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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辞山
原来我穿的这是张家大少爷啊……以及,樘哥,嗯……真是个聪明孩子。
聪明到气起人来决不马虎。
我撇着嘴想甩开樘哥的手,但手还未动,便见樘哥露齿一笑,道:“骗你的。不管你是谁,我都娶。”
……便宜爹!我要成亲!立刻!现在!
第44章姊妹易嫁
09
目前为止,这《姊妹易嫁》的世界,是对我最友好的世界了。
在原文设定中,张家人本该有两个女儿,但在现实中,张家有的孩子,成了一儿一女这个世界为了我,把张家原有的小女儿凹成了小儿子。
可算是不用像《巧娘》那般,让我顶着个威武强壮的身躯,却被别人看成个弱不禁风的美娇娘了。
我目下穿的身体年仅九岁两个月,仅比九岁一个月又十五天的樘哥大了十五天,所以说,这零身高差,还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穿成小孩儿好啊,穿成小孩儿,就不用担心ooc原主的问题了,这小孩子一天一个脾性的,我现在随心所欲的过,也就被那些丫鬟仆从说成少爷长大了懂事了。
……不过,有着接近十岁的年龄差在里面,你们就光看出来自家少爷稳重了?你们真不再仔细看看了吗?
我这次的运气好,总算不用像前几次那般被穷神附体。可,这有钱也有有钱的坏处。张家的屋子,也忒多了。多到让我都找不到和樘哥同睡一屋的借口,只能在半夜偷偷的去爬樘哥的床。
经过几天的努力,那些围在我周围的仆从们终于听话的不在我的屋里守夜了,我瞧着大好月色,想起来四个字时不我待。
枕头没拿被子没抱,我趿拉着鞋,一溜烟跑向了樘哥的屋子。临进门前,我对着那料峭的春寒,打了个尤为响亮的喷嚏。
揉揉鼻子,还未敲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樘哥站在门后往边上一让,意思是让我赶紧进去。我站在门外,并没进门,只先借着月色,看清了樘哥微红的眼圈。
年幼丧父,又乍然到了个全新的环境之中,若说坦然处之,怎么可能。
想起白日时樘哥与现下截然相反的平静模样,我突就意识到,这世世轮回于樘哥而言,或许,也是一种折磨。
每一次,都带着全部的心神去投入此生,及至最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
进屋关门,我踮着脚尖,给了樘哥一个熊抱。
“我陪你一起长大。”
这一世,便抛却那些前尘往事,陪着你,一起长大。
10
晚上偷溜到毛纪房中睡的后果,便是次日清晨,仆从们齐齐发现,自家的少爷,失了踪。
吵闹声从屋外传来,我眯着眼往窗户那瞧了瞧,瞧见了睡在我外侧的毛纪。毛纪显是早就醒了,一双眼睛清清明明的看着我,全没有半分困意。
我合上眼睛又迷糊了会儿,才嘟囔道:“怎么这么吵。”
“少爷丢了,当然吵。”
毛纪说着下床穿衣,我看着毛纪利索的穿好衣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两腿一蹬从床上坐起,我看着拾妥当的毛纪,把责任全推到了他身上。“你咋不叫我起来。”
“你睡得太沉了。”毛纪回头看了我一眼,道。
那还未抽条的身姿被窗外映进的晨光一朝,勒出了一圈浅浅的金边。这么看去,就和个仙童似的。我望着立于晨光中的毛纪,静等他说出下半句话来。据我猜测,那下半句该是“舍不得叫醒你”之类的话。
有了这几日的相处,毛纪的套路我也摸得差不多了,这毛纪,擅长转折撩。就是那种先把你踹到谷底,再把你提溜上云端的撩法。
坦白讲,这种撩人手法,还是需要颜值加持的。否则,我估计被撩的人,可能等不到那后半句话,就把撩人的人赶一边儿去了。
……嗯,扯远了。
我看毛纪,毛纪便也看我。他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思忖了片刻,又道:“叫不醒你。”
……很好。我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毛纪与我住在同一院中,院外的仆从估计是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敲响了毛纪的屋门。与此同时,还有张母的一声惊呼。
“曦儿不见了!”
哦,忘了说了,我这世的名字,叫做张曦。
我听张母的哭腔都要出来了,自不能再安安稳稳的赖在床上。随手披了件外袍,我推开门,止住了外面的喧闹。
张母看我从毛纪的屋中出来,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她也没问我怎么睡到毛纪的房中去了,只快走几步,帮我把身上的外袍紧了紧又把我推进了屋子。“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哪能出门。看这手冻的,冰凉。”
张母握着我的手给我搓了起来,我感受着那双比我的手还略凉些的手,对着慈母情怀爆发的张母,道:“娘,我想和毛纪睡一个屋。”
张母闻此看了眼毛纪,她也没说同意不同意,只又给我裹上件衣服后便唤进来几个小厮,让他们整理好毛纪的东西搬到我屋。
我看着那些手脚麻利的小厮,只想知道,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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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力的支开守夜小厮再越狱到毛纪的屋中,到底是为了啥。
11
能和毛纪同枕而眠,我很高兴。张母看我高兴了,她便也很高兴。张父知我与毛纪相处甚好,自也很是高兴。整个张家,唯一不高兴的,怕只有张家的大小姐张素花。
张素花与张曦乃是一胎而出,只是张素花先冒出的头,张曦后冒出的头,两人虽说是姐弟,实则中间也就差了小半个时辰。
此时,我的便宜姐姐张素花正苦着一张小脸坐在我面前,皱着眉心嘟着小嘴,再时不时的叹一口气,看得我直想捏捏这小姑娘肉嘟嘟的脸蛋。
九岁的孩子,虽不能说什么都懂,但也不能说什么都不懂。而这对很多事情已有了几分认识的张素花,愁的,正是张父给她定下的婚事。
“放牛人的儿子。”张素花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便不接着往下说了。
我瞅着张素花的样子,多多少少,还是能理解几分。以张家的门第来说,哪怕再把女儿低嫁,也该嫁个家世看得过去的人家才对,谁又能想,张父竟大手一挥,把女儿许给了一个放牛人的儿子。
……男主光环赛高啊。
张素花会来我这儿,其实也并不是想对她的嫡亲弟弟吐吐苦水,张素花来这儿,是想看看她的未来夫君长甚模样。张家对男女大防这点颇为讲究,弄得张素花虽知道了自己未来夫君姓甚名甚,却一直未能得见。
这不,一找到张父张母俱不在家的空隙,小姑娘就来了我这儿,想要知己知彼。然后……就扑了个空。
当初张父对毛母说要好好栽培毛纪,这话,是一点没掺水。
毛纪他爸是个放牛人,他挣的钱,能让一家三口有个温饱生活都极为不易,更别说花钱让毛纪读书了。毛纪刚来那会儿,就是个小文盲。张父为了快速提升毛纪的文化水平,便让原先教我的那个教书先生去给毛纪来了个一对一短期特训,至于这特训的成果……我只能说,不用读书的清闲日子没几天了。
张素花不言我不语,我俩俱是捧着脸等那读书郎归来。读书郎在我和张素花吃了小半叠点心后,终是卡着午饭的点儿回来了。
张素花一望见踏进门来的毛纪,本就挺大的杏仁眼更是瞪大了一圈,她抓着我的袖子把我扯近几分,凑到我耳边道:“这人,我嫁。”
……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张素花和我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拿眼去偷瞄毛纪,我瞅着张素花,明白这小姑娘是被美色迷了心窍了。我附到张素花的耳侧,把她说过的话给她重复了一遍。
“放牛人的儿子。”
“那有什么。”张素花拍拍手下的雕黄花梨椅,豪气中天道:“咱家有的是钱。”
我瞅着马上就要扬言为毛纪一掷千金的张素花,感觉自己,在无意中做了一回大媒。砸吧砸吧嘴,我把张素花跟前放着的点心盘往自己身前一拉,威胁道:“你要是嫁给他,我就让父亲母亲不给你们一文钱花。”
拿起块点心放到嘴边,我装模作样的耸了耸鼻子,说:“到时候,你可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点心了。”
张素花听到我的话,终是肯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了。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眼睛一眨,眨出来两颗豆大的泪珠。
望着抽泣着跑出门去的张素花,我直觉,要完蛋。
毛纪不紧不慢的坐到张素花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他拿过我还捏在手中的点心,扬扬眉,道:“放牛人的儿子,一文钱都不给我们?”
……祸从口出,此言不虚。
12
故事的结局,是以欺负哭姐姐的弟弟被罚不能吃晚饭为告终。
我听着从那跟我讲今天晚上都吃了些什么的毛纪,觉着这孩子是在报复我。
……恭喜你,你的报复很成功。
我按着饿的开始咕咕叫的肚子,突从毛纪那里,也听到了一声轻响。毛纪的话声随着这声轻响而停了下来,我看着毛纪微红的耳垂,屏住呼吸,接下来,便听见毛纪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毛纪不自在的揉揉肚子,侧过身去不与我对视,只说道:“今晚上的饭不好吃,我没吃多少。”
是。是没吃饱。而不是因想同我一起挨饿,便没有吃饭。
端着中午剩下的点心走到毛纪面前,我往前递了递盘子,向毛纪咧了咧嘴,“我一人也吃不了,咱俩一起吃呗。”
第45章姊妹易嫁
13
要是没啥大事,我能和毛纪哼着小曲拉着手,把进度条拉到我和毛纪成婚那晚,可是,不行。我只能把进度条,给你们拉到三年后又几个月的一个春天。
春心萌动的,春天。
在我和毛纪还保持在那种朦朦胧胧说不清理还乱的纯情阶段的时候,那个比我大了小半个时辰的张素花姐姐,直接和别人谈起了恋爱。
……说起来,这口早恋的锅,我要背一大半。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代似乎也没有“早恋”这一灭绝天性的说法。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被约束的极严的张大小姐,平日里除了能和她院中的那些丫鬟们玩闹外,就只能来找我这个弟弟玩儿。
我严重怀疑,她就是打着找我玩儿的幌子,来寻接触毛纪的机会。
不巧的是,那日,来我院中的张素花一没见到毛纪二没见到我,她见到的,是约好来张家找我的刘子谦。
我进屋的时候,正看见张素花垂着头急匆匆的往外走,屋内的刘子谦,则羞窘着一张脸立在屋中颇有些不知所措。我瞧着刘子谦的神情,还以为他是因感唐突了张素花而自觉无措,现下想来,那哪是无措啊,那分明就是情窦初开啊。
怪我,觉着他们都还是十二三的小屁孩儿就没往深处想。可在古代来说,十二三就不小了啊。
刘子谦,是我与毛纪在书斋中结交的朋友。刘子谦其人,长得好脾气好,性格憨厚老实不说,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商之子。
朋友们,你们听出他的问题来了吗?憨厚老实的,富商之子。
别名,散财童子。
若说是能花能赚那也行,可问题是,刘子谦对于经商一道一窍不通。赚钱不行那便入仕,可刘子谦那书读的,和我一个水平。
人,是好人。但算不得良配。
劝阻的话我对张素花说了那是一遍又一遍,可张素花仍是雷打不动的过几天便拿来一封信,让我拿给刘子谦。
我俨然,成了这两人间传递爱情的丘比特。
瞧着面前这封刚被张素花的丫鬟送来的信,我愁的直想掉头发。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我眼前的信,我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看到了因身体急速长高,而显得有些瘦削的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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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么怀念那激萌的婴儿肥啊。
毛纪拿出本书把信夹到了书里,我看着他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嘬嘬牙根,道:“咱以后别给他们送信了。”
毛纪就和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仍把那书往书箱里放。我没法,只得抓上了毛纪的手,握着他的手把那本书又拿了出来。
被握住手的毛纪也不和我较劲儿,他把书从两手之间一倒,从左手换到了右手。等那书顺顺当当的进了书箱,他才一挑眉,看向了我。
我瞅着书箱中的那本书,叹口气,松开了抓着毛纪的手。毛纪却反手一握,又把我的手攥到了手中。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毛纪的言下之意,是叫我不要杞人忧天担心刘子谦败光了家产。
“况且,”毛纪的话头一转,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我还是放牛人的儿子。”
……三年都过去了,这句话还不能翻篇吗?
我拍拍毛纪的肩膀,表忠心道:“你不一样。再穷我也跟你过。”
毛纪掀起眼皮盯着我的脸看了一圈,等他像个大爷似的看够了,才说:“我于你而言不一样,刘子谦于你姐姐而言,也不一样。”
书箱盖应声被合上,我觑着毛纪,问道:“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这种给未过门的妻子牵红线的感觉?”
“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毛纪握着我的那只手霎时加大了力道,他微微张开薄唇,等我这屏息听他说话的人,屏息屏的都要缺氧的时候,他忽松开了手,留给我个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出了屋。
……讲真,撩人撩一半不撩了算是怎么回事@未过门的妻子毛纪同学
14
日子照过,书斋照去。
刘子谦凑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毛纪默写他院试时写的文章,看了半天,他摇着头轻啧几声,感叹道:“我都看不太懂这篇文章的意思。”
我点头表示附议,继而瞪了眼刘子谦,道:“做生意不行读书不行,你拿什么娶我姐。”
刘子谦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回嘴道:“咱俩一样。”
……怼的我真是哑口无言。
毛纪写完文章,将笔放到笔山上后,目光在我和刘子谦之间扫过。他拿着刚写成的文章往台上走,边走,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刘子谦追在毛纪的身后想听毛纪给他解释解释。我望着那两人的背影,表示并不想听懂毛纪话中的深意。
毛纪刚把文章放到台上,夫子便进来了。刘子谦看见夫子进门,登即也不问哪里不一样了。刘子谦脚一抬方向一转,坐回位上成了只鹌鹑。
毛纪向夫子行完一礼,回身走到我身边的座位坐下。我趁夫子专心于毛纪的文章时,偷戳了下毛纪。毛纪扭头来看我,我朝他挤挤眼,而后捋了捋莫须有的胡子,点头做口型道:“妙极啊妙极。”
随着我这口型,台上的夫子也给力的给我配上了音。
我呲牙一乐,接着又晃了晃脑袋,道:“可惜啊可惜。”
不出所料,夫子接下来要说的,便也是这句。
毛纪轻笑了下,两指一屈想弹我个脑崩儿,我往后缩着脖子一躲,被夫子抓了个正着。“张迩曦,你闹什么!学在一处住在一处,这做起学问来,却和毛纪一个泥里一个云里,你就不惭愧吗!”
拿余光看了看挺着腰板坐的和个没事人似的毛纪,我觉着,惭愧。惭愧于没让夫子看清毛纪的真面目。
夫子训过我后,便一边念着毛纪的文章一边讲解起来,此情此景,同毛纪第一次参加童生试落榜后的情形,那是分毫不差。
毛纪天才儿童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可这天才儿童之前,或还得加上个定语运气不好。
毛纪十一岁那年,便听着夫子的话去参加了童生试。童生试中的县试府试,毛纪考的那叫一个一帆风顺,可到了最后的院试时,出了问题。
当初,夫子听完毛纪给他复述的应试文章,当日就去张家给张父道喜了,可惜,这喜是道过了,乐也乐过了,院试,没中。
空欢喜一场。
张父夫子都认为以毛纪的才学不该落榜才对,可那贴出来的榜单上,就是没有毛纪的名字。别人觉着毛纪是时运不济,唯我觉着,这是时候未到。换句话说,便是毛纪聪明到吊打原男主,而那被吊打的原男主,在此时还没有通过童生试成为秀才的才学。
夫子讲解完毛纪的文章便下了学。刘子谦见夫子出了门,即拿着张纸走了过来,上面,记的全是他在听完夫子的讲解后还不明白的地方。
毛纪顺着那纸上的内容往下讲,我在一侧旁听,顺带着回想樘哥和傅廉给我讲课时的情景。
……分明是同样的教学风格,我当时咋就没觉出来呢?
刘子谦等毛纪给他答完疑解完惑,忽对着我俩赧然一笑,从袖中抽出封信来。我闻着那信笺上染着的清香,深觉,少年情怀它总是诗啊。
毛纪驾轻就熟的把信夹到书中以防弄折。我打断从那报着酒楼名儿让我和毛纪随意挑选的刘子谦,问道:“你知道毛纪与我姐姐已定了亲吗?”
“知道啊。”刘子谦起毛纪给他写满了注释的那张纸,道:“还是去春风楼吧,你姐姐喜欢吃那家的荷叶糕。”
……说了白说。
15
坦白讲,我是弄不太懂蒲松龄大大给毛纪开的男主光环开到哪儿去了。
在我和刘子谦都吊着车尾过了县试的时候,毛纪,他落了第三次的院试榜单。
十四了都。若下次再落了榜,这少年成才的名声,是彻底与毛纪无缘了。
挤在人堆里把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最后,我身上的力气一泄,被人挤离了榜单。
毛纪只远远扫了一眼榜单后便没再细看,他现在,正站在榜单旁的一张告示前,皱着眉来来回回的端看。
我瞄了瞄那张仅有毛纪在看的告示,仅一眼,便看得我楞在了原地。
那张告示,是我见过的王二喜通缉令。上面的文字和肖像,与我见过的那张一模一样。我竟然,又穿到了那个有着王二喜马佑樘的世界中了?
这世上,同时出现了两个我两个樘哥?
身后熙攘的人群推的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毛纪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后与我两两对视,我们一言不发的对视了一盏茶,一炷香,或许更久。等我听着我们彼此间的呼吸都不再那么急促时,便听毛纪说道:“这张告示,我好似见过。”
第46章姊妹易嫁
16
想改写历史。
想救下樘哥。
想告诉樘哥,一个伪造的路引,可以堵得住良民之口,却堵不住暴民之手。也想告诉自己,彼时那些莫名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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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和低落,为的,都是樘哥。
马生万宝者,东昌人……
东昌。要赶在那场暴_乱之前,赶到东昌。
17
等拿着路引上了路时,我才对这官二代的身份有了点儿真实感。
真是,太方便了。
没对着路引看多久,我便把路引塞到了怀里。而坐在马车对面的毛纪,仍还从那盯着路引不放。毛纪摩挲着路引,若有所思道:“这路引,看着倒是眼熟。”
对于毛纪的话,我回以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老神在在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陆间行进,我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眼,看到车外的景致越来越熟悉时,我放下车帘缩回头,平复了下愈发忐忑的心绪,递给了毛纪一个帷帽。
我俩现下,分别顶着张青少年版的王二喜和马佑樘的脸,为了少生事端,还是别露出这张脸为好。
毛纪也不问我为何要让他带上帷帽,只在戴好后,伸臂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朝毛纪点点头,深吸口气,也给自己带好了帷帽。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此行要做的,是救下樘哥,和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坐上了时光机,既荒诞,又慌张。慌张到一时间有无数的问题在脑子里炸开了花,但我却连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我已想好,不向樘哥说明我的身份。那到时,我该以怎样的身份,站在樘哥的面前?若樘哥执意不听我的劝阻,非要留在东昌要怎么办?若我见到的樘哥身侧之人,是原身王二喜,我又该怎么办?
一个个的问题塞在脑中,直塞的我的脑子像是缺了油的机枢,转不了行不动,只能怔怔的卡在原处。
我对着眼前的皂纱出神,毛纪忽起身坐到了我身侧。他撩起挡在我俩之间的皂纱,道:“事在人为。”
距离太近,近到毛纪脸上的细微绒毛都清晰可见,平缓的鼻息扑在彼此的脸上颈间,我感受着毛纪的鼻息,心,蓦地就静了下来。
“事在人为。”重复了遍毛纪的话,我往前凑了凑,想和毛纪来个额头碰额头的亲密接触。但……你们有过被帽檐嗑脑门的经历吗?
18
村中路窄,我和毛纪一进村,便下了马车,只让那马夫在村口等我们。
水井、阡陌……忆起过无数次的场景,一幕幕的在眼前复活。初见时,樘哥说的那句“水具落井,不吉利啊”还恍若未落余音,谁曾想,这之间竟已隔了三世轮回。
戏梦人生。
我对着水井发挥了一通人生感叹,一抬头,看见了个同样低着头往井中探看的毛纪。我瞧着那几近要垂入井中的皂纱,估算着重睹故地旧景的毛纪,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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