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封北冷哼,“疼死算了。”
高燃把一脸的冷汗蹭在男人的背上,“我死了,你怎么办?”
封北拐弯,步伐平稳,气都不带喘的,他将背上的人往上托托,“你前脚走,我后脚跟着,省得你去祸害别人。”
高燃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想吐。”
封北一张脸黑漆漆的,作势要把人扔地上,“你敢吐一个试试。”
高燃亲亲男人的耳朵,“不是,我是真的想吐,胃里难受。”
封北的心情登时阴云转晴,“吐吧,直接吐。”
高燃感动的要命,下一刻就听到男人说,“衣服你洗。”
那点儿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封北去派出所调了贾帅一家的档案,他没瞒着高燃,当着面儿查看。
高燃也看,在这期间他没有任何反常的行为,该干嘛干嘛,直到封北提出要去贾帅家走走,他隐藏的情绪才露出马脚。
“我去。”
“你去?”封北把烟盒往桌上一丢,“说说,你去干什么?陪贾帅吃喝?”
高燃噎住。
“贾帅的妈妈,张一鸣,他的妻子,这三人共同的联系就是那起碎尸案,张一鸣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封北纠正,“应该这么说,是他想杀人灭口,却被对方发现了,做了他想做的。”
高燃拿走男人嘴边的烟抽了起来。
“贾帅的妈妈生前没离开过县城,碎尸案就是在这里发生的,二十年以内的所有碎尸案的案宗我都看了,符合的就那一个,错不了。”
封北敲点桌面,“碎尸案,我看是老天爷的意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高燃说,“三个嫌|犯全都已经不在了。”
封北懒懒的抬了下眉眼,“显而易见,还有第四人,否则张一鸣不会死。”
高燃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他呛到了,弓着腰背咳的脸通红,身子都在抖动,“不可能!就三个,我只听见了三个人在场的声音!”
封北站起来,绕过桌子拍拍青年的后背,“你激动什么?”
高燃把烟摁灭在桌上,“我没激动。”
“不诚实,”封北的拇指按住他的眼角,将流出的生理性泪水擦掉,“抽烟的时候走神,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不像你,平时没见你这样过。”
高燃抓住男人的手掌,指腹磨||蹭着他掌心里的厚茧,“小北哥,只有三个人在场,没有第四个。”
封北说,“一开始你只听见了两个人。”
“是,一开始我没有听到那声呜咽,以为就只有张一鸣跟他的妻子,”高燃抿抿嘴角,“可是我确认过了,没有第四个。”
封北说,“那你告诉,张一鸣为什么会死?”
“我不知道。”高燃抓住男人手掌的力道紧,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你不信我?”
封北勾唇,“我信。”
高燃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脸上留下几个口水印子,“那好,我去帅帅家。”
封北揉揉他的头发,“你太紧张了,碎尸案跟88年这几个信息点。”
“我不会露出破绽的,”高燃说,“我走了,别等我吃午饭,我要在帅帅家吃,他下午回学校,我送他,回头再给你打电话,你少抽点烟。”
张一鸣的死,就像一根刺,扎在高燃的脑子里,还有第四个人,封北说的没错,他也清楚,只是不敢去猜想。
封北望着青年的身影摇摇头,傻孩子,你已经露出破绽了,只是你那个城府很深的发小装作不知道而已。
算了,随机应变吧,说不准能歪打正着。
封北甩出一根烟,正要点的时候又把烟塞回烟盒里面,他翻翻口袋,蹲在垃圾篓面磕了一把瓜子,烟瘾淡了一点点。
一路上,高燃想了很多,到贾帅家门口时,他踌躇不前。
“高燃。”
门口响起贾帅的喊声,高燃下意识的将脸上的表情整理了一番,他笑眯眯的抬起手挥挥,“诶!”
贾帅手插着兜走过来,“我去超市买味。”
高燃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巷子里逼仄,潮湿,高燃仰头看一条狭长的阴暗天空,记忆里某些熟悉的东西在这一刻翻涌了上来。
“票买了吗?”
“没有,”贾帅说,“现在好买票。”
高燃哦了声,他将视线转移到发小的身上,“帅帅,你要好好考试,不要分心。”
贾帅的脚步一停。
高燃也停下来,他侧头问,“怎么?”
贾帅摇头,“没什么。”
高燃在某些时候很迟钝,而有些时候又异常敏感,譬如此刻,他知道刚才发小扯了谎,是因为那句话。
好好考试,不要分心,很平常的一句话,问题在说话的人身上。
陈书林也这么跟帅帅说过。
这是高燃的猜测,但他不明白帅帅那一两秒的停顿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不是单纯的惊讶。
高燃留下来吃午饭,意料之中的事。
陈书林找来酒烧炉子锅,准备了不少菜,荤的素的都有,“青菜是帅帅大伯家种的,可惜几场大雪下来,菜没剩下多少,这是最后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把装着青菜的塑料篮子放到桌前的椅子上,“小燃在市里吃的都是买的菜,打过农药的,最好在每次买回来后用淘米水泡泡。”
“对啊,菜连个虫眼都没有,要用淘米水泡是吗?我记着了。”高燃忽然说,“陈叔叔,我给你把袖子卷一下吧。”
陈书林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喊帅帅吧,锅里的粉丝已经熟了。”
高燃没再多什么。
陈书为的老婆去走亲戚了,他一个人在家,准备吃昨天的剩饭,陈书林把他叫来了,桌上的四人围着炉子锅,边吃边扯闲篇。
“书林啊,你真要卖房子吗?”陈书为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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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豆芽到碗里,“按理说,这个事儿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大家一起住了大半辈子了,陌生人搬进来,到底还是会不方便。”
陈书林把有点皱的桌布拉拉,“我跟帅帅商量了,房子先搁着,以后再说。”
“那好那好,”陈书为满脸红光,“要我说啊,县城的房价肯定是要涨的,将来我们兄弟几个买了商品房,就把这个租出去,靠租赚钱。”
自以为小算盘打的响亮,他完全没想过,到了县城的房价上涨的那天,还有什么地方不涨,哪儿来的钱买商品房。
陈书林发现贾帅一直在吃面前的粉蒸肉,他说了句,“多吃点青菜。”
贾帅改为夹青菜。
高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的继续吃喝。
陈书为喝的老村长,一杯下肚,他的舌头就捋不直了,“书林,你读了那么多书,又是专家,在研究所上班,怎么日子过的还没我这个靠退休金的舒坦?你这些年赚的钱呢?就算再大手大脚,一套房子还是有的。”
“更何况你总是紧巴巴的过日子,帅帅还半工半读,你的钱弄哪儿去了?该不会真的在外面有相好的吧?”
陈书林拿走陈书为面前的酒杯,“大哥,你别喝多了,不然大嫂回来,要说我的不是。”
“再喝两口,我也就是趁你大嫂不在的时候喝,”陈书为打了个酒嗝,他望着对面的青年,神色恍惚,“文英……”
桌上的气氛骤然一变。
陈书林把碗筷往桌上一扣,“大哥,你喝醉了。”
陈书为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摆手,“是醉了,书林,对不住啊,大哥喝多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满脸的不自在,眼睛都不敢看对面的贾帅,“帅帅,小燃,你们慢慢吃。”
陈书为一走,桌上的气氛渐渐好转,却回不到最好的时候。
没一会儿,陈书林就放下碗筷离桌,说是有报告要看,他的情绪不怎么高,也有些心不在焉,走路时佝偻着背,背影孤独。
一直没出声的贾帅给高燃捞羊肉卷,“你今天很安静。”
高燃苦哈哈的说,“舌头烫到了。”
贾帅蹙眉,“我看看。”
高燃伸出舌头。
贾帅凑近,轻声说,“红了,没有起泡,你别吃太热的,放会儿再吃。”
高燃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帅帅长的像妈妈,很像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以前还拿这事儿说过,也好奇帅帅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就是记不住,没印象,也没见过照片。
贾帅直起身子说,“别发呆,把碗里的羊肉吃掉。”
高燃啧了声,“吃不下了。”
贾帅闻言就把他的碗端到自己面前,垂头将碗里的羊肉跟没吃完的肉丸子吃掉。
高燃想起当年试探大姨跟蒋翔时的一幕,这次是帅帅,感觉很难受,他不想把警校学的那一套用在身边的人身上。
贾帅把高燃的碗清空,问道,“喝汤吗?”
高燃看着别处,“对不起。”
贾帅似是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啊,”高燃扭过头,笑着把一条手臂搭在发小的肩头,“你大伯说的有道理,你爸很节省,你又这么拼,大学以后就不花他的钱了,他这些年怎么也该存了一些钱,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来,真没在外面找相好的?”
贾帅拿一张纸巾给高燃,一边抚平包装袋一边说,“找不找都是他的事,看他自己,我无所谓。”
回答的巧妙,避过了最大的那个问题。
高燃接过纸巾擦擦嘴,笑着说,“这一点你跟高兴的态度挺相似的,你们没准儿能成好朋友。”
他把纸巾抛到垃圾篓里,“帅帅,下午几点的车,我送你去车站。”
贾帅说,“两点二十。”
“那准备准备就要去车站了啊。”
高燃给封北发短信,问吃没吃饭,吃的什么,他刚要把手机口袋里,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高兴在那头说,“奶奶过世了。”
高燃立刻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高兴顿了一下说,“太突然了,我以为还能再过两个年。”
高燃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脸上没有血色,“我爸妈给你打电话,却不给我打。”
“不是,”高兴说,“大伯大妈没给我打电话,是我正好回来了。”
高燃吸吸鼻子,哑声说,“那你照顾我爸妈,我马上赶回去。”
老太太八十七岁,算是高龄,长寿,走时也没受什么折磨,是喜丧,一切都用红的,不用白的。
高燃跟着家里人一起处理奶奶的后事,送奶奶最后一程,感觉是在做梦。
几年前贾帅的妈妈去世,他没有哭,很平静,高燃跟他说,想哭就哭,不要憋着,但他还是没有流泪。
人都会死,只是有早有晚,谁也不会例外,没有什么好悲伤的,这是自然规则,这是贾帅的人生观,高燃却依旧做不到那么平静,永远都做不到。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那种感觉很无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去被迫接受,学着慢慢遗忘,遗忘不了,就时常拿出来回忆,一辈子就这么着了。
在这个世上,亲戚间的来往要么是春节,要么是红白喜事,来送份子钱,老太太的后事是在a市办的,亲戚们来的不多,就凑了两桌,简单吃了个饭送她走。
高建国从国外飞回来,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赞礼。
高燃觉得奶奶走的并不安详,因为她这一生最喜欢的小儿子来晚了。
高建国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他怀着二胎的妻子,跟他三岁的宝贝女儿。
两家人在饭店里订了位子,吃了顿饭,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我们一起喝一杯,满是世俗的客套。
高燃跟高兴躲在洗手间里吞云吐雾。
高兴不喜欢烟味,抽了几口就夹在指间,忍受着洗手间里的脏臭说,“他喜欢女儿,我知道。”
高燃靠着墙壁,单手揉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这张脸比哪个女孩子都要致,跟个洋娃娃一样,真的,特别漂亮。”
高兴这次没跟他发火,只是凉凉的说,“再致也是儿子。”
高燃开玩笑,“咔嚓掉呗。”
“咔嚓个屁,别人不爱我,我就更得爱自己,加倍多倍才对得起我这条命,”高兴颇有感悟的说了一句,瞥见身边的人靠着墙,就伸手去拽,“墙上多脏啊,你靠上面干嘛?恶不恶心啊你。”
高燃甩开他的手,“我烦着呢。”
高兴的衣服碰到墙壁,他厌恶的抽一口凉气,别扭的安慰,“我知道奶奶走了,你心里难过,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况且奶奶活到岁数已经很难得了,我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活到八十多岁,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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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点,别跟自己较劲。”
高燃弹弹烟灰,“不光是奶奶,还有别的事儿。”
高兴眯了下好看的眼睛,“你跟那个老男人吵架了?你们要分手?”
“我怎么觉着你快笑出声了啊?”高燃斜眼,“让你失望了,我跟他好得很。”
高兴的脸一黑。
高燃说,“就快过年了,奶奶没等到。”
“就算过了这个年,还是要走,没什么区别。”高兴的视线落在脏兮兮的地面上面,他的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受不了的贴近高燃,“走了,出去吧,这里太脏了。”
高燃拿出震||动的手机,示意高兴别嚷嚷,他调整了下气息,“喂,帅帅,考完几门了啊,考的怎么样?”
“考了三门,还不错,”贾帅说,“你还好吗?”
高燃说还好。
贾帅没有让他节哀,这两个字毫无意义,“你要在家里住几天?我考完试去找你。”
高燃叹口气,“还不知道。”
话落,他听见贾帅那边有女孩子的声音,软糯糯的,“帅帅,那就这样吧,你忙你的,回头再聊。”
贾帅说,“晚上打给你。”
高燃将电话挂断,对着手机发呆。
高兴把高燃胸口的一点儿烟灰拍掉,赶紧去水龙头那里洗手,“你在搞什么?魂呢?跑没了?”
高燃把烟头掐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高兴扯唇,“切。”
“案子的事儿?那个我是不懂,我也懒得懂。”他擦着手上的水,“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纠结案情有什么意思。”
高燃说,“我还觉得经营餐厅没意思呢。”
高兴微笑,“是没意思,所以我没怎么经营,只是随便玩玩。”
“……”
高燃让高兴先进包间,他在走廊上拨了个倒背如流的号码,心里头烦,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听听男人的声音。
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响了有一会儿才接通。
这种现象很少见,高燃的电话几乎都是一打就通,他捏捏手指,问的很小心翼翼,“小北哥,是不是碎尸案查出来了什么东西?”
封北说,“我在a市,案子是杨志的人在秘密调查,我没接到消息,应该是还没有查到新的线索。”
高燃一愣,“你不是在县城吗?怎么回a市了?”
封北沉默了几瞬,“我刚从医院出来。”
高燃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妈妈的病情加重了?”
封北说,“医院找到我,说她就是这几天的事。”
高燃一脸吃惊,“不是说能活到年底吗?”
“医生不是大罗神仙,只是给个大概的时间。”封北点根烟,“再说了,今天腊月十五,四舍五入也算是年底了,差不了多少。”
高燃的后脑勺挨到冰冷的墙壁,“小北哥,你有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妈?”
封北说,“告诉了。”
高燃立马问,“她信了吗?”
第98章你逗我
封北说了什么,高燃呆住,直到高兴出来喊他的名字,他才回神,那头已经挂了。
不信,封北是这么说的。
高燃抹把脸,觉得可笑,但他脸上的肌肉僵硬,怎么都扯不出一个笑容。
两种可能,一是真的不信,认为是假的,二十多年的隔阂跟疏离让方如意再难去亲近,去理解儿子,二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想面对自己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无论方如意是哪一种情况,都伤到了诚心跟她坦白的儿子。
晚上高燃躺在床上,视线四处扫动,发现房间里的摆设跟他离开前一样,这个家还是他的家,爸妈没有把他剥离出去。
高兴带着一身水汽上床,“大伯大妈竟然没打断你的腿在,真是稀奇。”
高燃没搭理。
高兴拿起枕头闻闻,只有洗衣液的香味,没有其他味儿,他把枕头丢回原处,头压了上去,“你有种啊,敢出柜,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说,有种。”
高燃翘着腿说,“我这情况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别在我这儿来劲了,没门。”
高兴单手撑着头,“他有什么好的?”
“这个问题我不想跟你讨论,你对他有偏见。”高燃拽了被子盖到身上,两眼一闭,开始酝酿睡意。
“偏见?我是就事论事,他的年纪比你大,受过很多伤,老了肯定一身病痛,你要是跟他一直走下去,将来你要伺候三个老人,有你受的。”
高兴嗤了声,“还不如那个贾帅,起码跟你一样大,你们可以一起变老,而不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看着另一个慢慢老去。”
高燃在被窝里踢他一脚,“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赶紧睡觉!”
“说到痛处了吧。”高兴冷哼,“鬼迷心窍了你。”
高燃给封北发短信,那边电话打过来了,他躲被窝里接,没再提方如意的事情。
封北问了高燃家里的情况,知道都还好后松了口气。
两人吃住在一起,办公在一起,却不但没有产生丝毫的厌倦,无趣,还觉得时间给的太少。
封北听到了点响动,“燃燃,你跟谁在一起?”
高燃说,“高兴在我边上。”
封北的声音拔高,“你俩睡一个床?”
高燃尚未说话,高兴就抢走手机,语气冷傲,“怎么,我跟他一直睡一个床,不行啊?”
封北鄙视,“二十多了,还跟你哥睡,没|断||奶?”
高兴的脸皮燥热,他冷冷的说,“一个电话打了快两个小时,真不知道是谁没断||奶。”
“是我,我没断||奶,”封北叹息,“离开你哥一天,我就浑身不得劲,这两天你帮我看着点他,辛苦了啊,弟弟。”
高兴的脸冷一阵青一阵红,他捂住手机对高燃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绝了。”
高燃憋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太||嫩,要多磨练磨练。”
高兴把手机丢给他,气的周身冒冷气。
高燃拿起手机,趴在被窝里笑问,“小北哥,你在家里?”
“办公室,晚上不回去了,随便凑合着睡,”封北揉着额头,“有点儿事。”
高燃皱眉,“别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封北连忙把嘴边的烟拿掉掐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没抽。”
高燃笑呵呵,“我信你。”
封北刚要说话,就听到他来一句,“才有鬼。”
“……”
封北故作严肃的说,“有啊,怎么没有,你见过的。”
高燃浑身发毛,“挂了挂了!”
“好了,不逗你了,被子卷好,别被你弟抢走。”封北顿了一两秒,低声说,“媳妇儿,我想你。”
高燃拿着手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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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一片火烧的红,就连脖子都红了。
高兴抖抖被子,“去拿扫帚进来扫一下地。”
高燃把手机放床头柜上,“大晚上的,扫什么地啊?”
高兴说,“我掉了很多鸡皮疙瘩。”
高燃抽抽嘴,“羡慕,你这纯碎就是羡慕。”
“我羡慕什么?你们谈个恋爱,跟地||下||党似的小心谨慎,都不敢在大街上牵手,有什么好羡慕的。”高兴自知说错话,他闭上嘴巴不再开口。
“都是形势所逼啊。”
高兴听到耳边的声音,他侧头,眼神很不可思议。
“干嘛?你以为我会抑郁?会难过?还是会红个眼睛,掉两滴泪?”高燃笑了笑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不能大大方方对着亲朋好友介绍说这是我的爱人,偷偷牵个手看到有人来就赶紧松开,确实挺遗憾的,不过,两个人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高兴怔怔的看着他。
高燃把高兴的头发揉成鸡窝,“这就是爱情,你还没遇到,等你遇到了,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兴搓搓胳膊,真够恶心的,他才不要遇到。
高燃睡前一直没等到贾帅的电话,说要给他打,估计是给忘了,他打过去,那边提示已关机。
高兴睡的不好,没睡着的时候眼皮直跳,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热醒,他烦躁的说,“你往你那边去去。”
旁边跟个火炉似的,没回应,人也没动弹。
高兴准备把人推远点,手碰到他的衣服,湿湿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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