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茶醉
第10章香粉六贼恶坟
在墨予看来,顾君衣的童年一定很无趣,药王淀人那么少,又没有兄弟姐妹。
墨丹心对墨予两兄弟十分纵容,常鼓励墨予去玩耍,而墨予却只喜欢读书练武,即便如此墨予还是时常和墨睢随父母出去游玩。母亲去世后,墨睢才渐渐了心,不再缠着他一起窜天入地。
小小的君衣一定很是孤单,所以才会是那般冷包子样。
以后一定要带君衣游遍千山万水,尝尽天下美食美酒,墨予暗自决定。
“少爷。”飞鱼从门口匆匆进来。
“说。”墨予放下酒杯。
“醉春阁死了一个□□艳的姑娘,不知为何老鸨不让报官,而是要将人直接拉到贼恶坟埋了。”飞鱼觉得蹊跷,“不过属下已派人盯着。”
“你又去里面坐了几个时辰?”墨予问。
“没……没有,是里面的一位姑娘悄悄出来跟我说的。”飞鱼被问的脸红起来,忙摇手。
“送秀帕的姑娘?”墨予又问。
“少爷……咱能说正事吗?”飞鱼崩溃。
“这就有意思了。”顾君衣放下酒杯,对墨予表示有兴趣。
“莫打草惊蛇,等他们埋了人,再把尸体挖出来,我们悄悄出城去看看。”
三人悄悄出了城,出城不久便看到一片阴森坟地。
“传言前朝末代皇帝残暴不仁,常带着宠妃佞臣四处游玩,不仅鱼肉百姓奢靡享乐,丝毫不听朝臣良言劝谏。有一次皇帝途径花海城,见此处景致独特,宠妃佞臣便劝诱皇帝在此处以猎人为乐,便派人以各种荒唐理由抓来几十无辜百姓,这处贼恶坟便是当时一处猎人场地。后来全国各地军民皆揭竿而起,拥玄家先祖贤德称帝,贤德帝率军攻破皇城,抓了那些残暴小儿,在此处将其及一干奸人斩杀。但仍难解百姓心头之恨,贤德便放任百姓鞭挞奸人尸身,挫骨扬灰碾肉成泥,将这片平地染成血红一片。从那以后,这片就成了一处乱葬岗,寸草不生,再不复昔日美景。”
隐在暗处,墨予突然对顾君衣说道。
“我曾在书中看到过猎人场的事,却没想到是这么残忍歹毒。”顾君衣感觉后颈发凉。
“听说那时起,时常有过路之人对此地骂‘贼人恶心’,到现在,路人来往此处,有的还会在此地吐口口水,说起当时的事情,又唏嘘又愤慨。日子久了,此地就被百姓叫成了‘贼恶坟’。”
“这名字起的真实在。”顾君衣觉得,的确够恶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长不出一根草来。
三人隐蔽在一处大石后,看着两个鬼祟黑影,拖着一个麻袋往一处坑地一抛,拍拍手便猫着腰跑了。
顾君衣转头与墨予对视,看着他在黑夜仍明亮地眼睛,“这也太敷衍了。”
“这样好啊,省的我们再挖!”飞鱼倒是很高兴。
另一边,跟踪抛尸二人组的墨家手下继续跟着二人跑走。
三人见状,便小心仔细地往抛尸坑走去。
坑地有一人多高,三人看着坑底的乱尸,一个麻袋躺在乱尸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实在是恶心。
顾君衣犹豫片刻,想着自己倒是有办法够到尸体且不用下去,但又怕自己拎不起来。
看看墨予又看看飞鱼,顾君衣对二人道,“傻木头,一会儿我会将麻袋吊上来,但我怕拎不动,你抓着我往后拽。飞鱼大哥,你放风吧。”
墨予听着“傻木头”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是在叫自己,撅了下嘴,“好。”
飞鱼:“啊?哦!”
顾君衣:“……”噗……
顾君衣拉着墨予向坑边站定,目测了一下距离,抬起右手,向麻袋轻轻一甩,手腕下立时飞出一根白线,在月光下隐隐泛光。
白线勾住麻袋,顾君衣手臂用力向上一拽,拎起麻袋的瞬间,整个人向前一栽,墨予赶紧拽紧顾君衣,向后使劲。
顾君衣手腕用力,边拽边线,一下将麻袋拽上来扔在地上。
顾君衣甩了甩碰过麻袋的白线,然后缠回手腕,抬头便看见墨予和飞鱼盯着他的手腕看。
顾君衣摆摆手,指了指麻袋,“先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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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予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递给顾君衣,然后踢踢旁边的飞鱼,示意他将麻袋打开。
飞鱼有些不情愿,这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发自内心叹了口气,谁让他要做最优秀的影卫呢。
顾君衣拿着手帕,简单查看了一下春艳的尸体,因天色太黑,只能就着月光看个大概。只见春艳的右侧脸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有些血迹,是牙齿蹭破嘴角所致。
掰开嘴,发现尸体口中有异物,用手帕小心取出,仔细一看,是一小片纸包,用手帕包好递给墨予。
墨予一接过手,便闻到一股香味。
顾君衣毕竟不是仵作,也未学过验尸,只能简单看看,而后直奔主题,在尸体后脖颈到脑部仔细摸索。
来回摸了两遍,并未发现,与飞鱼一起将尸体翻过身,对着月光仔细找。
“顾公子你看。”飞鱼指着尸体右耳后一处淤青,顾君衣忙仔细看,并用手指摸索,终于从中取出一根细针。
三人看完尸体,捡了几块石头塞进麻袋,丢到坑底,而后将春艳的尸体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土地,匆匆掩埋。简单祭拜了一下,便赶回城中。
顾君衣拿着从尸体中取出的细针皱眉,奇怪,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银针。
心中疑惑,无心睡眠,顾君衣将早已睡熟打起小呼噜的顾肉放到床上,将被子一蒙,转身准备出门。
刚打开房门,便看到拿着手帕向他走来的墨予。
“你也没睡?”
“睡不着?”两人齐齐道。
“呃,是啊,我想看看纸里包的什么。”顾君衣摸了摸腰间小葫芦。
两人一起走到白日饮酒的小亭子,酒菜已经被拾干净,顾君衣满脸写着“酒呢酒呢酒呢”,睁大眼睛看着墨予。
墨予被看的轻咳一声,“应该是下人拾了,你若还想喝,明日我再叫人去买。”
顾君衣也不客气,摸了摸腰间小葫芦,拽下一个空的,放在石桌上,给了墨予一个大大的呲牙笑,笑得牙不见眼,“我想要这一小葫芦玉瑾酒。”
墨予拿起小葫芦放到怀里,看着顾君衣的笑脸,也忍不住笑起来,“好。”
不远处一棵树上,轻功来轻功回,跟着顾君衣出城刚跑回来的影卫,抚了抚跑乱的头发,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渣,深呼一口气,看着下面的两个孩子,像两个傻子。
影卫躺倒在树枝上,看着月光想,是不是应该跟小君衣打个招呼,这一路偷偷摸摸着实太辛苦,胡子都来不及刮。
顾君衣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片指甲大小的红色薄片,凑近一闻,一股奇怪的香味被吸入,瞬觉脑中一片清亮。
“看着和李家那包很像,可是好像味道淡了些,你有没有什么感觉?”顾君衣道:“味道很特别,似乎比那包更提神醒脑。”闻一闻便神清气爽,这到底是什么呢。
墨予皱着眉,接过纸包细看片刻,突然道,“我想起个东西,跟我来。”说着,带着顾君衣迅速往大书房走去。
第11章香粉七顾肉你太棒了
顾君衣随墨予来到一座二层楼,上下两层满满都是书籍。
墨予在书架中穿梭片刻,在一处满是米白书皮的书架中,找出一本《西南门派简史》。
墨予一边翻书一边解释,“小时候父亲一有空便要带我与墨睢出去玩,但我喜欢看书,所以每次听母亲说父亲要休息,我便提前一晚抱着被子睡在大书房。后来父亲无法,便直接让我管理大书房,这里的书,我看过大半。”
顾君衣看着书架上分门别类,整理的井井有条的书籍,不禁佩服起墨予来。
“小哥哥真厉害!”顾君衣看着墨予眨眨眼。
墨予翻书的手一顿,嘟囔道,“我不小。”
顾君衣哈哈笑起来,“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墨予沉默片刻,“喜……喜欢。”墨予耳朵微红,手指捏紧书页,随意往后翻了翻,“但是我不小。”
顾君衣觉得墨予实在是太好玩了,“好好好!你不小,那我以后叫你墨大哥可好?或者墨木头?”
“唔……你可以叫墨大哥,或者叫我子兮。”墨予的脸刷一下跟着红透,恨不得将脑袋埋进书里,“找到了!”
书籍终于“解救”了他,墨予将书页递给顾君衣,“你看,西南太古山,其为人祭而生,擅五官之术,喜落霞。后立派,名太古。”
“什么意思?”顾君衣不明所以。
墨予耐心解释道,“西南太古山,山上有住民,世代以太古山而生,擅长五官之术,喜欢落霞花。后来创立门派叫太古门。”
“我以前还看过一本书上说,太古门擅长以声音蛊惑,以特制香气吸引,不能与其对视,不然便会被彻底控制,五官之物协作对敌,受控之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传闻说他们是新人种创立的门派,不过这个门派鲜少现世,不知是真是假。”
“这片红色香片,应当便是落霞花所制。”墨予将书翻到下一页,“你看,这便是落霞花,随晚霞开落,太古人喜欢用它做香石,用时切下磨碎,少量可提神醒脑耳聪目明。”
“多量呢?大多提神之物使用过量,便极易使人亢奋。”顾君衣思考,“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查看梅的时候,有一大股香气?”
“嗯,当时你还打了个喷嚏。”墨予认真回答。
“呃……是吗?”顾君衣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打了喷嚏,“我们在查看李志尸体的时候也闻到了香气。”
“与这红片很像,但当时闻到并无清亮感。”顾君衣继续说。
“但至少可以确定,这三人的共同点,香和针。”墨予肯定道。
“还有醉春阁。”顾君衣补充道,“看来不了去一趟了。怪不得我怎么想都对不上这东西,落霞花,医书上没见过,幸好你读书多,见多识广。”
“没有。”墨予最后决定,“先休息,明日一起去。”
第二日一早,顾肉从被子里爬出来,头上的一撮毛被它睡成两撇,挠了挠自己的小爪子,慢慢爬到顾君衣脑袋旁边,冲着顾君衣叫唤,“嗷嗷!”边叫边挠他的头发。
顾君衣闭着眼,伸手抓起顾肉往怀里一搂,嘟囔道,“再睡一会儿,听话。”
顾肉挣扎几下,拍拍主人的手臂,伸爪继续抓挠顾君衣的头发。
顾君衣皱眉睁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睁眼看到顾肉爪子里的白色发丝,瞬间便清醒了。
慢悠悠坐起身,裹着被子呆愣片刻,打开包袱拿出药,抓了抓睡乱的头发,“酒还没来呢!”
突然,顾君衣看见葫芦堆中一个小白瓷瓶。拿着瓷瓶看了看,拔开盖子闻了闻,居然是玉瑾花蜜。顾君衣转身扑向床上的顾肉,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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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蹭了蹭脸,又快速挠了挠它的小身体,惹得顾肉”嗷嗷“出声,“肉肉,去帮我找点烈酒来。”说着,又亲了顾肉几口。
顾肉抱着小葫芦,飞速翻窗出门。
也不知顾肉去了哪里,没过多久便翻了回来。抱着小葫芦跳到顾君衣怀里,头顶和小爪子有些湿。
“顾肉你太棒了!”顾君衣拿布巾帮顾肉擦了擦。
然后取出药丸,含在嘴里,紧接着将白瓷瓶中的花蜜一饮而尽。又打开小葫芦,狂灌了几口,“咳咳咳”,一股腥咸味充满口鼻,强忍着恶心将酒咽下。
顾君衣皱紧眉头,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咬着牙躺回床上,一头白发慢慢变成黑色。
墨予院子的小厨房内,做饭大妈举着一大块肉,揭开准备腌肉的肉缸,“谁偷喝了老娘的酒?”
下人为顾君衣端来热水和早饭,又给顾肉要了一盘切成细条的胡萝卜。顾君衣洗了脸,将剩下的几只小葫芦中淡如水的蜜酒全部倒入水盆中,把头皮头发仔细洗了一遍。
顾肉吃人的食物,但最喜欢的还是胡萝卜。顾君衣假装抢食它的胡萝卜,惹得顾肉恨不得一口吃光,几次下来惹得急了,顾肉作势要将爪子伸进顾君衣碗里搅一搅,顾君衣连忙端起碗,哄着顾肉安心吃食,顾肉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家主人,顾君衣仿佛从它脸上看出了“为你操碎了心“的意思。
吃过早饭,走出房门,与顾肉站在院中扭来扭去,一大一小一起做着顾师自创的一种舒体操,墨予拎着小酒葫芦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觉得很有趣,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至于顾肉为什么能做出对它来说是很艰难的动作这件事,墨予直接忽略。
顾君衣看到一旁的墨予,“要一起做吗?师父自创的,虽然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效果不错。”顾君衣邀请墨予一起,看到他手中的小葫芦,眼睛一亮。
墨予笑着将小葫芦递给他,顾肉抓着他的衣摆荡秋千,被他弯腰抄起抱在怀里挠了挠。
顾君衣打开葫芦喝了一口,微凉的酒咽下,在胃中感到温暖的同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轻微的痛感慢慢消失了。
“我派人买了好几坛,你想喝多少都行。”墨予以为顾君衣太喜欢喝,“只是不能贪杯。”
“你刚说我喝多少都行。”顾君衣笑眯眯看着墨予,听他这话,回屋捧来一大包小酒葫芦。
墨予:“……”
“飞鱼大哥呢?”顾君衣没有看到飞鱼。
“我让他亲自去跟铁老三的儿子。”墨予带他往醉春阁走,“你我二人去便可。”
“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顾君衣扯了扯墨予给他的不知是什么门派的衣裳,有点长。
墨予帮他整理了一番,“这是我外公以前的门派衣袍,他那个门派在母亲嫁与父亲前就解散了。这两套袍子是他给我和墨睢玩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有些脏,先忍忍,快将脸遮住。”
二人到了醉春阁门口,却看见飞鱼坐在旁边馄炖摊上,飞鱼看到他们,一口汤险些喷了出来。
“咳咳……少爷,顾公子?”飞鱼打招呼,这是什么打扮。
墨予问:“你怎么在这儿?”
“属下跟着铁小三来的,他进去了。”飞鱼摸了摸吃饱的肚子”少爷……这两套袍子,二少爷曾穿着下过水,应当没洗过……”
“……”墨予,“无妨。”
飞鱼让墨予稍等,自己先进了醉春阁,片刻后跟他一同出来一个姑娘,姑娘见了礼,便带着几人走进醉春阁。
姑娘名□□雨,看样子便是给飞鱼手帕的人。
春雨带他们直接上了二楼,”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先在这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后院的情况,再叫你们来。现在还早,大部分人都在休息。”春雨说着,给他们摆了点酒水,便下楼去后院。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春雨的声音,似是故意大声,“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女儿再扶您回去歇会儿……”飞鱼悄悄打开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春雨扶着老鸨往二楼对面走,春雨侧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向下指了指。
“春雨说后院东房每日傍晚到第二日清晨,进出的人最多,老鸨却从不让她们靠近。春艳死之前,曾与春雨闲聊提到过,说她曾经接待过一位客人,就是经常进出那里的人,连着找了她好几次,每次都像吃了猛药一般。”飞鱼说着说着有点不好意思。
墨予虽然已经成年许久,但一直洁身自好,几乎没想过这些事,就连通房丫头都没有。飞鱼成天跟着他,自然也是一样的。
听飞鱼说这些,墨予心中不有些不自在,面上却不显,只偷偷看了顾君衣几眼,突然觉得有些心跳加快。
顾君衣虽不甚在意,但感觉到墨予的视线,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摸了摸腰间小酒葫芦。
“后来春艳便套了那人的话,那人含糊说是有好东西,吃了便能生龙活虎。对了,那人好像叫张成。”说着,三人慢慢走进后院,靠近东房。
“上锁了?”顾君衣看着门上的锁,寻思了一下,将顾肉从怀里掏出来,放到地上。
墨予和飞鱼好奇的看着顾肉,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动了动鼻子,而后从右下角一阵顶弄,竟顶出一小块窗缝,慢慢往里进了进去。
爬进去的顾肉四处看了看,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然后站在窗边的桌子上,两爪包住窗栓一下下□□。
顾君衣在外面听到一小声“嗷”,便对墨予和飞鱼示意,“好了。”然后率先推开窗户爬了进去。
日光透过窗户纸照射到房间里,显得四处烟雾缭绕,空间不小,摆着两排小榻,榻与榻之间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下两层,上层是一杆烟枪,下层是一个四方锦盒,每张桌子上都是这样。
顾君衣走到一张小桌前,刚要伸手,墨予便递给他一条手帕。顾君衣拿起桌上烟枪,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清理过的。于是又拿起锦盒,小心打开,里面嵌着一套小药杵,药杵上还带着粉末,另外还有一包纸包。将纸包打开一看,是红色薄片,“你们看!”
一边的飞鱼,打开墙角一个柜子,里面罗着几十个锦盒,其中一只锦盒比其他锦盒扁了很多。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是几根白针,飞鱼连忙拿给顾君衣看。顾君衣皱紧眉头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然后将盒子里的白针拿出来,一根一根用内力拉长然后放回盒子里。
就在这时,窗口望风的顾肉“嗷嗷”叫了几声,几人迅速将东西摆回原位,墨予一把抄起顾肉塞进怀里,和顾君衣隐藏在帘子后,飞鱼刷一下窜上房梁。
“铁公子方才去哪了?”老鸨那贱兮兮的声音很是独特。
“今天不知为何,竟有些闹肚子,便去了趟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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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公子客气道。
“我说怎么没找着人呢。”原来方才春雨在楼下遇到老鸨,是因为老鸨约了铁小三。
老鸨将门锁打开,与铁小三一起进了房间,仔细关上房门,转过身却看到右侧窗栓居然是开的,“哎,岁数大了就是健忘,这窗子怎的忘了关。”
“好了,说正事吧。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有事,我定不会白日来此。”铁小三开门见山,“墨家似乎在查这里,那春艳的尸体可处理妥当了?我可不想还未做出名堂,便被人一锅端了!”
老鸨听铁小三的傲慢语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哎哟,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做事您还不放心吗?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是最好不过,恩师已经在催了,近日必须要制出效果更好的香来。”铁小三打开柜子,拿出白针锦盒,“只有制出效果迅速却不致命的香,我才能继续研制这暗器。最重要的是,这香必须在试剑会之前做出来!到时候我就是这花海城最优秀的铸剑师!”
第12章香粉八天塌了也没吃饭重要
老鸨看见他将那看起来软趴趴的针拿在手里摆弄,拿帕子擦了擦汗,“是是,小的一定尽快,这两日来了几个小门派的废物,瞧着效果不错。只是张成那小子跑了,还需公子早些处理了,毕竟他介绍的两个人都死了,以往都是无名小卒死就死了,如今死的都是人物,可不能大意,别到时候坏了您的大事!”
铁小三听着老鸨的公鸭嗓子,很是不屑,“哼,务必抓紧!”
二人聊完,便离开了,重新锁好房门,顾君衣三人等没了动静,才悄悄从方才的窗户爬出去。
三人迅速回到春雨的房间,春雨正焦急等待,看到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姑娘相助。“顾君衣道谢,春雨则看了一眼飞鱼,“公子客气了。”
不一会儿,墨予给春雨留下银两,三人便离开。
走在街上,顾君衣问,“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直接杀进去吧?”
“别担心,先回去沐浴吃饭。”墨予安慰道,天塌了也没吃饭重要。
回到墨府,墨予和顾君衣在房中吃过饭,正在思考该如何揭发铁小三和老鸨。
“大少爷,老爷请您和顾公子去一趟,衙门来人了。”门外管家突然来请。
二人来到墨家待客厅,便看到墨家主正与一年轻男子交谈。顾君衣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很是开心,“周大哥!”
“君衣?你怎么在这儿?”年轻男子惊喜道。
“周大人与贤侄相识?”墨丹心有些惊讶,“小予,这位是皇城来的周大人。”
墨予与他见礼,墨丹心继续介绍,“周大人乃是临水城周家二公子,周掌门亲弟。周大人,这是犬子墨予。老夫还有一个儿子,叫墨睢,这几日在闭关铸剑,望周大人见谅。”
周大人与墨予打过招呼,便笑着表示无妨并解释道,“去年我奉旨前往北方访查,途中遇险,被顾神医所救,君衣没少照顾我。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
“真的?”顾君衣很高兴。
众人坐下,继续议事。
“皇上放了我一月的假,我便顺便来看看试剑会。有事能用得到我,尽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周大人为人豪爽,虽是文官,平时却半点书生气也无,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总是向往江湖事。顾君衣曾好奇他为何不在临水帮他大哥,不过别人的事他也不好乱问。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顾君衣与墨予对视一眼,对墨予点点头,墨丹心看在眼里,开口问,“是不是梅的事?”
墨予点头,将最近的事和今日的发现简单说了一遍,周大人惊怒,“拿人试香,还置人于死地?若真如你所说,岂不是死了不知多少无辜百姓?这哪里是香,分明是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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