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平行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高燃听完一遍,要求重放。
封北照做,直到他重放了二十遍,他才开口,“听出来结果了吗?”
高燃使劲抓头。
封北抓住他的手腕,“不要抓了,再抓下去,头皮都快抓破了,没听出来就接着听,干嘛自虐啊你。”
高燃两眼无神,“我觉得自己很笨。”
封北正在喝水,差点呛到,“别这么说,你要是笨,天底下就没聪明人了。”
话说完,他的面色漆黑,想起来这话是谁说的了,曹世原以前这么跟他形容过高燃。
高燃让封北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封北说,“我在门口。”
高燃问他要根烟,“你给我点上呗。”
“行,你是大爷。”封北拿了打火机给他点烟,“有情况喊我。”
高燃闷声抽了小半截烟,第二十次听那段录音,着重听张一鸣的喘息声,音质不清晰,所以他才久久都不能下断定。
封北在门外捏着根烟把玩,不知过了多久,他把烟玩的都快烂了,里面才传出动静。
高燃让封北给他倒杯水,“我听了将近一百遍。”
封北把水递给他,“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高燃喝口水,心跳的很快,他将整理好的信息全部告诉封北,“张一鸣的胸口有块斑,颜色很深,我透过那块斑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封北没出声干扰,沉默着等下文。
“有沙沙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比较大件,摩擦声里混杂着几串脚步声,有人,不止一个,他们在拖着东西走路,很焦急,期间伴随着女人的声音,她在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高燃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那个女人是张一鸣的妻子。”
封北的眉峰上挑,他很诧异,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是说声音很嘈杂吗?除了那些声音,我还听到了喘息声。”高燃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封北。
封北对上他的眼睛,“是张一鸣?”
高燃连着喝了好几口水,“对,是他,我最初不是很确定,现在可以确定了。”
封北沉吟,“所以,你的意思是,张一鸣跟他的妻子一起拖着一样很大件的东西赶路,俩人都很慌乱。”
他的眼皮猝然一撩,“大件的东西,是人,尸体,碎尸?”
高燃没说话,沉默等于默认,斑就是最好的证明。
夫妻俩共同捂住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任由那个秘密在漫长的岁月里悄然腐烂发臭,他们若无其事的活着,心里想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于是秘密掩藏,催眠成功。
夫妻之间多出来一条人命,婚姻关系一下子就变了质。
高燃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他想起来了什么,呼吸登时一滞,脚步匆忙的跑出去,门发出哐当一声响。
封北正想着事,手臂突然被拽,他吓一跳,“干嘛呢?脸上都是水,怎么不擦一下?”
高燃随便拽着男人的袖子在脸上抹了抹,“声音很年轻。”
封北没听明白,“什么?”
“张一鸣的妻子说话时的声音很年轻。”高燃的情绪激动,声音有些发抖,“从她的气息跟音色来看,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他又将范围扩大一点,“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小北哥,你相信我。”
封北思索着说,“张一鸣的妻子比他小十岁,今年三十九,如果是二十岁上下,那就是十几二十年前,他们没有案底,案子没破的可能性极大。”
十几二十年前,命案,悬案,碎尸,这几个分散的信息点一连到一起,封北跟高燃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案子。
虽然全国有多例碎尸案,但悬了多年的并不多。
高燃心跳的更快了,手心也开始冒汗,“碎尸案的地点也在老城区?”
封北比他冷静,“嗯。”
唯一的信息人胡韵五年前就死了,她一死,悬案变得更悬,跟进的警员换了一批又一批,一直找不到线索,没人再去跟进,放弃了。
高燃蹙着眉心,“张一鸣跟他的妻子老家是哪里来着?他们十几二十年前来过这里?”
“别急,一查就知道了。”
封北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赵四海,说要张一鸣跟他妻子的档案,越详细越好,尤其是年轻时的那部分资料,另一个是给杨志,碎尸案的资料准备一下。
碎尸悬案距离现在已有十八年,命案发生时,高燃五岁,记忆里搜查不到半点相关的痕迹。
碎尸案的嫌犯,但他们都死了,嘴巴永远闭上了,就算翘开了,也出不来什么东西。
高燃又去抓头发。
封北看得眼皮直跳,“不听话,抓吧抓吧,可劲的抓吧,抓秃头了,有你哭的时候。”
高燃,“……”
封北刚到局里,赵四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封队,张一鸣的老家在张家庄,85年搬到保宜县,88年就走了,他的妻子一家在79年过来,也是88年走的,俩人在市里发展的感情。”
赵四海说,“以前有很多人从乡下来县城务工,多数都是今天来,明天走,少数会多待,却没有定数,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登记,查起来很劲。”
“说重点。”
“重点就是张一鸣的档案有改动过,他是一个公司老总,各方面都要打交道,跟政府不会没有联系,想做这个事并不难。”
“所以?”
“所以查不出来。”赵四海说,“他的妻子也是一样。”
“哪一年的有改动过?”
“88年,我这边叫派出所的兄弟走访走访,有新发现再汇报给你。”
封北问道,“王奇的行踪锁定了吗?”
赵四海说还没,“我看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封北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赶紧的,手上的案子有好几个,这边得尽快破案,不能往后拖。”
赵四海说,“知道知道,那我就去忙了,回见。”
封北挂掉电话皱眉沉思,88年,就是碎尸案发生的那一年,哪儿有那么巧的事,这里面有名堂。
碎尸案的案宗上面已经盖了一层灰,杨志又是吹又是擦,案宗才稍微干净些。
“头儿,你过来不是来抓捕王奇的吗?”
封北翻着案宗。
杨志自顾自的说,“今早王奇那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死在老城区,郑局知道了,让我交代下去,整个队里的成员都会全力配合,可是头儿,有什么关系?”
封北一页页翻看,“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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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线索。”
杨志听的一头雾水,“要是有线索,哪怕就一条,也不至于悬了快二十年。”
封北把当时拍的那些照片倒出来,一张一张的看,有尸块跟装尸袋的特写,街道,地面等环境记录。
“高燃人呢?”
杨志说不知道,“刚才还在门外呢,现在……”
他接了个电话,脸色一变,沉声说,“头儿,有人报案,说在运河西边发现一具男尸,根据现场民警的描述,死者就是王奇。”
王奇的身上有多处刀伤,致命伤在胸口,他跟张一鸣无关,也有关。
凶手是那几个拿钱办事,轮奸张一鸣妻子的人,王奇所谓的兄弟。
事发之后,王奇在内的一伙人揣着钱逃命,想等风声过去再出来潇洒,这事儿也不是头一回干,避避风头就行。
却不料没两天,一伙人就听到道上有风声,说王奇要自首,将他们卖给警方。
几人都是些混混,没什么文化,一下子慌了神,管不了那么多,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没跟王奇对峙,直接就下了毒手。
那通电话最终被查出来是来自a市,就在张一鸣的小三家附近。
张一鸣借刀杀人,一石三鸟,利用小三的妒恨来摆脱妻子,用几条鲜活的生命来迎接他快要出世的孩子。
可惜他还是没有那个福气见到孩子一面。
张一鸣妻子的案子牵扯出来两条人命,一个是王奇,一个是他自己,他是谁杀的,为什么来县城?
如果要见的不是王奇,那会是谁?凶手?
以张一鸣的心机,除非有不得已的理由,不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行动。
张一鸣妻子跟王奇的案子都了结了,张一鸣的还没有,却无从查起,他被害当晚的车停在现场外150米左右,周围没有勘察出线索。
张一鸣的案子归县城公安局管,赵四海带人回了a市,封北还在县里,是他接手的众多案子里面,唯一至今没有破的,在他心里留了个疙瘩。
两天,封北给自己两天时间,如果依旧没有进展,他就丢下案宗回去。
封北在街边找到高燃,“你蹲这儿干嘛?”
高燃看着鱼缸里的小金鱼,撇撇嘴说,“我想买鱼。”
封北愣了半响,“买,回去买。”
高燃站起来,“什么时候回去啊?”
封北给他拽拽身上的外套,“怎么?有心事?”
高燃呼吸着混杂汽车尾气的冷空气,“不安啊,跟你说过的,我心里不安,不想待在这里,想回家。”
封北说,“要不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不打,”高燃说,“腊月二十六我爸生日,我请假回去一趟,你跟我一块儿去,好好表现。”
封北算算日子,还有一个礼拜多两天,有时间准备。
回了旅馆,封北点根烟,的案宗。
高燃吃完一个大柿子,心情好了点儿,他凑过来,拿起一张照片看,“这是装碎尸的袋子?”
封北说,“对。”
高燃把照片拿近一点,眼睛凑上去。
封北整理整理照片,“看出来什么了吗?”
高燃压下心头那股子怪异的感觉,“这袋子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市场上卖的那种。”
“是吗?”
封北把烟灰弹到垃圾篓里,“那时候你才多大,五岁,你知道?”
“我奶奶会编,我见过,有一点印象,”高燃又去看照片上的袋子,说出自己的推测,“命案发生的突然,凶手把尸体砍碎后急于扔掉,就随便拿了家里的袋子。”
他想了想说,“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以为这种花纹的编法很常见,这种可能对应了两点,一,凶手年龄不大,二,袋子不是他编的,是家里的长辈编的,所以他不了解。”
封北揉揉额头,“这案子隔的太久了,案发当年我才十四岁,要是晚个十年,我第一时间接手,兴许还能找到线索。”
高燃说,“既然你都明白,那还查什么?”
“我给了自己两天时间。”封北说,“杨志在调查张一鸣的案子,两天没准儿会有眉目。”
高燃把那些照片全看了一遍,头疼,“我想去帅帅家。”
封北握住他的手拿到唇边亲了好几口,做标记似的用牙留下一个很深的印子,“去吧,别待太晚,走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冬天日照短,高燃去时,天光已经昏暗。
巷子里有个人在铲雪,高燃嘴里的“陈叔叔”正要蹦出来,就听到那人说,“小燃,你来找帅帅?他跟他爸出门了。”
高燃走近点,这才知道中年人的身形宽很多,发量也多,不是陈书林,是他大哥陈书为。
贾帅家是三家一起住,一左一右是大伯二伯,他家里小,地方不大,楼上一间,楼下一间,带个小厨房,其他两家要宽敞一点点。
这种不分家的情况八九十年代要多一些,现在很少见了。
高燃去了贾帅的大伯家,从小到大,他来这边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记忆模糊。
陈书为拿着一盒花生牛奶过来,“小燃,你在屋里看什么?”
高燃指着压在玻璃底下的一张老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人,女的留着两个大麻花辫子,模样清秀,男的穿着汗衫,斯文端正,“大伯,这个是叔叔跟帅帅他妈?”
陈书为凑近点,“是啊,那时候俩人的感情好着呢。”
高燃没听帅帅讲过,“后来呢?”
“后来啊,”陈书为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之色,“后来你陈叔叔上外地读书,俩人就那么散了。”
他满脸笑意,“不过缘分的事,说不准,你陈叔叔还是跟帅帅他妈走到了一起,他跟帅帅的感情也好,情同父子。”
高燃在一堆照片里找到了帅帅,“大伯,帅帅他爸是哪一年去世的?”
陈书为说,“好像是87年,他卖鹅不但在秤上面做手脚,还给鹅喂沙子,被人给打了一顿,回来没几天就死了,要我说,他就是被自己那些小聪明害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老实做人,偏要搞歪门邪道,帅帅要是在他手里,不可能有今天的作为。”
他的字里行间都是鄙夷,甚至有些厌恶。
高燃哦了声,“陈叔叔88年就跟帅帅他妈在一起了吗?”
“89年吧,那一年我不在县里,回来过年才知道的。”陈书为把花生牛奶递过去,“小燃,这个拿去喝。”
高燃没跟陈书为聊多久,就听到外头传来话声,贾帅跟陈书林回来了。
贾帅把高燃带到自己的房间,给他吃的喝的。
高燃没在堂屋看到那张遗像,他心里有点纳闷,不答反问,“帅帅,你想你妈妈吗?”
贾帅放下手里的书。
高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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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问,“干嘛这么看我?”
贾帅不答,只是说,“为什么突然提她?”
高燃实话实说,“我没看到你妈妈的遗像,想起来了就问一下。”
贾帅看着他的眼睛,似是在判断他有没有扯谎,“要卖房子,遗像起来了。”
高燃往嘴里丢了两个梅肉,“你想不想她?”
贾帅拿起书,视线落在那些小字上面,“她离开人世,很快乐,如果我想她,她地下有知,会挂念我,就不快乐了,所以我不想她。”
高燃鼓着腮帮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台灯底下的发小。
贾帅伸出一只手在高燃眼前晃晃,又用手去戳他的腮帮子。
高燃快速吃掉梅肉,吐掉嘴里的半个壳,他叹口气,“帅帅,我觉得我很不了解你。”
贾帅又一次放下书,这回没再拿起来。
“我也不了解你。”他说。
高燃挠挠脸,上半身趴到桌上,“看的什么书?”
贾帅说,“《十万个为什么》。”
高燃的嘴抽抽,“哥们,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高兴要挂好几门。”
贾帅平静的说,“我如果挂科,除非是我不想过。”
高燃哟呵,“可以啊,保持这霸气侧漏的范儿,我看好你。”
贾帅说,“案子破了?”
话题转的幅度较大,高燃一愣,“破了两个,还有个没破。”
贾帅抿嘴笑笑,“真不知道当警察的乐趣在哪里。”
高燃说,“正义,大爱。”
“宣誓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感觉自己可以拯救全世界。”
贾帅吃了个梅肉,蹙蹙眉心,“味道变了,没以前好吃。”
高燃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有的东西不如以前,有的东西比以前好,正常的。”
“帅帅,88年发生了一个碎尸案,你知道不?”
“那时候我在玩泥巴,打弹弓,过家家。”贾帅抬眼,“怎么问起这个?”
高燃抓了把小蚕豆米吃,“案子没破,现在正在查。”
贾帅说,“都快十几二十年了,还能查出东西?”
高燃的声音模糊,“不好说。”
门外有脚步声,伴随着陈书林的问声,“小燃,你吃过晚饭了吗?”
高燃说吃了。
陈书林没进来,“那你们聊。”
高燃小声跟发小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妈跟陈叔叔年轻时候是一对儿?”
贾帅的眉心瞬间一蹙,“大伯说的?”
高燃嗯了声,他等着下文,贾帅却没有往下说。
夜里,高燃惊醒了,他睁大眼睛,一声一声喘息,汗如雨下。
封北开了灯,把他捞到怀里摸摸抱抱,“做噩梦了?”
高燃推开封北坐起来,一边找衣服一边说,“我要去看张一鸣。”
封北把人拽回被窝,没好气的说,“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去看什么尸体?明早去。”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去,”高燃吞咽唾沫,嗓子干哑,“我要再看一次张一鸣胸口的斑。”
封北盯着青年看了几秒,起身给他拿衣服。
凌晨两点四十五,工作人员将张一鸣的尸体从冰柜里搬了出来。
现场只留下封北跟高燃,前者叼根烟提神,后者没有一眼不眨的看着那块斑,而是杵着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点五十,三点,三点十分,封北把黏着嘴皮子的烟扯下来,“走了。”
高燃没动。
封北在旅馆就发现他不对劲了,死活要来,来了又不上前,明显的纠结,挣扎。
斑就高燃一人能看见,封北只能通过他的描述来做猜想,有心无力。
“不想看就回去,明天再说。”
封北顿了顿,“其实你看不看都不重要,你已经有答案了。”
高燃的脸色发白。
封北说,“你在逃避。”
“有不想面对的现实,就下意识的退缩,但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所以很矛盾。”
高燃的身子一震,脸上火烧,他垂着头,沉默许久,“我睡着觉,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在我的耳朵边,袋子拖在地上的沙沙摩擦声,张一鸣的喘息,他妻子催促的话声,这些都很清晰。”
封北看他又不说话了,就替他往下说,“除了张一鸣跟他的妻子,还有第三人在场。”
高燃用手捂住脸,大力搓了搓,他动着嘴皮子,想说什么,又迟迟没有说。
封北去把门关上,“第三人是谁?”
高燃的眼睛发红,艰难的从说出一句话,“是帅帅的妈妈。”
封北满脸惊诧。
高燃有些语无伦次,“我听见了她的呜咽声,很细微,就一声,她也在拖着很重的东西走路,惊慌之下摔了一跤。”
第97章非要跟我闹是吧
长久的死寂过后,封北沉声开口,“这个案子你别管了,回a市去。”
高燃猛地抬起头看向男人,“为什么?”
封北反问,“原因你自己不知道?”
高燃面不改色,“我不知道。”
封北皱起眉头,“我不想跟你闹,听话,明天一早我让小赵送你回去。”
高燃执拗的说,“我不走。”
他咽了咽唾沫,“就算帅帅的妈妈也参与了,但这跟帅帅有什么关系?他那时候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封北的言词犀利,“有没有关系,你的心态都出现了问题。”
高燃感觉自己无处遁形,他偏过头,不跟男人锋锐的目光对视,“我可以用平常心来把事情调查清楚。”
封北捏住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平常心。”
高燃拨开脸上的手,无处遁形的感觉再次将他笼罩,他在自我保护意识之下说,“别弄的跟有多了解我似的,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里……”
封北铁青着脸打断,“非要跟我闹是吧?”
高燃委屈的撇嘴,“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刚才往我心口上扎针?好玩儿呢是吧?妈的,我不了解你?我要被你气死了!”
封北暴躁的来回走动,“现在只是刚冒出一个头,还没开始拽,你就跟我闹,后面真拽出了东西,你岂不是要跟我打起来?”
高燃重复的说,“我没有。”
封北深呼吸,他走到青年面前说,“那就听我的,这个案子你别再跟了,要是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跟,我让杨志来。”
高燃看着男人,“小北哥,我就帅帅一个从小走到大的兄弟,但凡是跟他有一点关系,我都不能不管。”
封北也在看他,半响沉着脸低声说,“别让我发现你动不该动的心思。”
高燃摁了摁眼睛,“嗯。
我来自平行世界 分卷阅读275
”
封北说,“先回去。”
走到门口时,高燃说,“我想再确认一下。”
封北知道高燃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不想面对,害怕面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很多事上面都这样,不光是他,多数人都会如此。
逃避不了的时候,就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听错了,弄错了,反正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偏要把自己逼到一个难堪的绝境,不得不去接受。
“去吧,你去确认。”
高燃转身走到尸体面前,他重重抹把脸,冷静下来后死死盯着那块斑看。
没过多久,封北听到背后传来响动,他立即转头,几个阔步过去,将头疼到虚脱抽搐的高燃背起来离开现场。
高燃的脑袋搭在男人肩头,气息虚弱,特可怜,“哥,我的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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