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修仙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瓜老妖
张望着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黄可染很兴奋,有从头逛到尾的冲动。
不过他到底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克制了自己的渴望,先办正事。
来到敬玄斋,黄可染被这里的密集人群给吓一跳,这可是他见过的人最多的店了,而且里边的布置格局也跟别家不同。
出于职业习惯,他用风水师的角度观察了一下内中布局,他暗暗的赞赏钦佩,这肯定是出自他师父之手,很巧妙让人又感觉到很舒适,从而让人流连忘返,不知不觉的掏钱买东西。
感觉又学了一招,黄可染心满意足,直奔三楼。
他转了一圈,没看见东煜派的店铺招牌,还以为自己看得不仔细,又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有!
“咦?”黄可染困惑不解,“师父说得就是这里啊,怎么会没有呢?”
想了想,他又上了一层。
这一层的台阶前挂了一个牌子,上边写着:顾客止步,非请勿入。
黄可染没停下,越过牌子向里边走,很快就有一个美貌的侍女前来制止他。
“请留步,这里是私人领域,未经允许,不可入内。”侍女声音柔和,态度和气。
黄可染就笑道:“我找白秋山白斋主,他在吗?”
侍女面露疑惑,“您是哪位?”
“请告诉他,就说是陈潇之徒前来拜见。”
侍女这次更是用怀疑的目光看他,“陈仙师的两位徒弟我都认识。”那意思是你别想着冒充。
黄可染乐了,他说:“我是师父在罗北的,这些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你当然没有见过我。”
侍女信了一些,又问:“那您排行第几?”
“我是师父的第三位徒弟。”黄可染并不厌烦他事无巨细的问,毕竟这是姑娘的职责所在。
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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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稍等,自己款款的走向走廊深处。
看着那女子窈窕的身段,黄可染暗中咋舌,师父果然说得没错,这位白秋山白叔,真是一位好“色”之徒,就喜欢用长相漂亮的女子。
没等了多久,黄可染就见一个男子和那侍女折返。
“我就是白秋山,是谁要见我?”白秋山看着黄可染,目光当中和侍女一样,都是疑惑跟好奇。
这也就是黄可染摆出了陈潇的名头,不然轻易可见不到他,更别说让他出来见面,而不是把人请进去。
黄可染笑,很亲热的开口道:“白叔好,初次见面。我叫黄可染,是师父的第三个弟子。”
被黄可染喊得一懵,片刻白秋山才反应过来,“不敢当不敢当。”他又惊又喜,说:“是不是是不是东翁也回来了?”
白秋山称呼席云霆为东主,陈潇是他的道侣,本来应当称呼为夫人。不过陈潇不喜欢,才改称跟东主一个意思的东翁。
黄可染点了点头,道:“我们返回天境时正落入了光霁,正巧也带队前往崇山仙宫的师丈遇上,后来就一起回来了。”
这跟白秋山知道的都对上了,他是席云霆的附庸,又独在飞岩城,有些不易传出来的消息,他总是落后一步才知道。
这会儿知道了东主夫夫重逢,白秋山打心眼里为席云霆感到高兴。
他赶忙把黄可染请进了书房,以上宾的礼仪对待,这可让黄可染受宠若惊:“白叔不用这么客气,我常听师父说您是师丈的左膀右臂,我在您跟前当以晚辈自居才是,哪里能让白叔执下礼的道理。白叔,快请上座。”
白秋山喜悦的道:“东翁当真这么说?”
黄可染连连点头,可就算是如此,白秋山也不肯答应坐在上首,退让一番,干脆谁都不做上首。
白秋山让侍女们奉上灵茶,一边招呼黄可染饮茶,一边说:“这是今年的新茶,之前我以为东主没回来,也就没有往重玄派送。”
黄可染噙了一口茶,丰沛的灵气滋养的这茶馥郁无比,他惊喜的说:“真是好茶。”端着茶杯,黄可染有些不解,“师丈不就会制茶吗?还用得着白叔送茶?”
白秋山叹息,“自从东翁落入虚空当中,东主整日心情低迷,那里还想得起来制茶呢。这灵茶是要送给东主的师父太宿仙长的,东主没有心情制茶,那岩茶自然也就断了,这灵茶就是用来替代的。”
黄可染慢慢的“哦”了一声,原来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师丈是这么思念师父啊。
白秋山突然又是一笑,“现在好了!东翁回来了,东主也就心情好了。今年错过了时节,岩茶也做不成了。这新灵茶三公子回去的时候,顺带给东主他们带回去喝吧。”
黄可染道:“不忙,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办。师父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之前,我不回去。”
白秋山问:“东翁交代了何事?”
黄可染道:“三楼东煜派的店面怎么没有了?师父让我过来寻人,却没有找到,难道是换了招牌?”
白秋山一直在笑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尴尬又惭愧,他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哎也是我没尽到责任,照顾好他们。”
黄可染又惊讶又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白秋山叹道:“在杜荣的建议下,敬玄斋的店铺撤掉了。”
黄可染皱眉道:“因为什么?”
白秋山欲言又止,黄可染心中着急,道:“白叔,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秋山尴尬的笑了下,道:“你和东翁两个人行踪不明,东主又总是在闭关修炼,不然就外出到远处的天境寻找,常年不出现在人前,飞岩城当中就流传出了很不好的消息,说是东主他……有陨落之象。”
黄可染觉得很荒唐,他一捶桌面:“简直胡言乱语!我见师丈时,他别提多好了!”
白秋山边叹气边摇头:“那个时候你是没见到,东主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给人的感觉又冰冷又危险。飞岩城中曾有大世家家主去重玄派拜访,恰好遇到他,很为他那时的状态心惊。事后他曾与人言,如果东主的状态不能改善,恐会走火入魔。”
黄可染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道:“情况有那么严重?可我跟师父与师丈在光霁重逢的时候”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
黄可染猛然想起在森林当中的那一幕,反射性维护师丈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白秋山听话听音,没在意他古怪的神情,只意味深长的说:“东主是心中郁结,是心病自然是要心药来医。他见到东翁,道侣重逢,阴霾散去,自然心情就好了。可他之前那几十年的状态,确确实实的造成了影响,引发了一些误会,导致某些人心思浮动。”
黄可染表情一动,有些明白了。
见他会意,白秋山的话就不是那么难以出口:“那时,某些人以为东主将来会因为丧偶而一蹶不振,甚至因情殇而亡。就开始暗中施展一些见不得的手段。”
白秋山没跟黄可染说,因为背靠席云霆和他身后的重玄派,很多眼红敬玄斋巨额益的大势力大家族才老实的按兵不动。这一苗头不对,立刻就有人对敬玄斋和东煜派下手。
对敬轩斋是为财,对东煜派则是因为学风水这能使得没有灵根的人修仙的神奇功法!
白秋山那时被各种频出的手段弄得焦头烂额,沈雁行和刘浪也几次遭遇了危险。
偏偏那个时候席云霆正在闭关,白秋山不敢为这件事惊扰他,得真酿出什么仇者快亲者痛的祸事。
他硬生生的凭借自己的能力,把这些人小手段给打压了下去,后来又高调的派遣人手代席云霆给太宿送灵香灵茶,才震慑住那些宵小。
他搞定了给敬玄斋捣乱的几只幕后黑手,这才能腾出手帮助沈雁行和刘浪他们。
跟外人想得很类似,沈雁行、刘浪和杜荣也认为随着陈潇的凶多吉少,他们在重玄派那边已经减小了影响力。
这事刚发生的时候,或许还有人念着陈潇的情分照应东煜派,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情分也在慢慢的变淡。
两派姻亲的关系,也会随着当事人的消失而不复存在,本来亲厚紧密的联系也转换成客气疏离。
沈雁行和刘浪更是认为,他们不应该为这种事去打搅正沉浸在悲痛当中的席云霆。
在两方人报喜不报忧的心态下,席云霆一直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发生过这种事情。他也确实没有心力去理会潇弟留下的门派和徒弟,他只知道东煜派一直好好的。
并且,这件飞岩城各大势力和世家联手欺负席云霆附庸产业和道侣弟子的事,一直被限制在小范围内,并没有大肆传播,也就更不可能从别的渠道传到柳韶光他们的耳朵里。
罗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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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仍旧流传着陈潇和风水的事迹跟名气,东煜派的活跃程度却大幅度的降低,甚至一度销声匿迹。没有了陈潇,东煜派在飞岩城中变得处处掣肘,举步维艰。
对风水心怀叵测的大势力和大世家碍着白秋山再没有杀人抢夺,却想方设法的施压,塞自家子弟进东煜派做弟子,妄图用拜师学艺这种暗度陈仓的办法来把功法搞到手。
沈雁行、刘浪疲于应付,不堪骚扰。终于在杜荣的建议下,关掉了敬玄斋的店铺,退回到太椹瀛仙岛。
瀛仙岛一直被他们经营得铁板一块,在那里更是刘浪的主场。师兄弟二人和杜荣总算能缓口气,应对复杂的状况。
☆、第441章第441章
听闻有人以势压人,逼迫两位师兄徒,妄图用这种方式从师门学走风水术,黄可染很愤怒,差点拍桌而起。
可他马上想起来,他自己貌似也是凭借着花柏穗的关系,才能拜入到师父的座下。
他奶奶是渡劫期大能,没有谁敢拒绝她的要求,他自己何尝不是也是以势压人才拜入门中?他又有何种立场,去谴责那些心怀叵测之人?
黄可染尴尬的坐在那里,不安的扭动了一下。
原本一直期盼的心,也变得惴惴。两位师兄见了他会怎么想啊!
看他变了脸色,白秋山问他怎么了,黄可染苦笑着和盘托出。
白秋山大笑着,说:“你与那些人又怎么会相同,放心吧,你两位师兄绝不会迁怒你!”
不提黄可染是在这件事前就被陈潇亲手为徒弟的,只说黄可染拜师与沈雁行、刘浪他们被逼迫徒,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
当初陈潇立刻答应下来,未有看花柏穗情面的缘由,东煜派本身需要这样的人脉关系。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们是真心拜师学艺,今后传承的是东煜派的门楣。
那些狼子野心,没进门就想着吃里扒外,卷走门□□法传承的险恶之辈,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黄可染想通了之后,才放松下来。
他站起身,感激的冲白秋山拱拱手,道:“多谢白叔的开解,不然我可就钻牛角尖了。既然两位师兄不在这里,那我就告辞了。”
白秋山极力挽留,想要好好款待他,被黄可染婉言谢绝了,因为师父交代的事,他想要快点办好,办完师父的事,他还想要去见见奶奶。
白秋山见留不住他,又让他稍等,出门匆匆的准备了一些东西送给他。
黄可染推拒道:“白叔这是做什么?我怎么能拿您的东西。”
白秋山硬是塞在他手中,道:“不能让三公子白成一声叔啊,这是见面礼。而且,不用您来您去的客气,咱们是一家人!”
送给黄可染的东西都是白秋山自掏腰包的花,他可做不出私自用东主的财产去讨好黄可染的事。
黄可染见推不掉,谢过后下。
他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白秋山,道:“这是我和师父在虚空当中流浪到陌生天境中猎杀的凶兽,条件简陋,我们也没有好好处理。白叔别嫌弃。”
白秋山没客气,直接拿过来,探入储物袋一看,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他道:“这些东西还有吗?”
黄可染就又拿出了两个储物袋,他说:“都在这里了,白叔喜欢就都拿去。”
白秋山喜滋滋的接过来,对黄可染说:“我帮你好好拾拾,保准给你卖个好价钱。也不都全卖掉,挑些好的留下,给你和你师父留个纪念。”他自始至终就没有黄可染东西的意思。
黄可染无奈的一笑,辞别了他就向着传送阵走去。
太椹虽然没去过,可黄可染知道路怎么走。
这几十年中,在路途当中无事可做的时间最多,他和师父两个没少聊天。
他几乎除了小时候几岁尿床这种糗事没对师父说,能记得的事情都用来作为谈资跟师父将了。
师父也是,他修行历练期间的桩桩件件也都讲给了他听。
包括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去过的地方,在那里住过。
瀛仙岛,醉仙酒庄区,堂檐街。黄可染顺利的找到了这条街,也不用他去打听,东煜派的位置特别好找。
因为只有这一家的大门最大,还有座气派的山门了。
深吸一口气,黄可染迈步踏上大门前的台阶,立刻就有守在这里的门卫一拦:“东煜派驻地,不得擅闯,来者报上姓名!”
黄可染站住脚,想了想,他说:“筑基期修仙者黄某,因事前来拜访,不知道沈仙师、刘仙师哪一位在?”
他没有直接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是怕眼前的人不信。
门卫见多了年轻人前来拜师,看黄可染的模样还年少,就以为他也是想要投师的人。
知道他是筑基期修仙者后,门卫的态度微变,客气的说:“原来是黄仙师,不巧二位都没有在,还请改日再来。”
黄可染顿了一下,说:“那杜荣杜总管在吗?”
门卫道:“杜总管在,若是见他,可为黄仙师通报。”
黄可染说:“那就请小哥通告一声。”
这门卫的模样看起来有三四十岁,黄可染叫他一声小哥,他也没觉得不对。他只是一个炼体期的修士,对方却是筑基期,看着年轻实际年龄肯定是黄可染大。
门卫就叫门房里边值守的通传去禀告杜荣,他则请黄可染到大门内侧的一处小厅等候。
终于迈进了大门,黄可染心情很激动,眼睛在四处仔细的看,这就是他的师门啊。
当初创立门派时植下的树都已经长得参天,枝繁叶茂。当时刘浪是按照花园式布置,整个院落没有多少墙,只用不同植物把内外分开。
黄可染透过郁郁葱葱的树间,能看到远处飞扬的屋檐,时光的流逝,让这里致的建筑褪去光鲜,沉淀出岁月的厚重。
还没有欣赏够院内的景致,一位穿着短打的仆人就请他入内。
随着仆人走过一道游廊,在西面的一座房间里,黄可染见到了闻名许久的杜荣。
等仆人下去,黄可染执了一个晚辈面见长辈的礼,道:“黄可染见过杜老。”
杜荣一惊,飞快的眨了眨眼,“你说你是黄可染?”
黄可染抬起头,抿唇笑:“是,杜老。”他师父称呼杜荣为荣叔,作为弟子自然要矮上一辈。
杜荣又惊又喜,他绕过圆桌走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陈潇失踪,知道的人不少,可清楚跟他一块失踪的还有他新的三徒弟的就不多了。也只有关系亲近的人和重玄派、绮罗阁高层的一些人知道。
所以,杜荣并不会怀疑有人冒名顶替。
杜荣眼圈泛红,声音颤颤的问:“家主他……可还好?”
黄可染用力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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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很好,现在正在重玄派,和师丈在一起。”
杜荣抬手揩揩眼角,吸吸鼻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家主平安无事……”
他呢喃自语了几句,翻来覆去的说这句话。
黄可染不由得心生感慨,师父说这位杜老是一位忠义之人,果真没有看错他,也没有信错他。
杜荣拾好情绪,拉着黄可染到一旁的座椅坐下,向他询问陈潇的近况。
黄可染事无巨细,把他们在外的经历都说了一遍,直到月上梢头,两人的肚子饿得直叫唤才停。
杜荣连道失礼,催着厨房送上饭菜。
席间,黄可染问:“两位师兄做什么去了?”
说到这个,杜荣就是一叹。
原来这几十年间,飞岩城中几方势力不停的骚扰,时不时的还要借着各种名目往东煜派里塞人,搞得沈雁行和刘浪都没办法好好修行。
两个人就轮流在家中镇守,一个外出远方寻找风水宝地扦穴修行,另外一个则留在瀛仙岛接受各种阳宅委托。
这就导致俩人的修炼进展并不快,到如今沈雁行也不过是筑基期圆满,刘浪因为起|点高,早比他进入金丹期。
对普通资质的修仙者来说,这已经是很不俗的成绩。可像他们这样开挂似的修仙方法和速度,算是慢了。
“大少爷正在外游历,二少爷接委托出门数日了。”杜荣说。
黄可染皱了一下眉头,道:“可我答应了师父,要把消息通知到。师父还等着见他们呢。”
杜荣一笑,道:“三少爷不用忧心,若是知道家主生还的消息,不管他们在哪里,都会飞快的赶去见家主。我这就给他们写封信,去知世堂挂个悬赏任务,很快他们就会接到消息。”
黄可染没有在瀛仙岛停留多久,等发布了任务就辞别了杜荣,先返回了罗辰。
他想趁着这个间隙,去一趟绮罗阁,拜见花柏穗。
另一边,在重玄派,孟思完成了医治席云霆的任务,也提出了要告辞。
柳韶光奉上酬金,亲自把他送出山门,站在山脚下,孟思回头对柳韶光道:“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下席云霆。”
柳韶光的脸上挂着的笑容立刻没了,他目光一凛,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思郑重其事的把他觉得蹊跷的事说了,“……就算那是渡劫期邪修留下的真元,同时在我的压制和药力的分散下,也不应该在短时间内那么快的再生出新力。”
柳韶光眯起眼,目光有些冷然:“前辈说得我有些不明白。”
孟思暗骂一声,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吧!
孟思本不想当这个恶人,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要柳韶光自己去领悟。
他原本可以不管这个闲事,可他实在不忍心看那般坚忍的男子落入歧途,能拉一把就伸出手拉这么一下。
心里闷着气,孟思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他说:“席云霆身体里的情况,只怕是在邪修真元的影响下生出了什么异变。这异变太隐蔽,我没能检查出来。如果不多做防范,那邪修真元对他影响愈加强烈,我怕你师弟修炼的真元也会无可挽回的被污染,使他变成一个真正的邪修!”
孟思走了,柳韶光却浑身冰凉的站在原地。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似乎是想等谁来告诉他这是一个恶略的玩笑,不是真的。
半晌后,他虚软的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山门立柱的台基上。
☆、第442章第442章
有冶炼炉,臻炉道人用了二十三天就把新剑铸好。
新剑出炉的那一天,臻炉道人仰天大笑,手中新剑寒光闪闪,一挥之下半座宫殿都倒塌。
这剑堪称得上是绝顶好剑,虽不到法宝得程度,却也只差一线。
听说臻炉道人铸好了剑,重玄派中好多人好奇的想要观看。臻炉道人却小气的很,统统拒绝,一定要他将来的主人席云霆第一个见。
陈潇比席云霆还要激动,他催着席云霆换一件新衣服,席云霆看他忙着团团转的样子,就笑:“不必这样,还戴什么佩饰。”
陈潇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辞的说:“怎么能不隆重点,毕竟是陪伴你一生的佩剑。”
席云霆唇边虽然带着笑,可那喜悦并不如何强烈。
陈潇放下手中的饰品,他歪了歪头,看着席云霆小心道:“你好像不怎么高兴?……是不能释怀雪锋损毁,必须要更换本命剑吗?”他走过去,轻轻的抱住他,安抚的抚摸他的脊背,“雪锋从筑基就伴着你,历经各种险阻,你是剑修,剑就是半条命。骤然失去这半条命,我知道你心中一点都不好受。可你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云霆,别太压抑自己了。没有人逼你,你也不要逼自己,不用表现得那么坚强,你可以把你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你这样,我很心疼。”
席云霆喉结滑动,抬手紧紧的搂住陈潇,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抱着他。
他把脸死死的埋在陈潇的颈肩,紧咬着牙,忍耐着那股难受。
他还能记得当初获得雪锋的喜悦,操控它如使臂指的自如,每当他情绪波动时,雪锋像是回应他的灵性。雪锋碎了,他怎么能不感觉痛苦。
剑修与剑,休息相关。
失去了剑,就像是生命缺失了一部分,灵魂都残损掉了。
之前虽然也感觉到伤心,却被身上的伤势分散了注意力,如今新剑铸成,他又再度清楚的感受到他是一个失去了本命剑的剑修的事实。
他没有告诉陈潇,剑修折损了本命剑后,后配的剑很难替代原本的剑。
剑修心中往往有心结,而在后续的修炼中,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适应新剑。
再怎么去努力,也难以达成跟原来的剑那样人剑如一的感觉。
不想陈潇担心,席云霆什么也没有说,只平复了情绪后松开他。
抬手抚了抚陈潇的脸颊,他低沉的说:“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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