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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诸葛亮那头暂且不论,来日方长,重点是徐庶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高贤,对看上眼的主公忠心耿耿,一旦对了他脾性,下了决心效忠,就是妥妥的一辈子的事情,哪怕旁人对他再好也打动不了他,十足的性情中人,连求才若渴的曹操尽心思捉来他的母亲做要挟,落到最后也只灰头土脸得了个摆设,不得不认栽。
燕清的心思迅速活络起来,一点不着急与张辽会和了,他虽一手拿着热乎乎的包子,身上的衣袍也不甚洁净,却别有一种放荡不羁的名士风范,边走边和颜悦色地与两人攀谈,不一会儿就平辈论交起来。
穿越前的燕清于交际方面便是当之无愧的能人,深谙投其所好的诀窍,为人处世上堪称八面玲珑,长袖善舞,鲜少树敌。穿越后更是多了先知的优势,轻易将善交广结的才能发挥到了极致。
稍微夸张点说,只要他愿意,对各位名士名将的脾性都了若指掌的他完全能做到让每个人都与他相谈甚欢,有相见恨晚之感。
且不说本就欣赏极燕清为人与才干的崔钧被他迷人谈吐所深深吸引,连起先置身度外,很是沉默寡言的徐庶也渐渐被打开了话匣子,一甩矜持,越发滔滔不绝、畅所欲言起来。
崔钧乐见欣赏的两人交好,见临近正午,干脆趁热打铁,主动提出道:“若重光不嫌,不妨与元直一同来钧宅中细叙,虽无什么美酒佳肴,也有清酒香茶几盏,不如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27
就容吾设宴款待一回?”
徐庶也连声叫好,与他交情至厚的崔钧都不由得笑骂他一句:“往日吾邀元直十次,也不见得见一次影儿,这回却不请自来!”
徐庶但笑不语,权当默认了,崔钧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哇好,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元直兄!”
燕清笑道:“今有二位如此盛情,清便却之不恭了。”
自是求之不得,欣然前去。
崔钧于弘农的住宅虽不恢宏富丽,内里却别有洞天,边廊庭院皆都别致,一看就是经过主人极用心思去布置的。燕清于建筑一道或多或少有些心得,并不似其他被崔钧邀请来的宾客般一昧地赞不绝口,而是有意无意地就其最得意的妙之处点评一二,倒更让崔钧觉得通体舒泰了。
说是只有清酒小菜,可崔钧一来出自博陵崔氏,是实打实的名门世家之后,二来高居西河太守之位,怎容得款待心中不可多得的贵客时露半点拙态?珍馐美酿如流水般送上桌台,燕清与徐庶也荣辱不惊,从容接纳,更让好广结英豪的崔钧看着欢喜。
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实引狼入室,请了个于坑蒙拐骗一道得心应手的挖墙脚狂魔回来。
酒过三巡,当崔钧问起燕清怎会孤身一人在此时,燕清面露难色:“不瞒二位,清此时之所以身在此处,却是意外所导致的,原有要务在身,不好停留久了,怕要辜负盛情。”
“竟然如此。”崔钧深感遗憾地顿了顿,知涉及到吕布军中事宜,交浅言深乃君子之交的大忌,不好细问,只同情道:“难怪钧见重光衣裳有损,莫非是遇上境外流窜的匪徒了?”
燕清苦笑:“清不慎深入敌后,侥幸有几分自保之力,搏其轻敌之心自虎口脱险,下回就不见得有这运气了。”
徐庶不由得有又将他从头到足打量一番,更觉得他对自己胃口,不吝欣赏道:“不想重光也是个仗剑行侠的脾性。”
腰间别着吕布亲赠的宝剑,其实平日只会几下好看的招式练来强身健体顺便装逼,危急关头更多是拿来当丢“杀”牌时的掩护,燕清听徐庶这货真价实的前剑客赞扬,半点不红脸道:“雕虫小技尔,叫元直谬赞了。”
徐庶皱眉:“官军久无作为,任其在外肆虐,对来往商贾行人谋财害命,”他长叹一声,不由自主地将手搭上了久不曾用的腰间佩剑,心下怆然,唯有感叹:“此为乱世之民之共不幸哉!”
崔钧却察觉到些微端倪,试探道:“难不成重光之责,却落在了这些匪盗身上?”
燕清颔首,眼都不眨地开始了他所擅长的信口开河:“正是。我家主公恨扰民之蝗贼久矣,此去述职途中,也有一道除暴安良之心,只是清忧心此举有越俎代庖之嫌,卖力作为反糟了妒恨,便自告奋勇先来打探一番。”
崔钧微微蹙眉,无声地呷了呷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按捺住了没有开口。
作为曾经伐董未遂的联盟一员,他虽与吕布正面交锋的是一次都没有过的,但此人凭万夫不当的虎之勇,于虎牢关与三英一战尚且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的威风已名震天下,与此同时,他见利忘义、屡次背主的反复无常也广为流传。
与他极佩服的燕清口中所言那胸有忧国忧民之心,身怀英奇之略的英伟认知相去甚远。
究竟是那些传言在刻意歪曲事实,还是有大功于陛下、惊才绝艳、风采翩翩的燕清在信口开河呢?
崔钧不自觉地隐约偏向了前者。
“将军爱民如子固然值得称道,可先生之虑亦非多余,据福所观,疑此地官匪有勾结合污之相,是当慎重行事,暂且避嫌。”连他都如此,徐庶更是听得连连点头,惋惜地提出了中肯意见。
他自然也深恨为祸朝政、叫民不聊生的恶贼董卓,年初深受其苦的他,在忍无可忍下为避祸才远离中州,随同乡前往荆州。
对吕布此人唯利是图、轻狡反复的品质,他虽有耳闻,却始终保留了看法。毕竟他不是个纯粹的文人,做剑客时行侠仗义,却也令得自己名声有污,知好事者颠倒黑白的功力有多深厚,只恨他有勇不仁,为虎作伥。结果近来又听说吕布实乃蛰伏于淫威下的忠烈,紧急关头不但当庭怒斩了丧心病狂至袭圣的董卓,又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助纣为虐的残党,对他印象便大有好转,是以燕清这通胡说八道,他不至于全然相信,倒也不怎怀疑。
燕清如玉般莹润白皙的双颊已然微醺,闻言叹道:“果真如此!看来清此行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未能亲眼目睹将军为民除害的英姿,亦为大憾也。”徐庶与崔钧同感扼腕,与燕清推杯换盏一通,徐庶忽问:“福有一问,不知重光可愿解答。”
燕清心知戏肉来了,眸底清明,哪有半点真正醉意开玩笑,现代的白干儿都轻易放不倒他,更何况是一些个纯度颇低的酒水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樽:“元直但问无妨。”
第21章有心无心
徐庶果然未辜负燕清期待,开门见山曰:“重光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世间罕有人可比肩,堪为王佐之大贤,为何屈身于一声名狼藉之武夫?”
说白了,就是卿本佳人,缘何眼瞎?
崔钧身上的醉意顿时都被徐庶这话给吓没了,生怕燕清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忙出来打圆场道:“元直不胜酒力,才不慎口出狂语,还望重光莫怪。”
“州平莫忧,此为友聚,又有何说不得的?”
燕清的反应却非常平静。
崔钧见他未有计较徐庶出言不逊之意,心下略安,却不知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心机表早就乐开了。
燕清读过演义中徐庶向刘备自荐时的那番话,知他那通过建议刘备赠妨主之马予仇家,好将祸事东引,来测试刘备是否真如民谣中所传唱的那般仁德的把戏。徐庶现既然愿意亲自探探虚实,就代表他有些意动,只要过了这关,回头就顺遂许多,哪里会感到不快,浅笑道:“若此言出自旁人之口,清只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惫于些唇舌解释。然元直心直口快,清自当坦诚相告。”
徐庶不顾崔钧劝阻,接道:“福愿闻其详。”
燕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不答反问道:“依元直所见,何为仁德?”
徐庶不慌不忙,以先秦史籍《周书》上的释义作答:“当叫生无乏用,死无传尸。”
燕清微微一笑,开始扯虎皮拉大旗,用此时尚未出现的《后汉书》里话来作回敬:“清却认为,仁德远不局限于此。仁者,亦具德也,当进柔良,退贪残,奉时令。所以助仁德,顺昊天,致和气、利黎民者也。”
见徐庶凝眉细思,燕清趁热打铁,继续胡扯八道:“董仲颖狼戾贼忍,残虐干政,死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28
不足惜,然亦非生来如此。其曾于边远英豪义气、抗击羌骑胡兵,又自乱兵中护尚年幼的圣上与先帝,为一方人杰乘风直上,受朝廷封赏。吾主常悔恨己识人不清,错信同乡李肃之巧言令色,不慎认贼作父,后虽渐渐明了,然董贼势力如日中天,轻举妄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纵不惜躯命,然事一日不成,陛下便多沉沦于水深火热一日,只得蛰伏至今,再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弑父之名将其血刃。却如何唯怪他一人昏庸受那老奸巨猾之恶贼蒙骗?”
这话说得大胆,甚至有非议朝政之嫌,却颇合徐庶心意。
燕清见他微有意动,稍稍酝酿了下情绪,铿锵有力地做了个总结:“今广厦将倾,山峦即覆,然有一人,凭一己之力欲剿董贼,忍辱负重;为利黎民,处身自苦;为主尽瘁,不恃丰功;气胜华岳,义出肺腑。既不辞劳苦,又不争荣辱,贫贱富贵皆能安然处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山流水转,唯磐石不移。如此高风亮节,清又非生了一双不知辨析的浑浊鱼目,有幸得其主,乃洪福。不过区区骂名尔,纵有千夫所指,主公尚且坦然背得,清不过侥幸得点轻才微智,一不足为道之人,又如何背不得?”
他说得慷慨激昂,徐庶与崔钧也听得心潮澎湃,恍然间心驰神往。
崔钧不禁拍案叫绝,心有戚戚道:“不料吕将军实乃叫尔等望尘莫及之伟丈夫,当世之英雄,堪为天下表率也!钧愧极,非有重光点破,方才如梦触觉,活这数十载,始终不知己身有眼如盲,错将麒麟作庸马,差豪杰多矣!”
徐庶沉吟许久,忽道:“不知吕将军现往何处?”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答得痛快:“不瞒元直,吾主志不在谋权索位,而在平定战乱,救助百姓,刚拒了兵马大都督的封赏,亦不享高官厚禄,只拜了豫州刺史位,正在前去述职途中。”
满目疮痍的豫州这时可算不上什么福地,肯主动接了这烫手山芋的,不是撒逼就是牛逼。况且吕布手中捏着的是堂堂天子的救命之恩,竟只用来换个一州刺史之位,这消息近来逐渐传开,于旁人看来着实傻气。
徐庶笑喝一声“好!”
他不似好友崔钧般踊跃表态,采取实质行动却半点不含糊,干脆至极。他亲自为燕清倒了杯酒以示赔罪,又给自己也倒满,对着一饮而尽,起身道:“有重光为愚兄解惑,如醍醐灌顶也。今世人有大难将至,福虽不才,妄称贤良,却也愿以己力帮扶一明主。只叹招贤纳士之人虽多,行的却尽是利己妨人的丑事,福自不欲投托。”
燕清开解道:“元直切莫妄自菲薄,有此心者,已是难能可贵,更何况元直身怀奇才,又内心清明,不惧明珠暗投。孤掌固然难鸣,然共战者速来贵不贵多,便如声势浩大的伐董联盟,因各自心怀鬼胎,即便兵强马壮,也奈何不得董贼的嚣张跋扈,便自行分崩离析。”
徐庶摇头:“重光无需多劝,福已幡然醒转,亦非自哀自怨之人。”他果真洒脱,只纠结了片刻,话锋就骤然一转,恳切地向燕清揖了一礼:“此去许县,路途遥远,就不知重光可愿让福护送上一程,也好亲见英雄风采?”
这是题试过完,他深感满意,所以要申请面试了。
燕清暗暗大松口气,心领神会地笑道:“有志同道合之新友相伴,便如胶漆之和,清只会求之不得,又岂会不识好歹地拒绝?”
他们忽地变得如此要好,叫崔钧看得目瞪口呆,暗暗出奇,忍不住打趣道:“钧尚想将二位多留数日,好谈些风雅之事,这下怕是不成了。原本重光就归心似箭,现游手好闲的元直也要自请当个忙人,非但不帮着留客,还巴不得立即就动身。”
徐庶挥了挥手中的羽扇,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好看,朗声笑道:“州平若不想游手好闲,这还不容易?”
崔钧无奈地笑笑,拒道:“钧事务繁多,憾不能同行,还是独享这些个闲趣罢!只是相逢相识一场,且容钧为二位备些行囊,聊表心意。”
徐庶与燕清都知他苦衷,哪里会不识趣地勉强,也不假作推脱,容他欢欢喜喜着人去牵了两匹良马原先是要准备马车,被对此敬谢不敏的燕清忙不迭地拒了,又取了些个干粮盘缠,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到了驿站。
燕清见他还欲再送,忙劝阻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有缘日后自会重逢,州平情谊已领,且回吧!”
崔钧只觉这句子听着虽韵律古怪,却奇妙而朗朗上口,深得他心,不由得回味了一番,徐庶则趁此机会,偷催着燕清驭马跑了。
路上二人有说有笑,在燕清有心诱导下,徐庶越发觉得与他志趣相投,直至天色渐暗,欲寻一地投宿时,突闻燕清歉意道:“清微有小恙,需先去一趟医馆,不知可否劳烦元直作陪?”
徐庶未详察,闻言大惊:“重光竟有伤在身?”
燕清颔首:“只是左臂稍有痛楚,小小损伤,应无大碍。”
只不过真正的结果却不如燕清此刻所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待到去到城内医馆,寻来大夫诊治,徐庶既极感惊诧,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福亦曾闯荡江湖多年,未将些个皮肉伤看在眼里,却仍惧骨断之剧痛,不如重光多矣!”徐庶先感叹一番,又劝道:“只是重光虽勇,仍须爱惜躯体,切莫再这般莽撞了。”
臂骨折了,本应痛若钻心,可燕清举手抬足却未有半点异常,还与他们同坐饮酒,谈笑风生,之后更是若无其事地骑马赶路,途中颠簸了许久,与他交谈,眉目也全然不泄半分痛苦之色。
徐庶却不知,自己眼中冉冉升起的铁血真汉子燕清本人,也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彻底懵逼了。
自穿越后,燕清的体质就有些古怪,尤其是对痛感变得极低,有时皮肤被些利物划破,血淌下来许久,他见到衣裳上发褐的血迹后才惊觉不知何时多了道豁口。若不是痊愈得也快,危急关头还有桃牌可以用,他恐怕早就冤枉地死于失血过多了。
这回出逃时把胳膊弄骨折了,他也只感到有些麻痒的痛,查看后见未流血,不怎妨碍行动,又因拐到徐庶的机会近在眼前而兴奋不已,也未太分神去管。
谁知情况如此严重!
燕清心里暗暗发苦。可这个一不小心装出来的大逼已经装到一半,再担心也只能忍着把他装完,只得一边云淡风轻地宽慰惊叹不已的徐庶,一边心里滴血、默默后怕。
他过去受过的最厉害的伤,也是唯一用到手牌“桃”的一次,还是从长坂坡去长安的途中,他手里恰好没闪,又被追来的路匪的流矢射中小腿,自己拔了后,见那还是血流不止,只得吃了个桃说来也有趣,在用桃牌的时候,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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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凌空冒出来一只水灵灵的蜜桃,只是吃下去无甚饱腹感,会极大程度上加快伤口愈合罢了。
可谁知道桃能不能治内伤,比如骨折一类的……话不多说,趁天没黑透,赶紧顺了徐庶的坚持与好意,去车行买一架马车吧……
第22章初至豫州
燕清的担心终归是多余的,那颗味美汁多、饱满胖硕的蜜桃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当晚在睡前将它掏出来啃了后,不出半盏香的时间,断骨就痊愈如初了。
只是为了不叫徐庶看出端倪来,接下来赶路的半个月中,燕清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伤臂依旧裹着固定用的缠带,膏药则偷偷扔了。
偶尔与徐庶手谈,更多时候是他闭目养神,对方自己读书,时不时交流几句,倒也有些气氛,愉快和谐似与好友春游。
这些书卷还是徐庶走前还特意回了趟住所取来的,多虽不多,却也占了他大半个包袱的空间。燕清见车上如此颠簸昏暗,他竟还能自如端坐,手不释卷,极是入迷,不禁劝道:“书虽好,在车上览阅,却于双目有损,不宜久为。”
徐庶闻言一笑,好整以暇地将书起,顺带调侃几句:“重光己身受断骨剧痛且能面不改色,实不像注重养生之人。如今福不过随兴读几本书,反得了更多关怀,倒有些受宠若惊了。”
燕清亦莞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正因伤在己身,深浅才更明白,若换做元直,清也难逃关心则乱。”
这么说来,徐庶与贾诩都还算好,早期身体未出什么毛病,尤其享年七十七岁的贾诩,实属古人中罕见的高寿。
可郭嘉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诸葛亮虽不长寿,可那多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所致,郭嘉虽也呕心沥血,可仅在三十八岁、正值当打之年就英年早逝,与其说是天妒英才,不如说是体虚羸弱,缺乏合适的调养休憩了。
等在豫州真正安顿下来,改良造纸术,差工匠备雕版印刷设备,以及兴建书馆等设施的事宜也该提上日程,而派人去寻此时正四处云游行医的神医华佗一事,也要变成当务之急了。
一晃就过去大半月,等真正到了许县城门外,充斥于燕清胸中的兴奋劲儿这时也淡去了,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也不知吕布会如何重罚他这个失职督军……就算中途拐了徐庶这个大贤来奔,可吕布在气头上时可不会在意一个名不经传的文人所代表的巨大价值,更别想能否把这当做将功折罪的资本了。
不过他虽心里忧虑发虚,面上却半点不显,还颇悠闲地与徐庶有说有笑。
一进城便下了马车,燕清与徐庶一同在称得上井然有序的街上走了走,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卫兵去自表身份求见吕布时,就见到一个银铠小将英气勃勃地骑着高头大马,领了队人照常巡逻来了。
燕清在长安时就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尤其巡逻队算是吕布军于黎民百姓前摆着的门面,行为规范上的细节都要提前订好,也跟贾诩和吕布都好生商讨过。
徐庶则稍稍留意了下,见这些气貌抖擞的骑兵时不时俯身与周遭的行人小贩交流几句,甚至还到一些个瓜果热包,才不慌不忙地策马前行。而前方的路人也无须他们喝骂就自觉避让,面上皆都真心带笑,可见非是虎狼、而是众望所归的仁义之师,便添了几分满意。
待那一小队靠近些,燕清将领头那人的模样看了个分明,结果竟是他的半个熟人张辽。于是摘了帏帽,扬声唤道:“可是文远在那?”
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不在焉的张辽登时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猛然扭头看去,正正对上虽风尘仆仆,容颜始终丽无双的燕清时,他脑子一片空白,彻彻底底地怔住了。
这反应落在燕清眼里,他差点要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
“重光先生!竟当真是您!”
张辽确认自己既不是眼花,也不是在做梦后,眼中蹦出狂喜,失声大喊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马,挤开不知所措的人群,朝一头雾水的燕清身边飞奔而去。
本来巡察这些小事,张辽只需交给副官派人去做即可,然近来议事厅中气氛险恶,他心亦忧烦,不想成被殃及的池鱼,也有无能为力的愤恨。
一切的起因,都是随了李肃军的重光先生不知所踪。刚镇压了于豫州趁机作乱的黄巾残党和流匪、尚未来得及梳理内政的吕布势就快疯魔了,多亏有贾诩军师坐镇,好歹稳住了一会儿。
然而,紧接着又传来李肃已叛变、当夜就斩了所有不从者带着粮草军备去投了河北袁本初的噩耗。乍闻此事时,就连一直坚持阻拦吕布亲自领人去声讨叛逆李肃的贾诩都默不作声了。
因谁都认为,经此突发哗变,那位惊才绝艳的军师祭酒多半已遭不测。
吕豫州却断然不信。他先是脸色黑沉,当场暴怒地大骂了李贼一通,再顾不得什么大局为重,当场就抓了方天画戟,骑上赤兔马,点了百来号骑兵就杀往袁绍那头去,这回贾诩也不去拦了。
说来好笑,还未到江边,途中就冤家路窄,恰恰撞见了带着神色萎靡的零星人马的李肃,直接就红了眼,似炼狱里闯出来的修罗般将他那些全无斗志的人给砍瓜切菜,亲自拿了身受重伤、逃跑不及的李肃来严刑逼问。
只是他直到被折磨到死了,也只给出军师未曾遇害,却无端不见踪影,连他也不知去向的荒谬答案。
虽顺利而赶巧地剿了叛贼李肃等人大震军威,豫州大体的乱局也以雷霆之势平定,吕布却似斗志全无,将自己亲兵全派出去寻先生不说,自己则每日待在刺史府中哪儿也不去,了无生趣般借酒浇愁,诸事交由有调练本部人马之权的贾诩与其他部将们全盘代管,嫌少参与商议。
军务还好,有得力的张辽与高顺协助,可多如乱麻的内政与政务,就只有可怜的贾诩在一人苦苦独撑,他已五日未睡过一个好觉,早晚独木难支了。
燕清听欣喜若狂的张辽将他不在的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顿时眼前阵阵发黑,一个头两个大。
世界变化太快,而且还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自己不就因忽悠徐庶而耽误了一会儿,又实在不方便差人送信所以作罢,可其余事态都进行得一如所料,只是因他失误才额外损失了一些兵马和粮草外,主心骨更是毫发无损,怎么就引起这么大的骚动了?
如果不是张辽通夸张的修辞手法,以后普及教育时,也该提倡武人也跟着多念点书,否则好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张口居然措辞不当到如此地步……就算要形容吕布间歇性地犯了好逸恶劳病,再夸张也不该用‘了无生趣’啊!
“叫诸位担心,清甚愧之。实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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