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一时两人静谧无话,过了半晌。吃食还不曾送到,裘晚棠想起晚间的事,终究还是忍不住仰头,看着裴蓠的下颌问道:
“你怎的把裴珩的身世告诉公爹了?不是一直瞒着吗?”
裴蓠手上动作不停,只是语气颇淡的回道:
“裴珩被端妃护了起来,我怕是她要动手了。现在那位忽然来了精神,我估摸着是回光返照,接下来便要开始大乱了。我预先与他说,也是想他有个准备。”
裘晚棠听罢,低了头思量了一番,复又道:
“正亲王未必能得手,但端妃成事的几率也不大。现在不是站哪一边的时候,我觉着还不如把关系都摘清了,免得日后还惹了一身腥。”
裴蓠点点头,道:
“你说的在理,只是三房的人与老太君太近,只怕很难脱身。况且我看那刘氏叫迷了心了,想不想离了还是个问题。”
裘晚棠略略蹙起眉心:
“她的确太不省事了些,若是出了差错,恐怕就会有麻烦了。那麻烦未必牵扯不到我们,这么看来,该早做打算才是。”
裴蓠看了看她的神色,抿抿唇,试探着问道:
“你说,提早分家如何?”
裘晚棠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我倒是可以。。。只是就算分家了,还是摘不干净。毕竟亲缘摆在那里,哪能是说断了就能断的。”
裴蓠道:
“这便交给我罢,我再与父亲商议一回。若是他们肯退了自然好,若是不肯,就只能用别的法子了。总归我是不愿意给人背了黑锅的。”
裘晚棠颇为担心,毕竟三房也不是个摆设。思及此,她便问道:
“就怕三房被逼的急了,万一做出了什么就不好了。”
裴蓠安抚的拍拍她,宽慰道:
“到时自是有法子治他们的。大伯父虽长久不在,性子又好淡。但他嫡长子的身份是跑不了的。用父亲的话说,替他管了这许久,公中的家产还是要还给他的。若是他回来了,应是会与我们站在一起的。”
他顿了躲,接着道:
“实在不行,就请了族里长辈罢。”
裘晚棠踌躇片刻,也同意了这法子。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见那吃食迟迟不来,裘晚棠就想去瞧瞧是否出了什么事。只是她坐的久了,甫一起身就没注意脚下,被椅子勾的一个踉跄。
裴蓠想去接她,只是一时错了开来。他落了个空,就让裘晚棠跌在他腿间,那动作,却正好如早晨裘晚棠所做的一般。
裘晚棠的脸颊对着那处,二人都瞬间僵硬住了。
时间停止,只是那腮畔的灼热逐渐明显。
裘晚棠有些晕了红。
重生之夫君可欺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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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便这般凝住了,裴蓠握拳清了清嗓子。就把她扶了起来,检查着她周身上下道:
“可有哪处伤了去?”
裘晚棠咬咬唇,眼神不觉飘忽。方才两人间的旖旎暧昧还未曾缓过来,此刻裴蓠的手放在她膝上,那炙热的温度寸寸燃了起来,叫她面上的粉霞渐趋明显。
裴蓠望了她一眼,见她少有的羞赧模样。不由弯了弯嘴角打趣她道:
“怎的,很可惜不成?”
裘晚棠闻言,心下微窘,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
“是啊,可惜的紧。不如日后都叫我可惜着罢,也免得你劳累。”
裴蓠暗道这是要剥夺了他日后的“权利”了,当下连忙将她纳在怀里。柔声示好道:
“我不是怕你累着了,莫要气了,算我的不是。”
裘晚棠挣着他的手,不肯就范:
“你也知道我累着了,是哪个要痴缠那般久的?你还不快些松开,墨酝她们这么久还不来,我还要去瞧瞧。”
裴蓠听了她这话,力道却不肯放:
“都在自个儿院子里,能有甚么事。”
裘晚棠反驳道:
“我以前还不是在自家院子里出过事儿,你说的倒轻巧。墨渊她们若是真的有了岔子,我就得恨上自己了。”
裴蓠虽知裘晚棠极为看重那几个丫鬟,但是真实的听她讲了这些。心里就不免泛了酸,想他今日都酸了几回了,他现在闻着身上都有一股子醋味儿。
“就没见你这么紧着我。。。”
裴蓠松开她,面色委屈的低声咕哝。
裘晚棠哪能听不见,她只觉哭笑不得。刚刚还挺平常的模样一下又变了回去,这会儿的裴蓠,就和那些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
“你都多大了,居然还吃墨渊她们的醋。”
裘晚棠伸手掐住他两颊嫩肉,硬是坤成了包子的形状:
“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你以为我会有那磨镜之好不成?(古时对女同的称呼)”
裴蓠撇开头去躲她的手,不忘轻哼了一声道:
“谁晓得,总归你是不在意我的。”把个裴霖倒迷的神魂颠倒。
裴蓠心底又开始愤愤了。
裘晚棠这会儿走了也不是,裴蓠还生着闷气。眼角的余光总往她这儿瞟,她朝着门外一动身子,他便拿谴责的眼神望她。
“你啊——”
裘晚棠无奈,正想与他说些甚么。孰料话没出口,外头就有人叩了叩门,扬声唤道:
“二少奶奶,婢子拿了吃食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墨酝和墨杏拿了点心,就候在外面。
这下,裴蓠更有理由置气了,他用那鄙夷的目光来回觑向裘晚棠,仿佛在表示对她杞人忧天的不满。毕竟,谁让裘晚棠戳中了他的痛点呢?
才刚刚因着裴霖酸了一次,这下雪上加霜,裘晚棠想要哄好他便更困难了。
裘晚棠只得先搁下他,转而唤了墨酝:
“进罢。”
墨酝墨杏应了声是,就托着盘子走了进来。裘晚棠瞧见那一盅还冒着热气,忍不住问道:
“莫不是现做的罢?看着还热着呢。”
墨酝当下托盘,垂首笑道:
“婢子想着二少奶奶晚上不好吃那些凉的,伤了胃就坏了。是以婢子去做了百合粥,这会儿吃又暖身子,还不会积食。”
裘晚棠听她这般为自己着想,胸口便有些暖意:
“还是你想的周到。”
她浅浅笑着夸赞道。
墨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替裘晚棠掀开那盅粥。粥盖微开,扑鼻而来一股清新的粥香,裘晚棠看着那缀着点点玉色。分外好看。
“墨酝的手愈发巧了。”
墨酝答道:
“都是为了二少奶奶吃的好些。”
主仆二人一时气氛和谐,裴蓠孤零零的在一旁看着,不由深深的对裘晚棠所说打了个疑问。看她们这般,真的很普通吗?
裘晚棠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许是粥刚刚熬好的缘故。裘晚棠的舌头被烫着了,她舌尖微吐,粉嫩的颜色带了点红。
“二少奶奶这般不小心。”
墨酝心疼的拿了凉水让她漱漱口,等裘晚棠喝了。她便替她拭了拭水渍,嗓音轻软道:
“二少奶奶,不若婢子先凉会儿罢?”
裘晚棠想了想,片刻后颌首,抱着歉疚的笑意:
“倒是让你辛苦了。”
墨酝摇摇头:
“婢子不辛苦。”
二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边,被彻底忽视的裴蓠:(pД`q。)·。"゜。。。。。
等到粥凉了,裘晚棠与裴蓠都喝了一些。墨酝墨杏伺候二人洗漱完毕,时辰已很晚了。裘晚棠从一开始便不见墨渊,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墨渊去了何处,怎的一直不见她?”
墨酝笑道:
“二少奶奶莫要担心,方才姐姐来时崴了脚。便先行回去了,有棋香姐姐与郎主身边的裴竺跟着。叫了府里的大夫瞧了。”
裘晚棠听完,稍稍放了心。不过不到片刻,她又如同想起了什么似的:
“裴竺如何在那处?墨渊是怎的崴了脚的?”
她边说边望了裴蓠一眼,裴蓠还没消气。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理会裘晚棠。
裘晚棠垂下眉眼,简直想长叹一声。
夫君啊。。。。
墨酝被她问到了,很是纠结了一阵。迟迟不肯说出口,等到裘晚棠实在忍不住要再度开口时,她才狠了狠心道:
“就是,就是叫裴竺撞的。”
此话一出,裘晚棠和裴蓠都怔愣了。这又是哪门子的事儿,怎的越发叫人迷糊了?
墨杏等墨酝说完,也插了话道:
“就是上回那个险些撞了婢子的,婢子真觉着奇怪,这人怎的老是莽撞。明明看着样子还是个稳妥的。”
墨杏说完,不意竟瞧到了裴蓠古怪的眼神。她心里一惊,忙噤了声退到一边,不停的心里头骂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怎能在郎主面前说他亲信的不是。
其实,墨杏是会错了意。裴蓠古怪的模样不是因着她的话,而是他记起前不久裴竺有一段时间
失魂落魄的紧。问他是为了甚么他也不回答。裴磬曾打趣他这是有了心头人了,裴竺当时,并不曾否认罢?
裴蓠有些懊恼,他怪自己不够注意。错过了这样一场好戏,说起来,裴竺跟在他身边多年,一直不曾慌乱过。他有时也想瞧瞧叫他失了神的模样是怎般的?毕竟,能看一个一直不苟言笑的木讷之人慌张,也是件颇有趣味的事。
其实他一直以为是裘晚棠身边的墨杏,毕竟上次裴竺无意撞了他。他还当二人会就此熟络起来,可是裴磬又说两人平时没有多交集。反倒是裘晚棠身边的墨渊常常能碰见他。
没法子,他和裘晚棠一起时也在书房,墨渊跟着裘晚棠时间最多,自然会遇见他。
那么这回,裴竺莫不是要引起佳人注意了。
可是这方法也——
裴蓠无语凝噎,别到时裴竺反倒叫人给讨厌了。
他兀自陷入了沉思,及至裘晚棠和墨酝商量好了事。墨酝墨杏都收拾了东西退下了,裘晚棠才打断了他。
“夫君?”
裘晚棠戳了戳他的额头,浅笑道:
“还想着呢?要我说,这事不是咱们能管的,裴竺若真是喜欢墨渊,自会向你来讨了她。你这会儿想再多,也只不过干着急罢了。”
裴蓠堪堪回过神来,思路一时有些混乱。听裘晚棠说了之后,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他记起这会儿还在生裘晚棠的气。当下又撇开头。不去理她。
裘晚棠垮下了双肩,道:
“还要吃醋。那我可不理你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裴蓠看着情况不对,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
“。。。。”
可惜拦住了又不知该说甚么,裴蓠和裘晚棠对视半晌。忽然坚定了心里的念头。
“我明白了。”
裴蓠道,语气很是笃定。
裘晚棠不禁疑惑的睨向他。
裴蓠直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决定,他抱住裘晚棠,顺手褪了她的外杉。就俯身一口含住她的唇。在唇舌卷过她那微红的舌尖之后,他放开了裘晚棠,无视她满面红晕。直接扛起她丢在了床上。
裘晚棠一惊,诧异的问道:
“夫君,你——”
可她的话来不及出口,裴蓠便又堵上了她的唇。一手松开她衣襟,显露出藕粉色的肚兜来。
裘晚棠这回算是明白了。她揪住他,咬牙道:
“夫君,你不是怕我累着吗?”
裴蓠在她优美的脖颈处种下点点红梅,含糊道:
“你还是累点罢,免得总不想着我。”
裘晚棠欲哭无泪:
“夫君,你就不怕我死在床上?”
裴蓠闻言,稍稍停了动作,故作鄙夷的上下扫着她。
“我瞧你明明精神的很,刚刚还吃了那般多,那现下就权当消食了。”
裘晚棠:“!!!”
裘晚棠:“夫君,要不还是去散步?外边天气好的很呢。”
裴蓠上前咬住她的嘴,细细吮吻厮磨道:
“我可不想明日叫人来替我们放去火上烤。”
说话间,他的手就勾开了她的亵裤,手指微微用力,便探入了那两片滑腻之间。
裘晚棠身子一颤,双腿条件反射的夹住了他的手。
裴蓠轻笑,指尖略动,在她的呻,吟中又滑了出来。只是那修长的指节沾了黏腻的露水,带着糜丽的意味。
“当真不要?”
他勾勾那手指,笑意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又日更了,我这破习惯〒_〒)
重生之夫君可欺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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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相对撒泼的老太君无可奈何,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下了令让那些婆子带了她走。自个儿眼不见为净,甩袖而去。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警告了了裴三爷道:
“三房的事我向来是不管的,只是今日弟媳着实过了头。若日后再要这般,我就不会再讲究情面了。三弟,你可要自个儿拎的清楚。”
许是被老太君给气着了,他说这话时面色冷然,嗓音也比往常严苛。裴三爷从小便最怕这个二哥,如今被他这般说,除了不停的应是之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刘氏倒是有些不满,张口欲替自己辩驳。只不过还没发出声音,她就被裴三爷狠狠的拉了一把,倒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刘氏再是自作主张,也不敢违抗这时的裴三爷。
裴丞相却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心中不屑,撇了憋着劲的刘氏一眼。不做停留。只是对着刘氏的印象一降再降,他算是清楚了,有这女人在,家宅难安宁。
怎的从前就不曾发觉呢?
裴丞相一路回了自家的院子,彼时戚氏在塌子上歪了一会儿。听见裴丞相进门,她便立时清醒了过来,起身就要去相迎。
裴丞相见到她脸上的倦怠之色,感到颇为愧疚。便连忙上前去扶了她坐下:
“你怎的不多歇息一会儿。我瞧你也累着了。”
戚氏柔柔笑道:
“爷说的甚么话,妾身哪会累着。”
裴丞相感怀道:
“说起来,你我做了这般久的夫妻。却是我一直委屈着你,叫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这都是是我的不是了。”
戚氏与裴丞相之间,向来是责任多于情感。裴丞相虽然洁身自好,也待她万般的好,但是那关系也仅此而已,戚氏青春少艾时也曾想过与未来夫君的生活。只是嫁过来才发觉,想的永远比现实美妙,她被府里的事缠身之时,辛劳疲惫之时,除了长叹,再无他法。
毕竟,她已经嫁了人了。为□为人母,远比在娘家难过的多。
也是从那时起。她才将那些话本子都丢的干净。
是以这会儿裴丞相与她这般说话,让她很是吓了一跳。甚至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爷怎的这般说,妾身不曾委屈。妾身能让爷放在心里头,便甚么烦扰都能叫忘了。”
戚氏瞧着他的目光十分专注而真挚,裴丞相心里一动,忍不住握紧了戚氏的手:
“我因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冷落了蓠儿那么多年,让他年纪小小便承担那许多。不仅是苦了他,更是苦了你这孩子的娘。你如今还这样待我,叫我,叫我——”
裴丞相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戚氏当下就明白了,裴珩一事让裴丞相彻底冷了心。
“爷莫说这等话,蓠儿从小时到现今成亲,爷何曾冷落了他?至于妾身,更是不觉苦的。”
戚氏回握他的手,浅笑着答道。
裴丞相闻言,一时百感交集,什么滋味都涌上了心头。他凝着戚氏毫无作假的模样,抖了抖唇,眼眶微微湿润,但终归没有失态。
想不到,原来戚氏才是那一直无怨无悔的。
裴丞相调整了面上的神情,免得自个儿一把年纪还要出丑。他把戚氏的表现看在眼里,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想法便立时成了型。
“我仔细想过了,”裴丞相话语一转,忽然正经道,“现在是要乱了,我原本想的是做个直臣,君主是谁,那边认谁做主子。只是老太君闹了这一出,丞相府无论如何是摘不干净了。可蓠儿他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我怎么也不能叫他们败在我手上。”
裴丞相说完这些,稍稍顿了顿,接着道:
“所以我打算,把那些田产铺子挑出来,拿给蓠儿他们。这家早晚得分,我即便摘不干净,也要少于三房有关。公中的银子在老太君手上,我未必能要。可你的那些嫁妆,父亲留给我的产业,定是不能让他们白得了去。”
戚氏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没个底:
“那我如何取得到?”
裴丞相笑道:
“这便交给我来罢。总之我拿来后,你便先放在你那处,到时候我提了分家,你也别把这些说出来。否则只怕老太君又要来压人了。”
戚氏这下放心了,便答应了下来。
夫妻二人又商议了些事情,便唤了人进门伺候着他们洗漱一番,双双歇下了。
次日清晨
裘晚棠从梦中清醒过来,身子被人擦拭过。那酸软不适就淡了很多,她身后枕着一个光裸的胸膛,熟悉的茶香萦绕在鼻尖。裘晚棠缩了缩身子,转身蹭着那细腻的肌理。
“醒了?”
裴蓠被她的小动作弄醒,呢喃般的低语还带着惺忪的慵懒。他的手环在裘晚棠腰间,适应着她的动作把它揽到怀里。
“怎的不多睡一会儿?”
裴蓠问道:“昨晚睡得那般晚,还是休息着罢。”
裘晚棠闻言便嗔了他一眼,半是埋怨道:
“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裴蓠弯了弯唇角,不予置评。只是那餍足的笑容,让人看了着实觉着可气的紧。裘晚棠也不例外,她恨恨的掐了一把裴蓠,道:
“还不快些起来,都甚么时辰了,我还饿着呢。”
裴蓠懒得动,便伸手扯了想要起身的裘晚棠,复又裹在暖和的锦被里:
“这么冷的天儿,还是叫人送来吃罢。我实在不想起。”
裘晚棠翻了翻眼睑,嘴角抽搐:
“便是让人送饭,你总得穿了衣裳罢?莫不成要这么给人瞧?!”
她指了指他不着寸缕的周身,语带恼意。
裴蓠满含哀怨的望着她,却只换来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裴蓠即刻便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还不忘念念叨叨:
“唉……真是困……”
说着,他还不忘觑向裘晚棠,观察她的反应。
裘晚棠恍若未见,迅速的把衣裳换好,就离开了床铺。
“墨酝,墨杏。”
她瞧到裴蓠已然衣衫整齐了,就去唤了二人。
墨酝和墨杏早备好了热水,这时她们进来,神色虽恭敬。只是裘晚棠怎么看怎么怪,两人的嘴角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弧度,默契的上扬着。
裘晚棠苦苦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过来。当下她脸一红,忍不住别过头,不去看二人。只是她默默的在心里又记了裴蓠一笔。
以后半个月,他都别想进房了!
此事暂且揭过不提。
再说到二人都洗漱好了,用好了饭,棋香就从门外进了来。通报裘晚棠与裴蓠:
“二少奶奶,二郎主,老爷夫人在前厅等着呢。大家都在了。”
棋香说的大家便是其他几房了,裘晚棠和裴蓠闻言,不敢再做耽搁。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吩咐了墨酝墨杏跟在后头,一同去了前厅。
他们走的快,甫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场闹剧。
刘氏哭着喊着拉扯着裴三爷的裤腿,裴霖和姚氏在一旁,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这般干干站着。而反观裴三爷,一改往日的懦弱,胀红了脸冲着刘氏吼道:
“你再多事,我便休了你!”
刘氏听了这话,哪里肯依,一瞬间那哭闹声就越的大了:
“我给你裴家做牛做马那么些年,人都熬成老的了。如今我不过是要多拿些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哪里犯的着你这么说!你个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裴三爷越发上火,一个窝心脚就踹向了刘氏。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可不得了,还是裴霖眼尖,连忙扑到刘氏身上,替她捱了这一下。
裴三爷这是上了火的,力道哪能轻?裴霖年轻又身强力壮的都觉着脊背生疼,面色微微白了白。
刘氏最是宝贝这个儿子。见他受了伤,便好紧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就要去扶裴霖起来?但她没料到的是裴蓠拨开了她的手,隐忍道:
“母亲,适可而止罢。你的确太过分了。”
刘氏听了这话,觉得自个儿费尽力气生下的儿子也敢这般忤逆自己,心头不快,便直竖了双眉对着裴霖道:
“你爹辜负我也就算了,如今连你也这样。怎么,我是白生养你了不成?!”
她骂骂咧咧的说了大堆,裴霖都一一受了下来,一声不吭。刘氏骂的就更加起劲,直到一旁冷眼看着的裴丞相都忍不下去,这才阻了她道:
“行了行了,一个妇道人家这样,像甚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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