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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奋笔疾书
萧离从门外走了进来,安静的站在轩辕黎身后,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转过头,一抹凛然的笑意挂在嘴边,眼神尽显锐利。
“你说久困内惩院的大哥,心中怨气可消了?”
第42章储位角逐
距离废太子已有一段时日,太子乃国之根本,自然也该另立他人,但是在立谁身上却发生了很大争执,皇帝也预测不到支持轩辕黎的朝臣居然会有那么多,正当大臣们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时,内惩院便传来轩辕胤出逃的消息,朝堂哗然,皇帝下令追铺,一无所获。轩辕胤心中积怨已深,逃至灞国,一呼百应,带领自己国土将士与别国勾结,昭告天下,反了!
立储一事便由此被耽搁下来,本该按着自己所想的立储计划却不受控制的开始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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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只能先把轩辕胤的叛乱压制下来,再容后再议。
轩辕胤的军队常年行军打仗,作战勇猛,势如破竹,前线频频传来败北战报,一方面本来就有轩辕胤原先的部下做内应,一方面战况突发,驻扎守城的将士始料未及,再者对方碍于皇子身份,皇帝又没明确下令杀无赦,自然顾忌几分,不敢妄动。
白子夜手中无兵,称病闲在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乐得逍遥。
轩辕黎不动声色,暗观朝堂和承阳殿的动向,时不时跑到白子夜府上调调情,叙叙旧,两人沉稳得让人怀疑,真的就这么无动于衷?
轩辕黎在白子夜庭院前命人摆了画桌,桌面上平铺着画纸,手里提着画笔,眼睛全神贯注的锁定凉亭中白子夜的一眉一眼,随口聊了几句,“这是立功的好机会,怎么哥哥却不争取。”
白子夜好整以暇的翘着腿坐在石凳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忙碌的往自己嘴里送葡萄,慵懒又惬意,吐了葡萄皮才回答轩辕黎的疑问,“那是他亲儿子啊,我这人不知轻重,万一卸了胳膊砍了腿,最后别说功,过都没法抵。”
轩辕黎一笑付之,他的内心策划是,得让形势迫切一些,再让大臣提议由白子夜领兵平叛,借机夺回兵权,所以前线的一再败北,既偶然又必然。与其主动要去夺取兵权,还不如让皇帝主动把兵权交出,求人的不如被求人高人一等。既然白子夜也无心恋战,也不会坏了自己计划,就再等等吧。
“哥哥,你别老动,我都画不完了。”轩辕黎怪嗔的瞪着白子夜,对白子夜嘴上手上的忙碌颇有不满。
白子夜哑口无言,把送到嘴边的葡萄又放回盘子里去。是他主动要让轩辕黎给自己描一副丹青,就因为之前在他书房看到轩辕黎亲手描绘的梅花雪景很是喜欢,询问一句能否画人像,轩辕黎便带着自己文房四宝到白子夜的庭院给他描一幅,可是白子夜坐不住,老是在动,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白子夜难得老老实实,轩辕黎倒有愕然了,填了手中最后一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冲白子夜挥了挥手,白子夜期待已久,上前欣赏,果然满心欢喜,爱不释手的盯着画纸对轩辕黎赞不绝口。轩辕黎被心爱之人夸得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抱着白子夜就深情一吻,可是却被未经通报就擅闯将军府寻夫的赵香儿撞了个正着,尽眼底,当场花容失色,厉声尖叫,惊恐万状几乎跌倒,转身身形不稳的就跟随从的侍女慌忙离开。
白子夜又羞又恼,低声呵斥,“将军府岂是随意进出之所?”
面对突发一幕,轩辕黎面不改色,毫无波澜,对白子夜的反应倒有些意外,他不怕被人知道他的癖好,而是在意他的权威。
就玩笑般说了句,“哥哥难道不怕那个女人把我俩的事捅出去?”
“要怕也是你怕吧?”白子夜挑眉看着轩辕黎,把画暂时放到了一边,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轩辕黎内心一咯噔,方才白子夜的表现着实让他有些惊异,不过还是笑了笑,“哥哥不怕,我又何须怕?”
白子夜冷哼一声,靠近轩辕黎,在他耳边阴冷的低呢,“你可不能让对方毁了你的前程,你若不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轩辕黎平静如水,心浪却开始翻腾起来,白子夜是否在试探自己?迟疑了片刻,笑容依旧,“并未我下不了手,只是她现在可不能死,所以我更担心是哥哥,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哥哥一丝一毫,此事我自会处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轩辕黎整理衣襟,面无表情的往通往府门口的小道走去。
赵香儿仓皇无措的回到黎王府,久久不能平息,扭着手帕坐立不安片刻才从刚才那震惊的一幕缓过神来,幡然惊醒,自己怎么回黎王府了,该回的是相国府,面无人色的拉着贴身侍女,声音几乎是哭出来般,“快,快,去备轿,回相国府,我要把白子夜和轩辕黎的事情告诉父亲。”
轩辕黎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天而降,“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他阴着张脸负手大步跨进赵香儿房内,身后紧跟着的是萧离为首的几个侍卫,萧离与侍卫上前把赵香儿身边的侍女全都抓了起来,在一片呼救惨叫声中押出了门外,她们见到了不该见到的,注定凶多吉少。
房门被冰冷的关上,只留下满脸阴鸷的轩辕黎与瑟瑟发抖的赵香儿,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脸,之前那个柔情蜜意说着情话的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的他,怕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身体发软得几乎跌倒,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倚靠着身后的柱子不让自己显露出自己的狼狈,努力平息自己害怕的情绪,把愤怒发泄出来,指着他厉声质问,“你喜欢的是男人?你之前一直都是在骗我?你和白子夜是”最后的话几乎难以启齿。
轩辕黎不可置否,但也很好心的提醒了赵香儿,“我喜欢男人如何?喜欢女人如何?我与他再如如何,我的王妃也是你,若能登上大典,大祁的皇后也是你。”
说完话后,轩辕黎柔情似水的把赵香儿的秀发放在鼻尖细嗅,嫣然一笑,魅惑众生。
事后,赵香儿掂量轻重,终于对那件事闭口不提,在黎王府也变得老实起来,再没有之前那样的飞扬跋扈,此事发生没多久,朝堂就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轩辕承为立军功,有所作为,主动请缨,与轩辕胤对战沙场,命白子夜为副将一同出征,轩辕黎
怒发冲冠,一脚将桌子踢翻,目切齿,义愤难平的把房内的珍玩器皿摔了个稀巴烂,厉声嘶吼,“又是轩辕承!果然还是要跟我争!”
萧离守在门外无奈叹息,为什么轩辕承和白子夜一牵连上他家王爷总会这么发疯发狂?明知白子夜心中所向,何必焦虑不安?莫非情深致卑微作祟?又或者,轩辕黎一直以来的处境让他对身边的一切都存在怀疑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轩辕黎是因为吃醋发疯,那就应该由那个让他发疯的人来让他释怀。打定主意要去将军府的萧离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白子夜。
第43章剑走偏锋
白子夜一脸茫然的看萧离愁容满面的迎向自己,似乎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以为他搞错了对象,跟见了情人有一堆苦水诉说似的,调侃道,“看清楚了,我可不是甘符。”
萧离平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接着眼神又飘向紧闭的卧室大门,冲白子夜微微一笑,欠身退下。
白子夜还是一头雾水,这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话太少了点吧?直到房内传来嘶吼声和东西砸在地上的轰动声,才后知后觉,自问道,“至于吗?”于是迈步上前,打开大门,可门刚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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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一不明之物飞了过来,白子夜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当即一个侧身,抬手一抓,定睛一看,“嚯!死小子,把茶杯当暗器吗?要砸死我这也不够分量啊。”
白子夜轻描淡写的拿着杯子走进门,把茶杯找了个还能放得下的地方重新安置好,又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一片狼藉,堪称遍地残骸,啧啧摇头,却忽略了脸色骤变的轩辕黎。
自己本来就是随手那么一扔,可不想白子夜会突然开门进来,还差点砸了他,吓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的解释,“夜哥哥,我不是要砸你,我就是”说着说着就掩去了声音,忧伤的低下了头。
白子夜把倒着的凳子扶正,抬脚坐了下来,开始一番评头论足,“你就是气疯了,是不是?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瞎琢磨?我建功立业不好吗?跟谁出征不是出征,至于像你这样摔东砸西的吗?都是有家有室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么浮躁。”
此话一出,轩辕黎刚要熄灭的怒火仿佛被浇了把油,“噌”的爆发往上窜,双目圆睁,咬牙切齿,“是,我不好,我不如轩辕承,他什么都好!你就是喜欢他那样的是不是?”
怎么的还跟喜欢不喜欢扯上关系了?难道自己表达的方式不对?白子夜反省了刚才的说话态度,于是缓了缓语气,挤出一个笑容,温声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老子的意思我能不遵?”
轩辕黎不依不挠,怒火没有半点平息的意思,“哥哥你可以继续称病啊。”
白子夜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顿时消匿,指天狂啸,“这圣旨都带到我府上了,圣旨比天大,我违旨,你想让我一家满门抄斩啊!”
经过白子夜这一番面红耳赤的解说,轩辕黎终于平复下来,低头认错,白子夜这才把自己的想法好声好气的告诉他,“到了前线,战况如何,这可不好说。”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一桩秘密谋划在悄然衍生。
就在轩辕承率兵平叛不久,便把轩辕胤之前攻占的城池重新夺了回来,手下将士军威大增,平叛指日可待,皇帝一连几次到捷报,喜出望外,对轩辕承赞不绝口,大肆褒奖,正要与大臣们商议大军凯旋之日,就是册封太子之时,可还没等皇帝召集大臣,就走漏了风声,于是,就因为突感风寒,朝议搁置,日后再议,可是身体却每况愈下,最后一病不起,已不能上朝听政,于此同时,前线送往宫中的噩耗,却被拦截了下来,轩辕黎日日尽孝榻前,可最多也就正眼看了他几眼,说了些家长里短无关紧要的话,从未透露有一点点希望之光,虽然意料之中,但依旧感到心寒,好在对皇帝的身体情况心知肚明,就在某一日,轩辕黎到一封来自前线的信件后,终于等到了那一天。
不明真相的皇帝知道自己已油尽灯枯,深夜便亲自召来中书令,草拟圣旨,立轩辕承为太子,继皇位,身体孱弱仍旧坚持亲手盖上玺印,立即命中书令带着圣旨昭告天下,可是就在中书令捧着圣旨小心谨慎的准备着手去办时,走到寝殿门口就被来势汹汹的轩辕黎迎面拦住,二话不说就夺了诏书。
“黎黎王,您这是”中书令见萧离持剑而来,悚然一惊,不敢轻举妄动,在病榻上的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混账!你可知你在做甚?”这一气,又猛咳了好几声。
轩辕黎恍若未闻,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诏书,抬眸冷笑,“中书令假传圣旨,其罪当诛。”遂后,到指令的萧离当即抽出握在手中的佩剑一剑将中书令斩于殿门,而轩辕黎持着诏书一步步靠近他那怒目圆睁的父皇。
“父皇莫是眼花,把‘黎’写成了‘承’字?”他的脸上洋溢着张扬的笑容,一副自信满满的骄傲,把诏书重新铺开,毛笔沾了沾墨又重新递给皇帝,悠然的说道,“好在儿臣及时遏制,大错未成,父皇,改吧。”
皇帝把轩辕黎递过来的笔猛然一掀,指着轩辕黎疾言厉色,“你这个逆子!朕的皇位是要传给你二哥的,难道你还要篡位不成?”
轩辕黎神态自若,把诏书一抓,举着灯盏亲自将诏书燃烧殆尽,字字铿锵,“儿臣还想问问,父皇可是要将这大祁江山改名易姓?”
“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帝敏觉的眯上了眼,开始警惕起来,情绪也不似之前那般激动,反而有些提心吊胆。
轩辕黎目光冰冷的盯着皇帝,从自己衣襟中取出一封带血的稿书,举在他眼前平心静气道,“这是前太史令的秘密记录,当时,知道那件事的人,以他在内的所有人,全遭父皇灭口,父皇记忆可还犹新?”
皇帝巨震,难以置信的注视着轩辕黎手中的那封稿书,几经欲言又止,心中似还挣扎,最终闭口不言,轩辕黎又给萧离下了指令,萧离恭敬朝皇帝的呈上两封前线的文书,一封是轩辕承失策被困苦等援军不至,危在旦夕;一封是白子夜欲意将轩辕承败意为饵,切断支援,将轩辕承抛出去,自己率军从后包抄,断轩辕胤粮草大军,再夹击攻之,最后一句,刀剑无眼,恐死伤难料,触动到皇帝本就悬而不下的心,这两封犹如轩辕承救命符的文书居然没有送到他手里,看来他这平日最不起眼的儿子是有备而来,并胜券在握了。
“您也不想我二哥死于沙场吧?父皇您只要重新拟一道旨意,儿臣定会率兵亲自支援,保二哥安然无恙,日后儿臣也会封他一片疆土安度余生,他依旧还是大祁的血统,儿臣的二哥,父皇的儿子。”
是的,就算没有那份稿书,他还有轩辕承的命,无论哪一条拿出来,轩辕承都会面临必死无疑的局面,轩辕黎作为大祁皇室正统的子嗣,名正言顺,那个位置都会是他的,他最后还是赢家,算来算去,终究算漏了,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帝深感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最后慈眉善目的问了句
,“你当了皇帝会做什么?”
轩辕黎笑而不语,皇帝似也感知其义,摇头叹息,“错在我,不怪他人,权势一旦挥霍无度,知错难赎。”
说完话,手指颤颤巍巍的拿过笔,重新拟诏,轩辕黎看着他将玺印盖上去的时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向窗外,心情舒畅,仿佛看到了东方的胜利之光灼灼发亮。
第44章锋芒毕露
轩辕黎履行承诺率兵急援轩辕承的兵马,并与白子夜汇合,齐歼敌军,且战且退。粮草被截的轩辕胤军队处境艰难,饥肠辘辘,不到半月便兵败山倒,纷纷投降,轩辕胤见东三再起无望,悲愤之中仰天长啸,拔剑自刎身亡,废太子叛乱一事由此终结。
回朝不久,当年初冬,皇帝驾崩,轩辕黎奉旨继位,轩辕承封靖安王,旨意宣读之后,轩辕黎便朝轩辕承谦恭一鞠,“父皇遗命心有惶恐,臣弟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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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承心中虽有疑惑,也产生过短暂的愤慨,但既然是父皇的意思,恐怕也是另一番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再看轩辕黎的举动,轩辕承反应极快,面露惊色,立即掀对轩辕黎跪拜,行君臣之礼,字正腔圆,声若洪钟,“皇上乃天命所归,何来僭越?臣拜见吾皇。”
轩辕黎本有相国,德妃,白子夜等拥护,实力已不容小觑,现如今皇帝的圣旨已下,木已成舟,就算再有所疑虑,也不敢公然违背先帝遗命,更不敢与天下为敌。
轩辕承开了个头,原本心中为轩辕承不甘的大臣皆纷纷跪拜,朝堂文武一应齐呼,“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轩辕黎转身登上陛台大座,面对群臣,睥睨众生,庄严肃穆的威慑一览无余,双臂一振,简洁而又霸气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众卿,平身!”
属于他的时代,现在才开始。
可是一直在殿下注视着轩辕黎的白子夜脸色凝重,不知为何心中却升起了以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往后的日子,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平和安详。本来欣喜若狂的轩辕黎却瞥见了白子夜沉着张脸,笑容逐渐演变出另一种危险的气息。
事情看起来似乎很圆满了,轩辕黎如愿登基,做了万人之上的统治者,掌天下生杀大权,就是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力,却衍生了另一个悲剧。以宽厚仁慈,平和谦逊得以支持的面貌慢慢的在走向瓦解,白子夜的担忧是对的。
轩辕黎先是借先帝葬礼不完善为由罢了当时负责的丞相与礼部尚书,只因对方曾经因为立储一事,在先帝面前曾提议轩辕承,便认定这二人不忠之心,后又把陆采文,甘符提携上来,顶了丞相和礼部尚书的位置,又将其他支持轩辕承的官员逐一挑剔或贬或罢,但却也没有提携那些半路出来站队的人,而是广纳民间贤才,大胆任用新人,同时颁布新诏,外戚无功不得封侯,爵位只可承袭二世,犯律者公平论罪,不得徇私枉法。此诏一出,天下哗然,争论不休,权贵中甚至有哗众挑拨之人,引起过短暂的□□,白子夜率兵四处威吓镇压才得以平息,这件事,白子夜还是很向着轩辕黎的,之前有些小心眼倒不动根本,无伤大雅,后面的新想法虽标新立异,但无一不是福泽万民之选,所以不遗余力的维护,只是后面的事,他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服管束者,杀,私下造谣者,杀,心有不臣者,杀!杀!一切异样声音存在的地方,都是将血流成河,而实施这一切的刽子手都是白子夜,他承认了当初轩辕承所冠残暴之名。
受轩辕黎一声“母妃”尊称的德妃本该封为太妃,享后宫荣华,但是轩辕黎却出尔反尔,一改当年承诺,以德妃无子为由,遣送皇家寺院常伴青灯,为国祈福,陆采文上书无果,私下觐见好几次,也让已贵为婉妃的陆丽蓉多次说情,都无功而返,婉妃还因此被告诫,陆采文只有求白子夜出马,白子夜也觉得轩辕黎的做法不厚道,也想不通,就真受托跟轩辕黎说了一通,后来轩辕黎当时没表态,私下召见了陆采文。“外戚干政之事不胜枚举,后宫有一个婉妃即可。”陆采文锲而不舍,认定不妥,轩辕黎泰然自若,道出了弦外之音,“婉妃温婉贤淑,处事大度谦和,实乃母仪天下不二人选。”陆采文虽然心中为妹不平,但亲生女儿和自身的利益更为诱人,此后,便不再提及。
白子夜为轩辕黎的一意孤行表示不解,私下问过轩辕黎原因,轩辕黎却只是沉默只是笑,依旧捉摸不透,后面发生的事,也更让他咂舌。
轩辕黎翻出了自己母妃,淑妃的旧案,把以前那些错判,错报的人统统下狱,酷刑加身,逼得数人自尽牢中,不死的也不身首异处,前后牵扯三百余人无一幸,甚至有灭满门的惨例案。这件事本来就在先帝在位时就了结,先帝也明言说了是自己听信谗言,误杀,但谗言之人是谁?先帝不说,他便来说!
朝堂上有人站出来求情被罢,有人直言残暴被当场斩决,连白子夜也看不下去了,他从登基以来做的一系列不人道的事可远远大于他做的造福黎民之事,他全是在利用自己权势为一己私欲挥霍。
白子夜先是心平气和的好严相劝,“皇上,此事过去已久,如此兴师动众,弄得朝堂人心惶惶实有损皇威,您若真惋惜淑妃,就下再下一纸诏书平反正名,追封淑妃即可。”在百官面前态度恭恭敬敬,给足了轩辕黎面子,可是轩辕黎却认为白子夜这是在否定他。
我最亲近的人都不支持我,和那些一板一眼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古董一起对抗他吗?有一种被深深背弃的感觉油然而生,轩辕黎火冒三丈,咆哮道,“朕做什么事轮得到你来教朕吗?”
龙颜一怒,百官伏拜,无一人敢抬首,只有白子夜依旧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地。
白子夜此刻心中翻江倒海,冲我吼?你小子能耐。
本来之前对轩辕黎就有诸多不满,隐忍不发,自己也是为他好才好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足了他面子了吧,没上前抽他大耳刮子让他清醒不错了,他倒给他摆起架子来了,当场垮了脸,冲殿上的轩辕黎指手画脚,群臣之礼早荡然无存,带着江湖的痞气开始骂骂咧咧,“你这天杀的混小子,那你杀了那些人又能给你娘做什么呢?她是能活过来还是显灵感谢你啊?只会给她增加罪孽而已!让天下人畏惧你的暴虐而已!你当了皇帝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吗?还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滚你大爷的,你这样的,在江湖上早被重金悬赏,卖人头了!小人得志就像你这样!我话说完了,要杀要刮我白子夜悉听尊便,老子不伺候了!”
话罢,白子夜就摘下官帽,用力朝地上一扔,官袍当场就脱了下来,挥手一甩,挂在陛台的扶手上,趾高气昂的转身就走,干脆利落。萧离面部微僵的看着白子夜的朝服,轻飘飘的斜眼偷窥轩辕黎的脸色,面无人色,那浑身溢出的寒气,三尺开外的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更别提殿下那些诚惶诚恐的大臣们了,估计都汗沾布衣了。
可是陛台上的轩辕黎却没有任何表示,撑额垂思良久,不冷不热的说,“退朝。”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皇权被藐视的愤怒,就翩然退居堂后,众臣皆劫后余生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叹息,只有萧离,默默的上前,把白子夜的官帽和官袍都捡了起来,并折叠整齐后,双手捧着追上了轩辕黎随行的队伍。
第45章通情达理
白子夜前脚在朝堂大殿耍完性子回到府上喝酒消火,轩辕黎后脚就微服出宫登门道歉,白子夜视而不见,继续喝他的酒,一直跟在轩辕黎身后的萧离把白子夜的官袍放在一旁后,欠身退下,把房门也给带上了,瞅




天下唯我 分卷阅读50
瞅时辰,还早,不然就去找甘符喝喝茶吧。
轩辕黎本来从进府就负手昂胸端着架子,萧离刚把门关上轩辕黎就放松身姿,眉开眼笑的坐到白子夜身边去,“哥哥可是真生气了?瞧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可吓坏我了。”
白子夜瞟了他一眼,态度极度傲慢,“皇上不是来取子夜人头的吗?”
轩辕黎笑容有些僵硬起来,继续笑道,“哥哥说的哪里话,这天下谁都能杀,哥哥可是我的心头肉,哪里舍得?”
白子夜不屑冷哼,语气不明道,“哼,那我可受宠若惊了,何德何能啊?”
说罢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可却被轩辕黎抢去,一饮而尽,白子夜不知所以木讷的瞪着他,好像气氛有点不对。
擦了把嘴,轩辕黎沉着脸,声调低低的传来,“哥哥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忍不了,我忍了十年,再也没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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