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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魔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他俩说话声音不算小,李泽听见就知道不好,这何欢走火入魔之后竟然没了记忆,只怕是指望不上了。见林暄越发气恼的模样,感觉上前阻拦:“林兄,算了,算了。”
然而这次他可拦不住了,林暄本就为自己向叛徒开口感到屈辱,如今见他竟还不认玄门身份更是怒发冲冠,当即怒斥:“住口,你这对同门不轨的叛徒有什么脸面自称玄门大师兄!还敢穿着我玄门特制服饰,简直恬不知耻!”
这衣服,居然是玄门正宗的吗?那他学的剑法和这少年的一样,或许也不是巧合?何欢这么多年了还留着当年的功法和衣服,他,又是个什么心思?
想起何欢教自己功法时的模样,何苦有些后悔了:
从极乐宫众人的表现看,这玄门正宗分明就是何欢心里的一根刺,平日里提都不让人提,自己居然每天穿着这衣服在他面前晃,还要他教自己玄门功法,也难怪这几天何欢神情那么怪异。
这何欢也是,怎么什么都不和他说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不说,又怎么知道哪些事是不能提的?
虽然知道一个大门派的有名人物没那么容易扳倒,何欢那性情对貌美弟子毛手毛脚似乎也很正常,可一想到两人这些时日相处的模样,何苦潜意识地就认为这事何欢定是冤枉的,疑惑道:“不轨一下就逐出师门,现在正道门派道德底线这么高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会儿我才刚出生呢。”
摇头表示没法回答,云侧神情也是有些奇怪:“听小师叔说,宫主你都被认定为下一任玄门掌门了,就算犯了戒条也不用废掉经脉逐出师门这么狠吧?”
“步青云……步青云……步青云?”
听了这话何苦越发怀疑,脑子里好像隐隐想起了什么,喃喃念着那个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名字,终于还是坐不住,提身就向外而去:
“我回青云殿一趟!”
第十五章他说,我不怕
何苦回到青云殿时,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一般,何欢正坐在窗前悠悠泡着茶,外头正好的阳光自雕花窗从灵体身上洒落,越发显得他若隐若现,仿佛要消失一般。
当然,这只是错觉,他已经是世间最强的三人之一,从来都是由他决定要不要让旁人消失。
没有理会何苦焦急的神色,他扶着茶盏,慢慢开口:“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是云侧。可,你怎么”下意识就回答出来,何苦这才发现何欢的神情居然没有一丝意外,不禁疑惑。
“你穿这身出去,没人多嘴说些什么才是奇了怪了。也是,如果开口的是尤姜,你现在应该是哭着跑回来。”
早从何苦出门的时候,何欢就已经预料到了宫内肯定会有人提及自己过去。
不过他原以为最先出手的会是最惧怕自己回归正道的尤姜,没想到何苦居然阴差阳错摸到了云侧那里,云侧,也就是那玄门弟子在的地方吧。
这个年纪就到了金丹期,想来应该是那个人的徒弟,看来,他不在了,玄门依旧过得很好。
见他只应了一句就望着茶盏不说话,何苦赶紧坐到他面前,认真问:“你以前真的叫步青云?是玄门大师兄?”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何欢会恼怒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人听到问话,只是一脸平静地缓缓说起了玄门正宗。
之前何欢就同他说过,世间修士会如此多,正是因为一位仙人将修行功法散落各地,给了所有人踏上修行之路的机会。
只是他没有告诉他,那名仙人因泄露天机,第二日便被雷劫劈得灰飞烟灭,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愿意放弃仙人漫长的寿元做这样的事,世人只知,那名仙人最后逝去的地点便是玄门如今所在的落仙湖。
目光深沉地看着茶叶在滚烫开水的冲击下此起彼伏,何欢却将那无人知道的秘辛轻轻道出:“其实,他为的只是一句话修行之路,众生平等。一句天下人都以为是空话的话,却成了一个少年修士心中的真理,他成了仙,便以命完成了自己心中的真理。”
说完并没有去看何苦的神情,他只是淡淡叙述着玄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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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仙人陨落前,一名湖上渔人得他点化,以仙人留下的剑意踏入修行之路。
仙人此举,世间人人都可得到修仙功法,便有了恶霸流氓抢夺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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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山贼逃犯因修行之力变得更容易作恶,甚至各大门派为了自己超然地位,亦是大举袭击平民百姓只为独占功法。
就在世间纷乱之际,一名渔人提着钓竿出了落仙湖,他以一人之力击败各大门派,聚集一众天才修士建立天道盟管理江湖秩序,世间终于得到太平。
后来,此人开宗立派,成了玄门第一任掌门,又因曾有人曰:“天下修士出玄门”,故世人尊称其为玄门正宗。
玄门从此受世人敬重,然而,渔人却因杀伐太多心劫过甚,于渡劫时消散天地之间,只有那鱼竿,至今仍悬在落仙湖畔替他看着这用尽一生塑造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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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二任掌门是一名女子,她天赋极佳,守在落仙坡日夜修行最后成功飞升。就在世人以为女子性柔,不会像两位前辈一般做出改变世界之举的时候,她又回来了,带着同仙界各大神兽签订的天命契约。
从此,各国朝廷得上天庇佑,只要帝王勤于政事,令国家安稳富强,退位后便由上天评定一生功过,授予仙位。
她更是给了朝廷神兽之力以制约江湖中人捍卫百姓太平,从此历代帝王都尽心政事,一时再无修士敢凭借修为高强在凡尘欺男霸女。
仙子让世间真正变成了一个太平人间,只她因擅入凡尘触犯天条,修为散尽,红颜褪去,一朝白头,如寻常老妪一般终老落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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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三任掌门青虚子,为人方正,统领天道盟约束江湖势力,震慑天下魔修。两名徒弟皆是天纵奇才,大弟子步青云更是十六岁出门行侠仗义,十八岁名满江湖受世人崇敬。世人本以为他会是唯一一位得以善终的玄门掌门,直到,步青云叛出了玄门正宗。
世人皆知玄门大师兄就是未来的玄门掌门,为一门表率,步青云此举一出,江湖顿时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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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步青云,何欢的神色终于不再平静,抬头细细看着自己面前的白衣青年。
玄门是仙人之后,弟子们素喜白衣,常在衣饰绣满云纹,以此畅想未来羽化登仙畅游天上的快意。每一个玄门弟子都以能穿上这身衣服为傲,步青云亦是如此。
只是,何欢早已不穿白色衣物,这颜色太容易脏了。
“玄门每任掌门都是圣人,圣人是活不长久的,所以,立志成为圣人的步青云自然也是,不得善终。”
明明是说着自己的过往,他的神色却是平淡如常,只是说到后面,眼中渐渐有了些许阴霾:
“玄门正宗这个天下第一的位置坐得太久了,难会有人不满意。偏巧这时候,步青云让他们抓到了把柄。他们四处奔走要求处置我,哪是为了维护正道风气,不过因为步青云是青虚子的徒弟,借此发作罢了。”
“若师尊护我,他便是纵徒为恶,不再配得上圣人之名;若他惩戒我,便是承认玄门继承人乃是好色恶徒,亦是有辱玄门百年声名。不论如何选,玄门都会拉下神坛,当真是个好买卖。”
一朝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人人喊打的江湖恶徒,这样的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何欢神色亦是渐渐阴郁,只是慢慢地眸中露出几分疯狂神色:
“他们谁都没想到,我没有回玄门正宗。我废了自己全身经脉,以欢好之乐修极乐功,只用三个月就到了元婴期,所有叫嚣着要杀我之人,都被我杀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短短一句话就盖过了正殿之上令人心惊的血色过往,他瞧了瞧完全被过去惊得呆住了的何苦,胸中郁结之气稍散,笑了笑:“所以,肉体是个好东西,不论心里怎么样,刺激合适的地方,它就是会快乐。”
他的神情何苦看不太懂,何欢这个人不论什么时候想笑就能笑出来,还笑得一丝痕迹也不漏,所以,他只能伸手向前,看着自己的手指从灵体发间穿过,仿佛真的触碰到了他一般,有些难过地问:“你恨吗?”
“我犯了错,师尊要废我功力,我从未恨他。”
淡淡说出了让何苦震惊的答案,似乎早知道没人会相信自己这话,何欢自嘲地笑了笑,视线向着窗外渐渐飘往无垠的碧空:
“我无法释怀的是,在我还有机会回头的时候,为了玄门正宗百年声誉,我没有回头。锦绣前程,生平志向,飞升之路,这些步青云都不要了,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玄门正宗,担了全部骂名。可是,八十年了,玄门连一封安慰的书信都没有给过他。”
他弃剑入魔,做了很多恶事,将江湖门派的视线全都吸引在了魔道。没人会傻到在魔修壮大的时期得罪最强的玄门,所以,那些人也就将锋芒全都对准统领魔道的极乐宫。
世人只当何欢心机深沉,瞒住玄门上下差点就登上了正道领袖之位,好在玄门明察秋毫将其逐出师门,才了一场江湖风波。玄门依然是圣人辈出的玄门,只是步青云却成了江湖公敌何欢。
步青云在自身深陷泥潭时,仍尽全部心力保全了玄门名声,而玄门,竟没一人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这才是他至今不可解的一枚心结。
终于把这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心结宣泄了出来,何欢发现自己意外的平静,大概,确实过了太久,那份对师门的期待,已经消逝得差不多了。
最初入魔时,每夜都要借助秀娘的药物入睡,只要保持清醒,就会忍不住想起过去。
自小,在旁的修士为了雄霸一方寿与天齐这些目标修行之时,他付出了全部时间苦练剑术,想的却是如何让这天下变得更好些。
他为师门为天下完全放弃了自己身为人的一切享乐,只不过二十岁就活得无欲无求,仿佛除了天道什么都不在意,可到了最后,他的师门竟然没有一人相信他不是恶人。
缓缓吐出一口闷气,他扬眉,愁苦气息尽散,面上端的是世间第一魔修的张狂傲气:
“步邀莲接任玄门大师兄之位时,我就下令,从此世间再没有步青云了。极乐宫只有何欢,何欢要享尽世间一切欢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没有任何戒律束缚。何欢的人生,要比步青云好上千百倍。”
何苦知道他做到了,可是,看了看自己,何欢曾说过他少年时有两个心结过不去,如今这第一个他总算知道了,虽然听起来云淡风轻,细想之下却是如此惨痛。
他忍不住问道:“可是,你心底还是怀念步青云的吧。不然,就不会有我出现了。”
“何苦,人一旦到了年纪就会怀念少年时光,这是人生常态。但是,怀念不代表要往回走,我相信,最终你还是会走到我的身边。”
眼神柔柔地看着他,何欢的眼眸里永远都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意,此刻也是如此,就像是真的看透了他的未来一般,感叹道:
“我刚入魔的时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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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在我茫然无措时告诉我今后该怎么走,能在我为江湖传言痛苦不堪时告诉我做的这一切都值得,能够让我远离一切是非安稳地睡上一觉。可是世间终究没有那么个人。
“你不同,你有我,当年我的遗憾,我会在你的身上一一弥补。上天不给我这么个人,我就自己做那个人,只要如此,我的心结终会消散。”
何苦想他们果然本来就是一体,否则,为什么何欢说这些话时,他会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揉揉眼睛,他抬头,声音闷闷的:“就不能是我,做你的那个人吗?”
“你要试,我倒也不会拒绝。”
并没有嘲笑他不自量力,何欢知道,步青云早就习惯了做保护众人的角色,即便没了记忆,没了卓然修为,这项本能依然刻在了骨子里不会改变,何欢是如此,何苦也是如此。
所以他信任何苦,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步青云。
如今世间再没人信步青云,所以,步青云必须相信自己。
笑了笑,他抬手倒掉了手上茶水,淡淡道:“这杯茶原是为了消除你今日记忆,现在看来,倒是不用喝了。”
谈话期间他有无数机会将茶递给何苦,而何苦一定不会起疑,如他所愿忘掉这一切。结果,他到底没把茶递出去。他也想看看,过去的自己如果早知这一切会怎么做。
听了这话何苦也是心情复杂,想想自己脑中模糊的记忆,不禁问:“你是故意只让我留下前世记忆的吗?”
“伤心的事,还是不记得比较好。”
何欢没有瞒他,承认得很是坦然,果然何苦也没介意,只是站直了身子,抬头挺胸地面对未来的自己,他或许只是何欢为了慰藉自己弄出的一缕残魂,连独立的一个人都算不上,但是,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现在,他就看着何欢,无比坚定地开口:“步青云是十八岁名震江湖的对不对?我是十八岁的何欢,所以我也能做到。”
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何欢定定看着自己熟悉的身体,只叹了一声:“那可是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
少年回答得很肯定,何欢抬眼看着他,蓦地仿佛回到了自己十六岁初次进入落仙湖的时候。
江湖传闻,玄门正宗落仙湖中有一面仙人留下的问灵镜,初次站在镜前的修士定会见到自己的终身意向。
五百年前,一名渔人在这里看见的是天下必治。
四百年前,一位玄门女弟子看见的是国泰民安。
三百年前,怀抱小狗哭着路过的少年青虚子看见的是大仁之极。
何欢仍记得,他十六岁的时候,青虚子带他来到这面镜子前,问他看见了什么。
他说,我看见了天下太平。
那时候,师尊叹息:青云,你的未来无可限量,可是,也必定过得极为辛苦。
他是怎么回的?
是了,他就是用这样的神情,仰着头回答:师尊,我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两到三章就可以出极乐宫了!
第十六章于是他们就这么随便地成了名门正派
或许是被何欢往事刺激到了,何苦这次修行是真的下了苦工,只要清醒着就在打坐练功,起初何欢还怕他少年心性被闷出毛病时不时地玩笑着取闹,见他却是仍专心致志练着剑招,不由感叹看来这骨子执着劲还真是靠灵魂传承的。
亲眼见过玄门弟子用剑,何苦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要按部就班地将剑谱上姿势摆出,而是要自己以动作将各招式连接起来,何欢的身体本就已熟悉登天剑,这一打通了关窍,练起来倒也真是一日千里。
如此闭关苦修半月有余,何苦竟成功到了筑基期,当他明明已经将真气修满却死活踏不进金丹期大门的时候,何欢终于喊停。
他因身体特殊,最危险的进阶雷劫已经避过,但进入金丹期需要的是修士内心真正和功法达成统一塑立道心,在这方面何欢倒也帮不了他什么,当年步青云的道心自然不适合现在的何苦,要如何获得属于自己天道剑意终究全看何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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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何苦已经有了些许自保之力,何欢也是放心地回到丹田闭关。他本就是养伤途中强行出关,灵识受损不小,这些时日又化形在外陪着何苦全无时间修补,粗粗算来大概须闭关三日,嘱咐了何苦代他处理宫中事务,便返回了体内。
知道雷劫的伤不是好玩的,何欢能压这么多天已是极限,何苦也没干扰他,虽然对当魔宫宫主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到底也是出了青云殿。
于是,极乐宫众弟子总算见到了他们闭关的宫主,虽然出来的依旧是走火入魔的那一个。
魔道门派本就管理松散,何欢在时也没怎么做事,只是如今何欢情况特殊,见他出门,三大护法顿时就齐齐聚在屋顶。暗暗观察一番,秀娘很是忧心地问:“这出来的到底是哪个宫主?”
经过和何欢的谈话,这些时日何苦也没再穿玄门服饰刺激他,只命弟子给自己重新裁制了几件方便行动的衣服,虽然颜色还是以少年人爱的青白二色为主。
如今他身着松纹白衣,头发按何欢的习惯随意用木簪半绾着,或许是心思定了的缘故,脚步也沉稳了许多,一时半会儿从外表还真分不清两人。
打量了他一番,尤姜犹豫着猜测:“我瞧着像是真宫主。”
“去问就行了。”见他俩还在犹疑,千仞倒是果断,足下一点就率先到了何苦面前。
极乐宫环境布置得极为不错,何苦正瞅着廊间悬挂的吊兰,忽然就从旁边窜出个一身漆黑的大汉,也是吓了一跳。
手都摸到剑柄了,定睛一看,此人面容虽不算俊俏,眉眼间却是一股子剽悍之气,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腿部都绑着一圈匕首,一头黑发亦是简洁干练地束在脑后,不就是正殿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大护法千仞吗?
就在他之后,一名俊秀青年如林间燕子般无声无息地落下,赫然就是二护法尤姜了。
先前在正殿此人血腥气太重何苦没敢细看,如今一瞧,这尤姜长得居然不比何欢差几分。烫金墨色衣衫外罩着漆黑披风,那披风纹路细细一看竟是各色凶兽,瞧他披散着发,耳边垂着一枚狼牙耳饰,这妖异模样比起何欢还像魔头一些。
尤姜身法本是宫中最好,他落下后,一名身着桃红衣衫的女子才如蝴蝶般翩跹落下,只见她虽是杏眼绛唇,肌肤胜雪,衣衫却极为暴露,一看便不是良家女子,尤其是拈着块红帕子一步三晃的模样,任何人见着的第一反应就是青楼老鸨。
一看她和前两人站在一起,何苦知道,这定然就是传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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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何欢还要大上几岁的秀娘了。
关于三个护法,何苦只知道秀娘是极乐宫旧部,何欢灭了前任宫主后便跟了他,虽年岁大,但对修行不怎么上心,也就堪堪是个金丹后期修为。
尤姜是当今魔修年轻一辈中天赋最好的,才二十五岁就修到了元婴中期,堪称天纵奇才,大家都认为百年后他必定会是另一个何欢。
至于千仞,虽天赋一般,但在何欢的教导下也是结了元婴,况且一身毒功杀人于无形,即便修为比他高的江湖人士也是不敢招惹他。
秀娘主要是经营各地青楼打探消息,宫内事务平日皆是尤姜、千仞二人处理,至于何欢本人,倒是真的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大管。
对于他们,何欢说的不多,只说随意相处即可。
何苦心想,既然何欢让他们把持宫中大权,想必是可信之人,见他们到了,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何欢的意思,只见那尤姜朝他脸上一瞧,当即就喜道:“这一脸高深莫测让人一见便不寒而栗的坏笑,果然是真宫主。”
这,虽然他并不介意被认成何欢,可是这些形容词是怎么回事?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看自己宫主的吗?
无语地看他,何苦正想分辨,就听千仞果断道:“不,是假的。”
闻言,尤姜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方才开天眼看了他修炼的功法。”默默扫了他一眼,千仞的表情很平静,虽然他也没想到宫主居然会让元婴修炼天道剑意,正邪真气混于一体,这为老不尊的师父也不怕爆体而亡吗?
见了这情形,何苦也算是明白和这三人没必要装了,不过大家到底不熟,只能扯出了个笑打招呼:“那个,三位好啊。”
说着见秀娘似乎有些惧怕,连忙补充道:“放心,我不是步青云,何欢没给我留下在玄门的记忆。”
见他面不改色地提起这个禁忌名字,三位护法顿时体会到了何欢对这十八岁自己的信任,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和何欢关系更亲密一些的千仞率先开口:“先前远远见宫主似有愁色,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
何苦自到了筑基后期再怎么修行也没法进益,何欢只说要用心寻找自己的道心,具体怎么找却只有一句靠感觉,感觉这种玄乎的东西何苦哪想得明白,之前就是一路想了过来,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是自己烦心修为的模样被他们看见了,何苦心想这都是有经验的大佬,说不定能指点自己一二,当即就问道:“你们都是怎么到金丹期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三人默了默,道心关乎着修士的命脉,一旦动摇非死即伤,所以他们魔修向来不同人论道,这如今宫主问,是说还是不说呢?
若是说,步青云是正道出身,只怕不会认同他们的道;若是不说,宫主即便年岁变了,到底也是宫主,若是何欢出来了不高兴怎么办?
见同伴左右为难,还是秀娘上前缓缓劝道:“宫主,道心一旦决定便是贯彻终身的大事,人用一生去做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决定呢?若是在寻常门派,都是待弟子足够成熟稳重的时候才会让他们尝试结丹,只是魔道变故甚多,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时间慢慢去想未来。”
她将话题一笔带过,何苦倒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苦恼道:“可是我连个方向都没有。”
他说到这个,千仞倒是想起了何欢对自己说过的话,当初他就是外出加入了杀手组织才悟了道心,想来环境也挺重要,便回:“或许宫主可以慢慢体会功法,在适合功法运行的环境明悟总归来得容易些。”
这话何苦听着有些道理,只是天道剑意适合的环境,怎么想都该是玄门那样的名门正派,和自己当前在的地方没有半分相符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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