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与基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方宪,庄凛,肖俊,他们班班长孔白释,副班长沈灯,还有小结巴谢井原全都来了。
顿时屋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沈昼脖子上挂着个电吉他,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吉他的白毛小哥。
俩人对着弹了首恭喜发财,沈昼跟着节奏晃头,感觉特别摇滚范儿。
“噢噢噢哦哦!!!”庄凛怀里抱着一瓶香槟,突然喷了周围人一身沫子,大家也跟着兴奋的嚎嚎起来。
“祝山哥,开业大吉啊。”
沈昼勾起唇角把吉他放下,揽着祁山的脖子说:“怎么样,够捧场吧。”
祁山点点头,没说话。
大狗从角落里搬出来一箱子啤酒,几个兄弟一人拿了一瓶,往桌子角这么一磕,把瓶盖给起开了,对着瓶子就干了起来。
沈昼站在人群中间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来起个兴啊,为我们的青春干杯!”
“干杯!”
“干!”
祁山仰脖咕咚咕咚把一瓶倒了个干净,啤酒顺着他年轻的喉结淌下来,流到了脖子里,他却没有擦。
因为他在想。
青春是什么呢。
是跟沈昼一起打架,在楼道里罚站。是跟兄弟几个打球,在大雨里奔跑。飙车。躲雨。是一起拥抱着取暖。躲在厕所里抽烟。
是听他唱完一首歌。
然后把手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干完。
喝完扔了酒瓶子,祁山在人群中默默握住了沈昼的手。
原来,我的青春,全都跟你有关啊。
第46章喝醉
因为高兴,最后大家都喝大了。
沈昼头一回喝红了脸,趴在桌子上吆喝着要把自己衣服掀起来,祁山拉都拉不住。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玻璃窗上水汽都凝结成小水珠了。沈昼撑着下巴望着祁山傻笑,漆黑的眼睛里仿佛也有化不开的水雾。
庄凛倒挺机灵,他不敢在肖俊边上喝酒,要是喝多了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估计都能让他遗憾终生。
班长跟大狗俩人伸着脖子正在划拳,他俩的酒量,简直不分伯仲。
庄凛一直在起哄架秧子,鼓着掌说:“好!够爷们儿!海量。”
二叔突然走进来看了一眼,祁山顿时感觉不太妙。
没想到他竟然没骂人,还嘱咐了祁山一句:“等会儿别忘了送人回家。”
庄凛拉了拉二叔说:“叔,您也坐下来喝两杯吧。”
二叔笑着摇摇头走了:“你们年轻人玩吧,我就不掺和了。”
最后散席的时候,祁山打算出门把人挨个都给送回家。
他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被庄凛给按下了。
庄凛往旁边努了努嘴角:“你把昼哥看好了,我送这几个哥们儿回去。”
沈昼是真的喝多了,平时他虽然没正行,但起码也有个度,点到为止。
这会儿直接就脱衣服解扣子,往沙发上一赖,别人推都推不动。
沙发上被吐得挺不堪入目的,沈昼稍微动一下,整张脸都能埋在呕吐物里面。
祁山无奈的摇摇头,把他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昼哥,难受不?”祁山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
沈昼喝了一大口,然后闭上眼睛舒服得叹了口气。
“睡一会儿吧。”祁山把他从沙发上架到床边,刚想转身关门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他低头一看,沈昼的一只手正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下摆。
“别走。”沈昼嗓音低哑,“我特别好,你要是把我弄丢了,被别人抢走了,别人肯定是不会还回来的。”
“嗯。”祁山坐在他旁边,俯视着他的脸,轻声答应了一句。
“你怎么那么好呢。”沈昼傻笑了一声说,“怎么就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好呢。”
他这话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祁山低声笑了笑,看着他说:“没你好。”
沈昼的头发被汗濡湿了,贴在额头,打着卷儿,有点儿扎眼睛。
看得祁山心有点儿痒痒,伸手帮他拨开了。
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没来得及拿开,就被他攥住了。
祁山望着他那双暗光浮动的眼睛,疑惑的问:“怎么了?”
沈昼抬起唇角笑了笑,用力一拉就把他拽倒了。
祁山和他一同躺在床上,感觉他的手从腰后围了上来,愣了一下以后想要推开他。
“头疼。”沈昼呼吸声很沉,“你帮我揉揉。”
话刚说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凑到了他的胸前。
祁山微微翘起了唇角,抬起手揉了揉沈昼的头发。
沈昼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
“山哥。”沈昼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听好了……”
祁山竖起耳朵嗯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等了很久他也没说话,祁山抱着他跟抱着个火球一样,身上都出汗了,感觉特别热。
“昼哥?”祁山微微侧过脸,这才发现沈昼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浓密的睫毛覆盖住那双好看的眼睛,眼角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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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一颗细小的泪痣。
祁山以前都没怎么注意过他的这颗泪痣,凑近了看,就跟半个芝麻差不多大。
他鬼使神差的把头低了下去,吻在了沈昼的眼睛上。
轻得仿佛羽毛拂过,沈昼压根没有察觉。
这个人虽然平时没有一句正经的,但是祁山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懂,他就是不说而已。
祁山又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拿了毯子给他盖在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
临近期末,祁山连晚自习都开始按时到校了。
有时候他坐在座位上,用一整节课的时间,也就解两道题,只做一张卷子。
祁山喜欢动脑子,只要解开一道题,他就能灵活运用到各种题型中去,他一直不怎么喜欢题海战术。
沈昼也跟着他开始上起晚自习来,头天在桌子上刻了个“早”字儿,第二天一看不知道谁添了几笔,变成了“草”。
沈昼没在意,过了几天,发现桌子上的“草”已经变成了“草你妈”。
“这他妈谁啊!”沈昼拍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有意思吗?在我桌子上乱涂乱画,公德心呢?”
祁山偷着乐了半天,没敢承认。
快放假的这段时间特别冷,沈昼上学唯一的动力就是能有事没事儿跟祁山唠几句嗑。
后来班长戴了一顶强盗帽进班,整张脸就露出来俩眼。
他一进后门,一群人就一哄而上,把他围了起来。
沈昼一抬头把他帽子给摘了,拿在手里看了半天。
“这帽子厉害了啊。”沈昼举着帽子就是不还给他,“班长啊,你是不是打算放学顺道儿去劫个银行?”
班长踹了他一脚,奋力把帽子抢了回来:“天儿冷着呢,这帽子戴上特暖和,不信你试试。”
“不试了,我有偶像包袱。”沈昼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冷啊,你看沈灯,还不如我呢。他浑身上下贴的都是暖宝宝。”
“那儿也贴了吗?”沈昼问。
“哪儿啊你说哪儿?”
“你不是说浑身上下吗。”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就是男生的小秘密啊。”
“三句话不离开车。”祁山有点儿听不下去了,“昼哥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啧,我就不信你不懂。还在我面前装纯洁呢,甭装了。”沈昼抄着兜站在课桌前面,俯下身问他,“山哥,你就没看过片儿?”
“我晚熟。”祁山理所当然的说,“年纪也小,听不懂。”
“哎对了,你多大?”沈昼一直没问过他,“我17周岁,明年满十八。”
“我也是啊。”
“那你几月份生日。”
“四月。”
“!!!具体点儿。”
“四月六号。”
“我靠。”沈昼笑了起来,“山哥,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哟,这么有缘分。”祁山张开双手说,“昼哥!”
“山哥!”沈昼重重的跟他拥抱了一下。
“太开心了,这样刚好就不用送你礼物了。”祁山开玩笑说,“又省了一笔钱。”
“我什么都不要。”沈昼说,“就要你。”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祁山痞笑道,“咱们俩睡过的,你得对我负责。”
一提起这茬,突然就有些尴尬。
沈昼哈哈哈哈哈哈了半天说:“哈哈哈啊哈哈。”
祁山挑了挑眉毛道:“其实你那天喝醉了,躺在我家床上不走。跟我说了很多话。”
???
沈昼对于那天的记忆完全就是空白的,听他这么说,顿时有点儿紧张。
“我都说什么了?”
祁山暗自笑了笑,表面却很认真的说:“说你喜欢我啊。”
沈昼表情瞬间就变了,皱着眉头解释说:“喝多了说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也别当真”
“已经放在心上了。”祁山一本正经的骗他,“没办法不当真。”
当天放学回家,沈昼一夜没怎么睡好。
半夜里抱着被子打滚,翻来覆去的想不通祁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怎么就脑子突然糊了,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弄得现在,俩人关系特别尴尬。
沈昼不懂祁山当时的语气是接受或者是拒绝。
他也没敢细问,就匆匆搪塞了过去。
现在却跟百爪挠心一样,心里出现了一个答案之后,又不停的将它否定。
然后他就坐起来开始抽烟,兜里一包烟也不知道剩下了几根。
第一根是“他喜欢我。”
第二根是“他不喜欢我。”
“喜欢。”
“不喜欢。”
“喜欢。”
“不喜欢。”
……
“他喜欢我。”最后一根抽完,沈昼翘起了唇角,楞楞的把烟灰掸了,然后在烟灰缸里捻灭,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星光”,默默重复了一句,“他喜欢我。”
我靠!
这是真的吗!
他喜欢我?
即使是由于碰了巧,可是他喜欢我啊。
那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是真的呢?
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啊……
沈昼把打火机放进兜里,手指一动,结果又摸到了一根烟。
“他不喜欢我。”
拿起那根被遗忘的烟,他的心情就像是坐跳楼机一样,瞬间直接从高高的地方坠落下去。
心情直接down到了谷底。
唉。
当做没看见好了。
他默默把烟掐成两半,感叹了一句:“机智如我。”
期末考完试,沈昼去参加了个唱歌比赛的海选,名叫什么《星光之途》。
庄凛陪着去的,俩人就为了参加海选,得到一张附近海鲜楼的优惠券。
当初那个节目组给沈昼打电话,他就压根没在意过,来一趟纯属就是凑个人数。
比完赛俩人就去吃海鲜了,结果一打开手机,微信都卡死了。
他刷新了一下,点开一看,未读消息99+。
数十个好友发来诚挚的问候:“刚刚在网络上看到你了,你上节目了?”
“星光之途那人真的是你吗?”
“我在选秀节目的直播上看见一人,跟你长得特别像。”
“兄弟,背着我偷偷摸摸出名了,不地道啊。”
这破节目这么多人看?
沈昼皱了皱眉,刚想把手机关了,就看见祁山发来一条消息。
【最近挺忙的?】
【是有一点忙。】沈昼立马秒回。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忙,但是考完试以后,没再往祁山家里跑。
快过年了,他估计过几天就得回姥爷家。
【嗯,我在电脑上看见你了。】
祁山刚刚正在给人修车呢,突然就听见宣宣叫了一嗓子,声音从屋子里传过来:“昼哥!”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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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撂下扳子就往屋里跑,打四周望了一圈也没看见沈昼,于是就问宣宣:“昼哥呢?”
“电脑里有。”宣宣指了指电脑屏幕说,“他也能看见我们对吧。”
祁山盯着屏幕上那张装酷的脸,兀自笑了笑。
自从那次尬聊之后,沈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一直躲着他。
快放假了,再不见估计就得等年后了。
祁山想半天又给他发了一句。
【有空来我家玩吧,宣宣跟爷爷都挺想你的。】
他顿了一下,咬住了嘴唇。
【我也是。】
第47章照顾
【宣宣和爷爷都挺想你的。】
【我也是。】
沈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刚想回祁山一句什么,手机突然就响了。
“沈昼,你在哪儿呢,赶紧给我过来一趟。”舅舅的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严肃。
“我在外面玩呢,等会还有事儿。”沈昼说完拽着庄凛就走了。
“甭管你有什么事儿,赶紧给我回来。”
“怎么了这是?”
“老爷子突然犯病了,在医院里头住着,指明了说要见你。”秦朝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头,老爷子一向不服老,不舒服就瞒着他们所有人,说自己身体健康得很。前几年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毛病,这次肺炎突然被送进了急诊,看样子这一住院,怕是要出不来了。
沈昼和秦朝的儿子秦唐都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但是这次他却只说了要见沈昼,对于秦唐的态度,总冷冷淡淡的,连提都没提到。
秦朝有点儿不高兴。
沈昼在这边儿一听,此刻只觉得手机格外的烫手,脑子一片空白。
于是他就立马挂了电话,马不停蹄的往舅舅家赶。
半路上没忘记给祁山发了一条短信。
【山哥,我有事,改天再去找你。】
沈昼刚到秦家门口,就被一辆黑色的奔驰给接走了。
他矮身钻进车厢,一抬头就看到表弟秦唐规规矩矩的坐在后座,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正低头看得认真。
沈昼从他旁边让过去,坐在了一角,刻意跟他保持了距离。
司机扭头看了俩人一眼,夸赞道:“怪不得唐唐学习成绩那么好呢,坐车的时间还在学习。”
沈昼瞄了一眼书封皮,一大串学术性的英文单词,组合起来特复杂。
“坐在车里看书容易近视眼。”沈昼漫不经心的说道,“对眼睛不好。”
“那看来你不近视啊。”司机师傅笑了笑。
“我眼神儿好着呢。”沈昼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着急,也没有心情跟人开玩笑逗乐,更别提看书学习了。
又加上他跟身旁这位表弟没话聊,人也摆出了一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架势,沈昼觉得没意思。
他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塞在耳朵里,一路上都在淡淡望着窗外。
姥爷算是他最亲的人了。
他和亲妈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跟姥爷在一起的时间长。
姥爷那时候也总喜欢说:“照顾你,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又生了个儿子似的。”
退休以后,他就一直一个人住在乡下,养鸡种菜。以前他还能跟庄凛爷爷下下棋喝喝茶,但是自从庄凛爷爷突然去世,他连个伴儿都没了。
沈昼一直想回去看看他,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给耽误住了。
说真的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他才觉得愧疚,后悔以前没有多抽时间陪陪老人家。
他虽然戴着耳机,但是也能听见车里的人议论的声音。
听说姥爷人正在县医院,说什么都不肯转院。
姥爷一向固执,牛脾气。
一旦做了决定,谁都没办法改变。
这点沈昼跟他还挺像,是个别劲儿头,谁都拗不过。
他跟秦唐到医院的时候,姥爷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长辈。
“昼昼来了。”小姨妈守在床前,在他姥爷耳朵根前提醒了一句。
本来塌着眼皮一直在休息的老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神采焕发。
小姨妈扭头跟她丈夫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让他过来。”姥爷声音颤抖,已经不像沈昼记忆中那样中气十足,神抖擞了。
沈昼一步步走到他的床前,慢慢蹲下来,望着姥爷那双混浊的眼睛。
“昼。”姥爷伸出胳膊,扒开身上的病服给他看。
皱巴巴的皮肤上全是药疤,一直从手腕蜿蜒到袖子里去,黑疮遍布整条手臂。这胳膊看来是不像是人类的皮肤,倒像是一截枯朽腐烂的木头。
沈昼从他身上闻到一种濒临死亡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悲伤。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跟我外孙说。”姥爷声音不大,可却像是圣旨一样不容违抗。
所有人面面相觑,然后都依言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沈昼和姥爷的时候,他才用粗糙的手掌贴上了沈昼的面颊。
“我现在,已经吃不下饭了。”瘦成一把柴的姥爷叹了一口气说,“我恐怕是大限快到了。”
“不可能。”沈昼红了眼睛,“您不是说要等我毕业,看着我长大吗。”
沈昼哽咽了一下,抹掉眼角的泪珠:“我还没有长大,您别急着走啊。”
姥爷混浊的眼球突然涌出清澈的液体,一滴滴掉落在医院雪白的被单上。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姥爷重重的叹气说,“你还有几年才能毕业。上完高中,是不是还得上大学?”
“不久了。很快就过去了。”沈昼撒谎说,“就还有两三年。”
“昼啊,以后别那么任性了。”姥爷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咱们家不像是别人家,你这性格容易吃亏。”
沈昼点点头:“你好好吃饭,配合医生治疗,我也乖乖听话,成吗。”
姥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活到我这个岁数,也算是寿终正寝了。老庄都走了,剩我一个老赖皮,也没什么意思。”
沈昼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儿,抓住他的手说:“您还年轻着呢。”
说完这句话,护士就推门进来了,她看了一眼俩人说:“病人该吃药了。”
然后一堆人围过来要帮姥爷喂药,把沈昼挤到了一边。
晚上姥爷吃完饭,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沈昼留在医院为病患家属准备的房间里过夜,直到凌晨才睡着,做了个噩梦,惊醒之间出了一头冷汗。
然后他就听见门口一阵响动,门被人一把推开,有人喊了一句:“沈昼快起来,你姥爷不行了。”
他的心咯噔一声坠入了崖底。
凌晨三点多,秦首长的病房门口站着两排穿黑西服的男人。
大家都很沉默,脸上灰扑扑的,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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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长辈小声的在讨论些什么,沈昼扭头一看,常年在国外的二舅也回来了,二舅旁边站着的贵妇,就是他的妈妈秦莉。
秦莉看见他也只是淡淡一瞥,转过头继续跟二舅讨论。
“遗产”“律师”沈昼偶尔捕捉到这样的字眼,他反感的皱起眉头,这还没入土呢,就开始争夺起遗产了。
“据说老爷子生前已经立好了遗嘱。”秦莉拎着名牌包包,眼尾用眼线笔勾成一个上扬的弧度,给她原本就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强势的味道,神色冷淡的说,“咱们争也没用。”
“口头遗嘱没用,老爷子还能懂这个?”秦朝的媳妇儿瞥了她一眼说,“莉莉你回来的还真及时,二弟也是哈。怎么就那么巧。”
“你什么意思!老爷子立遗嘱时,请了律师,具有法律效益。不听,就是违法。”秦莉一来到医院就让人查清楚了,遗嘱的内容对她非常有利。老爷子把三分之二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儿子沈昼。
“我没什么意思。我一个老实人,没你们做生意的能说会道,会吹耳边风。哄得老爷子团团转。”她这话一说完,就把做生意的这几位全给得罪了。
秦朝恨恨看她一眼说:“闭嘴!医院门口讨论这个,不嫌丢人吗。”
长辈在聊天,沈昼没办法插话。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板凳上,心情复杂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不安。沈昼站在医院的窗边,裹紧了羽绒服。拿起手机,忍不住给祁山打了个电话。
“喂?”
过了很久电话才接通,祁山声音里明显带着浓浓的睡意,嗓音含混不清。
听见他的声音,沈昼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昼哥?在听吗?”
祁山其实一夜没怎么睡好,忙活完店里的事,又带着宣宣去了季医生家一趟。
季医生年假调休,这几天都在家。
宣宣的病,他没少帮着出主意,要不然也不会控制得这么稳定。
宣宣在季医生书房里接受指法按摩治疗,祁山就跟大狗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大狗突然间问他,你最近跟沈昼怎么走得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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