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啊!!————”
裴蓠重重的喘息,坐了起来。
裘晚棠惊醒过来,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湿冷一片。她一惊,忙替他擦拭道:
“怎的了,被梦魇着了?”
裴蓠木木的转过头,看到她颇为担忧的望着自己,凤眸里是满满的柔情。他心口窒闷,忍不住用力的抱住了她。
裘晚棠不明所以,但还是回抱了他,轻轻安抚。
还好,只是梦而已。
重生之夫君可欺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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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章对于时间问题有疑问的亲,以及未v章节修改通知的消息详见作者有话说)
次日晨,裘晚棠扯开不知道为何变得万般黏人的夫君。唤了墨酝墨渊为自己梳妆,旋即把那送走香覃后,从她房中搜索出来的一大包安息香装在了盒子里,前去拜见三房夫人。
墨杏在为裘晚棠整理衣襟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二少奶奶为何还要去看那个夫人?”
一边的墨酝笑着走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心笑道:
“小妮子,有些个事儿呀,是不能问的。”
墨杏只有十四,是以在墨酝墨渊瞧来,都仿佛妹妹一般。她们自然是带着几分宠溺的。
墨杏俏皮的吐吐舌,应了声就不再问了。
裘晚棠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说来也没什么好瞒的,可不是为了报答她送来的‘大礼’?我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一回,单怕昨日的礼不够重呢。”
几人都知道她说的是香覃,当下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开了。
原来自家的二少奶奶,还是有些小性子的。
等到拾整完毕,另边的裴蓠就又凑了过来。墨渊三人识相的退了下去,裴蓠在裘晚棠颈边蹭了蹭,带着些还没有睡醒的迷糊。往常水色撩人的媚眸此刻雾霭朦胧,倒是多了几分——叫人蹂躏的可爱。
裘晚棠恶意的轻轻一笑,两手抚上他的面颊,一揉一捏,把那细腻白皙的肌肤捏的通红。一时竟是不亦乐乎。
可怜了凑上前来裴蓠小夫君,原本只是想黏一会儿自家娘子,孰料这会儿赔了夫人又折兵。忍着颊上的力道,裴蓠含糊道:
“朗……朗纸……(娘,娘子)”
裘晚棠挑眉,蓄意歪解他的意思:
“哎呀,夫君怎么管妾身叫娘了,妾身委实受不起这等大礼。”
裴蓠闻言,只得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控诉她。看的裘晚棠不知为何心头多了几分愧疚,当下就放开手,抚了他几把以示安慰。
裴蓠得寸进尺,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在她肩窝处磨了磨,眯了眼睛。
裘晚棠越发觉得今日夫君不对劲,莫非是昨日叫梦魇着之后没睡好?
不得不说,裘晚棠说到了正点上。昨晚裴蓠做了那样一个噩梦,几乎整夜都在翻来覆去。生怕有朝一日这事真的会发生在二人身上。他这么想着对策想了一整夜,直到天泛了白芷色才困顿过去,自然现在是不太清醒的。
他不太清醒的时候,当然会出现异于往常的模样。
(无良某瑟:卖萌属性开启。嗷~~~)
裘晚棠纠结了一会儿,鉴于三房夫人那处随时都可以去,但是夫君这般模样往常很少得见。所以她最终决定留下,振一振掉了好久的妻纲。
说白了就是调,教啊调,教。
裴蓠依旧保持着混混沌沌的状态,细细软软的柔顺墨丝抚在她颊边,□之中带着点亲昵的意味。叫裘晚棠好一阵摩拳擦掌。
嗯,观其色,红润。察其神,迷糊。
出手的大好时机——裘晚棠如是想。
她在裴蓠的怀里挪了挪位置,二人此刻坐在美人榻上。她轻轻一推,裴蓠就软绵绵的倒在了踏上。临了不忘将她一同捎着搂在怀里不撒手。
裘晚棠刚刚整理好的衣襟有些乱了,不过她不甚在乎。她趴在裴蓠的胸膛上,看他几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鼻息微匀,两排浓睫覆下了鸦青阴影,许是因为熟睡,那脸颊带着丝丝的殷红,一如初见时他不时羞赧的模样。
裘晚棠抚上那丰润的朱唇,柔软温热的触感。想她前世午夜梦回多少次,盼望着能再回到他身边,终究无果。
现在的她,已经觉得足够了。即便还有那么多纷杂的事等着他们,前方还有未知的危机,还有那天下的动乱。但是只要有夫君在一起,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寂寞罢。
裘晚棠脑中千回百转,最后化为一点轻吻,点上裴蓠的唇。
一触即放。
本来,裘晚棠想这样就起身离开,让裴蓠好好休息一会儿。但随后裴蓠无意识的行为,却深深刺激到了她如狼似虎(?)的血性(你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他无意识的磨住她的唇,似舔似吻的轻啄了一口。随即呢喃了一声,编齿微咬红唇。那雪白衬着艳色,糅合着惺忪慵懒的神情,当真是既妖且媚,难以抗拒。
裘晚棠深感无力,莫非她已经到了饥渴的年纪?
还是说,她和夫君其实应该调换一□份才是?
但是,裘晚棠身为一个行动派,此时不趁着机会一尝夙愿,日后恐怕就遥遥无期了。
她松松筋骨(==!),尽量动作轻柔的解开裴蓠的腰带。他只来得及穿上中衣,是以即便此刻他睡得正熟,裘晚棠还是很容易就挑开他的衣服。
幸亏屋子里生着炭,相当暖和。
裴蓠毫无反应,裘晚棠得意一笑,随即把那腰带缠在手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最终决定放弃绑人的念头。
不然可玩性就低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喂!)
腰带用的是软纱。柔软且触感细腻,裘晚棠倒是想到了个好用法,只不过现在她把那腰带缠在手上,一点一点的啄吻着裴蓠□的肌肤。
在这已经寒冷的天气里,裴蓠的肌肤上不知是因为凉意还是衣物的摩擦。泛起了小小的疙瘩。但很快,随着体温的上升,那凉意彻底消失无踪。
裴蓠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他的神智该是清醒了一些,却不愿打断裘晚棠的动作。要知道这可是十分难得的。
裘晚棠心知他已经醒了,抿唇一笑。她的手一路下滑,抚上裴蓠的下腹。那唇却烙在胸前两点茱萸上,时而轻咬时而吮吸,成功让裴蓠的身子变得炙热,转而带起了微微的颜色。
裘晚棠的手探了进去,却不曾想他那处已然坚硬滚烫了。她微微一讶,旋即释然,拿裹着腰带的那只手轻轻握住。
裴蓠那处不料竟是感到一阵冰凉,这反差的刺激叫他不由低低呻,吟了一声。他的双眼仍旧禁闭,只是眼睑颤抖,长睫犹如蝶翼。
裘晚棠吻了吻他的双眼,薄唇下移,却坏心的不肯去吻他的唇。二人呼吸交缠,说不出的缱绻悱恻。
那手不怀好意的摩挲着渗出滑腻腻清液的铃口,腰带松裹之间露出的手间肌肤,冷热交加。裴蓠揽上她的腰身,却惊觉此刻她竟然衣衫完整。
他终是忍不住撑开眼,望着她。
裘晚棠笑道:
“夫君昨晚累了,今日就由妾身来罢。”
凤眸微勾,风情万千。
她阖上他的眼,在隐隐的光亮下,那周身的感觉更加灵敏。裘晚棠的手上下滑动,绸缎的摩擦,肌肤的相触,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了。只是这会儿还好些,并没有那么分明。
片刻,裘晚棠停下动作。裴蓠只感衣物微动,那处便颤巍巍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咬了咬唇,忍住那股悸动。
裘晚棠挪动了位置,似乎是下了榻。裴蓠被她取了新的缎带来覆住了眼,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忽然,那处一阵热意。一点软物舔着那处,舌尖微卷,便是排山倒海的快感,酥酥麻麻的一阵。
前戏做足,裘晚棠翕动双唇,含了进去。
(以下自行想象==这肉肉已经还好了还好啦~~~)
——————一个时辰分界线
裘晚棠带着墨渊几人,已经走上了通往三房的道路。徒留裴蓠一人泡在木桶里,垂着眼,半张脸埋在睡下吹着泡泡。
下次,下次,他绝对要还回来!
裴蓠双颊微红,坚定的想到。
裘晚棠鼻子微痒,拿帕子揉了揉。她料想大约裴蓠在暗暗说道她呢,真是,她是很辛苦的。现在嘴巴还有些酸……
裘晚棠等着丫鬟通报回来,便碎步迈入了屋里。着三房夫人刘氏倒是个有雅兴的,把自个儿的屋子里都挂满了字画,看不出来她还有鉴赏的才能。
联想到刘氏前世的模样,裘晚棠不禁暗暗撇嘴。
甫一进门,裘晚棠就看见刘氏面色难看的坐在主座上,瞧她进来,也不打招呼。也不给她找位置坐,裘晚棠心底冷笑这是要撕破脸了,这刘氏果不其然是个没大脑的。便是老太君也要意思意思,她倒好,直接开动了不是?
裘晚棠微微弯身,行礼道:
“叔母。”
刘氏冷哼一声,也不叫她起身,径自喝着一旁的燕窝。裘晚棠并不恼,既然山不来就她,便她来就山罢。
是以她自顾自的起身,寻了一边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刘氏见此,不由放下燕窝,一拍桌子怒道:
“怎的,我叫你坐下了不曾?!”
看着刘氏冲动的样子,裘晚棠轻瞥她一眼,笑道:
“叔母莫气,我当叔母是默许了。原是我听错了。”
话虽如此,身子却不挪动分毫。
刘氏越发动气,当下瞪大了眼睛道:
“既是知道错了,还不继续跪着,我没叫你起来之前不准起来!”
一旁的墨渊等人闻言,都觉得气上心头,再看刘氏的身旁人。一个个鼻孔朝天,想来都是叫刘氏给惯出来的。
裘晚棠伸手制止了墨渊的动作。对着刘氏笑道:
“叔母,棠娘自认不曾做错事,为何要跪?”
刘氏只觉她的笑容实在可恶,又联想到昨日老太君训斥她的话。当即心头火起,竟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拿起裘晚棠桌边的茶全都泼在了裘晚棠身上!
墨渊几人制止不及,裘晚棠也没躲,那茶湿了了她的衣衫,连脸上都沾了茶叶。不过幸好刘氏不愿招呼她。那茶还是凉的,若是热的,只怕是要糟了。
“你!”
墨渊几人不禁气红了眼,但她们毕竟只是丫鬟,除了心疼的替裘晚棠收拾身上的狼藉别无他法。然而裘晚棠本人只是淡淡一笑,阻止了墨杏险些气出口的话。
她拿起帕子拭干净脸上的水渍,眸色平淡,不兴波澜。
“叔母好直爽的脾气。”
她唇边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的刘氏一阵窝火。但她自持长辈身份,凉裘晚棠不敢如何,是以她丝毫不觉自己有错,阴阳怪气道:
“哟,我瞧侄媳妇脾气也不小。敢顶撞我这个长辈不是?”
裘晚棠听她如是说,微微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
刘氏道:
“怎么,你是要还嘴了?!”
裘晚棠看她身边的人已经有了要起身的趋势,勾唇一笑道:
“侄媳不敢。”
刘氏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裘晚棠气势微盛,还是有些唬人的。这会儿她心头得意,只当老太君忌惮的人不过如此,好欺负的很。
“那你还不——”
她抬头刚想命令,却不知裘晚棠何时走到她身前极近,拿了那盅微凉的燕窝,劈头盖脸的浇在她头顶上。
裘晚棠浇完,把那盅丢在地上,摔的粉碎。
那巨大的声响震的所有人不敢动弹。
她俯□,凤眸带着彻骨的寒意,望向懵住的刘氏道:
“侄媳向来,只还手。”
重生之夫君可欺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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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氏屋子里出来时,裘晚棠仍旧一身狼藉。墨渊几人想帮她收拾干净,但裘晚棠都阻了她们,只笑着道:
“现在莫管这些,你们只消一会儿把方才的事说出来,完完整整的。”
然而关于为何要说,又是对谁说,她便不曾交代了。墨渊几人虽然疑惑,却没有多想,只是暗暗留心裘晚棠的神色。免得一会儿接不上她的话。
几人将要走至门口,裘晚棠的步伐却突兀的止住了。墨渊几人疑惑的朝她望去,只见她神色变化,很快就成了面色涨红,颇带怒意的模样。
墨渊三人一时惊讶,最后还是墨杏眼尖,瞧到了一方青竹色衣角从门外探进。紧接着便走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他相貌可称上等,俊秀清朗,眉目之间隐含飒飒英姿——正是刘氏的三子裴霖。
裴霖本是低着头匆匆行路,见着裘晚棠几人,登时一愣。等到裘晚棠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才恍若回过神来道:
“二堂嫂。”
嗓音是难得的秀逸,然而裘晚棠听着却像是压抑着怒气的应了一声,颇为疏离道:
“堂弟。”
二人互相见礼称呼,裘晚棠就要别过他。其实裴霖倒是前世难得的乖顺之人,无论品性还是其他都挑不出错来。甚至对着刘氏的行径,他也是厌恶非常的。但刘氏毕竟是他生母,偶尔刘氏说什么难听的话,几乎都由他来致歉。
是以裘晚棠并不想这世蓄意为难他,只不过想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罢了。她这番作态,只是为了多个人证。
这般想着,裘晚棠就要错开裴霖出门。但是裴霖却似看出了些许问题,唤住她问道:
“二堂嫂,可是出了甚么事?”
裘晚棠闻言,身子微微一顿。彼时她已经走到了裴霖的身后,所以她不过稍稍侧过头,凤眸斜挑,略含冷意。
“堂弟逾越了。”
言下之意,这不是你该管的。
裴霖被她噎了一噎,当下只能讷讷的解释了几句,也不敢再多过问甚么。最后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院子里。
等到裘晚棠走出许久,裴霖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自家正屋,那边姚氏正从内院出来迎接他。不知怎地,看见姚氏笑意晏晏的容颜,他就想起方才那惊鸿一瞥。裘晚棠那如青黛墨画般的寒凛眉眼。
他眼睑微垂,却是不自觉的呢喃出口:
“二堂嫂生的真是好相貌呢。。。。”
话一出口,他自个儿也顿觉不对,连忙拍了拍双颊,摇着头道:
“魔障了,魔障了。这是想的甚么不规矩的?!”
好不容易劝服好自己,裴霖面上带起了笑。望着姚氏的方向,上前几步接过她递来的大氅。柔声道:
“这般冷的天气,你还亲自出来,仔细冻着身子。”
姚氏看来也很是受用他的关心,当心向他身边靠了靠,笑嗔道:
“爷说的甚么话,妾身。。。。”
裴霖听着姚氏的絮絮话语,说着这一日来发生的事。然而此刻他脑海中的身影复又出现了,他也不清楚,那份艳羡和失落从何而来。但他明白,这是自己万万不能想的事。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二堂哥,真是好福气。
再说到裘晚棠一路出来,裴霖的事早叫她抛到了九霄之外。她这会儿单记得戚氏用午食前常会来这园里转上一圈。她便是在等待这个机会,让戚氏能看见这一身狼狈。
然而这人也不是那么好遇见的,裘晚棠等了又等,步子放的慢了又慢。直到她快要冻的等不下去之时,前方这才传来一阵喧闹。裘晚棠暗暗舒了一口气,她总算是不必这么淋了茶水的在大冷的天儿里守着了。
几个丫鬟扶着戚氏,还有个嬷嬷跟在戚氏身边。那嬷嬷似是嘴桥的很,常能逗得戚氏笑开了怀,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
裘晚棠轻笑了笑,对着墨渊几人点点头,就捂了脸颊一路冲了出去。等到戚氏前边,她才倏然止了步,只是双眸依旧含着泪水。
戚氏见状,自然是又惊又心疼。她拉过她的手,触到一手的冰凉。当下便连忙塞了手炉给她,又吩咐丫鬟给她披上了多准备的大氅。这才问她道:
“棠娘,这是怎的了,弄成这副样子?”
裘晚棠摇摇头,鼻尖冻得通红。但在戚氏看来,这是在忍着泪呢。她这会儿便拍了拍她的手,颇为温和的问道:
“棠娘只管说出来,婆母自会为你做主。这家里除了蓠儿,只怕是婆母最疼你了罢?”
戚氏揶揄道。裘晚棠心知这是戚氏放下了身段在打趣她,她自然不能辜负戚氏好意。是以她微微一笑,抹了泪道:
“婆母这话说的,日后怕是公爹要来找棠娘麻烦了。”
戚氏闻言,噗嗤一笑道:
“小滑头,怎的不让你婆母一回。”她点点她的额心,亲昵道,“这下还肯不肯说?”
话题又扯到了这事上,裘晚棠只是瘪瘪嘴,偏偏不肯说。现下墨渊几个也追了上来,戚氏看裘晚棠的模样像是难以问话了。她也不勉强,只叫过墨渊道:
“你陪着你们二少奶奶先去换身衣裳,暖暖身子。”
墨渊应了是,戚氏便拉着裘晚棠道:
“你既然这会儿不说,那我也不能叫你冻着。身子要紧,你过会儿歇息好了再让蓠儿陪着一同来我这用饭,总归我一个人,那饭食多些人吃才有味道。”
裘晚棠点了点头笑道:
“只要婆母不嫌弃就是,棠娘可要多吃些好东西。”
戚氏笑弯了眼,笑骂道:
“还能叫你吃穷了不成?”她说着转过头,看了墨酝墨杏二人一眼,对着裘晚棠道,“你这两个丫鬟便先去婆母那里等着罢。”
这话正中裘晚棠下怀,她知道戚氏是要问墨酝墨杏了,于是她不多阻拦。对着二人吩咐道:
“好好伺候婆母。”
墨酝墨杏猜到了这就是该说的人了,二人心头有了底,面色如常的福身行了礼。
裘晚棠便和戚氏拜别,由墨渊搀着,一路回到了院子。虽说戚氏给了她手炉和大氅,但还是抵不住那一阵一阵的冷风。裘晚棠还是觉得面上冻僵了,那被茶水泼湿的衣裳自然不必说,裘晚棠揉揉酸痒的鼻尖。颇为后悔方才自己的冲动。
要是躲开点就好了——
她如是想,但这次“以身犯险”还是有价值的,起码接着这次机会,要削弱戚氏对刘氏的信任才是。让她看清了刘氏是和老太君绑在一块儿的。
裴蓠自她伤重归来后就不想再去七皇子哪儿,后来还是二人商议了一番,认为这个关头还是与众人联合在一起比较安全。所以裴蓠在七皇子亲自来赔罪后就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当然比以前惬意,因着七皇子心中有愧,加上宜和县主的施压(?)。裴蓠这几日都守在裘晚棠身边,不曾离开。
裘晚棠冒着一身寒气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墨渊为她备了热水,好好沐浴一回。裴蓠看她脱下大氅,衣裳上泛了斑驳茶渍,不由皱紧了眉心:
“出了何事?”
裘晚棠一边除去湿衣,一边故作神秘的笑道:
“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这话讲的裴蓠高高挑起了眉。
等到墨渊动作极快的吩咐人送来了热水,裘晚棠便迫不及待把身子浸在了水里。那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润泽了僵硬的四肢百骸,叫她舒适的喟叹了一声。
裴蓠纠结了半晌,最终敌不过内心的好奇,绕过屏风走到裘晚棠背后。
他绝对是好奇,不是趁机揩油!(你暴露了= =)
裘晚棠见他过来,也没有做甚么小女儿娇态羞涩的躲到水里,欲拒还迎之类的。反倒大大方方的趴在木桶边缘,留了光滑的脊背对着裴蓠。她顺手丢给他一块干净的绸布,侧首浅笑道:
“夫君,妾身够不到背。”
裴蓠:“。。。。”
他最终还是认命的湿了布,替她擦拭着后背。那两片蝴蝶骨纤细精致,腰肢曲线在水中若隐若现。裴蓠一开始还抱着欣赏的心情,只是目光在看到那几条淡淡的粉色疤痕时,他脑中却忽然一个激灵,眼前浮起了昨晚噩梦中她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的手一顿,那绸布就滑落到了水里。
裘晚棠疑惑的转过头来,正瞥见他神色中的不自然。她只当自己没说是何事叫他生气了,是以她勾了勾唇,把大半个身子浸在水里转过来。双手扒在桶壁上,凤眸轻眨道:
“怎的,你恼了?我逗你罢了,既是你那么想知道的事儿,我便同你说说——”
她话未说完,忽觉眼前一片阴影,裴蓠竟是俯□来,覆住了她的唇。
裘晚棠讶然之下,牙关微启。像是引着裴蓠探索一般,只是这次一反常态,他没有带着□。反而如同无限的怜惜和爱恋,在她唇上摩挲。那般的轻柔,叫裘晚棠心里淌过慢慢暖意。她稍稍仰着头,回应着裴蓠的吻。
这是无关乎欲,望的,二人之间的亲吻,这仿佛将他们的心意连接了一起。裘晚棠现在十分明白,裴蓠对于自己的情意不是浅薄的。他是真正怕失去自己,怕有朝一日自己不再陪伴着他。
一吻毕,裴蓠沿着她的鼻尖,吻到双眼,最终直到额头。
“将这些烦心事解决了,就分家罢。”
裴蓠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蓠子要警惕了~那么多女纸投怀送抱,这回要轮到晚棠了~
堂弟只是个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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