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30
未尽到督军之职,方令李肃叛出矣,吾深感无地自容,且去主公处回禀请罪。”尚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程度,只想着要尽快解救贾诩,否则他迟早得甩手不干的燕清向徐庶歉意道:“在此间事了前,唯有先委屈元直去清之居所等候一二了。”
亲耳听到失了燕清的吕布的反应,徐庶自然表示理解,还笑道:“早知如此,福定不耽搁重光如此之久矣。”
张辽霎时眼色不善地剜着疑似罪魁祸首的徐庶。
燕清也没空解释太多,急着消除消息滞后导致的不良影响,问张辽要了一匹马,刚翻身上去,就想起了什么,温声问张辽道:“文远可知,自董贼府上缴来的经史典籍,现被放置在何处?”
张辽当即回道:“刚至许县,主公便差人将其全都搬至先生府中,只除了被军师大人挑去的那几本,辽亦命人负责看守,当无闪失。”
燕清心想吕布简直神助攻,实在是干得太漂亮了,他正愁要怎样把徐庶留在自己府上久一些,却又得不让对方那么快跟吕布见面,还得足够自然、不能叫他起疑心,如此才好有充裕的时间跟吕布串好说辞,结果就有个上好的诱饵被放在了最佳的位置。
嗜书的徐庶,面对那些个被董贼搜刮来牛嚼牡丹的失传古籍,是绝无可能把持得住的。
果不其然,徐庶光听着他们的对话,就已双眼发亮,按耐不住激动地看向燕清,试探道:“恕福冒昧,然那些”
燕清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盼可叫元直尽兴也。”
徐庶开怀大笑,击节道:“好极,好极!”
顺理成章地将徐庶安排到自己住所处,燕清再无后顾之忧,跟着领路的张辽朝吕布所在的官邸去了。
只是他上马时,因臂膀缠着厚重的绑带唯有不便,那一瞬间的迟滞就被眼尖的张辽给看出来了。
确切地说,他生怕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军师祭酒大人又不见踪影,视线半点都不敢移开,才轻易瞧出不妥来。
他眉头紧皱,催马到燕清身边,恭敬问道:“请先生恕辽无礼,不知可否容辽一观先生左臂?”
“些微小伤,早已无碍。”
燕清爽快地撩起宽大的袍袖,叫他看了眼嫩生生的雪白胳膊。
张辽是何等人也,从那包扎的方法,就分辨得出是什么伤,当下怒得牙齿都咬得咯咯响:“当将肃那小儿碎尸万段尔!”
第23章愤而鞭尸
燕清之所以大大方方将已安然无恙的手臂展示,就为宽一下张辽的心,不料却起了反效果。他别无他法,只得好言安抚几句,若不是张辽大惊失色地阻拦,他就要当场拆了这碍事的绑带来证明骨折早已痊愈了。
这一番横生波折后,他们终归是匆匆赶到了刺史府。
时隔大半个月,终于能再次见到自家主公,即便正一脸不耐烦地听一旁的贾诩说话的吕布胡子拉碴,侧脸的神情阴郁凶悍,燕清也只觉他英姿飒爽得仿佛自带滤镜,心里禁不住一阵阵欢喜。
不等张辽开口来报,吕布忽有所觉,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来,冷冷地在他们身上掠过,又面无表情地了回去。
刚准备打招呼的燕清:“……”
这是被无视了?
结果下一刻,后知后觉的吕布就猛地以几乎能将脑袋甩掉的力度扭过头来,阴沉沉的一双虎眸眨了眨,蓦地云开雾散,又如拨云见月,一扫之前那惫懒的颓态。
“重光!”
吕布嘶声喝道,毫不犹豫地丢下刚注意到这头、见到重光后震惊得口不能语的贾诩,大步流星地向燕清走来。
没走出两步,索性改疾走为跑,转瞬就冲到了燕清面前。
燕清有点不知所措,不等他想好怎么反应,吕布就杀到跟前了,唯有微微一笑,温声道:“主公、文和,多日不见,是否无恙?”
吕布死拧着入鬓剑眉,宛若未曾听到这句不痛不痒的寒暄,兀自将如出鞘的刀刃般锋锐的视线,紧紧地钉在了燕清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似的屏息细看,似乎在研究这究竟是活生生的真人,还是栩栩如生的假货。
燕清心里微微一暖,不由得小歪了脑袋,冲他笑笑,同时任他看个不停。
吕布成功用他自己的方法确定了眼前这人真是燕清无误,一双炯炯虎眸犹有光闪烁,毫不掩饰自己欢喜地朗声大笑道:“果真是重光!托天之幸,叫布之先生归来!”
快乐这种情绪总是极具感染力的,燕清不由自主地也笑得更灿烂了一点,眉眼弯弯地重复:“主公睿智,的确是重光没错。”
只是下一刻,燕清就笑不出来了高兴过头的吕布忽然俯身,同时将猿臂一伸,两手分别按住他腋下,连个使劲儿的准备动作都没有,完全不吹灰之力地,就将他给高高举起来了。
也不知吕布是打小吃什么长大的,才得了这身怪力和武艺,在史上的有名“辕门射戟”中,他就轻轻松松地将纪灵那个身高八尺的壮大汉“如拎稚童”,提着后颈就叫他双脚离地,更何况是体重要轻得多的燕清了。
“……主公?”
燕清面上淡定,实则懵逼地被吕布给兴奋地玩了把举高高,两人的身高差距加臂长,叫他足尖离地一米余,而且一时半会还没放他下来的打算。
平视过去,只见一向心思深沉的贾诩露出目瞪口呆的模样;稍微低头,眼角余光就撇见张辽呆若木鸡的表情,燕清只得力持冷静地看向吕布,却不知雪白的双颊早就火烧般红了个透顶。
结果发现这罪魁祸首不仅没半点知错就改之意,还如刚吃饱的老虎那样舒服地微眯着两眼,薄唇唇角高高翘起,亮晶晶地直盯着他看。
不知为何,见吕布的喜悦之情如此露于言表,虽然很不合时宜……燕清的心不由得就软了。
好在吕布理智尚存,多少懂得一点分寸,兴奋地将他当跑丢又找回来的兔子一样颠了颠,又盯着看过瘾后,将燕清给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还粗鲁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裳。
就当燕清感到最哭笑不得的当头,贾诩也慢吞吞地踱过来了,他假装没看到刚才主公失仪的那一幕,笑着长叹了口气,重重道:“重光可算是回来了!”
燕清知贾诩被迫牺牲大量宝贵的睡眠时间,还得硬着头皮拦着一头发狂的老虎,心里究竟有多苦,可凭着这些日子里主持大局的经历,他展现了超凡的实力与魄力,于军中的地位也随着节节攀升,从张辽口中对他的称呼和态度变化就可得知。
正所谓福祸相依,贾诩想必对此也心知肚明,绝不至于真有不满动气,但发发牢骚还是肯定的,也笑道:“近来辛苦文和了。清这不是回来了吗?定不再叫汝孤军奋战。”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31
贾诩认真点头:“有重光此话在前,驱使起来,诩定不客气。”
燕清抿唇直笑。只是笑着笑着,他重新想起了被重逢的欢喜冲去的阴霾自己督军不力的过错还未追究呢,暂且谈什么计划?
吕布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他笑意淡去,凝眉欲问,就听燕清开口道:“清这一身尘垢,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不若先容清回府,沐浴净身一番?”
他想着等东窗事发,横竖都要死,届时身上有伤,短期内轻易沾水不得,赶紧趁现在将身上的尘土洗了才好。
吕布迅速截住:“此事甚易,何须专程回府?”说完就伸脚狠狠踹了发愣的张辽一脚,顺带吼道:“还不速唤几个下人来。”
张辽莫名其妙地就被踹了个结实,还被凶了一脸。
哦。
他闷闷地应了,如梦初醒地转身退去,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鱼贯而入,给燕清所需的都备置妥当。
贾诩瞟了眼这架势,又见吕布中气十足,神抖擞,知他在最为爱重的军师祭酒归位后,也跟着恢复了过来,便施施然先行请辞,明摆着稍后再细细清算。
燕清与他行礼作别,进了内厅旁的隔间,也就是被临时设置起来的浴室,见到久违了的热气蒸腾的浴桶,心中的感动仅亚于方才见到吕布时的那般。
有个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公,真是平生大幸,当浮一大白也。
然而这份由衷的感动注定长久不起来,只在脑海中短暂地晃了一圈,就被燕清很快摒弃了不为别的,就因他家主公不知为何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闷不吭声地环着手,斜斜地倚在屏风侧。
燕清此时已将外袍褪了,不经意地回头一看,正要唤个侍女进来服侍,才发觉吕布悄无声息地似高塔般杵在那儿,威严肃穆似门神。
有杀气腾腾的吕豫州亲自在这守着,侍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主动来伺候他了。
“……”
燕清不禁看了眼盛满热水的木桶,又默默回头,与他面面相觑了会,试图用眼神示意他该出去了,然而未果,又实在不知吕布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便温和笑问:“主公可是有事,欲即刻吩咐于清?”
吕布眸光深沉,面上犹有几分高深莫测,随口道:“唔。”
燕清万分惦记着身旁的浴桶,可主公不肯挪窝,又明显有话要说,他固然不在意当着同是大老爷们的吕布面宽衣解带,只是如此大喇喇地入浴,未太过无礼,只得强迫自己忽视了近在咫尺的热汤,耐心问他来意:“是为何事?”
吕布正欲乱编胡扯一个理由出来,倏忽之间,捕捉到燕清左臂那些因没了外袍遮掩,分外醒目的白色缠带上,顿时面色骤沉,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手拉着拽到身前,仔细打量,同时强忍着怒意问道:“可是肃贼之过?”
燕清任他抓着,想了想道:“并不尽然。”
吕布怒不可遏,不依不饶地追问:“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燕清无奈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清自视过高,明知肃非善类、只当他作可用之才,自请作那督军,却未能防肃行叛乱之事,有负重望,自是己误判之错。”
这是燕清慎重自省后得出的结论,既已铸成大错,他就不曾有过要逃避责任的想法,纵使面对着毫不知情的主公,也没有推卸的意思,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然而吕布却半点不接受这个解释,表情凶恶至极,眼底略过骇人杀机,飞快地骂了句什么,燕清尚未听清,他就气冲冲地杀出去了。
留下燕清在原地纠结,不过,他只在追出去问个分明,和留下来趁这机会赶快泡澡之间犹豫了不到半秒,就从容选择了后者。
只是舒舒服服地享受这热水还没一会儿,得了新上任的豫州刺史之命的众大夫就被齐齐召来,候在了外厅,从战战兢兢的侍女口中得到通知后,燕清无可奈何地起身,穿好衣服去领了吕布这份直接的关怀好意了。
等燕清了一番功夫,让这些个热心的大夫挨个把脉检查,最后又围在一起会诊一通,得出他的确痊愈的结论后,差人去账房取来酬金,好将被聚来的他们给打发了,才有闲暇想起吕布不在此处。
联系起他之前的反应,燕清隐约有了个猜测,便问亲兵道:“主公可是往城外去了?”
那亲兵见过吕豫州对他珍若眼珠的宝贝态度,哪里还需要多此一举地去请示了再作答,又是被神人一般的军师大人亲口过问,他受宠若惊下,何止是有问必答,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就将吕布的去向透得一干二净。
只消知道吕布是去了城外,燕清即使不动脑子都能猜出,他定是去刨那叛军之将李肃的野坟,要亲自去鞭尸出气了。
第24章燕清受罚
当初罪大恶极的董卓伏诛,尸身遭拖至街头,脂膏点灯,过往百姓无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作泄愤,更是无人不拍手称快。
李肃之过则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尔。
他叛主虽恶,业遭吕布亲手制裁,落入旁人眼中,终归只是吕布军内的纠纷不和。
而见他睚眦必报至要将这好歹有过举荐之情的同乡挫骨扬灰的地步,难心有戚戚,觉他气度狭小,行事严酷,不慈不容。
固然能换来威慑和畏惧,在刚起步、根基都没来得及打下,豫州当地的各个阶层还在谨慎观望的此刻,可不是件好事。
燕清既预见了,就自然不会放任这种流言,更不容得隐患滋生。
趁着吕布亲点几十号亲兵去践尸的事未传开,百姓虽见其浩浩汤汤地驭马出城,却不知其之去向时,燕清当机立断,并不将小事化无、粉饰太平,而是反其道而行地派出以张辽为首的三员将领,各率百来号人,大张旗鼓地出城去清扫一圈在城外游荡的贼寇,如此吕布的泄愤之举自然被误解成了体恤黎民,亲自充当剿贼先锋的义行。
等燕清将应急措施实行完毕,一转身就见到另一位军师贾诩优哉游哉地坐在案桌旁,一手持笔,在简牍偶尔勾写几划,另一手则捧着茶杯,时不时轻酌几口佳茗。
哪怕眼睁睁地看着燕清刚刚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半点要帮把手的意思,察觉到燕清眼巴巴的目光,他才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眼,恍若不知地问道:“重光可是忙完了那头?此处公文堆积如山,不妨开始着手吧。”
燕清:“……”
他瞟了眼这那两堆摞起来足有吕布高、数量庞大得光看着就叫人头痛欲裂的竹简,再瞅了瞅贾诩那淡定从容、摆明了要袖手旁观、看他好戏的模样,哪里看不出,对方就是故意把三分清闲表现出十分来,狠狠地报复一下自己在外跟新友游山玩水,独把他留在此处,既要看顾百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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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兴的内政军事,又要拾吕布这匹脱缰野马犯下的烂摊子,此等毫无人性、令人发指,值得谴责的恶行。
秋后算账的债主就在这好整以暇地坐着,燕清两相对比后,深觉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有用没用,先服个软讨饶再说,便端正地向他行了一礼,诚恳道:“盼文和大人大量,请恕清之过。”
贾诩皮笑肉不笑,回答得无懈可击:“哦?重光历经大难,归来已是不易,诩庆幸尚来不及,汝何错之有?”
燕清叹了口气,婉言提醒:“清督军不力,未能阻肃军叛出,已是戴罪之身,过会儿即使侥幸保住项上人头,也得挨上几十军棍,一旦伤筋动骨,少说也得在床上修养个十天半月,届时文和又得独自奋击也。”
贾诩却连眼皮都不带抬的,丝毫不受威胁,凉凉道:“重光大可宽心,以诩之见,实乃多虑矣!”
燕清这回是真有些不解了:“不知文和此话从何说起?”
贾诩懒洋洋地向他开炮了:“重光为主公成大业之砥柱,亦与主公有相识相知之恩义,曾同骑共乘,并坐幄席,亦抵足而眠,推心置腹,既是出谋划策之良臣,更为难能可贵之知主公者也。汝有所不知,初闻重光于肃军罹难,众疑性命已失时,主公悲入肺腑,痛惜至深,后更是为枭肃贼,百里奔袭,方报仇雪恨,之后一蹶不振,此有目共睹,方见汝躯体有伤,感同身受,怒出五脏,刻不容缓去鞭挞肃尸。”
“于肃军中重光势单力薄,独木难支,他忽生叛心,诩亦不料,若要清算渎职失察之过,诩亦难逃也。凭汝一人之力,怎能力挽狂澜?以这罪名将重光问责,未太蛮横无理。”
燕清干笑,正欲辩解几句,贾诩就潇洒以羽扇一拦,截住他话头,接着说完:“如今失而复得,于主公而言已是一偿朝思梦想之盛愿,怎会无端责难?怕是往后决计不容重光只身犯险。因此诩胆敢断言,这顿军棍任何人都挨得,唯重光绝对与之无缘。”
将李肃的尸身踩成烂泥,总算神清气爽而归的吕布恰好在这时掀开门帘,威风八面地走进了内厅,只捕捉到贾诩的话尾,偏偏是那最关键的“军棍”二字,当场将剑眉一聚,爆喝着一掌打在身侧那张无辜的案台上,直叫它喀嚓一下四分五裂:“何人敢打布之先生的军棍?!”
转眼就被极度护短的吕布给亲眼印证了自己所说,贾诩乐呵呵地睨了神色怔楞的燕清一眼,回道:“却是主公听岔了,只是重光深愧未能妨阻肃叛,欲自请受罚,诩正要劝阻一二。”
吕布嫌恶地皱眉道:“叛贼已肃清,还翻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账作甚?况且肃那小儿狼心狗肺,又怎怪得到先生头上?”
燕清却不敢苟同,他也不认为贾诩虽帮着开脱,就代表其真心认同这个主意。
不过是聪明如狐、又圆滑狡诈的贾诩看出他的地位被吕布捧得超然,不想触主公霉头当碰那逆鳞的出头鸟罢了。
这完全不是个好兆头。虽贾诩谨小慎微、保命为主的性格极大程度上注定了他的行为模式,可一个叫幕僚不愿直言献策、给出合理谏言的主公,沦为吕布命丧白门楼、众叛亲离的前世下场也不远了。
于是,即使吕布和贾诩表现出极大的反对,燕清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仍然一意孤行地决定认罚,而且为了不浪这以儆效尤的大好机会,还要当众挨打。
燕清坚持的主要原因有三:一是这差事是他自告奋勇领下的,又的的确确因自视过高,以至失职,于情于理,都该施以严惩,哪怕算是给他自己的警醒和教训;二是他对痛觉不敏感,挨军棍就算伤得再厉害也有包治百病的桃牌可以救命,打狠点也无所谓,不会真出毛病来;三是要清除吕布用人唯亲、无脑护短的不良印象,帮助新的兵将融入军队,增加凝聚力,他这个在众人眼中完全是被吕布当成宝的军师祭酒,正是最适合拿来开刀的人选了。
吕布千不肯万不肯,燕清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勉强说服了对方,也是幸亏知他用心,又知他心意已决的贾诩到后来也帮着劝了几句。
于是吕布被迫在所有部从眼前配合他演了场大戏。因他内心着实不情不愿,面色阴沉起来倒更不似作伪了,也是柳暗花明,因此弥补了几分演技,演绎得更逼真了几分。
他先大发雷霆地清点了燕清督军失责的一干过错,接着竟毫不留情,要重罚他被打上二十军棍,那可快能要一个柔弱文士的命了。
燕清只叩首认错,漠然领罚,负责行刑的士卒刚走出来,一手提着军棍,一手粗鲁地将备受吕布爱重的军师拖到高台上,唯一能称得上是体谅他文人体面的,就是没扒了裤子打,可见到一向徇私护短的吕布是真准备就地当众行刑时,所有人这才意识到是要动真格了,都震惊至极。
与燕清平日走得最近的高顺和张辽二人并不知内情,他们对吕布的所作所为感到难以置信,到此时此刻,着实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地主动站出来跪地求情。
他们不惜对上暴怒的吕布,好生阐述了燕清过去立下的丰功伟绩,意指纵使这次失职,追根究底也是李肃一人主导,不该全怪罪于他,罚也只能小惩,怎能这么重,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军汉被打这么一顿,也得躺个十天半月的,羸弱如燕清军师,那还不得给打坏了。
吕布先是一愣,不怒反乐,燕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直道坏了。
吕布本来就半点不想打他,见高顺和张辽如此通情达理地出来求情,还不随时准备顺水推舟?虽感动张辽与高顺的一番情意,可一想到他们要无心坏了自己谋划,燕清就很是哭笑不得,只得重咳一声,结果贾诩宛若未闻,继续装死,不肯出来作得罪人的黑脸,他只好自己来劝了好几句,又用眼色提醒了消极怠工的吕布一下,才总算把戏继续下去。
然而,当士卒冷酷地高高抡起了狰狞的军棍,气势汹汹地将第一下打到燕清臀部时,还好好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的燕清顿时傻眼了。
随后就恍然大悟。
难怪吕布最后忽然改口答应,这绝对是贾诩私底下给吕布出的折衷之策,两人倒是默契地耍起了心机,顺利把他给蒙混过去了这哪里是铜心实木的军棍,明明是心染了色,又密密扎好的布条!
打上去倒是看着势如万钧,极其唬人,把高台下看不分明的兵士们看得噤若寒蝉。
燕清别无他法,只好全程发挥演技,每挨一下布条,就装模作样地痛呼几句,倒觉得时间无比漫长,好不容易才把这顿‘军棍’给挨完了。
第25章兖州来使
被公正无私、严明赏罚的吕布下令打完整二十“军棍”,“奄奄一息”地被抬进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33
府邸的燕清,自然不可能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心有戚戚焉的旁人看来,他定是自觉颜面大失,才近一月都闭门不出,却不专心养伤,还惦记着要将功折罪,让贾军师大人的卫兵源源不绝地护送着书简去他府上,带伤处理,不禁纷纷感他深明大义。
燕清虽知道贾诩早就等着这天到来,可以合理地将大堆事务丢给他做,却也没想到会如此之多,哪里似他人以为的清闲,他竟是昏天黑地地过了一月的养伤期,无一日不忙得晕头转向。
等总算有机会走出大门喘上口气了,燕清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在偏院住着、泡进书山识海里无法自拔的徐庶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吾竟粗心至此!”
燕清懊恼地拍了拍头,赶忙骑马赶去议政厅,要寻吕布与贾诩商议一番。途中难被人用各色目光打量,他仗着自己脸皮极厚,也不以为意,只淡然处之,结果半路就迎面撞见了往他府上去的张辽。
吕布手下的部将各个明,知燕清虽挨了打,明面上看或多或少有些颜面受损,却半点不代表吕布就不信任爱重于他了,恰恰相反,宽抚他心的宝物书籍、绫罗金玉如流水般送入其府,一日中非亲去看望个一回两回不可,可谓将恩威并施的手段使得炉火纯青。
因而他于府内静养的这段日子里,众将都没少来带礼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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