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因这话来得太唐突,燕清险些以为吕布下一句就是想将他那个子刚到他腰部的女儿吕玲绮嫁给自己,心里还有些紧张,结果吕布沉默许久后,只面无表情地答了个:“噢。”接着就扭回头去,再没看他。
似乎真就只是心血来潮,随口问个答案,却无故害他虚惊一场。
燕清暗暗地磨了磨牙。
讲真,这人有时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吕布的部从皆是锐骑兵,日行百来里不在话下,天刚黑透,就从未央宫回到了坞。吕布也不下马,急吼吼地去找高顺问进展去了,心情颇好的贾诩则邀燕清去他房里坐坐。
燕清欣然前往,跟他手谈了几局,双方却都未尽全力,因为主要还是贾诩想找他问询吕布军中的情况。燕清毫不藏私,一一奉告,至晚膳过后才离去。
他本想着回房早点安置,却鬼使神差地拐去了内堂,跟守在外头的卫兵点点头,便得了许可进去,翻出吕布的舆图来,一边仔细研究,一边与记忆里的东汉末年的地图做对比。
他脑海中还想着前几任豫州刺史的事。
无论是演义,还是三国志在此上的描述,都有些语焉不详:先是响应了曹操所发檄文的豫州刺史孔,堂堂一州刺史,竟于两年前无声无息地死去了,连死因也很是含糊,不知到底是被卓将所杀,还是突发疾病而死;接着有说是袁术的部下公孙越接任,也有说是袁术荐孙坚做的,无论如何,俩都没做多久,就因袁绍袁术这俩兄弟反目,导致公孙越被杀,以反董卓联盟盟主自居的袁绍又一厢情愿地委派了会稽的周昕来夺位;彼时正在前线奋战的孙坚万没想到这兄弟阋墙的战火还能烧到自己头上,无端端被釜底抽薪了一记,以至于断了粮草,愤而反身攻打了周昕,一下将其赶跑,这豫州刺史的头衔就回到了他的头上;然而孙坚也是个脾气刚烈的,武勇有余,然半点受不得激,得了玉玺偷偷返回的途中吃了黄祖算计,成了个英年早逝的主。
豫州的归属在多次旁落下,就是如此混乱,又被各路人马打成了筛子,是以王允想也不想,就哄天子应了吕布欲亲自带兵平复豫州,又想做那烫手山芋之地的刺史的请求。
燕清之所以劝吕布先将屯兵的根据地定在豫州,可是经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是在他看来,最适合目前的吕布的发展方式了。
一是为了颍川郡内庞大的人才资源,尤其是他心心念念的郭嘉郭奉孝,又不似扬州富庶惹眼;二是可暂避袁绍曹操锋芒,在羽翼丰满前不贸然参合进河东之争;三是万一有突发状况,便于赶去救驾,省得有诸侯玩曹操在史上那一套挟天子以令诸侯;四是离明年袁术败在曹操手里之后所逃去的扬州也足够近,方便届时发兵,趁火打劫一锅端。
玉玺他们不适合留下,但可完璧归赵,做礼物送还小皇帝,既可全忠烈为汉之名,再找龙颜大悦的刘协换个扬州刺史的官职,定不是桩难事。
不过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如今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但最起码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把毒士贾诩骗到了帐下,离郭奉孝还远吗?
啊哈哈哈。
一想到这点,燕清就有些兴奋难耐。
等洗浴完的吕布大步流星地走进本该空无一人的内堂,想翻出那张偷藏的画像看几眼时,就见到他似仙人般超脱出尘的燕清先生只穿着件雪白的里衣,咕噜噜地在软毯上打转,很是浑然忘我。
“……”
吕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半晌才僵硬地眨了一眨,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燕清临机应变的能力非同凡响,当下就很自然地停下了翻滚的动作,利落地翻身坐起,一手优雅地撑在毯上,头尽管还有点晕,却很从容地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微笑着道:“主公来得正好,清有话想同您说。”
吕布神色莫测,喉结滚了一滚,只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燕清若无其事地披上外衣,若不是他的发丝还有些凌乱,里衣上也残存着几道皱褶,吕布就真要以为自己方才是眼昏花了才产生了幻觉。
燕清淡定道:“还请人唤文和也来一趟。”
第16章贾诩用计
兴许是燕清的应对太过镇定自如,也或许是吕布对他全心信任,丝毫没怀疑这不过是个强行转移话题的高级技巧,立即放弃了纠结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着人去请贾诩过来了。
一旦燕重光铁了心要唬人,凭脑子里装着的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再加一条如簧巧舌,就连忽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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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目前对他了解不多的贾诩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是智力明显更低的区区吕布。
……也不全怪他,想多长个儿,似乎就得牺牲点心眼。
燕清如此自我安慰者,一脸正色地拉着两人,在这内厅的桌边足足分析了一夜的天下大势实际上就是扯了整一晚上的王八犊子,到天蒙蒙亮了,才熬不住了,困倦不已地散了场。
出乎他意料的是,极感意犹未尽的吕布姑且不提,就连一贯注重养生的贾诩顶着双熊猫眼,也是恨不能与他再来几次秉烛长谈的架势。
燕清自知做得过火了,好在搬起的石头尚未来得及砸中他另一只脚,这日正午时分,风尘仆仆的传令兵便传来了捷报昨夜二更,李肃军中遭牛辅领人劫寨,全无防备下损失惨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兵马全无章法地乱窜,险些不得不败退弘农。
万幸张辽所率援军来得及时,当机立断地帮着拢了似没头苍蝇般到处乱钻的人马,稳住六神无主的李肃后,李张二军顺利联合,遂回戈一击,大胜趁隙偷袭的牛辅的五千兵马,还一路乘胜追击,直杀到一河边。
让他们感到啼笑皆非的是,忙活了这一路,牛辅的人头却根本留不到他们亲自摘下,就被他自己的心腹部从胡赤儿给带头砍了,又带着剩下的随行者,将头颅和牛辅匆匆拾的金银细软一并献上,以此求饶。
张辽与李肃都不好善做主张,便先将这几名俘虏额外寻人看押起来,一边往回赶,一边派了快马来请示吕布的意思。
知晓燕清的忧虑应验,李肃竟真大意到被本该不是他对手的牛辅打个屁滚尿流时,吕布的脸色就已阴云密布,冷笑不止,最后杀机极盛道:“若非重光睿智,肃已毁布颜面,坏布大事!”
贾诩不由得多看了燕清一眼。
燕清忙劝他息怒,可吕布的脸色始终沉着,一副恨不得立即擒了李肃来杀之而后快的架势,直到听得后来张辽力挽狂澜,面临劣势也反败为胜的那段,才稍稍和缓了些。
最后明了他们所请示的内容后,不禁嗤笑一声,正欲说些什么,忽地忆起身边就站着两位深谋远虑的军师,便转而看向他们,客气问道:“不知重光与文和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贾诩不慌不忙地看向燕清,淡淡一笑:“不若先听听重光之见。”
燕清清楚贾诩纵使真心效力,可过去明哲保身惯了,现在也依然谨慎小心,在摸清楚吕布脾气前是不会轻易开口的,想要通过他来增进几分了解。便不推让,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看法:“胡赤儿断不可用!”
对这素未谋面的降将,他以罕有的冰冷口吻,一字一顿地评价道:“倘若辅先败亡,其另觅明主,尚是情有可原,然此人极心术不正,犯下此等见利背主之举,还以此沾沾自喜,话语之间不见半分羞惭愧疚,着实令人发指,深恶痛绝。今日为贪几枚金珠便可砍下视其为心腹、百般信任的牛辅之项上人头,他日如若再逢性命攸关之难,见蝇头小利后,以其险恶本性,又当如何?定会为其所害!”
在演义中,就连干出类似事情的吕布都极瞧不上胡赤儿的为人,当场斩了了事毕竟他与丁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居多,彼此也心知肚明,并无实质上的父子亲情。背弃起来虽惹人诟病不齿,却远不似谋财害命到极信任自己的上司头上的胡赤儿来得倒胃口。
虽李肃未曾落败而逃,吕布不至于迁怒到胡赤儿头上,可燕清一点不想吕布的锐之师中混入一颗臭不可闻的老鼠屎。
这与贾诩想的一般无二,但假使是换他先开口,却绝不会如燕清这般直言不讳,而会婉转许多。见吕布对燕清直白的表态面色无异,还颇有几分赞许,他心里有了谱,不吝附和道:“重光之见,与诩不谋而合,此等背主忘恩、同袍相残的先河万不可开,也断不能容。”
吕布欣然颔首,痛快道:“既两位先生与布看法一致,便叫文远立即斩了祭旗罢。”
这事一了,贾诩忽问:“敢问主公,不知此番自坞搜出,又嘱托高顺将军转走的粮草,共有多少?”
吕布张了张嘴,却未立刻作答,而是征询性地瞥向燕清。
燕清心里暗叫不好,涉及军中机密的就轻易不答,还特意转眼问他意见,这不就明摆着对贾诩还不够信任吗?
生怕寒了要主动献策的贾诩的心,燕清面不改色,迅速睁眼说起了瞎话,不着痕迹地解围补救道:“清点战果一事,主公已尽数交于了清与伏义,又因详细数额太过庞大,哪怕是清,一时间恐怕也说不上来,只约莫记得有近三百万斛。若文和不弃,便等清亲去取来竹简,与你细说。”
贾诩也不知是真被他瞒住了,还是故作不知,笑眯眯地道:“只知大概足矣,不必劳烦重光多跑一趟了。诩倒是还有一问,不知这些粮食中,我军决定留几成给陛下?”
燕清淡淡一笑,丝毫不避讳他们要扣下大头的目的:“长安人员凋零,除太尉手下那些人马,几乎无兵可用。陛下与宫人外,不过剩些四体不勤的朝廷官员,三成已是绰绰有余。”
贾诩却摇摇头,道:“诩却认为,留下一成足矣。”
吕布皱起了眉,只努力不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燕清巴不得问也不问就让贾诩全盘接管,只可惜暴露不得这份意图,便强忍着激动,淡定一笑,温声质疑道:“文和何出此言?我军兵马而不众,哪怕只取其中七成,也够应付近三十年的损耗了。而宫中堪用者寥寥无几,征西将军皇甫义真却未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会信了丧心病狂的董贼只藏了这些个钱粮,何苦做些贪得无厌的举动,徒惹陛下生厌?”
一成的粮草,虽足够让小皇帝那帮人宽裕地过个三年五年,但这绝对不会让忠心为主的皇甫将军接受的。
贾诩晃了晃羽扇,无形中带出几分老奸巨猾来,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河北的袁本初与公孙伯圭之间战况胶着,又隔着弑弟夺弟的深仇大恨,早晚得分个胜负不可,偏偏双方都粮草不济。”
燕清对文人这种迂回玩猜谜的考验智商把戏,早渐渐习惯了,本身也没指望贾诩会直说,可听到他这么说后,还是条件反射地看了眼吕布。
……果然。
吕布虽一如既往地绷着张脸,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盯着贾诩的眼神有多危险,简直随时随地要伸出大掌来,好把这吊起他胃口又故意卖关子的混账军师给一下拍扁。
燕清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看回若无其事的贾诩,虽公孙瓒在前期占尽优势,可他好歹是知道些东汉末年历史的人,叹道:“公孙瓒虽勇猛刚烈,却自私短视,气度狭小,骄矜自满,差袁绍多矣。”
其实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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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是半斤八两的,可袁绍好歹会做个样子,麾下的谋士又比公孙瓒的能耐一些,关键时刻偶尔劝得住人。公孙瓒却是一路不停作死,都没个部下拦得动。
就连忠义刚勇的赵云赵子龙,都在看穿他的本质后,失望透顶地弃他而去了。
听燕清间接夸奖了袁绍几句,原先还颇一头雾水的吕布不善的目光登时转移了对象。
燕清直接就给云淡风轻地无视了,只当他在卖萌。
贾诩颔首赞同,旋即道:“正因如此,那多出的两成粮草,应暗中卖予公孙瓒,助其解了这燃眉之急。”
燕清先是一愣,很快回过味来,见贾诩还是微微笑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有点发寒。
史上交战许久的双方都粮草异常短缺,不得不暂且停战,而修生养息的这段时间过后,就是公孙瓒狂走下坡路,一去不复返的悲剧开端。
贾诩当然看得出公孙瓒的强势不过是短短一时的,可他却不想叫袁绍轻松解决了这东北边的最大威胁,转头就有空来折腾他们。于是要想方设法让他们势均力敌更久一些,叫家大业大的袁绍继续疲于奔命,既无暇惦记刚走马上任的豫州牧,也无法在长安宫中的皇帝身上动些歪脑筋。
否则吕布一朝空降,极易被这些动堪好几万兵的州牧盯上,又不想与旁的拉帮结派无论是站在浑水无益的角度,还是要宽恋恋不舍地暂放走救命稻草的小皇帝的心,吕布都尽量避结交他们为好还想独自闷声发大财,就是件难如登天的事了。
燕清心里瞬间认可了这个主意,就剩下怎样叫皇甫嵩不对他们的趁火打劫发难了:“此计甚好。只是征西将军那处,不知文和可有对策?”
贾诩笑道:“好办。只看主公可愿舍下二成金银财宝,作为交换了。”
粮食吃不完只能堆在粮仓,那些个被董卓强行从富商大族手里搜刮来的奇珍异宝,却是王公贵族的最爱,有这些来补偿饱受创伤的国库,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牢骚了。
燕清深知不久后因突发蝗灾的缘故,绝大多数的稻苗都遭了秧,使粮食的价格飙升到个极其恐怖的高度‘每谷一斛,直钱五十贯’,以至于食人的惨案频有发生。就算他有心要设法杜绝蝗难的发生,可对一支部队而言,有充足的粮草供应永远是最重要的,对这种取舍,哪有可能会犹豫?
吕布方才一直安安静静地作壁上观,这时接到燕清使的眼色,迅速开口表态了:“文和先生若还记得布当初是如何答第二问的,便不会多此一问了。”
第17章吕布掷樽
从长安到后来被曹丕改名为许昌的许县,可有段不短的距离,就算只是单独一人骑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日以继夜地赶路,也得耗上整二十日的功夫。
更何况吕布军中还带了大量既拖慢行程、又极惹眼的辎重,在路有饿死骨的官路上招摇过市,就算那些个饿绿了眼的饥民和打劫行商路人的流匪有自知之明,不敢惹这些全副武装的兵老爷,旁因连年征战而粮食短缺的诸侯也不可能看在小皇帝的几分薄面就视而不见,轻易放过。
尽管吕布向来有来一个杀一个,随时要横扫天下的超凡霸气,一点不介意被人找麻烦(平日里也的确都是他去寻人是非来得多),可无论是燕清还是贾诩,都半点不想还未到情况不明的豫州就已元气大伤,损失掉来之不易的物质基础,便好生商榷了几日。
当带着比去时还壮大了不少的部队、显然编了不少曾为牛辅效力的兵卒俘虏为己用的张辽赶回来,不辱众望地献上丰厚战果时,两位军师也终于达成共识,定下了化整为零、改换旗帜、易装而行的策略。
董卓心养起的那些人马虽虚浮不悍,比起黄巾起义的那些个乌合之众,还是好上何止百倍的。吕布嫌弃地挑细选了一番,倒也勉强拾掇出五千余人,加上他原先的那批人马,加起来也有万余之多。
别看这年头就算随便拉出在一州内烧杀劫掠的黄巾军,动不动都能号称百万,可那也就数字瞧着唬人,跟经过专业训练,又有良装备和强将指挥的正规军,是无从媲美的。
否则曹操去年又怎么带着为数不多的人马,镇压住在兖州作乱的“数十万黄巾军”,名正言顺地得了一片沃土招兵买马,又舒服地当上了一州刺史呢?
是以,吕布麾下已有的这些个身经百战的老兵,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也是燕清和贾诩半点不想提早暴露的底牌。
既然现今是袁绍一势如日中天,常人不敢轻易招惹,就扮做他旗下的兵将好了。万余人分散成七八只队伍,单个看上去也不过一千出头,分头出发,总比浩浩汤汤地带着上万的大军横行过境要来得安全得多。
好在东汉末年在军队的分辨上还是极粗糙的,消息传递又极滞后,衣甲擦光亮点,再换上袁家旗号,会最先发觉他们的又只是斥候,只需能暂时糊弄住,就算他们回过神来想追赶,凭吕布帐下各个都是急行军的好手的能力,早带着粮草溜号,根本不见人了。
只是在这领兵的人选上,吕布与两位军师的意见则产生了巨大分歧。
依吕布的意思,重光与文远先生的安危乃重中之重,路途又很是遥远,哪怕是交由高顺和张辽,他都无法全然放心,还是跟着他最为合适。
燕清却毫不领情,坚持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想当初他单枪匹马不都从长坂坡平安无事地来到长安了么,依照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道理,倒应该给做事容易掉链子的李肃当个督军。
而贾诩虽是个货真价实的弱质文人,可他的能耐从来不在拿着兵器上阵杀敌,而是运用计谋杀人于无形上,统率力也颇高,独领一军毫无问题,只消带个武艺较高的副官,再安排些个亲卫保护,许是最稳妥无恙的了。
倘若只有燕清一人,吕布虽说不过他,可届时把脾气一横,强行镇压了非带上他不可,燕清再气急败坏,木已成舟,也是无计可施的。
然而如今还多了个军师贾诩,此计便不成行了。
贾诩虽觉吕布一片护下爱臣之心感天动地,却极认同燕清之见,帮着他来说服起主公来了,吕布心里又气又苦,着实拗不过打算豁出去,大不了原形毕露来个一意孤行了,却被贾诩及时用‘主公切莫意气用事,当以大局为重,否辜负了重光的良苦用心’一句堵死,唯有臭着脸勉强同意了。
“如此甚好。还望主公早些安歇,以身体为重。”
刚完虎须,燕清当然不会傻得留下,还颇够义气地带上方才帮腔而功不可没的贾诩一同辞行,哪怕背上狠狠挨了无数眼刀也淡定自如。
在廊上刚行了几步,贾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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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地调侃了:“遂叫重光如了愿,诩却讨了嫌。”
燕清莞尔,知他不过说笑,也轻松回道:“若文和不嫌,临行前可否邀汝来清房中一聚,共饮几杯,以示赔醉?”
贾诩微微眯起了眼,仿佛认真考虑了一下,松口道:“非是佳茗名品,诩定不往。”
燕清哈哈一笑:“赶巧不如赶早,不妨现在就来清房中,亲自品鉴?”
“正合吾意。”
贾诩眉毛一扬,大大方方地颔首作揖,欣然前往。
事后叫几乎是被胁迫着答应与燕清分开一事、颇感闷闷不乐的吕布知道了,愣是当场气得捏扁了一只厚实的铜樽,并将它奋力一掷,砸坏了厅堂那木质的窗棂自己这俩军师狼狈为奸、联合起来对他试压不说,竟堂而皇之地滚做一堆,旁若无人地睡在了一起!
更可恨的是,连他这个做主公的,都未曾有过被重光邀入其寝室、把酒共樽的殊荣,倒让贾诩这初来乍到的给捷足先登了!
之后的燕清虽听说吕布捏扁了一只酒杯,还愤怒地把窗给砸了,只当他在宣泄心里的憋屈,并未当一回事儿,倒坚定了近日绝对不去自讨没趣的决心,抓紧时间与李肃共议正事去了。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吕布之所以大发雷霆的真相,也只会面无表情地呵呵一笑,坦言道:“文和的睡相远比主公好得多了。”
叫燕清十分欣慰的是,李肃对他这凭空而降的督军可谓是极其客气尊重,该给的便利一概给了,对他的意见也是百般听从,虚心接受。
自是因得知了他这回能死里逃生,虽明面上是张辽救援及时的功劳,归根究底,却是军师燕重光的提议。
否则真叫牛辅得逞,吕布将颜面扫地不说,自己的小命定也是保不住了。
李肃能力只是尔尔,却颇有几分眼力见的,极识时务。就算没这次的救命之恩,冲着吕布对燕清流于言表的爱重,他也只会老老实实地将这大红人捧着,拉拢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倒真怕有半点闪失。
见李肃态度如此和善配合,燕清也投桃报李,不用管的地方不多加置喙,捡了要事说完,定好明日出发的时间与方向,就要离开。
“先生且慢。”李肃却恳请他再留一会,之后唤了一人过来:“此人乃肃军中至看重之人,姓秦名谊,若先生不弃,便由他暂领了护兵队长一职,负责看护先生安全罢。”
燕清瞬间感觉这名字相当耳熟,却又记不清是个什么人物,不由得多看了稍显局促激动的他几眼,微笑着道:“可。”
秦谊兴奋地领命下拜,多了条小尾巴的燕清随意走出几步,仿佛无意地问道:“不知谊可有表字?”
秦谊怔楞了会儿,很是受宠若惊地答道:“回先生的话,末将表字宜禄。”
燕清眨了眨眼,要不是他定力足够,当下就要站住,回头好好看多几眼了。
竟然是秦宜禄啊!
说起来,秦宜禄本身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唯二能称得上亮点的,就是他一为吕布部将,二曾被袁术赏识,还欲以汉室宗女相许。
真正叫燕清记得他名字的原因,是他的怀璧其罪一庸碌无闻的小卒,却有个极美艳的媳妇杜氏。在下邳城破在即时,不仅让义薄云天的关羽看上了眼,多次主动开口向曹操索要,却因太过心机迫切让曹操起了疑心,见了杜氏面后直接连爱才都顾不上了,一下将其霸占,还对这美妾带来的假子颇好。
甚至有书说吕布也曾银过部将妻女,美貌惊人的杜氏多半早就难逃毒手了,不过那记载并不可考,而燕清这些天来与吕布相处亲密,不但被邀过同床共寝多次,还都没见过他妻妾的影儿,白日更是都在军营练兵,便无比坚信那只是为夸大杜氏的美色的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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