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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陆明文的主题思想是:想吃饭就要努力干活,围绕吃饭的话题写了整整七十个字,其中一半汉字都是拼音。
陆建勋写得很简短:四个男人五个女人在干活,他干他的,她做她的,不说话,撸起袖子加油干。
陆红英写的是丰收景象:稻谷黄了,男同志和女同志积极干活,丰收意味着离分粮的日子不远了,分了粮食,一家人就有饭吃了......
轮到赵彩芝,她的写法和陆建勋有异曲同工之妙:四个男同志握着镰刀,五个女同志抱着稻谷......
纵观几人的文章,观点相当明确,要么是劝大家伙别偷懒,要么是吃饭,要么是分粮,不能说写得不好,薛花花抱起西西,给他指课本上的图,轻声问,“西西,你看大家在干什么?”
“干活,干活!”西西指着图上的男人,回答得铿锵有力。
陆德文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种,两个字抓到关键,一针见血,有潜力。
几个人的文章,薛花花不知道怎么点评,第二天干活时,她问李雪梅,好与不好,她自己也不太懂,只是从背过的课本来说,遣词造句上好像不够丰满。
“刚开始练习,话会啰嗦些,慢慢等词汇量丰富就好了。”在李雪梅看来,陆德文他们算勤奋了,学习是个缓慢的过程,薛花花可能没发现,陆德文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会写三百多个汉字了,进步神速得很。
“有没有增加词汇量的法子?”
李雪梅点头,“加大阅读量,词汇量慢慢就丰富了,德文兄弟他们目前多写字,写的字多了,用不着标注拼音也能自己阅读,那时候,每天可以读两篇文章......”
薛花花想想有道理,集中学习汉字,会写,知道意思,会造句就成,而且薛花花制定了严格的标准,每天三十个汉字,三十个汉字衍生出来的词语,句子,隔两天听写学的汉字和词语。
几兄妹不觉得苦,而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又开始了数笔画的日子,水稻收割完成,陆明文和陆建勋负责砍玉米地的玉米杆,兄弟两肩并着肩,你考我一个汉字,我考你一个汉字,兄弟两有个特点,什么都喜欢捡难写的字考对方,所以往往复杂的字会写,简单点的反而记不住。
好比陆明文考陆建勋玉米的米,陆建勋怎么都想不起来,不仅仅是不会写的问题,而是压根没印象,他记得昨天中午学这个的字的时候,薛花花还说了句,“咱吃的米饭就是这个米,你们要是连这个都不会写,饿死算了。”
到底咋写的,他忘得影儿都没了,半晌,恹恹的开口问陆明文,“好吧,我不会写,你告诉我。”
陆明文喜上眉梢,“我赢了?”上一轮数学也是他赢了的,再赢了语文,就是连赢两把,念及此,笑得更欢。
“你赢了你赢了,告诉我怎么写的。”
陆明文食指在空中顿了顿,随即胡乱划几笔,完了看向陆建勋,“会写了吗?”
陆建勋摇头,脸上尽是怀疑,“二哥,你是不是也不会写啊,你跟我数数笔画,我咋觉得你写的不对呢?”两人学习两三月了,他还不了解陆明文?如果陆明文会写的话,绝对是得意洋洋的说,“看着啊,我开始写了啊,一横二竖巴拉巴拉的......”突然在空中乱划,绝对有鬼。
陆明文神色一僵,语气变得严肃,“明明你不仔细看,怪我乱写?乱写就乱写,反正是我赢了。”
陆明文生气了,扔了砍下来的玉米杆就往远处走,陆建勋忙拉住他,“二哥,你去哪儿?”
“你不是说我写得不对吗?罗知青在那边,我们找她问问,你看仔细了,可别说人家也是乱写的。”陆明文很是生气,大步走向捆麦秆的罗梦莹,“罗知青,能不能问问你玉米的米怎么写的?”
罗梦莹摊开手,在左手掌心虚写了个字,不待陆建勋有所反应,陆明文跳了起来,“建勋,你看看,罗知青写的跟我是不是一样的?我也是这么写的吧......”怕陆建勋否认,他抬起手,很是豪迈的在空中比划番,速度是又快又急,完了看向陆建勋,“我是不是这么写的?”
说实话,陆建勋敢肯定陆明文第一次不是这样写的,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陆明文都不会认账的,坑,太坑了,就不该让陆明文有机会问罗知青的,问之前至少让他写在地上,眼下死无对证,除了认输他还能咋办?
“好吧,算你赢了。”陆建勋很不爽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掉头就走,“来来来,我们再来。”吃了哑巴亏,以后坚决不会让类似的事儿发生了。
“什么算我赢了,明明就是我赢了。”
“好好好,是你赢行了吧。”陆建勋开始回想昨天学过的汉字,怎么着要扳回一城,两人刚蹲下砍玉米杆,小路上传来道娇滴滴的女声,“明文同志,明文同志,我找你有点话说。”
兄弟两转头,看到是春风满面的梁兰芬,陆建勋心情顿时就不好了,推了推陆明文,“二哥啊,妈打你的事儿你没忘吧?”
他妈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像梁兰芬这么大块头的沙子,更是他妈的眼中钉肉中刺,怕被连累,陆建勋收起镰刀就朝旁边走,不肯和陆明文待在一块儿。
他一走,陆明文赶紧追过去,他和梁兰芬没什么好说的,得让陆建勋给他做个见证才行,“建勋,建勋,你别跑啊。”
“明文同志。”梁兰芬擦了擦脚底,踩着红薯藤进了地里,声音柔弱,不像以往尖锐,“我是特意来感谢的,进村后多谢你照顾我......”
陆明文一怔,不好意思的摆手,“梁知青,你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千万别提起来,否则回家等待他的又是顿毒打。
梁兰芬弯唇笑了笑,估计快离开了,她想了很多在生产队的事,想得最多的就是陆明文,他性子憨厚,任劳任怨,自己做了那等伤害他的事,他都没脸红脖子粗的跟自己吵架,要是他条件好些......
压下心头不切实际的念想,梁兰芬悠悠开口,“我明天就走了,来是想和你说件事,离分粮食还有几天,我和队长说了,我今年分到的粮食算到你身上,以前你帮我干了很多活,也没请你吃个饭什么的.......”
“不用不用。”陆明文边说话,边小心瞅着四周,生怕他妈不小心拎着镰刀跑来,“梁知青,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啊,你进厂后好好工作,争取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就成,粮食的话你带走吧,不用留给我。”





70年代极品婆婆 34.034 极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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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翻着记工分的本子, 挨个挨个喊大家的名字, 喊到名字的拿着箩筐背篓上前装粮食,而陆建国则和副业队长保管员各司其职的帮着分配,保管员将粮食装进麻袋,副业队长拖到门外, 陆建国负责称砣, 称好粮食倒进社员的箩筐,每年的今天, 是陆建国他们最忙的时候,几乎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如果分不完, 饭都吃不成,几个人废话不多说,该做什么做什么,和笑靥如花的社员们不一样,他们神色严肃。
今年收成好,社员们能多分几十斤粮食, 人人脸上洋溢着笑,一趟捎不回家的得跑两三趟, 挑着箩筐, 走得比任何时候都稳,这种时候, 完全不敢回想前两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就说前年吧, 不分粮食的时候众人心里有个盼头,到分粮食时心里的希望几乎全转为了绝望,天不好,庄稼收成差,分的粮食不够全家老小吃,人人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不知怎么过。
哪儿像现在,箩筐背篓装得满满的,沉甸得让人心情爽。
社员们兴高采烈的伸长脖子等会计喊自己名字,瘦削的身板挺得直直的,黑黝黝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采,看得人跟着心情大好,每每会计张嘴时,保管室立马鸦雀无声,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名字,待喊到的人走上檐廊,大家伙又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
保管室人声鼎沸,相比之下,养猪场就显得有点冷清了,李雪梅翻着语文课本教陆德文他们写字,几兄妹像小学生似的端坐在凳子上,随着李雪梅的荆条指向墙壁上的汉字,几兄妹齐齐开口,“y ,ang,阳,阳光的阳,太阳的阳,一横撇弯钩,二竖,三竖......”
声音整齐嘹亮,空中盘旋的鸟雀蹦来蹦去,新奇的落在枝头,啄着翅膀观望。
薛花花舀了猪食走向猪圈,四头猪通身黑得发亮,胃口又大了很多,除了煮的一锅猪食,一背篓红薯叶吃得干干净净,薛花花将猪食倒进猪槽,四头猪叫唤着埋头大吃,西西趴在猪圈外,垫着脚尖往里看,奈何个子小,只听到猪吃食的声音,看不见里边的情形,薛花花舀水将桶涮了涮倒进猪草,抱起西西站在石头堆砌的猪圈上,西西蹲着身,稀罕的伸长脖子看,“猪猪,猪猪......”
薛花花圈住他小腰,望着吃得香喷喷的猪,恨不得它们再涨两圈,“是啊,猪猪,养肥了西西吃肉肉。”
西西还小,对肉没什么概念,整个生产队,除了几家劳强户三五个月能吃次肉,大多数只能闻猪油的味道。
西西似懂非懂的仰起头,薛花花摸摸他的头,轻声解释,“比鸡蛋还好吃的肉肉。”
语声落下,外边传来刘云芳爽朗的笑声,她家分的粮食在整个生产队来说都算多的,刘云芳笑得喘不上气,“花花哪,今个儿啥日子,你们咋不慌呢?”保管室人山人海的,刘云芳满心惦记着自家分多少粮食也没注意其他,直到几个儿子挑粮食回家她才找了圈人,不见薛花花陆德文他们的影子。
以她的话说,分粮食都不积极的人别想有啥出息,生产队的老老少少都在保管室等着呢。
“该咱得的粮食跑不了,排队浪费时间,不如抽这个时间让德文他们好好学习。”薛花花她们上半年耽误了很多工分,分到的粮食肯定不多,排队等得人心烦意乱,不如静下心学习,毕竟看保管室的人头,排到下午都是有可能的。
刘云芳想想也是,瞥了眼认真学习的几兄妹,她有点感慨,最初她是不认同薛花花扫盲的,觉得有那个精力不如多挣点工分,这么久了,薛花花他们半天活没耽误,学习也没落下,孙子去公社小学读书后,常常在她面前夸薛花花,说学校里的老师这么说的。
她就想着,等收了红薯,田地没多少事了,她要不要也扫个盲,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听陆德文他们背课文,写字,算数学,总感觉羡慕得很,“花花哪,你说我扫盲的话能成功吗?”
“当然可以了,扫盲不分年纪,只要你愿意,都能扫。”薛花花真挚地说道,“咱这把年纪,不仅仅是带孙子咱还能做很多事。”尤其是将来国家政策好了,认识字会有很大的用处,她劝刘云芳,“要我说,不仅你,让雪梅大哥大嫂他们也参与进来,全家人学习积极性更高,你看德文他们,不挺好的嘛?”
瘦了瘦了点,精神面貌不是一般的好。
听薛花花说,刘云芳有点心动,“我回家和老头子商量商量,不是我吹牛,德文他们扫盲以来性格变好了很多,懂事了,知道体谅你的不容易了,几兄妹齐心协力的干活,你肩头的担子会轻松很多。”这才是刘云芳想扫盲的原因,小儿子结婚后,老头子流露出想分家的意思,几个儿子儿媳也答应分家,她觉得一家人住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多好?分了家,再是父母兄弟,感情都比不上以前。
扫盲的话,全家人坐一块学习,慢慢回想以前的日子,分家的心思自然而然就淡了。
“花花啊,扫盲的话累不累,我问过陆明,他说听到雪梅教拼音字母数数他就想睡觉......”刘云芳常来猪场,她会数数,只是怎么都翻不过五十,数到49自然的就接20,至于背古诗,她会一两句,背得不完整,真下定决心扫盲的话,她怕自己不能坚持。
“扫盲是长久的过程,首先要从心理上克服,不能打瞌睡,只要熬过三五天慢慢的就好了。”
刘云芳想想也是,万事开头难,习惯养成后就没什么恐怖的了,刘云芳抱起西西,坐在赵彩芝身边,跟着他们一块感受学习的气氛,然而才两分钟,她就坐不住了,老管不住嘴巴想说话,“花花啊,你听说孙家村的事儿了没?”
说完见陆德文他们转头望着自己,刘云芳扯了扯嘴角,赶紧抱着西西进灶房找薛花花,“花花啊,扫盲我觉得有点难......”坐着不能乱说话,什么都听李雪梅指挥,她都当奶奶的人了,哪儿在李雪梅跟前服软,算了算了,不扫盲了。
“花花啊,明文以前的老丈人是栽跟头了,他儿子跟他闹分家呢。”刘云芳在保管室的时候听到好多人议论孙家村的事儿,孙家村今年不知咋滴,拖到最后才把公粮交上去了,孙队长挨了公社干部的批评,他把事情怪在赵武斌头上,回生产队和赵武斌大吵了架,骂得赵武斌狗血淋头,赵武斌两口子住在养猪场,孙永昌醒后,孙宝琴就回娘家哭日子过不下去了,还告状说孙成功打赵武斌,孙永昌气得不行,要两口子搬回孙家住,孙成功不答应,扬言赵武斌搬进孙家他就搬出去。
父子两闹得不可开交。
薛花花天天在猪场,外边的事儿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孙家闹分家她昨个儿就听孙桂仙说了,以前孙桂仙多看不起陆明文现在就多把陆明文当成宝,话里话外称赞陆明文踏实孝顺,把赵武斌贬得一文不值,要不是知道孙桂仙和孙永昌撕破脸,薛花花以为她还想撮合陆明文和孙宝琴复婚呢。
“孙永昌是被鬼迷了心窍,孙宝琴说接他进城他就信啊?人赵武斌没有爸妈?要给他养老?只孙永昌是个傻的才信。”刘云芳不知孙永昌咋想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让嫁出去的女儿养老的,孙永昌也不怕外人笑话,即使赵武斌真有这个心,他爸妈不闹?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给别人养老,换谁谁高兴?
“孙永昌是被赵武斌忽悠了罢了,以赵武斌的为人,你觉得他肯?”薛花花没见过赵武斌,但从大家伙说的那些事来看,绝对不是表面的单纯,赵武斌和孙宝琴结婚,绝对有利可图,至于什么利,就只有赵武斌自己知道了。
刘云饭呸了句,“他那德行孙永昌养他一辈子还差不多,怎么可能给孙永昌养老?生产队的人都在说呢,孙家就孙成功是个明白的,可惜做不得他爸的主,赵武斌和孙宝琴已经搬回孙家了。”
“搬回去了?昨天孙桂仙和我说还在吵呢。”
“所以赵武斌不要脸啊,人两父子吵架,他怂恿孙宝琴收拾起东西就搬回去了。”说到这,刘云芳朝外边瞅了眼,“知道我咋知道的不?”
薛花花摇头。
“孙成功来村里找孙桂仙,请孙桂仙回去劝劝她大哥,两人就在竹林里说话,被我看到了。”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不禁多嘴问了句,孙桂仙没有任何隐瞒就把孙家的事儿说了,不得不说,孙桂仙在这件事上挺果断的,无论孙成功怎么哀求,孙桂仙硬是没答应,让孙成功赶紧回家,要是认她这个姑,逢年过节就来看看,不认就算了,凭良心讲,认识孙桂仙几十年,刘云芳没见过她这么聪明过,“孙桂仙做得或许有点不近人情,可在情理之中,想想孙永昌两口子的性格,孙桂仙要掺和脚,孙永昌不得怪她挑拨父子感情?”
清官难断家务事,孙桂仙不插手是对的,免得最后弄得两头不是人。
“花花啊,都说孙桂仙是沾了你的光才聪明的,你让我也沾呗!”为了分家的事儿,她头都快大了,生产队分家的人多,但都是穷得没法子才分的,他们家是劳强户,哪儿用得分,刘云芳不禁叹气,问薛花花对分家的看法,换作她以往的性格,早就骂开了,如果被她知道谁在背后怂恿分家,非一顿好打不可。
薛花花将剁碎的红薯藤放进锅中,盖上木锅盖,侧目看了刘云芳眼,“分家有分家的好处,你想想啊,全家住一块,总有磕磕绊绊的地儿,虽说忍忍就过去了,但时间长了,总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分了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反而会减少彼此的摩擦......”
刘云芳家里的情况她知道,分家不是某个人的意思,而是除刘云芳以外所有人都想分家,刘云芳继续阻拦只会消磨大家的感情,不是长久的办法,况且以她来看,陆通陆明他们想分家不是不孝顺,而是纯粹认为自己有能力养活妻子孩子,才想着单过。
“他们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他们?一定有人在背后怂恿他们分家。”想着想着,刘云芳看李雪梅的视线就变得不友好起来,薛花花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你想想家里的条件,哪怕分了家你和陆三哥也会过得好,而且不用你像以前天天给全家洗衣服做饭,多轻松?我看陆通他们想分家,是想让你和陆三哥过几年好日子......”
生产队分家无非三种分法,父母跟着认为喜欢的儿子住,其他儿子每年交养老费,或者父母单独住,所有儿子都给生活费,亦或者轮流住,适当的给点钱意思意思就够了,无论哪种情况,对刘云芳来说只会轻松得多。
刘云芳不信,“他们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谢天谢地了,反正我不是不信他们有什么好心。”
“不说其他,就说说你家老大,他三个孩子都在公社小学读书吧,对他来说不分家更好,分了家,光是三个孩子的学费就够他愁的,他为什么要分家呢?再说陆明媳妇,再等几个月她就要生了,得要人照顾她坐月子吧,分家她能得到啥好处?”其实陆家为什么分家薛花花不清楚,李雪梅也不知道,说是陆明爸的意思,陆明他们几兄弟没什么意见就答应了......
经薛花花提醒,刘云芳更想不通了,老头子说一出是一出的,到底想什么呢。
“不行,我再和老头子说说。”好好的家说分就分,她心里不是滋味,而且分家容易,分了家孩子们住哪儿也是问题啊,家里好不容易有点积蓄,总不能全用来修房子吧?
薛花花不了解陆家的事儿,傍晚下工,她才带着陆德文他们去保管室分粮食,这会儿保管室外还有些人排队等着,薛花花家是最后个,耽误了两三个月,好在陆德文工分高,补回来些,加之陆明文不晃悠,全家人的工分加起来比去年还多,有点出乎薛花花的意料。
陆建国给她称粮食,小声道,“梁知青走的时候说把工分给你家明文,你让明文找会计算算她的工分......”陆德文他们挣的工分在本子上记着,昨天陆德文找他把工分誊抄了份,说是拿回家让当练习题练习,也不知道算的情况如何。
提及梁兰芬,薛花花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她把工分给明文干什么?”说话时,她有意无意望向陆明文,陆明文悻悻然的扯了扯嘴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妈知道梁兰芬的事儿了,摸着良心发誓,他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不要梁兰芬的粮食......至于梁兰芬和陆建国怎么说,他拦不住啊。
陆建国耸肩,“谁要知道她想什么就好了,和你说啊,你离开咱生产队可没急着回家,先是绕去了肖干部家,住了两天直接去厂子工作了。”不是陆建国专门打听她的事儿,谁让梁兰芬的事在丰谷乡公社传开了呢?有人见她和肖干部媳妇手挽着手亲似母女便来找他求证,其实哪儿用得着求证,能让肖干部媳妇笑得花枝乱颤的,大抵就是和孙子有关的事儿了。
没错,梁兰芬怀孕了,据说她就是用这个要挟肖干部媳妇把她弄回老家的,肖家有亲戚在部队干,听说认识当官的,为了梁兰芬,肖干部媳妇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听说人家说什么都不答应,肖干部媳妇跑到人爸妈面前,是又哭又抹泪的,都是亲戚,能帮上忙的不好推辞,逼得小伙子没办法......
说说都是些什么事,幸亏梁兰芬走了,否则生产队不知怎么乌烟瘴气呢。
“她说了给明文的,你们就安安心心收下,人家现在吃供应粮的,不在乎这点粮食,况且比起明文帮她挣的工分,这点粮食不算什么。”陆建国没那么纠结的心思,谁要送他粮食,再多他都敢收,尤其像梁兰芬这种走了就不回来的,更没什么好怕的。
薛花花低头想了想,让会计把梁兰芬该得的粮食划出来,“我们全家靠苦力吃饭,干了多少活就拿多少粮食,该我们得的我们一斤不少,不该我们的,一两我们都不要。”说完,她回眸望向胆战心惊的陆明文,陆明文急忙附和,“队长,我妈说的对,梁知青的粮食咱不要。”
要了心里不踏实。
陆建国错愕,“为什么不要?她人都不在了,你们不要总不能给他寄去吧?”不说他知不知道梁兰芬的地址,但他坚决不跑腿的,好不容易把梁兰芬送走了,可不想节外生枝。
“就放保管室堆着吧,以后谁家要是遇到难处要救命粮食了,就给他们吧。”薛花花不想和梁兰芬有一点牵扯。
陆建国无法,只得把属于梁兰芬的粮食留起来,怎么处理以后再说。
分了粮食,家家户户都准备煮顿白米饭敞开了吃,打打牙祭,接下来的几天,生产队弥漫着浓浓的米饭香,老远都能闻见,站在坡头的赵成刚嗅了嗅鼻子,口水直流,他旁边的赵母也不断的咽口水,“仁安村生产队真是富裕,这么远都能闻到米饭香,老大,彩芝家分了不少粮食吧?”
连梁兰芬送的粮食都瞧不上,薛花花家到底分了多少粮食啊?
赵成刚也想不出来,再次踏进仁安村生产队的地盘,他双腿止不住的发抖,“妈,咱真要去找彩芝?我说过的,她不会管咱死活,她婆婆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落她手里,咱不会有好果子吃。”那天他只是杵陆德文,后来听了薛花花的风光伟绩后,只觉得自己福大命大没栽到薛花花手里,冲着薛花花拎刀就砍的性格,他还不得缺胳膊断腿?
说到薛花花,赵母是又恨又气,偏偏还很怕,望着陆家方向,她想了想,“咱不找彩芝,直接找她们队长,那粮食是梁知青给他们的,他们不要,咱当亲戚的收着没什么问题吧?”赵母觉得薛花花脑子不正常,有人送粮食是多值得高兴的事儿啊,换作她,巴不得人送得越多越好,薛花花说不要就不要,太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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