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升就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柒
看到这些,沈清弦是很不满的。
这什么国家?实在愚昧,怎会将红色视为大忌?
如此亲切祥和之色,本该万民推崇,居然还成了禁忌?
沈清弦就很不开心了。
知道这些后再细细回味,沈清弦便很心疼顾小深了,那般年幼,却因耳垂上的一抹胎记而被父亲嫌弃,想必在他登基之前的岁月,过得也很是坎坷。
因为活得狼狈,所以性情才那般谨小慎微,不哭不闹不任性,早熟得让人怜惜。
且不提那小小肉胎里住的是顾见深,即便真的只是个凡间的小皇帝,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大概是因为太后的训斥,顾见深多日未召见沈清弦。
不过他不召见,沈清弦也是可以主动来的。
他是一朝国师,本就是贴身侍奉皇帝的职业,自请入宫是被允许的。
更不要提沈清弦为先皇宠爱,常备宫牌,出入都很方便。
他算好时间进宫,在御书房见到了小皇帝。
顾见深见他来了,当即眼睛一亮,快步走下,眼角唇角全是喜悦:“国师……”
沈清弦便越发心疼他了,他行礼道:“陛下万安。”
顾见深扶起他道:“国师能来,朕很开心!”
沈清弦还是有事禀告的,他低声道:“闽江洪灾泛滥,但因提前筹备,并无大患。”
顾见深还是忧心道:“想必很多百姓的辛勤耕作毁于一旦了。”
闵江延安土质丰盈,沿河造田产粮极高,哪怕有水患风险,百姓们还是乐于冒险。
如今江河决堤,哪怕疏散了百姓,但这些粮地却是保不住了。
沈清弦宽慰他道:“性命尚在,已是大幸。”
顾见深转眼又看向他,很是钦佩道:“还是国师的功劳,若非有此次推算,只怕要出大祸。”
沈清弦道:“这是臣之本分。”
顾见深还欲同他多说一些,却又似是想起一般,着急道:“朕的功课还未做完,国师……”
他舍不得沈清弦走,沈清弦也不想走,他倒要看看太后给顾见深布置的到底是什么“功课”。
沈清弦道:“不知臣可否看一下陛下的功课?”
顾小深竟有些不好意思道:“朕……至今也看不透这千化经,字也潦草,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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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沈清弦已经走了过来,凑近一看,当真是一股火气直冲脑海,登时想将那太后叫来,好生质问她。
这经果真是佛经,顾见深如此年幼,正是该好生启蒙,认真教导的年纪,她竟让他抄这些东西!
沈清弦不否认佛经,毕竟佛道大成者不知凡几,但这俗世又哪有真正的佛法?
其实千化经倒也不是坏东西,闲暇之时读来,对心性有极大的鼓舞,于人心也是有益处的。
可怎能让七八岁的幼童成日抄这个?
要知道顾见深可是当今圣上,不学治国平权之术,反倒抄起佛经,莫非这卫国日后要改为佛国?
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孙太后想毁了顾见深。
沈清弦怒气冲冲,顾见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有些紧张地问道:“国师莫要生气,我……朕虽愚笨,但会刻苦研习,定能……”
他当是自己写得不好,难悟真理,所以惹沈清弦生气了。
沈清弦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心疼不止,之前只觉得这般小小的顾见深可爱,如今却满心都是怜惜心疼。
“陛下莫要妄自菲薄。”沈清弦轻吁口气道,“您写得很好,笔迹稚嫩却已有风骨,假以时日,必定傲然百家。”
这夸奖让顾见深眼睛一亮,他问道:“当真如此?国师莫要哄我开心。”
沈清弦温声道:“臣绝不妄言。”
顾见深眼中有真切的欢喜,声音也不是之前那般拘谨,带了些天真的孩子气:“既如此,那我更要好生练习
!今日……”他低喃着,“今日朕便多写十张!”
沈清弦按住他手道:“陛下喜欢这千化经吗?”
顾见深顿了下才道:“喜……欢的,母后说只有悟得此中道理才能懂得治国平天下。”
沈清弦皱眉道:“那臣若是说,此经与治国无益,您信吗?”
“这……”顾小深面露诧异之色,很是不解,“可母后一直说……”
沈清弦道:“太后久居深宫,又哪里懂得治国之道。”
顾见深愣了愣,显然是有些迷茫:“可是……”
沈清弦又道:“我这儿有几本书卷,陛下若是有兴趣,可以悄悄看看。”
说着他将袖中的书本拿出来,这书面上无名无姓,一片空白。
顾见深疑惑道:“母后不许朕乱看书,说朕尚且年幼,看多了会乱。”
沈清弦将书本放下道:“陛下若信我,那便看看,有不懂之处且先放在心中,改日我进宫,可说与陛下听听。”
紧接着他又道:“书无乱书,只看读书人的心性何在。杂书扰心,但心中有定,也可从中窥得万物。”
此话顾小深不一定听得懂,但他却怕沈清弦生气:“朕……自是信你的。”
他如此这般,沈清弦只会越发怜惜,也就全心想为他好。
这凡间帝王的治世之道,沈清弦非常清楚,毕竟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后,也处理了那么多年的政务。
帝王喜好儒家之道,推崇礼制,以宽厚仁慈治国。
但其实深入研究便明白,儒道不过是表面,内里还是依从法度。正所谓儒表法里,以儒治民,内里却有法度牵制。
更不要提官僚内部的制衡之术,更是一门深入浅出的学问,绝非单纯的儒家可以概括。
沈清弦不急着教顾见深“法里”,他只想让他先明白“儒表”。
儒家以帝王为尊,他希望顾见深明白,这普天之下,他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沈清弦也不便久留,孙氏肯定留有眼线,他待的时间长了对顾见深无益。
临走前他嘱咐顾见深:“陛下只需自己看看,莫要让他人知晓,明白吗?”
顾见深特别乖巧:“朕知道。”
沈清弦又温声道:“过几日,臣再来看您。”
顾见深点点头,眼中有不舍。
沈清弦虽心软,但也不便久留,他低声道:“陛下,臣告退了。”
他要走了,顾见深却忽然开口:“涟华哥哥。”
这一声叫得沈清弦真想留下来好生照看他。
可惜实在不行,他这身体虽有些资质,但也违抗不了一个国家的政权。
只听顾见深又道:“谢谢你。”
沈清弦也对他笑了笑:“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
顾见深笑了笑,稚嫩的面庞上终于有了点儿七八岁孩童该有的烂漫。
沈清弦心中一暖,竟觉得很是窝心。
在上德峰上的年幼顾见深也是如此乖巧吗?
他虽没见过,但想来上德峰主如此疼宠他,必是百般可爱懂事的。
只不过……这样的顾见深,怎就犯下那等滔天罪恶呢?
血洗上德峰,屠戮数十位同门师兄,这放到心域也是天大的恶行了。
沈清弦敛了思绪,不再深想。
如此又是数月,顾小深实在聪慧,沈清弦不由地对他越发喜爱。
给他的书卷,三日他必熟记于心,倒背如流。虽对一些内容了解不深,但只要沈清弦略微点拨,他便极快领悟,甚至能说出些让人惊叹的言语。
这大大激发了沈清弦的惜才之心。
他那三个徒弟也是旷世罕见的天骄,但顾见深显然比他们还要优秀,没了记忆,但灵魂的光亮仍旧如此耀眼夺目。
被困凡胎,很多道法难以领会,但此般悟性,实在让人惊叹。
沈清弦教他教得越发用心,他也学得很是尽兴,两人一来二往,关系日渐亲昵。
让沈清弦更加欣慰的是,虽然懂了这般多,但顾见深却不骄不躁,从不显露,很懂得隐忍。
其实沈清弦有些大意了,他只觉得这是顾见深,又觉得他年幼稚嫩,便想好生护着他,却没想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为何如此能忍?
虽说他给他的书卷都是心筛选,由浅入深的内容,但一个总角幼儿,怎就有这样的心性来研读?
更不要提他还懂得藏拙。
别说是七八岁了,很多人只怕十七八岁了都没有这般城府和韧性。
难道顾见深保留了记忆?还真不是。
夏去秋来,霜落似雪。
卫国有秋祭,这是仅次于春节的盛大节日,不仅帝后要登山祈福,连百姓们也都要数日狂欢,以求获之神怜悯,降下福报。
登山祈福,登的是帝都之外的祥胜山。
为此事朝上已经吵了几日,按照规定,应是帝后相携,结伴登山,以万全之福,代百姓祭神,求来年丰。
可如今圣上年幼,哪来的皇后?没有皇后又谈何万全?若是犯了神怒,岂不是要降下大祸!
于是有人说道,不如让太后携圣上共同祈福……
这下朝上吵得更凶了,纷纷大喊荒谬,夫妻同体才是万全,母子一起算什么?细想一下岂不是乱了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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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又有人说那就只让太后代陛下祈福?毕竟陛下年幼,祭奠之礼繁复,他们怕出差错。
听到这话,沈清弦不乐意了,他出列道:“先皇仙逝,太后正是节哀之时,又怎称万全?”
一句话让帘后的孙氏大怒,狠狠瞪着沈清弦。
沈清弦装作没看见,反正祈福之事,轮不到孙氏。
一直以来,朝上闹得再凶,顾见深都是不插嘴的,他穿着金色龙袍,带着万珠明冠,坐在最尊贵的龙椅之上,却安静得像个金贵的摆设。
可今日,他竟出言了:“朕年幼,实在担不起此等大任,可历年秋祭都是国之大事,不可恍惚。”
他清脆的带着些怯弱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让心疼之人心生怜悯,也让轻视之人备生不屑。
只听他继续说道:“若是母后不能代行,可否让皇叔替朕祭天。”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沈清弦也眉心紧皱。
顾见深说完这话,小脸已经一片苍白,瘦小的身躯竟似在颤抖。
先皇有一同胞亲弟,受封理王,也是遗诏上名正言顺的摄政王。
此时,理王卫出列,他拱手道:“能得陛下信任,臣甚是感动。”这竟是应下了。
顾见深抬抬手,清脆的声音略微颤抖:“那就……有劳皇叔了。”
殿上再没一人争吵,全都噤声不语。
下朝后沈清弦很是忧心,可也不方便去寻他,只得先行回去。
夜深。
顾见深站在一片漆黑之中,看着远处母后寝宫里的灯火辉明。
跟着他的宫人只以为是小皇帝思念母亲,却不成想站在此处的顾见深将那光明之处的腌脏阴私听得一清二楚。
孙氏一声娇喘,推开缠上来的男人:“你这下可快活了?在万民前行帝王之事!”
说话的正是顾见深的皇叔卫,他凑过来亲了孙氏一下:“怎的,吃醋了?”
孙氏嗤笑道:“你且同那狐媚子去祭天吧!谁稀罕!”
卫道:“我倒想与你一同,可这不合礼法。”
听到这话,孙氏气道:“你若在意礼法,又干嘛睡在我这!”
卫讨好她:“礼法虽重,可也及不上你。”
孙氏听着受用,可心里还是不甘:“别说些甜言蜜语,你若当真看重我,就把狐媚子休了!”
卫应她道:“休,一定休,只要你不生气便好。”说着便亲上来。
孙氏冷哼一声:“我气又如何?你这没良心的。”嘴上这般说着,人却靠了上去,任他为所欲为。
两人虽这般亲密,孙氏却心中有些不满:这卫竟瞒着她威胁小皇帝。
卫却心道:这孙氏还算识相,知道哄着小皇帝让他祭天。
满朝大臣也都以为顾见深在朝上那一番言论是受人哄骗威胁,可实际上……
顾见深回视线,走回宫中。
凄冷月色下,站在极深夜色中的孩子,眸中哪有一丝天真烂漫。
那白净耳垂上一点儿鲜红当真像极了猩红血月,代表着不详与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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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从小就能听到极远处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好。因为有些事,听不到反而是幸运,尤其是生在皇宫中。
顾见深从很小就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他的父亲说他不详,他的母亲厌弃他,身为这座宫殿的“小主人”,他受尽冷落,尝尽耻辱与苦涩。
没有人爱他,没有人需要他,没有人真心待他。
可是他想活下去。
如何才能活下去?安静地听,冷静地看,镇静地思考。
父亲死了,他成为了九五之尊,可还是身处囹圄。
母亲、皇叔、朝臣……都是冰冷的铁棍,竖在他面前,逼迫他屈服。
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让他屈服!
他要打破这个牢笼,他要看看外面的天空。
不……
他要掌控它,明亮也好,漆黑也罢,他不允许他头顶再有任何禁锢!
小小的手掌攥拳,稚嫩的肌肤渗出猩红的血渍,像红月落下的泪。
沈清弦可以说是非常不爽了,普通的调查很难查清卫的底细,但他这肉胎已有些修为,利用些巧的法术,他很快就知道了卫与孙氏私通的事!
真是让人作呕!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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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贵为一国太后,亲生儿子已是当今圣上,可她还贪心不足!
那卫当真爱她?可笑,他不过是为了皇位,用甜言蜜语来哄骗这女人。
偏偏孙氏还自信得很,真当自己魅力无穷,将他迷得晕头转向,信了他的承诺。
好在这女人还没蠢到极限,还知道留着小皇帝,自己才有足够的底牌。
否则以这两人的龌龊行径,只怕顾见深早死不止多少次了!
若是以前的沈清弦,只怕一巴掌把这两人送去地狱了,不过有了凡世那三十余年的生活,沈清弦会考虑很多。
孙氏再差劲,她也是顾见深的亲生母亲,让她死很简单,可那般年幼的顾见深该如何承受?
卫也不能死,虽说他狼子野心,却有些能力,如今先帝离世,幼主难立,真是有他在,这卫家的天下才没改了姓。
说来顾见深也是运气好,明明立于这样凶残的针尖上,偏偏寻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卫压制着朝臣,又因为卫迟迟不敢休妻,所以孙氏始终护着小皇帝,哪怕厌恶他,却不肯让他死。
如此风雨飘摇的皇座,偏偏让小皇帝坐住了。
除了巧合,沈清弦想不出其他的。
可也太危险了!现在他来了自然会帮他巩固皇权,让他真真正正地踏实坐稳。
秋祭日渐逼近,卫代行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虽然碍于摄政王的权势,没人敢在明面上说什么,但心里却是不满的。
百姓们不见得有多拥护卫深(顾见深),但却心系正统、怜悯弱小。
小皇帝年幼,无功无过。卫执政,哪怕做得再好也是会得罪人的,更何况他也没做得有多好。
秋祭本就是个面子上的事,卫低调些,让顾见深去祭天,百姓会赞他贤明。
可如今他却上杆子去抛头露面,只让人心生不安,总忧心他下一刻会直接替代小皇帝登上皇位。
其实谁当皇帝对百姓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人嘛,总是会偏护弱势的一方,尤其在弱势一方还是正统的时候。
沈清弦可不打算放过这机会,他找人写了些话本,散到民间。
这话本内容简单粗暴,无非是哪朝又哪朝,幼主难立,权臣当道,最终民不聊生。
鉴于百姓们都爱点儿神话故事,沈清弦又信手拈来几段,诸如“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若君臣纲乱,则三纲具乱。届时君非君臣非臣,父非父子非子,必将天降神罚,灾祸连绵!”
如此言论一出,本就偏护小皇帝的百姓们更加惶恐不平。
生怕卫触犯神怒,引来灾祸!
想称万民之主,断不可失了民心,秋祭一行,卫实在是掉坑里了。
沈清弦忙碌了几日,一直没空入宫,这日他闲下来,实在挂念,便请了宫牌入宫面圣。
顾见深听到太监传唱,竟直接迎到了御书房外。
瞧见站在那儿金色小童,沈清弦几步走去,行过礼后温声道:“天气冷凉,陛下怎么出来了?”
顾小深仰头看他,眼中有些喜悦又有些不安:“国师多日未来,朕……有些记挂。”
沈清弦心中顿时一软,声音越发轻柔:“臣有痼疾,一入秋便要咳上几日,不想过给陛下,所以一直没来。”
听他这么说,顾见深反倒是更忧心了:“如今可好了?”
沈清弦笑道:“已无大碍。”
顾见深明显松了口气:“国师千万要保重身体。”说着他又招呼福达,让他去准备梨羹:“朕上次受凉咳嗽,母后派人给我送了她亲手熬的梨羹,我喝了一次便觉好了许多,如今国师虽然好了,但还是喝一点儿吧,特别管用。”
听他这声音里对孙氏的孺慕,沈清弦便觉得很扎心,什么亲手熬的梨羹?只怕是哄骗他的。
还派人来送,真正关心,她不该亲自过来吗?想想就觉得可恨!
沈清弦先谢了他的赏赐,接着便想岔开话题……
谁成想在进屋的时候,顾见深竟脚下踩空,眼看着要摔倒了。
沈清弦眼疾手快,一下扶住了他。
顾见深小脸微白,略带歉意地说道:“是朕恍惚了。”
沈清弦却愣住了,他抱住了顾小深,入手的重量让他头皮发麻。
怎会如此瘦弱!
堂堂一国之君,贵为皇帝的顾见深怎会瘦成这幅样子?
平日里穿着帝服,还察觉不出,这靠近了一碰……简直让人心惊!
沈清弦一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说,不能伤害这可怜的孩子。
沈清弦压下火气,好生陪着顾见深聊了一会儿,几日未见,顾见深将他给他的书全部背过,一一说来,头头是道,沈清弦听得又欣慰又心酸。
到了离开的时候,顾见深很是不舍。
沈清弦叮嘱他:“陛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顾见深笑道:“国师放心,母后日日都让人给我送好吃的。”
沈清弦皱皱眉,没再说什么。
临要走了,顾见深又小声道:“涟华哥哥。”
沈清弦停住了脚步,顾见深顿了下,谨慎问道:“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
如同一根刺扎在了心脏上,沈清弦立马说道:“陛下放心,臣明日还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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