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了青
迷晃的灯下,周围的十五六岁的一群少男少女放肆尖叫起哄,节奏感极强的摆臀、跳跃、甩臂、扭跨随着劲爆的舞曲确地落在每一个粉色箭头上。
鹿云走过去,站在跳舞机左上方,面对周少,乖巧地笑着,顺势打量这位出手阔绰的主子。
模样一般,大约二十左右,看得出眉宇间的稚嫩。唯有那一身淋漓的潇洒气质,令人挪不开眼。还好,和他一样高;还好,自己长得嫩。混蛋小子,怎么不告诉他才二十岁???
没等到一分钟,舞曲终了。周少向鹿云挑眉一笑,从跳舞机上跃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一啾:“嗨,美人,怎么才来?”
鹿云莞尔一笑,轻声地:“嗯,路上堵。”他没有用那天对付王泯的那副蠢样,不同主子不同待遇。
“不是让你打车嘛?”周少勾着他脖子的手捏捏他脸颊,手感不错,低下头凑近他耳朵,用旁人看来非常暧昧的姿势,“晚上我有个生日会,有个叫阿礼的人是我现任,想个法子,甩了他。”
鹿云抓住他手腕往前走了几步,带到人偏少的篮球架下。周少冲他的一群跟班挥挥手,让他们自己去玩了。
两人寻了个看上去隐蔽,实际上别人只要一留心就能发现的位置。周少把鹿云推倒在墙上,身体倾压下来,凑近嘴角,说:“按我说的做,还是你给主意?”
“你想怎么做?”
“阿礼心眼儿比较多,太刺激的反而假。得慢慢来。今天简单点,待会你就跟着我寸步不离,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地做,怎么样?”
“这个没问题。”鹿云点点头。
周少眼角瞟到一个跟班从旁边溜过,连忙一口吻住了鹿云,几秒钟后抬起嘴,顽劣地笑了:“味道不错,一点儿没有二十七的感觉。”
“多谢夸奖。”鹿云苦笑,心里怎么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从游乐厅出来去周少家的路上,周少接到了阿礼的电话,直接甩给鹿云:“你接,怎么说随便。”
鹿云按下提,软棉地说:“你好,找周少吗?”
对方喘了口气:“你谁?周少呢?”
“我是他朋友。周少在洗澡。”洗澡,永远是最暧昧的字眼,只见某人已经对他竖起了拇指。
“什么朋友?”
“呃……普通朋友……您有事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说:“没事,跟他说水果的蛋糕买不到,我带了慕斯的。”
“哦。”
对方啪嗒就挂了电话。
鹿云无语,把烫手山芋扔还给周少:“你家那位不是个善类。”
“答对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靠近江滨的月牙湾别墅区。周少冲门口站岗的保安敬了个礼,一脚油门轰了上去。
这里是干部公寓,周少就是个二世祖。不过鹿云对别人的隐私不敢兴趣,职业道德也不允许他多问。
停了车后,两人窝进卧室写下晚上需要的东西,交给下人去采购。下午家里来了一群周少的朋友,动手布置了一下客厅,大多时间还是嬉闹为主,重活累活全由下人做了。
鹿云无聊得直打哈欠,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件衣服,周少的肩膀正垫在他脑袋下,右手吧嗒吧嗒换着电视频道,嘴里和周围打牌的朋友胡侃。
正前方宽大的客厅已经装饰得五光十色,餐厅的位置也摆放好了各类自助晚宴。有个干高挑的身影站在水晶灯下指挥舞台上的下人挂放一张3d的图片。
“他是阿礼吧?”鹿云直起身,扭了扭脖子。
“嗯。”
只看一眼,鹿云就知道,这个人恐怕一个月都不一定搞得定。
生日晚宴开始后,阿礼是主持,沉稳内敛,声线性感迷人。从他的用词中,鹿云突然明白周少为什么想甩了他。这人恐怕有很强的占有欲。
对于周少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自由是最重要的,他现在还不懂,像阿礼这样的男人,如果错过了,也许会后悔一辈子。
如周少所愿,鹿云一晚上都是少说话多跟随,有事没事还被主子来一计摸头杀,两人默契地对视亮出甜甜地笑容。
两个小时下来,鹿云累得疲力尽。第一次觉得,有人即使不说话也能用眼神掐死他。他也非常自觉地经常不小心和阿礼对视,然后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低头,站到周少的背后不吭声。
结束离开时,周少亲自送他回家,下车前,让一直跟随在他们车后的阿礼欣赏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告别吻,周少暗地里又赏了他一千的小。
鹿云毫不客气地下了,累得连谢谢都说不出口,摔了车门就啪嗒啪嗒往楼上爬。
第5章爱却不能爱2
梅昕还没睡。
鹿云打开门就看到敞亮的客厅里,那位大老爷们裸着全身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台词本,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念什么,双腿翘起倒挂在沙发背上,腿间的大鸟被鹿云看得一清二楚。
“操!”鹿云胸口窜起一团怒火,抓起挂在门口地板鞋就往梅老爷身上招呼,“你他妈多穿件衣服会死啊!”
梅昕敏捷地窜起来,挺着腹部晃着鸟儿,对鹿云猥琐地笑:“都是爷们都是攻,怕什么!有本事拿出来比比!”
“有病!”鹿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卧室。眼不见为净。
“!我给你留了饭,不吃点啊!”梅昕靠在门外喊。
“老子怕你在饭里加了高蛋白,消化不起!”
梅昕噗嗤一下笑了,想了想没再招惹他,走回厨房把热着的饭菜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放进冰箱。
半夜,鹿云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被一阵哐哐哐哐震天响的砸门声惹了起来。揉着眼七歪八扭地去开了门,还没站稳,就一个趔趄被推倒回床上,重重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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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下。
“鹿云!阿鹿!阿云!好鹿鹿啊,江湖救急!快醒来!”梅昕还是裸着身,一腿跨他腰腹上,扯着鹿云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明天有四场吻戏,我没状态怎么办??”
脑子一团浆糊的鹿东家,心里暗骂:你没状态关老子屁事?!二货。
继续挺尸。
二货抓着东家的肩膀,又呲牙咧嘴地狠命晃了两下:“我七八年没跟人接吻过了,你让我练习练习怎么样?都是男人都是攻,没关系的对不对?来来来,醒醒醒醒。”
听到“都是男人都是攻”这句话,鹿东家满脑子都开始晃悠梅二货的那只大鸟,懊恼之余,一巴掌把人从床上掀翻了下去,附赠一句:“滚!老子赏你的。”然后吧唧一声,重新倒回去睡着了。
梅昕坐在地上,好笑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站起身绕到鹿云床头,给他把方才掀翻在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好,俯身,在他脸颊掠过一吻。
鹿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第二天,周日,鹿云照例和周少去混吃混喝混玩,两人吻得越来越熟练。梅昕照例去剧团进行排。
晚上也照例是梅昕回来得更晚一些。
哐当,梅昕摔门而入,鹿云守着客厅的电脑头也不回:“摔门损失记得给我。”
梅昕抬头,眼睛一亮,嗷呜一声扑到鹿云肩上,嚎啕大哭啊:“鹿鹿啊,你不知道今天那合吻戏的女人有多恶心,没长相,没演技,没身材,有口臭,还ng好几遍恶心我,带去的漱口水全用光了连一场吻戏都完不成啊!!合作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居心叵测啊!!人要可貌相,我们也能互攻啊!!我现在看到你都能勃……”
吧唧。
梅昕被鹿云一肩膀旋到地上。某人从电脑前站起来,走到电视柜蹲下,扒拉了半天翻出一张碟子递过去:“拿去,自己解决。”
梅昕没接,坐地上傻愣愣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还想老子帮你撸啊?!!”鹿云瞬间跳脚。
地上的二货终于明白过来,旋风般飞起来,抽走碟子就往次卧冲。
“白痴!”鹿云甩甩手,坐下来也没心情看电脑了,干脆关了起身去洗澡。
几分钟的战斗澡出来。隐约听见次卧传来忽轻忽重的□□。鹿云脑子一僵,做了个让他后悔得恨不得把自个扇死的决定猫到次卧门口开了条小缝偷窥。
屋里拉着窗帘,小床旁的书桌上开着一台笔记本,冒着莹莹的光,两具人体在上面毫无美感的纠缠,声音极轻,像挠着人的耳朵根。
梅昕坐在椅子上,身下的睡裤退到膝盖,两腿夹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中间,有节奏地律动着,露出的顶端闪着银亮的光泽。上半身穿着汗背心,被撩到了胸口,脖子高高仰起,脸色潮红,发出诱人的喘息。
鹿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听到胸口的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跳跃,低沉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刚刚换上的内裤就湿了半拉。
要命的性感!
他咬牙转身再次冲进浴室。
那晚上,鹿云起了三次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瓜子里全是梅昕的身体。
冲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澡。
浑身的燥热变成怎样都无法泄完的郁火。
郁结于心就得病。所以,我们这位鹿大东家很幸运地生病了。
梅昕第二天做完早饭准备去上班,忽然心血来潮准备跟鹿云去谢谢他的碟子,怎么敲都不开门,扭了门锁推开一看,他的东家一脸绯色,咬着唇,窝在被窝里发抖,抖出了冷汗。
就算没有什么恋爱和照顾人的经验,这么明显的病态还是一看就明了。
梅昕立马取了医药箱,先给他测了温度:度。
怎么这么高?
“你昨晚上干嘛了?”梅昕皱着眉头问,一边顺手给单位里打电话,“老张,我家人病了,得去医院,帮我请个假……先一天吧,明天看情况……好嘞,谢谢啊。”
这边电话一挂,床头的电话“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唱了起来。
梅昕一挑眉,人看着潮流,听歌这么怀旧?
鹿云迷迷糊糊地翻了身,伸手就要去接,梅昕半道截胡拿了起来。
二世祖。
谁?
“喂。”
“鹿云啊今天怎……不对,你谁啊?”周少话说一半,觉着声音怎么粗了点。
鹿云除了跆拳道社,平时基本没有朋友交流。这人,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前天接的客户。
梅昕没回答,只是说:“他病了,今天来不了,等他醒了再说。”
然后就挂了电话,开始打热水给鹿云擦身。
那头,周少脑袋蒙了一下。生病?男人?鹿云男朋友?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大腿一拍,当即拿上车钥匙往鹿云家里冲。
周少是个懒慢惯了,潇洒惯了,没一点儿耐心的主。把鹿云家的门敲得震天响。
门哗啦拉开,看到来人,周少不禁长大了嘴:“梅……”
“喊我名字。”梅昕一声低喝,周少乖乖闭了嘴,“你来干嘛?”
“我来带人,回家演戏。放心,人肯定给你治好。”周少换了拖鞋走进来,意味不明地笑着看他,“我听鹿哥说他单身啊?我还琢磨着一边甩人,一边追人。”
梅昕端起放在地上的水盆,狠狠地瞪过去。周少脖子一缩,讨好地笑:“不敢不敢……开玩笑而已,怎么敢抢梅大哥的人。”
“小心你这张嘴。”
“是是是。”
“你车在楼下吗?”
“对。”
“我给你抱下去,回来要是伤了一根汗毛你就乖乖给我蹲墙角!”
第6章爱却不能爱3
鹿云在床上难受得哼唧哼唧翻身,身上冷得像敷了层冰。梅昕的胸口一伏下,他就像寻到了热源一样,整个人八爪鱼似的贴了上去。
周少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就被惊艳,那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绯色的面颊,红晕淡粉如桃,双眼迷蒙透着泪花,眼角上撩,眼尾处泛出微红的色泽,嘴唇轻轻微张,贴靠在梅昕的胸口。两双修长白皙的手臂挂在梅昕肩头,宽大的睡衣袖口与领口同时滑下,露出实的臂膀和性感的锁骨。
“梅大哥……今天我要不来,你会不会趁机……”
梅昕怒视回去,撞开他:“别挡路!去衣柜里拿几件内衣裤,他不穿别人的。出来时记得把门带上。”
鹿云清醒过来后,看到陌生的房间,下意识从床上弹跳起来,又看到旁边沙发上睡得没样子的周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梅二货,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还有点虚浮,但高烧已退,基本无碍。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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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头的凉水喝下,看了眼闹钟,再走到窗口,哗拉开硕大的银色锦缎落地窗帘。
没有阳光,没有星光。落地窗上满满的是砸落下的雨点,印着远处突然而至的闪电和隐约的雷鸣,分外揪心。
周少被吵醒,一条腿啪嗒掉到地面:“你醒了?”
他回头问他:“有烟吗?”
“有,第二个抽屉。”
鹿云拿出烟,点燃,叼在嘴角,一手插在裤带中,面对窗口的身影异常寂寥。寂寥得让周少插不上话。
也就这一刻,周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萌受,而是能征服梅昕的野兽,起了尖牙和猛爪的野兽,不知何时就会被他咬得支离破碎。
玻璃窗上,星星的红点一明一灭。鹿云连续抽了两支,才缓过神,把头发柔乱,转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家的阿礼呢?”
周少被他突然的转变弄得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不高兴地说:“就在楼下!说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说什么都非要留下来做菜给你吃!”
“那就吃呗,走。”鹿云邪肆地一笑,扯开衣领,故意露出锁骨,但胸口却是遮住的。再将刘海拨下来几分,挡了大半的额头,温和地翘起嘴角,露出萌软的笑容,靠到周少身边。
“周少?你朋友醒了?”
阿礼听见楼上的响动,回头一看,周少搂着他朋友慢慢走下来。那人……看上去确实很虚弱的样子,唇色聊白。
“嗯,你折腾好了吗?我们饿了。”周少不耐烦地吼他。
“好了,过来吧。”他洗干净双手,在厨房一侧的毛巾上擦净,脱下围裙,从橱柜里拿出碗筷。
鹿云往周少身上又靠了几分。
刚看到熟练做家务的阿礼,特别想告诉他,别分手了,以后再也找不到了。但不知怎么一瞬间就想起梅昕的样子,身体的温度瞬间骤降,脸色沉得更加可怕。
一顿晚饭,就听见阿礼有条不紊地说话和周少不耐烦地反驳,鹿云低着头慢慢吃饭、夹菜,偶尔浅笑,思绪乱飞总是忍不住往梅昕身上飞。
周少几次叫他,他都反应迟钝,但偏偏某人觉得这样更萌了,以为那是他高超的演技。
他最后放下筷子,看到阿礼在盯着他看,忽然心口一悸,忍不住脱口而出:“阿礼,周少总和我说,你管他……太多了。”
阿礼闻言略有惊讶,反问周少:“你真的这么觉得?”
周少拧着眉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虽然鹿云突然的问题让他有点茫然,但直接说穿了也没什么不好,于是说:“是。我喜欢小鹿,你不要再缠着我。”
餐桌上的气氛倏然沉寂下来。凝重得让鹿云想站起来走人。
最先耐不住的是周少,站起来就往楼上走,顺手抓住鹿云的手腕将他拽起来,对阿礼说:“看在多年朋友的交情上,你自便。”
鹿云似乎听见阿礼一声轻笑,回头时,看到的却是他站起来拾碗筷的沉默身影。这样的人到底……
之后连续一个月,鹿云都奔波在周少的身边,除了上床,能演的都淋漓尽致。周少也慷慨,不断加钱。鹿云也乐意的很,尤其是晚归后不用再看到梅昕的脸,令他莫名的轻松。
可是,阿礼真的不是好惹的主。这一个月,无论他们怎么闹腾,连周少都沉着脸说:“再甩不掉,我就得爱上你了。”阿礼还是没有改变对周少的好。
屋里亮着灯,他就来做饭做菜。换了锁,就干脆把饭菜做好放在门口。下雨天,给周少送伞。暴雨了,连着几天晚上在周少家门口守夜。
甚至是连鹿云的份,都考虑进去。每天都有干净的换洗衣物,早上有温热的早饭,后来偶尔知道他经常用电脑,还特地送过来一支眼霜。
说好听的,是体贴入微。计较起来,那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周少被阿礼“伺候”得连火都发不起来,直问鹿云该怎么办?总不能耗一辈子吧?
鹿云问他:“你告诉我一个问题,我就帮你想办法。”
“你说!”
“为什么想甩了他?”
周少眼里的闪烁没有逃过鹿云的眼睛。鹿云不得不逼了一句:“说实话。不然我不会再帮你,这样的人,好得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
恐怕周少心里也是这样纠结和矛盾的,挣扎了许久,终于说了出来。
“……我堂姐喜欢他。”
“什么意思?你堂姐喜欢你就要拱手相送?”
“不是的……”周少连连摆手,看了眼卧室窗外,过去把窗帘拉上,然后打开卧室门探头出去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干脆把门敞开了方便听脚步声。
“不是的,鹿哥。这件事其实是我不好。”周少颓丧地坐回到椅子上,眉头深锁,极不愿意将这份往事翻出来,“阿礼和我堂姐周雨是大学同学、情侣。毕业后,阿礼凭自己的本事考进我们单位,给老爸当助理。那时候,我认识他了。但我不知道他是堂姐的男朋友,而且从我开始追求他,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一直到前段时间,阿礼接受了我的感情,我却被告知,堂姐因为阿礼和她分手,而准备跳楼自杀……最终、最终是救下来了,但整个人都傻了,一直做着心理治疗,却毫无起效……”
无辜的人,无辜的爱情。周少和阿礼都是纯洁的。尤其是阿礼,认定了,必定会做好抉择,至死不渝地守护。
可周少,陷在自责之中,不得已想出了这样一个风流点子。
鹿云坐在书桌旁,沉默地敲着桌面,半晌才问:“阿礼知道周雨的事吗?”
“知道。他说他愿意承担起照顾周雨一辈子的责任,但不会放开我。”
果然,他就应该是这样的人。鹿云心里觉得。
他想,是不是该改变一下策略?虽然主子给了钱就要完成任务,但目前的情况看,如若能让周少重新接受阿礼,比什么都强。纵然让他退钱也行。
当然,没有揭穿的情况下,他不会退。
于是,周少不知道,他的人生命脉因为一只伪萌受的突然兴起,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7章爱却不能爱4
又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又要给阿礼钻空子,真不是一般的难。
鹿云一个多月没和梅昕说过话,心里确实有念头,找个借口去和他交流交流如何提高演技。
但那晚的香艳实在太刺激,刺激得他到今天还是只要一想起来就下腹涨硬。
算了,还是去找梁姐吧。
某周二晚上,鹿云以强化格斗实战技巧为由,将手下十个学员摔得满地打滚。课程结束后半个小时,依旧在地上哼哼唧唧、嗷嗷叫唤。
跆拳道社的副社长梁霁让自己组的学员先停下训练,帮忙把鹿云组的人都扶回更衣室。
梁霁比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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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岁,之前是市队的主力,退下来后被鹿云招入协会。相貌普通,脾气却是不凡,一副十足的大姐大派头,走起路来两只手也是前后大幅度摇摆。当然,若拿不出一点实质的内容,鹿云也不会对她服气。
“臭小子,这一个月就没见你好脸色,摆个臭脸给谁看啊!”梁霁一拳头挥在他后肩,他闷着声,一晃不晃,两眼发直地看着她。
梁霁受宠若惊,连连摸脸:“诶哟,老娘变漂亮了?晚上回去告诉老鬼,鹿小云稀罕我了!”
“滚!”鹿云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可笑完,脸色还是不太舒坦,心里也依旧堵得慌,干脆靠着训练场的墙根坐下。
梁霁嘿嘿地一笑,跟着过来。
训练场的高度和普通室内篮球场差不多,上面开着数只大灯照明。场地大小约有四个篮球场大小。正好四个教练,一人分了一边。
梁霁和鹿云的学生撤了后,场地空下一半。坐在墙根下,对面的训练声在空中回荡,没有了之前的吵杂。
“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姐听听。”梁霁摊开双腿,盘曲而坐,仰头靠着后面,手掌使劲拍拍他的手臂,“姐平时和你唠叨那么久,也难得让你唠叨一回,可劲儿用了,别浪。”
“也就两件事,烦得我现在恨不得天天泡在场地里训人。”鹿云轻巧地吐出这么句话,可眼里的眸光却是发散的。
梁霁无语地看看他:“你再泡下去,老婆都没了!”
“本来就没……”
他和梁霁说过自己的性向,结婚这种事向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而且自己从小没有母亲,家里只有一个独权的老爸,若是带个男人回去,还不知道屁股要被揍成几瓣。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认认真真地谈一个人,定下来,过一辈子?”梁霁从他略有些不爽快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苗头。
“是,可最近……”鹿云用力挠着头皮,把头发弄得一团乱,一副对自己分外懊恼似的,“最近看上一个男人,莫名地就有这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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