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字心中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都不凶。”阮玉涵直接吓唬他道:“你再干扰我驾车我就把你塞进马车里去。”
江晓阳第一次坐在车外呢,正是新奇的时候,闻言终于不再说了,但是靠在他身上,总是要往他的肩膀上钻几下、抱几下他的腰。
出了徽州至官道,这一路上行人虽有,但大部分没看清楚他们俩就过了。
阮玉涵带着江晓阳招摇过市,往长安城进发,这一路上也不知碰到多少武林人士阮玉涵在江湖之中名声自然极大,但是又看见他身边依偎着一个少年……
哦,应该是看错了。
他知交满天下,长安附近更是数不胜数的亲朋好友。不少人见到他时惊疑不定,想要上前打招呼吧,看见江晓阳又忍不住犹豫。
那是谁?那是什么情况?
哪怕没几分眼力没多少经历的人都看得出来,阮玉涵和那少年关系暧昧,这断袖分桃龙阳之事……
他,他这么高调的吗?
阮玉涵都驾车至阮府了,竟没多少人敢上前打招呼,反倒是许多人小声嘀咕,意思是难道他们认错人了?
阮玉涵神色如常,有人打招呼,便冲他回礼一笑,他的朋友得到了回应自然确认这就是阮玉涵,然而阮玉涵为什么会和一个少年依偎着回来……
也许是阮家又有个什么远房亲戚的。
对,一定是!
徐英荣的信比阮玉涵要快到阮家。
阮父看了信之中,自然是大惊大怒。
阮母问他出了何事,阮父便把信给了她,意思是阮玉涵不学好,终于爱上比三教九流还不如的末流。他不许他宿娼狎妓,没想到他竟然玩起了男人!
“我便说他那个风流之名不好!你还硬说此风流非彼风流!”
阮母哼道:“风流本就没有下流的意思,你们男人将它变作了这个意思,到头来还怪它名字不好听。”
阮父道:“你看看你看看!他风流出了个什么下场?竟然玩起了小倌!”
“啪”地一声,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阮母道:“这……玉涵应不是那样轻浮浪荡的人,你不如等他回来,再问问是不是误会……”
“什么误会?”阮父冷冷道,“徐家老大寄来的信,他们交情那么好,若无确切事实,会把信寄到他老子的头上?”
阮母还要再说。
“七少爷回来啦!七少爷回来啦!”门房小厮飞奔而来报信。
阮母面上一喜,道:“回来啦!”
阮父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道:“回来得好!”拍了拍衣服,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个逆子怎生解释这一封信!”
阮母想要拦住阮父,但是阮父却道:“慈母多败儿,你现在若不好好管教,还不知道他要惹出什么事来!”
“你给我冷静一点再去!”
“不必冷静,我就这么去!”
“哎呀!”
“哎呀你拦我干什么?”
“七少爷过来啦,老爷夫人,他们已经进了角门!”
阮母便道:“那不是很快就要过来了?”扯住阮父的衣袖,道,“你给我先把衣冠整了!”
阮父当真停下来理了理衣冠,毕竟方才拦推之中,弄乱了些衣服……
“刚才报信的小厮说他‘们’?他还敢把人带回家里来?!”
阮母给他理衣服,并不接话。
“他要是真敢把人带回家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爹,娘。”阮玉涵和江晓阳过了拱门,走向院中。
阮母当即露出一个笑来,回头,道:“玉涵,你回来啦?”
阮父则是立刻道:“逆子快点滚过来,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一抬头,就看见阮玉涵身边站了一个他见过不下十次的人……
却见江晓阳抱住了阮玉涵的手臂,踯躅了一下:“爹,娘。”对着阮父阮母点头。
阮母微怔,阮父话说到半天卡住了忘词。
阮玉涵咳嗽一声,低声道:“你现在还得喊伯父伯母。”
江晓阳“哦”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对阮父阮母再度点头:“伯父,伯母。”
阮父:“……”
阮母:“……”
阮玉涵道:“爹,娘,咱们进去说吧。”
阮母堪称是把阮父拉进去的,而阮父面上惊疑不定,半天也没敢往深处去想。
阮玉涵请阮父阮母上座,为他们端了两杯茶来,阮父阮母接过了茶,但仍看着他,阮玉涵把衣裳下摆一撩,“砰”地一声跪下了。
“玉涵!”阮母当即站了起来。
江晓阳想把他拉起来,阮玉涵摇了摇头,弯腰低头道:“不孝孩儿回来了,向爹娘请罪。”
阮父手里的茶杯“哐唧”一声落地:“逆子!”
江晓阳便也随他跪下,然后,还往阮玉涵那里蹭了蹭。
阮父本来有一腔的话想骂!!可是江晓阳这么一跪,他所有想骂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阮母不知道江晓阳的身份,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玉涵!”她摇头一叹,“你,你怎么能把人带回家里来啊!”暗示地往阮父那边使了一个眼色,“断袖龙阳还把人带回来,这不是气你父亲吗?”
阮玉涵道:“事有突然,的确让父母受惊。只是……”他顿了一顿,还是接下去道,“我想这件事情必须得告知父亲母亲,还请您老成全孩儿。”
阮父站了起来,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晓阳道:“伯父,我与……我与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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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还请您成全我们。”
阮父一个趔趄,阮母连忙上前扶住他,阮玉涵本已倾出半个身子,但见阮父很快站直,拍桌子道:“你们胡闹!”
江晓阳缩了缩脖子,阮玉涵揽了一下他的肩膀,很快放开:“对不起,爹,我们没有胡闹。”微微吸了一口气,续道,“六王爷那里,我与晓阳,也会告知的。”
这件事怎么竟牵扯到六王爷了?阮母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阮父却已道:“逆子,你和他,你和他?”
阮玉涵道:“爹!”他弯腰磕头,磕了三个。
阮母拉住阮父道:“非年非节,何必闹成这个样子?”
阮父道:“你可知道他闹出了什么事来?”他指了指阮玉涵又指向了江晓阳,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愤愤将手回。
“老爷……”阮母担心地道。
“小侯爷,逆子胡闹,我在这里为逆子赔罪!还请小侯爷多多见谅,饶恕我这逆子大不敬之罪!!”阮父竟然神色一整,弯腰低头,向跪在地上的江晓阳行礼。
阮母诧异地看向了江晓阳,却见江晓阳挨在阮玉涵的身边,道:“伯父不必多礼,我与玉……与玉涵情投意合,还请您,您老成全!”
说出这一句后江晓阳面红耳赤,皆因他早先从未喊过阮玉涵的名字,这一下喊了“玉涵”两个字……他偷眼去瞄他,阮玉涵也正垂首往他这边看来……
阮父见他二人挤眉弄眼,更是生气:“我阮府门第不高,高攀不起侯爷这等皇亲国戚!”
“爹!”阮玉涵出声。早先阮父给江晓阳行礼便已有撇清关系的意思,如今说得更加不留情面!
江晓阳却是道:“我不用你们高攀啊。”他道,“我与将来的夫人必然身份有别,但是,只要喜欢,他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也会让父王不介意的。”
阮父气得一颤,摆明了挤兑之言他倒似全然听不出来一般!他竟还理直气壮地认为他阮家高攀不上侯府!若论名声,论清白,明明就是这小侯爷配不上他家儿子!
阮母更是诧异地道:“玉……玉涵!你这是要嫁不是,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阮父道:“竟然出了如此忤逆,莫非我在朝中做事未曾尽心,平日又不曾恪守道义,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阮玉涵道:“爹,此事都是孩儿的不是,您千万别认为自己犯错,若不然孩儿愧疚弥深,实在不孝!”
“你既认为你现在不孝,那就给我站起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阮玉涵垂首道:“对不起爹,孩儿……这次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阮玉涵都是一个倔脾气!阮父一直认为是自己夫人把他宠坏了,但因为阮玉涵在江湖之中闯出老大名声,也让他老怀甚慰现在倒好了!早知道便让他和老大老二一样进入朝堂!也得沾染上这等歪风邪气,还和小侯爷搅和在了一起!
且不论他们两人是龙阳断袖,光是这名声,这身份,他也万万不会答应他们在一起的!
“你若是冥顽不灵,就给我去祠堂跪着!”阮父厉声道,“你在那儿好好看看我们阮家的列祖列宗,再想想今日这一番作为可算对得起他们?”
“老爷!”
“不许说情!”阮父打断了阮母的话,“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再滚回来来见我!”
阮玉涵弯下腰,叩首道:“是,爹。”
江晓阳咬着唇看向阮父,阮玉涵却拉了他,一起走出门外……
阮父“唉”了一声,愤愤地坐了下去。
阮母道:“何必如此?”顿了一顿,方道,“玉涵向来是个倔脾气,若他真在祠堂前面跪个几天,你想怎么样?”
阮父道:“那就让他继续跪!”他斩钉截铁地道,“夫人,这事千万不能心软!纵然这断袖分桃我们不介意,难道六王爷那边也不介意?”
“老爷……”
“我也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遇到过?我知道他是真动了心,不是想玩玩。可是夫人,我宁愿他是玩玩的!且不说那江晓阳的为人品性大大不良,六王爷只他一个独子,江晓阳封侯建府,而我阮家又几代重臣”原本他以为阮玉涵玩小倌,打算大惩小诫一番让他正正风气,但是他没有想到,阮玉涵竟然是和小侯爷搅和在了一起!
阮母吃惊道:“有这么复杂吗?”她犹豫道,“其实这男男女女,又不是没有过先例……”现在的风气也没那么保守,如果阮玉涵真的喜欢,也不用那么排斥……
阮父道:“怎会没这么复杂?”他咬牙道,“老七这些年行事本就太过心狠手辣,这朝野上下许多人也对他恨之入骨!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为难过老七。可是如今他犯下大不敬之罪,往日品性皆要受到质疑!早先他求皇上给予旨意,让他去管教小侯爷,如今呢?他竟然还要和小侯爷断袖分桃!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好好处理,到底会闹成什么样子!”
江晓阳的名声本来就不好,阮玉涵能和他在一起,旁人又会怎么看他?阮玉涵是家中幺儿,他们夫妻包括这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都很宠他,可是,这事却不能随他!
“再说!”阮父不等阮母开口,“你难道希望玉涵和那个小侯爷在一起?他们可无法为你带来任何孙子孙女,更别提那小侯爷先前什么名声?都能去林府放火!如此的人品,怎么能让他跟了老七?”
阮母道:“刚才跟着玉涵的就是小侯爷吧……”迟疑了一瞬,道,“我看,年纪轻轻很喜欢玉涵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个坏人……”
阮父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他是小侯爷,别说他男子,光是这品性,我就不会允他进我阮家大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阮母惊了一惊,无奈道:“可是,至少玉涵是喜欢他的。若他真那么坏,玉涵会动心吗?”
“夫人!”阮父道,“你别又像以前一样纵着他了,这事可不同以往!”
阮母长叹了一声,道:“我听你的便是。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伤到玉涵,若他真的在祠堂外一直跪着,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他继续跪下去的。”
阮父半天才挤出一句:“慈母多败儿!”
阮母哼了一声道:“我就只听说过养不教父之过!”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终于,阮父让人进来,叫他们去阮玉涵那里看看。
阮玉涵进了祠堂,一撩衣裳便跪下了。
江晓阳看了一眼帷帐之中的牌位,咽了咽口水,去拉阮玉涵的衣服,道:“你真的要跪啊。”
阮玉涵道:“父母之命,当然要跪。”
江晓阳道:“那若他们一直不同意呢?”
阮玉涵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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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也只能一直跪下去了。”他不可能和父母反目的,那样才是真正的不孝!
江晓阳不想让阮玉涵跪,然而他若不跪,阮父阮母又不会轻易答应他们俩的事情。
江晓阳咬咬牙,跪在阮玉涵的身边,阮玉涵阻了他道:“你要知道你跪在这祠堂里,就不能再站起来。”
江晓阳道:“你不站起来,我就不站起来。”
“别闹!”阮玉涵目光一深,又道:“你若跪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半途受不住,起了来,只怕比不跪还着人眼。”一开始便不跪也就罢了,若他跪在半路受不住,岂不给阖府上下的人留下话柄,说他娇生惯养,半路放弃指不定他爹娘拿这个当把柄说江晓阳对他意志不坚,阻止他们在一起呢。
江晓阳咕哝道:“你就认定我会半路爬起来?”
阮玉涵挑眉道:“我在这儿至少得跪三天三夜,你吃得消?”
江晓阳微微一怔:“你……你爹娘如此狠心?”
阮玉涵摇头道:“爱之深责之切,其实他们已很心软了。”
江晓阳咬了咬嘴唇,半天也没有说话,他心头有些酸,而且还有些软,可是他怎么让阮玉涵一个人跪在这里?说不定还要跪三天……
“就是我半路受不住了爬起来,那我也陪过你了。”
江晓阳还是跪下去,揽了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道:“他们说他们就说去……反正,反正我就是要跪!”
阮玉涵一怔,忍不住笑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凑过去在江晓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江晓阳缩了一缩有些脸红,阮玉涵气沉丹田,继续看着那些牌位他当然知道江晓阳这么做最后全会变成无用功,但是哪怕其他人都因他半路爬起来而诟病,他却反而更加喜欢他。
第十九章
他们两人这么一跪就跪到了晚上。
阮玉涵的兄长还有未出嫁的姐姐们都来看过他了只要在府里的。
下人把他们拦在祠堂之外,阮玉涵的四姐在外头低声道:“连饭都不让送吗,何至于此?”
下人也低声道:“这是老爷下的命令,老爷是铁了心了……”
阮玉涵武功高,耳力也好,这对话自然听入了耳朵。
江晓阳已睡过去了,睡在他的膝盖上。
阮玉涵抚摸着江晓阳的头发,暗自思忖着今日的事情。他在江湖上闯荡日久,挨饿受冻也不是没有过。但是江晓阳从小娇生惯养的,估计是撑不住的。他想着自己亲娘心软,半夜十有八九会来送吃的,不过如果他爹硬要他妥协的话,半夜应该会拦住……
若是这样的话,该怎么把江晓阳给送出府去呢?
月上柳梢头,但是阮府却还是灯火通明。
阮母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低声道:“你真打算一直不给他送饭,让他一直跪下去?”
阮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她这么说,便道:“现在不过是饿肚子,吃点苦头。若真‘成全’了他们俩,你想想六王爷会怎么对老七?”
阮母低低一叹,道:“难道你饿得了他?若他真想和那小侯爷在一起,你便是把他活活饿死,他也不会向你低头!”
阮父当然知道这一点了,若阮玉涵的骨头不硬,那也不敢得罪朝中如此多的人物。但这事和别的怎么一样?他身为人父,绝对松不了口。
“那小侯爷还和玉涵一起跪着呢,难道你也要饿他?”
阮父道:“下人禀报过了,小侯爷早已睡着”
“那等他醒来了呢,你也不送?”阮母摇头道,“这样还不是得罪了六王爷。”
阮父道:“现在饿着他们,至少不关乎性命!”摇摇头,又道,“你若真心软了,便想想六王爷知道这事以后会怎么发作!”
以皇家的脾性,定然是护着自家人,把那个敢勾引自家人的坏小子给咔擦了。不管怎么说六王爷都是皇亲国戚,阮玉涵什么人都可以招惹,却不能去招惹皇家!皇帝再对他有好感,这远近亲疏,难道还会分不清楚吗?
阮母深深一叹,只得不加干涉,然而等阮父睡着了,却还是从小厨房做好了东西,带着婢女拎着食盒往屋里送。
那屋门外的人老早就候着了,拦下阮母道:“老爷吩咐了,不许往里送东西。”
阮母道:“他是子时前吩咐的还是子时后吩咐的?”
“这……这自然是子时前。”
阮母便笑道:“子时都过了,那日子也过了一天。昨日的吩咐今儿个未必作数,再说了,难道你们真想饿着七少爷和小侯爷不成?”
那屋外的小厮愣了一愣,犹犹豫豫地对视一眼,又道:“夫人,不是咱们不给您开门,也不是咱们不着紧七少爷。实在是老爷说若其他人进了屋子,甭管是少爷小姐老爷夫人的……那,那都要把我们两个的腿打断!”
阮母沉下脸来:“这个倔驴。”
阮玉涵在屋内听见阮母的声音,轻轻道:“娘!”
阮母目光登时一动,拉拉贴身婢女,道:“你听,可是玉涵在叫我?”
那婢女道:“是啊,好像是七少爷的声音。”
阮母便又对门前的人道:“不许进门,在窗前总行?”
那两个小厮道:“老爷未曾吩咐窗前。”
阮母笑逐颜开,招呼婢女来到窗前,阮玉涵并不起身,阮母和婢女把窗户弄开,把食盒用绳子绑了放进去。
阮玉涵见那食盒一愣,转瞬间又道:“娘,您暂且莫走,孩儿求您一件事。”
“你可知道你父亲这次可是铁了心了。”阮母叹了一声,方道:“什么事?”
阮玉涵道:“把晓阳接出去吧,他未习过武,如此怕是吃不消。”
阮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玉涵啊,你只想着他吃不消,可曾想过你爹娘我们也在为你提心吊胆啊!”
阮玉涵道:“娘,我与他怎么说也算经历了生死,对爹娘尽孝孩儿自不敢忘,但是不能为了尽孝,就做了薄情寡义的人!”
阮母低笑道:“你这话说得,好像和他在一起就有情有义了一样。要知道他的名声可差得很,我看那小侯爷长得也算标志……”
“娘!”阮玉涵沉下脸来,知道阮母这是说他为色所迷呢。
阮母笑了一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他。从小到大这么护食,也不知你这脾性是好是坏!若为娘的说句话,我便说你的容貌比他还好看百倍,指不定是他算了算了不说了,我能把他弄出来,但是你……”
“我会继续听爹的话。”
阮母低低一叹,道:“玉涵啊,就是你爹这里妥协了,六王爷那里可怎么办?”
阮玉涵一愣,皱起眉头道:“我与晓阳会一起向六王爷求情……”
阮母在窗前但见那小侯爷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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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容模样倒也显得安宁。
“唉……”
若真求求情六王爷就能答应,他父亲也就不用那么为难了!
阮母招呼着人,轻手轻脚地进去。
那小厮想拦,阮母便皱着眉头虎着脸道:“我们是要把小侯爷接出来,就是明天老爷知道,那也只会夸你们!小侯爷在阮府受累,被旁人知道了可是杀头的罪名!”
小厮们登时跪下,连声道“不敢。”
阮母便笑道:“起来起来,不要弄出动静,把人给惊醒了。”
那厢阮玉涵在屋内,轻轻把江晓阳抱起来,江晓阳轻咛一声皱眉,阮玉涵便点上他的睡穴,运了些力……
江晓阳便立刻睡熟过去了。
两个婢女把人半抱了出去,阮玉涵手指一动,还是没有拦下。
阮母吩咐下人去备轿。
阮玉涵在屋里道:“只有娘能帮我了,多谢娘。”
阮母在窗边指了指放进去的盒子,道:“你好好的,便是帮我了。”
阮玉涵只得垂首,应了阮母。
阮母着人把江晓阳送回苏州,为他半路醒来又回转来,便给轿夫了一包迷药,叮嘱他们迷了小侯爷。
轿夫当然不敢,阮母便身先士卒,给江晓阳喂了一点。
“若是剂量不够,你们再喂,可别喂得太多!”
“是,夫人!”
阮母便让他们趁着夜色把江晓阳抬走,估摸着等天亮了,派人追也来不及了。
江晓阳半路之中醒过来一次,醒过来时但觉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他想叫,想喊,外头的人伺候他喝水吃东西,但等他觉得自己气力应该恢复了,却又很快地睡了过去。
如此一来,竟然睡了一路!
春梅带人把小侯爷半扶半抱地带回了他的寝室,得知缘由后自然又气又心疼。
虽然六王爷很宠江晓阳,可是六王爷那里也不会愿意的!
六王爷本来就对阮玉涵不待见了,知道了这事,还不大发雷霆?
没有继续喂迷药,江晓阳很快就醒了,春梅着人备衣备膳,让他吃饱了之后好好拾掇了一番。
“我怎么会在这里?”春梅正替江晓阳擦头发呢,江晓阳却有些迷茫地道:“我感觉最近一直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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