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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茶醉
“赵大哥,你这扇子为何从不见展开?”顾君衣好奇道。
赵玄晃了晃扇子,“我这扇子展开是要见血的。”
“若我没看错,赵大哥这把扇子是骨扇,由人鱼族手掌制成。”墨予看了眼赵玄,认真说道。
“不愧是墨家少主人,子兮是不是没有不认识的兵器?传闻墨家少主是个铸剑痴,遇到兵器便走不动路,既然子兮认出这把扇子,为何不见你有兴趣?”赵玄双眼一亮,兴致勃勃道。
“这骨扇,我也只在《异器秘闻录》中看到过记载,并非是墨予都认识。墨予虽喜爱兵器,却看不上这扇子。这骨扇虽好,但用料制法残忍,在墨予心中,不如一块石头。赵大哥这把,做工致,独一无二,看大小,当是从少年期人鱼身上斩下的手掌制成。”
墨予干脆将书中看到的内容述出,人鱼族手掌略小,五指纤长,指骨坚实,指尖锋利,能将玄铁割裂撕碎。战斗时手掌一合一张,五指下半成膜相连,如扇面展开,能轻而易举割下敌人头颅。
赵玄这把骨扇,便是人鱼族手掌制成,须得在人鱼活着展开手掌时,将手腕关节斩下,削去多余皮肉,加工成扇面。
顾君衣看着赵玄这把扇子,白而小巧,明显经过细致炼造。不将其展开,单看两侧只能看出是把普通扇子,配上致的扇坠……顾君衣只觉头皮发麻,手腕发凉,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赵玄听完,只觉手中骨扇重如千斤,按住两边向里一按,衫头冒出一根粗亮银针,将针头对准自己,好像能看到一条人鱼愤恨的看着自己。
回银针,将骨扇放在桌上,回想起临行前那人将它郑重的交给自己时,满眼的善意与无知,叹了口气,拉回思绪。
“对了,你们不是说有线索了吗?”赵玄终于想起此行目的。
“你们可听过《起生术》?”顾君衣喝了口蜜酒,镇定心魂。
墨予和赵玄齐摇头。
顾君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起生术’顾名思义,起死回生之术,它也是一本秘籍,我也是在药王淀一本杂记中看到过。”这本是族中秘闻秘术,可如今”红水“再现,为了大家的安危,只能说一半藏一半了。
“书中记载这本秘籍,前半部易经洗髓,后半部起死回生,可救己救人。其实只是传闻,没人见过。杂记中还写道,此术法以身换身,以命换命,逆天而为,非常人所能。”顾君衣又喝了口酒,缓了口气,“数百年前,江湖中便有自称‘起生术’传人成立的邪门邪派出现,四处蛊惑人心,教人以食他人血肉滋身,用他人筋骨炼器,以他人血水沐浴的邪功,说此法便是‘起生术’之法。后来此教派被江湖联合剿灭,不复存在。”
这邪法与真正的“起生术”毫无关联,世间根本没有《起生术》这本秘籍。所谓“起生术”,是白青族上古法术,需血脉与术法联合,血统越纯术法越强,据说能活三日内肉身未毁的死人。白青族是上古新人种后裔之一,有麒麟瑞兽与朱厌凶兽的血统,繁衍至今,只留下“起生术”和“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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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起生术”只能白青族人使用,效果因人而异,而顾君衣并未接触过。
从小跟父母姐姐生活在常青山下,顾君衣只知道,小时候爹娘常常嘱咐他,千万不能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白发,不能让人看到自己受伤。在坏人眼里,白青族人的血是愈合伤口的良药,筋骨甚至发丝是铸剑造器的良材。
“你的意思是,后院那个血洗头……?”墨予一向鄙夷邪功邪器,听顾君衣说完,只觉比人鱼骨扇还令人作呕。
赵玄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或者不该用了饭来。
“那本书我一直当话本读,想不到当真有此事。所以我想,这断头放血案的线索,就在这后院了。”顾君衣道。
赵玄拿起骨扇敲了下桌子,又顿住,将骨扇插回腰间,“幸好你看过那本杂记,否则这邪魔外道发展起来,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怎么做?”顾君衣觉得,这事还是得按官府章程来,这邪功之事墨予和赵玄会信,但别人未必会信。
果然,赵玄道,“未引起事端,这邪功之事我与你二人知晓便可,不可外传。我先回衙门,直接带人抄了这片再说。你二人直接去找周掌门,帮我盯着这里,别打草惊蛇。”
顾君衣和墨予对视了一眼,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那本杂记还写了什么?“墨予让墨无水和墨无厌在客栈盯梢,他则带着顾君衣回周府。
”天南地北,奇人异事。你想知道,我慢慢讲给你听。“顾君衣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的事半藏半真的说给墨予听。他知道自己应该相信眼前这个人,可他还是会怕。
“你不怕我胡说?”顾君衣忍不住问道。
“怕。”墨予道。
顾君衣:“……”
“不过没关系,你胡说我也乐意听。”墨予看这难得无语的顾君衣,觉得好笑。他自知不会开玩笑逗趣,心中不有些忐忑。
顾君衣看着墨予含笑又带着点不安的眼睛,不知为何,不忍心再逗他。
“等我慢慢把故事都讲给你听。”
“好。”
……
“师父,他们走了。”客栈一间普通客房里,被问过话的店小二低着头,恭敬的站在门边。
“知道了,“房间床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男人似乎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道,”告诉他,周家的红衣郎,可以玩了。”
“是,师父。我们几时离开?”
“就现在吧,我还不想和我那好侄儿面对面。至于那个玄昭,毕竟是皇家人,离远点便是了……”
整个下午,客栈依旧生意红火。
西边独院,与平常一样安静。
每日这个时辰都去前堂打牙祭的大徒弟,今日好像久了些。陈师傅站在窗边,对着光仔细瞧着手中两根弦,挥刀斩下,一根折断一根纹丝不动。陈师傅摇摇头,转过身继续研究。
天将黑,赵玄带人悄悄将客栈包围,连客栈周边都安排了巡逻兵。
客栈大堂,陈记大徒弟趴在饭桌上睡的昏天黑地,墨如水坐在旁边轻轻地抖着腿。
“少主,今日那个小二不见了!”终于等来了自家少主,墨如水站起身指着陈记大徒弟道,“属下看着这头猪,不敢离开,无厌在后院守着,顾家小兄弟们已经去找了。”
“何时不见的?”墨予问。
“属下不知,整个下午都不见他招呼客人,掌柜的可能傻,问了他他才注意到少了个小二,其余一问三不知。”墨如水语气平淡缓慢,丝毫听不出鄙夷。
“知道了。你去帮无厌吧。”墨予平静道。
赵玄这时走进来,拿出令牌朗声道,“例行搜查,请诸位务必配合。”
大堂内安静了一瞬,柜台后掌柜的忙放下账本,走上前恭敬道,“大人呐!草民这是正经生意!”
顾君衣拍了下掌柜的肩膀,冷淡道,“没说你不正经,例行公事,掌柜的莫怕。我们有些问题,还望掌柜的配合。”
掌柜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漂亮的眸子中一片淡漠,让人不敢直视却又移不开眼,语气和缓却让他有些害怕,“配合……一定配合。”
“后院的陈家住了多久?见过他们与何人来往吗?你家的小二去哪了?”顾君衣看着掌柜的,一连三问,语气依然平淡,墨予却觉得他有些严肃。
“陈家住了近四个月,平日里不见与谁来往。我家小二……他……小店有五个小二来回忙碌,突然少一个,小人……小人还真没注意他。”掌柜的问什么答什么。
“陈家的事,你知道什么?”顾君衣问。
“陈家一家三口,两个徒弟,三个多月前跟着一个男人来小店租住。六个人住在小店唯一一套独院中,就在后院西边。平日里深居简出,不找我们便不让打扰。他家大徒弟几乎每日下午都会出来前堂寻吃食,二徒弟则偶尔外出采买。其他人,小人甚少见到。”
“那个男人什么样?”墨予顾君衣听出重点。
“瘦高个,每次出现都是一身黑,遮着面,连头发都包着。不过他每次露面,双手都包扎过。小人并未见过他几次。”
“还知道什么,继续说。”顾君衣微微扬了扬下巴。
掌柜的停顿片刻道,“陈家对这人很是恭敬,好像叫他郭先生。但那人很少开口……不过,前些日子独院一间客房漏雨,小人带人去修缮时,听见那人与陈夫人说了句‘若有一日陈师傅负你,我便帮你杀了他,如何’……他的声音有些尖细,直吓得小人不敢言声!”
掌柜的说完,依然直勾勾的看着顾君衣。
墨予有些不满,稍一上前挡住他的视线,只见掌柜的眼珠一动,突然一抖,看了看墨予,又看了看顾君衣,冷汗直冒。
顾君衣有些想笑,这木头也忒小心眼。他只不过用了个小把戏,他又不是没见过。能让人顺畅的说两句实话,看两眼又何妨。
这时,进去拿人的的官兵跑出来,对赵玄道,“大人,独院中人已全部控制,四男一女,共五人。”
“什么?”赵玄来不及纳闷为何一问三不知的老掌柜对顾君衣知无不言。
三人走进后院,墨无厌迎上来道,“少主,属下惭愧,并未察觉那血洗头的男人何时走的。如今,肯定打草惊蛇了。“
”无妨,他会出现的。“墨予看看身旁的顾君衣,想起在周府众人商定的主意。
官府查到多少不便祥知,但听赵玄所说,临水知府是个饭桶,几个月以来毫无头绪。
钦差来此几日,为查此案,倒是顺便破了几起其他疑案。
这连环案的凶手杀人取血,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查到陈记,偏偏这陈记又与疑似邪派中人有关,若真如顾君衣所言,即便不是真凶,灭了邪魔外道之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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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查了几个月才查到这么一个疑似凶手,肯定不能放过。
为今之计,只有引蛇出洞。
而引子,便是顾君衣。
墨予伸手牵住顾君衣轻轻捏了捏,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赵玄果断叫人抓了陈记一家,暂封客栈,将相关人员一律带回府衙问话。
周掌门协助衙门,派人埋伏在周府附近,连胡同噶啦也不放过。
入夜,顾君衣揣着顾肉一身红衣,潇潇洒洒走在街上。店铺小摊都已打烊摊,顾君衣甩着小葫芦转身拐进胡同。
赵玄等人隐在暗处,而墨予遥遥坠在顾君衣身后,随手拦住一旁路过的打更人,捂着人家的嘴往角落一拖。几息功夫再转出来,打更的墨予敲着锣继续跟着顾君衣。身后的打更人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被扒了外衣抢了铜锣,不准说话还被两位兵大哥拦住去路。
第25章红衣郎君五我真不怕
顾君衣慢悠悠七拐八拐,墨予在后面不敢跟的太紧。
就这么转了许墨予久,顾君衣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四处一瞧,居然将周府周围两条街的胡同走了一圈,转回了客栈后门。
再一转身,走进客栈与周府后门相邻的胡同中。
墨予跟在他身后,每走到胡同口便不再跟进,只能加速走到胡同另一侧出口等顾君衣。
每到一个胡同,墨予便更紧张一分,生怕顾君衣转不出来。
“你是我见过的人中,穿红衣裳最好看的人。“尖细的声音从眼前黑影处响起。
顾君衣心道,可算来了。
“我知道你们在抓我。“黑影向前走了一步,”师父说,只要把你玩好了,我便能学新功法。“
“可惜你没机会学了。”顾君衣悄悄捏出两根白针,向后一退,却发觉脖颈处有什么东西卡住,偏头一看,居然是一根白色琴弦。这根琴弦从身后绕在颈周一圈,顺着向前看去在黑影缠满纱布的双手中绕了好几圈。居然这么长,这要多少族人的发丝才能制成!
“咦?”黑影紧双手,“你怎么这么硬?”
顾君衣只觉卡住脖颈的东西勒住头发越来越紧。
“硬不硬爷自己说了算。”顾君衣迅速双手一伸,从前面捏住琴弦,使劲一扯,迅速下蹲的同时向前一抛。
黑影反应迅速,几乎同时加速紧琴弦,勒得太紧,缠满纱布的双手渗出血来。
但还是慢了一步,顾君衣迅速起身,向上一跃,从黑影上方迅速向前飞出几步。
担心黑影不跟上来,顾君衣边跑边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击不成,黑影便失了耐性,气的一甩手,琴弦便将墙壁打出一道深痕。
顾君衣不敢施展轻功,怕黑影追不上。一步一步往胡同口跑,一边跑一边掏出顾肉向前一抛,顾肉顺着猫路快速往出口跑去。
黑影根本所有力全放在顾君衣身上,几个跳跃便揽在顾君衣面前。
顾君衣在心中抱怨,这胡同又直又长,周府与这客栈也忒长了,这跑快了不是跑慢了也不是,小爷这点武功好像打不过他啊。
黑影迅速出招,招招诡异,却怎么也打不到顾君衣的身。
顾君衣武功不行,轻功却上乘。黑影每次出手,都被顾君衣轻松躲过。
顾君衣发现,这人似乎有些偏执,无论怎么出招都是想将琴弦套在他脖子上。
“用不用我教教你这琴弦到底怎么用?”顾君衣一边躲一边说。
黑影不理,加速出招。
“你这样套不住我,只能杀几个普通人而已。”顾君衣继续道,“你这样真不行,这么好的东西都让你糟蹋了。”
“闭嘴。”黑影果然没什么耐性。
顾君衣再接再厉,“你真是笨死了。不对,应该说你师父笨死了,他怎么……”
不知哪个字触怒了黑影,他突然举起双手,将琴弦使劲向两边一抻,此时他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黑影仰起头,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双充满血丝的通红眼睛,满眼写着两个字,疯狂。
“你别瞪我呀!眼珠子瞪出来你也杀不了我。你不是要玩我吗?那你看我好玩吗?可惜你太慢了……”顾君衣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闭嘴!闭嘴!”黑影被顾君衣说的稍一分神,便被顾君衣拽掉了脸上的布,露出一张枯瘦暗青脸。
“我的天呐!见鬼了!墨子兮快来救我!”顾君衣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脑中似乎有一个画面闪过,嘴上忍不住喊道。
“来了。”墨予的声音自黑影身后响起,沉稳而可靠。
“还有我们呢!”周掌门在顾君衣身后站定,手下众人在房顶将胡同包围。
黑影仿佛没看到这些人,还是对顾君衣猛追不舍。
墨予一剑从后面挑向黑影的手,周掌门从前面顺势将琴弦向墙面一扎。
黑影一边躲避二人攻击一边想将琴弦拽出来。
顾君衣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盯着黑影的动作。
不到片刻,黑影彻底失去耐心,集中神拼全力拉扯琴弦,周掌门也使劲按着叉子不被拽出来,墨予趁机一剑刺向黑影。
赵玄等在胡同口,顾肉和墨旺一左一右蹲在他肩膀上。
墨旺突然向胡同”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小尾巴差点将自己从赵玄身上摇下去。
墨予紧紧拉着顾君衣的手,挨着他走出胡同。身后,周掌门拽着黑影的后衣领,将人拖到赵玄面前一扔。
“这便是那血洗头?”赵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自觉向后跳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俊俏的红衣郎,奴家等着你回来娶我呢!“地上的黑影双手被绑在一起,伸出一只血糊的手指指着顾君衣,尖细的嗓音像个女人一样笑着说。
黑影被官兵拽起来,”奴家等的你好苦啊,我的好郎君……“
赵玄不忍直视,一招手,官兵堵住黑影的嘴,将人押走,
”这便是传说中的的僵尸吧?“赵玄问道。
”这应当是邪功所致。“周掌门道,”赵大人往哪去?“
”自然是回衙门。“众人在周府门口,赵玄道,”此次多谢诸位,我明日再来找你们,我要先去审审那个僵尸。“
墨予一路都没讲话,只一直紧紧拉着顾君衣。
直到回到二人暂住的小院,将顾君衣送到房间门口。
“那个……”顾君衣忍不住开口。
墨予突然一把抱住顾君衣,夹的顾肉险些成肉饼。顾君衣将话卡在喉咙里,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墨予的屁股。
“……”
墨予一下松开手,向后一弹,一张脸红到耳朵直蔓延到后颈。
“那个,我想说,我没事,方才只是吓一跳。”顾君衣攥紧小葫芦,望了望天,“我可不是害怕,尸体我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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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信你。“墨予挑了挑眉道。
“我真不怕,爷一针便能搞定他。”可是没打着。
”我怕。“我怕你有事。
“是吧?他实在是太恶心了,恶心的吓人!”
“嗯,吓人。”
“我可不是怕他。“
”嗯。“
”我真不怕!“
”嗯。为何不拔剑揍他?“
“唔,舍不得使。”
“没关系,没那么容易损坏,断了再给你铸。”
“……”
二人难得的月下独处,美好而短暂的交谈,在顾君衣被吓得魂颤却死不承认中结束。
顾君衣走进房间,靠着门边缓了口气。慢慢抬起手,看着手掌,咧嘴笑起来。
手感不错。
门外,墨予在他门口站了片刻,慢慢回味顾君衣方才的样子。
他很喜欢看顾君衣,喜欢看他喝着酒谈天说地,看他逗自己时狡黠的眼神,看他行医行善……看他口是心非……
他也喜欢和顾君衣相处,跟他一起喝酒聊天,教他练剑,一起四处寻觅美味,一起行走江湖……
不知不觉,顾君衣淡漠疏离,温柔可亲,严肃认真,还是放声大笑的模样,不同的动作表情一点点叠在一起,与儿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重合。
墨予慢慢扬起嘴角,他一直觉得自己最初对顾君衣的好感,关键在于幼时那匆匆一面,甚至那根鸡腿也“功不可没”。
现在他却可以确定,他很喜欢顾君衣,并且会越来越喜欢。
至于鸡腿是什么,他不记得,不爱吃。
……
五年前,寒窗苦读的书生穷的没钱赶考,恼的直抓头发。青梅竹马的邻家姑娘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跑走了。
第二天,姑娘给他拿来了钱。书生问她哪来的钱,姑娘只说是偷卖了家里的东西。
书生很是感激,拿着姑娘给的钱和简单的行李,走了。
留下了“等我回来娶你”的誓言,和满眼热泪的姑娘。
半年后,书生来信,说他没考上,无言面对家人和姑娘,留信离别。
信中又是一句“等我回来娶你”。
一晃两年过去了,书生终于衣锦还乡。不过不是考取功名,而是从了商。
经商也好,衣食无忧,富足安乐。
即便书生不再谦逊有礼、温柔体贴,书生的爹娘依然高兴,姑娘也高兴。
书生如约娶了姑娘,洞房花烛夜,书生却带了个人进房间。
书生说是他拜的师父,师父来看看徒弟媳妇。
师父看了徒弟媳妇一眼,很不高兴,对书生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拉着书生在门外又说了几句,书生再进房间,便换了副面孔。
书生变得面目狰狞,对姑娘又打又骂,不给姑娘解释的机会。
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姑娘羞愤难当,便自尽了。
从此书生变得喜怒无常,连自己爹娘都打,力气大得出奇,邻里都怕他。
不久,师父又来了。
师父对书生说,你赶考的盘缠是姑娘拿自己换来的,你爹娘知道,她爹娘知道,你不知道。
他问书生,想报仇吗。
书生毫不犹豫的说想。
师父没再说什么,便又走了。
第二天,书生家着了大火,同姑娘家一起化为废墟,邻里们好不容易灭了火,只在废墟中发现四具尸体。
县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今日成亲,却被人发现死在了破庙里,尸体被砍的稀烂,身上穿着红色喜袍,和血肉混在一起。
县衙一天接到两起重案,焦头烂额。
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生死未知,凶手逍遥法外,一起案子未破,县令便被罢了官。
两起凶案成悬案,入了册。
……
”昨日那人便是书生?“顾君衣放下顾肉,坐到桌边。
“那人就是个疯子,早已不是什么书生。”赵玄喝了口茶,皱着眉继续道,“我与少卿听他自言自语一整晚。”
周掌门给他添了茶,“连环案是他做的吗?”
“是他,可他后头还有人,他完全就是颗棋子。”赵玄道,“少卿先审了陈家,那陈家是被那疯子利用了。几个月前疯子找他们打飞镖,便鼓动他们随他来了临水城,说是看上了他家技艺湛,来为他打造密器。至于那个疯子,说他师父放他出来玩。”
“那个新娘是他同伙吗?”
“不是,听他那意思,他答应了帮新娘装疯逃婚,因为他觉得自己与新娘同病相怜。而且,新娘不是他杀的。”赵玄打了个呵欠,继续道,“那疯子当真以血养身,杀了人取得血分装在玉瓶中,在他住处摆了一桌子!昨晚,他自己一会儿奴家,一会儿怪叫,讲讲故事便发起呆……还必须有人听,不然他就发狂。问他话一句不答,一提他师父,他便只会说玩好了红衣郎,师父就教他新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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