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茶醉
这日傍晚走在树林里,突然一阵风将身后长发吹到眼前,隐约可见有白发出现,暗道糟糕,离上次用药二十多天,师父这丹药不行啊!
顾君衣身体一下紧绷起来,赶忙四下张望,所幸附近只有他一人。避世丹一个月最多服用两次,每次用都要全身疼痛好几个时辰。
顾君衣寻了棵粗高的大树,一跃而上,就着蜜酒服下一颗。顾肉爬到旁边树枝,小心翼翼地盯着顾君衣。几丈外的一棵树上,一个黑影抱着手臂戒备着。
前面下山便是玉瑾花海,顾君衣抬头看看天,想着今日无雨,在树林待一晚也不无所谓,忍忍便过去了。
拿起一只小葫芦来回瞅了瞅,想必是颜家父女自作主张将烈酒换成淡酒,好心办了坏事。
其实他并不像师父一样爱酒,甚至非常担忧自己会因为酒喝多了长不高,可不喝烈酒,药效出不来,所以不得不喝。
“哎……肉肉,你说我要是长不高了,可怎么办……”
墨家两兄弟悠哉悠哉走到花海,在花海西面有一处依山傍水的二层楼阁。楼阁门窗大开,却挡着竹帘,走近便能闻到些许香气。
这是墨家主亲妹墨丹伊的住处,四年前墨丹伊嫁给花海城香粉世家二公子李闲,李闲人如其名,不考功名不习武,专爱摆弄花草。他通晓药理,小知医术,专爱研制与花草相关的养生饮食。
当年顾师的爹也就是初代药王淀主人想要他为徒,被他以舍不得花海为由拒绝了。
墨丹伊与李闲兴趣相投,经常一起研究花草,四年前李家上门求亲,加上两家同在花海城,虽墨家家主无法欣赏李闲“不思进取”的模样,但还是同意了妹妹与李闲的婚事,并没有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拆散一对有情人。
“姑姑!姑姑!姑~姑!”墨睢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不一会儿,从二楼窗口伸出一个小脑袋,是墨丹伊与李闲三岁的儿子,小孩长得虎头虎脑,非常淘气。
这时看见外面是自家表哥,小孩整个人爬上了窗户,对着楼下二人道:“大表哥,二表哥,我来啦!”
说着便纵身跳下,吓得墨睢赶紧伸出双手,向上一跃接住小表弟。
“哎呦!臭小子,沉死了!你能不能少……”墨睢抱着小表弟抱怨着,被墨予打断:“你娘呢?”
小表弟挣扎着下地,拽着两人往屋里走,“我娘上山去找纯色玉瑾了,她说她要酿比君子林还好的玉瑾酒,一会儿才能回来。”
二人被小表弟拽进屋,坐在椅子上,小表弟哒哒哒跑去二楼,不一会儿抱下来一个小坛子,献宝似的给二人看,“表哥,这是我做好的花酱,尝一尝呗?”
墨予淡定的眼神在看到坛子时便开始发亮,听完这句话,更是忍不住露出微笑,抬手揉了揉小表弟脑袋,打开坛子闻了闻,清新的花香气,带着甜但不腻。用小木勺蘸取一点花酱,放入口中,笑容加深。
墨睢看到哥哥的笑容,便放心的要尝一尝,刚伸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坛子,墨予就将坛子盖好抱走。
“我们就在这等……”墨予仿佛没看到弟弟一脸想抢不敢抢的样子,“省得麻烦。”
墨睢内心抓狂,面上不敢显:“好……”哥哥这个吃货,吃独食拉那啥,哼。
“二表哥别生气,我再给你做一坛。”小表弟见墨予喜欢自己的作品,很是高兴,转头扒着墨睢道。
二人准备在姑姑的阁楼里等顾君衣,既省了盲目寻找又可以吃好吃的,墨予甚至期待今晚姑姑回来会做什么美食。
正在这时,山上的墨丹伊还在寻找纯色玉瑾花。此山名为海崖山,因为四周遍地玉瑾花海,在墨丹伊种养的花海西面,再往西有一条小河,隔着河就是常青山。
传闻常青山中遍地纯色玉瑾花,但墨丹伊不敢去,只得在海崖山中寻找。
“哎,看来今日又要空手而归……”墨丹伊自言自语叹息道。正欲下山,忽然看见前方山崖边有一抹蓝色随风轻摇。
墨丹伊赶忙上前,先是向前伸脖子望一眼崖底,见崖下不远有一缓坡,不算陡峭,便放心大胆往前。
几朵纯蓝色玉瑾花长在壁中,旁边还有一丛杂草,想要采摘必须先向下爬几步然后扒着石壁伸手。墨丹伊小心翼翼尝试几次,才敢往下爬。
顾君衣和顾肉正在山林中闲晃,想要找点吃的,顾肉追着一只松鼠跑到崖边树下,看见墨丹伊,张嘴大叫一声:“啊!”
吓得墨丹伊一个激灵,往悬崖下滑去。
顾君衣听到叫声,赶忙施展轻功往声音处飞去。恰见遇险的墨丹伊,毫不犹豫一跃而下,迅速抓住墨丹伊,直跃到崖下缓坡。
墨丹伊吓得双腿发软,蹲在缓坡上,缓了一会儿,正要答谢,恩人却道:“大姐,人生短短几十载,你又何必想不开?”
墨丹伊指着头上花朵回答:“啊?不是的,我放才只是为了摘它,正在摘,突然一声吼,吓得我掉了下来,真是多谢小兄弟了。”
“原来如此。小宠无状,可能以为你要跳崖才大声叫喊,吓到大姐真是对不住。”顾君衣说罢便飞身一跳,蹬了一下石壁,再向上右手攀住崖边,左手拽下玉瑾花,右手再一借力,身体向上些许,而后抄起罪魁祸首顾肉,飞身回到缓坡。
顾君衣将花递给墨丹伊,拎着顾肉再次作揖道歉。
“无碍,我也没伤到,多亏你救我,这又帮我采了花。”墨丹伊毫不介意,安心下来仔细看了看眼前少年。一看便是长途跋涉,一身衣裳些许脏乱,头发随意拢在身后,一张白皙致的小包子脸蹭了点灰尘。
“小兄弟这是赶路至此?我家就在山下,若不嫌弃,到我家中休息休息吧?”墨丹伊很是感激,于是邀请顾君衣下山。
顾君衣也不推辞,一口答应。在山上躲到天亮,忍了一晚,早已又饿又累。
墨睢抱着小表弟在院中玩转圈圈,墨予嫌闹,独自向后山溜达。刚走到阁楼后身,隐约听到叫喊声从山顶传来。抬头一看,正好目睹了顾君衣救人全过程,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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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海崖山并不算高,也不十分陡峭,见二人平安往下爬,便赶紧招呼蠢弟弟一起去接应。二人跑到山崖下时,墨丹伊与顾君衣已顺利爬下山。
顾君衣伸手接住跳下的顾肉,转身拍拍衣衫,抬起头便对上一双深邃明亮地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仿佛怕他跑了一般。
美如冠玉,出尘脱俗。顾君衣脑中迅速闪过这八个字。
只是这美人大概有毛病……
墨睢正关心姑姑安危,姑侄二人转头便看见墨予盯着人家小少年瞧个不停。墨丹伊从手中花朵摘下一朵,对墨予说:“张嘴!”
在墨予习惯性张嘴时,飞速将花朵插在他嘴上。
那边的顾君衣看见他还傻兮兮盯着自己,嘴上叼着一朵花,忍不住笑出声。
这人果然有毛病。
顾君衣一双桃花眼笑成弯月牙,小包子脸向两边扯开露出两排小白牙。
墨予看到他的笑容,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人终于来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墨丹伊和墨睢在旁边目瞪口呆,墨睢对姑姑惊奇道:“姑姑,我哥不会想吃了人家吧?”他这个哥哥,从来只对美食和可爱的毛绒绒笑的开心。
墨丹伊这才回神拍了墨睢一巴掌,对顾君衣道:“小兄弟,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墨丹伊,吃花的这个是我大侄子墨予,挨揍的这个是我二侄子墨睢。”墨丹伊介绍完,又扭头对墨家兄弟道:“多亏这位小兄弟方才救我,不然这会儿我就成花肥了。”
顾君衣听到墨丹伊的介绍,惊讶之余又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几位是墨家人,我叫顾君衣,师父派我来给墨家送药。”
“原来你是这次的送药人?”墨睢看着眼前俊秀而不失可爱的小少年惊讶出声,心道还真是好看。
顾君衣看向墨睢,没出声,只是大眼睛对他眨了一下。墨睢瞬间有种想要揉揉顾君衣脸蛋的冲动。
这时,墨予上前一步,对顾君衣道:“好久不见,你终于来了。”
顾君衣看着眼前这位二十岁左右的墨家大少爷,被他盯得感觉好像狗看到肉骨头一般,突然有些紧张。
就算你长得很好看,也不能这般直勾勾盯着别人啊!
墨睢听到哥哥的话,忍不住腹诽,这不能吃啊哥!
最后,不等顾君衣表态,墨丹伊身为长辈,便做主让三人先随她回阁楼休息。
“夫人,我练功出了岔子,几乎一夜未合眼,不知……”顾君衣此刻只想躺倒,正想找借口留宿先不去城中,便放松了身体。
“什么?哪里不适?墨睢快先回去,整理一间空房。”墨丹伊闻言急忙吩咐墨睢。
“你既是顾大哥爱徒,一样叫我姑姑便是,刚刚不是还叫我大姐吗?我侄儿武功不错,让他帮你?”
“不劳烦墨公子,君衣一人便可。”顾君衣婉拒墨丹伊好意,没看到墨予在一旁,黑曜石般的狗狗眼闪过一丝失落然后继续亮闪闪的看着他。
顾君衣感觉墨予一直盯着他不尴尬,举起顾肉,便问:“你想抱抱吗?”
墨予点头,伸手接过顾肉,轻轻地揉了揉,想抱你。
“你方才说好久不见,我们见过?”顾君衣问道。
“嗯。小时候,你和顾叔叔来我家。”墨予有点失望。
“哦!我是不是还给过你一根鸡腿?”顾君衣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盯着他手中鸡腿就差流口水的小哥哥。
“……嗯。”
墨丹伊看着侄子抱着土拨鼠,对顾君衣笑道:“我侄儿从小便喜欢这种肉肉的可爱东西,偏偏还总是面无表情揉搓,哈哈哈哈……”
顾君衣看着墨予一脸严肃,他却好像从中看出了开心,看着他一下一下轻轻摸着顾肉。顾肉在他怀里,好像很喜欢他的气息,小爪子扒着他的衣襟抻了抻。
墨予抬头看看蠢弟弟,又低头看着土拨鼠,嗯,很像。
“它有名字吗?”墨予问。
“有啊,它叫顾肉。”
“嗯,好名字。”
墨姑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墨予领着顾君衣来到阁楼房间,“有需要尽管说,我带它去洗个澡,你先休息一下,开饭了叫你。”说着替顾君衣带上房门,抱着顾肉走了。
顾君衣环顾四周,房间干净简洁,屏风后居然已经有装满热水的浴桶。迫不及待脱了衣裳,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片刻后,墨予来敲门,“君衣,姑姑让我来帮你,一会儿便可吃饭了。”
顾君衣按了按还有些胀痛的肩膀,说:“我自己可以,劳烦墨公子帮我把顾肉喂饱,我一会儿就好。”
“那你休息吧,我一会儿把饭给你送来,姑姑不喜欢这里有下人,有事叫我。”说罢墨予便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却又倒回来,敲敲门,“叫我墨予,墨子兮。”
“……”,顾君衣靠在浴桶里耷拉着脑袋,昏沉沉的脑中闪过墨予直勾勾黑亮的眼睛,挑了挑眉,忍不住扯开嘴角,“好。”
这美人果然有毛病。
第5章香粉一他是横着回来的
李闲晚上来接墨丹伊,听说顾君衣救了自家娘子,忙千恩万谢,与顾君衣深情客套一番,便讲起他带来的自家苦恼。
李闲感叹世事无常,他二叔的儿子李志作为李家这代人制香粉最好的人,一直爱香如命。三个月前外出寻香料,前几天才回来。进门便将自己关进香室,不许任何人打扰。
问他寻到香了吗,他却说不重要了。今早出来,整个人兴奋无比,站在院中仰天大笑。
逢人便说自己发现了好东西,能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好的香师,可下午便在睡梦中没了气。家中报了官,仵作来验只说是疲劳过度,力竭而亡。
但家人说他一连几天不眠不休是常事,这次与往常一样,只是比往次兴奋许多,怎么就会死。
虽然疑惑,但也只能准备李志的丧事,“结果官府的人还未走……我那小侄子出事了。”
“那孩子怎么了?”墨丹伊担忧问。
“今日没怎么顾得上他,下人陪他一直在院里玩,结果突然流了鼻血止都止不住。我走的时候大夫给止了血,却查不出原因,只说他火气太旺,没什么大碍。可我看那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对,都那样了还直嚷嚷着要玩……”
“对了!李志回来那天,我也在,本想找他说说话,结果他来来回回都只有‘好东西,我找到好东西’这句话,当时只当他寻到心仪之物太高兴而已,可我们谁也没见着他说的东西。今日我那兄弟的儿子也开始嚷嚷……他们不会是中邪了吧?”李闲颇为惊恐。
“不能吧?谁敢咒李家的人啊?”墨睢在一旁插嘴道。
“会不会是中毒了?”墨丹伊猜测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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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你若不介意,明日可否随我们去看看?”
“当然可以。”顾君衣也觉得他们是碰了什么有毒之物,能使人力竭而亡的毒啊,老头子好像有……
“明日我先虽姑姑去趟李家,你们先带着药回山庄可好?”顾君衣转身对一旁默默无声的墨予说。
墨予摇摇头,“明日墨睢带姑姑和表弟先回山庄,我和君衣一同去李家。”
墨睢立刻抓狂道,“为什么?我也想去看君衣施展顾氏医术啊!我要去啊!”
“想都别想。”墨予道。
“凭什么啊?君衣还没同意你去呢!”墨睢继续抗议,对顾君衣道,“君衣你说,你想谁跟你同去?”
“……”顾君衣有些头大,“其实,我一个人可以……不是还有姑父吗?”
“不行,你刚来花海城,人生地不熟,太危险。”墨予立刻驳回。
“这个……”顾君衣还想婉拒一下,墨丹伊便拍板道,“明日你俩随阿闲去李家,老二随我回墨家,就这么决定吧。”
“君衣别拿自己当外人,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小予。”墨丹伊瞪了眼还想说话道墨睢,对顾君衣说道。
“……好。”顾君衣实在不知该如何,只好答应。但愿墨家人不要都这么热情啊。
墨予看了看和墨睢挤眉弄眼的姑姑,又看了看顾君衣,内心只有俩字,开心。
李闲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一夜无话。
第二天,顾君衣早早起身,认真洗漱一番。换了身白衣裳,外罩红色外袍,将长发用发带束起。拎起包袱走到门口又走回桌前,打开包袱,换了两只新酒葫芦,又取出针包塞进怀中。
寻思片刻,取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又取出几根白针,插在白靴内侧,又将小瓶子盖好揣进怀中。
顾君衣打理好自己,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墨予等在门口,刚要打招呼便看到墨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没睡好吗?”顾君衣伸手捞过顾肉,端盘子一样端着,看着泪眼婆娑的墨予笑道。
墨予眼神本带着些委屈,指着顾肉。但看到眼前的顾君衣时,到嘴边的“控诉”被忘了个干净,“它……”
“它打呼了?”顾君衣戳了戳还在熟睡的顾肉,顾肉在他手上挥了挥爪子。
“它还磨牙!”墨予无奈的看着顾君衣。
顾君衣:“……”
墨予皱着眉,看着顾君衣小心将银针拔出,”他果然是中毒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闲的二叔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闻言惊道。
“这毒并不重,只是小公子年纪小,反应大些。照这个方子一日三次,多带他出去玩,待毒性散了,几日便可痊愈。”顾君衣说着,写好方子。
走出李家,墨予带着顾君衣还有李闲上了墨家来接的马车。
“方才,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顾君衣问。
墨予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顾君衣,“嗯,很香,有点腻。”
顾君衣伸出手,准备接过茶杯,却发现手掌有些红。
“怎么了?”墨予皱眉问。
顾君衣凑近闻了闻,又将手凑到墨予面前,不确定道,“是不是这个味道?”
墨予看着面前的手掌,看一眼顾君衣,低头闻了一下,“就是这个味道。”
顾君衣不禁叹道,“你鼻子真好用!”
墨予的耳朵悄悄地红了个边,掏出一块手帕用茶水浸湿,“快擦干净。”
擦掉红色,顾君衣看了看被染红的手帕,又将手凑到墨予面前,“再帮我闻闻,看我擦净没有?”
墨予闻言一顿,两只耳朵整个红透,乖乖闻了闻,“干……干净了。”
李闲:“……?”
美人害羞,看得顾君衣眼皮一跳,转过脸摸了摸腰间的小葫芦,摸着摸着便笑了起来,直笑弯了眼睛。
一个黑影突然落到马车上,车夫淡定的扫了一眼,马车也没有因此而摇晃,而是继续缓速前行。
“少爷,旁系梅失踪了。”此人是墨家影卫飞鱼,突然出声,吓得李闲一哆嗦。
“接着说。”墨予抱歉的看了眼李闲道。
“梅家今年只来了他一人,他上月便到了花海城,这些日子几乎每天宿在醉春阁,要么就是去君子林饮酒作诗,已经三天没露过面,今早君子林差人来要酒钱,家主派人四处寻找,才知他不见了。”
“醉春阁?”李闲在一边惊讶。
“这地方有问题吗?”墨予问。
“我记得,半月前我与李志在酒楼喝酒,他的朋友邀我们去醉春阁。李志觉得那种地方没去过,定有各种香粉,未必没有他不知道的,便决定去看看。李志外出前,去过好几次醉春阁。”
“哦?这么巧……”顾君衣和墨予对视了一眼。
“梅那蠢货,寻花问柳是行家,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乐不思蜀呢。”吃饱喝足的墨睢趴在桌子上喂顾肉吃东西。
“胡说什么!”墨丹心训斥二儿子一句,转头对顾君衣和蔼道,“君衣,你师父与我是至交,你便把云墨山庄当自己家,伯父也不跟你客套,最近事情颇多,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你这俩哥哥,等伯父忙过这阵子,再与你好好叙叙。”
顾君衣礼貌的笑了笑,客气道,“谢谢伯父,君衣知道了,正事要紧,若有什么君衣帮的上,伯父尽管提。”
墨家为顾君衣办了个简单的接风宴,饭桌上墨丹心拉着顾君衣寒暄,墨予边默默吃饭边为顾君衣布菜。
“试剑会在即,山庄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梅的事便教给你们几个吧。”墨丹心道。
“是,父亲。”墨予点头应道。
顾君衣终于确定,墨家一家子都是自来熟。
墨家为顾君衣安排的客房在墨予院子中,为此墨睢还小小的抗议了一下。
“最近事多,等忙完,我再带你四处逛逛,你别介意。”墨予将顾君衣送到房间门口。
顾君衣无所谓道,“无妨,我可以帮忙。”
“哥哥哥哥!”墨睢从外面跑进来,“梅回来了!”
“那就好。”墨予道。
墨睢往门边一靠,缓了口气道,“不好!他是横着回来的!”
第6章香粉二作者开始扯了
墨予沉默片刻道:“他死了?”
“死了。”墨睢肯定道。
墨鱼问:“怎么死的?”
墨睢答:“累死的。”
“又是累死的?”顾君衣和墨予对视一眼。
“我们去看看。”墨予道。
“什么叫‘又’?怎么回事?”墨睢看看二人,低头和地上道顾肉对视一眼,看着顾肉黝黑的眼珠。这才多久就默契上了。
“报官了吗?”墨鱼问道。
“官府的人哪敢管啊……”
“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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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诉爹和姑姑,先拦住梅家人,我带君衣先去看看尸体。”墨予对墨睢道。
墨睢捞起顾肉,“我也想去。”
“……”墨予一阵无语,“打了招呼你再来。”
墨睢欢呼一声,搂着顾肉跑走。
“啧啧啧好香啊……这梅还真是风流。”墨睢跟着顾君衣转来转去,看着尸身上的吻痕,被捂着口鼻的墨予一拉,拎到旁边站好,墨睢不甘地抻着脖子道。
“死者是纵欲过度,但不至于力竭而亡。”顾君衣站直身体,将尸身翻个背面朝上继续摸索,被香味熏的头疼。
“还有这个香味……”顾君衣回头看了眼墨予,墨予点点头。
顾君衣顺着尸体后脖颈摸到发根处,突然摸到一细小突起,仔细一看,中间有一个细小血点,如针眼一般。
顾君衣凝神,重新来回摩擦血点,而后拇指食指在那处快速一按一挤,慢慢转出一根细针。细针不似寻常银针,看起来细软无比,擦净后竟是白色。
顾君衣瞬间脊背发凉,愣怔地看着白针。
“君衣?”一旁一直看着他的墨鱼似乎察觉到异样。
墨睢看着白针,惊奇道:“哇!这是什么暗器,居然是白色,是软玉吗?”说着便要去碰。
“不能碰!”顾君衣迅速将手拿开,没让墨睢碰到白针,“这白针看起来软如发丝,寻常人碰触极易受伤。”
顾君衣将白针放在托盘中,洗净手,似乎还未完全回神。
“这便是致命之物?”墨予看着白针皱眉。
“没错,一针毙命。”顾君衣忧心忡忡,“我想再去看看李家公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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