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民工与真总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凰
电视剧里镜头由后拉近,天子着玄衣而立的背影映入眼前。兵法多变,决策从速,眼看布局已经妥当,镜头缓缓从后方转到天子正面。
而在刘哲看清那剧中青年帝王的长相之时,电话里的张大善人终于讲到了重点:
“李明天可能是杨万千的一个角色。”
九五之尊,睥睨众生。甲胄加身,天子骤然剑,厉声道:“迎战。”
刘哲茫然地盯着那特写镜头,五官微妙与他记忆中的人重合却千差万别,他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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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千微博的千万粉丝中,多了一个叫“沛公信佛”的人。
刘哲在百度百科里翻杨万千的履历,又到百度百科去搜图片,还真被他搜到了“李明天”的定妆照。可是除了那张照片,其他的写真都和刘哲记忆里的那位老哥搭不上。
青年人三十三岁了,剧照已经有了岁月仓皇的痕迹。可正儿八经的杂志写真却年轻的不像话,穿着卫衣牛仔裤回眸一笑,像是个学生。
刘哲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太颠覆他的世界观了。他去视频网站上找到杨万千的访谈,发现前两年这人还上过春节联欢晚会。拾妥当唇红齿白的小先生对着记者乐呵呵地说新年快乐。记者说用老家话给观众拜个年吧,他立刻拱了手说了句山城话的“新年快乐”。
刘哲把那四个字来回重放了好几遍,终于敢确定,这个一身光的演员,就是自己认识的民工。惊讶之余,他想的居然是:从前竟然没发觉他长得这么好看。
青年的头发平时是梳上去的,后台排时候才把很短很短的额发放下来。这个年纪,他身上集合了所有少年和青年的特质,介于轻狂和成熟的分水岭,显得活泼又不失稳重。
刘哲一个下午就窝在沙发里看视频,到了饭点儿才发觉,已经把杨万千的访谈节目看了几十个。
他随便吃了点,又去看杨万千从前演的电影电视剧。杨万千专业性挺强,演的大多是正剧和原创剧本。不过前期他都是配角,戏份不多,刘哲看他演戏,心里想起李明天混迹在赤膊大汉中的背影,奇怪地担忧着:好好水嫩嫩一张脸,怎么被他自己饬成那个倒霉样子的?
……第二天刘哲是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
张大善人很震惊,在茶水间问他:“被吓着了?”
刘哲点点头。随后又说:“昨天那电视剧挺好看。”
张大善人:“……”
刘哲盯着热水一点点涨满杯子,想着昨天熬夜看到那部历史剧,杨万千演的皇上不怒而威的脸一点点融化成酒店楼下李明天的样子,李明天吐出一口烟圈,冲他笑。
下一秒,他拽住刘哲的衣领强吻。
刘哲手一抖,热水溢了出来。
他抽了抽鼻子,叫张大善人过来,问:“嫂子是他粉丝啊?”
张大善人一愣。开始没听懂这句话。一是没听懂“他”是谁,二是没反应过来“嫂子”是谁。
等他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刘哲从前都管他媳妇叫“你家那疯女人”,这怎么突然客气上了??
张大善人冷静了一下,说:“沛公,你要是想报复杨万千,我劝你还是别找我老婆。你杀了我,她可能不会有多大反应。但你要动杨万千一下,她能把你撞飞在上班路上。”
刘哲莫名其妙地说:“我不报复他。”
张大善人赶忙又说:“那你要想潜他,估计也没戏。杨万千自己单干,后面没公司,不在体制内。如果能潜的话,我老婆早就去潜他了。”
刘哲更莫名其妙了:“我也没想潜他。”
“那你想干嘛?”张大善人想不通。
“我……”刘哲想了想,劲脑筋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个合理的解释,很满意地给出了回答,“我想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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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板家属一群”最近有一个新成员。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粉。
刘沛公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紧张,张大善人他老婆把他拉到这个群里之后撂下一句“随便调戏”就逃之夭夭。一群老少姑娘对着刘哲跟看猴子似的问东问西。
“男粉聚聚,你怎么知道我们杨老板的呀?”
刘哲想了想:“嗯,长得好看。就知道了。”
“欧呦,颜粉呀!那可不好办,老杨最近走乡村风路线,可能不如以前好看了。”
说完盘丝洞的女妖们就开始疯狂安利各种“舔屏向”的剪辑。刘哲随手打开一个,背景音乐的呻吟声猝不及防地从音响中传出,整个办公室立刻回响起“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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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
刘哲手一抖,鼠标掉到了地上,他急忙去插耳机,好几次对不准插孔。
再抬头,视频里正好是大特写,杨万千只手解开了领带,脖颈向后凸显出奇妙的弧度,而那人的小舌头与此同时不安分的吐出来舔了舔嘴唇。
刘哲的耳机里再次传出背景音乐的呻吟。
他“啪”地合上了笔记本,头整个砸在了办公桌上。
卧槽。
全身都烫起来了。脸上要着火,内脏在烧,还有……也烫的厉害。
明明只看了一眼。
所有一切都如此恰巧的勾起了刘哲的敏感。
太不稳重了。他努力想把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杨万千的锁骨,手指和小舌头赶出去,反而弄巧成拙。
青年人极致诱惑的绝对领域,微妙的音乐和镜头,那曾经坦荡荡的裸露在他面前的胸膛,记忆里李明天坐在楼梯上的背影都带了奇妙的色。
太……奇怪了。
直到有消息提醒弹出,刘哲才从大脑爆炸状态回神。女妖们又在戳她们“男粉聚聚”了。
“我们千千帅吧。”
刘哲擦了擦汗:“嗯……我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的身体。火辣的诱惑。
女粉笑:“哈哈你别被他骗了,他也三十三啦,平时不化妆皮肤挺糙的。”
另一位粉丝接话:“有你这样的么,揭我们老板的底。”
刘哲一查,还真是,杨万千就比他小几个月。他又找来素颜照看,其实和妆后没什么区别,就是看起来没那么致了,笑起来已经有明显的皱纹,却是另一种岁月的风情。
……岁月的风情?
刘哲捂住脸,觉得自己大概有病。
又有女粉说话:“其实素颜还好,只要他不死活糟蹋自己的脸…和发型。前几天片场照已经是村头老大爷了。”
二号反驳:“楼上不要胡说,前段时间去xx珠宝慈善晚会不还挺好么”
一号回辩:“你知道啥,他就是为了那个活动才饬了一下。之后回到剧组就把头给剃了。”
“泥奏凯!我哥剃了头也帅!我哥当年演武僧的时候帅的一比!”
看到这儿,刘哲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慈善晚会……他还去了那个慈善晚会?
那天晚上刘哲和张大善人也去了。自己在做什么?杨万千认得自己吗?拥挤的会场喧闹的人群,暗藏汹涌的商界风云,皮笑肉不笑的商人们。刘哲从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找不到杨万千的影子。
他从各种网站各种渠道去找那天晚上的视频。带着一丁点儿渺茫的希望去寻找那个人和自己出现在同一张画面里的镜头。终于在微博上找到一个十秒长的短视频。
那是后台最吵闹的地方,喧哗的背景音几乎把所有的交谈压盖,杨万千穿着藏蓝色的西装转过头,面对着镜头边缘的自己和张大善人,惊讶了一秒,随即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说:“嗨。”
高山冰雪消融,太阳从经历了极夜的两极缓缓升起,霞光刺破云翳,一切绝顶灿烂光明的意象,在杨万千的笑容中被完美诠释。
那么灿烂的一个人。
那么好看。
他对着自己笑了。
他不仅认得自己,还跟自己打了招呼。
自己却没有认出他。
刘哲任那个视频一遍遍的循环,杨万千一声“嗨”几乎要把刘哲的心都荡漾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就有了一个注意:我要再去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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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杨老板最近休养生息,不打算见客。
他可能对自己最近的长相也有一点不满意,外加感情受到了挫折,拍完电影就给自己放长假了。他把刘哲给他的钱、名片和支票都仔仔细细的放到了床头柜里。每次看一眼就能高兴一会儿,接着难过一会儿。刘哲最后那天晚上说“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他开始觉得难受,后来觉得这话有道理。他太过盲目自信了,而且鲁莽冲动,应该稳重一点的,毕竟不是多年轻了。
他躺在京城的小公寓里点了一根烟,轻轻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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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哲打听了半天,杨万千最近的活动就是两个月后的见面会。他有点儿失望,难过之余疯狂的补完了杨万千的影视作品。张大善人以为他的黑眼圈是努力工作熬出来的,兴奋地给他端茶倒水。
刘哲和粉丝群上的女孩子们混得挺好,悄悄把手机桌面改成了杨万千。之后又高价罗海报和杂志。到海报,到家就往墙上挂。他认认真真在网站上看了他和杨万千一同出席的那个慈善晚会,镜头扫到台下,杨万千坐在他斜后方的位置,动不动就往自己这边瞅,过会儿又害怕被发现,把眼神移开一会儿,手指却紧张的一会儿蹭脸一会儿抓脖子。刘哲一回头他就假装玩手机,脖子到耳根都是红通通的。
刘哲细细地看,说不出的柔软。
他当时是真的喜欢自己啊,刘哲这样想着,忽然鼻子酸胀。
可是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去喜欢你了呢?
一个如此真实的可爱的人,热情的通透的人,这样戏剧性的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来了走了,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喜欢我的你。
他转头去看自己的床头柜,那里有心理医生当年给他开的药。他出生在十分落后的村庄,传统思维扎根在心底里,曾经认为同性恋是如此不堪和肮脏的事,自我厌恶几乎要把他自己打垮。无论看多少现代开放的言论,无论阅读多少相关的书籍,他也无法停止对自己的厌恶。他今年三十三岁了,依然对这方面的经验是空白。
杨万千是第一个吻他的人。刘哲现在已经记不起那个吻的味道,说起来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也不可能达到什么情感的交融。可是他吐了,这如果在以前的确是个好事情,说明医生的治疗有了用处。可刘哲现在感觉到痛苦。
第一次有这样想要亲近的欲望,第一次如此绝望的意识到再也无法亲近的悲伤。
视频缓缓放映,电影里杨万千饰演的角色在皆大欢喜的结局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像是那个消失在留着记忆中的慈善晚会的见面,青年引起他所有温柔的冲动。
刘哲和电影里的杨万千对视着,也轻轻地笑了。
是这样啊,我已经没有爱你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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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善人最近有些苦恼。
因为往年的活动,他只需要帮自己老婆搞到一张票就好,现在他却需要搞到两张票还有一张刘哲的。
追星使人盲目,追星使人贫穷。
刘哲在酒桌上还在问张大善人票的事儿,张大善人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见客户呢!这见客户呢!你问这个干吗!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我要跟两万多个女人抢两张票!你对得起我吗!”
刘哲不慌不忙对对面的甲方笑了笑,转头对张大善人说:“滚蛋。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我积德行善。你老婆的老公你都认不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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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你做什么的?”
张大善人额头青筋直跳,什么叫“我老婆的老公”?!他还想再骂回去,刘哲不给他机会,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宴席。张大善人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一群甲方的老江湖。
刘哲在厕所对着镜子发呆。他最近开始做奇怪的梦了,梦到他一个接一个上了杨万千的角色,警察局长、大学老师、歌手、亡命徒、皇子……刘哲醒过来觉得自己太他妈变态了。就开始回忆真正的杨万千是什么样子的。酒店楼下,青年的背影,汗衫永远看起来不是很干净。他说着土里土气的家乡话,抽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烟,就像是冬天烧的桔梗沾染了干燥的空气,和泥土混杂在一起的辛辣……对,好像就是这个味道。
刘哲一神,揉了揉鼻子,的确闻到了烟味。
他从厕所走出去,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低沉的声音,讲的是山城话。
“没事,妈。我就是歇会儿,不累,也没病。”
刘哲怔住了,他放轻了脚步,转过一个弯,就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的青年。
他背对着刘哲讲电话,脚边是个可以盛烟灰的垃圾桶。他一手拿着烟,一手扶着手机。一只脚还在地上来回蹭着,从刘哲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懒懒地弯起来的嘴角。
刘哲那一瞬间几乎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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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正儿八经的“杨万千”。
一个多月不见,青年白了很多,头发也长了,发型被仔细打理过,遮住了他有些高的发际线。青年穿的正装,致的裁剪立刻把他衬得挺拔而庄重,已经是和“老土”完全沾不上边的禁欲气质。刘哲一瞬间觉得这是对比产生的主观倾向,他那一眼觉得杨万千是极尽所有好看的完美,尽管他的长相其实和从前没有什么差距。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忽然出现在刘哲脑子里,紧接着是群里女孩说过的“去他妈追星,这他妈是爱情”。刘哲一动不动的盯着杨万千在距离他十多米远的地方打电话,好像是看一个一触就碎的梦一样小心翼翼。
直到杨万千发现了他。
青年先是惊讶了几秒,随即变得慌乱起来。掐了烟又挂了电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了眼刘哲,又急忙把脸转过去。
刘沛公心里吱哇乱叫,心脏跳得快要成踢踏舞。他试着说了一句:“嗨。”
杨万千估计是没想到刘哲能认出他,毕竟上一次在晚会就没被认出来。他马上就知道可能是什么事已经败露了,可是他一时间又理不清思路,只好也扯出了一个微笑:“嗨。”
只不过是来陪从前的朋友喝个酒,溜出来给妈妈打个电话。刘哲的出现实在是太猝不及防,杨万千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头发,想看看自己的仪容仪表是否整齐。
他和刘哲都没有动,两个人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不尴不尬的站着,各怀鬼胎地一言不发。
刘哲此前一直保持着一种自己没见过真人的“散粉”心态,这时候杨万千的形象才在自己眼中立体起来,有些人说偶像是不能轻易去见的,可能见到活的人,意识到他的普通,就会幻灭所有。可刘哲没有幻灭,他的一切幻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想起自己那个变态的梦,那个梦一刹那也变得具体了。
杨万千却不知道刘哲脑子里正在轮女干自己,吞吞吐吐说:“刘总你你你知道了吧?”
刘哲脑子里正在少儿不宜呢,这当口看着杨万千的脸都害臊,嗓子里下意识回答:“啊。”
杨万千急忙说:“那那那我把你之前给我的钱还你吧!我一直没动!我我我……”
刘哲看他这个样子,忽然也紧张起来,仿佛被传染了结巴:“不不不不不用了,你放着吧。”
他这话一出来,杨万千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两只翻口袋的手又垂下来,背到身后,好像是等待审讯一样。
刘哲看着他,这样一个活生生的杨万千总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大概所有人第一次见活的明星都是这个感觉吧。刘哲想走上去摸摸他的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存在的。顺便摸摸他的头发,应该比从前寸头的时候手感好很多。这么说来最好能吻他一下,把上一次忘记了的亲吻的味道记住……
他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上次亲吻之后的不愉快提醒了他。他怔怔地看着杨万千,恍然大悟般喃喃:“啊……”
已经不行了。
刘哲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最终还是走过去。绝望的打压让他从“偶然面圣”的兴奋中回归了冷静。他把名片递给杨万千:“这是我私人的名片。上面有我个人的联系方式……”
他说完又觉得这有点儿太直白,而且可能会被误会是催债,只好又说:“以前对不住的地方,你多担待。改天我请你吃饭。”
杨万千的眼睛很不容易才从刘哲的脸上移开,他觉得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并且在今天早上还认为一辈子都可能没机会再见到他了。他看着那张不同于上次的、正式的名片,心里翻江倒海。
他说:“你等一下啊。”然后飞快掏出手机给刘哲的电话拨了过去,等到刘哲的电话响起他才挂断,说:“这是我的手机。”
刘哲方才冷静下去的脑子又开始爆炸。卧槽,我要到了爱豆的手机号?!
他想要表达什么,表达自己最近在粉他,或者最近一直想他,什么都行,可张大善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沛公!回来了!李总叫你喝酒呢!”
刘哲极不耐烦的回头吼他:“这就来了!”
再回头,看到杨万千竟然忍不住笑了,眼睛弯弯的问他:“他叫你什么?”
刘哲看他那个笑看的有点儿发呆,一瞬间和很多写真上的杨万千对上了号,却又不完全相同。“……沛公。”
“外号么?”
“……嗯。”
杨万千又笑了,被酒意熏红的眼尾上翘着,看着他的样子,像一只懒惰的猫:“快去吧。我也回去了,改天联系。”
惊世大梦成真,昙花一现永恒。刘哲混混沌沌别了杨万千,那是和所有视频和图片都不一样的、活的灵魂。
这个灵魂曾经喜欢他,让他如今是多么的惶恐又不安,快乐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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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善人把票甩到刘哲的桌子上:“拿好了。我死劲儿给你搞来的。你不捐门槛真的对不起我了。”
刘哲伸手把票在包里,眼睛却没有抬起来,笑眯眯地盯着手机,随口问了一句:“我又造什么孽了?”
“滥用私权,破坏追星秩序。捐了吧,供万千踩踏,消灾解难……”
刘哲听到“万千踩踏”四个字就笑了,他蹭了蹭鼻子,说:“也好。”
刘哲还是一个劲盯着手机看。
杨万千的手机连着微信,刘哲试着去加他,没想到对方立刻就通过了。
杨万千给他发来一个微笑脸。
刘哲心头一动,看了看他的信息,说:你住在京城?
杨万千:是啊,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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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钱买房。
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老家真的是山城的,就在栖英区。
刘哲激动地说:“我也栖英区。这么巧。”
他又问了问,才发现两个人的老家竟然只隔了两三里路,刘哲觉得这大概就是缘分了。转念又一想,我这算不算是私生饭?他捂住自己的脸,那就算吧。他已经准备好过年一起拼车回老家了,私生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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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千趴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给刘哲发消息,看到刘哲发出来他老家地名的时候差点儿没一把火燎了沙发皮。他算了算,那地方划片儿分学校应该能差不多跟他分到一个地儿,指不定刘哲还是他学长呢。他越想越兴奋,开心地打滚,忘了手里烟还没灭,摁在手臂上,烫得他叫唤。
他看着那个被他自己烫出来的伤口又想,刘哲是怎么想自己的呢?一个骗子,一个跟踪狂,一个求包养的明星?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联络呢?这样的遇见,大概要耗尽杨万千半辈子的人品了,他抱着手机犹豫半天要不要给刘哲打电话,又害怕被人家觉得自己急不可耐。没想到刘哲竟然先加了他微信,刘哲微信昵称就是“沛公”,签名是“南无阿弥陀佛”,杨万千看着直乐,却还是想不明白。
大概是觉得同是身处异地的老乡,所以有能照顾还是照顾的心情。杨万千觉得刘哲真的是个好人,好的没边了。
这时候刘哲又发来消息:以前对不住,没让你讨厌我吧?
杨万千吓了一跳,赶忙回:哪儿能呢。
你没认为我是急着爬上有钱人的床的鸭我就感恩戴德了。
刘哲过了一会儿才回:你最近在看房子?
杨万千点头,发现对面看不见,又打字:嗯,正好休假。
刘哲说:“那我改天带你看房吧。”
杨万千一脑袋问号,忽然想起来这人好像是搞房地产的,立刻当头一棒清醒了:怪不得前嫌尽释,原来是把我当客户了?
他有点儿失落,又觉得自己的自作多情也是可笑的荒唐。人家都那么拒绝过自己了,还胡思乱想个屁啊。
杨万千跑床上拉开床头柜,从里面翻出刘哲给他的名片,仔细看了看,贴在嘴唇上亲了一口。
那我悄悄地喜欢你,不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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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第三场雨下下来的时候,杨万千的假期已经过了大半。说是假期,可还是不了一些小的工作。刘哲也很忙,两个人空时间凑到一起看房子,看下来的也不过几处地方。杨万千带着棒球帽坐在过桥米线的摊位上对着几个资料抓耳挠腮,刘哲坐在对面吃米线。这个路边摊很火爆,但他们去的时候不是饭点儿,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杨万千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小摊特别中意,刘哲怕他被人认出来,杨万千回头看刘哲,揉自己的鼻子,苦笑着说:“我也怕啊,我做个地铁都能上头条你知道吗?可人为食死鸟为财亡,我就是想吃,我馋了好久了,你帮我挡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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