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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没了董承这把刀,伏完也不会亲自顶上,而是会再寻个主事人出来。
关于小皇帝偷偷藏在皇后所居殿室内,秘密与国丈私议这点,燕清好歹读过演义,将衣带诏这段记得一清二楚,就算没从属下口中听说,也能从伏完无端入宫的反常里推断得八九不离十。
接下来就立即派人暗中盯着伏完,看下一个入宫的是谁,而没被小皇帝使出的这招试图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小障眼法给蒙蔽。
一模一样的备用衣带,想准备一条是再容易不过了。燕清命亲随取些活鸡血来,再由他仿着刘协语气和字迹,在素绢上潦草秘书了一道密诏出来,再缝入玉带紫锦衬内。
最关键的一步,燕清是不好亲自出马的,为防打草惊蛇,便将这任务交到行事一向机警灵活的郭嘉手里,由他想个办法将那御赐衣袍调包。
郭嘉也未辜负他的托付,顺利将信物带来了。
郭嘉虽已对燕清偶尔展现的神机妙算心服口服,亦是习以为常,早不多余问句‘你怎知如此可成’了。可见他彻底忽略了那身醒目锦袍,直奔细细玉带而去,仍不由奇道:“重光怎知密诏匿于带中,而非袍服内?”
燕清随口敷衍:“我只需掐指一算,便知它内有乾坤。”
郭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燕清也不理他,径直将那腰带拿起,找吕布借了随身小刀,沿着那表面上看针脚严密、毫无瑕疵的白玉玲珑线慢条斯理地割,再小心划破表层,里头果然有一片折叠整齐的素锦。
展开一看,正是一封由刘协咬破指头,以龙血写就的密诏,慷慨激昂地劝太尉杨彪纠合忠良,匡扶社稷,殄灭吕奸。
真真是字字泣血,要不是燕清记性够好,对当初一意孤行的小皇帝先是差点将自己和满座公卿活活饿死、又紧接着被饲养的西凉恶狼咬得鲜血淋漓的落魄模样记忆犹新,还真要信了吕布有多倒行逆施,弄权不仁,才害得挂心众生的皇帝陛下“日夜忧思、恐天下不复”了。
且不说吕布接过密诏自己读完后,被这含血喷人的玩意儿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变化万千;单说回到自己官邸当中的杨太尉,对御赐玉带遭燕清偷梁换柱尚且一无所知,待他匆匆挥退下人,独自置身书房当中,将那衣袍翻来覆去地看,没洞察到玄机,也不气馁,转而摆弄腰带,那不同寻常的厚度,很快就让他起了疑心。
在杨彪恍然大悟,将那腰带小心拆开时,刘关张三兄弟也正进行着一场谈话。
关羽扶髯惑道:“如今吕布当权,天子势微,正是用人之际,兄长颇受陛下厚看,怎不趁此大好良机做些进取,反倒急流勇退,起了离心?”
张飞心不在焉地附和道:“是啊,大哥。”
刘备正在案前奋笔疾书,听得此问时,正巧将最后一笔划上,摇了摇头:“云长此言差矣。”
第173章各人打算
刘备不答反问:“林中老虎何其勇也,云长可曾惧之?”
关羽虽不解,亦傲然回道:“区区禽兽,数合之内可擒可杀,何惧之有!”
刘备颔首:“虎勇则勇矣,却不曾开智,因而不被人所惧。”
跟还忙着在一边写写画画、准备全听刘备安排的张飞相比,关羽这会儿已是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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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大哥的意思,此事关键,却非在击杀吕布?”
刘备将那密函封好,却不着急送出,而是沉吟片刻,才斟酌着开口道:“因有虎牢关退吕一役,若我们兄弟三人留下,就注定成为陛下用以刺杀吕布的上佳人选。”
张飞意犹未尽地放下画笔,这会儿插了一嘴:“上回是吕布那厮运气好,见势不妙就逃了,这回若布置周全,断他后路,定叫此贼留下狗命。”
刘备道:“那依三弟看,假使我等侥幸成事,叫吕布命丧当场,其残部当如何?陛下连朝廷公卿都无法掌控,就能在杀害吕布后,将其人马拢,纳为己用么?还是他们会因群龙无首,便作鸟兽散?”
关羽与张飞具都心中一凛,不说话了。
刘备心平气和地继续道:“依我看,吕布威勇,却只为势之形,燕清谦逊,方为皮中骨!吕布死,不过乱一时之形,燕清活,则主心骨仍安好无恙。以他在势中威望,要编前主部曲,防其散乱,不吹灰之力。”
其实最让刘备忌惮的,非是燕清善于谋算,往往先人一步;也非是他的伯乐之才,能相人用人;更不是他将势中上下阶层打理得井然有序,能言善道;而是他近来折腾出的这科举取士之道。
其他三项,虽看着亮眼,却只在一时,且全依托于他一人的胸襟气魄之上。等一日燕清不复存在,那些依附于此的安稳平静,也就跟着分崩离析了。
可这科举考试,目前虽仍有瑕疵,真正蕴含的能量与价值,却足够叫刘备望而生寒。
他毫不怀疑,若任由燕清将其完善,那便是远则是千秋传世之功,近则叫吕布势人受益无穷。
无需多久,就可彻底绝了其他诸侯发展的前路。
唯有尽快将燕清杀了,才能叫由其推行的科考夭折。
关羽肃容接道:“待他缓过一口气来,定要罪坐我等。而在此城当中,哪怕有飞天遁地之能,也难逃一劫。”
刘备道:“正是。”
撺掇这一切的刘协到底是大汉天子,只要燕清暂不想取而代之,就不会动他,可要将涉事人员杀害殆尽,为吕布报仇雪恨,那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
在燕清的滔天怒火下,有名无权的刘协,又如何保得住这些为清君侧不惜性命的功臣?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千辛万苦截杀吕布的这三兄弟。
关羽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何不弃吕布而杀燕清?”
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怎么看都比直接杀武艺天下无双的吕布要容易成事。
最视作心腹的爱臣燕清身殒,吕布定会怒不可遏,但同时也使他心神大乱,行报复之事时毫无分寸,给人可乘之机。
他要能清醒过来,不过失了一重要臂膀,要重振旗鼓,也非难事。可他若自此恢复刚愎自用、多疑猜忌的本性,又失了调和之道的燕清辅佐,不过凡庸。
那些胸怀大志的智能之士会否失望之下弃他而去,就不得而知了。
虽未有十成把握,亦可奋身一赌。
刘备道:“我刚才所书,正是为此。只是他们自有主张,我等人微言轻,不见得会被他们采纳。”
恐怕认为他们之所以这般建议,是贪生怕死,不愿对上吕布罢了。
关羽长叹一声,也是想到这种可能,默然无语。
刘备接着道:“意见不合,便无法共事。他们要以卵击石,以身表志,可我等明知这是无用功,既无法救陛下于水火,又无法动吕布势筋骨,还愚从之,就非是君子所为。”
关羽道:“无论如何,秉忠贞之志下,大哥仍当将此事相告。只是若他们不肯听取,便会另我等进退维谷。”
假使他们不信,当这是托辞,那为防走漏消息,少不了要杀他们灭口。
刘备道:“云长所见,与我略同。待我将此信送出,无需等待回音,我们便即刻私服出城,速暂去益州避祸。”
而缺了能跟武勇无双的吕布正面抗衡的兄弟三人,也能逼得他们更慎重地考虑他所给的提示。
燕清这会儿还不知史上参与进衣带诏的刘备、这回并没有浑水的打算,而是将那谏书送去宫中后,就火速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甚至比杨彪暗中派去联系他的亲随,还早一步。
武艺不凡、却不巧总要辗转流离的三兄弟,要避开并未特别提防这点的城中守备的耳目,可谓是驾轻就熟,十分顺利地就出了城,驭马朝西去了。
正如刘备所想的那般,缺了这最关键的一环,他们极感震怒,又对他唾弃不已的同时,也不得不多看几眼那封书信中所言的道理。
这番计划的变更,自然没能瞒得过燕清。
关乎满府满族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杨彪不可谓不小心,严格依照那条被调包过的玉带中的“密诏”行事。
那写满愿为重振汉威而赴汤蹈火的义士名讳的义状,只交予玉带中所提之人代管,接着由杨彪去挨个试探,这人则负责安排密议场所。
于是他们一番言辞激战下,当真决定计划变更后,燕清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得到了消息。
他早知道刘备非是迂腐不知变通之人,却也没想到对方如此明狡猾,一下就看出这伙人难以成事,又不想等他们问到自己头上,面临两相为难的被动境地,直接把提示一写,就逃出城去了。
而张飞在临行前,还在案桌上留下一副人物与燕清眉眼颇为相似的画作。
可惜这次让他们跑了,未能真正一网打尽。
不过有燕清借假诏混进其中的那人一直通风报信,让他拿到了完整的名单,果然比起演义有所着墨的还要庞大的多。
哪止六位?分明有十六位之多。
跑掉了最大那条鱼,固然让他感到遗憾,但能攥紧剩下这些,也不枉算计一场。
这日燕清独自留在府中,于书房里处理公务时,忽蒙陛下召见,便马上应下,换上朝服,乘着马车往宫中去了。
路上却是一扫往常匆匆来去、专注赶路的姿态,凡欲相识者,皆揭帘致好,这一路行来,使得沿途城民都知他入宫面圣一事。
到了宫门,燕清下车步行入内,毕竟在宫中禁地,除受召之臣外,其亲随队长许褚等人也得留在外头。
这规矩向来是被吕布遵从的。毕竟在彻底翻脸之前,没必要因小事跟小皇帝起甚么争执,以至被闹得天下皆知,燕清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鲜少一人受到传召,多是随吕布身后来的。
燕清面上从容地走着,还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景致。等到了殿前,周边已是连一个侍卫都未留下,只有在那义状上留名的十数位大臣正气凛然地站在岸阶之上,各个腰配宝剑,对他怒目而视。
这阵仗倒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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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演义中他们对付董卓的一般无二。
燕清微微挑眉,驻足停步,口中问道:“诸君可同是受召而来?”
杨彪闭口不答,工部侍郎王子服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骂道:“然也!我等正是为救汉朝社稷,杀欺君罔上之贼而来!”
燕清恍然大悟,抚掌赞道:“确实。宫中防备怎如此疏散,光清眼前,便有十数违制佩剑入殿的逆贼?快来人速速拿下!”
被讽的众臣脸色阴沉,王子服大怒:“你已死到临头,还不忘耍些嘴皮功夫!”
议郎吴硕劝道:“休要动怒,他不过刻意拖延时间尔,何必听他废话?”
一直不发一言的杨彪这时开口了,却是万分失望地看着面带微笑的燕清,道:“古来助纣为虐、横霸一时者,注定不得善终。重光为良才美玉,为何执迷不悟,不作忠义之佐,却做暴者爪牙?”
燕清淡然道:“你之熊掌,我之砒霜!而自古以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又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必惺惺相劝?”
不等杨彪回答,燕清便微微一笑,讥道:“只不过,清虽不擅舞抢弄棒,可也常年随军行旅,受主公耳濡目染,好歹通些皮毛,非是只好清谈的墨客。单凭你们,各个年老体衰,恐怕是奈何不得在下的。”
燕清这话极其嚣张挑衅,直戳他们痛处,当下将人彻底激怒,齐道:“好个鹰扬凶逆,非但不知悔改,还牙尖嘴利,逞口舌之威!太尉仁厚,何必与这逆贼废话?”
燕清懒洋洋地摇了摇从郭嘉那要来的扇子,显然根本不屑与他们说话。
最担心夜长梦多的长水校尉种辑,索性直接代为下命,高呼道:“逆贼在此,武士何在!”
燕清饶有兴致地等着,就见从宫殿左右两侧,倏然行出甲士数十人,持戟或槊。
方才还想着,这对付他的架势和对付董卓时的有得一品,这会儿的甲士数量就大大缩水了。
不过要瞒天过海而来,从各人部曲里凑出这几十人来,也的确不易。
眼见甲士步步迫近,可谓是必死无疑的燕清却是面不改色,还无奈一笑,几乎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只得这些了?”
见他临危还一派轻松自在,杨彪心里莫名一沉,忍不住又近前一步。
吴硕却当燕清是虚张声势,嘲道:“你已孤立无援,还需多少人来?乖乖领死吧!”
燕清仿佛听到什么趣事一般,将扇微微挪开,冲他真心实意地笑了一笑。
朝服厚重雍容,却反衬得他身姿绰约,面如冠玉,明眸皓齿,真真气胜谪仙,引人心折沉醉。
可惜有幸目睹这般人间绝景的,具是对他恨之入骨、怒目相视的老臣。
燕清垂下眼睑,藏于袖中的指尖微微一弹,任由那万千绚丽金光纷纷碎落。
“万箭齐发。”
作者有话要说:万箭齐以自己以外的所有角色为目标射出箭矢,若无法打出“闪”,则受到伤害明天应该会断更哦w么么哒
第174章怒火熊熊
昔日那白衣翩翩的燕仙人于谈笑之间,自有五谷丰登的奇闻,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为人津津乐道。
可除了跟燕清朝夕相处、难对其玄妙之处深有感触的势中同僚,和盲目崇敬的黎民百姓外,士人阶层多是对此嗤之以鼻的,只当这些市井流言是得了授意的以诈传诈。
而那道听途说,不如眼见为实的道理,则叫他们此刻亲身领略到了。
燕清早习惯了在使用这些卡牌时,所有的异相都只能被他一人所见,却不知这回的情况颇为特殊。
要是他能将视线切到别人身上,就会发现,当他轻轻拈碎那张“万箭齐发”时,还自带了一回叫人眼花缭乱的满分特效。
那会儿他话音刚落,其余人便觉眼前倏然一花。
紧接着以那神情云淡风轻的燕清为中心,竟是凭空冒出数百支寒光熠熠的箭矢来。
它们整齐有序地排开,透着森森凉意的锃亮箭头直面他们,偏偏诡异离奇地凌于空中,巍然不动。
与此同时,数束柔软金光缭绕着处于源头的燕清,耀得那胜雪冠玉一般的面庞皎洁无瑕,轮廓温润。
一袭厚重朝服无风自动,如云乌发烈烈起舞,他眼睑低垂,神情似笑非笑,真似仙人临世一般,悠然脱俗。
然而这一幕无论落入谁眼中,都足够叫他肝胆惧寒。
自以为胜券在握,要叫此受围狡狐身首异处的这一干义士,多是岁过不惑,历经数朝,一个见多识广,皆是当之无愧的。
可此时此刻,无一不被这万分离奇玄异的情景惊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
燕清不理他们大呼小叫些甚么:从他们接下皇帝密诏,暗中谋划要取吕布或他性命的那一刻起,就已彻底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为护佑吕布大业,是容不得半分心慈手软,留下后患的。
甚至微微一笑,还有心思开个玩笑:“清只出三招,诸君且看好了。”
其实不仅是只需要三招,也是他只准备了三招。
等说完这句,柔弱的猎物就真正露出了獠牙。
燕清只需心念微动,那些虎视眈眈的箭矢就跟长了眼似地,对着那些惊慌失措的甲士、和呆若木鸡的老臣们准射去,正正没入胸口。
其实光靠一支没射中要害的羽箭,只会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再阻碍一下行动,却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即使是在游戏中,中了“万箭齐发”,也只是受到一点伤害。
当然,燕清从头到尾,也没指望过能用一张“万箭齐发”就将他们彻底解决。
他早研究过,对于寻常兵士,血量都是默认三滴的;文人亦是如此;至于武艺方面颇有成就的武将,则能有四滴甚至四滴以上。
在明知对方蓄谋对他不利的情况下,若是没做好事成准备,掌有万全把握,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不惜瞒着吕布他们,孤身做这引蛇出洞的香饵。
对事败欲逃的这些人,燕清很是无情地选择了赶尽杀绝,根本不给他们半分喘息功夫,毫不客气地再连发了两次“万箭齐发”。
三阵密密麻麻的箭雨过去,在场还能安好无恙地站着的,赫然只剩燕清一人了。
“万箭齐发”这张群攻能力极其强悍的牌,不但得来不易,使用时也得额外小心。
燕清之所以要孤身一闯,也跟它那敌我不分、四散型无差别攻击的性质分不开关系。
否则连自己人也一起射死,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想将吕布势彻底摘出来任谁都不会信,他能在手无寸铁、单枪匹马的情况下,转眼就杀了这近百号人。
给这些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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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尸首扣上一顶“逆臣作乱、临前内讧而亡”的黑锅,比流出吕布仗权恃势、滥杀朝臣的传闻,要好得多。
也是这些在义状上署名的人自认稳操胜券,聚了披挂带甲的兵马来围杀他一人也就罢了,自己也多此一举地佩上把剑佩剑着履进宫来耀武扬威的上一人,还是那恶贯满盈的董卓,他们这么做,不正是坐实了那不臣之心?
而意欲谋刺圣上的乱臣贼子,必须株连九族。
小皇帝被燕清等人拿他的名义,将誓死效忠于他的大臣赶尽杀绝,当然不会甘心,但也不得不咽下这哑巴亏了。
凭借临时编造的荒诞离奇的理由,是不可能取信于悠悠众口的。
确定全部人都趴在地上,要么生气断绝,要么也是身负重伤、只在苟延残喘后,燕清才将事先备好的信号打出去。
等他安排在宫中的那几人看到,自会领着其他卫兵赶来。
不过,这箭在射出去造成伤害后,竟会一直逗留,而不自动消失?
燕清在察觉到这点后,头一个想到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日后万一军中缺箭,都不用诸葛亮使“草船借箭”这一招了。
就由他辛苦一些,直接对着一堆木桩子,多刷新万箭齐发来甩就好了……
可惜攒这牌的过程太过艰难,刷新出它的概率,比刷出乐不思蜀还要低上三倍。
想着那几日用牌用到手酸脑胀的经历,燕清仍感心有余悸,又见事成,便不再逗留,揣着仅剩那张留待万一的防御牌“闪”,慢悠悠地转身离去。
只是在行了几步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紧不慢地回过身来,一边往那紧闭大门的殿前走去,一面略略挑了一挑眉梢。
配以致绝伦的容貌,原是叫人目眩神迷的极美景致,可因方才之事,平添了极其庞大的压力,和让人心惊肉跳的可怕气息。
尤其是落入一直在殿中窥伺、清清楚楚地见证了那一幕,双股战战的刘协眼中,更与那炼狱中出来的修罗一般无二。
燕清突然杀个回马枪的举动,无疑触动了他紧绷的神经,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哪怕不顾体面地死死攥住了同在瑟瑟发抖的伏皇后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遍体生寒。
燕清并没闯进殿中,而是在那被鲜血染得腥红的台阶前止了步,优雅地行了一礼,笑道:“陛下已过知事之年,也该明些事理了。今日之后,望您能将‘三思而后行’牢记在心,不然误了臣子的一片忠心,迟早也将有损龙体。”
自认已将小皇帝恐吓到位,燕清就真的离开了。
确定他真的不会再回过头来后,刘协也终于能瘫软在地,如同一团烂泥。
里头的骚乱还没传到外头,燕清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宫门,却见到一匹杀气腾腾的火红色高头大马,载着同样气势汹汹的魁梧骑士,不顾侍卫阻拦地直闯而来。
燕清诧异莫名:他分明将这事压得死死的,一早就去了军营的吕布,是怎么提前得到的消息?
否则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
不过这可不是惊讶的时候,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吕布肯定是来找他的。
燕清正准备做个什么动作来吸引注意,省得跟明显心急如焚的吕布闹出擦肩而过的乌龙来,只是吕布的眼力比他以为的要好得多,才往前冲刺了几步,就骤然勒转马头,闪电一般直奔他而来了。
“主”
燕清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双眼通红的吕布毫不犹豫地一个折身下捞,准确地将他逮上马背的举动给打断了。
赤兔与主人向来心有灵犀,这时都无需他专门去催,就已是撒蹄狂奔,真正发挥出了神驹那风驰电掣的急速。
燕清赶紧抱住吕布那健实的腰身,将将稳住身形,就油然嗅到一股叫人心忧的气息,不由顶着不断灌进来的风,贴着那背脊道:“我无事,主公莫急。”
吕布却是恍若未闻,也没半点要减速的迹象,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劫了燕清回府。
燕清心中叫苦不迭了一路,这会儿刚要直觉不妙,眼前就已天旋地转,竟是被面沉如水的吕布抓住一侧肩带着一动,就从跨坐在马背上的姿势,转为被扛在肩上。
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主公这是做甚么!”
就算是在自己府上,不用担心会被传得人尽皆知,可燕清也真有些恼了。
刚刚他是自知理亏,才态度软和,可见吕布这般得寸进尺地蛮来,也无法再纵容下去。
对燕清含怒的斥责,吕布铁青的面色没半分软化,大步流星地往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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