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雅乐之舞
“我在等司机把车开过来。”许嘉辉上下端详了一下林乔的打扮,又把眼光转向绷着脸的谢锐,“这个时候这里很难打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那就多谢了。”一直不作声的谢锐终于发了话。
不一会儿,司机就开车过来了。谢锐把林乔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许嘉辉则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
上车后,林乔今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他顺势靠在谢锐的肩上,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谢锐轻手轻脚的帮他取下黑框眼镜,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车窗外霓虹流转,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林乔的长睫毛上,投射下一小片阴影。谢锐低头注视着靠在肩上的林乔,脸上的表情温柔而怜惜,刚刚压抑着的怒气已然消散无踪。
坐在前面的许嘉辉一直没说话,却通过后视镜把他们两人相处的样子看在眼里。忽然,他脑中灵光乍现,闪过林乔曾说过的玩笑话:
艳遇,还真有一个……身高一八五,脸是混血绝色,讲三国语言,会做正宗法国菜,床上功夫一流,还有,钱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最重要的是,爱我爱到神志不清,走之前……
“你跟林乔求过婚?”思及此,许嘉辉脱口而出。
“嗯?”谢锐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思绪,循声抬头。
许嘉辉回过头来看着谢锐,“他在芝加哥的时候,你是不是向他求过婚?”
谢锐朝他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却是仍旧低下头去看林乔,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许嘉辉见状,回过头去。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我帮你。”
“为什么?”谢锐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嘉辉低低的笑了一声:“因为,韩钊得罪我了。”
车开到林乔楼下,谢锐轻轻叫醒他,跟嘉辉道了谢后,把他半拖半抱的弄出了车。
初夏的晚风凉爽,在楼下被风一吹,林乔顿时清醒了不少,不过,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也更强烈了。
谢锐见他脸色苍白,抚着他的背脊问:“想吐吗?想吐的话别憋着。”
林乔摇头,强压着胃里的翻腾,“先回家再说。”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门口,林乔推开谢锐开始翻钥匙,找着找着,却是站也站不稳,脚步一个踉跄。
谢锐连忙扶住他,“别急,慢慢找。”
就在林乔终于找到钥匙,准备开门时,公寓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灯光大炽,韩钊背着亮光站在门口,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林乔用手挡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灯光,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他捂住嘴,拨开挡在前面的韩钊,往洗手间冲去。
谢锐见状,条件反射的想跟进去,却被韩钊一手挡住了。
“让开。”谢锐看着韩钊,面无表情的说。
韩钊冷哼一声,口气嘲讽,“你把他灌成这样,还想做什么呢?”
谢锐脸上神色未变,身侧的拳头却是越捏越紧。
韩钊漠然看了他一眼,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洗手间里,林乔跪坐在地上,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等终于吐无可吐之后,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闭起眼睛,任由排空的胃开始一抽一抽的痉挛。
韩钊走进洗手间,蹲在地上看着他。
感受到灯光的明暗变化,林乔闭着眼睛问:“你怎么会过来?”
“某人说一个人在家很孤单,我答应了会来陪他。”韩钊语气平静,“但等了一个晚上只看到你这幅样子。”
林乔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你是第一次看到?其实前两年,光阴刚开的时候,我为了接案子,经常喝成这样,可惜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翻旧账吗?不如先算算新账。今天我不在的话,你们准备做什么?”
“你看我这幅样子,还能做什么吗?”林乔又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睁开眼睛,看着韩钊,“你是要算账还是要吵架,都明天再说行吗?现在我只想去床上躺着。”
******
月至中天,银盘似的月亮在高耸的住宅楼间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
顶楼的那套公寓里,没有一丝灯光。谢锐拿了支啤酒,正站在阳台上吹风。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右手背指关节上,血迹宛然。
大口的灌着啤酒,谢锐的眼神似乎定定的穿过前面遮挡着的住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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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向某个方向。
喝完手里这支酒,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播了几下,放到耳边:
“醒着吗?”
“谢先生?”李继的声音有些睡意,继而清晰起来,“是谈判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谈判很顺利。”谢锐用下巴夹住手机,又打开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大口下去。
“顺利就好,那……”
“你明天,把所有的事情先放下,去一趟杭州。”
“好。”李继没有多话,只是等着他的进一步指示。
“等会儿我发一个人的信息给你,你去当地找几个可靠的私家侦探,24/7的帮我盯着他把他所有的行程都记下来,特别是和别人有亲密动作的照片拍来给我,无论男女,除了……”
谢锐顿了顿,“除了他和林律师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谢同学,摸摸~
☆、春光乍泄
春末夏初,阳光晴好。
谢锐坐在办公室里,正在低头练字。他背后是蓝天下陆家嘴的天际线,而办公桌前,李继手里拿了叠文件,正在向他报告“简单日历”项目中合作细节的进展。
“所以,上面说的几个技术问题,双方的技术人员要在明天碰头开会讨论,应该很快就会有结论。”
“嗯。”谢锐练字练得全神贯注,“他回杭州了吗?”
李继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谢锐的频道转到哪儿了。
“回去了。”回过神来的李继赶紧从一叠文件里抽出一张纸确认了一下,“上周六……和林律师一起回旅馆的。”
谢锐闻言,嘴角不明显的勾起,手里仍是笔耕不缀,“那林律师走了以后,有见到他和什么人来往吗?”
“呃……”李继眼睛扫着手里的纸,“目前只知道韩钊和周围民宿的老板们来往比较密切,最近店里生意很好,他待在的店里时间很长。”
“继续盯着。”谢锐头也不抬的说,“有发现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李继答应了,刚想继续跟谢锐再汇报一下项目的事情,桌上的座机响了。
谢锐摁下提键,电话里传来前台wendy的声音:
“谢先生,林律师来找您。”
林乔走到谢锐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碰巧李继正从里面走出来。擦肩而过的瞬间,李继虽然客气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却刻意避开了眼神交流,快步走开了。
林乔微感诧异,顺着李继的背影看了一眼,这才推门进去。
见谢锐在练字,林乔走到他背后观摩了一会儿。
“你这架势,是不是过阵子要开始练毛笔字了?”
“你教吗?”谢锐停了笔,抬头问他。
“我教?您这笔字已经比我好了,我教不了啊。”林乔心情不错,说话都带着笑。忽然,他眼光停在谢锐握笔的右手上。
“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擦了一下,已经没事了。”谢锐说着,轻轻掩住右手指关节上的伤痕,“有什么好事吗?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
“哈哈,你带去谈判的那个很难看的公文包呢?借我用用。”林乔的神情里透着几分得意。
“有没有品味啊你,”谢锐边说,边站起来帮他找包,“你说这个?”
林乔接过黑白色纹样的公文包,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如愿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rt,你名字的缩写吧?”
“是啊,他家可以定制标记,怎么?”
“昨天刚签下合同,我现在是他们在中国的唯一代理律师,全面负责在中国的一切法律事务,”林乔狡黠一笑,“其实主要就是帮他们打假。”
谢锐听了,也不禁为他高兴。这是一个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法国奢侈箱包品牌,虽然目前在中国知名度不高,但在欧洲可谓人尽皆知,甚至拥有温莎公爵夫妇等多位皇室客户。而定制标记,正是他们的特色之一。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难看的包,真的有人要仿吗?有钱人的眼光太奇怪了。”林乔看着鱼鳞状的黑白纹饰,啧啧称奇,全然不顾谢锐已经黑掉的脸色。
“林律师,这么多天没见,你跑上来就是为了说我眼光差吗?”谢锐拎走了他手里的公文包,放在一边。
“我巴不得人人眼光跟你一样,到处都是冒牌货,律师到手软。”林乔笑着说,“我上来是借个真货回去研究,顺便问问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许嘉辉了?”
“嗯?”
“他约我去唱歌,再三关照一定要带上你。”
“唱歌?”谢锐不解。
“哈哈,放心,不是美国那种脏兮兮酒吧里的卡拉ok,今晚有空吗?”林乔说,“有空的话,洗干净耳朵来听本少爷唱歌。”
许嘉辉在一家新近颇为热门的ktv里定下一个大包房,除了林乔和谢锐,还叫了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其中大部分林乔都认识。
因为嘉辉事先关照了不许开车,而下班后的陆家嘴又是出了名的打车难,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唱了这直接导致林乔推开包房门的时候,被那声“死了都要爱”吓得差点倒出去。
“带不带这么吓人啊!”
“林小乔!”
正在吼着歌的那人看进来的是他,对着话筒大叫了一声。
林乔一下捂住耳朵,“我靠,什么破毛病,别乱叫!”
许嘉辉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说:“大熊放尊重点,人家林律师今天带了朋友过来,你给他留点面子。”
作为性格开朗的人,许嘉辉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外向型的。看到林乔身后的谢锐,大家马上招呼开了,大熊旁边坐着的女生更是直接推开他嚷到:“胖子死开,林乔和帅哥坐我旁边。”
林乔笑笑,拖着谢锐坐了过去:“丹丹,你这幅急吼吼的样子是想干嘛?”
被唤作丹丹的女生白了他一眼,“是你的吗?是你的说一声,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林乔笑着说,“只准意淫,不准动手。”
那厢大熊被他们打断了“死了都要爱”,深感不尽兴。还好下一首是信乐团的“海阔天空”,他赶紧又摆起架势准备飙歌。
眼看他就要发功,林乔直接转身在控制器上把话筒声音调低几个梯度,回头看到桌上摆着的骰盅和酒还没人动过,他取过一个轻轻摇了几下,偏头问谢锐和丹丹,“玩吗?”
两人都点头说好,林乔跟谢锐大概讲了下规则,取了几个空酒杯倒上酒,三人开始玩起骰子来。
除了大熊点的那些吼破喉咙的歌之外,剩下的已点歌曲都是快歌或者饶舌,唱歌的人不管唱的如何,都玩的自high无比。
林乔这边的小范围游戏也是渐入佳境,丹丹和林乔以前玩过,大概知道对方的风格,剩下谢锐也不是省油的灯。开始的时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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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机算尽,往往叫好几轮才有人喝酒。后来则是越玩越快,嬉笑不断,每人都有好几杯酒进账。许嘉辉看他们玩的开心,凑过来挤开大熊,也加入一起玩起来。
这次轮到丹丹的时候,她已经被逼着叫到了十三个六,林乔不信,隔着谢锐叫了抢开。丹丹递过去自己的四个六,再加上另外三人的数字,居然正好是十三个六。她开心的大叫着跳起来,给林乔倒上两倍的酒,得意的看着他。
林乔笑着接过来,仰头一口气喝完了。然后站起来,随手扯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朝点歌台走去,“你们玩,我唱歌缓缓啊。”
剩下三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游戏,林乔看着已点歌曲里长长的一串歌名,把自己点的歌插播到了最前面。正巧当前那首“差不多先生”堪堪放完,转眼就播了他点的歌。
仅有钢琴声的前奏缓缓响起,林乔走上正对着众人的小舞台,取了支麦克风,坐上了高脚椅。
“雨又在下了,看外面又湿了。我一直等著,让屋里灯都亮著。”
林乔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游戏小分队正轮到谢锐叫数。听到他开始唱歌,谢锐静静的抬起头,对旁边丹丹的催促,似是闻所未闻。
许嘉辉看了眼谢锐,对丹丹做了个“嘘”的动作,自己则双手放在脑后,惬意的靠到皮沙发上,眯起眼睛听林乔唱歌。
“这样伤心地睡了,这样压抑地醒了,想著你要来了,可该变的都变了。
而孤独是什么?心冷是什么?
情是什么?你是什么?
我不要再想了,我已经倦了。
我不要再唱了,我已经哭了。”
小舞台上方投射下唯一的一束灯光,把穿着简单白衬衫的林乔衬得颇有几分清冷意味。短短一首歌,被他借着酒性演绎的动情动心,比原唱不逞多让。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时,包房里原来热火朝天的气氛已经全然不见。众人都在安静的听他唱歌,直到结尾的音乐奏完,这才如梦初醒的给他鼓掌,大熊还吹了好几声口哨。
许嘉辉用手肘推推旁边的谢锐,“听傻了?他大学里拿过学校十大歌手第一名,要是搁现在,当不了律师还能去混选秀。”
旁边的丹丹则撇撇嘴:“最讨厌跟他唱歌了,他每次一唱歌,我就不想开口了好吧?”
掌声歇了之后,林乔回到座位上,也学着许嘉辉之前的样子,双手放在脑后,往沙发上一靠。他朝谢锐挑衅的一笑,“怎么样?”
谢锐动了动嘴唇,但背景音乐太吵,林乔对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听不见。
“你过来。”谢锐提高了点声音。
林乔微微侧头,依言朝他靠过去,他自己不知道,这个姿势下,先前解开的领口已是春光乍泄。
谢锐的眼神在他领口巡梭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紧贴着林乔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
“youare…sofuckingsexy。”
作者有话要说:哎,更的慢的时候老想捂脸逃~
掉藏了:(
☆、一声叹息
听到谢锐嘴里吐出这个万能的fword,林乔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瞬间集中到了脸上,顿时僵住了姿势,作不得声。
谢锐缓缓离开了他耳边,还顺手帮他紧了紧领口的衣服。林乔这才如梦初醒的换了坐姿,端正的坐好了。
“你不唱歌吗?英文歌法文歌都有,我帮你点。”林乔不敢再看谢锐,视线不知在往哪儿飘。
谢锐倒是轻松地靠在沙发上,叠起了双腿,想了想问道:“听过vivalavida吗?”
“coldplay那首唱路易十六的歌?”
作为今晚唱第一首歌的新朋友,小伙伴们不仅都很给面子的停下来听,还要求他到小舞台上的立式话筒前唱。
谢锐也不推辞,走上小舞台,熟练的调高了立式话筒。
激越的前奏响起,不一会儿,纯正清亮的英语就回响在包房里:
iusedtoruletheworld(我曾主宰世界)
feelthefearinmyenemyseyes(让敌人感受恐惧)
listenasthecrowdwouldsing(听见过人群呼号)
now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先王已死,新王万岁!)
revolutionarieswait(革命者等待着)
formyheadonasilverplate(我的头颅被摆上银盘)
justapuppetonalonelystring(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
ohwhowouldeverwanttobeking(唉,谁愿生而为王?)
这首歌描写的是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中被革命者处死前,对往昔荣光的追忆。虽然说的是君王末路,但旋律铿锵有力,哀而不伤,可算得上是coldplay的经典作品。
此刻谢锐站在台前,仍穿着上班时的正装。高挑的身材,立体致的五官,再配上洒脱的歌词,颇有几分王者之气。
林乔坐在沙发上,和许嘉辉互相点了烟,开始吞云吐雾。隔着轻袅的烟雾,他看着台上的谢锐,心想,或许这个世界上,上帝当真偏爱某些人。
许嘉辉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谢锐唱歌后,他转头问林乔:“喂,你干嘛不要他?”
林乔瞪着他,一口烟呛到气管里,大咳起来。
“瞪我干嘛?”许嘉辉轻轻喷了口烟,“谢锐是你在芝加哥的艳遇,你还说过我比他差远了。”
“我开玩笑的!”林乔找了杯不知是谁的饮料喝了一大口,缓过来以后又加了一句,“我那时哪知道他会来上海!”
“那人都追来了,干嘛不给他机会?”许嘉辉找了瓶矿泉水,扔到林乔手里。
林乔接了水,掐灭了没抽上几口的烟,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有什么资格给别人机会?”
许嘉辉轻笑,“别一副有妇之夫的口气,不就是韩钊吗?他背叛你多少次了?你还想着为他守身?”
“喂,我又不是女人,什么守身不守身的。”林乔抗议道,“不过两个人在一起,起码的忠诚总要吧?”
“他一直在杭州,你又晓得他忠诚了?”
“不说忠诚,那就说说信任。”林乔显得有些没底气,他拧开手里的瓶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上周我喝多了的那次,他等在家里,正好碰上了送我上楼的谢锐。第二天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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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是叫我少跟谢锐来往。”
许嘉辉下巴朝台上一点,“那也没见你少来往啊。”
林乔说,“谢锐是我的客户,他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就算是个普通朋友,我也不能不管吧?”
“冠冕堂皇的话少说,你又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要是他缠的你讨厌了,你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人生地不熟。”
林乔苦笑道,“看破别点破,亏你还是生意人。”
“说真的,你到底喜欢他吗?”许嘉辉的口气认真起来。
“我……”林乔望向台上的谢锐,迟疑的说,“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在芝加哥分手的时候也的确是难过。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他扯到我和韩钊的事情里去。这叫什么,appleandorange,在我心里,他和韩钊完全是两码事。”
许嘉辉嗤笑一声,“苹果和橘子都是水果,一样是用来吃的,没有本质区别你早选晚选,总得选一个出来。”
听了他的话,林乔若有所思,半晌才说,“嘉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知道现在没办法跟韩钊分手,却也舍不得他对我的好?你说……”林乔顿了顿,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些,“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正巧是伴奏的空白处。台上的谢锐似乎听到了他两人的动静,敛了笑容,冷冷的瞟了一眼许嘉辉。
许嘉辉被他看的心里一寒,哀号一声,“小乔,你真是害死我了。”
谢锐唱完歌后,博得了满堂掌声。丹丹更是跑到台上,拿出手机跟他拍了大头照,得意洋洋的传上了朋友圈,标题是“本小姐和绝色帅哥在唱歌!”。结果没几分钟就获了几十个“赞”和一堆流口水的表情。
慑于谢锐可怕的眼神,许嘉辉整晚都不敢再跟林乔扯之前的话题。林乔则是游戏玩的走神,频频被罚酒,后来就干脆一直唱歌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晚上一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人提议散伙。谢锐和林乔自然是一路,同乘一辆出租车回家。
路边霓虹已歇,出租车在沉沉的夜色中飞驰。
林乔看看身边谢锐完美的侧脸,恍然想起了他们认识的第一夜,出租车沿着密歇根湖往前飞驰的情景。那时,身边的人再漂亮,他也不过以为是一夜的缘分,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这种情景。
车开到离家还有四五条街的时候,林乔掏出车跟司机说:“师傅靠边停吧,就这里下。”
谢锐跟着他下了车,问道:“你酒喝得不舒服?”
林乔摇摇头,“没不舒服,我想走一段,散散酒气。”
停车的地方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这个时间,路上已是没什么人。商店虽然都打烊了,但大多数橱窗里仍然亮着灯,彻夜展示着各类漂亮的商品。
两人朝着回家的方向走了一段后,林乔轻声开口,“上星期,我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你和韩钊在外面聊了什么?”
谢锐笑笑,“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林乔犹豫了一下,又问:“你的手……是那天弄伤的吗?”
“嗯,是。”谢锐漫不经心的说,“晚上太黑,不小心擦到一下。”
两人缓步走过一个又一个橱窗,在走到一个摆满结婚对戒的橱窗时,林乔突然站定,视线落在一对对漂亮的戒指上。
“ray,我不能再这样……”
“林乔。”谢锐异常冷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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