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这个嘛。”难得的，凌烟水从宫崎耀司面上看出了颇有些恶趣味的笑意，“等会儿去了城户财团，玲桑不就知道了？”
“……”好吧，大家就憋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第16章 茫茫烟水路
“玲？”看到与宫崎耀司一起来到城户财团的凌烟水，城户纱织难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
“一点私人原因而已。”没有在意宫崎耀司探究的眼神，对城户纱织点了点头，凌烟水敛上一抹笑意，“纱织是想和那边宣战吗？”
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凌烟水，随即又不着痕迹地观察了面色依旧的宫崎耀司一眼，城户纱织面上有些复杂：“这是必然的事情吧，也是……”自己必须负担起的责任。
“那么，把普通人牵扯进去好吗？”没有避讳宫崎耀司的意思，凌烟水相信他并不是会把这些事到处乱说的人，何况也确实需要提醒他一下银河擂台赛的危险性，毕竟一旦曝光以后，谁知道圣域来的人会不会顺手把参与其中的其他财团也给清理了？“要知道，或许‘你的’战士们会保护你，但是其他人身边可没有这么多‘英勇无畏’的战士。”
略带调侃的话，却让城户纱织脸色微变：“你记得……”
“不记得。”凌烟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却隐约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是太过冷漠和生硬了。只是很不明白，似乎只有在与记忆有关的问题上自己才会不受控制地表达出这么奇怪的态度，不管是之前向宫崎耀司解释圣斗士和雅典娜的关系还是其他提到雅典娜的事情都不会有这种反应，这就很奇怪了，凌烟水自认为自己不管对谁都应该是挺和善的。即便是伊藤忍，自己也是观望了一下以后才开始对他不满的。
“放心吧。”城户纱织微微苦笑，“不会有事的。即使他们犯下了罪行，我也始终相信，他们不会对普通人出手的。”
这可不一定。挑了挑眉，对于某些人品很有问题的圣斗士，凌烟水一点儿都不信任。“虽然，你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而我也确实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再火上浇油，不过，如果真的有个万一，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会有万一。”抬头直视着凌烟水，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意外。“我不会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
即便是外表的柔和也掩不去城户纱织身上凛冽果决的气势，那是属于雅典娜的，自神话时代以来，从未失去过的自尊与骄傲。
所以，去掉了愧疚与歉意，这才是真正的雅典娜吗？凌烟水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只是，她到底觉得亏欠了什么呢？凌烟水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值得被雅典娜关注的地方，心下微微一动，或许，自己是应该去找一本希腊神话看看？
算了，这种事情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
看到凌烟水和城户纱织之间莫测的凝重气氛，宫崎耀司不由皱了皱眉，原本自己是不相信什么雅典娜的，这个世界上虽然有着不能以科学来解释的东西，但是神明？自己从不相信那些东西。
只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无稽之谈？
“城户小姐不请我们进去吗？”不过，就算真的是雅典娜又能如何？希腊的神明，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抱歉。”城户纱织略带歉意地笑笑，“能见到玲，实在让我太过惊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跟着城户纱织进入会客厅，与在座的众人一一认识了一下，凌烟水已经没有什么震惊和意外的情绪了。
迹部财团和道明寺家都是日本经济的一把手，坐在这里没什么好惊讶的。
双龙会算是地头蛇，又兼有帝国财团，也是不得不打招呼的。
手冢家盛产警察，维护治安自然也很必要。
忍足医院，嗯，圣斗士的比赛，任何伤亡都是正常的。
……
后面乱七八糟的人凌烟水已经没有兴趣去认了，唯一想吐槽的一点就是，为什么来的都不是当家做主的人，而是继承人？
再一想双龙会这边来的人是宫崎耀司，凌烟水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大家看纱织妹妹太年轻了，所以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呢？嘛，反正被人看轻，对你来说也不是第一回了。
雅典娜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即便是处于最危险的境地，也会一路披荆斩棘，扭转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局势。
凌烟水有些困惑，她能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看过希腊神话，对雅典娜仅有的了解，也不过是从英文课本中的神话故事节选里看来的。只是，那样的评价竟是如此自然地浮现在脑海中，那样的熟稔口吻，仿佛对雅典娜的能力没有一点怀疑。以至于，在发现城户纱织确确实实条理清晰地向在场的众人解释了银河擂台赛和其中的利害关系的时候，凌烟水甚至连赞叹的心情都没有因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表现得不尽如人意才是该值得惊叹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于是凌烟水很自然地把这种微妙的心情撇开不管，转而开始考虑这种危险活动，究竟会有多少人会想和城户财团合作。
凌烟水很清楚地注意到，城户纱织请来的都是对灵异界一知半解的普通财团，这或许是希腊的神明对于他国神怪的排斥，却也无疑是能够减少很多麻烦的做法。并且也是，能保证最大利益的做法。
第一次展现在普通人面前的圣斗士，以古罗马血腥的决斗方式来竞争黄金圣衣，毫无疑问能激起普通人最大程度上的兴趣和热情。
可是雅典娜哟，现在可不是神话时代了啊。这样的做法，可是会引起很多人的恐慌的，而圣域那一边，恐怕也不会对这种表演式的比赛满意的呢。
只是，如果只把这当做是对伪教皇的战书的话，效果倒是出人意料的好呢，就是不知道，那位伪教皇会不会追究连带责任，迁怒于普通人。如果这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城户财团可就难辞其咎了。
不过，即便他们知道会有危险又能如何？富贵险中求，凌烟水不觉得在场的这些大财团会对灵异界毫无防范，毕竟若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请一个灵能力者解决怎么看都要比和人三番五次谈判要方便得多。既然有人会打这种主意，那么相对的，自然也会有人做出防范。宫崎耀司或许不需要，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出色的灵力拥有者，但是其他人显然是要配备一些能防范灵异界的保镖或者是道具的。
“那么，能请城户小姐说一下，若是与贵财团合作，我们除了有利可图以外，还会遇上什么不可预料的危险么？”
迹部景吾的话把凌烟水从看戏模式拉了出来，这位华丽的大少爷没有在一开始就出言讽刺城户纱织的计划就已经让凌烟水有些意外了，毕竟，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圣斗士的存在显然是有些可笑的。
虽然迹部对城户纱织的谨慎态度出乎凌烟水的意料，但是这样一针见血的敏锐却仍是让人不由赞叹，即便这种大型合作本就不是能在瞬间谈成的，但是能一眼看出城户纱织隐瞒的危险并且直接了当地提出，显然，虽然只是继承人，但却无疑是有了足够的火候。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城户纱织，等待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都是优秀人才啊。凌烟水不由挑了挑眉，没有一个人头脑发热地冲出来支持城户纱织的煽动性言论，虽然，那样的合作条件足够优渥。
“这一点，迹部君并不需要太过担心。”城户纱织面上没有丝毫窘迫的意味，“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恐怕最需要担心的也该是我，作为发起人的城户财团。”
把自己和别人置于同样的处境，甚至让人认为自己更危险吗？凌烟水不由失笑，这样的说辞固然可以打消许多人的疑虑，但是在场的，可不是能轻易忽悠的人啊。
你太小看人类了。对城户纱织比了一个口型，凌烟水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皱了皱眉，于是颇为愉悦地笑了笑，不管雅典娜把自己当成了谁，屡次破坏自己好心情的人，自己给她添一点堵，应该也没关系吧？至于会造成什么后果，那就见招拆招吧。
宫崎耀司虽然听着城户纱织的话，却也分出了一些注意力给身边的人，注意到她与城户纱织的互动，心下越发疑惑。不动声色地瞥了城户纱织一眼，小看人类？用上人类这个词的话，那么是否大致可以确定城户纱织的身份了呢？
“城户小姐认为，自己可能会受到的威胁比其他人大，就不需要管我们将会遇上的‘微不足道’的危险了吗？”见在场的其他人大多想要保持沉默，宫崎耀司便替他们做出了决定。反正，能与神做对手，倒也算是不虚此行。
眼角一跳，城户纱织下意识地看了凌烟水一眼，在清楚地看到了她面上不关我事的表情以后，不由有些无奈：“城户财团可以保证所有人在赛场的安全。”
也就是出了赛场就与你无关了？微微挑了挑眉，虽然没有谁能对别人的生命全盘负责，即便是神也不行，可是这么直白的话真的好吗？
“如果城户小姐不在意，那么可否让我们再考虑几天？”
“自然，”城户纱织点头道，“银河擂台赛并不是一件小事，我也可以理解大家的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第17章 茫茫烟水路
继承人能动用的权利还是太少了啊，所以果然还是要回去汇报结果才行呢。
看着陆陆续续向城户纱织告辞离开的各财团继承人，凌烟水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城户纱织，暗自点了点头，毕竟雅典娜在成为萨莎的时候还在孤儿院呆过，面对这样明显的轻视却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
保持着原本的坐姿没有动，看了看身旁同样不打算起身的宫崎耀司，凌烟水挑了挑眉，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解。
宫崎耀司只是笑笑却没有回答，自己确实是对所谓的女神的圣斗士感到好奇了。
“玲。”直接忽略了一旁的宫崎耀司，城户纱织不由叹了口气，“你真的不必那么担心，银河擂台赛的举办，绝不会牵扯进任何一个普通人。”
凌烟水心下笑笑，自己可没有担心啊，只不过是见不得银河擂台赛太顺利而已。“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你的亲卫队回希腊？你的战士可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类型呐。”
“我不过是想让暗地里的阴谋者露出真面目而已。”对于面前的人，城户纱织总是不由自主地坦诚了一些。“而且，在这个神权渐消的世界，难道你不觉得，是应该让人类拾起信仰了吗？”
“不觉得。”凌烟水挑了挑眉，“人类不信神也过得很好，而人类也确实不需要神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毕竟……”
“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难道你还想再看到一次？”以玩笑的口吻说出了这样的话，极其轻易地让城户纱织变了脸色。
“我不敢相信。”微阖了眼掩去了眸中的恼怒，城户纱织继续道，“对于这样的你，我不敢相信你之前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话。”
“我也觉得很奇怪。”凌烟水大方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对她的针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很希望能看到你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
这是大实话。
在场的另外两人都看出了凌烟水面上的认真，以及她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解。
于是没有意外的，城户纱织的面上便只剩下苦笑了。“你没有错，确实，一开始错的就是我。”
“已经没有意义了。”凌烟水耸了耸肩，“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你的道歉还是留给知道的人吧。”比如说，幸村玲。
与宫崎耀司一同离开城户财团，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你们？”
“你知道银河擂台赛的□？”
“□？”看着面前两个略显期待的人，凌烟水笑笑，“我不过是知道圣斗士是什么而已。”
“那么，是什么？”
凌烟水看了看始终不动声色的宫崎耀司，身旁的人藉由自己透露的为数不多的情报，再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得出了自己没有说的部分，只是不知道在听到方才的对话以后，他又会有什么新发现。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雅典娜的好时机呢。“宫崎君认为呢？”
“我对圣斗士的认识吗？”好笑地看了想把自己拖下水的凌烟水一眼，宫崎耀司对面前的两人开口道，“希腊圣域是一个很好入手调查的地方。”
“那么，就此别过。”知道宫崎耀司也没有想要多说的意思，凌烟水笑笑，网球少年还是关注网球比较好，圣斗士什么的太危险了啊。“虽然我个人不希望你们知道得太多，不过还是预祝你们成功。”
千万不要上了贼船还不自知啊。
“不希望他们知道？”看到身边人面上的笑容，宫崎耀司开口问道。
“唔，你不也是？”没有直接回答，凌烟水对宫崎耀司的隐瞒也有些许不解，“我还以为，你会对那些与你之前同样一无所知的人伸出援手呢。”
“难道我做的不够多？”告知了他们寻找真相的正确方向，若是还不能有所获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无能。毕竟是竞争对手，没有完全共享情报的必要。
“你对他们太过苛刻了啊。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在对上未知的情况的时候也会措手不及，更何况他们不过是初显身手的青葱少年呐。”
唇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凌烟水的话让宫崎耀司不由一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玲似乎比迹部君还要小一岁？”
“呃……”意识到这个无法以人力更改的问题，凌烟水难有些郁闷，“这种事就不要提了吧。”
或许是双龙会的教育太过超前的缘故，虽然同样年纪并不大，但凌烟水在面对宫崎耀司和伊藤美羽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代沟之类的交流障碍。倒不是说面对其他人会有沟通问题，只不过幸村玲的脸和身高都太过学生了，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对她照顾一些，这种被人当做小朋友的感觉实在太过奇怪，可惜凌烟水没什么兴趣表达什么想被以成人方式对待的“典型儿童式烦恼”，所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所以，确实应该感谢一下双龙会对每个人都不掉以轻心的态度啊，被这么平等地看待而让自己忘记这个身体的真实年龄什么的，应该不全是自己的错吧？
凌烟水耸了耸肩，无心去计较这种无聊的问题，反正在大部分情况下年龄并不代表什么，比方说城户纱织，又或者迹部景吾。
“那么现在……”正要向宫崎耀司确认下一步的行程，凌烟水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小宇宙的波动。“咦？”
似乎就在附近？
“那边有什么？”不像凌烟水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受过专业训练的宫崎耀司却是一眼就认准了方向。
“似乎……应该是圣斗士吧。”虽然没法通过小宇宙来辨认对象，但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总不会是海将军或者冥斗士吧？“而且不止一个。”不然也不会有力量碰撞的感觉。
“你也不确定？”宫崎耀司有些意外，还以为她对这些传说之事很了解呢。
在没开始银河擂台赛的时候就有圣斗士在外面打架，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好不好？自己又不是全知全能。
不过凌烟水自然不会这么说，只是摇头道：“这种力量并非只有圣斗士能掌握，但在这种时候应该不会是其他人。”
“那么，是内斗？”随着力量波动变强，即便是拥有不同体系力量的宫崎耀司也发现了问题。
“唔，大概吧。”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毕竟凌烟水也说不准到底是五小强回来和人一见面就要打一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只是……
“你很好奇？”看出了宫崎耀司面上的兴味，凌烟水挑了挑眉。
没有半分被看破心思的尴尬，宫崎耀司点了点头：“第一次有机会能直面传说中的人物不是吗？要过去看看吗？”
注意到他前一个问句中不以为然的语气，凌烟水不由叹了口气，你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来问什么啊。“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所以，我们只是去看一眼而已。”
要对圣斗士的实力做出基本的评价吗？想到自己还没和他说过圣斗士的级别问题，凌烟水心下微叹，算了，反正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传说中的存在，离远一点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
到头来，还是要寄希望于圣斗士不会对普通人挥拳吗？默默下定了决心，这种事可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战斗发生在一个狭小的巷子里，两人上了屋顶，占据了一个算是比较有利的观察点。
只不过，仅仅是一眼，就让凌烟水生出了些许疑惑：“这是……天鹤座？”
“那是什么？”宫崎耀司分出了一份注意力给凌烟水，如果自己没搞错的话，那应该是星座吧？
“圣斗士是与星座相对应的，”低声用极快地语速进行着临时扫盲工作，“那个女圣斗士，似乎是天鹤座的圣斗士？”
说到最后，凌烟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般，面上也出现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像圣斗士这种放眼望去全是男人的动漫里，只要出现了女性自然总是能令人印象深刻。凌烟水或许记不清所有圣斗士的名字和其对应的星座，但是对仅有的几个女圣斗士却无疑是了如指掌。天鹤座的圣衣可以一眼认出，但那应该是冥王神话里让叶的圣衣，而不应该出现在眼下。
“天鹤座有什么不对吗？”宫崎耀司自然是不会理解凌烟水对于认识上的偏差而造成的恐慌感的。
“不。”摇了摇头，让自己快速地平静了下来，“我们的运气很好，居然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女圣斗士。”
同时也是难得一见的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第18章 茫茫烟水路
两人对话的几息之间，下面的战况便已经基本分出了胜负。
“葛瑞丝，背叛教皇大人的罪可大可小，如今不过是下令将你带回圣域，若是真的惹恼了教皇大人，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
“呼……呼……”被称为葛瑞丝的天鹤座圣斗士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不过是手下败将，追我至此圣域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
“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的话，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我还是刚知道……你是那么多话的人呢……”话音未落，葛瑞丝便已经抬腿踢了上去，“反正……即使你今天不死，不久以后也会……”
错身而过，站稳之后葛瑞丝的身后便只留下了一具余温尚存的尸体。
“圣斗士……果然还是废话太多了啊。”慢慢调整着呼吸，葛瑞丝却在口中低声喃喃道。
“噗嗤”清楚地接到了这么一句话，凌烟水立即笑出了声，开打之前发表战斗宣言什么的确实是圣斗士的一贯风格。
“什么人？”没有刻意掩饰的笑声自然立刻引起了天鹤座圣斗士的注意。
“路人。”跳下了屋顶，凌烟水笑道：“很的战斗呢，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聊聊？”
没有见血的战斗结果让凌烟水没有太多直面死亡的冲击感，虽然难有些心律不齐，但却仍然壮着胆子发出了邀请。
在她的身上，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有趣的情报才是。
“你的情况可不怎么好，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可以提供膳宿哟。”尽量露出一个可亲的笑容，虽然凌烟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人骗上贼船。
“你听得懂她的话？”冷不防地，凌烟水听到了宫崎耀司的问话。
听得懂？咽下了正要脱口而出的“当然”，凌烟水面色古怪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话时的发音，自己似乎是应该听不懂的才对吧？
想到自己同样莫名就会了的日语，凌烟水也没多想，只当是继承了幸村玲的学习成果，点了点头：“怎么了？”
“希腊语……”葛瑞丝的话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转到了她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用的却是日语。“或者说古希腊语……”
“我跟你们走。”葛瑞丝歪了歪脑袋，考虑了一下，“虽然圣域并非与世隔绝，但到底封闭太久，圣斗士在文法上与现在的希腊语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既然你听得懂，对我又似乎有些了解，并且没有恶意……”
“我找不出不答应的理由。”
凌烟水忍不住抬手抚额，还真是一个随便的人啊。虽然她答应了对双方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这么轻信别人，果然是圣斗士的作风啊，亏得自己之前还有点期待的说。
“那么，该怎么称呼你？”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被称为葛瑞丝的女圣斗士似乎是一个东方人，双黑的特征让凌烟水感到很亲切，所以难觉得葛瑞丝这么西方的名字安在她身上有点奇怪。
“葛瑞……算了，”说到一半，却是自己先摇了摇头，“离开了圣域的我，也已经用不上这个名字了，以后，叫我展云睿就好。”
“展云睿？”凌烟水挑了挑眉，“你是中国人？”这还真是他乡遇故知啊。
展云睿点了点头，随即笑道：“那么，小妹妹也该报上自己的名字了吧？”
“……”所以自己又被人看轻了吗？好吧，虽然面前的女子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五六岁了，比自己和宫崎耀司都大得多，不过这也不代表自己能坦然接受小妹妹这种标签啊。
“宫崎耀司，然后是幸村玲。”注意到身旁的人有些郁郁的心情，宫崎耀司便开口作了介绍。
然后在宫崎耀司不解和凌烟水的了然中，展云睿露出了一个惊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