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天下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奋笔疾书
白子夜从头到尾哼都不哼一声,只是茫然的看着轩辕黎,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咬人?很快白子夜就理解了,他生气了?那也难怪,从一开始,他的表现都不是他想看到的,江山为聘?多么诱人,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说的仅仅是戏言而已,就算他答应了,他又真的会如他所想一样,只是为了能与他厮守吗?也许,只是为了要把自己豢养成他的所有物而已,满足他扭曲的内心而已。轩辕黎很不安,很焦躁,他从登基以来,都一直处在岌岌可危,心神紧张这种状态,才会有之后一系列的暴虐事件,毕竟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是他们用手段夺来的,长期的压力导致了他心性的扭曲,所有偏激行为只是为了平复他的不安而已。只能。看来,那个位置,他不该让他坐上去的。
他们之间已经有一堵高墙垒砌,无法全然进入对方的世界了。
轩辕黎松开白子夜的手,恢复了以往的明朗笑容,“我知道哥哥什么都不稀罕,但是,我只是想给哥哥,我能给的而已。”
白子夜若有所思的凝视轩辕黎,缓缓开口,“那我还真有你能给的。”
轩辕黎惊喜道,“是什么?”
白子夜直视轩辕黎闪着光的双眼,似在一瞬间回到了以前,言语间颇有走神,心驰神往,“这片疆土是我打下的,我想让皇上把他作为封地,封我为王。”
轩辕黎内心触动极深,他在他眼中看到了久违的痴迷,难以压抑内心喷涌而出的爱慕,伸手就把白子夜揽在怀里,眷恋着他的体温,用尽全身力气的把他搂在怀里,感受他久违的气息,“我给,哥哥要的,我都给。”说话声音轻轻的在颤动,一遍遍呢喃着怀里之人的名字。
第52章分崩离析
心爱之人用迷恋的目光看着自己软语索求的东西轩辕黎自然不会吝啬,如约回朝之后立即下诏封白子夜为黎安王,敌国一脉疆土全作为封土以他王名更名为黎安国,黎





天下唯我 分卷阅读57
,乃当朝天子之名讳,所用之意不言而喻。
他知道,白子夜知道,朝堂之上也有人揣度出几分,毕竟皇上起居有记录,白子夜曾经深夜入宫,遂后留宿于皇上寝宫,且不止一次,这一次两人的关系算是昭然若揭了,但如今两人的地位,就算有人知道,除了惊恐都闭口不言。
王虽然封了,但白子夜却被留在了京中,常伴轩辕黎身侧,此举大臣早心照不宣,但无一人敢背后议论白子夜,不是忌惮他的身份地位,而是他确实是靠着自己实力一步步争取来的,坦坦荡荡,根本无惧他人诽谤。
承阳殿内此刻正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喊声,而守门的侍卫皆面不改色,恪尽职守站立殿门纹丝不动,无一人冲进殿门查看事情原委,自从白子夜回来后,承阳殿内都会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奇怪的叫声,或者肆无忌惮的狂笑,早见怪不怪,也知道此刻必须摒退旁人,除了萧离,谁来,都被一一阻挡在外,等着。
此刻的轩辕黎也正如往日一样被白子夜挽住手臂往后扳了一个弧度,压在桌案前,气急败坏道,“说,为什么不让我回封地!”
轩辕黎毫无形象的一遍捶打桌案一边求饶,“哥哥饶命,饶命啊!!哥哥若是走了,谁来陪我啊?”
自从回宫,轩辕黎就把白子夜当宝贝似的捆在身边,不管到哪都带着,后宫佳丽看都不看一眼,除了偶尔作为人父探望一下婉妃母子,就没踏足过后宫,而对白子夜是吃饭带着,洗澡带着,睡觉带着,批阅奏章也带着,白子夜闲得浑身酸痛,平时他们总会闲着闲着就会过上两招,无论场合,但每次都是轩辕黎单方面被吊打,但他倒是乐在其中,也有几次是白子夜真的生气了也对把轩辕黎揍一顿,嚷嚷着回封地,每次轩辕黎都不允。这一次又要回封地了。
白子夜手上的力气用加深了一些,厉声道,“陪?你后宫那一群姑娘家个个浓妆粉黛等着你去陪呢,你还差人陪吗?”
“啊啊啊啊啊!”轩辕黎惨叫连连,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嬉笑道,“难不成哥哥也在吃醋?”
一说到吃醋白子夜就不屑的高冷一哼,“我吃娘儿们的醋?你看得起我。”白子夜终于将轩辕黎放开,自己坐到了他的正座位置上,百无聊赖的翻看轩辕黎批阅过的奏章,翻了两本发现不妥,又把手摸到了御笔上,放在手里玩转,故作叹息道,“我是担心你老把心思放我身上,忽略了后宫那帮你娶回来的女人,搞得后宫怨声载道的,你娶了人家就得雨露均沾,要么就别娶,还有我那你亲改的什么黎安国,总得有人管理。”
轩辕黎抬抬手臂,缓和了一下痛楚,听到白子夜所言稍有一顿,神色僵硬,而后又轻笑道,“难道,哥哥执意回封地,是为了让我后宫的女人畅快吗?”他的音调有点不受控制的往上带了带,似在怀疑,在质问他。
白子夜只是一笑付之,手上的笔被放在了笔架上,没有回答他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态度看起来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婉妃的儿子你取了名字吗?”
他记得婉妃生产的时候,轩辕黎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儿子看了许久,就嘱咐奶娘好生照顾皇子,让婉妃好好调理身子,名字却只字未提,一直以来都以皇长子称呼。
轩辕黎沉默片刻,淡淡的说道,“就叫睿。”轩辕黎见白子夜的神色稍微有了松懈,心中多有不快,还没等白子夜再说什么自己就转过身负手背对他,漠然出声,“哥哥回封地之事容后再议,今日,朕有些累了。”
他总感觉,下一句他还是提出让他回封地的话,自己只有先遏止。出于私心,他的确不想让他回封地,甚至连官职都不想封,他只想他时时刻刻呆在他的身边,在他想见到他的时候就能见到,想触碰他的时候就能触碰得到,更别说如今为了他后宫的女人要避嫌,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
白子夜凝视着轩辕黎的背影还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还是被他压制了下去,站起身,拍拍他坐过的地方,对着轩辕黎抱拳躬身,转身就推开了殿门,独自离去,他看不到在他转身那一刻,轩辕黎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而去,眼中似有挣扎,背负的手无力垂落在身旁,在袖口中微微抬起又握成了拳头。
萧离送白子夜离宫,路过御花园看到几位年老的内监管带着几个妙龄女子整齐有序的往后宫走去,就驻足好奇问了一句,“那些女人衣着华丽,不像是宫女啊。”
萧离看了一眼白子夜所指方向,轻声轻气答道,“那些是新选入宫的秀女,算是小主,不能算宫女。”
白子夜点了点头,赞许道,“长得是不错,阿皇上福气可真好,让皇上好好待人家。”
萧离明显听出白子夜很僵硬的改了口,不着痕迹的偷瞄了他一眼,脸色平静如水,坦然豁达,刚才的语气也听不出有半点不悦,怀疑的问道,“难道您就心中就没有半点责怪皇上的意思?”真是不懂这两个人,一个多疑得让人害怕,一个又洒脱得让人害怕。
脸色总算有了一丝波动,萧离很快抓住,但是转瞬即逝,又表现得仿佛事不关己,笑容有些轻佻,双手环胸的凑近萧离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去责怪皇上?火冒三丈怪他薄情寡义?让他把皇后的位置给我留着?把后宫的女人全遣散,包括他儿子的娘?别闹了,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娶一个和一百个有区别吗?都是娶。”
说完话后的白子夜似乎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闷声闷气的咕哝了句,“当初一个都不娶就好了。”被萧离很清晰的听了去,但他不动声色,也明白了白子夜心中的无奈,故作洒脱背后的遍体鳞伤,只有他知道,他不过也只是看清现状,比较冷静而已。
萧离温和的笑了笑,不可置否,白子夜瞥了他一眼,看着总一副平和谦恭,彬彬有礼的以笑示人实在有点心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念叨了句,“我觉得甘尚书,不太适合这个朝堂,你也不适合。”
“嗯?”萧离还没反应过来,抬眼就看白子夜一人走远,潇洒的冲自己挥手高声,“别送了!路我熟。”
萧离送走白子夜回去给轩辕黎复命的时候,一进承阳殿门就见轩辕黎满脸阴沉的坐在那里盯着自己,心中不一寒,深吸口气,上前行礼,“皇上,黎安王已经送走了。”
轩辕黎嚯的站了起来,言辞激烈,“你们在后花园说什么那么开心?”
萧离简易答道,“黎安王碰见了新选入宫的秀女。”
轩辕黎的一愣,急切的想要知道白子夜的反应,追问,“那他说了什么?”
萧离抬眼担忧的看了轩辕黎一眼,“他说,要皇上好好待人家。”
果不出所料,轩辕黎当即怫然不悦,但也没有




天下唯我 分卷阅读58
咄嗟叱咤,而是坐回了座椅上,遣退了萧离,偏头看到挂在墙上的红宝石的剑,上前就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带着满腔怒火的狠踩了几脚,可能气血上头,险些站不住的跌坐在地上,又把剑重新捡起来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拭擦被他踩踏留下的痕迹,一遍又一遍,满是慌乱和狼狈。
之后的数日,轩辕黎就如与白子夜置气一般,应了他的话,“好好待人家,”接连数日留恋后宫,白子夜似乎真受了刺激一样,直接称病在家,闭门谢客,朝也不上了,换做旁人,以这种举动要挟如今的轩辕黎,下场毋庸置疑,一律罢,后面有的是人等着前赴后继,可是,白子夜却是无可取代的那一个,就算他再任性,他也不会对他有半点怨言,除了无可奈何,就自有自己的懊恼而已。
第53章物极必反
皇长子轩辕睿的百日宴举国欢庆,百官朝贺,宫内琉金殿大摆筵席,鼓乐齐鸣,歌舞升平,金碧辉煌灯火通明,轩辕黎仿佛置身事外,四处寻找那一抹身影,却怎么都找不到,喝了点酒在座上微醺,越发觉得吵嚷,闹得他心烦意燥,索性就出去透透气,却在通往浣衣房的幽林小道上被一个莽撞而出的身影撞得踉跄几步,正想大发雷霆就见对方朝自己扑通跪下,在石子路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哭腔不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冲撞了圣驾。”
轩辕黎本就觉得吵才自己独自出来透气的,这怎么又遇上了个吵的?按着太阳穴低声喝道,“闭嘴!吵什么吵?”
那人被轩辕黎一喝,果然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发出一声言语,但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也有啜泣在泄出,似乎认定了自己肯定会被轩辕黎大卸八块一样。
轩辕黎似乎看出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所想,耐着性子道,“今日皇长子百日宴,朕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杀人,你走吧。”
轩辕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那人如获大释,感恩涕零的又对轩辕黎磕了几个头,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勾着腰又朝轩辕黎鞠了一躬后才转身离去,可是就在他站起身来不经意的被轩辕黎一瞥,那容貌震惊了他,刚转身就被轩辕喝止,“站住!”
那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刚住的哭腔眼看又要溢了出来,却见轩辕黎走向自己,眼中全然惊愕的伸出了手,放在他的脸庞亲亲抚摸,声音似怕惊了他一样,异常轻柔,“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几日后,一直称病在府上的白子夜从突然着急忙慌登门“探病”的甘符那里听到了轩辕黎纳了新宠的事,并已经堂而皇之让他侍奉在侧,那个新宠,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并且是一个和白子夜容貌极为相似的太监。
朝堂人人都为白子夜的地位不保唏嘘,背后更有悲悯之意,不过也有人认为早晚应当的事,不正是应了那句“兔死狗烹”吗?帝王家哪里有什么真感情?只不过之前仰仗白子夜的军功与他交好,如今局势稳定,白子夜又太过玩虐,桀骜不驯,无从控制,还是一个小太监的温柔体贴,乖巧听话更深得圣意,男人嘛,始终都喜欢顺从自己的。见过那个小太监的官员都颇有感慨,容貌相似,喜欢谁不都是那张脸吗?白子夜被抛弃的流言一时间被推至风口浪尖,白子夜本人却稳如泰山,还是称病养在家中,倒是轩辕黎坐不住了,一旨诏书把白子夜传唤到了宫中,本来白子夜不想奉诏,可是诏书最后明明白白写着,抗旨者,满门抄斩。
这玩笑就有点过火了。白子夜怒火中烧从传诏的萧离手里夺过卷轴猛地扔到了屋外,气得满脸通红,“他到底搞什么鬼?”
萧离心平气和的对正在气头上的白子夜道,“白将军,我劝您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惹怒皇上。”人后他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一句“白将军”,他觉得这是他对他的尊重。
“其实我倒觉得王爷可以趁此机会离开京城,远离朝堂,如若不然,要么就自己身居高位。”
甘符笑吟吟的从廊下踏过,走向萧离,面不改色的勾了勾萧离的手指,对萧离暗送秋波,接着两人进行了短暂的眉目传情,不过很快就被怒火上涌的白子夜打断。
“能别在我府上调情吗?”
萧离难为情的站开了一点,甘符还是腆着脸笑得理直气壮,接着说道,“古往今来,功高震主者皆落了个凄惨下场,黎安王如今权势足以权倾朝野,皇上怎能不惮?如今全凭着黎安王皇上与您少年时期的情分得蒙圣宠,可难保圣宠不衰,不如趁早打算。”字字有理,头头是道。
萧离一张俊脸变得惨白,瞪目看着甘符,“你这是在怂恿造反吗?”
甘符哭笑不得,“哎哟我的宝贝儿,我哪句话说了让王爷造反?你能不能别吓我?”
仔细回味了甘符的话,虽有怂恿之意,但劝白子夜远离朝堂的意思更甚,看来自己是太过紧张了。释然之后,两人纷纷看向了关键人物,白子夜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转身进屋里换了身衣服,跟着萧离进了宫。
一入宫,恰巧轩辕黎正在用膳,而身旁伺候的人正是与白子夜容貌相似的小太监,虽然一直弓着身低着头,白子夜还是一眼就看清了,不由得自己也被怔住,轩辕黎招手唤白子夜一同用膳,白子夜应允,可饭桌上轩辕黎若无旁人的对白子夜诸多调戏让白子夜如蒙大辱,以往没人随着他就算了,如今殿内伺候的人全部在场,还包括那个旁人口中的“新宠”,怎能让他不恼?
当场就要发作,轩辕黎突然大笑不止,指着一旁的小太监带着笑意断断续续说道,“看他叫小夏子,朕新封的驸马都尉,是不是跟你长得很像?你抬起头来!”仿佛不满所谈之人一直低着头,赫然喝道。
小夏子胆战心惊的抬起头,双手握在胸前,恭谦卑逊的行礼,“奴奴才陋颜哪及黎安王俊逸万分之一”眼露惧色不敢直视白子夜打量的目光。
白子夜神色凝重死劲盯着小夏子瞧,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震撼,世上居然真有和自己如此相似之人?
轩辕黎止笑,话中有话,“朕的深宫之中,居然有与子夜如此相似之人,朕居然浑然不知,不知是不是有人有意欺瞒呢?”
白子夜泰然自如,“那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
话罢,白子夜便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突然朗声大笑,那笑声,全是狂妄,张扬,得意,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莫非怒极而乐,这只有他本人知道。
此后白子夜倒是老实了不少,上朝积极,下朝积极,待人也比之前更加谦和,就算不喜欢和向来不屑结交的都会笑脸相迎,判若两人,可轩辕黎根本无暇留意白子夜殿下的改变,而是在策




天下唯我 分卷阅读59
划另一场肃清,轩辕承。
萧离得知,恐轩辕黎越走越错,又惋惜白子夜之情,怎么的,也得保住轩辕承,至少,不能再让轩辕黎愧对白子夜。当晚,便乔装成了黑衣人潜入白子夜的府邸,本来打算留下密信就走,谁料技不如人,被白子夜逮个正着,眼看白子夜就要抄家伙开打,自己自知之明的摘下面罩,无地自容站在角落,又把信里的内容口述了一遍,白子夜嘲笑了自己好一番“有辱斯文,衣冠禽兽”才放自己走。
本来还担忧白子夜不会有所行动,怎料就在轩辕黎以家宴之名召轩辕承入京路上派人暗杀之时,被半路杀出来的另一队人马阻挠了,其中一人将轩辕承掳走,不知所踪。
轩辕承不明真相但冷静沉着,理智应对,白子夜本想捉弄一番,可见对方不急不躁,面不改色,威严仍在,倒是欢喜大加赞许,自己表明了身份,并说明了情况,轩辕承感激白子夜仗义相救,白子夜便告知轩辕承入京恐怕九死一生,劝其回封地之国,往后多加谨慎,窝囊一些,轩辕承听出话中暗意,对白子夜更是感激,之后,白子夜便亲自护送轩辕承安然的回到了靖安国。
轩辕黎那边派去的暗卫无功而返,只道有人干扰,却不知何人,轩辕黎还在鹰顾狼视的猜测是何人敢与他为敌,白子夜就主动投案了。
第54章分道扬镳
在白子夜没来之前轩辕黎也怀疑过他,但很快就抛却了那个想法,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与自己作对,他一直这样坚信着,直到白子夜不顾侍卫阻拦的闯入承阳殿,劈头盖脸就是一堆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他都已经当着文武百官奉你为皇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你已经是皇帝了,你还要做什么?”
看到一旁研磨的小夏子被吓得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出,白子夜讥笑,还真是随时带着伺候啊,指了指他,“你给我出去!”
小夏子得令连轩辕黎都不去请示,欠身张皇失措退出承阳殿,老实的帮白子夜把门带上。
轩辕黎恍若未闻,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奏章,刚想到了对策准备下笔就被白子夜怒不可遏的抢过笔,连他手里的奏章一并夺过砸到了一边,目切齿,“我问你话,少他妈跟我装聋!”
轩辕黎手上的东西被抢夺,被迫停下手头的事,也是一腔怒火就要喷发,但他依旧镇定自若,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白子夜,冷言冷语道,“你要帮谁平反?一个个理清楚!朕亲自来为你解答!”
看他那冷血之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撑在了桌案前与轩辕黎的距离拉近,满目深恶痛绝,一一列举,“你初登大典根基不稳,为了威慑天下,把那些异心之人铲除我尚可理解,可是后面呢?赵相国力排众议拥你登基,你为什么罢了他?还要废了赵皇后,将她们一族全部覆灭?先帝皇后早已失势,在后宫了此残生即可,先帝都不废后,你又为何废了她,还要诛她九族?轩辕承他已经放弃了皇位,连一个王爷你都不能让他做?他是你唯一的兄弟了,你就真容不下他?”
他居然真的来质问自己,原本他以为,他会无条件的站在他身边,如今,往昔的他是一去不复返了,或者
轩辕黎猛然站立,勃然色变,情绪激动的开始嘶吼起来,“轩辕承本是先皇属意储君人选,当朝的大臣与我相比认为他更是明君,本来我得此皇位大臣都有疑心,若他某日站出来登高就呼,百官就会弃我而去,首当其冲就是赵相国,我不得不以我的方式捍卫我的地位,我不能冒那个险,必须把威胁在形成之前扼杀。先皇后?我承认一半是她作恶多端,罪不可赦,一半我是为了私仇。”
“私仇?欺辱你的是轩辕炳,他也死了,你们还有什么仇?”白子夜不解。
轩辕黎的情绪没有之前那样激烈,心头隐隐的痛楚逐渐被放大,痛得他有些恍惚,冷汗直流,可他还是强忍住痛楚,牵强的笑了笑,目光涣散的看着白子夜,惨然笑道,“你可记得某一夜在荣殿内,你要喝我的银耳莲子羹被我抢了,为此你还笑我贪嘴,可你知道吗?若我不喝了那碗羹,恐怕如今我就只能去你坟前祭拜了。”
白子夜的怛然失色让轩辕黎讥笑不止,“我母妃枉死,她也功不可没,我有今日全拜她所赐。全因她开了个头,才有了父皇后面的推波助澜,随水推舟。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晚我眼睁睁看着母妃惨死,寝宫上下血流成河,无一生还,我如身处炼狱,吓得动都不敢动,只知道哭,是萧离背着我跑了一夜才躲过那场劫杀,但是皇后外戚如日中天,想要找两个孩子易如反掌,你知道她当时做了什么事吗”
当时的轩辕黎受惊吓过度大病了一场,萧离为他寻药离身期间被皇后找到,皇后便对年仅六岁病得神恍惚的轩辕黎灌了致命□□,皇后以为事成没有确认便离去,所幸当时轩辕黎就是因为受惊吓的病症,呕吐了一半出去,之后的萧离恰巧找到了草药赶到,最后的极力抢救下才把轩辕黎保住,性命虽然留下,余毒却无法消除,以至于后面都要与毒作伴,以毒攻克,这些年多亏了萧离继承其父怪医之才,在给轩辕黎清毒之时,也为他炼制了一副毒不侵体的体质,只不过要定时服毒罢了,当年在白子夜手中抢下的银耳莲子羹就是那日萧离准备的必服之毒。
白子夜似乎还存有狐疑,轩辕黎便将萧离早就送来的汤盅摆放在白子夜面前,此刻他的脸已毫无血色,拔下了白子夜头上的银簪扔进了里面,片刻银簪就被黑色侵蚀。那可是十足十的剧毒才能让本是铮亮的银簪全然变黑。轩辕黎仿佛还要加深信度,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左半臂,白子夜清晰的看到他胸口红梅之处又如那日一样出现斑斑驳驳的黑色枝桠,红梅妖冶的在其中独自绽放,但不同的是其中一支尤为猖狂,从胸口处直接贯穿到手心的位置,他轻描淡写道,“这便是毒发了。”说完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一般毫不犹豫的把盅里的汤水饮了大半下去,黑线才慢慢的从手心隐退。
他身形不稳的撑住桌案,用力的深吸口气,抬眼看向白子夜,全是充斥着血红的锐利,“我虽然活了下来,但也生不如死,每日毒侵心脉之痛与杀母之痛日日夜夜折磨我,我只要闭上眼耳边都是他们惨死的哀鸣,我的梦里只有血色残骸,身处炼狱不过如此。回宫之后那个贱人依旧不肯放过我,竟然在每日送来的吃食里下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置我于死地,她以为我不知,而我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每日唤她一声‘母后’,我又怕又恨,你根本不知道我度过了怎么样的童年,其他皇子衣食无忧潇洒快活,而我呢?只有血海深仇,我那
1...1617181920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