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雨知时节
然后再一个说……
纷纷乱乱的,一个接一个的不停说,整个正殿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热闹得像是蜜蜂分家。
反正每个人总能找到这些东西这么贵的理由,总结起来就那么一条,进贡到宫里的东西都是最好最特别的,所以价格贵。
但这些东西再怎么好怎么特别,芦花鸡她也只能吃出芦花鸡的味道,三黄鸡她也只能吃出三黄鸡的味道,吃芦花鸡她不能吃出三黄鸡的味道,吃三黄鸡她也吃不出芦花鸡的味道。
姜钰任由他们吵,等吵得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宫扇,幽幽的端起旁边桌面上的茶碗,却并不喝,而是手一松,茶碗直接落在了地上,“哐当”的响亮一声,然后碎成四分五裂。
有水从里面溅出来,正好溅到跪在最前面的掌事的膝盖上。
众人被这茶碗碎裂的声音震了一下,突然都不说话了,抬着眼睛看着姜钰。
姜钰看着她们,斜长了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是觉得本宫没有管过家,想继续将本宫当傻子耍是吧?是,本宫是没有管过家,也不知道外面柴米油盐贵,但是……”
伸手将一旁的徐昭容拉了过来,道:“本宫有明能干的徐昭容帮本宫,本宫不知道,徐昭容知道,徐昭容知道也就等于本宫知道。”
徐昭容看着姜钰,气愤的想,她又想诬赖她。
刚想甩开她的手,结果姜钰却已经放开了,接着道:“幸好有徐昭容告诉本宫你们底下里的那一套,要不然本宫就要被你们骗了。”
所有人看向徐昭容,目光突然多了那么几种不满的意味。
姜钰又道:“徐昭容昨日帮本宫抄写了一份清单……”
说着对旁边的谷莠和墨玉使了使眼色,
谷莠和墨玉会意,从身后的匣子里抱了一叠的纸出来,然后给下面的掌事一人发了一份。
前面已经拿到清单的正举着看,但看到里面写的东西时,不由皱起眉头来。
姜钰继续道:“本宫不管你们以前怎么做事的,但从今日开始,只要宫权在本宫手里一天,你们就只能照着清单上的价格采买物品,且物品的品质不能降低……别说你们办不到,你们要是办不到本宫就找能办的人来。你们知道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
掌事们没有说话,聪明的人都不会这个时候去反驳和直面反抗一个正在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贵妃。
聪明的人,会在事后找一个能对付得了贵妃的人,让她们互相争斗,比如说景安宫的崔太后。
但对徐昭容,这些人却还是多了一份怒气。
这宫里的日子,都长着呢。
同一时间,景安宫里。
崔太后问良姑姑:“良工,你说小孟氏是真不懂得还是假不懂得,真全听了徐氏的挑唆撺掇?”
良姑姑道:“怕是真不懂得吧,不是说贵妃在娘家时没学过管家吗,进宫后也没接触过宫务。大约拿到宫权是想表现一番却不知道轻重。”
崔太后“哼”了一声,道:“哀家看她是真不懂得,但也是假不懂得。徐氏大约是想挖个坑给她跳,想让她去得罪后宫的奴才和哀家,所以故意告诉她采买上的事。但小孟氏也没有这么蠢,未必没有看出徐氏的心思,所以又故意将徐氏也扯下水。”
所以说有时候后宫的人就是容易将事情想复杂,想复杂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想歪了,想歪了就把徐昭容扫进去了。
不过良姑姑听着却有些不明白了,道:“既然贵妃知道这是徐氏给她设的坑,那为何还要往下跳?”
崔太后沉了沉眼,道:“看来,她是偏向皇帝了。”
良姑姑担忧道:“太后,贵妃大肆砍了采买的银子,那以后齐王殿下那里需要的银子……”说着顿了一下,又问:“您觉得要不要警告一下贵妃?”
崔太后道:“警告是必要的,但警告之前哀家倒是想让她清醒清醒,可别让皇帝给当枪使了。”
皇帝想对付她?
那么她也让他肉疼一下,他想让孟萱玉生下他的皇长子?她倒看看那个孩子生不生得下来。
第六十五章打听
紫宸宫里。
殿里的掌事们都已经走了,只留了地上几本她扔在那里的账簿。
姜钰站在那里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皱了皱眉,指了指旁边的宫女道:“去将地上的账簿都起来。”
宫女道了一声是,然后下去将账簿了。
墨玉从外面进来,走到姜钰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娘娘,他们出了紫宸宫之后全都往景安宫去了。”
徐昭容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见了,然后悄悄的冷笑了一声。
姜钰不说话,继续摇着宫扇,眼睛睥了一眼徐昭容。
徐昭容走过来,对姜钰屈膝道:“娘娘要是没有什么事,臣妾也告退了。”
姜钰对她笑了一下,道:“昭容别急着走啊,今天本宫还有许多事要昭容帮着去办呢。昭容能者多劳,可千万别推辞。”
徐昭容打心里觉得姜钰不会有什么好事,昨天弯腰集荷露和抄写清单导致腰和手臂至今还让她隐隐作痛。
果然接着便听到姜钰道:“本宫初上手宫务,许多事还要仰仗后宫的姐妹们多帮助和支持,所以本宫准备了一些薄礼,劳烦昭容亲自到各宫走一趟,替本宫送去给各位姐妹。”说着又道:“听清楚了,本宫说的是亲自。”
说着挥了挥手,让宫人去将礼物都搬了出来。
徐昭容听着暗恨,咬牙对姜钰屈膝道:“是,臣妾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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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吩咐,一定亲手将礼品送到。”
她说的时候,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姜钰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徐昭容走后,姜钰坐回榻上喝茶。
墨玉对姜钰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没劝,走过来跟姜钰道:“娘娘,有件事奴婢倒是忘记了跟您说,府里夫人早晨让人递了牌子进来,说想进宫探望娘娘,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接夫人进宫。”
姜钰听着心里一突,夫人,赵国公夫人?孟蘅玉的亲娘?
姜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急忙道:“不要!”
墨玉惊讶的看着她。
姜钰连忙不自在的笑着解释:“本宫是说,宫里现在形势复杂,母亲又身体不好,最近还是不要进宫了,得被扫进了台风尾,让恨本宫的人算计了。”
墨玉道:“但奴婢看夫人的样子,倒像是一定要进宫看娘娘的意思,好似有话想和娘娘说。”
姜钰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热,拿着宫扇再用力的扇了扇,犹豫了一下,最终道:“那你就让她明……不,后天……不,大后天再进宫来吧。”
真是什么事儿都一块儿来了。
墨玉道了声是,道:“奴婢这就让人去回夫人。”说完出去了。
姜钰茶也没心思喝了,站起来在殿内烦恼的走来走去。
人家说知子莫若母,万一赵国公夫人进宫来识破她不是她女儿怎么办。但若是她一直不让她进宫,却也十分惹人怀疑。
姜钰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对策,然后就到了中午了,然后就该用午膳了,而徐昭容也终于去完各宫妃宫里回来了。
四月的天气,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是有些晒的。
姜钰看见徐昭容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妆容也有些被汗水晕花了。
姜钰夹着一个鹌鹑蛋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昭容要不要先和本宫用过午膳再忙。”
徐昭容气道:“不用了,娘娘还有什么事,请吩咐吧。”
不要便算了,姜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又道:“本宫给几位宫里的太妃们也准备了礼物,你送过去吧。”
然后继续用午膳。
等徐昭容去太妃们的住所走了一圈回来,姜钰午膳也用完了,顺道歇了一个午觉。
起来后洗了把脸漱了口,换了一身衣裳,再用了一碗杏仁酪,然后才出来见等在外面的徐昭容。
姜钰笑着道:“劳烦昭容走这最后一趟,把本宫给太后的礼物送到景安宫去。”又道:“这最后一样东西昭容可要小心点,可是个易碎的东西,所以昭容最好不要坐宫辇去了,得宫辇摇晃将东西晃碎了,或是那个奴才不小心崴了脚让宫辇掉下来摔碎了。”
徐昭容气得已经眼睛冒火了,她好好的一个九嫔之一,如今倒成了给她跑腿的奴才了,更别说紫宸宫与景安宫相距甚远,让她从紫宸宫走到景安宫……她自小金娇玉贵,什么时候受过今日的苦。
但她如今也学聪明了,并不面上直接跟姜钰起冲突,接过谷莠手里的匣子,再次转身恨恨的出去。
徐昭容走了之后,姜钰让殿内的其余宫人都出去,只留了一个谷莠在身边,悄声跟她道:“……孟淑妃最近频频召太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去帮本宫打听打听。”
谷莠奇道:“娘娘,奴婢一没人手二一直住在宁默宫消息闭塞,若是淑妃的孩子真有问题,定然也是件秘密的事,奴婢去哪里帮您打听?要论打听消息,肯定是墨玉姐姐更灵通一些。”毕竟墨玉才是掌握紫宸宫人脉和消息渠道的人。
墨玉目前看起来虽然对她也忠心,但在她心里她还是孟蘅玉的宫女,始终比不得一直伴随她的谷莠,所以这些重要的事姜钰还是更愿意交给谷莠。
姜钰拍了拍谷莠的肩膀,道:“你就别妄自菲薄了,你以前跟冷宫、浣衣局、掖庭宫里的那些宫人不是都走得挺近,想打听到的事情都能打听到。还有太医局不是还有你的一个相好,叫什么小蔡子的,不是一直喜欢你还想跟你结对食来着,你去找他打听,他肯定愿意帮忙。”
宁默宫地处偏僻,靠近冷宫和掖庭宫。
但别小看冷宫、浣衣局、掖庭宫这种最低等宫人出没的地方,被打发到这些地方来的宫人,很多原本都是主子身边的近侍,知道了主子不少秘密,后面被卸磨杀驴或得罪了主子被发落到这些地方。
这些人手眼通天,知道的事情反而比一般的宫人多,找她们打听事情反而常常有意外的获。
而一般进宫为奴为婢的,出身都不大好。
谷莠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特别能跟这些宫人打成一片。
这大约是跟谷莠自己自小的遭遇有关,特别能让这些宫人对她同病相怜引起共鸣,然后毫无保留。
她们以前在宁默宫打听消息,就许多是谷莠从这些地方打听来的。
第六十六章她又坑她
谷莠却十分的奇怪,转头问姜钰:“娘娘,您怎么知道奴婢以前的事?”
姜钰“呃”了一下,顿了顿,再次拍了拍她的肩,道:“你不是说本宫消息灵通吗,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谷莠道:“是吗,奴婢有说过吗?”她刚刚说的好像是墨玉消息灵通吧。
姜钰很坚定的告诉她:“你有!”
谷莠仍是疑虑得很,从伺候贵妃开始,贵妃就一直让她觉得特别奇怪,她好像对她什么事情都知道都了解,还有她对她无缘无故的信任,还有她身上的熟悉感。
姜钰看着仍是一脸疑惑的谷莠,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胸口,道:“没问题了就快去吧,别耽搁了。”一副我看好你哦的表情。
谷莠道:“奴婢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淑妃怀着身孕,小心为宜时常宣太医来看看并不足为奇,娘娘怎么就觉得淑妃的孩子有了问题?”
姜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太医院医术最湛、最擅长保胎的是陆太医,陆太医又是皇上最信任的太医,淑妃若是担心孩子怎么也该请陆太医来帮她看看。可是淑妃却一次都没有,每一次宣的都是陈太医。陈太医擅长的是用毒解毒又不擅长保胎,而且皇上还不喜欢陈太医,偏偏淑妃却如此信任他,你说可疑不可疑?”
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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莠听着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点道理。”
说着站起来,俏丽笑道:“那奴婢去找小蔡子打听打听,要是能抓住淑妃的把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娘娘。”
姜钰含笑欣慰的点了点头。
谷莠走后,姜钰则继续托着下巴敲着桌子思索了一会。
孟萱玉那种人的性子,要是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能保下来则矣,若是不能保下来,肯定是要用孩子换回点什么,以获得利益的最大化。
那到时,孟萱玉会利用孩子怎么做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过了一会,有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对姜钰屈了屈膝,焦急道:“娘娘,不好了……”
姜钰转过头看她,皱了皱眉,问道:“慌慌张张做什么,谁不好了?”
宫女回答道:“娘娘,徐昭容送东西去景安宫的时候摔了一跤,刚巧让皇上碰上了……”
姜钰“哦”了一声,徐昭容不好关她什么事。
接着过了一会又想起了什么,“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惊道:“什么!”又问道:“那徐昭容抱着的瓶子没事吧?别是摔碎了。”
宫女:“……”
娘娘您现在该关心难道不应该是徐昭容伤得怎么样了,徐昭容有没有跟皇上说什么对紫宸宫不利的话,或给你上眼药水?
宫女顺着自己的心思往下说:“徐昭容摔伤之后,皇上命人将其扶回了穗兰宫,皇后娘娘也过去了。徐昭容不知道跟皇上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娘娘让人请娘娘过去,说是要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姜钰可惜道:“看来瓶也是一块儿摔碎了,真是可惜了。”
说完便站起来拍了拍手,道:“那走吧,咱们去穗兰宫看看徐昭容。”
姜钰走进穗兰宫的时候,徐昭容正坐在床上一只手扶着床沿,另外一只手拿着帕子擦泪,雪白的手臂上还有一些擦伤的伤痕。
她看着坐在床外边的宇文,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哽咽,道:“……臣妾并不是故意的,臣妾实在是走不动了。今日贵妃娘娘先是让臣妾去各个宫妃的住所送礼,然后又打发奴婢去给几位太妃送礼,特意嘱咐了一定要臣妾亲自送不能假手他人。
臣妾到现在,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后来,贵妃娘娘又让奴婢去给太后送东西,还特别嘱咐了不能坐轿子,只能臣妾亲自抱着走路去。臣妾一时饿得头晕眼花,实在是没有力气,所以才会摔倒……”
说得真的好可怜,连姜钰都觉得自己好恶毒。
皇后坐在宇文的另外一侧,此时倒是很愿意帮着徐昭容给姜钰下绊子,道:“这可怜见的,都是宫里金娇玉贵伺候皇上的姐妹,这贵妃行事也太过分了些。宫权交到她手里,可不是让她这样嚣张跋扈打压别的姐妹的。”
皇后此时倒是忘记了,从前她握着宫权的时候打压磋磨宫妃的事情比姜钰只多不少。
皇后想的是,最好这件事闹大惹得皇上生气,然后撤了孟蘅玉的宫权,然后宫权就重新回到她的手里了。
皇后忍不住得意起来,连看徐昭容都没有这么不顺眼了。
然后眼睛一瞥,正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姜钰,于是脸上的表情一冷,故意重“咳”了一声,大声道:“贵妃你来的正好,你来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这样故意折磨徐昭容?”
姜钰并不急着说话,走上前去对宇文和皇后屈了屈膝,道:“臣妾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她起身。
皇后再次厉声训斥:“贵妃,你别总仗着贵妃的身份就为所欲为了,看你将徐昭容折磨成什么样了。”
徐昭容特别适时的,哭得更加楚楚可怜,更加的柔弱无依,双目垂泪怯怯看着宇文。
姜钰转头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昭容,你……”
说着一副不忍责怪又不得不责怪的语气:“……本宫千叮嘱万叮嘱你,给太后的东西万不能摔了,一定要亲手捧着小心的交给太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瓶里的酒也一定洒了吧?”
徐昭容再次泪眼婆娑的看着宇文,道:“皇上,臣妾……”
一副委屈又无法言说的模样。
姜钰道:“这事要是太后责怪起来,你喊皇上也没有用。”
皇后哼了一声,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值得贵妃你对昭容这么咄咄逼人。太后仁和宽厚,知道也定然不会……”
“定然不会怪罪”还没说完,便听姜钰道:“哦,臣妾忘记说了,那匣子里的瓶子装的,是齐王在藩地特意找人按照古方取了当地一口龙泉井的水,整整试验了一年才酿造出来的失传已久的枸酱酒。让人千里快马加鞭送回京畿,准备用来孝敬太后娘娘。”
皇后连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这酒不在于多珍贵,而在于是太后的亲儿子齐王孝敬太后的。
徐昭容听着,也忘记哭了,双眼睁大了看着姜钰,简直不敢相信。
她又坑了她。
再接着,她便看到有宫人从外面走进来,对他们屈了屈膝,道:“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太后娘娘想请昭容娘娘去景安宫一趟。”
徐昭容:“……”
宇文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到此时也只是瞟了姜钰一眼,仍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像一个不打算管闲事的旁观者。
第六十七章煮茶(推荐2400的加更)
紫宸宫里。
谷莠悄悄跟姜钰道:“……娘娘,太后罚了徐昭容跪在景安宫外,膝盖下面铺的,全是被她摔碎的那个酒瓶子的碎片。”
姜钰听着就打了个冷颤,顿时觉得膝盖好疼。
她本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她,倒没有想到太后出手会这么重。
姜钰将谷莠拉了过来,问她道:“谷莠,你说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点?”
谷莠道:“管她呢,徐昭容是活该,她对付娘娘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觉得出手重。”说着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再说了,罚她的是太后又不是娘娘,娘娘内疚什么。”
姜钰拍了拍谷莠的手,道:“谷莠,还是你甚得我心。”
徐昭容在景安宫是跪足了两个时辰才让崔太后松口准她起来
帝妃娇 分卷阅读69
,然后被宫人扶着回了穗兰宫。
听说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膝盖上那个血肉模糊啊……
经此一跪,想来徐昭容是半个月都出不了穗兰宫了,暂时也不会再出什么妖蛾子。
姜钰特别单纯特别善良特别大度的让人给徐昭容送了一些药材,其中就有一棵从孟蘅玉库房里扒拉出来的百年灵芝。
只不过听说送到穗兰宫去的时候,让徐昭容给扔出穗兰宫来了真是暴殄天物!
所以姜钰又让人捡起来带回来了,中午让人杀了只老母鸡炖汤喝了。
这天晚上,宇文照样没有来紫宸宫,只是让万得意送了本册子过来。
宇文晚上召寝了郑才人,郑才人住在穗兰宫的偏殿碎玉轩。
所以大晚上的,又有人看到孟萱玉被悄悄抬到了穗兰宫。
姜钰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真是爱玩老一套。
姜钰闲得无聊又睡不着,干脆让谷莠将徐昭容昨天集的那半瓮的荷露搬了出来,又让找了一些好茶叶来,自己给自己泡了一碗好茶喝。
已经烧得扑腾扑腾冒着白气的荷露水倒进装着茶叶的茶碗里,铁观音的雅韵清香便四溢开来,弥漫在鼻尖。
姜钰倒了一碗递给坐在对面的谷莠,然后再给自己泡了一杯,端着放在鼻尖享受的嗅了嗅,待茶泡出味之后,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叹道:“啊,好茶,这用荷露泡的茶就是不一样。”
茶叶的清香里面还带着淡淡的荷叶的盈香。
谷莠也端着茶碗抿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姜钰,又听见她道:“可惜徐昭容现在伤了腿,要不然再让她集一些来。早晚各一杯,神儿倍爽!”
谷莠:“……”娘娘您这样真的好吗?
喝完了茶,姜钰找了些书来消磨打发了一段时光,然后才上床睡觉。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姜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笑着对坐在榻上的宇文道:“皇上怎么这么早来臣妾这里了,没陪着郑才人用个早膳之类的?”
她将“郑才人”三个字念得有点别有深意,然后便是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他。
宇文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嗯”了一声,道:“想陪你一块儿用早膳。”
早膳端上来,姜钰只用了半碗粥便吃不下了。宇文今天也用得少。
然后两人转移到侧殿喝茶,宇文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听说你让徐昭容集了半坛子的荷露,准备泡茶给朕喝?”
姜钰笑着道:“是啊,一直等着皇上来呢,可惜皇上一直不来。”说着转头对谷莠道:“谷莠,快去将本宫放起来的那半瓮荷露,还有本宫藏的大红袍都取来,再搬个小茶炉。”说着转头笑看着宇文:“臣妾亲自泡茶给皇上喝。”
荷露?哪里还有什么荷露。就算现在马上去集,也来不及了。
谷莠看向姜钰,但姜钰正笑意浓浓的看着宇文,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谷莠不敢表现出来,屈膝道了声是,然后去了后面的小厨房。
想了想,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于是找了个小水瓮,直接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装进去。然后再去找了茶叶,茶炉等物端出来,含笑道:“皇上,娘娘,水和茶叶茶具都找来了。”
姜钰指了指小几,道:“放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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