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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别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鬼离忧
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快,又那么慢。
一切又好像没变,没变的是他在自己眼里的模样,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虽小,然足以塞满他的整颗心了。
心中不禁叹息,他的阿墨,会是一只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不管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还是其他,就算是父亲也不能做决定。
这么想着,把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了。
楚墨并不拒绝他的环抱,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
脑袋轻轻挪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上,双眸微醺,眼神迷醉,眸中水光潋滟,被酒醺的微红的脸颊,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煞是好看。
“书哥哥~书哥哥~书哥哥......”
似是就要这么一直喊着,并不是想要回答。
楚砚北听到这一声声如撒娇的猫儿似的喊声,心里一颤,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却也是一声一声的应着。
怀里的小猫儿,听到哥哥的回应,似是愉悦,嘴角轻轻地勾起,双手一下勾住他的脖子,头微微抬起,柔软的唇轻轻地在他的薄唇上一触,一闪即离。
这轻轻地一触碰,却是拨动了他的心弦。
楚砚北豁然开朗,抱着怀里的人儿,大步的走向亭子后面的厢房,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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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只有蓝色衣袂翩翩翻飞的剪影。
烛火轻燃,火舌摇摇晃晃地荡着烛影,楚砚北把楚墨放倒在床上。楚墨的嘴角噙着笑意,直直的望着他,似是酒意消退。
“书哥哥,今夜让我属于你吧!”
“阿墨,你不后悔?”
“书哥哥,抱我。”
话语刚尽,纤臂勾到了楚砚北的脖子,眼眸深情的对望着。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感受到彼此的炙|热的呼吸。
须臾,楚砚北低下头,嘴唇轻轻地贴上了他的柔软,只是轻轻地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的心,咚咚的跳着。
半晌,楚砚北试探着伸出舌头打开人儿微抿的唇,细细的描绘人儿的美好。
两人的口腔里满是竹叶青的醇香,就这样交换着呼吸,竟似是又喝了不少的烈酒。不,比烈酒更加猛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何时,身上的衣衫已然褪尽,蓝色、青色的长衫交错着缠绕着,掉落在地上。
芙蓉帐轻纱挑落,烛影照映着轻纱,落下起起伏伏的剪影。
☆、第十七章人心易变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道是兄弟的情谊也是非同昔日的,再也不会有那年今日,也再也不会有那时的那个少年。
如今更是物是人非,星移斗转,楚墨也大变了模样。
有时候楚砚北回头想,若不是那一夜月色那么美,若不是两人同时醉了酒,也许......
也许他就不会一直有那么个执念,也不会有后来忍辱负重的信念,也不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如此惨烈。
“公子......”
“是他吗?”
“嗯......”
“唉...你下去吧。”
楚砚北一直在想一件事--人间道是真情在,缘何鸳梦无恒多。
他想和楚墨定不会如此结局的,他一直是那么斩钉截铁,他们会相守到老。
但是,楚墨,楚墨,他的阿墨怎么会背叛他呢?
如今,千年已过。万水千山、金殿庙堂也早已涅灭在历史长河中。
楚砚北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把自己带到楚墨面前,虽然他也变换了模样。
楚砚北把自己当作生辰礼物送给了他。
那个他们以前算是定情信物的小物件儿,楚砚北缩在里面,把自己又一次送给楚墨。
记得这些年在暗无天日的墓室里,一个人独享黑暗中的寂寞,没有光,没有希望。
“阿墨,你去哪儿了?”
“......”
“阿墨,你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
“阿墨,你说过你欢喜我。”
“......”
“阿墨,阿墨,阿墨......”
始终没有一个声音回答他的问题。
楚砚北才记起来,他死了,他的阿墨也死了。
他还在这儿,他的阿墨去哪儿了?
转世!
转世去了,忘川河已过,孟婆汤已喝,他的阿墨还会记得他吗?
楚砚北常常这样想着。
楚砚北想过若是自己追上去了,他的阿墨会在忘川河边等着自己吗?
还有他想要看看那三生石上,是否刻着两人的名字?
但是楚砚北始终没能追上去,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的坟墓上被下了禁制,他无法离开这个暗无天日、鬼魅缩影的地方。
“阿墨,你不要怕。”
“阿墨,转世过后,你一定要记着我。”
“阿墨,我会去找你的。”
“阿墨,你要等我。”
楚砚北一遍一遍的念着,阿墨,阿墨,那个少年从一开始就成了他忘不了的执念。
楚砚北怕阿墨在黄泉路上孤单,但是他又不能理解为何阿墨去的那么决绝。
最终汇成一句话:
阿墨,你真的背叛我,不爱我了吗?”
楚砚北看不见光,看不见希望,他一遍又一遍的冲撞着厚厚的石壁。鬼魅不能遍体鳞伤,楚砚北却深刻的知道,他的心在沁着血。
他每时每刻都想要逃离这禁锢住他的冰冷的坟墓。
后来,楚砚北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了,但他知道,他也许是出不去了,于是他静了下来。
“阿墨,是你吗?”
“阿墨,你不想要我去找你,对吗?”
“阿墨,我不会放弃的。”
“阿墨......”
楚砚北想去那阴曹地府,就算是碰到,那些他作为将军时,斩杀无数的敌国兵将,或是那些他作为阴险谋士时,算计碾杀的无辜生灵。他也想去。
可是后来,日子久了,楚砚北不敢了,不是怕那些人追魂索命。
楚砚北只是怕他心心念念的阿墨,并没有在忘川河边等着他。他更惧怕三生石上,没有刻着他们的名字。
他们只是彼此的过客。
“阿墨,再见。”
“阿墨,你一定要好好的。”
“阿墨,我永远爱你。”
“阿墨......”
楚砚北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咀嚼着思念的痛苦,一遍一遍的抚着他的陪葬品。
那个刻有二人名字的琉璃水晶,“秦墨南”“楚砚北”,“吾妻”“吾爱”
秦墨南,那是楚墨的本名。他的阿墨,姓秦,名墨,字墨南,金甲军秦副将之子。
葬楚砚北的那个人,把他生前喜爱的东西都放在了墓地里。
还有那封未寄出的,留有楚墨笔迹的婚书,那封楚砚北在楚墨离开他之后,时时刻刻贴身保存的婚书。
楚砚北始终不相信,他的阿墨就那么离开他了。他也不信,就算所有人都说,他的阿墨背叛了他。
楚砚北的魂灵,轻轻的楚墨那封情意深重的婚书。
封面红色的镂空花纹,柔软的宣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群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雁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即楚书、楚墨行合之礼,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是楚砚北在楚墨房中找到的,楚墨的枕头下。楚砚北想,他的阿墨夜夜枕着的这封未寄出,时时刻刻保存的都是对他的情谊。
这样的阿墨又怎么能背叛他呢?
记得那日过后,阿墨就去了军营,不是金甲军的管辖范围内,没有任何人关照他,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少年阿墨,在军营里只是一个小兵,每日随军操练,喂马烧火,做一个普通士兵应该做的事。
这样的生活,完全不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丫鬟服侍的楚墨所经历过的,可是他却很好的适应着。
楚砚北默默的托人关注着阿墨的一举一动,楚墨依旧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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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一样,活泼开朗、乐于助人,也能够很好的和别人相处,很快就能和其他士兵称兄道弟。
楚砚北似乎能够想象的出:
他们勾肩搭背的模样;
他们同床而窝的模样;
他们冬天围着火堆喝酒的模样;
他们夏天一起下河洗澡的模样。
但是一想到这样的阿墨,属于他的阿墨,被他人这样看着,他有一种要把他从军营里拉回来,藏在园子里不让他人看到的冲动。
这样他的阿墨就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了,但是他不能毁了阿墨的雄心抱负,他只能忍着相思入骨。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楚砚北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阿墨这样一走,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他们时常来往信件,阿墨的信里有着军营里的士兵间的趣事儿,有着兄弟并肩作战的情谊,却从来没有一句说军营里面受到的委屈。
“书哥哥,军营里大家都很照顾我,这里很好,兄弟们也很好,我喜欢这里。--楚墨。”
“书哥哥,我进兵营了,和哥哥更进一步了,心甚悦。--楚墨。”
“......”
“兄长,近日我们和蛮夷作战打胜了,损伤甚少,不必担心,望兄长福体安康。--楚墨敬上。”
一封又一封的军营来信,愈来愈恭敬的语言,始终报喜不报忧。
楚砚北却是觉得他的阿墨,离他越来越远了,隐约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变了,但是却是按捺在心中隐忍不发。
楚砚北不知道他能够为阿墨做些什么,阿墨好像没了他,一样过得很好。这样一想,他的心绪更是千回百转......
军营里的生活是那番景象,两年来的金陵城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年岁渐长了,又是一副剑眉星目、清隽俊秀的模样,身为金甲少将军的他,身份也在这两年里水高船涨,金陵城里的勋贵人家的子女、官家小姐,更是对他趋之若鹜。
父亲也是想要为他娶一房妻子,但是他惦念着军营里的阿墨,又怎能娶他人呢?
这对谁都是不公平的,阿墨也好,他的妻子也好,他自己也好。
“书儿,你已是弱冠之年,有道是男子先成家后立业,墨儿也是先你之前定了亲,是时候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
“父亲,砚北自小演武习字,仰慕父亲能够在战场上披荆斩棘、保卫加国。
如今边疆不稳、内忧外患,砚北不愿在这种时候娶妻生子,勾享安稳。
愿同父亲一般建功立业、祛除蛮夷。”
楚将军知晓儿子胸怀大志,不枉负他的教导,心中甚慰,便也不加阻扰,允了楚砚北的请求。
楚砚北心中却是愧疚难当,他说谎了。
他拒绝了父亲,他告诉父亲,他还不想那么早成家,他还有许多报复没有实现,不修身何以成家立业。
这全部都是借口,一个不想辜负楚墨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父亲的不再强求,是因为父亲觉得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吧。
他对父亲只能是亏欠着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这一生为了那人怕是不能为楚家留下一子半女了。
那人值得他这样做,楚砚北觉得如果面对世上其他人和阿墨,要让他做一个选择的话。
楚砚北宁愿背叛全世界,也要成全楚墨。因为他觉得,楚墨一定也是和他一样,他们心意相通。
但是楚砚北怎么都没有想到,竟被那样一件事寒了心。
而他对父亲,那个威风凛凛,从小孺慕的楚大将军的愧疚,生生的拉成了无限的悔恨。
☆、第十八章恶鬼大怒
“楚...书,你的名字是叫楚书吗?”
窝在楚砚北怀里的秦墨南,蹭了蹭楚砚北的胸膛,宽阔而有些微凉,抬眼看着缄默不语的楚砚北,轻声的问了一句。
楚砚北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些,随即回过神来,就这样被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点了点头,似是觉得需要解释什么。
“嗯,我是楚书,阿墨,你还是记不得吗?”
秦墨南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
楚砚北微微的失落,终究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全都忘却了,能够记得过去彼此间美好记忆的,也只有自己一人了。
楚砚北轻轻地抚着秦墨南的头,微短的发丝有些扎手,不似以前长发的柔软。
楚砚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变了,顿时他的心绪也变得千回百转起来。
秦墨南不懂他的复杂心绪,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小声试探着。
“阿书,你是从风铃里出来的吗?”
“嗯”
“那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待在风铃里吗?”
“嗯”
“那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见我?”
秦墨南顿了一下,又继续接着问,这句话似乎用了他很大的勇气。
“不能来。”
楚砚北想到自己在风铃里修养的时日,眼神敛了敛,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秦墨南看到他好似只是敷衍的回了一句,眼底暗了暗,也不再多问,心里却是暗暗的失落,眉眼中流露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楚砚北似乎明白他的失落,手指轻轻勾起秦墨南散落在耳边的头发,轻轻地替他挂在耳边,然后低了低头,轻柔地向他耳孔里吹了口气。
“你是想念我了吗?”
嘴角向上挑了挑,平白的给他丰姿俊雅的脸上添了几分邪魅。
也许是鬼魅做久了,也许是他面的人特殊而已,活着的时候在人前,总是那般正直威严,让人敬服的不敢多一丝歪念,但是此时的他,竟是这般邪魅轻佻的模样。
若是那些人看到了,怕也是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威风八面、正直如松的金甲军少将吧?
秦墨南被他这一口气吹的耳朵微痒,耳根也染上微红,就算他们已经如此这般的坦诚相待了。
他竟还是那么容易害羞,看着这样他,楚砚北不禁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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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是个小魔王,在父亲面前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除了上房揭瓦、无所不为的调皮鬼。
“书哥哥,快接着。”
“你小心点儿,不要摔着了。”
一个稍大点儿的少年站在杏树下,朝着站在树杈上,摇摇晃晃的小男孩喊着。
“放心吧,接着杏子,不会摔的。”
树上的孩子大方阙言,小脑袋一晃一晃,小身子一扭一扭,摇树枝摇的欢快。
“呵呵呵...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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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呀,好多杏子啊。”
“好了,好了,不好摇了,已经很多了。”
“不,我就要摇。”
树上的孩子似是觉得在树上的感觉很好,肆意任性,不愿意下去。
“阿墨,再不下来,我要告诉父亲了。”
树下的少年,严厉的斥了一声。
树上的孩子,听到父亲这个词,顿住了动作,头向下望着,稚嫩的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书哥哥,阿墨这就下来。”
“快下来,我接着。”
“书哥哥接稳喽~”
小调皮蛋从树上半蹲着身子,作势就要跳下去。
扑通---
小屁孩一下子扑在少年的怀里,停了半晌,欢快的窜出少年的怀抱,欢欢喜喜的捡杏子去了。
少年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愣了愣神,过了会儿,回过神来,小家伙手感真好---肉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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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性情很好,这孩子耳根软,吃软不吃硬。楚砚北很是了解楚墨,因此事事顺着他的性子。
若是好好顺毛,让他去做一些事情,他也会心平气和的去做,若是逼着他去做了什么本来他愿意做的事情,他也会犟着不去做。
“阿墨,快来哥哥教你练武,一会儿还要习字。”
“不,我今日不想练武。”
“不准。”
高点儿的少年崩起脸,一脸严肃。
“不,我就不做。书哥哥只会教我蹲大步,我腻了,不做。”
“楚墨,再不来,哥哥生气了。”
“不,就不。”
小少年也崩起小脸,眉心皱成一团,一脸的不耐。
高点儿的少年,见着小家伙真的闹起别扭了,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嘴角挂起宠溺的笑。
“好了,好了,阿墨不喜欢练,那今日就不练了。”
“真...真的?”
“嗯,来哥哥给你看样东西。”
“书哥哥,什么啊?”
小家伙清澈的双眸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盯着少年卷起的拳头。
“给你的。”
“哇--是夜明珠,谢谢书哥哥!”
小家伙看到大珠子,眼睛都亮了,满满的惊喜。
“阿墨,今日要不要习字啊?”
“嗯,要。”
“乖......”
少年双眸里盈满宠溺,嘴角上扬,看着拿着大珠子爱不释手的小少年。
两个人的相处,总会有一个人学会妥协,相互扶持中,情谊才会天长地久。
因此楚砚北每次都会顺着楚墨的意,与此同时,楚墨也会回报着顺着他的意愿。他们两个也因此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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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过了很久,楚砚北才被秦墨南,从过去欢乐的记忆里拉回神来。
“想...想了。”
听到这句话,楚砚北眉眼一亮,眸中噙着笑意,低头,在怀里人儿的唇上落下一吻。
嗓音微哑“我也是。”
两人深情对视良久。
“阿书,你是鬼魂?”
楚砚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片刻,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秦墨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咽下后面半句话。
楚砚北看到他吞吞吐吐,不知是怎么了,适才的愉悦烟消云散,控制不住的火上心头。
“为什么不去投胎?为什么会跟着你?对吗?”楚砚北语气变得强烈,质问道。
“我...我没......”秦墨南被他突然的转变吓到了。
这人,不,这鬼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色厉内荏过,他或是忧伤、或是温柔、或是邪魅、或是......是他问道了不该问的了吗?
“你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缠着你对吗?”
秦墨南并不回答,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望着他,但是小心翼翼中又透漏着几分好奇。
楚砚北看得分明。
“呵~”楚砚北蔑视的轻笑着放开怀中的人,慢慢的坐起身,背对着他穿着蓝色长袍。
忽而,转过身来,面目突然变的狰狞起来,鬼面獠牙的样子,和他平日里丰姿俊朗、温文尔雅的相差甚远。
秦墨南突然看到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无法适应,脸上挂起惧怕,吓得更是一个趔趄,半坐起来的身子,猛的向床里面退了退,却是被床单绕住了脚,样子甚是狼狈。
秦墨南看到他惧怕到远离他,被床单缠住的狼狈模样,似是戏弄似是愤怒地猛的凑近。
凄凄沥沥的嗓音邪恶的说“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只千年恶鬼,至于缠上你,自有我的原因。”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墨南似是回过神来,强迫着自己适应他现在的模样,微微的坐正,“我只是不适应你现在的样子。”
“呵~”楚砚北嘲讽出声。
“你不会以为,我这个恶鬼会喜欢你吧?”楚砚北眉眼微抬,眸中透露着轻蔑。
“一个背叛了我的人,我怎么会喜欢呢?你说是不是啊?”
楚砚北低沉磁性的嗓音里,不断的吐出邪恶的,直刺秦墨南心窝的话。
“楚墨,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秦墨南一把被提起,脖子被人紧紧地握住,他的眼眸里倒映着对面人眼中诡异的红光。
他挣扎着,想要从楚砚北的手中解脱,可是楚砚北似乎走火入魔了,只是狠狠的捏紧他的脖子,什么话也不听见。
秦墨南的力气渐渐减弱,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意识也渐渐模糊,就在他以为自己就那么去了的时候,他似乎看见,红光一瞬间的一闪,自己解脱了......
他用力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眼眸奇怪地盯着那个要置他于死地,最后又放了他的人。
那人似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足无措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秦墨南,最后衣袖一甩,须臾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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