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更何况那时的吕布虽人品不咋样,对军机还是看得颇重的,又吃惯了国色天香的貂蝉这种大鱼大肉,对杜氏这种清粥小菜,他恐怕不会乐意下嘴。
不过……如今貂蝉没了,还是小心为妙,别让吕布轻易见着她,省得没毁在史上的名声在这反倒不保了。
此时胡子拉碴的秦宜禄还不知自己日后本该有次浩劫,亦步亦趋地跟在刚才一本正经地在心中八卦了他一通的燕清身后。没走多远,燕清就意外在校场附近见到了多日来忙得脚不沾地,不见踪影的高顺。
高顺老远就看到他了,挥了挥手,疾跑过来,伸手欲拍他肩,又讪讪回,改摸了摸自个儿后脑勺道:“重光先生,别来无恙?”
燕清对他印象向来极佳,笑着与他寒暄几句,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伏义所辖之陷阵营中,现有多少人马?”
第18章叛心已生
高顺虽沉默寡言,不善讨好上官,却是统率军队的一把好手,作风亦清廉刚正,忠心耿耿,不似许多名将有酗酒的坏毛病。
部下士卒亦是各个极擅冲锋陷阵,英勇无畏,锐非凡,是为大名鼎鼎的陷阵营。
只可惜,即便是在吕布势力最盛时也未得到与实力相匹配的重用与地位,他的陷阵营撑死了也就磕碜的七百余人,只对外号称一千罢了。
高顺听燕清问起,虽不知缘由,也只呵呵笑着,骄傲地将这喜事儿如实相告:“原先有近千人马,主公昨日刚拨了些来,如今有两千余人了。”
难怪见他如此意气风发,的确是桩大好事。
燕清不禁笑了,真心替他高兴:“如此便恭喜伏义了。”
高顺却敛了笑,郑重其事地向他作揖:“一切皆是托了先生的福。”
旁人听了,都以为高顺是感念燕清神机妙算,若非他奇策奏效,他们定不能胜得如此轻松顺利。
燕清却知晓,最令对方感激的是是他卖力潜移默化了一番,叫吕布偏听多疑的性子大有改善,不似过去那般总克制不住提防高顺了。
燕清狡黠地冲他飞快地眨了眨眼,还了一礼:“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伏义却忘了最初对清施予的知遇之恩了。”
高顺的唇翕动了下,终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果断地再次抱拳一揖,旋即不再纠结这事了,爽朗道:“听闻先生暂成了肃的督军,顺可要好好寻他说说。”
燕清知他定是听说了李肃险些铸成的大错,因而心有余悸,肯定要狠狠痛揍李肃一通出气的,心领神会地笑道:“如此,清便不拦着伏义了。”
二日后,临正式出发时,吕布亲自点兵点将,也让燕清有幸做了一回颇壮观的历史场面见证人,津津有味地看着吕字旗下一些个史上留名的虎将挨个儿出列,大声应和。
穿过森然肃立的士兵,最先驭马而出的,自然是吕布吕奉先。
身高足有九尺多,极显高大健硕的他一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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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束发,骑着毛色红如烈火的爱马赤兔,身着锃亮唐猊铠甲,外披簇新百花战袍,面容冷峻刚毅,手持方天画戟,端的是器宇轩昂,眉宇间却全是腾腾杀气,似一樽刚被雕就出来的炼狱煞神。
他双眉紧锁,鹰隼般锋锐的眼神在神抖擞的士兵上缓缓扫过,唇角仿佛不甚满意地轻蔑一扬。旋即雄浑有力地高喝道:“高伏义何在!”
果然第一个点的就是高顺。
身为军师祭酒,一开始就被安排了骑着马安安静静地立在大营前方,也就是此时吕布前左侧的燕清一边面无表情地抿唇看着,一边心里激动万分他其实觉得,吕布方才这一丝笑嚣张无比,充满了挑衅,所表达的意思多半是‘你们这样的我一个人可以打一万个’,可他偏偏的确有这睥睨群雄的气势与实力。连心中吕战神的形象幻灭许久的他心跳都不禁随着加快了。
高顺神情肃穆,同样洪亮地回道:“末将在此!”
然后立即纵马出列,昂然停于陷阵营之前,铿锵将他副官喝出,立于身侧。
接着昂首挺胸,被吕布亲喝出列的是臧霸臧宣高,张辽张文远,再由他们引出余下的部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和李肃。
燕清重点关注了一下李肃,果然见他走路依然一瘸一拐的,说话的声音也有几分含混不清,吕布听着极不满意,还当众把他喝骂了几句。
看来牙齿也被打掉了好几颗。
燕清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找借口去围观扁人现场了。
听到郝萌这个笑点十足,在场却只有他会忍俊不禁的名字时,他忍不住转移视线,多看了这将于建安元年的下邳背叛吕布,先被高顺识破,又被曹性跳反,最后遭到擒杀的将领好几眼。
之前太忙了,倒是真忘了这茬。
李肃和张辽的位置原本得互换一下的,可这次差点把那些个兵全军覆没的大错,吕布没直接砍了这老乡就不错了,贬位是绝对逃不了的,于是乎就便宜了张辽了,升官发财贼快。
合主帅和贾诩,一共十二名将领分率十二支队伍,携辎重分时亦分头向许县进发。
吕布凶狠地向全军强调了一次两位军师重点交代过他的事宜后,忽然侧过头来,深深地往燕清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夹马腹,恶狠狠地策马转身:“更换旗帜,全军出发!”
燕清很淡定地随他瞪,见他所率的部队都跑没影了,才慢悠悠地催马踱到李肃身旁。
吕布领的人马充当了先头部队,他们虽不是负责殿后的张辽部,也排在倒数第三才出发,是以并不是那么着急。
虽不知道这回他发脾气怎么如此持久,可等下次见面,就是全军都抵达许县的时候了,届时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该消得不能再透了。
燕清有所不知的是,当他于某种程度上仗着自己是先知者,为吕布避去了许多灾厄的同时,也埋下了数不胜数的隐患,却忘了留心这一点。
当夜,李肃军就地扎营。
因吃过被敌军夜袭的亏,李肃再不在同样的问题上掉以轻心,是以亲自安排了两队人守夜,又去燕清所在的军帐中恭敬地问候几句,叮嘱秦宜禄一番,才回到自己营帐,着人唤来他一向信任的副官。
他一声不吭地屏退亲兵,只留副将一人,待在桌边坐下,面上那谄媚虚浮的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暴怒地摘了盔帽,狠狠往地上一砸,压低了声音骂道:“今日高伏义狗贼叫肃蒙受的奇耻大辱,倘若不加倍奉还,简直枉为人子!”
见到他那失了盔甲遮蔽,暴露出鼻青脸肿,又因神情狰狞而万分可怖的容貌,副将先是一惊,劝道:“将军莫怒,当心隔墙有耳也。”
李肃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口吻肯定道:“若连此帐中亦遍布奉先小儿耳目,那肃早人头落地尔!汝竟如此胆小怕事,何不索性拿了我这话头去寻那小儿,卖功请赏?”
一想到自己今日沦落到被当众辱骂的境地,他就对吕奉先那三姓家奴痛恨无比。最初他在董卓麾下久不得晋升,才自请去说丁原义子吕布来降,结果事成后,不光一步登天的吕布没半分表示,就连得了一员绝世虎将的董卓也只顾着春风得意,不记得他这说客半分功劳,一晃几年过去,他依然只是个庸庸碌碌的虎贲中郎将。
近来见吕布有时来运转,前程远大的迹象,他一咬牙,索性跟着叛了董卓,结果吕布这一手卸磨杀驴学得倒快,动堪喊打喊杀,随意辱骂,不过是个得天独厚有一身好武力、见风使舵的家奴,不记得同乡之情、提携之恩倒也罢了,还一欺再欺,真当他李肃毫无脾气尊严可言吗?!
副将也不生气,只顺着他脾气道:“将军英明。此事又如何怪得高伏义一人?他不过一恶犬爪牙尔。”
李肃呸了一口,越发怒火中烧:“可不正是布那竖子纵其辱我!”
接着骂骂咧咧。
副将又好声劝了几句,见他怒气一直不淡,反有越烧越旺之势,眼珠子一转,索性大胆问:“敢问将军,可有心生叛意?”
憋屈的又何止李肃一人。上峰不得晋升,他个做副官的也就止步于此。
李肃瞬间被噎住了,半晌才阴沉道:“纵使那家奴再可鄙可恶,一身武艺却是盖世高强,有他在侧的董贼且敢安然横行霸道,诸侯大军气势汹汹前来声讨,却都惧他威风豪猛,不得不避其锋芒。现他得了陛下钦赐的刺史之位,手头又编了大量人马欲去述职,正是威势最盛之时。我既不是他一合之敌,又不再得其信任,更是势单力薄,如何伤得了他半根毫毛?”
副将却道:“将军此言差矣。叛当决,畏生退,况且吕布此人已将软肋送至将军面前,若要反叛,此时恰恰是大好时机。”
李肃眼前一亮,催促道:“快细细道来。”
副将笑道:“现那家奴顺风顺水,凭的可不是他那一身武勇,而是燕重光的计谋。他对其极爱重仰仗,要不是事急从权,叫他做了将军的督军,平日是片刻也离不得他的。将军若当机立断,趁这天赐良机,立马派人除了那位军师祭酒,再杀了不从的士卒,领这些兵马与粮草寻一豪族投靠,天下之大,将军又有哪儿去不得?定视将军为座上宾也!吕布再武功盖世,也如失了羽翼的猛虎,有勇无谋者不足为虑,即便再仗着身蛮力冲撞,然为时已晚,又有何惧哉?
满脸青紫的李肃闻言蹙眉,神色变化莫测。
第19章痛思己过
李肃在用兵打仗上虽是个瘸子,积怨甚多时却难得果决了一回,与副将细细商榷了一阵,他拿定了主意,一面派副将去集结可信的分队长们先发制人,另一方面由他亲自领人去燕清帐中砍了那颗脑袋,最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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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跟随他的当场肃清,带上辎重,前去投奔目前急缺粮草的袁绍。
计划很美好,当他与副将真正开始分头行动,首先就遭遇了挫折是夜二更时分,李肃亲领一队兵两下杀了守在门口毫不知情的守卫,粗暴闯入燕清所在的帐中,正要割下他项上人头时,却见本该在榻上安睡的督军早已不翼而飞了,只一眼见到穿着身麻布单衣,被打晕丢在地上的秦谊。
“混账东西!”
李肃难以置信地大骂一句,将秦宜禄狠狠地一脚踹醒,严刑逼供下,他却也一问三不知,神情迷茫不似作伪,又将这营帐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不见所踪。
他背脊阵阵发寒,气急败坏地命人在周遭搜索寻觅,唯有差人将副官喊来。
除去燕清绝对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结果竟不知去向,副官听李肃难掩心虚气短地发完脾气,心知这大事不妙,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将军可是真有把握,吾等计划不曾被布之耳目听去?”
李肃原先还能斩钉截铁地否认,可如今走漏消息的铁证摆在眼前,他不得不对身边这些看着可信的亲卫起了浓重的疑心,满脸凶恶地在他们身上来回审视着。
其实还有一个猜测,是他和副官隐约有所察觉,却连细想都不敢的:他虽是临时起的叛心,却难保被于运筹帷幄一道神乎其神的燕清洞察,否则又如何如此从容地做出应对?
副官身上皆是方才所杀兵卒所溅之血,听李肃一言不发,深叹口气道:“木已成舟,吾等已无退路了。依属下之见,将军当迅速撤去搜寻燕重光的人马,命士卒带好辎重,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速离开才是。”
李肃心里阵阵后怕,犹豫道:“若叫燕重光将今夜之事告知吕布”
副将见他竟然还心存侥幸,不由得出口打断道:“将军请三思。计划败露已成定局,浪时间与人马去寻了他出来,又还有何意义!在落入如此被动的境地后,难不成将军居然当他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亦或是吕布不从他口中得知将军背离一事,就无从知晓了?如此可谓是大错特错!若燕重光还有别的手段尚未使出,不待吕奉先亲来寻仇,吾等命定绝于此处!”
事关身家性命,李肃也无暇计较他的无礼了,事实上,经此失利,他与副将心中皆都产生了对奇变横生的燕清的深深忌惮。
“便依你所言。”
李肃匆匆点头,回去整顿人马,不再逗留地要连夜拔寨出发。因杀了不少不肯归降的兵卒,要带上辎重来急行军已成了不可能的事,许多忍痛只好就地舍了。
“全军跟随我李肃!”
撇去恐惧与忐忑,李肃高声喊出口令,喊到末了,他以被冻得僵硬的手指狠一勒马缰,马身向前行去时,又情不自禁地回头,心中百味陈杂地往身后这些没打采的士卒身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恰恰惊见紧随身后的,往日勤勤恳恳、之前更忠心献策的副官忽然目露杀机,毫不犹豫地提刀策马,直直向他杀来,口中厉吼:“杀”
“你这是做什么!”
李肃肝胆俱裂,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反了待他不薄的自己,并未第一时间躲闪,而是选择了大声质问。
对方却置若罔闻,眨眼间大刀的森寒利刃已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直逼他面门而来。李肃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往后一避,一下失去平衡,便狼狈地从马背上滚到了地上,勉勉强强地躲过了杀招。
带着一身沉重的盔甲跌落马背,叫他当场断了几根肋骨,口中尝到熟悉的腥甜,运气其实还算好的了,没被受惊的马儿踩到,就被亲卫们争先恐后地扶着坐起身,牵住躁动不安的军马,又将这时如梦初醒,要死命辩解的副将制服。
李肃痛苦地呕出一口血来,还没来得及命人把无端端发狂要杀了他的副将处决,就恐惧万分地看着上一刻还忠厚护他的亲卫眼中杀机大盛,拔出腰刀,口中发疯般大喊“杀”,一下就将避无可避的他的胸口要害处给砍了个结实。
李肃双目圆瞪,凄厉地惨嚎一声。
部队的几个主将突然杀成一团,底下的士兵都吓傻了,而被他们惦记了好一番人头的燕清,此时此刻其实就安安静静地待在尾列。
他站得离漩涡中心有大老远的距离,一手掩唇,仿佛是受不了烟尘地咳嗽,其实正面无表情地一边隔一会儿就丢一张手里的牌,借士兵们嘈杂的议论纷纷来掩饰娇笑,很快就将手里头的四张牌悉数用在了发动离间这个无视距离的技能上,让帮着李肃谋反的这几个骨干力量发起决斗。
砍不死李肃就算他命大,但总得让这几个反叛核心也得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主公手里。
燕清眼中一片冰冷,除了备受打击的懊恼外,更多是悔恨莫及,又深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怪他自己太愚蠢大意,仗着知道一些历史,就自鸣得意地胡乱干预进程,结果吃了个要命的教训,差点栽在这些个本性就拿背叛当家常便饭的白眼狼手里。
不但差点丢了命,还辜负了吕布的重托,浪了这一千余兵和粮草,这次回去定要受到重罚。
不过也是他这个自以为是的狗屁参谋罪有应得。挨军棍都无所谓,即便当众打叫他丢了面子也是应当,只希望以吕布的暴烈脾气,不恼怒地杀了他一了百了,还愿意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就一切好说。
这回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倒不是料敌先机,纯粹是占了身为夜猫子的便宜。
从穿越前就带来了睡得晚的坏习惯,又是正式行军第一晚,他心事重而多,原本就睡不安稳的,索性趁入睡前的功夫揣摩些事。
结果远远听到密集沉重的脚步声从主帐的方向往他这里接近,燕清判断来者不善,想也不想地就打晕了睡在他床畔的秦谊,将他的衣盔穿上,也不出门,就大胆地贴着帐门站着,待他们摸黑闯入,就从这目光死角里往外溜去了。
他也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的。毕竟手里的牌就杀、闪、桃这三种,还是在耗完的一分钟后才刷新的,离间这技能杀伤力虽极大,却无法无隙发动,得等个一小会儿才行。
再加上兵营内剩下的全是愿表臣服的,他一个人想硬抗出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好在他是个文士中少见的高个子,虽跟吕布这种不知吃什么大的巨人没得比,却不怎么像个弱质文人。这次哗变中,李肃的副官带领着人马斩了死忠于吕布的,其中不乏将领,现这只部队便是临时编的,连长官都死了不少,认不全底下士卒也不奇怪,他穿着戎装,又在脸上抹了点泥灰,再混入灰头土脸的士兵的其中,倒是顺利简单。
从燕清的位置,已经没办法看到被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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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兵的亲卫给团团围住,保护起来的李肃了,而无法用视线锁定目标,就不能发动离间。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手中很快就不再空空如也,重新刷新了四张牌出来,然而始终见不到李肃的人影。
他也不纠结,先跟着那些个只是为了保命才投降、此刻见势不妙就拦都拦不住溃逃的兵卒们跑了一段,走前还趁乱在被丢弃在地的辎重上扔了几个火把以便宜了别人,又摸了匹军马,直到离大路远远的了,便与他们分道扬镳,潜入林中。
褪去这一身笨重又拉仇恨的盔甲,以长袖擦了擦脸上的黑灰,便恢复了翩翩文士的模样。
夜空晴朗,星辰闪耀,燕清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抬头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辨别出了大熊星座,再用它的指引找到北极星,识清方向后,温柔地拍拍马颈,听它乖巧地哕哕一声,摸黑往东边继续行进。
后悔无益。如今之计,就是先到弘农,等着与后行的张辽队会合了。
燕清打好了主意,也明确了思路,等天蒙蒙亮了,折腾这一宿已饥肠辘辘的他索性排队进了弘农城,想着补充一些干粮再去那条张辽他们必经的山道上等。
结果就在一卖包子的小摊前,他琢磨着买纯猪肉馅儿的还是猪肉白菜馅儿的好时,背后忽有一人惊喜唤道:“那人莫不是燕清先生?”
燕清将钱先递给店家,着他打包,然后不慌不忙地回头,见不远处有两青年儒士并肩而立,一人身形颇为高挑,头着雪白幅巾,一身宽袍广袖,眉目清隽俊美,手持一墨尖羽扇,更衬其修淡雅,碰触到燕清的视线,不禁歉意一笑,气质极温文敦雅;而唤他的为其同伴,亦是英姿飒爽,看燕清回头,印证他之猜测,不禁欢喜地丢下友人冲他行来作礼:“果真是先生!竟能在此见到,实乃钧之大幸哉!”
燕清眉心一跳,实在是看他虽相貌与气质皆都不俗,却跟追星族般激动万分的人极面生,一时间不好回应,只微微一笑,也回了一礼,直言相告道:“正是在下。恕清失礼,可否将您名讳相告?”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诸葛亮,人家才11岁。
第20章儒生雄略
听燕清客气地致歉后,那人方觉自己唐突,羞愧万分地表明了他和友人的身份:“在下姓崔,名钧,字州平,涿郡安平人也,今拜西河太守之位。此乃钧之至交好友,徐福徐元直也。”
徐福原本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名扬天下的人物,闻言了羽扇,也向燕清行了揖礼:“久仰重光之奇谋高义,福深敬之。”
见燕清先是困惑不解,旋即面露了悟,最后友善地微微一笑时,崔钧也松了口气,执礼道:“自长安于吕将军府上一见,钧便甚念先生风采,后又闻先生之机谋百出与忠肝义胆传遍天下、广为人知,更令钧叹为观止,心向往矣。今日有幸,竟在此再逢先生,一时喜出过望,失了礼数,还望先生莫责怪这个。”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为清所侍奉之主吕布忠心护驾,清仅仅尽了份不足挂齿的职责罢了,又怎当得起这等盛誉?”燕清言辞恳切,一点不将功劳往身上揽,撇得一干二净的同时致力洗白吕布:“清甚愧哉!还请州平与元直莫要再提,唤清表字重光即可。”
听燕清如此说,徐庶与崔钧不禁对视一眼,目中满是钦佩。
并非是真听信了他对吕布不留余地的维护,反倒对淡泊名利、为人谦逊毫不居功,对真相亦直言相告的他好感更盛了。
董卓死前,来吕布府上拜会求见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既有籍籍无名来碰运气的,也有地位显赫者请吕布这位董卓前的大红人周旋一二的,燕清是真不记得有没见过崔钧了。
可他却半点不怀疑崔钧的话,一来对方身为堂堂太守,欺他又有何意?二来对崔州平和徐庶这两个名字,他是半点不陌生,甚至称得上如雷贯耳。
单将徐福拎出来,若是放在秦朝,只会让人联想到为秦始皇出海寻觅长生不死仙丹的神医,若放在现代,则是一个知名的糖果糕点品牌徐福记,可在东汉末年,又是跟崔钧崔州平紧密相系在一起的,燕清只想得到一个人。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徐元直,颍川长社人士,原名徐福。
燕清记得,徐庶早在三年前就因替他人报仇雪恨而惹上人命官司,被缚于街头,差点遭到处决,所幸有友人相救才逃过一劫,从改名为徐庶,折节向学,虚心苦读经仪学问,痛改意气用事的前非,成了一介儒生,也结识了一些不嫌他名声有污的新友。
他应当已经更名了,不知为何,还以旧名与自己相交。
燕清很好地掩饰住了他的若有所思,试探着摸索出他们皆都感兴趣的话题,又顺着侃侃而谈。
后来那身怀经天纬地之才的卧龙诸葛亮,在最初大多数人都对自比管仲的他不屑一顾时,唯有眼前这两人坚信他胸怀奇才大略,对他多有推崇,事实也证明他们慧眼独具。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单凭这份识人荐人的好眼光,燕清就自认比纯粹是投机取巧的他要强太多了。
目前的诸葛亮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屁孩,燕清纵使找到诸葛一家,也寻不到好借口结交的,可通过徐庶和崔钧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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