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给刘协的说法,则美其名曰要试探吕布是否当真有忠君之心,会随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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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驾。
燕清正因看得出他们的用心歹毒,才一开始就不叫吕布松口答应,去劳民伤财,救这劳什子的驾。
哪怕这回咬咬牙,真派兵去了,开了先河,才真叫后患无穷。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对有心挑拨离间,毁损吕布实力的王允等人而言,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哪怕是货真价实的忠臣,被来回折腾,也要磨没了,而一次拒命不从,就成了他“不忠不义”的最大“证据”。
对侍奉在陛下身边的臣子而言,要危言耸听,吓唬一个胆子不大的小皇帝,有什么难度?不过是一些唾沫,外加磨磨嘴皮子的小功夫,却能累得来回奔波的吕布实力大损。刘协也会渐渐尝到甜头,对提出这个计谋的王允等人更加倚重不说,日后更是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劳烦他的吕爱卿来跑一趟了。
此消彼长下,资本迟早被消耗一空,连战无不殆的好名声也一并坏了,将来还怎么逐鹿中原?
燕清着实觉得王允热衷于内斗,得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选手挺可笑的。不知善待亲皇派的诸侯不说,还一昧为私欲,高高在上地滥用职权之便进行打压,对那些快把狼子野心摆在脸上的反许以诸多好处,试图拉拢他们来对抗权势日盛的吕布等人,无耻地以达到平衡的目的。
不自量力地想坐山观虎斗,早晚神仙也难救。他何必做个恶人,去拦他们马不停蹄地作死的步伐?
郭嘉见他神色悠闲轻松,眯着眼睛笑道:“重光莫不是故意的?”
燕清睁大了眼,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奉孝何出此言?自然不是。”
郭嘉笑意更深,轻声再问:“当真不是?”
燕清也忍俊不禁,口中却是斩钉截铁道:“当真不是。”
两人面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眯眼笑,意味深长地冲彼此一望,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若刘协肯听他离间马韩二人的计策,就达成了他们与长安朝廷的双赢局面,自是皆大欢喜;若执迷不悟,非要为凉州势力壮大上添一把柴,首受其害的也不可能是远在豫州的吕布势。
郭嘉日日家中坐,天下大势却是了然于胸,唯一出的几个大变数,全是出自燕清的手笔。
凭他颇引以为傲的见微知著的本事,竟也摸不透燕清算计的规律,怎能不叫他生出浓厚的钦佩和兴趣来,试图结交一二。
今日一见,更觉得他风采迷人,谈吐风趣,谦虚有礼,坦而不伪,既有温润君子端方,又不缺刚烈不犯,只不知为何投了个如此不堪的主公吕奉先,怕是连那好歹懂得惺惺作态的袁本初都不如。
因旺盛的好奇心而出言触碰了吕布军中机密后,郭嘉也很是知情识趣,对燕清慷慨付出的大胆信任投桃报李,出于避嫌之意,主动开口道此处有美酒古籍,他甚盼多留些时日,不知燕清可愿应承。
而还有个言下之意,就是在逗留期间,燕清若有不决之策,大可去问他。
得这刷好感度的大好机会,燕清哪有不应的道理,毫不犹豫地将郭嘉安顿在紧挨着他所住院子的隔壁,也是离酒窖书房极近的地方。
郭嘉见他如此豪爽大方,更觉得对极了自己的脾胃,也半点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口将燕清所摆在案桌上的那几坛让他眼馋许久的美酒给统统要走了。
燕清笑眯眯地一手掂着满满一坛,看着连双手怀捧一坛都显得有些吃力,实打实的一个文弱书生的郭嘉,声线温和悦耳,却暗含警告道:“烈酒虽醇美,却更为伤身,奉孝身体本就孱弱,当有克己之心,一日不宜饮超过半坛的量。”
郭嘉:“……”
看着年纪相仿,同样纤细斯文,单手拎着个沉重酒坛却不吹灰之力的燕清,一向能言善辩的鬼才竟罕有地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最好的还击点,啧啧称奇道:“偌大府上,竟真连半个侍妾也无?未太过清心寡欲,委实无趣得很。”
又仿佛无心地补充道:“倘若重光还是童身,嘉怕要恶意揣测汝是否只是看着康健,实则身怀隐疾了。”
不巧在自穿越后天天忙得两点一线,根本没空去打听青楼的门朝哪儿开的燕清的确还是个初哥儿,一下就被狠狠戳到痛处。
他却不羞不恼,俨然一个高深莫测的老司机,淡淡一笑,将羸弱苍白的郭嘉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方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苦口婆心道:“愚兄妄言,奉孝莫怪,然这世间从来只有被累坏的牛,没有被犁坏的地啊……尤其奉孝体虚,还是节制些为妙。”
郭嘉:“……”
一晃眼,就过去了整整一月。
就在长安那优柔寡断的小皇帝焦头烂额,纠结着到底该听他吕爱卿的提议、还是采纳王允等老臣的主意时,从小雪飘飘的扬州,却送来了个不甚美妙的消息。
由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陈温病逝。
第44章当机立断
陈温,字元悌,汝南人士。任扬州刺史,曾供兵于曹。
虽于群雄并起的东汉末年,奉了朝廷旨意出任一州刺史,他却未创下任何亮眼功绩,也不曾有过不切实际的野心,庸庸碌碌的一生由疾病给平淡地画上了休止符,之后也只在史册上留下如此寥寥几笔。
与那些个名传千古,被后人纷纷作书立传的英才勇将相比,就是个彻底的路人甲。
可他的死却成了根当之无愧的导火索,甚至使得同时期发生的曹操以少胜多,一举平定兖州的黄巾之乱的巨大功绩都相形见绌,没那么亮眼了。
在朝廷商榷出新的扬州刺史人选,且派来此处前,最先坐不住的,并非离得最近的几州军阀,而是在河东深陷与公孙瓒之间的苦战的袁绍。
在伐董联盟解散多时后,他当自己依然如那时一呼百应,摆着盟主的谱,一厢情愿地任命了被人誉具“冠世之懿、干时之量”的从兄袁遗来接管此位。
不得不说,也就袁绍一派的人会有如此想法,着实太甜了。
外人尚未明着反对,早对这个因被过继去而走了大运的曾经庶兄看不顺眼的袁术,见他现不但风风光光地打着袁家旗帜,在外大肆招兵买马,录人才入自己麾下不说,还完完全全地凌驾到了他的头上,将自己更为高贵的血脉衬托得黯淡无光的举动深感不忿。
此时袁绍还自以为是到要派人来抢自个儿嘴边的猎物,可不正是新仇加上长年累月积下的旧恨,哪里会甘心放手?
可想而知,旁人还未决定究竟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冒着得罪河北霸主袁绍的风险抢夺地盘时,结果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他的亲弟弟袁术,索性就乐得在旁看笑话了。
二袁竞食的好戏即将上演,却无人知晓,早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且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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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刚刚得到陈温病逝的消息就清楚接下来大致走势的燕清,就已请吕布急聚要将到议厅一叙了。
待人到齐,燕清率先语出惊人:“此为我等歼灭袁术一势,夺取扬州之天赐良机,切不可错过!”
这话的效果不亚于石破天惊,吕布尚未开口,其他武将们就震惊地炸开了锅,也就贾诩和徐庶稍微平静一点,可也一时没能跟上燕清跳跃过头的思维。
徐庶轻咳一声,他与燕清私交甚笃,因此就算觉得极为不妥,也只是非常委婉地表示了质疑:“此时出兵,会否太过仓促了些?不如待开春再决,一来便于观望,二来也好养息。”
贾诩也皱眉,不甚赞同道:“此时局势未明,怕是不宜妄动。”
燕清摇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兵贵神速,需趁的就是师出有名,抢占旁人准备不周的先机。”
他知要说服眼前这些人,定是一场硬仗,可一想到这背后所代表的机会,和他们此时此刻恰恰具备的足够战力,他就不由得心潮激荡,索性站起身来,走到舆图旁边,眸光灿灿地指着扬州辖郡,侃侃而谈:“朝廷虽已式微,诸侯欲夺受其任命之刺史陈温之位却也师出无名,然他一死,扬州辖权自然旁落,正如牵一发而动全身,定将叫大局震荡。”
“纵观全盘,论兵强势大之西凉马腾、韩遂,威震边疆之幽州公孙瓒,或是四世三公之前联盟盟主袁绍,要么鞭长莫及,要么战事连绵,自身难顾。真正有一争之力者,除去我军,唯扬州周边诸侯也。”
“光凭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袁术,和虽然极具将才、却初下青州,立足未稳之曹操,皆都不足为惧。”
这正是燕清不得不急的原因,曹操这人用兵如神,又有戏志才荀等大智谋士为他出谋划策,让他降服了为数众多的青州兵,缓过这口气来,就不是一般的棘手了。
“然袁绍此人早有篡汉不臣之心,与其弟袁术皆有自置冀州刺史之劣迹在前,又有私定曹操为兖州刺史在后,丝毫未将天子颜面,朝廷威严放在眼里。这回虽离得更远,他定也不腻再来一次自领自封的把戏。惯来自傲的袁术岂会言听计从?他既可乘地利之便出兵东行先击,又有北盟公孙瓒相助拖住袁绍的手脚,如败可安然退走,若成可得一沃地蓄兵养锐,这等合算买卖,他定无不做的道理。”
“现有鹬蚌相争,我等为何不做此渔人?急出兵,缓攻城,不妨在细阳静候佳音,等双方兵疲懈怠,两败俱伤,塑成乱局之际,再火速拔营出兵,一举拿下即可。”
……
这些长篇大论的分析,乍一听闻,只让人觉犹如天马行空,匪夷所思,狂妄离奇。可经燕清绘声绘色,笃定万分地一说,平白就多了几分让人信服的力量,更别提话内有理有据,竟是将诸侯的反应似对手中棋子般彻底掌握,又仿佛一切早已在眼前发生过一次的栩栩如生。
贾诩与徐庶二人,越听越感心惊肉跳,若非亲耳听闻,又亲眼所见,怎会相信这世间真有如此见微知著,可窥一斑而见全豹的鬼神莫测之能?
“重光所言在理,”与他相识最久的贾诩最快镇定下来,细忖片刻,凝眉道:“只是术善合纵连横,莫要掉以轻心。”
“要施纵横之术,光凭一张空口白说的利嘴,却是远远不够的。”燕清傲然笑道:“无大势可借,又屡战屡败,日渐落魄的袁家嫡子,事到如今还能联合谁?荆州刘表倒称得上是近水楼台,然其一来现与绍交好,二来公路手下唯一可堪大勇之将才孙伯符与其横亘着杀父之仇,若术胆敢透露出半分欲与刘荆州联合之意,眷恋旧主的孙氏旧部怕是要最先反了他;兖州曹操虽已生自立门户之心,明面上依与袁绍亲厚;唯剩徐州伯陶谦与其后方之北海孔融,然而前者虽唯利是图,却优柔寡断,见主公势大,又与朝廷亲近,易踌躇不前;后者一向忠君护汉,自负才气,自不会无故与我等为敌。”
“至于袁术本人,于行兵打仗一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名声不及其庶兄,空有嫡子血脉,然屠董董不灭,杀兄兄不死,自己倒是越打越往后缩去了。谁败了都去投他,却不是因他有仁德美名,而是知他毫不挑剔的好胃口。带着些一有不逮,就易溃思逃的败兵残将,又怎敌得过我等百战的锐之师?必败无疑!”
贾诩一沉默,徐庶就蹙眉接上:“届时朝廷定将另派人选管辖扬州,我等何必空忙一场,为他人做了嫁衣?”
燕清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那元直可知,清为何不打旁人,却非要打袁术?”
徐庶不禁一愣,贾诩却是猛一击掌,较他早上一步,将燕清藏得极深的真实用意给大致明白过来,再回头去想那些关节,就易通多了,不禁大赞此计妙毒辣,再无反对之意,只在末了摇头叹道:“重光思虑之深,诩望之莫及,真乃绝世鬼才也!”
徐庶忽有所感,不禁惊叫出声:“莫不是为那传国玉玺!”
燕清笑道:“正是!那遗落多时的国宝,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在时机未成,大局未定的时候,贸然称帝,就跟袁术在史上的做法一般无二,纯粹找死,还当了众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燕清半点不想把这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用途无数倍的烫手山芋留在身边,来考验吕布的自制力有多强,而送还给刘协,无疑是最好选择。
没有人会怀疑,在吕布在救驾后再立下送还玉玺的大功,大喜过望的皇帝刘协还会抠门到连个区区扬州刺史的官职都舍不得赏赐出去。
哪怕王允等人要碰死在柱子上谏言明志,也拦不住他要慰劳功臣之心。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刘协无情无义,要来卸磨杀驴,坚持另派人选,连个虚衔都吝于赐予这一套,他们手掌扬州实权,燕清也有无数方法去架空这个空降兵。
想坐享其成,指望他们乖乖看那破皇帝的面子腾位子,无疑是在做千秋大梦。
贾诩等人没能猜到的是,燕清这狂徒也就看着斯文干净,实则野心极大,所图谋的远远不止这些正在袁术手里被糟蹋的无价之宝,除了现还不在他本人手中的传国玉玺外,自是那鼎鼎有名的孙吴奠基人,小霸王孙策孙伯符无疑。
然而日后要平定江东,威震天下的“小霸王”这时连十八岁都没满,只能算是“小小霸王”,正茫然不得志地混着日子。
哪怕他用尽方法也无法孙策为吕布所用,又轻易不好杀他,也能让他的迷茫期变得更漫长一些,延缓江东新兴势力的诞生。
吕布默默听着,不曾胡乱表态。见燕清连放大招,将有异议之人一一说服不提,还得了无数火热的仰慕目光,又确定三位军师都达成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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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才清清嗓子,威风凛凛道:“诸位所言,正合我意,有妙策兵,何愁不灭袁术小儿的土鸡瓦狗?”
当场点了军师贾诩和三位将领留下,领三千人马镇守后方,其余人则各自回营调兵,即日出发。
诚如燕清所料,袁绍百忙之中得知扬州这的刺史空缺,忙不迭地派了信任的堂兄袁遗走马上任。然袁遗到寿春还不出几日,亲自带兵上阵的从弟袁术就把他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被撵得弃城出逃,六神无主地在亲卫誓死保护下,往小沛逃去。
跑到半途中,这一行疲力竭的零星人马就撞到了一股看着就兵强马壮,正优哉游哉地在营里生火做饭的军队,正是打着鲜艳“吕”字旗帜的豫州刺史吕奉先。
不等逃得灰头土脸的袁遗有闲暇震惊他们怎么会在此地扎营,见着他们神态仓皇,伤痕累累,还拼死护着那弱质文人,燕清哪里猜不出他们身份,连说话机会都不给,直接命人将他们拘下,严密看管起来。
为保住高深莫测的架子,吕布当场憋住了没问,回到营帐中,就可以放心说出口了:“若是怕他走漏消息,怎不直接杀了了事?”
燕清不好告诉他,自己之所以事先选择堵在这里而不是从寿春去往下邳的路上,就是为了逮住袁遗,听了这话后,无奈地看向自家杀人不眨眼的主公,长叹道:“此人虽不能为我等所用,然登高能赋,物知名,有誉在外,又是袁绍甚信赖倚重之血亲,怎能轻易杀了?”
吕布唔了一声,倒自个儿琢磨出了点名堂来:“的确,留着可与绍换些钱粮。”
燕清心头一动,有意扩宽他的眼界,提醒道:“钱粮不过是其次,袁绍忙于抵御幽州之敌,已然相持经月,错过秋,正是粮草最为吃紧的当头,纵使有心赎回,又能从牙缝里挤出多少来?怕还要怨恨主公趁火打劫。况且纵观天下诸侯,现能有哪家比得上我等的粮仓充盈?”
吕布一听觉得极有道理,虚心问道:“那依重光所见,留着他们究竟有何妙用?”
燕清但笑不语。
他本就生得极出挑俊美,尤其是带了三份矜持地笑起来时,一双含水明眸轻轻一弯,朱唇后有点点雪白若隐若现,更显轩然霞举。
吕布这等粗人虽寻不出合适如‘齿如编贝,又若瓠犀’来形容所见的极致美景,也被晃得眼前一花,心里似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莫名痒得厉害。
第45章另有谋划
这头的燕清却是等了许久都等不来下文,抬眼一看,恰恰对上吕布直勾勾的灼热视线,不由得猛一激灵,小心问道:“主公?”
吕布被他柔声一唤,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动就稍稍淡了一点,回神后开始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以应对燕清之问。
想了一会儿,他咂了咂嘴,试着道:“莫不是为表我等虽出兵干预扬州刺史一事,却并无与袁绍势交恶之意?”
见他真有开窍的苗头,燕清既惊喜又欣慰,开怀笑道:“主公睿智!袁曹二势早已貌合神离,待他拾了公孙瓒这个外强中干,缺乏谋略的强敌,没了后顾之忧,自当视地盘与己接壤之昔日好友曹孟德为心腹大患,反目之时指日可待。”
吕布掀了掀眉,淡定应道:“嗯。”
燕清又道:“我等届时已将豫、扬两州纳入手中,大可置身事外,伺机而动,何必平白无故地得罪死了势大的袁绍?况且到那时候,主公大可施展纵横之术,联合河内张稚叔(张杨),北海孔文举,恰成合围之势,无论是雪中送炭,或是落井下石,皆都手到擒来。”
这也算是阳谋的一种,袁绍就算知道他们坐山观虎斗的盘算,再恨得牙痒痒,也不可能为了不叫他们如意,就在平定河东后手不动了;而他要往外扩张,进驻中原,所面临的第一道地理屏障就是曹操管辖的兖、青二州。
曹操割据了有大量农夫劳力的两州,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巨大的要面临实力最为雄厚的袁绍军队的直接冲击,偏偏避无可避。
不过现在就谈这些,未为时尚早,尤其格局千变万化,谁知道得了吕布粮草资助的公孙瓒军是否能一鼓作气打得袁绍元气大伤,连河东四州都难以统一,更何况指兵南下呢?
燕清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会否按照历史的轨迹发生。
曹操在兖州一站稳脚跟,明年秋天就赶忙要接他爹曹嵩来享清福,不想这个富家翁却被陶谦的手下张给截杀了,不论是不是出自陶谦的示意,也不论曹操不亲自派人去接是无意的心宽还是有意的心狠,总之这笔账都被算在了徐州伯的头上,从而给了欲报父仇的曹操发兵入侵徐州、大开杀戒、肆无忌惮地屠戮百姓的由头。
根本对抗不了曹操强悍铁骑的陶谦满心忧虑,四处发信求人垂救,在有刘备与田楷率兵来助后,本是无力还手、彻底一败涂地的战事终于有所转机,陷入僵局。
随着曹操粮草耗尽,只有含恨退兵,这场鸡犬不留的浩劫的最大受益人,则成了得以接管忧曹而死的陶谦所留下的偌大徐州的刘备。
不过有燕清在,这回刘皇叔恐怕是当不成这个幕后赢家了。
因方才的猜测得了夸奖,吕布不由得提升了点积极性,再问:“袁术既攻下寿春,可是战机成熟,我等也该出兵急袭了?”
燕清同样尝到甜头,不肯像往常那般直接把答案透露给他,养成惰于思考,依赖参谋的坏毛病,于是反问道:“请主公试想,若是即刻出兵伐术,有何利弊?”
吕布轻哼一声,蔑笑道:“术那小儿不堪为敌,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三日之内,定叫城破。”
燕清往日就最喜吕布这副唯我独尊,论起单挑搦战谁都瞧不上、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张狂劲儿,此刻更觉得他此刻意这瑟翘尾巴的模样十分有趣。
又忍不住想那是当然,毕竟是以己之长,击人之短,又是出其不意的突袭,袁术要是有那随机应变的军事本领,就不会混成现在这样,早和他哥刚正面来大战三百回合了。
“主公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武勇盖世,人尽皆知也,麾下将士亦战力惊人,练严纪,军锋稳健,区区袁公路尔,色厉胆薄,分列不清,将骄不驯,军心散漫,怎配做对手?”燕清笑吟吟地拍了一连串马屁,随后道:“然战机虽至,行进中仍当以隐匿为上,避术为主,袭城为辅,不妨再等上一日。”
吕布凝眉不解:“这是为何?”
燕清解释道:“主公威名在外,骑兵所到之处,敌无不闻风丧胆,却有打草惊蛇之嫌。术向来惜命,定将守城不出,倘若求援未果,定要寻机出逃。哪怕围得密不透风,凭锐之勇要拼死护一人突围也非难事,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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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南阳,定会龟缩不前,想逮出来不但时力,怕也难以实现。”
“到时虽能轻松拿下扬州,却跑了袁术这条大鱼,可不正是因小失大?”
虽燕清有把握让朝廷派来的官员名存实亡,煞苦心也只拿到个扬州的空壳子,可到底不如名正言顺来得舒服。连袁绍、刘表、袁术等人都能光明正大地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安插亲信,凭什么他们就得拐弯抹角,藏藏掖掖呢?
吕布恍然大悟,在行军打仗上,他远比燕清这个其实连半桶水都没有、只极会唬人的投机党要内行多了,只需稍作点拨,就能举一反三:“按重光之意,可是要缓行军,叫术掉以轻心,自寿春调兵再度出征后,趁城中兵力空虚将其攻克,旋即守株待兔,等术返城,再出其不意,一战擒王?”
燕清含笑颔首,越发觉得自己乞闲养老的好日子离得不远了:“然也。如此虽时一些,却要稳妥得多。”
吕布的喉结骨碌一滚,正要再开口说点什么,被公孙瓒作粮草友情价的添头送给吕布军的赵云就掀帘奔走而入,欢喜报道:“重光果真所料不差,此人当真为袁伯业是也!”
在得知被旧主随意弃置时,赵云虽对燕清等人颇有好感,也难有些受辱的恹恹,可吕布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不惜大力提拔他,让他从为公孙瓒军四处奔走的补锅匠,一跃成了主公身畔的副将,协其统驭五千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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