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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奋笔疾书
“真想把他手脚都砍了,是不是就能把他完全留在我身边”轩辕黎冷漠的说出毛骨悚然的偏执想法。
萧离躲在暗处,把轩辕黎与影探的对话都尽耳底,尤其轩辕黎听到白子夜骁勇事迹后并没有如以往一般喜难自胜,而是,沉默不语,反而有不满之意的摔了东西,萧离惶惶不安的隐退了身影。
在上朝时再一次听闻白子夜的边境奇功,轩辕黎却表现得大喜过望,当即便了之前白子夜的不敬之罪,还恢复了军职,拨了十五万大军,令其一举攻下邻国,新皇登基,新帝又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无名之辈,以为朝中无人,就想乘机来犯,此番正好杀杀威风,杀鸡儆猴,看看还有谁敢犯他大祁国威!
不仅如此,还为鼓舞士气,御驾亲征。
站在旁边的萧离从头至尾都一言不发,安静得诡异,不知道昨晚的态度是真,还是现在的态度是真,不过不管哪次是真,邻国的一仗,他都必定会打,这是他的野心,开拓大祁疆土!以前还在荣殿他都跟自己戏言,大祁太小了,得把周边的小国并吞才担得起“大祁”二字。
开疆之战,早晚的事,只是差了一个理由,如今,无端骚扰我国边境,破坏盟约,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轩辕黎到战场慷慨激昂的一番义正言辞后,让士兵们养蓄锐,好吃好睡,自己就唤了白子夜一人独往营帐,一进营帐轩辕黎就放下皇帝架子抱着白子夜蹭来蹭去,“哥哥哥哥,我想死你了,这次若非战事,肯定让哥哥回京了。”
白子夜对自己一月未洗的身体颇有顾忌,生怕把轩辕黎那贵重的战袍弄脏了,连忙把他拉开,“我好久没洗澡了,你别老抱着我,弄脏了都。”
轩辕黎不依,还没拉开距离就又笑吟吟的扑了上去,“我不嫌弃哥哥。”
白子夜哭笑不得,看这样子身上这巨婴是不肯放手了,也罢,许久未见,自己也挺想这张脸的,既然对方不嫌弃,那自己就不客气了。
看准了轩辕黎白皙的脖颈低头就是用力一亲,立马出现一个红印,轩辕黎顿感酥麻,身体有些发软松懈,白子夜这才得空抬起他下巴仔细端详这美丽诱人的容颜,“来,让哥哥好好看看,阿黎美色可有退减?”
邪魅一笑,又是一个深吻,顿时把轩辕黎吻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方,很快就反手抱住白子夜热情的回应了过去,两个人抱紧对方,似乎在用彼此的热吻互诉衷肠,难舍难分,恨不能天荒地老,此刻,他们都只有彼此。
磕磕绊绊间,白子夜被轩辕黎强势的推倒在座椅上,抬脚就准备骑上来,白子夜怛然色变,立即制止,“这是军营!”
看白子夜那态度,自己发情得看来不是时候了,兴然索味的规规矩矩坐正了身体,把白子夜也拉坐起来,顺便给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差点被自己扯开的衣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正人君子,还反咬一口,“哥哥想什么呢,一点都不正经。”
白子夜冷哼一声,坦然接受这样的污蔑,“我想什么?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当然想与你翻云覆雨,快活快活咯,美人在前试问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眼睛很挑衅的瞟了轩辕黎一眼,轩辕黎差点没控制住又扑上去,好好惩罚一下这磨人的妖孽。
两个人暧昧的气氛冷静下来后就天南地北的高谈论阔,说着说着白子夜就忍不住念叨了一句,“看你把我扔这里来,不是无聊至极,就是惊心动魄,差点丢了你的城,还好有惊无险。”
轩辕黎抿嘴一笑,高深莫测道,“那哥哥借兵可还顺利?”
白子夜转头看他,转念一想,说来自己借兵之时,是向最近的诸侯国成国借的兵,可是自己一开口,成王二话不说就立即派兵援助,干脆利落,而且将士全都是骁勇善战锐之师,所以效果才会如此显著,战绩如此卓越,现在想来,倒有蓄势待发,蓄谋已久之意?
轩辕黎盯着白子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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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神色,见他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眨巴眼睛,神秘一笑,骄傲的昂首,白子夜更加确信了,这早在轩辕黎意料之中,倒对他此时的深谋远虑感到诧异不已。
挠挠头,摸了摸自己已经许久未整理的胡髭,迟疑道,“阿黎啊,我闲暇之时,在这附近的壁崖上看到了一株奇异花卉,我带你去看可好?”
尽数跟
第49章不为人知
轩辕黎兴高采烈的跟着白子夜独自前往长着奇花异卉的崖壁,一路上乐不可支,眉开眼笑,从来都是他知道了什么好玩好看好吃的拉着白子夜分享,如今头一遭白子夜主动想起了他,可不受宠若惊?怎能让他不欢欣雀跃。
两人并排走着,越发深入峡谷,离大军也越来越远,到了一处陡峭山壁,白子夜才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壁崖上面的一抹娇艳,笑道,“看,在那!”
轩辕黎循着白子夜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那斑秃秃的山崖石壁上看到一株色极度红艳的红花,红得就像被鲜血反复浸染过一样,迷人心智,令人神往又畏惧,明明周围连株草都没有看到,而它却坚韧的在崖壁上生长,还如此艳丽夺目。
轩辕黎看着白子夜目不转睛的盯着红花,眼中似有异,便问,“哥哥可喜欢”
白子夜偏头看着轩辕黎,只是笑,轩辕黎就明白了,打量了下距离,摩拳擦掌就开始攀爬壁崖,可明明不是很高,就因为壁崖光秃,没有攀附之物,于是轩辕黎就爬到一半,又滑下来,反复如此狼狈又窘迫,气喘吁吁,把白子夜逗乐大笑了好半天,最后自己站过去,让轩辕黎踩上自己的肩去拿,轩辕黎当然不依。
“不行,哥哥喜欢的,我一定要亲自为哥哥取来,不管是何物,我都要给哥哥弄来的。”然后,又不依不挠继续努力,结果还是如此。
白子夜不忍直视,自顾在轩辕黎面前蹲下身,抬手比划比划,“上来,你看你折腾了大半天连一半都没爬上去,再这样浪时间,待会儿大军就该大张旗鼓找皇上了。”
“我就不信...”
轩辕黎还想坚持,被白子夜打断,“我知道你的心意,想让我开心,但是有时候,我必须得帮帮你,毕竟对象是我,还得看我愿意不是”
最后轩辕黎听了白子夜的话,踩上了他的肩头,终于把花给白子夜采了下来,但功劳,却是白子夜的,这让轩辕黎怎么的都有点耿耿于怀。
白子夜把花拿在手上欣赏了一番,随手就插到了轩辕黎耳旁,满意笑道,“我一直觉得这花很适合你,你戴着就是好看。”
轩辕黎牵强一笑,“哥哥就是想看我戴着这花的样子吗?”
白子夜豁然的点点头,转身看向军营的方向,“该回去了。”
在白子夜转身的一瞬间,轩辕黎的笑容骤失,盯着白子夜背影的眼睛结了一层寒霜,大风突起,吹得人眼花缭乱,发梢飞扬,迷了眼,别在耳边的红花被吹落,轩辕黎看都没看一眼,冷若冰霜的踩踏过去,将之前还孤傲妖冶的红色碾碎在脚底,把白子夜的话放在心里细细咀嚼,望着白子夜的背影,默然掩去了溢出的凛冽,追了上去。
子夜啊子夜,为何总是我在追随你的背影?为何明明你想要的,总是要我来给,但最后却又不肯要?如今我是君,你是臣,你才该凝望我的背影,你要的也要我来给才对,但为何却依旧改变不了?
轩辕黎身为一国之君,不可长久离国,在战场打了一小仗之后,就回朝了,只是那一仗规模虽小,却损兵数千,本应拦尾截杀的白子夜副将因人数占下风,为保住将士之命不做无谓厮杀而放走敌军,轩辕黎借此发怒,一气之下将白子夜左右副将以办事不利全部斩首,白子夜极力反驳,甚至与轩辕黎不惜争得脸红耳赤,可架不住轩辕黎一言九鼎,君无戏言!轩辕黎知道那两个副将无过,反而该奖,可他,就是故意这么做,那些人,他一眼就看出来,就是昔日一直跟在白子夜身边的暗卫带头人,白子夜能多次从敌军中安然逃脱,多半,都是这两人的功劳,他如今,就是要折了白子夜的羽翼。
可没想到的是,在轩辕黎回朝时,白子夜却主动来道歉,还大发牢骚,那两个人借屡次保护自己就居功自傲,对官职,财富所求无度,自己碍于众人之口一直没借口杀了两人,如今轩辕黎算是除了自己心头大患,对轩辕黎越发喜欢,轩辕黎不知所谓,魂不守舍的回京,刚入宫就听到云阳宫里传来喜讯,婉妃有喜了。
轩辕黎沐浴之后,仿佛还是很疲惫,懒洋洋的半卧在榻上一言不发,萧离抬眼偷瞄了他一眼,从战场上回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双眸无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试探性的又提了一句,“婉妃有喜了。”
还是没动静,半晌,才反应过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极其的冷淡,“哦,怀孕了”稍微坐正了身体,云淡风轻,“让尚医间好生伺候,那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儿。”
萧离应下,又小心翼翼的提了句,“不知,白将军知道会作何感想。”
一提到白子夜,轩辕黎的神色明显有变,遂后嗤笑一声,“朕后继有人,难道不是该举国欢庆的事吗?白将军,自然也会为朕高兴的。”
“怀孕了好啊,怀了孕就该知道谁才是她才倚仗的人,该老实了吧。”
他随手拿过放在墙角的插花,谁料被花刺伤手指,萧离惶恐失色,喝声大骂,“哪个奴才办的事?把皇上刺伤,奴才回去就把狗东西手给砍了。”
轩辕黎不愠不怒,面无表情看了看手上被刺伤的手指,蓦地用手用力再一次抓住带着花刺的花枝,这一次,萧离有些迷茫了,他是在做什么?
轩辕黎拿开花枝,惨然一笑,“刺没拔干净就是麻烦。”也不知指的到底真的是刺还是另有所指,萧离暗感不详。
之后的轩辕黎,再一次在朝堂开始进一步肃清,将先帝皇后废除,与其九族皆被灭门,理由很简单,坑害当今圣上兄弟,先帝皇子,光这一条,足以满门抄斩。赵相国顾念赵皇后久不受孕,担心后位不保,后宫妃嫔众多,为防有人争宠,稍微与轩辕黎亲昵一些的皆以对皇后不恭被废出宫,轩辕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根本不追究,赵相国就认为他还是站在他那一边,不敢对他这个拥护他登基的一大功臣怎么样的,反而每日都派人到府上询问身体状况,行为做事,还沾沾自喜轩辕黎是关心自己老丈人,越发膨胀,滥用权势,对于顶撞自己的官员竟然下令密杀,轩辕黎可算逮着一个□□口,爆发了,让廷尉先行上书弹劾,揭发罪行,然后自己就勃然大怒,于大殿质问,“这大祁是姓赵啊?还是轩辕啊?”以越权之罪罢了赵相国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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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其年迈,谴之老家安享晚年,皇后也因一直无子被废,赵相国一族权势由此没落,加上扶上位的陆丞相家族压制,光荣不再,而轩辕黎保住了名保住了利。
战场上的白子夜战无不克,很快就把邻国国都占领,但京里传来消息,婉妃怀孕,先帝皇后被杀,赵皇后被废,也不知道是一系列的事端让他惦念还是婉妃怀孕带来的打击,让一向横扫千军的他在兵荒马乱中失足落马,险些死于枪林剑雨下,但也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第50章接踵而至
白子夜重伤的消息很快传到宫里,正在把玩匕首的轩辕黎一恍惚把自己的手给割伤了,极不耐烦的扯过绢布包裹住血流不止的手指,很快又被浸染,萧离手忙脚乱的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给轩辕黎上了药材止住了血,可轩辕黎紧皱的眉头没有半点松弛,不像只在担心白子夜的伤势,更像是在怀疑什么。
轩辕黎眼神凌厉的盯着一个点,冷漠的出声,“宫里的事是不是传到子夜那里去了?”
萧离陡然一惊,惊异的看着轩辕黎那可怕的眼神,难道,他在怀疑白子夜是故意受伤,故意在关键时刻拖延战机吗?
心有忌惮,但还是如实回答,“是的,白将军身边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稍有风吹草动自然会第一时间传达,白将军很关心孤身在朝堂之上的你。”
轩辕黎的沉默似乎印证了萧离所想,过了胆颤心惊漫长的时间,他才斩钉截铁道,“我不放心,得自己走一趟。”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放心白子夜的伤,还是白子夜的心思,萧离不得而知,他能做的,只是在他身后,默默的守着他,看着他而已,他做的决定,他也只能尽力听从而已。
攻下邻国唾手可得,如今战事告急,眼看功败垂成,朝堂之上都在讨论能取代白子夜之位的人,都无一人能胜任,束手无策,轩辕黎却再一次宣告御驾亲征,但却遭到了众人反对。
“皇上,万万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此去凶险万分,还望皇上三思啊。”
陆采文首当其冲站出来,义正言辞的一番劝说,其余之人皆异口同声附和,齐刷刷的低下头,却只有甘符一人直挺挺的杵在那,看到大臣们的反应自己倒表现得有些茫然,转头望了一圈,一抬眼就看到一脸汗颜看着自己的萧离在给自己使眼色,再悄悄的移过视线到龙椅大座上的那位凛然傲气的至尊,微微一愣,也跟着大臣们统一做了相同的动作,可还是晚了一步。
轩辕黎把甘符揪了出来,漠然开口,“甘尚书可有话要说?”
大臣们的视线暗地里都齐刷刷聚集到了他身上,甘符恍若未见,恭恭敬敬的上前回命,朗声道,“臣以为陆丞相所言甚是,但皇上所言也极是,总而言之,可不可行还是由皇上来裁决,臣等无异。”
这说了等于白说。
轩辕黎耐着性子没有发作,绝不能有失威严,冷静。
“既然如此,朕还是那句话,由朕”
“皇上!”
眼看自己的话没说完就又要准备被那些大臣苦口婆心一番劝说,顿时火冒三丈,赫然大怒,“谁若再劝,就待朕出征,拿不下敌国之都就别回来!”
此话一出,殿下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一人推着一人,最后谁都颇有自知之明,大局已定般放弃挣扎,谁都不敢再多言一句,轩辕黎如愿再一次御驾亲征。
轩辕黎刚到战场来不及召集将领接驾就以担忧白子夜伤势为由脚不停歇的就直奔白子夜军营,看到白子夜半身都缠着纱布背对营帐口正站立在战甲前抚摸甲胄,似乎听到了自己慌乱的脚步声,诧异的回过头,见到自己的时候,竟然异常欣喜的笑了,就像等着自己出现一样。轩辕黎不解的又皱紧了眉头,他总是会在极不理解心生怀疑的时候眉头就会微微紧蹙,不过很快就会消散。
来之前他的心中彷徨不安,也曾联想到白子夜伤痕累累命悬一线的模样,心中不禁一扯,疼痛得呼吸凝滞,让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异常的担惊受怕,很怕见到白子夜满身是血,命若悬丝的模样,只要再深处想一想,他都会有肝肠寸断之感。现在见到他安然无恙的还能站立,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身心都轻松了许多,他自己却没发觉自己的这细微的举动,反而专注在了自己的另一个心绪上。
他扬起一个笑容,脚步不似之前慌忙,如闲庭信步,上前站在白子夜面前近距离打量着他,“哥哥重伤,为何不卧榻休息?”
白子夜灿然一笑,轻松自若的活动手脚,“我皮糙肉厚,伤好得快,总是躺着我担心伤上加伤。”眼睛不由自的被轩辕黎手中的武器吸引,好奇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轩辕黎握着剑鞘抬起,横在自己面前,剑鞘是金身打造,上面雕刻着致的浮纹,有花有云,上面还以螺旋形势镶嵌着七颗红宝石,与剑柄末端坠落的红宝石剑穗交相辉映,而编制剑穗的黄绳把红色宝石衬托得更加明艳,一眼看去却是十分引人注目,奢华高贵。
“我见哥哥一直以来都不曾带过称手的兵器,这柄剑是我令人为哥哥量身定做的,哥哥可喜欢?”
白子夜眼睛发亮,全神贯注的盯着轩辕黎手中的剑,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碰那剑鞘上面的红宝石,低声喃喃自语,“这红宝石的颜色太纯正了”
听到白子夜如此赞许,神色也似乎十分欢喜,轩辕黎也心情舒畅,就准备把剑递过去给白子夜,白子夜却抬手抵住,抬起头坦然的看着轩辕黎,洒脱的说,“剑是好剑,我也喜欢,但我不用专属利刃,都是随心而为,抡着什么都可以当武器,再说,这硝烟战火的,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轩辕黎略显尴尬,随手把剑扔给了不远处的萧离,倒无所谓了,“哥哥不要,那便算了吧。”
白子夜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偷偷去瞅那柄剑,心不在焉的对轩辕黎说,“你既然来了,我看敌国气数已尽,待我整顿军队,咱们一鼓作气,拿下它!”
轩辕黎满口应下,情绪似乎也十分高涨,“好,功成那日,我定会给哥哥一份大礼,到时候,哥哥可别太惊讶了。”
白子夜摸摸自己的甲胄,倒是轻佻的勾了勾嘴角,揶揄道,“除了你的江山,我看也没什么能让我惊讶了。”
轩辕黎笑而不语,突然沉默,“”
这倒让白子夜有些不知所措了,讪笑道。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还真是?”满脸不敢相信的紧盯着轩辕黎的脸。
“哥哥你休息吧,我还得去其他军营慰劳大将。”
轩辕黎不做解释,不紧不慢的说完话,满面愁容的看看白子夜身上的纱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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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披风脱下披在他的身上,极其轻柔的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转身走出了营帐,萧离看了白子夜一眼,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最后也跟着轩辕黎离开了营帐。
第51章不屑一顾
敌国苟延残喘,本不堪一击,轩辕黎亲自率领三军斗志激昂,所向披靡,敌国国君见大势已去,自食恶果,带着城内百姓全数投降,大开城门恭迎新主,此仗几乎兵不血刃,这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年有余的开拓之仗终于打完了。
轩辕黎站在城墙上俯瞰大祁的新领土,如睥睨众生一般散发着凛冽的威严,自豪感,满足感全都如海潮般一浪一浪翻滚而来,抑制不住的想要仰天长笑。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轩辕黎头也不回的指着眼前还残留着战后硝烟弥漫,血色红阳的大好河山兴致盎然,“子夜,你看!这是朕的江山,我们的江山。”
转过头,眼中兴奋得有些骇人的光芒四射,看着的人心中唯有震撼。
白子夜没有像轩辕黎那样激动,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是我打的,谢谢”,可他终究没说出口,纠结了一番,还是改了口,“挺好,这样一来,在大祁的历史长河内你定是不可磨灭的一位君主。”
轩辕黎凛然一笑,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可朕要的,不是后人的赞颂,而是随心所欲,叱咤风云,都知道,朕才是不可违逆的天下霸主。”
所以你才让自己变得那么虐杀成性令人生畏吗?
白子夜唏嘘,心里五味杂陈,疾步上前想要离他近一点,但是,还是在离他仅有一步之遥的距离猛然刹住,轩辕黎不解的看着他,对着自己迟疑的伸出了还残留着不知何人血迹和泥泞的手,轻声温婉,笑如春日,“阿黎,我带你去看看未曾见过的世界,你愿意吗?”
他有些愕然,怔怔的看着白子夜一动不动,坚持抬着的手,心里面似有什么掠过,轻飘飘的,很美好,很温暖,让他很迷恋,让他很颤动,但是,消失得很快,因为实在太神圣了,他是无法占有的,就如夜空的皎月,他就算再如何想要,事实也只能仰望着,看着那美好似近似远。
仿佛内心极度痛苦的挣扎了一番,轩辕黎失声笑道,“天地之大莫非王土,整个江山都是我的了,真有什么没见过的分风景,那也是朕,带哥哥去看,不是吗?”
白子夜笑容凝结,默然回了手,掩盖住灰暗的目光,“是啊,你已经有天下,有你的江山了。”
轩辕黎却慌忙的抓住了白子夜的手,视线紧锁白子夜的双眼,黑眸如深渊一般要把他卷入万劫不复,深吸口气,噙着笑道,“若我用我的江山换你口中的世界,你可愿意?你可愿从此驻足?”
白子夜脸色一凛,满是诧异,“你说什么?”
轩辕黎的眼中涣散着疯狂,扬臂一挥,笑容阴森的低吼“我要让天下改观,男人不一定要和女人成亲才是正常的,男人也可以和男人相爱,相守,这没什么奇怪的,我要昭告天下,我要让你完完全全在众人目光下与我一起共结连理,厮守到老,你的聘礼就是这大祁的江山!如今我是天下之主,谁敢说个不?”
话未落音轩辕黎就被白子夜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蓦地凑近他的脸,满目骇人的阴冷,字里行间都是咬牙,“小子别闹成么?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你可以和男人欢好,难道要全天下男人都与你一样?”
就像当年对少年的自己过份玩笑的恼怒,他用长他几岁的优势恐吓他,别再激怒他。
话罢松开了轩辕黎,敛了双眸中的骇然。
“你这不正常,有悖伦常!”白子夜冷漠往后退一步,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不会跟着他胡闹,任由他发疯。
轩辕黎骤然冷静了下来,刚才白子夜那种眼神的确在一瞬间让他胆寒,不过他早见识过他的嗜血,这种程度,根本不值一提。看着白子夜就如一个陌生人一般冷若冰霜,“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
白子夜环视城墙外的秀丽河山,冷笑一声,“呵!”只一个字,饱含了他全部不屑之意,江山如何?一国之君如何?只要他愿意,皆能唾手可得,只是,他无心朝堂,只想闲云野鹤,游戏人间,有一壶美酒作伴,潇洒无牵挂。
看到白子夜如此冷淡的反应,轩辕黎心中莫名升起难以忽视的不安,心慌意乱的要将理智吞噬,他明知他的答案,却还在自取其辱,那是他心中卑微的渴望在作祟。似乎心有不甘,带着怨气,猛的抓着白子夜的手低头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一口似乎用足了力气,立马留下一排牙印,渗出血珠,血珠被充斥发涨,化为一道痕迹,顺着白子夜的手缓慢的滑落,滴到满是血泥土的地面被很快吸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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