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与基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沈昼指了指桌子上用牛皮纸包着的红薯问:“你要哪个?”
祁山看了一眼,俩红薯没啥区别,右边儿的那个大点。
“这俩一个叫昼哥,一个叫山哥。赶紧选一个。”沈昼挑了挑眉。
祁山伸手拿了个大的:“这就叫做反套路。”
“靠,你把昼哥选走了。”沈昼啧了一声,“你想吃昼哥?”
“这大的是昼哥,你开什么玩笑?”祁山有意无意瞄了一眼他的裤子,“哪儿大了你告诉我?”
“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沈昼剥开红薯皮道,“昨天我们都已经坦诚相见了,是大是小你心里有数。”
“嗯,这昼哥不错。挺甜的。”祁山故意转移话题,咬了一口又甜又糯的红薯说。
沈昼指了指自己,轻声对他说:“这个昼哥也挺甜的。”
“没尝过,我不信。”祁山理直气壮。
刚好课代表走过来作业,沈昼伸手把她头上戴着蝴蝶结的发箍给摘了。
顺手扣在自己脑袋上,人课代表转过身就要跟他抢。
沈昼抄着兜站在她面前,让她踮起脚去够都够不到,人气呼呼的骂他。
沈昼笑了笑说:“哟,这么小气?我就戴一会儿。”
笑容攻击发射很有效,课代表没跟他计较,继续去作业去了。
沈昼戴着蝴蝶结发箍,拍了拍祁山的肩膀,扬起下巴,冲他眨了眨眼睛说:“怎么样?正宗傻白甜,不甜不要钱。”
祁山举起手机,迅速拍了张照片,拍完照片深藏功与名,把手机往书包里一揣。继续美滋滋的吃红薯。
“删了。”沈昼拽了下他的胳膊,“删了删了删了。”
祁山哪会答应他:“我回去p个表情包,在你脸颊加两坨高原红,就完美了。”
戴着发卡的二傻子点jpg。
“你怎么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沈昼愤愤道,“你咋不入地。”
“我不入地狱谁……”祁山扭头看了他一眼,“谁他妈爱入谁入,反正我就是不入。”
没门儿。
沈昼放下发卡,认认真真的在本子上写十遍,祁山是小狗。
完事儿还画上一坨屎,一只狗。
隔了一节课,人课代表又找他过来要发卡。
沈昼背着手一脸坏笑:“我凭本事抢过来的,有本事你就来拿啊。”
他一头黑发,戴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格外显眼,斜站在课桌前,打趣一样看着她。
课代表故作生气的跺脚,沈昼还没来得及多玩一会儿,祁山就直接伸手把发卡给他拽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课代表。
“拿去,不谢。”祁山抬了抬头说,“叫我红领巾。”
“山哥。”沈昼用笔杆戳了戳他后背,“你捣什么乱呢。”
祁山压根没回头,背对他说了一句:“你们打闹吵到我学习了。”
您什么时候学习了?我怎么没看见?
沈昼笑了笑,没跟他计较。毕竟以后还有用他的时候,抄作业借笔记,以及辅导功课,都得求着他。
可不能得罪他。
放学的时候,祁山来了句:“这周六,考试之前突击一下,那天你到我家来补习吧。”
“行啊。我去不用带什么吧?”沈昼问。
“不用,带上脑子就行。”祁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有他这话,沈昼心心念念的等到了周六。
到了那天,他果然啥都没拿。甚至连书都没拿。
他就裹着厚围巾,穿着羽绒服,站在祁山二叔家的车铺喊他。
当时祁山正跟宣宣一起坐在屋子里看动画片,听见这声音,祁山打开门露了个头,上下扫了沈昼一眼问:“你干嘛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补习的吗?”沈昼大声问,“你他妈失忆了?”
“我问你来干嘛?!书都不带补个破习啊。”祁山打开门说,“先进来吧。”
沈昼愣了愣:“不是你说,我只要带脑子来就行了吗?”
“您阅读理解能力真强。”祁山冲他竖大拇指。
沈昼摆摆手:“也就还行。”
宣宣看见沈昼来了,小手一伸:“我哥的金奖杯呢?”
“记性真好。”沈昼挨着他坐下,“让我给卖了。”
“卖了多少钱?”宣宣冷静的再次伸出手,“给钱。”
“让我给花了。”
“记个账吧。”宣宣说,“我去拿笔。”
“哟,咱们宣哥的牙这么快就已经长出来了?”沈昼一把拉过他,抱坐在腿上,“可以吃糖啦?”
宣宣没动,轻轻点了点头说:“嗯。我还不太会吃。黏牙。”
沈昼拧了拧他的脸:“去我家,我有好几罐奶糖,都给你留着。”
宣宣不自觉的咽了口水,扭头说:“我才不去呢。”
祁山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酸奶扔给沈昼,沈昼稳稳接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酸奶?”沈昼揭开了包装膜,立马喝了一口。
“爱喝?那这一排都是你的。”祁山拿出一排酸奶放到他面前,“抓紧时间喝,还有几个小时就过期了。”
沈昼仰脖一口干了,又拿起一瓶开始喝了起来。
祁山面前放了一桶牛奶,然后跟宣宣交换了个眼神:“咱俩的任务是把这一桶喝完。”
宣宣点点头,俩人一人一个玻璃杯,对着喝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内,俩人竟然解决了一桶。
祁山瘫在轮胎沙发上说:“其实并不是很想活,就想这么瘫着。”
沈昼看了他一眼:“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祁山看了一眼时间:“要不去我家做个饭再学习?”
“这不就你家吗?”沈昼指了指四周。
祁山摇摇头:“哪能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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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仓库。我们家,可是座豪宅。”
祁山家那院子,离这儿不远。就在猫耳朵胡同里面儿。
仨人就走了几分钟,然后就到了。
祁山家是那种老式的院子,打开门地儿挺开阔,院子里有枣树,桃树和柿子树,果树旁边还垦了一块儿地种菜,菜地前面儿就是压水井。
压水井旁边用砌了个池子围着,因为天气冷池水结成了冰。
池子旁边堆着个雪人,沈昼仔细一看是奥特曼。
他看着这个具有浓烈生活气息的院子,甚至可以想象到,夏天院子里一片阴凉,鸟鸣啁啾,果树上缀满肥硕的果实。小孩和大人在水池子里洗澡,井里拔着冰凉的甜瓜。
调皮的邻居过来上房打枣,踹一脚枣树,房檐上就骨碌碌落下来一片青色大枣。
这就是他的童年啊。
沈昼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家,真的是太好了。”
祁山听了有点儿震惊:“没搞错吧,这哪比得上你家一半?”
沈昼摇摇头:“你这家才像个家。”
他仨人一进屋,爷爷就出来了。
“大山啊,你上哪儿去了?”
祁山的爷爷长得一点儿都不慈祥,甚至还有点儿凶。
沈昼看着他,立马打了个招呼:“哎,爷爷您好。”
爷爷迷缝着眼盯着他看,大声吆喝道:“你是谁啊?”
沈昼一边跟着祁山往里走,一边说:“我是您孙子……”
“的同学”还没说出口,爷爷就疑惑的又看了他一眼。
“你是哪个鳖孙?”
沈昼尴尬的看向祁山,祁山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说:“我爷爷,他脑子瓦特了。老年痴呆症。”
“哦哦。”沈昼勾起唇角看向祁山爷爷说,“我是您小孙子。”
“谁?小龟孙?”爷爷进了屋一直不停追问,“你是不是哪吒闹海里的龟丞相啊?”
沈昼只好点点头,自信的说:“对!我就是!”
“龟丞相,龙王三太子要害我!”爷爷说完有点想哭的意思。
沈昼立马拦着:“您可别哭。”说完沈昼冲祁山做了个表情问“这是怎么了?”
祁山抄着兜悠闲的说:“他把自己代入进哪吒的角色了。”
沈昼也没烦,就搁那儿跟爷爷演了起来:“你扒了龙王三太子的皮,抽了它的筋,他不害你害谁?”
祁山有点想笑的摇了摇头,果然沈昼跟爷爷是同一个世界的。
沈昼坐在祁山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虽然他的家不大,但是感觉整齐温馨。
就跟他的生活一样,简约而不简陋。
“这附近有个菜市场,我们一块儿去买点儿菜做饭吃吧。”祁山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一点,能赶上他二叔下班时间。
“成,那我们走吧。”
沈昼刚想抬脚,就听见大门口有人敲门。
他转头看了祁山一眼,祁山站起来去开了门。
一开门祁山的表情都变了。
整张脸霎时间全白,皱着眉头看向来人,人都楞在了那里。
察觉到不对,沈昼立马走上前去,拉了拉祁山问道:“怎么了?”
祁山没回答他,目光死死锁定住一处,眼神里全都是哀恸。
沈昼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来人是两个寻常中年男子,手里抱着个乌紫色的檀木盒子,盒子正当中刻着个“奠”字儿。
凭着祁山的表情,沈昼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他用力的揽住了祁山的肩膀,拍了拍说:“山哥,让人进来吧。”
祁山没有回过神,呆呆的看着寸余不到的盒子,突然想起那天他问陈队的话。
我爸妈,是不是出事了?
大山,他们已经失联了两个多月了。
十几年前他们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
他们在哪里,做着什么工作,是否想他,甚至有没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祁山都一无所知。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身份,又是如何去世的。
因为他不能问,就算问了,陈队也不会告诉他。
但是他一直在心里存留着一个希望,一个从来没跟人说过,如同火种一样,虽然微茫,但却温暖的希望。
他父母还活着。
但是今天,这个无情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祁山感觉心里的那点儿火种被一下给浇熄了,世界就只剩下黑夜。
黑夜,是没有太阳的。也见不到光。
祁山带着陈队走进了院子,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骨灰盒。
陈队泪眼婆娑的看着骨灰盒,立正站好,对着骨灰盒上两个人的合照行了标准的个军礼。
祁山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的淌下来一行泪,对着陈队敬了个礼。
转身的时候,眼泪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爷爷抱着宣宣,一老一少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眼眶红红的看着祁山。
祁山抱着轻得没有重量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向屋里。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沈昼,心情复杂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陈队走到屋子里跟祁山说了句:“尸首没找到,是拿他们衣物灰代替的。”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现在能告诉我吗?”祁山问。
“对不起,不能。”陈队拍了拍祁山的肩膀,揉了揉眼眶,转身离去了。
陈队走了以后,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沉重起来。
祁山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沈昼说:“走,买菜去。”
沈昼愣了愣,有点儿疑惑:“今天还做饭吗?”
“做。”祁山站了起来,“生活还得继续。”
沈昼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劝他些什么话,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
说没事儿也不可能没事儿,沈昼叹了一口气,缓缓开了口:“我之前,其实对你家庭曾经有过误会。”
“嗯?”祁山走在他前面,新雪上立马出现了一串脚印。
“我之前听别人说过你父母的事,以为……”沈昼有点儿说不下去。
“以为我父母是du贩是吧?”祁山抄着兜淡淡的接了话,“我现在只知道,他们是为政府工作的。”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沈昼想解释一下,他对祁山本人压根没什么看法。
“我知道。”祁山低头抖了抖马丁靴上的雪说,“别人都是这么传的。”
“我知道,不是。”
“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祁山抄着兜看着远方说,“他们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到死了也不知道,没一个人知道。”
沈昼沉默了。
“你说他们这么死了有什么意思?连个葬礼都不能举办,也压根不会有人来看他们。你说他们究竟是图的什么?”祁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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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眼神发亮的看着沈昼,这个问题与其说是他在问沈昼,不如说是他在寻求内心的一个解释。
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沈昼按着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山哥,不知道你听过那句话没。虽然我不知道你父母是个怎么回事,但刚刚那场景,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祁山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不自觉陷了进去,里面仿佛藏着一个浩荡的宇宙。
虽千万人吾往矣。
“就像是赛车手,他们知道自己注定会以一种壮烈的方式死去。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戴上了头盔。”沈昼眼睛也不眨的说,“这种人都是值得我们敬畏的英雄。”
祁山突然觉得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的父母,给了他一种叫做勇气和担当的礼物。
就算黑夜里见不到太阳。
那他就燃烧自己,变成唯一的光啊。
祁山抬眼看了看沈昼,张开双臂,笑了笑说:“昼哥,走一个。”
沈昼勾起唇角展开怀抱,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是最棒的。”
祁山扬手跟他击了个掌,往自己怀里一拽,坚实的胸膛相撞,让人觉得特别踏实,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俩人到了菜市场,感觉跟周围的环境都有点儿格格不入。
周围一票大爷大妈,就他俩是年轻小伙子,浑身上下一副“我就是好骗”的样子。
菜贩子忙着吆喝他俩过来:“帅哥,要什么菜?”
祁山大眼一溜,把不新鲜的菜都给排除了。径直走到一个大伯面前,挑起了青菜。
沈昼则转去了水果区,称了斤苹果,橘子和梨。
“你买这个干嘛?我们来买菜的。”祁山的动作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买菜阿姨,挑挑捡捡往袋子里一会儿扔一个玉米。
“心情不好就吃点甜的。”沈昼用手指头勾了勾塑料袋里的苹果说,“等会儿给你做水果沙拉。”
“你会?”
“把问号给去了。”沈昼有点儿不满他怀疑的态度,“我会。”
“没看出来。”祁山挑完几个菜,又转到了肉摊子上去了。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沈昼拎着水果,指着肉问,“这个配什么炒?”
“配辣椒吧,辣椒炒肉。”祁山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卖辣椒的说,“你去挑几个?”
沈昼呼啦装了一袋子,直接付了钱。
俩人买完各种东西,祁山就开始搁那儿算账,纯心算,只看见他皱眉头,没见他掰手指头。
脑子好使就是不一样哈。
沈昼再次感叹。
“辣椒买多了。”祁山痛惜的往他手里拎的袋子里看了一眼,“八块钱一斤,妈的好心疼。”
沈昼有些夸张的模仿他,皱着眉头,一脸痛不欲生,捂住胸口说:“啊,心痛到无法呼吸。”
祁山用袋子丢他,一扬手,,袋子破掉了。
玉米从袋子里掉出来,滚到了脚边。
于是俩人就蹲在地上捡了半天的玉米。
俩人两手都拎了不少东西,沈昼感觉有点沉。袋子勒得他手指头都快断了。
再加上小风吹着,又特别的冻手,所以疼上加疼。
祁山看了他一眼说:“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点,我帮你分担分担。”
沈昼摇摇头说不用,然后就把自己左手里的东西全都匀给了右手。
“昼哥,你这只手空着干嘛用?”祁山指了指他快要挨着地面的袋子说,“不懂物理学吗?受力面积小,压强就大。”
“这只手用来牵你。”沈昼转过身顺其自然的把手递给他。
祁山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也把东西全提在了一只手里,向他伸出了手说:“来,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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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证明
俩人晃荡回去的时候,宣宣跟爷爷正坐在屋子里看《哪吒传奇》。
沈昼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正准备洗个手帮祁山拾掇拾掇菜,结果祁山拽了下他的袖子,从袋子里掏出来个苹果递给他。
“昼哥,你去客厅看电视吧,这儿我来就行。”
沈昼接过苹果,看了一眼那么多菜问:“areyousure?mountainbrother?”
“yeah,yeah.”祁山把他往旁边推了一把:“您请好。”
沈昼半信半疑的拉了个板凳坐在宣宣旁边,斜着眼睛看祁山。
只见他从袋子里掏出来个土豆,掂了两下,提着菜刀刷刷刷削了起来,没过两分钟土豆就剥了一层皮,干净的躺在了水槽里。
祁山切菜的动作也非常利落,手起刀落,声音清脆,土豆眨眼就变成了细丝儿。
沈昼拉了拉宣宣说:“你哥哥经常在家做饭吗?”
宣宣点点头:“我家的饭基本都是他做,有时候我也会做。”
“哟,宣哥还会做饭啊。”沈昼勾起唇角摸了摸他的头,“你会做什么饭?”
“炒鸡蛋,煮面。”宣宣说,“简单死了。”
他堂姐家的小孩跟宣宣差不多大,别说是做饭,人连系鞋带都不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沈昼顿时感觉有点儿心酸,揉了揉宣宣的小脑袋。
“你别老是揉我头,容易变笨。”宣宣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皱着眉毛看向他,“你这个人是不是手欠啊?”
“您真说对了,我这个人就是手欠。”沈昼扯着宣宣的小胳膊,跟他打闹了起来。
宣宣一边躲一边忍不住笑,声音传到了厨房那儿。
隔着墙祁山都能听见宣宣笑噎了,他清脆的笑声给心情苦闷无法倾诉的祁山,带来了一丝安慰。
祁山刚焖好饭,二叔就回来了。
二叔一回来,屋里的气氛立马下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包括祁山,他只是抬头看了二叔一眼,挠了挠脑袋就生硬的转移了视线。
二叔已经得有俩星期没搭理他了,上次他把摩托车改装了,人生生一个月没理他。
看见沈昼的时候,二叔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沈昼也笑笑:“叔,您好。”
祁山二叔长得跟沈昼想象中大不相同。
在沈昼的想象中,一个职业的赛车手,虽然他退役了。但是身上应该仍旧会有一股子英气来着。
可是祁山二叔穿着一身空荡荡的棉袄,整张脸都被遮挡在须发中,整个人显得特别落拓。一点儿神都没有。
他们这一顿饭因为祁山和二叔之间的冷战,气氛变得微妙而又尴尬起来。
好在祁山做的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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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沈昼一直吃得挺香,以此缓解了不少膈应感。
吃完饭,二叔拿起外套,跟宣宣说了句再见,然后就扭头走了。
祁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们爷俩这别扭还没解开呢?”沈昼没忍住问了句,“还怄气呢?”
“我二叔就是抹不开面子,他心里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差个台阶下。”祁山搬着小板凳,跟沈昼一起坐在炉子前烤火,外面下着雪,天色就跟他心情一样,灰暗而沉重。
炉子里的煤球被烧得通红,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淡淡的硝磺味儿,闻着特别温暖。
沈昼把手罩在炉子上,开口道:“其实吧,我觉得你二叔也有挺多苦衷。”
祁山深邃五官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坚毅:“是啊,总觉得那天的话说重了。”
沈昼笑笑,其实祁山是个看起来特别硬气,特无所谓的爷们儿,实际上他为人处事比谁都细腻。
就跟他俩第一次争吵,祁山第一反应就是反思自己的过错一样,凡事儿他都特宽容忍让着别人。
“山哥,其实我特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妈也是属于不让我干这干那的那种家长,有时候她越是这样,我越想跟她反着来。”沈昼揉了揉鼻子说,“我叛逆期还挺长的,一直从初中到现在还没结束。”
沈昼反着坐在板凳上,无处安放的长腿没事儿还晃荡两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正二八经的说话,祁山就没由来的想笑。
“敢情我们还都是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啊。”祁山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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