉窝窝的小胖手戳褚珩的下巴。
褚珩没作声,轻握住那只作怪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他看着面前的小胖狐,思考着,前世的事情白软忘了,如今白软既是妖也是仙,白软的父亲和那位徐世风大仙都说日后白软是要经历天劫,且是大天劫。到底有多大,他们也不止,作为父亲,白鹤轩对他的那一番说辞和请求是合情合理的,可徐世风和月老两位仙人又说了些哑谜似得话,真叫他一时之间参悟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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