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升就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柒
沈清弦又羞又怒:“臣自己明白就行!不用陛下重复!”
顾见深看着他薄红的面颊,心跳得很快,他近乎于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没生气吗?”
沈清弦道:“臣怎么敢气陛下?”沈清弦不气?开玩笑,他快气炸了好嘛,这几天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憋屈,要不是为了玉简,他早甩手不干了!
顾见深猛地握住他的手,神态有些激动:“昨晚的事……你、你不恼我吗?”他一急,自称就没了。
沈清弦甩开他手道:“怕是陛下在恼臣吧?臣比你年长,又是个男人,只怕是恶心到陛下了吧!”
他这样说,顾见深却听得像天籁之音:“我以为,以为你……”
沈清弦甩半天也没甩开,更气了:“臣还能怎样?既然让陛下不快了,臣离开便是了!也省得让陛下日日躲着臣!”
听他此言,顾见深急了:“朕不是故意躲着你。”
还真是在躲着他!沈清弦更气了:“陛下以后不用躲了,臣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是的。”顾见深紧紧握着他手道,“是朕生了些龌龊念头,怕唐突了你,所以……才不敢来见你。”
沈清弦愣住了。
顾见深现在满心都是狂喜,有些语无伦次道:“朕……朕见着你就总想些不太好的事,怕惹你生气才躲着你。”
是这样吗?
沈清弦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他看向顾见深:“怎样算不太好的事?”
年轻的帝王面色微红道:“自从那日你脱衣沐浴,我便时时想着你的背影……”
原来那时候他是因为这个才跑掉了?
顾见深又道:“自之后,朕便总胡思乱想。”
沈清弦打量着他,顿时兴致满满,他凑近他,轻声问道:“想什么了?”
顾见深哪敢看他?只低声道:“想、想得便是昨晚做的事。”
沈清弦一下子心情大好。
竟然是这样的!
这小怂包,竟然是因为这样才躲着他吗?
他还以为他是嫌弃他年纪大,他还以为他是只喜欢女人,他还以为自己没法和他谈恋爱了。
原来他的小皇帝也在想着他?
这就让沈清弦很开心了,说不太清楚开心的原因,反正就是很开心!
他本来就不是个扭捏的人,此时心情快慰,更加不遮掩了。
“陛下觉得臣会气你?”
顾见深没出声,显然是默认了。
沈清弦故意凑近他,盯着他唇,轻声问道:“臣怎么会气您呢?”
他只是这般看着他,顾见深却觉得一股热气狂窜,瞬间让血液烧了起来。
沈清弦离他更近了些,几乎贴着他耳朵道:“我还以为你嫌弃……”
他话没说完,顾见深忍无可忍,转头咬住他的唇。
沈清弦眉眼中全是笑意,别说推开了,完全是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
这无疑点爆了顾见深,让他更加痴迷。
有过昨晚的经验,顾见深无法满足于唇齿间的亲吻。
这样的吻,怎样亲都觉得不够,不只是不够,还像喝了糖水一般,越喝越渴。
他气息长,直吻得沈清弦受不住。
“陛……陛下……”沈清弦快喘不过气了。
顾见深被他这情动模样给勾得魂不守舍,刚松开又吻上去。
沈清弦气喘吁吁地,想推他又用不太上力气,一来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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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像是在欲拒还迎。
顾见深哪里受得住?只把他给从头亲了个遍,比昨晚还过分,直弄得沈清弦惊呼连连。
昨晚还有酒意作祟,他记得没那么清楚,今晚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尝尝他的国师了。
真美……
哪儿都美……
哪里都是他最心仪的模样……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在他最孤冷的时候来到他身边,在他最寂寞的时候给予安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满足他……
他忍不住唤他:“涟华哥哥。”
一声痴迷的低吟,让沈清弦心脏猛地一跳,本来就把持不住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了。
之后,顾见深还没松开他,沈清弦喘着气斜他:“松……松开。”
顾见深不听,反而又开始逗弄他。
沈清弦切实展现了什么叫“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闹到后头,沈清弦累极了:“我……我不管你了!”
顾见深心疼他,小声哄他:“你别动就行。”
他其实不太懂男人之间该如何性|爱,但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发泄。
最后他扶着沈清弦的白皙的双腿,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两人相拥而眠,睡了个前所未有的好觉。
顾见深终于不再担惊受怕,甚至还紧紧抱进了他,心里全是满足。
沈清弦也松了口气,还好没放弃,他没白疼这顾小深。
自第二日起,沈清弦就过上了比“沈皇后”时还要惬意的小日子。
当年顾见深还总赖着他,让他帮忙批奏折,处理政事。
如今的顾小深却乖得很,什么都不让他做,只全心全意地伺候着他。
嗯……鉴于帝尊大人天生会伺候人,沈清弦又安稳享受了,什么陛下啊臣的,嘴上说说就行,谁是大爷,屋里最清楚。
行宫两月,堪称蜜月。
两人浓情蜜意,除了顾见深去议事厅外,其他时候都腻在一起。
按理说一切都很好,顾见深得了空就来陪他,有了好东西就先给他,连外族进贡的果子,他也二话不说先让人给他送来。
就冲这个重视程度,别说喜欢了,说是深爱也没问题了吧?
可是……玉简毫无动静。
沈清弦又开始怀疑玉简的质量了。
这辣鸡,怕是坏了吧!
玉简瑟瑟发抖……除了闪两下也不敢做什么。
沈清弦琢磨了一下,怀疑着……
莫非是要做|爱?
两人虽然甜蜜事做了不少,但一直没做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快乐呀!~~
今晚还能出来,我是真的很爱你们!来波营养液好不好!!
第六十五章
沈清弦不乐意做到最后……
就眼下这个形势,顾见深是他的陛下,顾见深被他养得贼结实,论身份论体格,他都比不过他。
真做下去,他多吃亏!
虽然这只是个肉胎,但就是肉胎才不行好嘛!
原体他还不怕疼,可这个身体实在差劲,就顾见深那熊样,用力亲几口他都疼,真做点儿什么……
沈清弦坚定认为:喜欢和做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仿佛之前那个勾着人这样那样以为可以完成任务的人不是他。
两人在一间屋子睡了九年,终于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顾见深的那张床被抬了出去,小太监们还挺感慨的……能让圣上在小床上一睡就是四年,国师真不是一般人。
沈清弦还是很习惯和顾见深一起睡的,毕竟经验丰富。
顾见深失忆了,不记得他最喜欢的姿势,他便教他:胳膊放平,侧过身,沈清弦枕上去,顿觉舒坦。
顾见深满眼皆是暖意,觉得这样低头就能看到国师白皙的脖颈和纤薄的背,真是太好了。
他低头吻吻他额间,沈清弦仰头,对他笑了下。
顾见深便像被诱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唇。
沈清弦这阵子被他亲怕了,亲了会儿便推他:“睡觉了。”
顾见深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想最柔软的棉糖,黏得他心里发软。
“涟华哥哥。”他喊他。
沈清弦最受不得他这声音,明明是有些孩子气的叫法,可他声调低沉性感,伴随着胸腔的震动还有丝露骨的痴迷,这就让人很受不了了,反正沈清弦一听,耳朵痒身上软。
顾见深便得寸进尺了,亲亲这亲亲那,总觉得不够……怎样都觉得不够不满足,怎样都觉得空荡荡。
沈清弦喘着气踢他:“……痒死了。”
顾见深握着他的脚,只把他给弄得更痒。
如今沈清弦知道什么是血气方刚的十八岁男儿了,简直可怕!体力好、力好、还要不够!
这初尝到情滋味的陛下,真让沈清弦招架不住。
哪有这样的?一天一次也就罢了,一天几次谁受得住?
只要接个吻就不只是接吻了,沈清弦被他闹得都不敢靠近他了!
难道他教他那法门还让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反正这样胡来,顾见深第二天也是神百倍,上朝议事批奏折,样样不缺。
反观他……一觉睡到晌午,晒晒太阳天又黑了,晚上顾见深又来闹他。
这还没做到底呢,他都快被他给折腾死了,这要是做了……岂不是得死回万秀山?
不不不……这个回去的缘由太挫了,尊主大人拒绝!
好在天气渐冷一换季后沈清弦便病了。
他一病,顾见深不仅不惹他,还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这下晚上睡得好了,第二天沈清弦气得也早,他还在发烧,很不舒服,看顾见深更衣,小声道:“陛下……”
顾见深走过来问他:“不舒服?”
沈清弦把手从被子伸出来:“有些冷。”
顾见顿时心疼了,他握着他手,试了试他额头道:“还有些发烧,一会儿朕再让太医来看看。”
沈清弦皱眉道:“看也没用,过阵子就好了。”
他这也是惯病了,顾见深都明白,一换季就发烧,烧得他难受,他也看着心疼,不过好生养上几日,也就没事了。
顾见深哄他道:“你先睡会儿,朕一会儿就回来。”
即将入秋,国中有诸多事宜,他比较忙。
沈清弦把手缩回被子里,没出声。
顾见深吻了吻他道:“回来朕给你取暖。”
沈清弦轻声应道:“嗯。”
这委屈的声音像那吸铁的石头一般,紧紧吸着顾见深的心,让他一步都挪不动。
福达道:“陛下,时候不早了。”
顾见深回神,又嘱咐沈清弦道:“小心歇着,不舒服了就喊他们来伺候。”
沈清弦点点头。
顾见深看他水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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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只觉得心都化了,又说了几句才出门。
外头一阵凉风袭来,倒是让他清醒了些,可脑子里还是沈清弦,担心着他记挂着他。
国师的身体实在不好,他总不安。
生怕哪日他……
顾见深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会的……谁都不能从他这里把他夺走,死亡也不行。
今日议事,顾见深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大臣们慑于君威,也不敢说什么。
差不多的事禀报完之后,又有人说道:“陛下,天气渐凉,秋祭将近,是否该回宫了?”
在行宫里待了这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不过顾见深怕沈清弦的身体受不了舟车劳顿,于是说道:“再等等。”
他这般说了,自然没人敢有异议。
从议事厅出来,顾见深直接去了沈清弦那儿。
沈清弦冻得瑟瑟发抖,只觉得被子怎么厚也不暖和。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体虚内寒,这是藏在骨子里的寒气,外头再怎么捂着也捂不到里头。
顾见深进来一看便心疼了:“还冷吗?”
沈清弦睁开眼看他:“陛下……”
顾见深道:“朕来给你取暖。”
沈清弦点点头,被子掀开的时候,他还缩了缩,顾见深立刻拥住他,踏实的热气浸透肌肤,让沈清弦由衷地叹口气:“真好。”
顾见深紧紧抱着他:“累了就睡会儿吧。”
沈清弦就这么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顾见深昨夜也没睡,这会儿见他睡着,自己也小憩了一会儿。
过了会儿,福达敲了下门。
顾见深面色冷下来了:“什么事?”他声音压得很低,怕惊着沈清弦。
福达知道陛下听力极好,于是小声道:“李尚书求见。”
顾见深拧眉道:“让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福达顿了下:“是。”
沈清弦一病,顾见深便顾不上其他事了,总盼着他快些好了。尤其见他难受,他更是只想着能让他舒坦些了。
大概是行宫这边太凉,挨了四五日沈清弦也不见好转,顾见深便有些着急。
沈清弦自己也不舒坦,畏寒又困倦,还吃不下东西,一来二去又瘦了不少。
顾见深抱着他,越抱越心疼:“要不还是回宫吧?”宫里气候要好很多。
一想到要坐两日车,沈清弦便道:“再等等……兴许就好了。”
顾见深只能依着他。
又是两日,沈清弦还是不见好转,顾见深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连清晨的议事都是草草结束。
沈清弦本就不在乎那些,他的神被这肉胎给弄得很不济,只有靠着顾见深会舒服些,所以总缠着他。
后来沈清弦想想,这怕是因为顾见深体内灵气充盈,他靠着他是真的能滋养身体。
当然如今沈清弦没力考虑这个,只是本能地亲近他。
顾见深起初还有力处理政务,后来沈清弦这么难受又这般黏着他,他便哪儿都去不了了。连批奏折,沈清弦都睡在他怀里。
只要沈清弦能舒服些,他怎样都不介意,本来他就体力好力足,整宿不睡地哄着他也不觉得累。
只是很心疼,沈清弦不见好转,他一颗心紧紧揪着,总会想些不好的事。
一想那些事,他便无心管其他的了。
连续两天没去议事厅后,几个大臣们已经满心都是小九九了。
都是鬼一样的人,还真让他们猜到了些七七八八。
譬如……陛下宫里养了个美人,千恩万宠。
再譬如……这美人身体不好,陛下疼她,日夜照顾,不假他人之手。
再再譬如……这美人的身份有问题,似乎是个年长的宫人?反正上不了台面,所以陛下藏着掖着。
还有人前后联想,得出结论:陛下之所以一直不立后,是因为心里装着这美人,眼里再看不上其他人。
其实吧,这些猜想对于大臣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们好歹也是世家大族,什么秘辛没听过?
陛下千好万好,执政几年,大卫国泰民安,百姓康乐,更重要的是还皇权在握,极有手段,他们也惹不起。所以有点儿小“爱好”,他们也是能包容的。
不立后就不立呗,反正这美人肯定没年长到不能生孩子的地步,只要留下子嗣,其他事都可从长计议。
再说了,就冲那美人病怏怏的模样,估计也活不了几年……到时候陛下定会广纳后宫,聊以慰藉。
这么想着的大臣们其实也不太急,虽然最近陛下有些荒废朝政,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该批的奏折也都批了,该给的裁定也都给了,只是不乐意见他们而已,影响不大。
所以他们越发乐观地琢磨着……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有皇子降临啦!过不了多久那美人就该去啦!
直到……现实残忍地打肿他们的天真的脸蛋……
因为秋祭将近,顾见深不得不回宫,而且行宫越发冷凉,他担心是这气候太冷让沈清弦迟迟不得康复,所以想更想回宫。
晚上他问沈清弦:“明日我们回宫吧。”
沈清弦窝在他怀里:“不想坐车。”
顾见深吻吻他苍白的额头,低声道:“我让人赶制了一辆车辇,你可以睡在里面,不会太难受。”
沈清弦还是微蹙着眉。
顾见深又哄他:“车辇里我让人好生布置了,铺了金丝被,还镶了个红玛瑙。”
这无疑是对症下药,撬动了沈清弦懒得动的心。
他看向他:“真的?”
顾见深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清弦视线移了移,看向他的耳垂道:“那红玛瑙像陛下一样漂亮吗?”
顾见深心里泛着蜜糖般的甜意:“你看看就知道了。”
沈清弦凑近,舔了舔他的耳垂道:“怕是不能。”
他这一下,顾见深立马血热沸腾,一股邪火直窜小腹。
沈清弦察觉到了,不禁笑道:“陛下可莫要闹我。”
顾见深心疼他,重重吻了下他的脖颈道:“好好休息,等回宫了应该会好很多。”
沈清弦也实在没神,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顾见深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可惜越看火越旺,越看心越痒,后来还是忍不住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拿起他的手稍微纾解了一下。
沈清弦途中醒来了,也没着恼,反而凑上前给他好生亲了亲。
他这副模样,越发让顾见深疼到了心坎里。
第二日,顾见深终于摆驾回宫了。
远远看到车辇时,沈清弦觉得自己被骗了!
从外头看,一点儿也不好,素白素白的,仿佛“灵车”。
顾见深低声道:“别急。”
沈清弦也没力气瞪他了,索性闭上眼,一副上了贼船的模样。
想飞升就谈恋爱 分卷阅读120
顾见深被他逗笑:“没骗你,一会儿朕便抱你进去。”
沈清弦转头,靠在他怀里不出声了。
因为怕暴露了沈清弦,所以顾见深挥退了旁人,自己先带着他上了车辇。
进去之后,他喊他:“抬头看看。”
沈清弦这抬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顾见深道:“朕没骗你吧?”
沈清弦盯着那一整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直叹道:“真漂亮。”
瞧他这样,顾见深还有些吃味儿:“看来是比朕好看了?”
沈清弦心情大好,神头瞧着也足了些,他勾着顾见深的脖颈道:“陛下最好看。”
顾见深被他逗得心痒,吻了下他的唇。
谁知沈清弦竟来了兴致,待他一松开,他又去亲他的耳垂。
顾见深痒得不行:“可别勾我。”
沈清弦还真是故意勾他:“车里暖和又宽敞……”
顾见深哪里还忍得住,抱着人就亲下去了。
沈清弦喜欢这金灿灿的车厢,也喜欢和顾见深亲热,两个喜欢加在一起,那自是非常喜欢了。
两人瞎闹了一通,事后皆是懊悔不已。
再怎么热乎,这车厢也不比屋里,沈清弦这般光溜溜的,起初还因为情起而热乎,等泄了之后便又冷又冰,比往常还要畏寒。
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想着与顾见深亲热,身体却根本受不住。
本来就虚得很,这一发泄,越发有气无力了。
顾见深也懊恼,明知道他还在病中,竟然和他在车里胡来……
只是沈清弦那般撩他,他又如何忍得住?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沈清弦的喜好。
连他父亲都厌弃的红痣,他竟然喜欢得很。
情起时他爱吻他耳垂,每每看到沈清弦这模样,顾见深便有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好像他天生就是为他存在的,救赎了他也给予了他,同时还喜爱着他。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填满了顾见深的心脏。
乱来的结果是……沈清弦病得更厉害了。
回到宫里沈清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要提前回万秀山了。
顾见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时刻懊悔着,总怕沈清弦出事。
太医们轮番来看过了,只说体弱气虚,要好好修养。
顾见深听得不耐烦,气得把人轰出去。
太医们不敢嚼舌根,但来来回回也让大臣们知道了,宫里的“美人”重病,怕是不行了。
大臣们讨好顾见深道:“要不要去民间求一下名医?”
顾见深一听自是立马允了:“快去!”
沈清弦听闻后笑道:“没用的。”他的意思是连他自己都养不好这肉胎,其它的谁来了都不管用,反正也死不了。
顾见深却以为他是说自己身体不行,已经药石无医……他心一刺吻着他手背道:“无论如何,朕都会寻到名医来治好你!”
沈清弦靠着他道:“与其找那劳什子名医,陛下还不如多陪陪臣。”
这话又戳心了,顾见深拥着他道:“朕哪儿都不去,朕陪着你。”
沈清弦如今最喜他的怀抱,被他这样抱着,没多会儿便睡下了。
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名医”,结果当然也是没用。
有名医还觉得沈清弦早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全是顾见深用极品药给吊着命,还劝顾见深莫要执念,给沈清弦个痛快。
顾见深大怒,差点儿把这庸医给杖毙。
后来还是有大臣劝道:“此等时候,还是当为贵人祈福。”
因为顾见深还瞒着沈清弦的身份,所以大家都称“她”为贵人,不是妃位,只是敬称。
顾见深这才忍了下来。
沈清弦这一病竟病了整整半年有余,来年开春,凤凰木开花时,他的身体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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