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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升就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柒
沈清弦睁大眼道:“那你岂不是要损失一千年修为?”
顾见深说:“没事,只要你能成功。”
沈清弦很不服:“你都没记忆了,我还会不成功?”
顾见深笑道:“试试嘛。”
沈清弦想了下,又轻声道:“我会让你在下面。”
顾见深特别爽快:“可以,你有记忆,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能成功。
见他这般笃定,沈清弦顿时觉得满脑子歪歪念头的自己很差劲,他又说道:“放心吧,去凡间只是为了让你重新喜欢上我,其他的等回来了再说。”
顾见深道:“我不介意的。”
沈清弦瞪他:“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让我在上面的!”
顾见深眼中全是温暖笑意:“你是说你会试着喜欢上我?”
沈清弦:“……”
两人对于这个问题的争执点一直是:如果沈清弦喜欢顾见深,那顾见深随他为所欲为;如果沈清弦喜欢不上顾见深,又想完成任务,那就老实在下面。
如今沈清弦说要让顾见深心甘情愿地在下面,似乎是在变相地说会努力喜欢上顾见深……
沈清弦顿时觉得有些别扭,他挣开他的怀抱道:“冷死了,回屋。”
他转身向着乾听殿走去,身后的冰雪因为他的脚步而一一消融。
顾见深站在原地,看到了如此让人赏心悦目的情景。
冬去春来,花绽枝头,胜不过眼前人留下的一抹清浅笑意。
总算是把人哄开心了,顾见深大步跟了过去。
沈清弦心情不错,拿了最心仪的茶叶,顾见深也没让他动手,接过来给他泡了茶。
沈清弦轻啜一口,赞叹道:“陛下手艺真好。”
顾见深看着他心道: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细细商量了一番。
顾见深提醒他:“这次你可遇不到沈家那样的家人了。”
沈清弦道:“我明白。”
顾见深又道:“玉珠应该会给你找个同我关系亲近的肉胎,到时候你只需从身边人找我就行。”
沈清弦点头应道:“这次我会主动找你。”
又想了一下,顾见深道:“玉珠会尽量给你找个身份显赫的肉胎,这样你行事也能更方便些。”
沈清弦应下:“好。”
基本上能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也就随缘了,灵魂离体后他们也只能跟着玉珠的指引进入肉胎。
临行前,顾见深看着他道:“我等着再次喜欢上你。”
沈清弦信心满满:“一定没问题的!”
糊弄一个没了记忆的顾见深,肯定简单得很!
这么想着,沈清弦很快便会发现顾见深这混蛋又给他挖了一个深坑!
他刚在凡间醒来便听到了身后的窃窃私语声。
“国师大人怎还没醒?”
“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想飞升就谈恋爱 分卷阅读84
八成是不想去观星台,在那儿赖着呢。”
“说起来,自先皇去后,咱们国师是越发不行了呢……”
“你可小声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真不行了也由不得咱们说。”
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普通人是肯定听不到的,但沈清弦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说来有趣,他如今这肉胎竟有点儿资质,虽然极差,非常差,连子午观记名弟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可却比凡人要强上一些,好歹有个芝麻大小的灵田。灵田再小,也总比没有要强。
之前的沈小姐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沈清弦努力吸纳灵气,最终也不过是让它们在体内经脉中短暂流转,勉强能改善体质,其它的却是很难做到了。
如今有个灵田,虽说不能进一步扩展,但好歹可以储存一些,用点稍微像样的法术。
沈清弦也没急着起来,他又细细听了他们说的话。
凡世地广且繁复,远不止一个梁国。但凡人能力低下,若是中间隔了无法攀越的巨山或是深海,那便自成一国,又是一方文化了。
此次他们降临的是个叫做卫国的地方,沈清弦这肉胎似乎是这国家的国师。
听起来身份不低,也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不过自从他侍奉的君主去世后,似乎越发颓废,声威大减,如今势力已远不复当初。
说来也该如此……
国师这个行当,沈清弦也是知晓的。
凡间帝王最爱追寻长生不老之术,遇到个略通灵气的人便当做大师,好生供养,只求能炼出不死仙丹。
但不死仙丹哪里是炼得出来的?所谓长生是要潜心修行,随着境界的提升,寿命才会不断延长,可即便是如今的沈清弦也不敢说就是长生。
一个普通的凡人又怎能炼出这种丹药?
炼不出也就算了,唯一的“客人”还死了,这国师没被人扔去陪葬已经是运气极好了。
沈清弦想了下,觉得这身份还挺适合他的,身为修士,当个国师合情合理。
不过他得振作起来,重新让自己站稳脚跟。
也不知道顾见深在哪儿?不过也不急,他先打好根基,才有空去谈情说爱。
沈清弦起床,扬声道:“来人。”
那些闲会说话的下人连忙进来,伺候他更衣。
重回肉胎,沈清弦倒还算适应,吃穿住行,虽然繁琐,但是有趣,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一个名唤闻飞的侍童道:“大人,该去观星台了。”
沈清弦应道:“嗯。”
闻飞又问他:“要乘辇吗?”
沈清弦看向他:“不然呢?”
闻飞立马低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其实他会这么问,就说明这里面有缘由,沈清弦仔细想想,约莫是老皇帝死了,如今他没了靠山,这闻飞是提醒他低调点儿。
不过沈清弦还真没什么可低调的。
他拾妥当,看到了外面的步辇后才明白为什么还要专程问一句。
以凡人的眼光来看,这步辇实在是非常奢华了。
莹白丝绸环绕,致美玉做把,抬辇的皆是白衣少年,各个俊秀工整,端的是仙气飘飘。
沈清弦挺嫌弃的,不过叫都叫来了,还是坐一坐吧,真让他走去观星台他也不知道路。
坐上步辇,这一路可谓是招摇过市。
他这肉胎生得极好,本就颇有些仙人派头,如今真的“仙人”一入住,就更加仙了。
这套路沈清弦太熟,稍微本色出演就让一群人看痴了。
沈清弦却忙得很,他四处看着,认真找着顾见深的踪影。
这家伙……不会又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若真是个江洋大盗,可可好了,他就扔了这国师的位子,陪他去浪迹天涯。
沈清弦想得挺好,可惜现实相当“残酷”。
他将灵气聚集在耳朵上,以便让自己听得又远又清楚,只可惜他没听着顾见深的声音,反倒是听了一堆闲言碎语。
“秦清可真是大胆!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他当先皇还在吗?竟敢坐这仙鹤玉辇!”
“我看是最后的风光了吧?”
“今日去观星台,他若是再说求不到雨,只怕要……”
“早该去死了,这神棍本就没没本事,仗着美貌和一张嘴,妖言惑众,坑蒙拐骗!”
“就是,真有本事,先皇会壮年离世?”
“还长生不老呢!怕不是行毒下药!”
“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他生得比女子还美,先皇又如此偏爱他……”
听到这里,沈清弦不禁有些恶心,自己这肉胎不会做过什么腌脏之事吧?这凡人的阴私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为了权势,佞幸献媚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很快沈清弦就打消了这念头,玉珠选肉胎肯定是筛选过的,凡间亿万人,定不会给他找一个如此龌龊之徒。
再说这肉胎的确是有些灵气的,想必是真有些法门,只可惜妄想通天,太托大。
行走间,步辇已到观星台。
这观星台隶属钦天监,本是正经部门,由星官们负责观察天象、推算节气,进而制定历法。但先帝宠幸国师,这钦天监也就交到了沈清弦手里。
沈清弦这肉胎名唤秦清,他自认有修道潜质,不是凡夫俗子,所以酷爱搞大事,比如别的星官是看看月亮数数星星,判断下什么时候适合农耕,什么时候适合获……
秦清偏不,他要求雨,哪里干旱,摆个阵搞一搞,就能降下倾盆大雨,造福百姓。
哪儿发洪水,他还是摆个阵弄一弄,就能降低伤害,遏制瘟疫。
听起来似乎很神,然而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般地蒙对几次。
不过先皇信他,群臣也不敢不信,于是只得好生奉承着国师大人。
可先皇一走,没人罩着,秦清就惨了,恰逢北地干旱,钦天监便请他来求雨,阵摆了七八个了,别说倾盆大雨了,连个小雨星都没落下来。
闹到今日,钦天监的星官已将他逼上了绝路。
“大人,您今日若是再求雨不成,可要被定罪了!”
秦清也很急,想着今天一定要大展神威,说什么也得求到雨,于是乱七八糟炼了一堆增强法力的丹药,全部吞下肚后竟一命呜呼了……
于是秦清成了沈清弦。
沈清弦会求雨吗?不好意思,还真会。
当然,理论上不该称之为求雨,只是运用阵法来驱动云层,让本该在南地落得雨飘到北地去。
如此一来,不缺水的南地避了水涝,缺水的北地也就可以暂缓干旱。
这阵法需要些灵气支撑,若是沈皇后那肉胎是做不到的,但秦清却可以勉强一试。
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可也足够震慑凡人了。




想飞升就谈恋爱 分卷阅读86
清弦入座,沈清弦在起身时看到了顾小深左耳的一抹嫣红。
他瞳孔猛地一缩……
禁印?不对,应该是胎记,怎会有这般漂亮的胎记?
鲜红如绽放的罂粟花,点缀在小巧的耳垂上,如同一枚小小的红宝石耳钉,落在雪白肌肤上,着实惹眼。
这一刻,沈清弦完全不想走了。
想看顾见深的禁印,还得这样那样,小皇帝多好哄?以后还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沈清弦顿时稳住了,这会儿谁都别想赶他走!
顾见深坐下后问他:“听闻北地大旱,是国师施法,顺利为百姓求雨,化解了这天灾!”
沈清弦自是婉转道:“是陛下福泽,庇护了天下百姓。”
顾见深虽小,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还真有些皇帝的模样:“朕尚年幼,哪里护得住万千百姓,还是多亏了国师这般贤臣,为朕分忧解难,为百姓谋求福报。”
沈清弦回道:“陛下过誉了。”
顾见深又扬声道:“福达,把东西拿来。”
福达是个老太监,只听他应道:“是。”
没一会儿,老太监回来了,手上托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个漂亮的玉如意。
顾见深走下来,竟亲自将这玉如意放到了沈清弦手中:“你立此大功,母后自会好生赏你,不过朕心中也着实欢喜,所以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沈清弦立马道谢:“臣谢陛下恩典。”
顾见深扶他起来,乌黑明亮的眼睛中竟有些孩子气:“国师如今为何对朕如此生疏?”
沈清弦竟有些拿不准他这话的意思,不过他眼角瞄了一眼小皇帝,竟觉得他有些依赖他?
想起顾见深入世前说的那句“我会是你亲近之人”……莫非这国师以前和小皇帝有私交?
倒也很有可能,先皇在位时,秦清很是受宠,时常出入宫廷,小皇帝是先皇独子,自是有机会见到秦清的。
沈清弦试探着说道:“君臣有别,臣不敢失礼。”
小皇帝笑了下,漂亮的眼睛里竟有些许落寞:“连秦哥哥都不愿与深儿亲近了?”
这话让沈清弦心猛地一跳。
信心量很大,看来秦清之前果然和小皇帝有私交,而且这称呼……之前的秦清可真够嚣张的,竟敢让皇子这般称呼他。
沈清弦垂首道:“如今不比往日,还望陛下见谅,但臣的心意,绝不会有丝毫改变。”
这话听着很含糊,但却让小皇帝很开心,只见他展颜一笑,声音里多了亲昵之意:“那你能否时常来看我……看朕。”
沈清弦竟被他这笑容晃得心中一软。
毕竟是个孩子,幼年即位,想必心中多有不安,看见之前熟悉的人,便想亲近一番。
这样倒也不错,沈清弦想着,反正他是要和他搞好关系的。
虽然“喜欢”这事只能日后再议,可先亲近些总没坏处。
再说了,沈清弦还担忧顾见深的安危。如今他就是个弱小的孩子,还是个怀抱金砖的过街小儿,得先让他健康长大才行。
沈清弦温声道:“只要陛下传唤,臣自是会常来看您。”
顾小深抿唇,很是开心:“国师,你能同我说一下你是如何求雨的吗?”
沈清弦微微一笑,细细将求雨的经过说与他听。
他说、他听,这一来一回,沈清弦竟觉得心情很不错。
原来顾见深失忆了是这样子,原来小号顾见深如此可爱。
沈清弦其实不太喜欢小孩子,他搞不懂他们的思维,不会哄他们更不会交流,所以都是躲着的。
不过这七八岁的顾小深很乖巧,不哭不闹不任性,虽然贵为帝王,却比同龄的其他小孩懂事多了。
沈清弦有意给他传些道法,所以说了点儿晦涩难懂的东西。
哪成想顾小深悟性极高,竟然察觉到了,还催他说得细一些。
沈清弦自是一一说与他听。
一个时辰后,那老太监小声道:“陛下,时候不早了。”
顾见深面露不舍,但却没有坚持:“既如此,那国师先回去吧。”
沈清弦躬身退下。
出了宫,沈清弦还在惦记着顾小深,想着什么时候再去看他。
小家伙给他的玉如意,沈清弦是看不上的,不过当今圣上赏赐,他自是要好生着,若是丢了或者损坏,是犯大罪的。
沈清弦还琢磨着怎么找机会亲近顾见深,却不成想顾见深没了记忆也还亲近他,隔几日便把他叫过去,让他陪着说话。
沈清弦打心眼喜欢这小皇帝,又因为这本就是顾见深,所以待他很是真切。
一个多月过去,两人越发亲近,顾见深趁着没人还会唤他一声秦哥哥。
沈清弦不乐意听秦这个姓,便对他说道:“陛下可唤臣的表字。”
顾见深眼睛一亮,问他:“可以吗?”
沈清弦微笑道:“是臣之荣幸。”
只听小皇帝用柔软可爱的声音喊道:“涟华哥哥。”
沈清弦:“……”竟有点儿小开心。
咳……但愿恢复记忆后顾见深别闹他。
君臣两人相处得很开心,外头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太后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提个醒……顾小深是个切开黑【doge脸】
第四十九章
先皇离世,新帝还年幼,年轻的太后成了幕后掌权人。
随着太监的传唱声,穿着华美宫装的女子漫步走来。
这便是当朝太后,顾见深这肉胎的亲生母亲。
她比沈清弦想象中还要年轻,约莫二十四五,正是一个女子最美丽最迷人的时候。
她生得也很好,能被选入皇家,容貌自是一顶一的,她虽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仍身段纤细,穿着华服,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美人气度。
沈清弦自是不能盯着她看,她一进来,他便跪下行礼。
顾见深也很是欢喜,轻快的声音很是可爱:“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笑得温婉,但声音却带着些假意的温柔:“陛下快起。”
顾见深来到她身边,扶着她入上座,太后瞥了眼沈清弦,却没让他起身。
坐下后,顾见深立马唤来内侍为太后添茶,太后嘴角笑着,问向顾见深:“功课可做好了?”
顾见深应道:“经书已背,也抄了十遍。”
太后微笑:“如此甚好,陛下勤勉,我心里才踏实。”
顾见深道:“母后放心,儿臣定不负您厚望。”
太后道:“你是个好孩子。”
母子两人寥寥数语却让沈清弦感觉到了明显的违和感。
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还察觉不出,毕竟母亲这个词汇于他来说很陌生,完全想象不出该是如何。




想飞升就谈恋爱 分卷阅读87
可有了凡世那三十余载,有了李氏的关心爱护,现在的沈清弦很清楚母亲该是怎样的。
毫不客气地说,同李氏比起来,这位太后竟像个外人。
哪怕皇家规矩多,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并不会因为这些而生疏,若是真的关爱与疼惜,神态语气间是藏不住的。
乍听之下,太后似乎很关心顾见深,但细细听来却能察觉出她语态中的漫不经心。
而且顾见深的那句话,总让沈清弦觉得有些怪异。
功课是背经书以及抄十遍?
太后和顾见深说着话,愣是不理跪在下面的沈清弦。太后不出声,沈清弦也不能起来,只得垂首跪着。
顾见深却很着急,时不时看看沈清弦,稚嫩的眉眼间全是焦灼。
太后看在心里,面上却不理睬,只拉着顾见深说些闲话。
真的是闲话,诸如御花园的什么什么花开了,用来做胭脂香粉最好,以及天色渐热新衣该到了……
说实话这些话放到平常人家里的七八岁小男孩那儿,只怕听一句就该溜出去玩了。
和这么大的男孩说什么这花那花,他们哪里感兴趣?什么胭脂水粉,裁剪新衣,女孩可能还有些兴趣,但男孩哪里会在意?
不过顾见深老实坐着,认真听着,姿态乖巧,竟还能应和上几句。
从他语气中,沈清弦还是能听出几分异样的。
不是因为太后的话题而不耐烦,而是因为沈清弦还跪在那儿,他很着急。
聊着聊着,顾见深终于小声说道:“母后,国师……”
他刚开了个话头,太后便像是刚看见似的说道:“国师也在啊。”
沈清弦那么个大活人,她如今才看到,怕不是眼瞎。
沈清弦恭声道:“太后金安。”
太后轻笑一声,慢声道:“没什么事的话,国师且回吧。”
顾见深目露不舍,却没违背太后的话,只拿眼睛看着沈清弦。
沈清弦没能看他,只应下后退着离殿。
虽然离开,但沈清弦耳聪目明,刻意将灵气凝聚在耳朵上,还能听到大殿里母子俩的交谈声。
只听太后道:“你怎同那秦清这般亲近?”
顾见深道:“国师道法高深,为民谋福,儿臣不该以礼相待吗?”
太后嗤笑一声:“他哪懂什么道法?凭着一张脸,迷惑人心。”说完这话,她觉得顾见深可能听不懂,又继续道,“你莫要被表象蒙蔽了眼睛,秦清那人口腹蜜剑,最是阴险。”
顾见深顿了下,竟小声辩解道:“前阵子北地大旱,是国师为民祈福,才大降甘霖。”
太后拧眉道:“那不过是侥幸!”
顾见深又说道:“可数日前他还推测闵蜀降雨,恐闵江泄洪,幸亏提前预备,才……”
太后打断他道:“你懂什么?每到这个季节,闵蜀皆是雨水连连,本就该提前预备,哪用得着他来推测?”
顾见深抿唇,垂首不语。
如今殿里没人,太后是彻底没了好脸色,她低斥道:“我看你还是太轻省,既无事便多去抄些经书,陶冶胸怀!”
顾见深低声道:“是。”
太后离开,沈清弦也彻底出了宫。
看来顾小深的处境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些,沈清弦这一个月也打探了不少东西。
当今太后孙氏虽是顾见深生母,但先皇在世时与她并不亲密。
先帝的皇后是难产而死,之后便一直没有子嗣,后来孙氏入宫,因生得与故去的皇后有几分相似,得先帝亲近几日,但之后也冷落了,谁知孙氏竟意外有喜。
按理说这是好事,偌大个皇宫,只有她的肚皮争气,合该好好赏赐,喜得隆恩。
然而先帝却只去看了几次,并未有何恩宠。
十月后,孙氏诞下龙子,这可是今朝第一位皇子,实实在在的皇长子。
可是先帝来看了一眼便生雷霆之怒,当场训斥:“不详!”
当时所有人都诚惶诚恐,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孙氏的满心喜悦在看到孩子后彻底凉了。
卫国以金黑为尊,红为大忌!可偏生这孩子的左耳垂上有一抹恍若血滴般的鲜红胎记!
如此红艳如此惹眼如此不详!
先帝本就不喜孙氏做派,如今见到这胎记更是恶心至极,他自此离去,再未来见过这对母子。
后来先帝去世,顾见深身为他唯一的骨肉,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孙氏也一夜高升,直接从冷宫的妃子成了当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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