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他撑在栏杆上,浑然不羁地睥着下面的人,道:“怎么,道友想看一看么。”
那道士道:“昨日天极门被符修和剑修擅闯,那符修用的正是阴阳术招鬼,您可有什么高见?”
李舒轻笑道:“我能有什么高见,你剑修自诩正派之流,不待见我们这些旁门左道,自然是不知道了,招鬼术哪个符修不略知一二,难道有人用了招鬼术便要怀疑到我的头上?”
“自然不是,”那道士道,“只是那人怕是已步入了金丹期,中原人士实不知还有那位人才能到如此地步。”
李舒漠然道:“你待要如何?”
道士道:“敢问您坐化到哪层?”
李舒看了他一眼,忽然间真气运走全身,灌注在整个客栈之中,压在了众人的头顶,遒劲万分!
邵日宛无语凝咽,只觉得这世上的人除了他都像是加了buff一样。
李舒道:“您可满意了?”
那道士躬身道:“只听说,这家客栈里不止您一个符修。”
邵日宛适时道:“如此,便让您安安心。”
说着转身上了楼梯。
这群人赶紧跟上。
邵日宛一下推开房门,道:“请吧。”
屋里光线微暗,檀香味充斥鼻间,床上坐着一个黑衣男人闭着眼打坐。
几个道士屏住呼吸慢慢地走了过去。
邵日宛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坐到桌前斟了一杯茶。
不知是哪个人因警戒轻轻地拔了剑,就这微弱的一声剑出鞘的声音传入了魏长泽的耳中,他霍然睁开了双眼!
第26章肆意恩仇(十一)
不知是哪个人因警戒轻轻地拔了剑,就这微弱的一声剑出鞘的声音传入了魏长泽的耳中,他霍然睁开了双眼!
几乎就在瞬间,一时间浩然之气盈贯满屋。
这竟已经是金丹三层的气魄!
魏长泽冷冷道:“扰人清修,好不知趣。”
那道士想也不想了剑势抱拳道:“实在不好意思了,仙君勿怪,我们这便走。”
擅闯者是金丹二层符修,入金丹期者寸步难行,多少人十年八载也难进一步,每层境界都相去甚远,绝难在一夜间突破,是以这些人才果断地放弃。
众人鱼贯而出,邵日宛待他们彻底走了,道:“好了。”
魏长泽整个人都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道:“烦死了。”
他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纸,在手指间翻飞,道:“幸好留了个心眼,这种玩意儿让我自己画可画不出来。”
邵日宛道:“今日瞒过去了,以后在众人面前露了怯该怎么办?”
“管他呢,”魏长泽浑然不在意,“走一步算一步。”
邵日宛拿他没办法。
外面的雪终于停了,断断续续地下了整整三天,外面堆得雪过膝,行人越来越少,连摆摊的也难见一个,只是客栈前支起的馄饨铺生意却没断,扫出一小片空地,摆了几张小桌,一整天都热气腾腾地冒着热气。
李舒整日混迹与馄饨铺子和客栈一层,喝酒喝汤,像个不着边际的二世祖一般,偶尔心情好了便带上方胜,仿佛他是个大型玩偶,摆在一边看着。
客栈里来了一个武修,在这个时节人人不愿沾惹这些人,都侧目而视。
那人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就盯着来往的人,一个也不放过。
帐房冲着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犹疑了一下,走过来道:“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那人眼睛一竖,瞪道:“找人。”
店小二噎了一下,也没敢说什么,倒退了一步,转身离这人远了些。
李舒还在逗弄着方胜,耍了个小把戏把一块黑色石子儿在左手变到了右手里。
方胜眼睛放光,扒着他的手找个不停。
李舒偏不让他看见,张开左手,空空如也。
方胜便又去扒开他的右手。
李舒笑了笑,两只手都张开,石子儿不见了。
方胜奇道:“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李舒挑了挑眉,在方胜耳边打了个响指,石子儿又到了指尖。
方胜眼里亮得吓人,险些又要立下自己此生的第二个偶像。
可见方胜选偶像的眼光是不怎么样的。
李舒倒觉得有趣,平时都是些逗弄女人的小把戏,却在这小孩子这里找回了些虚浮的满足感。
方胜不经意回头却忽然见了那个武修,瞬间转了过来,脸色变了变。
李舒干了一碗水酒,随意道:“怎么。”
方胜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会儿,道:“那人……”
李舒顺着瞥了一下:“那个傻大个儿?”
“……”方胜嘴皮子绊了一下,“……对。”
李舒道:“你认识?”
方胜也不敢回头,只是僵硬着道:“我猜……他也许是来找我师兄他们的。”
李舒干脆道:“是敌是友?”
方胜茫然:“我不知道啊。”
李舒失笑了一声,真气凝声成线,直接传入了楼上的魏长泽的耳中:“楼下有个找你的武修。”
魏长泽正闭目在床上打坐,忽然睁开眼。
方胜不安地向后望了一眼,却忽然看见了魏长泽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啊’了一声,道:“师兄下来了。”
李舒却道:“他算你哪门子的师兄。”
黄明功见到了魏长泽直接迎了上去,抱拳礼行毕道:“仙君!”
魏长泽直接摆了个手势,道:“出去说。”
黄明功了然,跟了上去。
两人挑了一个窄路口,那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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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馄饨铺子就在巷子前,一抬头便能看见那热腾腾的蒸气。
黄明功急迫道:“自听到了天极门闯入了人的传闻,我听着那形容便觉得是您二人,让人寻了寻,果真得知您二人来了秦安。”
“你倒聪明,”魏长泽笑了笑,“那日一别我师兄总惦念不下。”
黄明功道:“您可查出了什么?”
“并未,”魏长泽直接道,“天极门高手如云,我怕帮不上你什么。”
黄明功道:“天极门尚未下山的金丹期只余五人,剩下地已到了元婴的只剩下了掌门人江成武,其余的都已下山游历渡劫,待化神期坐化成仙了。”
魏长泽摇头道:“我恐怕这后面牵扯的太多,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
黄明功悲切道:“仙君,事到如今难道我还有什么指望吗?只求能有人相助,藏名山上下没人能出这个头,我们输也输得太可怜凄惨。”
魏长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不知我是谁。”
“您也是可怜人,”黄明功道,“我一眼便能看出,我们与那些顺遂的人从骨子里便是不一样的。”
魏长泽勾唇笑了笑,只是道:“若是只替你藏名山抛个头露个面,那不忌和尚的名头便够了。”
黄明功愣了一瞬,恍然道:“您是‘不忌和尚’。”
魏长泽反问道:“谁说了叫和尚就一定是秃头?”
黄明功又惊又喜:“那您当真是符剑双修了?昨日只您一人便闯进了天极门?”
“当然不是,”魏长泽道,“还有我师兄啊。”
天极门的请柬已经发了出去,上面写得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入天极门,只是这几日已有了人提前过去了,李舒这个正主却仿佛不知道一般,跟着邵日宛他们赖在客栈里不走。
黄明功找来这事魏长泽并未告诉邵日宛,他这人不拘小节,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魏长泽从楼上下来,坐到了李舒桌边:“托你一件事。”
“不成,”李舒道,“你哪有什么好事。”
说这话时嘴里还叼着一块牛肉干,给自己倒酒。
魏长泽道:“这事简单。”
李舒瞥了他一眼。
魏长泽道:“我与日宛要去藏名山一趟,你带着那小不点,怕是跟着我们会吃苦头。”
“啊,”李舒道,“成啊,这好办。”
“只有一条,”魏长泽平淡道,“不能灌他酒。”
李舒撇了撇嘴,道:“你这是传你大师兄的口谕?”
魏长泽:“……你不要管。”
“我灌他做什么,放心好了,”李舒道,“有用帮忙的自然可以开口,扰乱这些人的活儿我再喜欢不过了。”
魏长泽沉吟了片刻,道:“武魂刀,这世上能有几人有?”
李舒看了他一眼,马上改口道:“若是麻烦太大就别找我了,管不了。”
魏长泽:“……”
藏名山与天极门相隔不足十里,却是另一番光景,萧条地仿佛被这场大雪压倒了。
两人到了山下,一个道童拦下问道:“所谓何事!”口气十分不善。
邵日宛道:“有劳,与黄明功黄道友有约,特来赴约。”
道童怀疑地上下扫了一眼两人:“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
这孩子小小年纪脾气却不小,怕也是被欺负得急了。
邵日宛笑道:“你且跟他说我二人的形容相貌,多半他便记得了。”
小道童犹疑地走了,魏长泽叹道:“他要不记得就尴尬了。”
“那太好了,”邵日宛也跟着叹道,“我已经后悔了。”
魏长泽忽然道:“咱俩跑吧。”
“……”邵日宛,“啊?”
魏长泽道:“趁他还没来,不然跑不了了。”
邵日宛竟真得回头望了一眼。
魏长泽一个没憋住,笑了一声。
邵日宛这才反应过来,虚攥了个拳头敲在了他的额头上:“整天没个正形!”
魏长泽大笑道:“你刚才真要跑?”
邵日宛没理他。
魏长泽道:“说真的啊,我听你的。”
邵日宛皱了皱眉:“我只是怕惹了什么麻烦。”
若是牵扯出了什么管不了的势力又该怎么办?
魏长泽笑道:“怕什么,就当凑个热闹了。”
话是这么说,邵日宛还是有些心忧,怕是本性问题,他有时总觉得自己做事有些瞻前顾后,不必魏长泽那么痛快。
黄明功一路飞奔过来,老远便道:“仙君”
魏长泽调笑道:“得,让你犹豫,这下跑不了了。”
邵日宛懒得理他,对黄明功道:“且慢些。”
黄明功跑到两人面前,直接便单膝跪下抱拳道:“多谢仙君。”
这人虽入了道,却还是一身的江湖气,行得也是江湖礼。
邵日宛将他扶起:“自那日一别已有数日,可还安好?”
“行将就木,”黄明功绷着一张硬汉的脸,面无表情道,“只余一口气提着,不至于去见先师。”
邵日宛道:“不要这样,向前看。”这话太过无力,说的人和听的人都难以信服。
黄明功道:“多谢二位仙君!藏名山尚存有一线生机。”
邵日宛心里却并不这么乐观,藏名山上下都是武修出身,唯强者为尊,只以为入了金丹期的真人便能为他们助威,去彻查整件事脉络,然而他和魏长泽都明白,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几人一起入了正厅,一群草莽大汉守在里面,都恭敬地向二人行礼。
邵日宛受不得这种架势,一一还了回去,魏长泽又赖又痞,自然不管这些。
黄明功道:“这便是我请来的仙君,来助我们渡过一劫!”
“先别,”魏长泽道,“受不起受不起。”
第27章恩爱两不疑(一)
日日夜夜的煎熬苦楚,藏名山上下数百人早已复兴无望,只盼能光明磊落,不要就连倒下都被整个东胜神州戳脊梁骨。
魏长泽和邵日宛二人在藏名山住下了。
十一月二十三日天极门议事,在二十二日时,十里之外的天极门派人来了。
雄赳赳气昂昂地纠集了数十个卓有名气的剑修,怕也是从各处召了回来,小道童拦也拦不住,一溜烟地跑去找了黄明功。
一个长得极为俊美的青年站了出来,他眉骨周正,天庭饱满皮肤光洁,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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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把头发盘起,用玉簪扎住,虽也是一身白衣,却和邵日宛气质截然不同,他一身整洁保守,看着削光了棱角,而邵日宛却好似一个温柔却也风流的公子哥儿一般。
青年剑修道:“可有管事的人?”
黄明功正在厅堂里与魏长泽议事,听了动静赶紧奔了出来,正看见这群人走了进来。
青年剑修道:“你是管事的?”
黄明功冷道:“真人好礼数,如此就闯进他人门派了。”
身后一个男人接道:“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行一行最后的礼数。”
黄明功漠然:“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魏长泽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望了一眼下面的人,忽然顿了一下。
那男人道:“天极门议事局势已定,你藏名山若今日便认了罪状,按了押,这事便算了了,未来修炼也不必背负骂名。”
黄明功青筋根根暴起正待说话,那青年剑修忽然道:“魏长泽。”
魏长泽不避不闪,直直地迎上了他的视线:“江必信。”背在身后的双手却绷出了青白色。
江必信出现了。
在这本书中,魏长泽就算因为穿越而来时隔太久忘了所有的情节人物,也忘不掉江必信,这个最终杀了他,将他的尸首挂在城门悬了三天的人。
何况他二人算是仇怨颇深。
江必信是言官江独之子,魏长泽是皇上的亲弟弟武将魏广延之子,广延广延,广大延绵,这是属于君主的名字,然而魏广延却输了,将皇位拱手让与自己庶出的皇兄。
江必信与魏长泽同年同月生。
十六年后,江独一纸奏书参了魏广延。
皇家无情,魏长泽净身出户,他母亲沦为了阶下囚。
这中间有太多的辛秘,有太多的恩仇、变数,庞杂的脉络将他们绑在了一起,同时少年意气,名满朝堂,却一个最终上了天,一个掉在了地上。
江必信道:“好久不见。”
魏长泽淡淡地道:“嗯。”
那刚才说话的男人问道:“你认识这人?”
江必信道:“我一个旧友。”
魏长泽仔细品了品这句话,口中本有千言万语地恶语相向,到了舌尖却又忍了回去,只做了沉默。
人到了最后总是沉默,无论是大造化,还是参悟透了,还是过于恨,过于仇,最后也只是沉默。
江必信道:“离开魏府这些年,你去哪了?”
魏长泽勾了个痞笑,浑然不羁道:“您不知道么。”
江必信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即使这样他仍是好看的,是善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长泽索然无味,只是道:“我与藏名山有约,说些正事吧。”
江必信轻轻道:“你还是走不出么?”
魏长泽嗤笑了一声,对其余人道:“藏名山不服,这世道不是只凭你们一张嘴便可以胡言乱语的,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七尺男儿岂容你们如此揉捏!”
江必信对身后人道:“你们先走,我有事要与魏兄详谈。”
魏长泽忽然冷静了下来,平淡道:“何必如此,你不就想在众人面前戳破我的身世吗?”
江必信道:“魏兄!”
“魏兄,”江必信道,“你我并不是仇敌。”
魏长泽冷冷地看着他。
黄明功看出不对,道:“众人请回,藏名山不欢迎各位!”
江必信道:“你如今又为何与这些人为伍?魏兄,你我兄弟一场如何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邵日宛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与哪些人为伍?”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看着江必信道:“敢问你是说与哪些人为伍?”
江必信愣了一下,道:“是我失言了。”
邵日宛站到魏长泽旁边洒然震袖,睨着众人。
江必信沉默了片刻,竟忽然转身走了。
身后的众人愣了一瞬,然后紧跟上了他,出了藏名山。
魏长泽身体绷得紧直,一直到了这些人走了也没松下来,邵日宛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霍然惊醒,眼神里的深沉被瞬间打散。
邵日宛道:“是我忘了,江必信是该出场了。”
魏长泽马上又恢复平时那副没正经的样子,道:“去他奶奶的,管他作甚。”
邵日宛:“你待要如何?”
魏长泽只是道:“你怎么就穿了这么点儿就出来了?”
邵日宛气笑道:“说说正事吧小师弟。”
魏长泽伸手替他紧了紧他颈间大氅的兔绒毛,轻声道:“今晚等我,我有话要与你说。”
正午过后阳光和煦,雪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冰棱子掉下来,地上混了泥水和未化的雪,邵日宛倚在窗头看了看,这一片的景象与年年在清明山看到的并不一致,总显得有些萧索。
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他拿着个小手炉煨着,竟难得有些闲情逸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些心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总搁在心头放不下的事。
藏名山有一处练功场,长宽百米,地上是白泥覆平,正有四五十人挥拳大喝着比划着。
魏长泽正路过,站在最后看了看。
黄明功也混在人群里挥喝着,这些人倒是有心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曾松懈下来。
隔行如隔山,魏长泽看不出什么门道,也不打算多管闲事转身便要走,却忽然被站在最后的一人看见,那人瞬间站好行礼道:“仙君。”
黄明功转过头来,走过来道:“您有什么事?”
魏长泽啥事也没有,随意道:“不用管我。”
黄明功憨笑道:“让仙君见笑了。”
“没,”魏长泽道,“我看不懂。”
黄明功挠了挠头发道:“兄弟们打算再在这练一次功,兴许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魏长泽顿了一顿,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黄明功道:“不管怎样,都谢您雪中送炭。”
魏长泽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众人,忽然问道:“你们内功心法都练熟了?”
练功场上竖了一个高高的台子,魏长泽坐在上面双臂交错摆了个式,周身真气肆意浇灌,震荡出去,他开口道:“若想自拔只有两条路,多思和勤练。”
魏长泽的眼神扫过众人,面色平淡无波,“人和人之间最大的差距是在脑袋里的,所谓天份不过如此,练功法不是瞎练的,你要先学会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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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突破的契机就是一句话而已。”
此话一出,他却忽然想到了那日邵日宛尽苦心地逼着他提水练功的事,嘴角轻轻地勾了勾。
邵日宛倚在窗边有些困顿,煨着手炉趴在了小桌上,窗外的雪水‘滴答滴答’地落下来,打在地上绽开一朵朵小水花。
魏长泽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落在了众人的耳中,“内功心法究根结底也不过是固基练气,不要拘泥与各家之言,其一静心,其二凝神,将真气视为身体的一部分,如你的胳膊,你的手,你的腿一般,你强大,你的真气也就强大,你们不是独立存在的。”
说着他震了震衣袖,一股浩然之气喷射而出,汇入了众人的天灵盖之中。
魏长泽道:“就是现在!”
藏名山练功场上,近百个武修打坐凝神,随着魏长泽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深入,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原本大亮的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
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凛冽打在了众人身上时,这一日才算过去。
黄明功千恩万谢,魏长泽只是摆手说不必转身走了,等走到了路口时犹豫了一下,脚下一转,向了另一条路走去。
夜风寂静,地上的泥水也冻住了,脚步踏在上面发出‘沙沙’地响声,他忽然停了下来。
江必信走了出来,黑暗中一袭白衣格外显眼。
魏长泽背过手,在一片漆黑中平静地看着他。
江必信道:“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魏长泽:“你不该管我。”
窗外的一个冰棱子忽然落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邵日宛忽然惊醒,向窗外望了一眼,隐约见了似乎有人影,含糊道:“长泽?”
魏长泽向着院里望了一眼,对江必信道:“还有何事?”
江必信道:“你的身世藏也藏不住,明日必有人能将你认出,那就多年隐忍都付之一炬了。”
魏长泽着实心烦,并不想与他多口舌,直接道:“我已输了,你我二人天生便不对路,不必生生地做出和睦的姿态,日后相见只需形同陌路便可,大家都坦然。”
江必信这人在书中是个典型的主角光环加持的形象,伟光正,心里估计也是膈应魏长泽的,只是面上还是和煦,他这一辈子几乎没受过什么苦楚,所谓的历练也根本和魏长泽不能比,他本就有野心,什么都想管,却都等着别人将这些名与利拱手送到自己的手中。
面上还是清高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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