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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土鸡
如此大的动静在后院里过着中秋的箬钦他们终究还是察觉到了而连忙赶到前头,见前头一片狼藉,他们便知道大事不好。
“小公子……?阁主没事罢?”
箬钦一眼看出姬鸿渐受了伤。
这一吃痛教姬鸿渐好不容易回过神,控制住神识。他嘴角有血流下,胸口痛得很,该是有内伤了。
可比之这些痛,他却是更吃惊姬行涯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出手对付自己。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受伤。他看着姬行涯,想起第一世的自己,那一世他也是被这人下了手,虽说是误会,可这人同样是为了护别人。
再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宫懿,姬鸿渐恍惚间忽然记起来了。
难怪总觉得这个人哪里熟了,居然是头一世时受姬行涯所护,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人。
如斯一想,姬鸿渐不由得笑了,未去理睬箬钦他们的关心,他道:“没想到,当真是未想到你会再为这人伤我。”
姬行涯大概也是后悔得很,面色难看非常,想去接近又不敢接近的。
“父亲……我、我……我只是……一时情……”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姬行涯又说不下去了。
姬鸿渐知他想到了什么,是第一世姬行涯一时情急为救人,害了他的事。
姬鸿渐此刻表情尽被鬼面具遮去,可声音却冰冷非常:“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同不同我回无名阁。”
姬行涯望了眼地上的宫懿,咬了下唇:“那父亲告诉我,是不是父亲杀了师父的。”
这一问更教姬鸿渐火大。
他想姬行涯居然时至今日还不知他姬鸿渐的为人。
他杀人还会不敢承认么?
“我若说是我杀的,你就不跟我回去了,是不是?”
“师父于我有大恩,若父亲当真杀了他,我纵然不能为他报仇却也决不能跟着父亲了。”
话音刚落,姬鸿渐笑了,笑得像是发了狂。
“好!好一个儿子!我这名字果真没给你起错。”
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
本意是要赶姬行涯走的,谁知却是姬行涯主动要走。
孰能晓得顾淳那么个大块头居然是比他姬鸿渐还要重要许多!
“不回便不用回了。”姬鸿渐的语气平静得很,远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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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怒气在里头,“几辈子来回都是不得好果,这辈子想来也是如此。”
“!”姬行涯闻言一惊,当即瞪大眼珠看向姬鸿渐,“你、你都知道?”
姬鸿渐笑:“知道与否有什么差别?”
再不留一句,姬鸿渐强顺一口气,再没理会姬行涯便是径直出门。
瞧着姬行涯失落的样子,想了想,箬钦叹道:“小公子是误会阁主了。阁主昨日夜里起便一直闭关修炼,今日中秋夜阁主放我们假,邀星堡的事情我们这边是半点不知道的。”
“父亲成日说要杀师父,如今又有这东西,我便是正常问一下,父亲他没做过与我说一声便是了,我又不会不信他……”
姬行涯的声音有些喑哑。
“可小公子若是完全信阁主,便不会来问他了。”
箬钦一语中的,姬行涯反驳不了,当即就愣住了。
“阁主气,大概也是气这个罢。加之每次要小公子回阁,小公子总不肯,阁主一次次被拒绝总是心里不舒服的。”
姬行涯苦笑道:“若我早知道他知道那些事情,我早就随他回去了。之前是不敢,我怕回去没多久他又旧态复发,那倒不如现在这样,若即若离的还多少能让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到底还是玩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30章内完结√
写得不好还请见谅……
写着写着突然感觉好像有些……嗯纠结……
希望以后写文能慢慢改掉这个习惯吧。
感谢一直追文的天使,还有最多三章,希望不会让大家看得太扫兴吧。
第32章第二十八章
一个月后,红樱、孟津与一名影卫被箬钦带去邀星堡见宫懿与姬行涯了。
姬行涯削瘦了许多,本瞧着病恹恹的宫懿大概是难过的缘故瞧着更是削瘦了许多。
一见到箬钦,姬行涯惊讶地很,他像是有些期待,却是在箬钦说只有他一人时面色又再次黯淡。
“何事。”
宫懿轻咳着上座,眸中带着掩不去的杀意。
“那三枚银针的事,阁主查出来了。”
宫懿:“!!!”
姬行涯惊讶道:“……红樱姐?孟山主!?”
红樱有些难堪,她看了眼姬行涯细眉轻拢,似是有难言之隐。至于一旁的孟津则是眼神狠毒地姬行涯恨恨啐了一口痰。
“哼!你们父子□□,毁我浮夷山、废我孟津武功,如今我虽杀不了你们不过能杀你师父、离间你父子二人也算是值得了。”
箬钦在一旁看得出宫懿捏紧的拳头,唯恐宫懿出手,箬钦稍作防备,于一旁提醒道:“孟山主!”
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孟津当即便狠狠瞪向箬钦,似是要以目光杀了他。
“你这浮夷山的叛徒!我亏待了你,可我父亲却是视你如己出,可你这叛徒居然伙同外人一道害我浮夷山!你对得起我爹吗!?”
这一番斥责教箬钦一怔,他看着孟津,苦笑,想要说什么却又不一阵犹豫。孟津自不知那当中来去,他还当是箬钦理亏说不出话,当即就笑出声。
“你说不出,你说不出!呵,怎么?可是恨我,所以借机报复我!?你和姓姬的狗父子是不是睡过了!?”
姬行涯看着箬钦与孟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正当犹豫之际,箬钦嗤嗤地笑了,他笑得太厉害,眼角有泪水滑落。
“……你说小公子与阁主□□,你与我……又何尝不是?你说老阁主视我如己出,你又可知道我其实就是他的儿子呢?你说他待我好,他待我的好便是送我三名名为影卫实则是用来监视我以防对你不利的死士么!?”
“!?你、你是爹的儿子……?开什么玩笑!?”
孟津脸色难看非常,他想笑,偏是嘴角勾不起来。
“我原也不知道,不过有一晚上老阁主遭刺,血进了清水盆子里,正好我也受伤,要给老阁主搓布巾时我的血融进去了,于是我便有了怀疑。后来暗中查探,这才知道真相,所以我铁定了心要离开你。不然还能如何?装作不知道,与你兄弟□□么?”
孟津大概是震惊非常,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便怔怔地看着地上像是呆傻了般:“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
他一个劲儿地直咕哝着那几个字,哪里还有初见时的傲慢。
将目光回,姬行涯努力平静地向红樱道:“红樱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樱被麻绳缚着,样子狼狈得很,一侧脸还红肿得厉害。姬行涯看着那一侧红肿,红樱当即低头,不让姬行涯再看到他的脸。
好一会儿……
“小公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忍心。”红樱苦笑道,“父子□□可是人神共愤的事,怎么做红樱都不忍心小公子走上歪路。阁主待我有恩,小公子我带了十几年便是看作儿子也不夸张,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用离间计,而且……黑幕派人与我说了,若是我们愿意帮忙,日后不管出什么事都会放小公子一条生路,如此……我便答允了与孟津合作。我早就预料到如果这么做被阁主知道了便是难逃一死的事,可是为了小公子和阁主的名誉着想,我不能不这么做。”
“可我和他……”姬行涯垂首,他脚下的新鞋还是红樱年前特意做了托人给他送来的。“到底不是亲父子……”
“外人如何知你们到底是不是亲父子呢?便不是亲的,名义上还是父与子啊,纲常在那儿,如何违逆?更何况阁主他……离不开美色,我是怕小公子有一日被他厌弃了,便会步春和的后尘啊!”
春和便是当年那个盛宠一时的姬妾,最后被姬鸿渐杀了。
若是不知道姬鸿渐记得前尘过往,姬行涯兴许也会有这般顾虑。不,不是兴许,是确实有过这般过虑。正是因为有这顾虑,所以再喜欢,只能藏心里。分明做的已是逾越了父子间该有的分寸,偏偏不敢捅破那窗纸,唯恐捅破了姬鸿渐便不会再追在他后头。孰知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就是怕了,结果现在和姬鸿渐弄得如斯境地。
姬行涯哑言,不知该恨红樱教他父子间有了隔阂还是该恨红樱让他借机知道姬鸿渐有前世记忆。
“说完了?”
宫懿咳得厉害,他摇晃着身子走下正座,阴狠的目光自眼前三人身上扫过。
“堡主!”
“宫堡主!”
姬行涯一下子挡到了红樱的跟前,而箬钦也是同时挺身挡在了孟津身前。
“让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杀!”
红了眼的宫懿恨得向姬行涯吼道,可姬行涯却是一步不肯动。
“红樱姐她们确实间接害死了师父,可是……”回头看了眼红樱,姬行涯蹙紧了眉头又回头看向宫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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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世时被我父亲嫌恶,若非红樱姐的照顾我早死了。师父待我有恩,他要我想尽办法护你性命我豁了性命也会保你,红樱她对我有恩,我自然也是豁了命要报答的。”
宫懿的掌就抵在姬行涯的天灵盖上,他对着姬行涯定定的目光哼笑道:“你以为我不敢?”
“不是以为你不敢,只是……我父亲不要我了,我如今活着只为履行师父临终前的遗言,说来也没有什么生意。”
自打出世那一刻起,他一直没有生意。
生生世世轮回转世受尽苦头折磨,可他没有一世是能与那人得好果的。如此继续行尸走肉般活着,其实意义不大,又何须畏死。
姬行涯这般说着,却是没注意到遥遥的屋顶上此刻有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着石子正是蓄势待发要射宫懿的穴道。
好一阵子,宫懿终究没有将掌击向姬行涯对的天灵盖。他痴笑:“我宫懿不是忘恩之人。我在堡里几年你照应了我几年,我没忘。”
手掌下滑,随即便是防备不及地一击击向姬行涯的心口。那一掌用了宫懿七八成内劲,饶是姬行涯体内有姬鸿渐的灵力护着却也还是猝不及防地受了伤,当即一口血喷了出来。
“如此……这女人的帐便算是清了。别再让我见到她了。”
宫懿到底不是无情之人,姬行涯捂着发痛的心口低声道了谢,不敢多呆便忙着带红樱出去。
“三个影卫,还有两个呢?”
“被阁主杀了解气用。阁主说给宫堡主留一个,宫堡主留着他的儿子不会连这点亏都不肯吃的。”
宫懿笑笑:“确实。贵阁主省了我不少麻烦,如此一点小亏的确不会计较。”
说罢,一掌击向影卫天灵盖,那影卫只闷哼一声,当即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再至箬钦跟前,宫懿笑:“你不会以为我会像待姬行涯一般待你罢?”
箬钦摇头:“我不至如此天真。一命换一命罢,用我的命换他的。我刚才摸了摸孟山主的脉象,他如今神志不清,伺候疯癫痴傻一辈子也算是报应了,宫堡主总不至于连个傻子的命都不肯放过罢?”
聪明如宫懿,怎会箬钦打的什么算盘?偏是他不吃这一套。
“我宫懿吃过了苦头,如今我想杀谁便杀谁,便是傻子也一般。他虽没动手,可从你适才话里听来,该是他致使的影卫杀人罢?如此一说,他便是罪魁祸首了。如今我父亲死了,不杀了他我心结难舒,你的命与他的命,分量不同,如何来抵!?”
说到激动之处,宫懿喉间一阵血腥,忙不迭咳嗽出声。
箬钦道:“早知堡主不会轻易答应了。听闻堡主的师兄做了当今的武林盟主?”
宫懿一怔,随即一把扣住箬钦的脖子狠道:“你要对师兄作什么!?你若敢对他出手,我便将你做成人彘!”
箬钦被抓得难受,可此等危机关头也顾不得咳嗽,他勉强出声:“……我如何……敢用宫堡主的师兄威胁?只是知道宫堡主一月前起便在四处追查前武林盟主夫人的下落,恰好在下知晓……不知……加上这个消息分量可能抵上了?”
“你知道?”
箍在箬钦脖上的手忽地松开,宫懿质疑地看着他。
连连咳了几声,箬钦颔首:“若宫堡主愿意,我这消息说出来无妨,只求宫堡主可饶孟山主一命。”
宫懿面色阴晴不定,他转身踱步,一会儿笑,一会儿又低声咒骂,浑像是个痴傻的疯子。
好一阵子,宫懿召来了秋若晴:“废了他的经脉武功。”
秋若晴惊:“这么狠毒!?你要我来就为做这缺德事儿?”打量了下箬钦,秋若晴惋惜得很,“而且还是这么好看的人,你怎么半点不怜香惜玉的?哦……我知道了,你怕不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漂……”
“闭嘴!”宫懿恨道,“只要他残废,我还肯留他一条命已是我心情好了!”
“……你要人家残废一辈子……这对练武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
秋若晴不满的撇嘴,甚为同情地朝箬钦抛去目光。可对于秋若晴的同情,箬钦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宫懿不取他的性命于他来说还算是意料之外。
秋若晴说的不错,残废对于练武之人没有区别,可他这身武功本就是为了孟津而练的,如今为了孟津而没了也不算什么。能留着一条破命看着孟津,也好、也好……
第33章二十九上
姬行涯将身上的银钱全都给了红樱,与她话别。回去时便见那被秋若晴以琴音振断经脉、浑身冷汗倒在地上虚弱得很的箬钦。
姬行涯一惊,他连忙扶起箬钦再看了看一旁仍是呆傻傻的孟津,没想到竟是疯了。这疯得有些突兀,后来回想一下姬行涯隐隐记起箬钦似是在宫懿与他说话之际偷偷地给往呆住的孟津嘴里塞了什么药。莫不是能即时使人痴傻的药?
“这!”
姬行涯尚记得箬钦待他之好,见箬钦无缘由受了这般的苦头正要与宫懿争执,却听宫懿冷冷淡淡地道:“你把他和那个傻子送出去吧。”
姬行涯一怔:“不杀了?”
宫懿不回答,径自离开了大堂,留下秋若晴抱着自个儿的琴一脸惋惜地瞧着这一一傻。
“不杀了,这漂亮的交换了个情报,再以自个儿的性命相交,傻的那个便不杀了。堡主对重情义的多少给点活路,所以只要我将他弄残废,也不赶尽杀绝。”
姬行涯瞥了眼呼吸稍微的箬钦,觉得有些难言,想问箬钦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想想又算是明白了。
“箬钦,你可还好?我带你去安顿……”
“不用。”箬钦强撑着回答,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阁主……就在城外等着。宫堡主留情,请那位秋姑娘用内力振断我经脉,没有外伤,内伤……也不碍事,歇息两日便好的。”
“父亲他来了?……他来了,却不肯见我……”
姬行涯苦笑着,心想姬鸿渐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阁主气……只气小公子不信他、不跟他回去,实际还是关心小公子的。”
姬行涯想是吗?他想希望是。
未再多说,姬行涯忙小心翼翼地将箬钦背到自己背上,心已是飞去了城外。他想赶紧过去,好声好气地给姬鸿渐赔不是……
从邀星堡出城外其实所时间不多,只是孟津痴傻着,还需得引着他出城这才多花了些时间。
姬行涯问了箬钦是不是给孟津吃了什么,箬钦倒是没有掩瞒,只说那是姬鸿渐给他的,只要孟津有心向善,药性便会解除,顺带感叹了一番姬鸿渐的医术。
姬行涯暗暗听着,心里却笑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药。寻常的药要教人变得痴傻简单,倒是后一个条件不易达成。
外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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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姬家涉的什么法术,可姬行涯却知道。他接触孟津时从孟津身上感觉到了一点姬鸿渐的气,若没有猜错,只怕这药不单单是普通的药这么简单,恐怕姬鸿渐还以法术在里面弄了什么禁制。
本当是姬鸿渐会恨透了孟津的,可此一举却实是出乎姬行涯意料之外。
城外枯树下,一辆颇贵气的马车停在那儿,马车前头是个无名阁里的马夫,马车边上站着个小厮。甫一见到姬行涯便朝着姬行涯作揖道:“小公子。”
姬鸿渐不在外头,那大抵是在马车里头了。
姬行涯寻思着,道:“父亲呢?”
“阁主在马车里。”
前头驱马的马夫下到地,与那小厮一道小心地将箬钦抬上马车,然后再是那痴傻了的孟津。
姬行涯犹豫着,正想上马车与姬鸿渐说话,却是姬鸿渐先声夺人:“马车载的是归途人,你若是不回我无名阁的,不必上了。”
“……父亲还在生我的气?我、我……”
姬行涯忽地有些急了,他想了几世若是那人记得前世的事情那会待他多好,可如今姬鸿渐记得了,却又待他这般冷淡,实是从未有过的。
“你若不打算回去,便不用多说。”
话落了,识相的小厮朝着姬行涯微微行礼,上到马车,马夫也坐去了前头,随时候着姬鸿渐一声命令。
“父亲是打算再不理我了?”
纠缠几年,再要回到幼时般被那人不理不睬的,姬行涯心里难受得紧。
姬鸿渐:“……”
“于父亲而言,几年时间不过一瞬,让我再多待几年又有何妨?现在邀星堡如斯境地,我如何走得?”
“人世百年于我们不过一瞬,几年光阴自然是连一瞬都算不上。”姬鸿渐在马车内说着,声音冷冷淡淡,“几年复几年,你守完上一代又要顾上这一代,世世代代无穷尽也,你要守几代。无名阁与邀星堡,你自己选,无人逼你。”
姬行涯咬唇,左右为难:“我若愿意跟父亲回去,父亲可愿治好师弟?”
“要我治他,只两条路:一是用那互补的法子,我渡气给他护他经脉;二是为他施针下药,可如此一来便会武功尽失。你选罢。”
顾淳的武功是世代相传,上一代渡与下一代的偏门速成功夫,也正是因为这样不同寻常武功是在身体里扎了根的。
前者可保宫懿武功,可且不说宫懿肯不肯与姬鸿渐做那档子事情,姬行涯却不愿将姬鸿渐推给别人。后者没这坏处,可邀星堡正在生死关头,若是宫懿没了武功,若真发生什么事情如何成事?
姬行涯左右为难,要开口说前者却心里泛酸,要说后者却又不得不顾虑大局。
好半晌……
“你不愿走,也罢。驾车。”
无名阁里的人谁人敢不听姬鸿渐的话,当即马夫驾一声,喝着前头的两匹马便是驾动了马车。
姬行涯一惊,他连忙追在马车后头连连喊了几声父亲,然那人不理,马车绝尘而去只留他一个人跑着跑着慢慢停下,背影尽是落寞。
他有点委屈,又忍不住地想起当日箬钦的话。
小公子若是完全信阁主,便不会来问他了。
他想,若是那时他不问那便好了。姬鸿渐即便日日催问他,至少不会对他心灰意冷动了怒……
第34章二十九下
箬钦面色苍白地坐在位上,一边痴傻了的孟津便坐在边上,他痴痴地盯着箬钦,半晌后,也不说话就傻傻地拉着箬钦要往他腿上按。
箬钦本就身子疼得厉害,被孟津这般使蛮力更是疼,可多少察觉出孟津的好意,箬钦便强忍着身子的痛处,以着个不大舒适的姿势枕在了孟津腿上。
姬鸿渐冷眼旁观着,不吭一声。
“阁主刚才那样待小公子,大概不好罢?”
姬鸿渐还是不吭声,虽面带愠怒可那并不是对箬钦的。
观察了一番,箬钦确信姬鸿渐不会动怒,方才继续道:“虽然刚才那番话,箬钦有些地方未听明白,不过……阁主既然也是心里记挂着小公子放不下的,多给小公子几年……其实未尝不可啊?如此逼着小公子,只怕会教阁主与小公子之间生了嫌隙。”
“你的意思是我与他之间尚未有嫌隙?”
箬钦稍有些尴尬:“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公子难做……”
“他难做,却未想过我。”姬鸿渐轻叹一气,“他误会我也好、伤我也罢,我气过也就罢了。可是江湖险恶,此次的事照现下看来邀星堡处下风,我是怕他丧命。我闭关之期已拖了一个月,已不能再拖,上次走火入魔,此次一旦闭关便是再不能出。在我闭关期里哪里顾得上他。更何况年年复年年,到底是没把我放第一。”
“小公子还是重视阁主的……阁主心事若不说清小公子自然不会知道……”
“罢了罢了,由他去罢,不然又要被记恨了。”响起往事,姬鸿渐自嘲着,“你经脉如此之后也要至少三年五载才能好,看来是帮不上忙了。到时候也只能吩咐别人了。”
“劳烦阁主了。”箬钦瞟了眼那正俯视着自己的孟津,他道,“我本以为阁主是不会救孟山……救我大哥的。”
“原是不打算救的,不过……是想一试罢了。”
到底算是一种因果,他若不打算用箬钦兴许孟津未必会因爱生恨嫉恨他们。何况……
姬鸿渐看着挂在孟津腰上的连珠扣。
到底是他的徒子徒孙,若吃了那药有朝一日能幡然悔悟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自然,若悔悟不了那一辈子痴傻也算是孟津的业。他姬鸿渐左右都是不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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