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速度与基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你坐不习惯管我鸟事。”祁山冷冷斜了小平头一眼,眼神儿带着一股子狠劲儿:“你以为这是哪,老弱病残专座?”
小平头有点儿飚火,攥着拳头正想出手就被旁边的同学拉住了。
“成宇,别说了。多大点儿事,你想换来跟我换,走走走。”旁人连拉带扯把他拽走了。
沈昼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很明显找事儿的吧,换我上去就是一脚。踹废他的裆。”
“人家老大是六中扛把子,嚣张。”祁山抄着兜站了起来,瞥了一眼门外说,“少年,约一波厕所可好?”
六中操场那儿有个公共大厕所,地儿很宽敞。平时老师也不怎么去,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群问题学生的抽烟室。
沈昼点点头,看了他一眼:“约起。”说完就自来熟的搭上了祁山的肩膀。
祁山看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没说话。
俩人到了厕所,还没走近就看见一群人在那儿围着抽烟。
离老远听见有人提到祁山的名字。
他脚步一顿,停住了。
沈昼看了他一眼,倚在墙边,抽起了烟。
成宇骂骂咧咧的声音很是刺耳,嘴里吐出来全是污秽不堪的词语。
“操,他以为他是谁啊。他牛逼个叉叉!一家子老弱病残,全他妈都是流氓。他爸不还是因为犯事儿,被人打死了吗,那个弟弟看样儿也活不了几年了。就他,在学校里横成那样儿,不是照样被我龙哥揍得服帖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刚刚还他妈敢跟我耍横,操,祁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
祁山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家人,听见这话,脑子轰一声,感觉理智全被烧成了火山灰。
成宇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喘气,祁山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揪住了他的领子往前一勒,猛地朝下一拽,抬起膝盖狠狠磕在他脸上,连着磕了好几下。
成宇手里的烟没熄灭,支棱着胳膊往他身上戳。
祁山把他胳膊往后一撅,胳膊咔嚓一声,错了位。
紧接着按着他的头就往洗头台里捣,几下以后,成宇脸上已经不能看了,血顺着额角流下来,面目狰狞。
祁山抓着他的头发往上提,令他跟自己对视,一脸桀骜不驯的皱着眉,一字一顿的说:“老子是你爸爸。”
第5章摇滚
眼见着祁山还要抓着成宇的头往洗手台的角上撞,依他的手劲儿,这么一撞下去,估计得出人命。
沈昼手挺快,立马冲上去踹了成宇一脚,把祁山拉开了。
成宇的腹部受到冲击,嚎了一嗓子坐在地上,然后皱着眉头,一脸不服的看着祁山。
刚刚跟成宇称兄道弟的那几个人,全都冷眼旁观,乐呵呵的当吃瓜群众,看他吃亏挨揍,没有一个敢上的。
沈昼一手抄着兜,另一只手里夹着烟,指了指成宇说:“赶紧滚吧,等会儿老师来了就好看了。”
之前庄凛经常说沈昼手黑,打架特狠。今个儿他算是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狠的主儿。
祁山越过他又往成宇身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刚落下,教导主任就来了。
沈昼立马把烟给摁灭在墙上,手指轻轻一曲,弹到了地上。
教导主任皱着眉扫了一眼周围,厉声喝道:“沈昼,祁山、还有地上坐着的这个同学,你们仨都给我过来!”
沈昼哎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刘主任您抓错人了吧,我这次可没动手。”
“身上一股子烟味儿,你以为我没闻见?”刘主任剜了他一眼,“你两天不犯事儿就浑身难受?”
沈昼撩起校服闻了闻,一脸无辜的说:“这可能是体香吧。”
教导主任看了一眼地上说:“嗯,芙蓉王味儿的体香。”
仨人被叫去办公室训了一通,成宇耷拉着脸一言不发。
教导主任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成宇,你说实话,刚刚祁山是怎么打你的。”教导主任语重心长的跟他聊,一副“有我做主你不用害怕”的态度,语气活像采访受害者的法制栏目记者。
“没有。我刚刚栽倒了,祁山,他帮我擦脸来着。”成宇瞄了祁山一眼,然后低着头声音小声说道。
从他脸上,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刚刚那么嚣张跋扈。
祁山眯着眼睛,目视前方,一脸的镇定自若。
“我刚刚看见沈昼也踹了你一脚,是吗?”教导主任试图用循循善诱的方式问他。
“没有,您看错了。”成宇擦了擦额头的血,“刚刚我是自己栽的。”
他们这些平时不学好的小混混打架,最怕的就是学校插手,只要学校一插手谁都别想脱身。所以无论怎么问,成宇也不可能说实话。
问了半天也没人承认,教导主任也有点儿烦了,手一挥说:“你们仨,周一的时候一人交一份一千字检讨过来。”
于是这才作罢。
放了学,沈昼就在二十九班门口把庄凛给截了,上来揽住他的脖子说:“凛子,帮哥个忙呗。”
“写检讨?”庄凛刚出班就把校服脱了,往腰上一系,“我都听说了。”
“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沈昼啧了一声,这传播速度真快。
“你告诉我,你能干出点什么好事来。”庄凛瞄了一眼他的脸,见基本没什么大伤,也就放心了。
“那好,敢情我就该不干好事,从明天起,上学别坐我摩托车了。”沈昼撒开胳膊,瞥了他一眼。
“你车修好了?”
“没错。”沈昼打了个响指,“还是那个外卖小哥帮我修的。”
“哪个外卖小哥还会修车?”庄凛挺惊讶。
“会修车的外卖小哥。”沈昼勾唇一笑,觉得还挺神奇,这祁山到底是个什么人?
修车,送外卖,而且居然还是个学霸?
真正的学霸不应该天天除了学习啥都不想,一天到晚的趴那儿写作业,谁不让他学习他跟谁急眼的那种吗。
祁山竟然成天见儿的飙车,打架,还抽烟,估计连自己都干不动他。
而且成宇





速度与基情 分卷阅读8
还说什么祁山被他家龙哥揍得服服帖帖,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沈昼对于这个什么龙哥有点儿感兴趣。
到底是什么人能把祁山这块硬骨头给拾老实了,他很好奇。
“我爸昨个儿刚盘好两个串子,方宪挑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庄凛从兜里掏出来一串子白色菩提珠,颗颗饱满,色泽明亮,白色的珠子被一条条红色的丝线缠绕着,“这是血丝菩提,盘的时间越长,这个红色的丝线就越红。”
沈昼接过来,指尖拂过一颗颗凹凸不平的白色珠子:“您真有心。”
“爷爷我关心你,怕你撸太多伤身。盘这个,可以暂时解放你的双手。”庄凛摸了摸菩提珠说,“这个平时可以用搓澡巾来回搓,用手盘更好。”
汗液和珠子表面接触,会形成一种油脂的香气,干了以后会自动包浆,越盘越好看。
沈昼绕了一圈套在了手腕上:“还别说,真挺好看。”
“必须好看啊。”
沈昼有时候还挺羡慕庄凛的,他家做古玩生意的,他也喜欢这个。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庄凛有时候在店里坐一天都不带烦的,手边放着一碗清茶,捧着一本武侠小说看,活像是古书里走出来的少年。
“今天我不去上晚自习了。”沈昼转了转珠子说,“淮与哥找我有点事儿。”
“又是乐队的事儿?”庄凛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姨……她不是最不喜欢你跟淮与哥一起掺和这些吗……”
“她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她连我这人都不喜欢。”沈昼有点儿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说,“只要我喜欢就成,压根轮不到她来管。”
“那你就真没打算再找个钢琴老师?”庄凛戳了戳他的胳膊。
“不找。”沈昼抄着兜看着前方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一脚石子,看着它飞了好远,声音沉沉的说,“全都见鬼去吧。”
沈昼从初中就开始接触重金属音乐,摇滚。
那会儿戴着耳机子天天放的是slayer,走在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过往的路人,他耳朵里却是一群人在嘶吼尖叫。slayer沙砾感的民族唱腔,把杂音都给去除了。那种歌声就像是一枚坚硬的核,在他心脏中央,向四周辐射。
听了就如同中毒,腐烂一样,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摇滚。
因为只有在那种喧嚣的旋律中,他才会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放松。
陆淮与是个酒吧的驻唱,沈昼上初中时认识的。
曾经还跟他一起组过乐队演出,跟着一起跑过几个场子。但是因为这音乐比较小众,所以一直都是在地下。
那会儿到外地演出的车马都得自己出,不仅没演出还得倒贴钱。
不过他们因为热爱这个,所以感觉很快乐。
但是后来沈昼他妈知道后,去闹了一阵,弄得大家都很难看。陆淮与让他好好学习,暂时别碰这个了,后来沈昼就没再跑过乐队。
这次淮与哥突然说要请他来救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沈昼走到小广场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哥,你人呢?”沈昼往开阔的广场上走了几步,“我在那坨什么雕像旁边呢,看见我没。嗨,这儿呢。”
老远走来一个穿着铆钉皮衣的青年,冲沈昼挥了挥手:“阿昼。”
“噫,可别这么叫我。”沈昼摸了摸胳膊,“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还想跟你来一出子言情小说戏码呢,你特么一出口就破坏气氛。”陆淮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校服外套说,“你等会儿就穿着这个上台?”
“不行吗?”沈昼笑了笑,“开嗓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小纯真,小清新。”
“净臭贫。”陆淮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外套脱了,你先去练练手,那么久没打鼓了,手肯定得有点儿生。”
沈昼一扬手把外套脱了,扔在广场旁边的石墩子上,走到舞台后的架子鼓旁边。捡起地上的鼓锤,向空中抛了两下,掂了掂。
沈昼敲了几个简单的旋律,总算是找回了点感觉。
祁山晚上骑着摩托车给人送外卖,途径了小广场。
广场中央搭了个挺炫酷的舞台,围了很多人搁那儿看表演。好像是给哪个山区募捐的一个公益演出。
祁山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坐在架子鼓前面的少年是沈昼。
穿着早上的那件黑色毛衣,腰间绣了朵红色的蔷薇,藤蔓一直绕到肩膀后面去。
平时穿校服,这朵花压根不会露出来。沈昼挺拔而且又瘦,所以穿衣服有点儿垮,一股子不羁的气质,穿这毛衣显得特好看,而且一点儿也不娘。
少年的锁骨纤细,暴露在空气中,像是一条沟壑。白皙的脸被黑色毛衣衬得越发俊美。
祁山坐在摩托车上看,视野比很多人都要开阔点。
沈昼的脸在灯光下面无表情,音乐声响起来的时候,用冷漠的眼神扫了台下一眼。然后低头跟着节奏敲起了鼓。
鼓点激烈,节奏明朗。
沈昼的身体随着动作摇晃,脸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轮廓分明,清晰若刻,脸部线条像是工笔画,棱角分明,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入木三分。
【我受够这时代】
【欺诈哄骗的败坏】
【我受够这时代】
【信仰荒芜而无奈】
【上帝创造世界】
【不是用来毁灭】
【我只要我的世界】
祁山眯着眼睛点起了一支烟,他总觉得舞台上那个声嘶力竭的黑发少年,唱的是他自己的世界。
第6章奶糖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祁山的手机突然响了,家里发来了一条短信。
【哥哥,回家吃饭。《6♀@#*a amp;jdhdbjjs】
宣宣刚上小学,标点符号规规矩矩一个都不能少。后面那堆乱码像是他脸滚键盘打出来的,祁山把手机揣进兜里,拧了拧摩托车的把手,飞快的开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二叔还有宣宣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上面摆了一桌子菜。爷爷手里拿着筷子,伸手想要夹面前的红薯,却被宣宣一把打掉了。
“等哥哥坐下一起吃。”宣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没事儿,你们先吃。”祁山去洗了个手,看见一桌子人还在等他,立马坐下了。
爷爷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菜筐子里的红薯说:“大山,给我拿个萝卜。”
祁山看了一眼红薯,拿起来放到了爷爷面前说:“这么大一苹果,您非说是萝卜。”
爷爷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我不会达表。”
爷爷有老年痴呆,语句时常颠倒错乱,祁山已经习惯了。
“嗯,您吃饭吧。憋说话。”祁山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二叔交代了一




速度与基情 分卷阅读9
下最近的情况,“我们分了文理科,我留在原班,选了理。”
“成。”二叔的头发很长时间没有修理,垂到额前隔住了一半的眼睛,胡茬子也没有刮过,乱七八糟的竖着,所以祁山看不清他的表情。
吃完饭二叔就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走了,跟祁山摆摆手说:“大山,我去店里了。”
“好。”祁山把剩下的饭扒拉干净,拾了下桌子,转身去了厨房。
吃完饭爷仨坐在院子里唠嗑,宣宣趴石桌上写作业,胖胖的小胳膊像是一截藕,按在作业本上,一本正经的托腮看着题目。
“宣宣你不冷吗?”祁山不知道为什么,宣宣对于气温的感知似乎特别迟钝,大家都穿外套了,就他还坚持穿着短袖。
宣宣坚定的摇摇头。
祁山皱着眉头,有点说不上来的心酸。
宣宣从生下来就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乖巧得让他甚至有点心疼。
祁山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宣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照片,发给了季医生。
【天儿变冷了,他却始终不肯多添衣服,医生您看这正常吗】
季医生还没回他,旁边坐着的爷爷指着他的手机就开了腔:“你,把你手里的镜子给我看看。”
“这个?”祁山翘起唇角,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嗯,我看看。”
“给。”祁山伸手递了过去。
“今天宣宣非要跟我抢你二叔的镜子。”爷爷化身告状,“我想看的都不给我看,那我看什么?”
爷爷把手机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看:“我人呢,你快把我放出来。”
祁山单手点了下前置镜头,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爷爷的脸。
“这是爷爷,对不对。”爷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向祁山说,“爷爷。”
祁山点点头,凑到他跟前,看着手机里俩人的脸说:“还有我跟宣宣。”
“还有我跟宣宣。”爷爷跟着重复了一句。
祁山摇头,拇指指向自己:“祁山。”然后又指向宣宣,“祁宣。”
爷爷呼拉了下脸说:“我跟你们说话不通。”
祁山乐半天,点点头说:“我们不是一个国家的。”
“你们是外国人。”爷爷特别肯定的说道。
“萨瓦迪卡,洗澡卡。”祁山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里,特意没把窗帘拉严实,为的就是能看到在柿子树底下做作业的宣宣。
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气温一下降了十几度。
秋老虎来势凶猛,祁山立马把大衣翻出来穿上了。并且给宣宣套了一件毛衣,戴了顶帽子。
自从上次去了趟医院,回来他就用推子把宣宣的头发推成了光头。
光头多省事儿,还节约洗发水,如果不是学校规定不能留光头,他早就给自己也推成灯泡了。
出门之前爷爷醒了,可能是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太大,把他给吵醒了。
爷爷揉着眼走到门口,扒着门框叮嘱了一句:“大山,慢点儿开车。”
祁山点点头,指了指屋里,示意他继续回去睡觉。
“大山,你慢慢的啊。可别跟别人飙车,爷爷就只有你一个孙子。”
他这话刚说完,怀里的宣宣愣了愣,有点懵。
祁山点点头:“爷爷,您赶紧回去睡觉吧,外面儿冷。”
天一冷起床格外困难,沈昼喊着号子起床,却还是迟到了。
他骑着摩托车走到庄凛楼底下喊他下来的时候,人正在刷牙,趴在阳台上冲他挥手,一口泡沫乱喷。
沈昼在他家门口的小摊上买了个煎饼,一边揉眼睛一边吃东西,愣是把内双给揉成了欧式大平行。
“你今天分外妖娆。”庄凛走下楼,拉了拉书包,冲着沈昼点评了一句。
“那可不。”沈昼拉了拉牛仔外套,背面绣着朵小红花,骚气得不行,“秦岭以北,沈昼最美。”
“你美你美你美,你连屁眼儿都是双眼皮的。”庄凛一跃坐上摩托车,“我是专业昼吹,谁敢说你不美,我他妈锤死他。”
“差不多行了。”沈昼踩了下离合,打了火,发动了摩托车,一溜烟消失在了胡同口。
到学校门口俩人还是迟到了,差点就被记了名字,还好他俩跑得比较快。
坐在教室里,沈昼趴下就睡着了。
别人念书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快下课的时候,又有课代表过来作业。
沈昼站起身把头发揉乱,用一双桃花眼凝视着人家,勾起唇角一笑:“忘写了,你能不能帮我补一下。”
课代表正在犹豫,沈昼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糖,往桌子一放:“行不行?”
糖衣炮弹攻势很有效,课代表红着脸把糖装进了兜里,轻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沈昼伸了个懒腰,听见前面有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哟,您真有一套啊。”
沈昼瞥了一眼还在装睡的祁山,啧了一声,他哪是有一套啊。
他是九九八十一套,套中有套,连环套,人送外号,俄罗斯套娃。
“就哄小姑娘呗,语气温柔点,眼神温柔点。”沈昼拨了拨刘海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了回去,问祁山道,“昨天你没被人截吧?”
“谁敢截我啊。”祁山从桌子前直起了身,从兜里掏了颗薄荷糖含着。
“那是,您是六中扛把子,祁霸霸。”沈昼学着庄凛贱贱的说,“我是您的老缠儿粉。”
“滚一边儿去。”祁山抄着兜走到了阳台站着。
沈昼也跟着到了阳台,斜倚着栏杆,用慵懒的眼神看着祁山说:“祁霸霸您有没有考虑过参加一下今年的摩托车锦标赛。”
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肩膀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染了浓重的墨色,仿佛黑曜石。
祁山突然想起,昨天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个玩架子鼓的摇滚少年,眼神定定看着他说:“不参加。”
“为什么?”沈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栏杆,一脸的不解。
他不理解为什么晋城会有人不喜欢摩托车,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于摩托车运动有着一种莫名的痴迷。
“没有为什么,这就跟我不想吃鸡肉一样。不想就是不想,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沈昼半天没想到怎么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兀自走进了教室。
摩托车赛快要开始了,沈昼决定每晚都跑段高速。
他几个朋友在s108国道那片儿玩的挺开,他决定今天晚自习直接翘了去飙车。
刚放学他就骑着摩托飞驰回家去取那一套行头。
到家门口看见台阶上坐了一个小孩儿,多冷的天儿穿一短袖,双手捧着下巴坐那儿不动。
这小孩他最近经常见,也不知道谁家的,以前在他家门口发过传单,长得特招人喜欢。所以沈昼有事没




速度与基情 分卷阅读10
事总喜欢逗逗他。
沈昼把摩托车停了,走到小孩儿旁边。
今天看见他头上还戴了一虎头帽,大眼睛长睫毛,腮帮子鼓鼓得跟汤圆一样。目光看向他的时候,姿势没动,就眼珠子骨碌碌的来回转。
萌死个人。
“哎,你坐我家门口干嘛?谁允许你坐了。”沈昼跟他并排坐下,侧过脸问了一句。
他刚挨着坐下,人就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底下还垫着一张传单,挪过去纸都给挤破了。
沈昼挤着他挪过去。
然后人又往旁边挪挪,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
最后沈昼把他半个屁股都挤掉了,屁股瓣儿腾在空中,沈昼看着都替他难受。
“过来。”沈昼冲他招招手,“我会变身给你看。”
虎头帽眨了眨眼,看着他说:“那你变一个。”
沈昼竖起胳膊,瞎比了个手势说:“天地山青,道法无常。天地无极,乾坤戒法。鸳鸯入体,五毒不侵。九阳纯金之体,化缘神功。变!”
说完他划拉把外套脱了罩在虎头帽的身上说:“哈哈哈,衣服没啦。”
虎头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说:“傻叉。”
“小朋友怎么能说脏话呢。”沈昼皱了皱眉,感觉现在小孩越来越难哄了。
“我再来一个,你看好了啊。”沈昼严肃的绷着脸说,“古娜拉黑暗之神,古塔啦叽里呱啦,小魔仙全身变!变!变!变!”
说完把他帽子拿起来往自己头上一盖:“变出来个帽子。”
12345...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