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升就谈恋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柒
顾见深阴沉了半年有余的面色,终于转晴,上朝时也不再冷着脸了。
大臣们都松了口气,知道那位贵人总算是熬过一劫。
他们也是见识了陛下的用情至深,所以想讨好他一番,于是有人出列奏请:“自古帝后和鸣,方为乾坤盛世……”
顾见深以为又要让他立后,眉头一皱,有些恼怒。
谁知这人又说道:“贵人得陛下厚爱,已是至尊之躯,入主中宫是为顺天而为。”
这话就说的很好听了,而且还暗示了一番。
贵人身份卑微没事呀,只要陛下想,身份也是可以做出来的……
这大臣本以为拍了波极溜的马屁,结果却拍到马腿上了。
顾见深勃然大怒:“朕之私事,而等休要妄论!”
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又阴下来了,朝上大臣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
顾见深竟拂袖离开:“没事都回去吧!”
执政越久,皇威越重,这帮人哪还记得当年那个稚嫩的小皇帝。
顾见深回到宫里,看到待在凤凰木下的沈清弦,火气瞬时消失无踪。
沈清弦见他来了,招手道:“陛下快来,膳房今日做的这点心很是可口。”
顾见深走过去,小心拢住他的手,嘱咐他道:“好不容易身体好了,别再凉着。”
沈清弦笑道:“没事,臣这阵子觉得好多了。”
顾见深见他笑,心里也舒坦些,他低声道:“点心可口?”
沈清弦道:“你尝尝,甜而不腻,味道极佳。”
他喂了顾见深一块,顾见深也分不清是个什么味,只觉得沈清弦这般面颊泛红的健康模样很是好看。
这样看着他,他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的确不错,”顾见深看向福达:“今日膳房不错,赏。”
福达立时应下。
沈清弦吃了三块后,顾见深便道:“也别吃多了,小心积食。”
沈清弦道:“没事,臣当真觉得身体好了,陛下莫要担心。”
顾见深是被他给病怕了,恨不能把他放在心尖尖上捧着。
天气渐热之后沈清弦的身体竟真是越发好了,还有心情题字作画……
看他兴致高,顾见深便去让人寻了上等好墨和宣纸,供他把玩。
当然也不许他写画太久,过一会儿顾见深就会引着他吃些喝些,努力做到劳逸结合,很是贴心了。
身体好了,沈清弦神也好多了,这近一年没琢磨的事也有心情研究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意外病了这许久,顾见深不仅没烦,反而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用心程度,估计谁见了都得汗颜。
外头的话沈清弦也听到许多,都说顾见深对他用情极深,天地可鉴。
沈清弦自个儿也觉得,顾见深待他很好了,天底下最恩爱的夫妻只怕也做不到这程度。
可是……玉简怎么就没动静呢!
怎么那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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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深重新喜欢上他”的任务就是没完成呢?
沈清弦这回儿是真觉得这破玉简坏了。
都这种程度了,还不喜欢?说出去谁信?
玉简被他盯得瑟瑟发抖,一个没忍住,又冒出一条任务。
沈清弦定睛一看,愣住了。
“其二十六,请让顾见深信任你。”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么么哒!爱你们!
第六十六章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沈清弦的第一反应是:这玉简果然坏了。
什么叫让顾见深信任他?顾见深会不信任他吗?他一手把他带大,劳心劳肺的教导,为他鞠躬尽瘁,他会不信他?
开什么玩笑?
再说了,顾见深不信他的话,会只在他身边才能睡觉?不信他会这般待他,不信他会恨不得日日守着他?
沈清弦断定:玉简坏了,可以扔了!
玉简被他这念头给吓得哭唧唧,赶忙讨好性地闪一闪,努力证明自己是好的,很好,非常好,质量很高的那种好!
沈清弦盯着它看了好大一会儿。
……
难道顾见深真的不信他?
不喜欢也就算了,连信任都没有?
相处十年,他一心为他,他竟然不信他?
瞬间,急火攻心,沈清弦用力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
恰好这时顾见深回来,听到他这般咳嗽,顿时较快脚步,很快走到他跟前:“怎么了?受寒了?怎么咳得这么凶?”
他声音里满是焦灼,为他顺气的手也有藏不住的慌乱紧张。
一想到都这样了,这混蛋竟然不信自己,沈清弦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本就体虚,受了这样的气,立时病了。
其实他是想直接眼一闭回万秀山的,但到底有些不甘心,决定再留下看看。
万一……好吧,没准有亿万一的可能是玉简坏了。
这岂不冤枉了顾小深?毕竟是疼了这么久的孩子,沈清弦还是心软。
可惜他这身体不争气得很,被这么狠狠一气,真是丢了大半条命。
顾见深连忙传来太医,太医诊脉后道:“陛下,臣请出来谈。”
顾见深放下沈清弦的手,到外面问道:“怎么回事?”他声音极冷,可心却慌极了,他喜欢沈清弦泛红的面颊,却不是这般因为咳嗽而泛起的病态的红。
太医斟酌道:“大人身体虚,不得动气,还望陛下珍重。”
“动气?”顾见深拧眉道,“他这是……”
太医已说道:“气血攻心,胸肺郁结。”
是谁竟敢惹他这般生气!
顾见深面色瞬间沉下来,陡然溢出的杀伐之气骇得那太医额间直冒冷寒。
太医连忙道:“臣……臣这就开一些疏肝气通气血的方子,早晚服用,大有益处。”他顿了下,还是小声道,“药治身不治心,还望陛下能开解大人,让他仔细身子。”
顾见深拂袖道:“下去配药!”
他大步回屋,来到沈清弦身边时已经恢复了那般温和悉心的模样,他轻声问沈清弦:“是谁惹了你?朕定狠狠罚他,你莫要动怒,这般伤了身体岂不是糟蹋自己。”
他说得真切,又满是关怀和后怕的语调,当真是把他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来疼。
可一想到玉简上最后两行字,沈清弦顿觉扎心,一个没忍住,竟又咳了起来。
顾见深连忙给他顺气。
沈清弦咳完后不仅面色苍白,连唇瓣都泛着病态的淡紫色。
顾见深更加揪心,只恨不得将那惹他动怒之人大卸八块!
沈清弦心很累,生怕再看顾见深这破身体会把他送回万秀山,于是虚弱道:“陛下,臣想一个人静静。”
顾见深一怔。
沈清弦却闭上了眼。
顾见深好半晌才开口:“你身体不舒服,朕在这陪陪你吧。”
沈清弦闭着眼说:“臣想一个人待着。”
顾见深有些不安,但却不愿再惹他生气,只低声道:“你有什么便告诉朕,别自己闷着。”
沈清弦真想拉着他领子好生问问他……
这小白眼狼,他掏心掏肺地对他,他怎么还不信他!
不信他又不喜欢他的话,这假惺惺的模样又是为了什么?
果然,他还是一口气把自己气死算了!
越想越心塞!!
沈清弦没回他,想翻个身又没力气,也是很可怜了。
顾见深见他实在不愿见他,只得起身道:“朕就在外面。”
沈清弦没出声。
顾见深慢慢走出去,小心把门关上了。
他叫来了伺候的宫人,从头问到尾,事无巨细的盘问着。
宫人们却都茫然得很,只道:“一直都好好的,大人起来后便拿了个话本看着,看了会儿又题了个字,之后似是累了便到床上歇息,然后……就开始咳嗽了。”
都是沈清弦平日里爱干的,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能惹他生气的事。
顾见深去找来他看过的话本,又看了看他题的字。
话本还是那些胡言乱语,不过他知道沈清弦无聊了爱看这些。
这些东西哪值得他如此动怒?再看他写的字,是半句诗:春去夏来终归易,凤凰木下情相依。
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既是没人惹了沈清弦,那便是他自己想到了什么,所以气到了。
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大动肝火?
是关于谁的事?顾见深心中的不安愈甚,总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在阴暗地滋长着。
沈清弦气了一整天,吃不下喝不下,躺在床上只觉得胸口闷得马上要离开肉胎了。
他这般模样,顾见深也忧心得很,他劝他吃些东西,沈清弦不理他;劝他喝药,沈清弦不看他,再多几句话,沈清弦便道:“臣想歇息了。”
顾见深手掌攥拳,只得道:“朕就在外面。”
沈清弦已经闭上眼睛。
两人相处了十年之久,从未有哪一日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都很融洽,近一年更是甜蜜得像是同心一体的。
顾见深很愿意照顾他,很喜欢他依赖他,也很爱他黏着他。
可如今他竟连看都不愿看他。
到底怎么了?
顾见深很茫然,他不知道缘故,可心却一沉再沉。
他忽然发现,自己离他仍旧很远。
再近的距离也能被推开,再亲密的关系也可能被丢弃,再怎么想靠近也可以被拒绝。
天色渐黑了,沈清弦也没找他,他便这样在外面站了一宿。
宫人们也在外头跪了一宿,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被圣上迁怒,进而丢了性命。
沈清弦气了一天,晚上睡得也不踏实。
他这破身体,一病便像被火烧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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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一阵风都能给吹散了。
他难受了就想顾见深,让他抱着睡会舒坦得多,可一想到他就气,越想越气,一气更难受,哪里还肯见他。
这一宿他睡得浑浑噩噩,顾见深也站得浑浑噩噩。
天亮后沈清弦渴了,低声唤人,顾见深却先听到了。
他急忙进来,给他倒了杯热水。
沈清弦睁眼一看便愣住了。
顾见深浑身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着水,眼底有丝疲倦,但双眸却仍是明亮。
沈清弦本想赶他出去,如此一看又心软了:“外面下雨了吗?”
顾见深这才反应过来,他怔了下道:“我去换身衣服。”
沈清弦问他:“陛下……您一直在外头吗?”
顾见深道:“嗯,朕就在外面。”
这是他昨晚赶他出去时,他说的话。
这个“就在外面”,竟然是站了一宿吗。
沈清弦一阵心疼,转念又忍不住生气。
他不信他,不喜欢他,难道这般作态都是装出来的吗?
如此一想,沈清弦又咳嗽起来。
顾见深连忙走过来,给他拍拍后背道:“到底是怎么了?若是朕哪儿做得不对,你只管打我骂我,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他这般说着,真是焦心又卑微,全没一个帝王该有的姿态。
沈清弦听得心里酸酸的,又忍不住觉得玉简是个辣鸡,大辣鸡!
沈清弦道:“陛下快些去换衣服吧。”
顾见深也怕身上的凉气过给他,于是说道:“朕很快就回来。”
沈清弦点了点头。
顾见深当真是非常快了,衣服换了,头发却是来不及擦干了。
沈清弦到底是心软了,他叹口气道:“陛下先去擦干头发吧,小心着凉。”
听他终于肯和他说话,顾见深只觉得一阵喜悦蔓延,别说是擦头发了,他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我没事,”顾见深问他,“觉得怎么样了?饿了吗?我这就让他们备膳,你不想吃也先吃点儿,要不身体受不住。”
沈清弦点了点头,顾见深这就忙活起来了。
明明他一宿没睡,可此刻却因为沈清弦展颜而神振奋,别说累了,只要能让沈清弦消气,再站几宿也是没问题的!
沈清弦被他哄得消了些气,他明白玉简说的是都是事实,可也不信顾见深对他这般细心都是假的……
再说了,作假总得有个缘由,他又有什么是顾见深可以图谋的?
他如今是当今圣上,万人之上,再无掣肘,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又何必来哄骗他这个半死不活的废人。
这其中……应该是有些问题。他决定从长计议。
沈清弦这病来得快,去得却极慢,本来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给糟蹋了。
顾见深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恼了他,只小心伺候着,愿他别再动怒。
沈清弦一肚子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他问顾见深:“陛下,您喜欢臣吗?”
顾见深眼里全是他:“朕当然喜欢你。”
可是玉简的任务没完成。
他又问顾见深:“陛下,您信任我吗?”
顾见深温声细语道:“朕此生只信你一人。”
然而玉简上的“让顾见深信任你”亮得刺眼。
沈清弦身体不好,神也会不好,慢慢地也顾不上去想这些了。
顾见深小心照顾他,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放在心尖尖上还怕他不开心……
就这般模样,竟然不喜欢也不信任?
沈清弦一想就心里堵得慌。
他虽然神不济,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闲散,他试着联系了一下外面,结果也是让他心情复杂。
诚然他这些年都没怎么在意过,可也没想到自己的眼线竟然被拔除得如此彻底。
不止被拔除,他如此完全身处顾见深的势力下,彻底被他控制着。
他倒是拥有足够的自由,可这个自由却是有限制的,只要不离开顾见深,想做什么都是为所欲为。
他这几年一直病着,也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顾见深,所以压根没给自己自己谋划,可没想到竟已是这般境地……
顾见深用温柔和甜蜜建了个无与伦比的致牢笼。
他身处其中,却浑然不觉。
从这点儿来看,沈清弦明白玉简没坏,它显示的进度是正确的。
顾见深的确不信他,他在暗处做的一系列动作都不是对待一个信任的人该做的事。
他怕他离开,怕他背叛,或者该说怕他丢弃他。
他像一个捧着仅有清水的沙漠旅人,小心翼翼的,珍之又珍,爱之又爱,却又时刻担忧着。
因为这捧水任他怎样珍视都在不断地从他指尖渗透,他眼睁睁看着,越发惶恐越发不安,也能越发地坚信着,他迟早会离开他。
想到这里,沈清弦倒是消了些气。
顾小深的童年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缺爱、没有安全感。
他给了他唯一的关爱,可是身体太差劲,任谁天天守着这样个随时会断气的人,都会不安吧。
更何况顾见深比寻常人更加恐惧失去。
至于喜欢……都不信他了又该怎样喜欢?
沈清弦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说要让顾见深相信他,首先得养好身体!
可这肉胎实在糟蹋得够彻底,能这样吊着口气,还是沈清弦的灵魂韧性强,换成其他魂魄,早就撒手不干了!
就这程度的肉胎……想养好?凡间的手段是真不行。
正在沈清弦焦头烂额之际,竟奇迹般地有了转机。
他病了半个月,顾见深又开始广纳名医,来回寻了四五个,虽然都没什么用处,但第六人却是真出其不意。
这神医生得很是年轻英俊,一袭雪白长袍趁着修长的身形,颇有些仙气飘飘的意味。
起初顾见深见着他便拧起眉,觉得他太年轻,哪里像能医病的模样。
不过这姓朱的颇有些名气,本着试试的念头,顾见深温声道:“朱大夫,请。”
朱大夫别的不提,派头挺足,行了个礼后便进了门。
这一进门……朱大夫惊着了:“……朝……朝……”
沈清弦也见着他了,他一愣,立马眯起眼睛瞪他。
朱大夫今非昔比,早已不是那个张口就冒大实话的小胖子了,他清清嗓子道:“找套针石给我一用。”
他硬生生把朝烟的朝字给扭曲成了找字。
顾见深还是察觉到了,他拧眉看他:“朱大夫,不诊脉便要行针吗?”
朱子林还装得挺像样子:“病人郁结于胸,不尽快施针恐成大祸!”
这话却让顾见深的戒心骤减,这大夫看来的确有些本事,没诊脉便知沈清弦是郁结于胸!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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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林好歹是子午观的正经修士,这点儿东西再看不明白,怕是该被祖师爷一棒槌敲死了。
他拿了针走过去,没几下便让沈清弦气色大好。
顾见深一看便喜形于色,他问沈清弦:“觉得如何?”
沈清弦很是捧场道:“胸口舒畅很多,身体也轻便了。”
顾见深本来还瞧不起这朱大夫,如今却是敬为神人。
理论上倒也没毛病,朱子林正是当年那和沈清弦分在一个小院的小胖子,这几十年过去,他显是已有小成,瞧着已有筑基大圆满了。
别说这等修为,即便是随随便便一个练气的弟子,在这凡间也是“神人”了。当然……修士没有特殊机缘是不可入世的。
朱子林如今也是在一肉胎里,大约是结丹前的劫难,正在入世修行。
他一眼就认出“朝烟”,沈清弦自是一眼就认出他。
朱子林再看顾见深便有些疑惑了。
因为灵魂的缘故,顾见深如今生得已很像清深,但顾见深锁了记忆,遮掩了灵魂,所以朱子林竟认不出来。
只凭样貌相似,却不好妄加判断。
朱子林又道:“大人气虚体弱,虽气血攻心之症暂缓,但这身体仍需好生调养。”
听他此言,顾见深问道:“朱神医可有调养的办法?”
朱神医沉吟道:“有是有的,只是略有些麻烦,需耗些年月。”
顾见深大喜:“只要有办法,无论多麻烦,朕都会全力配合!”
朱子林便道:“那便是极好了。”
顾见深的喜悦无法遮掩,他握着沈清弦的手道:“真是天降福缘!”
沈清弦也挺开心的,没想到他和这小胖子还有此机缘,倒也是缘分一场了。
有这家伙在,他的身体自是不成问题。等到身体康健了,想必顾见深也就放下心来,能好生信他并且喜欢他了。
如此一举两得,沈清弦也很是开心。
朱子林治病的时候,把人都挥退了。
顾见深有些不放心,但他听力好,在外头也能听得清楚,所以也只安抚了沈清弦几句后便出去了。
朱小胖正要开口,沈清弦在他手上写道:隔墙有耳。
小胖便拿出一物事,展开后说道:“放心,我在凡间已久,寻到不少宝贝。”
沈清弦这才放下心来。
朱子林好奇问道:“朝烟,你也来凡间历劫吗?”
他自是不认识沈清弦的,他只当他是当年的朝烟小童。
不等沈清弦开口,朱子林又害羞道:“你果然是越大越美……比幼时更加我见犹怜,不知有了心上人没有?你瞧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是否入得了你眼?”
沈清弦:“……”还以为他成熟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清弦懒得和他贫,直接说道:“我此行是要历段情劫,外头那皇帝就是我的劫数。”
朱子林顿时一脸失望:“这样啊。”
沈清弦道:“对,我爱他至深。”
朱子林更失望了,失望得都不想给他治病了。
沈清弦一眼看穿他:“你与我相识一场,不会弃我于不顾吧?”
朱子林连忙道:“我是那种人吗?反正……反正那凡人皇帝肯定死得早,等他一死我就有机会了。”嗯……这一不小心就说真话的毛病也是没改分毫。
沈清弦也是纳闷了,就这小胖这毛病,能活到现在堪称奇迹。
朱子林清清嗓子道:“我来给你治病!”
沈清弦看他:“你行吗?”
朱子林道:“开玩笑,我在子午观专修医术,极有造诣,掌门师尊都夸过我!”
沈清弦想想叶湛那无限负增长的医修资质,忍不住怀疑起朱子林。
不过好在小胖嘴上不正经,本事还是有的。
他略一施针,沈清弦便觉舒坦许多,那些堵塞的经脉也通畅了些。
朱子林皱眉道:“你这肉胎资质不错,怎么落到这般境地?”
真是不提不生气,一提气死人,要不是为了顾见深,他至于这么糟蹋自己吗?
朱子林又问:“你别是被人暗害了吧?”
沈清弦闷着不出声。
朱子林又道:“放心,我在这,保你这世长命百岁。”
这话沈清弦还是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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