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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郭嘉显然对应付个清谈之客的差事毫无兴趣,打了个哈哈道:“交给主公不就好了?”
燕清摇了摇头:“光留主公一人应对刘表,还是难以叫清放心。”
不只是怕双方一言不合,吕布这暴脾气就提了方天画戟让刘表来个血溅三尺,也是担心刘表看吕布不惯,又欺之不熟文墨,明嘲暗讽,叫吕布吃了口头上的亏还不自知。
有能言善辩,才思敏捷的郭嘉在旁,那就万无一失了。
燕清复又劝了几句,郭嘉只有应下,无奈道:“重光对于主公之事,未操心过度了。”
燕清却是一脸理所当然,语气铿然道:“世上还有何人之事,能越得过主公去?自是操多少心也不嫌多的。”
郭嘉嘴角一抽,只觉牙根略微泛酸。
燕清仿着郭嘉的躺姿,约是劳碌惯了,不似对方一身闲散懒骨,躺没一会儿就浑身都不太得劲儿,还是坐立起来,得了郭嘉一个鄙夷的白眼。
在起身间,手肘不慎碰撞到席上一物,燕清低头一看,咦道:“何人如此闲情雅致,方才在此抚琴?”
郭嘉懒洋洋道:“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燕清挑了挑眉,将这琴传了过去:“清与奉孝相识多年,只知你才思谋略无不超群、胸藏详良策,却不知你于乐理一道还颇有造诣,怀得雅趣怏然。不知今日可能有幸,倾听妙曲仙音?”
尽管知道燕清在有求于人时,能把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都说出花来,郭嘉还是被他捧得颇有得色,便大发慈悲地坐起,接过琴来,自信哼笑道:“这有何难?”
当真给燕清用心奏了完整一曲。
待那宛若绕梁三日的清韵琴音渐渐淡去,燕清才慢慢回过神来。他于乐器方面,实在不怎通,却还是具备极高的鉴赏能力的,自然听得出郭嘉的琴技不凡。
燕清半是真心感叹、半是给挚友面子的大拍马屁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非是没听过乐理大师、亦是他的忘年交蔡邕所奏之曲,燕清在侧耳倾听后,也会真心实意地赞扬。
只是平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郭嘉,居然真人不露相,抚得一手好琴,就让燕清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郭嘉微微一笑,显是对燕清的赞美深感受用,嘴上谦道:“不过拙技,当不得重光盛赞。”
燕清还想再夸几句,郭嘉便道:“不知重光可知曲名?”
燕清还真觉得那音节流亮,既清新明快,又不失缠绵悱恻的曲调颇为耳熟,定是得以流传后世的古名曲之一,心念电转间,很快想起曲名,笑着回道:“莫不是《凤求凰》?”
郭嘉唇角微微一扬,将琴缓缓放下:“不错。谨以此曲酬知己,不知重光可还满意?”
不待燕清回话,郭嘉便往空荡荡的左右一看,问他:“重光平日里都忙得找不着人,怎今日开试,你反倒清闲起来了?也不去看看具体情形?”
这一下无意间直击燕清要害。
他虽将该做的做了,接下来可以适当放松一些,然而以他谨慎惯了的性子,哪怕计划得再完美,也不可能不去现场的。
却因他太过贪睡,不仅错过了众考生进场,也没能好好给宝贝儿子陆逊鼓鼓劲,再送他进去,实在留下了遗憾。
要是这会儿赶去,里头的人才考了一半。
当然,凭燕清身份,想临时加进去做个监考,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并不需要像其他人那般在外头枯等。
却难保认出他的考生心生激荡,难以专心,万一影响他们状态,反倒会叫他感到愧疚了。
出于这些考虑,燕清索性来了议厅寻郭嘉来聊聊,待到晚上考试结束,才亲自去接陆逊回府。
想到这里,燕清忽然看向还轻轻哼着刚刚弹过的调子的郭嘉,问道:“奉孝可知,亮儿与议儿因何不和?”
郭嘉毫不迟疑道:“自然。”
燕清听他答得干脆,便也问得直接:“还请奉孝为我解惑。”
郭嘉笑道:“然亮公子曾有吩咐,莫将缘由向你透露,有此君子之约,我自当三缄其口,你也别多问了罢。”
燕清耸了耸肩:“好吧。”
果然不能指望思维缜密的诸葛亮会犯这样的疏忽。
这样藏着掖着,反倒让他更想知道了。
等第一试考完,过了半月,当燕清正监督着底下人紧锣密鼓地改卷、清点通过的榜单时,刘表带着他的爱妻蔡夫人,由五百锐甲士护着,自荆州而来。
正如燕清所料那般,桃园结拜的那三兄弟,也赫然在列。
第169章钓鱼执法
有言道,主盛而民强,最早成为吕布治下的豫民,不知不觉地就孕养出了傲气,自不可能对一来做客的他州刺史焚香大惊小怪,顶多克制地瞟上几眼。连天子进许,都只在湖心投进一颗小石子般泛起小小涟漪,等他们看够热闹,发现不过如此,就很快散去了。更何况只是其宗亲刘表?
于是继续各干各活,横竖那供车驾通行的道已被专程腾了出来,也不影响边上行人摊贩。
偶有错过以前那些大场面的,才饶有兴致地买了烤串,边啃边瞧。
就是一向自诩风雅,被治下百姓夹道欢迎惯了的刘表,对城中豫民这堪称冷漠的淡定姿态很是不适,只不好显露出来罢了。
而随行的刘关张三人,皆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
与多只是感叹民膏丰腴,气氛安定富足的关羽与张飞不同,刘备在青州治理过一段时间的平原,最为清楚其中的难度。
这会儿就忍不住暗暗惊叹,此地竟比荆州来得富庶不说,城中巡逻维纪的兵士并不算多,还能做到井然有序,丝毫不乱,就非常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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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对那素未谋面,却名震天下的燕清燕重光,怀了定要一见的决心。
刘表这一行人进城,接着便是被在此等候之人引领宅府,一路上被漠视了个彻底,还以为这会儿的尴尬就已是极致了,却不想他们在拐道前,忽闻后方城门方向一阵欢呼喧哗,真真震耳欲聋,简直不似与之前对待他们时寡淡如水的同一群人所发出的声音。
如此鲜明对比,直叫被忽略的这些人面上臊红之余,也不禁咂舌。
叫民众发自内心地拥戴,还闹出这般阵仗,莫不是天子回城?
他们如此想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离得城门已是颇远,对那引发这极大骚动的人的具体模样,是看不清楚了的。却也能辨出,不过一穿皂色长袍,头戴玉冠,身形修长的文士,骑一神骏白马,隐现丰神俊秀,翩翩而来。
只是他没行几步,就被民众的热情遮道所阻,唯有微微垂首,与他们耐心分说。
不过这情形也没持续太久,一群龙威虎猛的大个儿护兵便从后头赶上,将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挨个儿赶开,动作却不粗鲁。
只不知说了什么,底下豫民虽感遗憾,也并不纠缠,真退开,重新让出一条道来。
张飞嘀嘀咕咕,两眼还在惊叹;关羽抚了抚须髯,也是感慨万千;刘备则在那人现身的第一眼,就几乎肯定了对方身份,怦然心动之余,见刘表脸色微沉,显是不悦,便笑着问那领路令兵道:“敢问方才进城那人,是何身份?”
那令兵却有点心不在焉,被忽然一问,就将真实想法脱口而出:“自是燕仙人。”
刘备微讶地重复:“燕仙人?”
令兵意识到说错话了,先郑重行礼致歉后,解释道:“那便是吕大将军麾下军师祭酒,陛下亲命之大鸿胪,安阳侯,亦拜扬州刺史,燕清燕重光先生。”
“果然如此。”一向爱才的刘备悠然神往,同时叹出众人心声:“盛名之下无虚士,光凭这受万人爱戴的一幕,便知他名不虚传啊。”
遗憾的是,他们没能就近一睹这美誉满天下的燕郎君的真容风采,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优雅拨马,左拐去了另一条大道。
也不急于一时,待他们去到府邸,修整一二,歇定后赴吕布所设之接风洗尘宴,定能再见。
殊不知燕清也被围得一头雾水,衣裳上沾了许多花瓣,还有一些小瓜果和香帕。
在顺利脱困后,他再不敢耽搁片刻,一边驰往学舍,一边问身边许褚道:“仲康可知,刚是怎么回事?”
因最近往来人杂,吕布自认无法随时护在燕清身畔,便将那曾在扬州担任他替身的许褚的官位提了几级,叫他做了燕清的亲随队长。
当听闻此事时,燕清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叫一员能跟马超战得旗鼓相当,拖着牛尾走来走去的猛将当他保镖,实在是太过暴殄天物了。
即使他近来外出频繁,城中人员也随科举开考而纷杂许多,确实有些危险潜藏,可他平时就有十几亲卫同进同出,自身又有卡牌傍身,哪儿能出什么意外?
无奈吕布在此事上无比坚持,燕清再思及虎痴许褚在史上也做过曹操的保镖,横竖离战事再起不远,那要是在自己身边先呆一段时间,混混资历,他也好再跟吕布开口,提提许褚让其晋升,再做职位变换。
就如当初的张辽那般,以后想来也会少些阻力。
许褚被问了个懵,反应却是飞快,一双虎目瞪向身后卫兵,叫他们猛一寒颤,迅速回道:“回先生,今日是乞巧节。”
燕清:“……”
原来是七夕,难怪。
这么说来,方才盛情大胆地围着他的,的确都是年轻女郎居多。
燕清略微一顿,又惑道:“女子倒罢,那男子与老幼又是因何而来?”
虽不如女子多,可也称不上少。
护卫道:“应是听闻仙人之名,借机请您赐福的。”
燕清不由哑然失笑。难怪那些人跪着求他,想请让他摸摸孩子的衣裳,竟是为了这个。
弄清楚方才状况后,他也不放松警惕,等进到学舍里,才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下翻身下马,头一件事,就是仔细掸去衣裳黏着不去的花瓣。
不然叫吕布看到这一幕,醋坛子铁定又要翻了。
许褚也赶紧来帮忙,拍了半天,总算将这一身姑娘家的爱慕给除了个干净。
燕清苦中作乐:这就是牡丹亭所说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
其他见此情状很是不知所措、犹豫着是不是也要来帮忙的人,被燕清一开始就打发回去继续改卷了,郭嘉显然不在此列。
“可怜佳人只敢逢此佳节,才向心悦郎君表白心迹。”他斜倚着门,津津有味地看着燕清忙完,笑道:“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啊。”
“你这多情流水,怎不将落花载尽?”燕清很淡定地睨他一眼:“刘荆州已来了,还不去接待?”
郭嘉伸了个懒腰,然而伸到一般,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
燕清皱起眉来,郭嘉掩唇咳完,才兴趣缺缺道:“好罢,这就去。”
郭嘉刚一迈,燕清便拦下他,问:“着凉了?”
郭嘉火速回道:“未曾,不过呛着了。”
燕清半点不听这忌药讳医的人的狡辩,不由分说道:“在宴席上莫要饮酒,我让仲景一会儿去你那一趟。”
郭嘉敷衍道:“噢。”
燕清刚要进屋,极眼尖的郭嘉就轻咦了一声,往他腰间轻轻一拉,燕清便听得“嗖”一声轻响,几条卡在后腰束带与裳袍皱褶之间的香帕就被郭嘉给拽到了手里。
燕清这才意识到还有几条漏网之鱼,随口道:“谢过奉孝。”
郭嘉笑眯眯道:“小事一桩。”
便将那几张注定情意空投的帕子拢入袖中,施施然地去了。
因有燕清亲自坐镇,尽管在学风最为醇厚的许城赶考的学子最多,改卷的进度,却可谓是一日千里。
燕清估摸着,经最初这十来日昏天黑地的忙法,再迟不超过明日,就能将许城的卷子改完,出来初试通过的名单了。接下来就差其他地方将结果整理送来,这则是急不得的。
既然连需要批阅的考卷最多的第一场,都能在时间上显得充裕,那接下来的几场,想必也能顺利进行。
燕清也不多留这些快脱一层皮的改卷官了,又念今日是乞巧,虽都是些大老爷们,也给他们备了份礼,由他们转赠妻女,再加了顿可口致的宵夜,算是同乐。
倒叫他们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燕清并没留下与他们共饮几杯,而始终惦记着吕布设宴接待刘表的事,趁这会儿还不算晚,整理一番仪容衣着,便潇洒上马,在许褚所领亲随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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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径直往那宅邸去了。
月色醉人,燕清却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都顾着琢磨刘备去了。
无论是刘表还是刘备,都是实打实的汉室宗亲,在如今过得甚不如意,自忖孤立无援的刘协心里,就是上好的臂助。
尤其刘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是孝景皇帝的玄孙,虽远了一些,真追溯起来,在血脉上还是当得起刘协一句叔叔的。
最重要的,还是刘协目前处处受独掌大权的吕布制擎,身为堂堂天子,却有名无实,根本无人可用。只要他想改变现状,在有限的、能在吕布眼皮底下合理地接见外臣的机会里,乍来个看着气貌不凡的英雄人物,自是不肯放过,要大力拉拢。
这不,在燕清将刘表将要来许朝贡的奏章上呈后,一向在吕布所求之事上拖拖拉拉,就为膈应他的刘协无比痛快,同意等刘表一到,就在次日设朝接见。
当然,倘若换做刘协大权在握的时刻,肯定不多看刘备这近似于上门打秋风、一堂三千里的穷亲戚一眼的。
尽管燕清预料到这点,却没想过要去阻拦,甚至还打算顺水推舟,为这对“牛郎织女”的相见,好心建一回鹊桥。
叫小皇帝重新燃起希望,撺掇大臣们为他夺回大权进行谋划,他们才会浮出水面。
而燕清,也才能将朝中暗藏的忠君反吕者一起揪出,一网打尽。
毕竟他已大幅度改变了历史的行进轨迹,领头的董承和董贵人一开始就没能存在,那参与进衣带诏的官员,也肯定不会是同一批了。
待科举考试结束,吕布在外征战的日子就将增多,许城就断不容有失。
贾诩等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坐镇,没准需要抽调随军,那就得在出行之前,将潜伏宵小剔除。
燕清想了一路,结果到了灯火通明、遥有歌乐声声的宅邸,还没进到里厅,途经假山一纳凉用的小亭时,不经意间就看见一大耳长臂、面容和善雍容、叫人难以生出恶感的儒衫男子。
他正亲切地攥着身穿银甲的赵云的双手,神情恳切,不知在说些什么。
要换做一男一女,那可真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
燕清:“……”
刘皇叔,请放开我家子龙。
作者有话要说:过新年:
燕清让吕布陪他贴对联,全程骑在他肩膀上,再由郭嘉在后头远远指挥。
等贴完了,燕清经郭嘉提醒,发现自己后腰上,被全程沉默的吕布偷偷摸摸地贴了一张“出入平安”……
第170章相貌疑云
见此情形,燕清哪儿能心宽至放任不管,顿时以眼神向典韦示意,让亲随悉数止步,他方走前几步,临了快能听清凉亭中那两人的对话了,才轻咳一声,稍稍加重脚步声。
即刻惊动亭中二人,齐刷刷回过头来。
虽然场合不好,可燕清在见赵云那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白净面容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如释重负来,不觉得有趣。
且说赵云一向机警慎重,哪怕受命赴宴,亦是半天滴酒不沾,并不松懈警惕,将护卫吕布视作己任。
只是吕布见不得他慢吞吞地吃菜,置身事外的小气模样,暗命他来替其挡酒,这一挡就不小心挡多了,虽只有一分醉意,赵云也不敢继续,换了高顺顶上,默不吭声地坐了一会儿,终因人有三急,不得不起身退席一趟。
然而从如厕回来的途中,就“巧遇”了同样喝多了一些,出来吹吹凉风清醒的刘备。
赵云率先拱手,目露感激地向燕清用力行礼道:“重光先生,您也来了。”
尽管燕清已官至大鸿胪,同时拜一州刺史,又是陛下亲自下旨封的侯,与他交好亲善的友人或同僚,都被他叮咛过只称表字即可。
就如郭嘉贾诩等人,哪怕在官位上纵低他一截,也都是直呼他重光,以见外。
但在武将心中,这关系比起从文职的幕僚而言,或就稍稍远了一层,就如赵云张辽高顺等人,虽也跟燕清相识已久,始终却不愿直呼表字,总感有轻忽冒犯之嫌。
后他们暗中商议后,索性折衷一番,在表字后加个‘先生’,以表尊敬。
燕清劝了几次,他们明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下回依然故我,他就也无计可施,唯有随他们去了。
只是这亲疏参半的称呼落入刘备耳中,就佐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虽夹杂了知遇与赏识之恩,却称不上亲厚的这点猜测。
燕清笑着跟赵云点了点头,紧接着就给向他揖礼的刘备简单回了一回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即便想给这还没被刘协封为‘皇叔’、又正寄刘表之篱下、颠沛流离、连个正经官职都是反复有了又丢的刘备难堪,只需视而不见,光与赵云交谈即可。
顶多被人诟病有冷待士人之嫌,被一些不喜他的心里嘀咕几句,却也不会说出声来。
毕竟地位悬殊。
燕清却不打算这么做,别说他对刘备并无什么真正的恶感,仗着官高权重,就着急过一点小瘾,反倒会暴露自身脾性底气。
而对刘备这人,再多的防备也是不够的。
刘备绝对有勾搭子龙跳槽之心,只是因有着自知之明,晓得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纵有七寸不烂之舌,希望也渺茫得可以忽略不计,便以退为进,将真意掩藏的很好,只恰到好处谈起旧事,关怀赵云近况,反而高明。
如此,成功让赵云被欲要避嫌的为难、和见到故人的旧谊所困,一时半会被绊住脚步,不好离去。
凉亭勉强称得上隐蔽之处,毕竟为醒酒而暂时出厅的宾客,也不会离得太远,假山处更是为宴席忙碌的下人罕至的地方。
然而依燕清看,刘备也许还是故意选在此处,就等合适的人路过看见的。
当初赵云在公孙瓒麾下不受重用,被当做添头送到吕布帐中时,刘备一开始是并不知情的。而在他得知此事后,即刻联系起了赵云,又跟同门公孙瓒沟通,试图将其换回,无奈未果,只得作罢。
而换一个角度来看,刘备要挽回此良将之才的行动,即使未能成功,也在吕布和燕清心中留下了他与赵云相识甚笃的印象。
这次偏偏还在凉亭私会,隐有避讳旁人之势,很轻易就能让燕清等人心中勾起旧事,对赵云生起疑心,与此同时,只要这点猜忌表露出一星半点来,就易使尽忠尽职的赵云寒心。
不管刘备有没有这点算计,燕清都不可能叫他如意的。
史上写得清清楚楚,哪怕在蜀汉受轻职重用,赵云也始终秉持忠骨铮铮,从未被私交所扰,更不可能做出轻易背主的恶举来。
更别提赵云此时平步青云,仕途如意,哪儿有因曾经未能成行的几句笼络,就背信弃义,改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分卷阅读254
投他营的可能?
刘备果然沉得住气(脸皮也厚),这回被燕清撞个正着,面上也没有出现客人跟旁势部将叙旧一事暴露的尴尬,而是在不卑不亢地执礼之后,眼前一亮道:“某姓刘名备,字玄德,此番随刘荆州入许,竟幸遇燕大鸿胪,实乃三生有幸。”
哪怕刘备毫无根基,如今除一些当初被上级层层盘剥后所剩无几的战功,和仁德宏善的名誉外几乎一无所有,正是最落魄的时候,燕清也不敢小觑这能得曹操煮酒时,一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评价的枭雄。
后世人对刘备的评价毁誉参半,有说他是真仁厚,也有说他是伪君子的,燕清对他,始终是保持着万分钦佩的态度。
哪怕立场注定为敌,也不妨碍这种欣赏。
燕清闻言一笑,也真心实意地恭维道:“玄德亦是风度斐然,令清见之忘俗。你此番远道而来,受车舟劳顿,清却因宿务缠身,未能及时相迎,心中甚愧。”
刘备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受宠若惊之意,连道不敢当,燕清欣然笑着,风度翩翩地侧身一让:“若玄德不嫌,可愿随清返回宴中……”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地自谦推让。
在安静地充当合格背景,其实听得额头隐约冒汗、双眼发怔的赵云心中,自家军师祭酒与刘玄德大人,在谦逊温和、君子仁厚之风上,完全称得上棋逢敌手,真叫方才不好脱身的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燕清耐心十足地陪这位蜀汉的仁德之君磨完,领着他回到宴席,这会儿已是酒过三巡,氛围正浓的时刻。
得身为大将军、堪称权倾朝野的吕布亲自安排的盛情款待,刘表也已放下心中的不满,觥筹交错,言笑晏晏间,完全称得上宾主尽欢。
而燕清的忽然到来,则叫全场为之一窒。
得几乎所有人同时停下动作,向他行礼后,燕清安然一笑,只与刘表简单致礼,便走向吕布所坐的主位身边刚腾出来,亦是新设的座位,同时凌厉地瞪了假公济私,怡然自得地小饮着的郭嘉一眼。
郭嘉不甚自在地歪了歪身子,想要亡羊补牢,将他身后那堆猛一眼看去,少说也有七八个的空酒坛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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