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
“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将人带回了居所，又让展云睿去换一身正常点的衣服，凌烟水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宫崎耀司问道。
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宫崎耀司摇头笑道：“难道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显然不会。”凌烟水摊了摊手，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解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自己既然没法在消息来源上给出明确答案，唯一的希望又只是想让他知道圣斗士的危险性，那么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含糊过去就行了，说得太多反而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不过，我也不会刻意隐瞒你什么。”
“只是，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发现了什么？”
异口同声的话让两人都不由一愣，随即相视一笑。见宫崎耀司颇有风度地示意自己先开口，凌烟水也不再客套：“任何一个有深厚根底的组织都很复杂，像圣域这种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古董就更是如此。为了不让我的主观思想影响你的判断，也因为要解释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只要提醒你注意安全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的情报网能查出多少，或者能从我这里以及展云睿那里套出多少了。”
凌烟水始终都相信三次元与二次元是有极大的差别的，因此对于圣斗士的情况，即便自己知道不少，却也希望能够做到眼见为实。所以，凭着记忆空想的自己，和身为圣斗士的展云睿比起来，所知道的东西可以说是极其稀少，甚至不排除还会有一些错误的印象。
因此，在发现自己对于雅典娜和她的圣斗士有着难以消除的厌恶感时，凌烟水便打定了主意能不说就不说。如果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断把别人害惨了，那么就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你觉得，展云睿会随便和人说圣斗士的事？”对于凌烟水对展云睿的态度，宫崎耀司难有些疑惑，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似乎不应该那么熟悉才对吧？
“不是随随便便。”凌烟水颇为肯定地说道，“重要的事情她不会说，但是你一定能知道一些你迫切需要知道的东西。”
宫崎耀司有些好笑地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要知道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吗？”
“也不是这么说，”轻蹙了眉，凌烟水觉得有些为难，只不过，关于圣域里夺权，势力分布，神明争斗之类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圣斗士的等级和力量甚至于银河擂台赛相关的情报却并非必须隐瞒的事，毕竟，在希腊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圣域才对。“应该说，她觉得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有什么兴趣，而你要知道的东西，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这样么，”宫崎耀司沉吟片刻，继续道，“是因为圣斗士的对手是神吗？”
凌烟水有些惊讶：“咦？这个也能猜到吗？”
“既然是神的战士，那么与神为敌也是很正常的猜测吧？”虽然对于那个小女孩儿究竟是不是神，宫崎耀司仍然持保留意见，“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圣域存在了那么久，却从没有对普通人出手过。”
“不愧是耀司啊。”凌烟水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在交换了圣斗士的情报以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心情越发愉悦了起来，正待开口，却听到了三下敲门声。
“耀司，伊藤忍来了。”推门而入的织田靖彦看向两人道。
真麻烦。凌烟水抿了抿唇，随即看向宫崎耀司道：“那么，你先去忙吧，我也正好有事要问那位贵客。”
目送宫崎耀司和织田靖彦离开，凌烟水不由叹了口气，小白忍啊小白忍，真希望他能马上去美国啊。
“这算是青少年的烦恼吗？还是对二次元人物的仰慕？”略带调侃的话语响起，凌烟水甫一抬头便被换好衣服的展云睿吓了一大跳。
展云睿身着一身黑的标准黑道制服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凌烟水却觉得似乎还是天鹤座那套起不了多少防护作用的圣衣看着比较顺眼一点。
只不过，真正吓了凌烟水一跳的却是展云睿这一次说的是中文。“你……”
“果然啊，”展云睿摇了摇头，“虽然你心里也已经确定了，不过真的被我说穿的时候，果然还是会激动的。”
“或许是因为我来这里的时间还不够久，”凌烟水笑笑，“不过，你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样子？”
了然地点点头：“等你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以后，就会知道，除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以外，其他事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的意思是……”凌烟水皱了皱眉，“你最在乎的是这里的人或物吗？”
“是啊，”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展云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我已经与过去告别，扎根于这个世界，或者说是扎根于圣域。”
凌烟水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你又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圣域来到日本的呢？”
“……离开圣域的原因，我不会告诉你。”展云睿直白地答道，“至于来日本，你也应该能猜到的吧。算算时间，银河擂台赛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第19章 茫茫烟水路
“你是来找雅典娜的？”千万别告诉自己这位穿越者是雅典娜的忠实支持者。
“本来是，不过现在遇上了你……”说着，展云睿不由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凌烟水一番，“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小宇宙？”
“很强大？”凌烟水有些意外，这一点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有多强？”
“我不知道，毕竟如你所见，我只不过是一个白银圣斗士而已。”展云睿示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是在我看来，你的小宇宙似乎比很多黄金都要强。”
“这样啊。”似乎并不是很意外。凌烟水抬手点了点脸颊，慢慢地思索着。可惜不知道展云睿的立场，不然说不定可以让她给自己参谋一下，现在，却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那么，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云睿应该可以教我小宇宙的运用方法的吧？”
“这话已经是你第二次说了。”拉关系拉到这个份上，展云睿不由摇了摇头，“我可以帮忙，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帮助雅典娜或者五小强这种要求自己应该都是能答应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帮我多救一点人吧。”展云睿的语气有些恹恹的，显然也不抱什么希望。
“救人？”凌烟水觉得有点意思，“是和你最在意的人或物有关吗？”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吧？”展云睿皱了皱眉，“反正你又不会和圣域搭上关系。”
“我有小宇宙。”再加上雅典娜的奇怪表现，所以，怎么说都不可能没有关系的吧？“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要救的人应该是圣域的人吧？要是不去圣域要怎么救？而去了圣域，又怎么会没有关系？”
根据凌烟水所知道的剧情来说，展云睿既然要救人，那么只有可能是去救在五小强闯宫的时候死去的圣斗士，既然如此，那么展云睿显然不会是雅典娜的忠实粉丝，可是如果说展云睿是被伪教皇疑心的中立党，若是能不问世事地一心在圣域清修也不会出现被人追杀的情况，但如果她是站在撒加一方的，又没法解释她离开圣域的举动。
想到这里，凌烟水不有些头疼：“那个，我说啊，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站哪边？”展云睿觉得有些好笑，“当然是站在自己这边，我只代表我自己，仅此而已。”
“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展云睿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条件对你来说确实会有些麻烦。”
“不麻烦。”凌烟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雅典娜是因为什么而对自己处处退让，但是这并不妨碍凌烟水利用这一点来做点文章。反正要救的是她的圣斗士，她应该没有理由不答应才对。“能混到一次希腊旅游加上参观圣域的机会，怎么看我也不吃亏啊。更何况，比起不会用小宇宙而必然会有的麻烦来说，什么雅典娜啊，海皇啊，冥王啊只不过是可能会有的麻烦而已。”
“两害相权取其轻吗？”展云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我没看出不会用小宇宙会有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
“你来了日本居然连一只灵异生物都没看到吗？”凌烟水有些怨念。
“灵异生物？”展云睿思索了片刻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毫无疑问是歧视吧？
“也许是因为杀气也说不定。”展云睿继续道，“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灵异生物应该会比人类更敏锐一点，而圣斗士不在意生死的训练，或许会让它们觉得，我比你危险一点？”
所以自己果然是被歧视了吧，难道自己看上去真的那么好欺负？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的话，凌烟水绝不会让展云睿来帮助自己训练，毕竟，即便同为穿越者，展云睿看上去却似乎并不太在意这种同乡关系，何况她还是一名圣斗士。
只不过一个合适的老师并不是大白菜，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要能保证眼下没什么危险倒也不必太过挑剔，更何况，在几天的接触下来，展云睿至少不是那种放羊式的老师。
“你的实力在白银圣斗士里能排到第几？”得了休息的时间，凌烟水却也没有彻底放松下来。想到初见时的对战，凌烟水虽然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展云睿对自己的实力应该是很有信心的。
可惜不知道那个死了的倒霉催的圣斗士是哪一位，不然凌烟水多少还能参照一下。原谅她不记得那个看上去挺眼熟的圣斗士是谁了，毕竟在漫画里作为炮灰存在的白银圣斗士实在是没什么亮点，转眼就忘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如果我说排第一你信吗？”挑了挑眉，展云睿讲了一个冷笑话。
“我应该感谢你没有说自己比黄金圣斗士还强吗？”淡定地回望，凌烟水完全没有被这样的冷幽默吓到。
“真是的，”展云睿摊了摊手，“其实我也没说得太夸张。除了天琴座的奥路菲以外，在白银圣斗士里我确实能算是最强的了。而奥路菲的话，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不是特意提起，基本上圣斗士都不会想到他的。”
看到凌烟水面上由茫然转为沉思再到恍然的表情，展云睿摇了摇头：“我果然不能指望你太多，本来以为你认不出亚鲁哥路已经是极限了，谁知道你连奥路菲都要想半天。”
“亚鲁哥路？”凌烟水皱了皱眉，“是那个被你杀死的白银？”
“嗯，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展云睿点头道，“英仙座的白银圣斗士，我以为，他的美杜莎之盾还是很有特色的？”
“不好意思，”凌烟水忍不住抬手抚额，“圣斗士星矢实在是离我太过遥远了，如果说冥王神话的话，指不定我还能认出来。”五小强毕竟是童年时代的记忆了，冥王神话虽然也有点遥远，但至少要比前者新鲜一点。不过现在一想，好像自己也不记得冥王神话里的英仙座是哪个了。
“难怪，”展云睿点了点头，“天鹤座的圣衣确实挺好认的。”
“得了吧，”凌烟水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你，天天和一群圣斗士打交道，即便是没看过动漫的人恐怕也能把所有圣斗士的情况都记下来了。对我来说，能记得主角就已经很不错了啦。”
“所以我现在正在怀疑如果十二黄金的星座不是和普通人有关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毫无愧疚感地点了点头，凌烟水接话道：“啊，被你猜到了。”
“算了，不记得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在离开圣域的途中我已经解决了不少白银了，就算你全记得也没什么用处。”展云睿不再多说，显然已经对凌烟水的记性不报什么希望了。
“虽然我不记得具体的人，但是至少我还是知道大部分白银似乎都是折损在五小强手上的？”见展云睿点头，凌烟水方才继续道，“那么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会有什么问题？保持先知先觉的优势？”展云睿有些不以为然，“左右我在圣域这么多年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没法子，不怕把水搅得再浑一点。就是可惜了没法给五小强添点麻烦，不然的话其实让白银去给他们练练手也挺不错的。”
凌烟水眼角一跳，微带些迟疑地开口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本来是想去找雅典娜的？”
“嗯，”点点头，展云睿也不隐瞒，“去看看城户纱织，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做。”
“你似乎对雅典娜不怎么尊敬啊。”这么轻佻的话语，太不严肃了。
颇为解地看了凌烟水一眼，展云睿有些惊讶：“我以为，像我们这种接受过科学教育的人，尊敬神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不是圣斗士吗？
这么想着，凌烟水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不怕被雅典娜发现？”
展云睿有些不以为然：“城户纱织……发现得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凌烟水点了点头，先入为主的错误啊，如果自己没有搞错的话，雅典娜恐怕已经完全觉醒了吧，那么这么轻慢的态度可是会有麻烦的呢。
犹豫了片刻，凌烟水便打消了告诉展云睿雅典娜不对劲的念头，正如她不曾告诉自己圣域有什么变化一样，雅典娜的事，作为底牌倒也不错。
更何况，自己之前可没有用城户纱织来称呼那个女孩子呢，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提示了，就是不知道展云睿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第20章 茫茫烟水路
“该说，幸好你还有一点脑子，知道要掌握小宇宙吗？”耳边忽然想起的人声，凌烟水却没有看到人影。
同样的梦，只是这一次，却有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你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凌烟水只觉得面前的这一片海洋，似乎越来越逼真了。
“既然有了答案，就不用多此一问了吧？”说罢，面前一望无际的海洋上终于显出了人形。而凌烟水，也是第一次在梦境里看到自己的样子。
望着对面与自己长得完全一致，又似乎有些许不同的女子，凌烟水确定道：“是……幸村玲吗？”
“这种废话真是让我不想回答你啊。”话虽如此，她却仍是挂着包容意味的笑，对着凌烟水点了点头，“所以，腹诽了我那么久，真的见到真人以后，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来你知道我对你很不满啊。
“当然知道，毕竟我们可是同一个人呢。”没有理会凌烟水对于自己想法被人探知的意外，幸村玲直直地将凌烟水一把推入海中，注视着海水把人完全吞没，面上敛起了一抹笑容，“这样做，可是最快知道真相的方法呢。”自己才没有兴趣回答问题呢。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两个人确实是同一个人没错。
……
没有被海水淹没的痛苦和窒息感，凌烟水再次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水，而周围完全自然而古旧的环境，让凌烟水不猜测着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落后的地方。
“帕拉斯。”
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凌烟水感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转过身，然后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特丽托格内娅。”
“帕拉斯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面前的少女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却并不暗淡，相反，有着令人为之侧目的明亮。
只是，帕拉斯是谁？特丽托格内娅又是谁？
从来没有看过希腊神话的凌烟水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凌烟水只能知道，自己似乎是附身在了这个叫帕拉斯的女孩子身上，但是却不能控制她的身体，只能看着她和另一个女孩子聊天。
“特丽托格内娅一定又是因为练习武技而忘记我们约好的时间了吧？”面对特丽托格内娅的歉意，帕拉斯却显得并不在意，“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想成为女战神，女神的话，太暴力可是会把人吓跑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特丽托格内娅笑道，“我才不稀罕呢。而且练好武技以后，我也可以保护帕拉斯呢。”
“谁要你保护啊，上次才刚刚比试过，特丽托格内娅可还从来没有赢过呢。”略带调笑的语气，让刚刚发出豪言壮语的少女有些泄气。帕拉斯摇了摇头，似是无意地开口道，“不过，特丽托格内娅的进步好快，只怕不久以后就能超过我了呢。”
“所以，我们一起加油吧。”特丽托格内娅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坚定的笑容，“然后总有一天，把阿瑞斯那个沽名钓誉的战神打个落花流水。”
这般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让帕拉斯不又摇了摇头，面上却自始自终都带着温和包容的笑意。
阿瑞斯吗？这一次，凌烟水却是知道这是谁了。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那么自己现在是到了神话时代了吗？
帕拉斯坐在水边，远远地看着不断提高武技的特丽托格内娅，却几不可闻地张了张嘴，唤道：“帕拉斯，帕拉斯你还醒着吗？”
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凌烟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更让凌烟水觉得惊恐的是，这一次她却能感觉到自己开口答道：“嗯，一直在。”
“真是的，每一次特丽托格内娅一来你就不出声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喜欢她。”帕拉斯的话里，难得地带着一丝抱怨，“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吧？”
同一个人？同一个人！
想到之前幸村玲的话，凌烟水觉得自己似乎能看到真相的影子了。
“虽说是同一个人没错，但是帕拉斯也知道，我们是不一样的不是吗？”没有时间再多想，凌烟水听到自己这样说着。
帕拉斯抬手点了点唇：“虽然事实如此，但每次听到你这么说，都会很难过呢。”
我也是。没有说出口的话，但凌烟水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想法。
而显然，帕拉斯也接到了这样的想法。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继续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不喜欢特丽托格内娅呢。”
“我也说不上来。”对于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口回答，凌烟水已经完全淡定了，就是不知道这异常诡异的情况会在什么时候结束。“特丽托格内娅很好，还是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可是我总觉得她会带来不幸。”
“带来不幸？”帕拉斯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哪里有这么可怕。即使特丽托格内娅是被奥林匹斯放逐的神，也不会因为海界留她就被宙斯迁怒吧？既然如此，我想不出会有什么不幸因她而发生。”
见凌烟水沉默，帕拉斯也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你总是对的。虽说，你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晓得日后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你的直觉却从来没有出错过。”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凌烟水叹了口气，“正因为从未错过，所以我才希望能够离她远一点。”
帕拉斯摇了摇头：“可是你也觉得特丽托格内娅很好不是吗？不像奥林匹斯山上的神那么讨厌，反而是一个很有趣的神呢。所以，既然已经是朋友了，就算以后她会带来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我们也可以帮她一起解决的吧？”
“况且，”帕拉斯笑道，“虽然怀疑你的直觉很不对，不过说不定这一次你的感觉会出错也说不定呢？”
“随便你。”凌烟水觉得自己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只能放弃说服她的念头。
“真是的，又说翻脸就翻脸。”帕拉斯仿佛是在纵容任性的孩子一般宽和地笑笑，“大海的两面性，果然在我们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呢。”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话里透露出的冷漠，表现出了声音主人对这一话题的不悦，“如果不是因为海洋系神明的这一特质，我们也不会……”
“这样不好吗？”帕拉斯笑着眯了眯眼，“海后陛下将我们分为两个人格，这样就不需要承受双重性格所带来的痛苦，孤单的时候又能感应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这是谁都没有机会得到的奇妙体验呢。”
凌烟水叹了口气：“可我担心，我们总有一天会变成不同的人啊。”
“呵呵，原来帕拉斯也会为这样的事情烦恼吗？”心情愉悦地继续道，“可是，既然我们一直都能感觉到对方心里的想法，那么即便分开，也与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同啊。更何况，如果能够彻底分开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帕拉斯你一直都期望着能够自己控制身体去看世界的吧？”
身为海皇波塞冬的孙女，帕拉斯一出生便显示出了远远优于其他海皇血脉的海界人性格特质同时拥有海洋的的大气包容，以及难以预料的莫测与潜伏着的危险。
好似波塞冬对于情人的态度，上一刻温情细语，而不知何时又会在转瞬间翻脸无情。
只是，希腊众神神力的传承，从来都是一代比一代弱的，拥有最大的潜力，却不具备能够驾驭这股潜力的能力，对于懵懂无知的帕拉斯而言，这无疑是一件有害无益的事。
没有人知道，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帕拉斯会在什么时候忽然间因为心情无理由的变化而产生神力的暴动，以至于伤人伤己。
无法控制，所以危险。彷如真正的大海一般，没有人知道在什么情况下，风平浪静的海面会忽然间聚起狂澜骤雨，吞没海中的一切生命。
这样的事情在屡次发生以后，再也无法隐瞒女儿这种特殊状况的特里同终于还是去找了海后安菲特里忒，只是，那唯一的解决之法，也只是，将帕拉斯的两重性格转为双重人格而已。
她们仍然是同一个人，共用同一个身体，分享所有的情绪与想法，仅仅是不再为分裂的情绪而困扰而已。甚至于，作为里人格的那一重人格，永远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