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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那件小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淋
奇怪的是,这些差距,他为什么到今天才真正清楚地看得见呢?
到了楼层,临走出电梯门的时候,周翰阳突然在背后叫住他。
“小胡。”
胡北原猝不及防,心头砰地一跳,立刻就把脚住了。
其实只有两三秒而已,但感觉上又漫长得足以让他脑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的可能和假设。
而后他听得周翰阳说:“我希望,昨天我说的话,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
“……”
“这会有问题吗?”
胡北原回头笑道:“周先生多虑了,怎么会呢。”
其实做不了朋友,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他原本也没打算高攀周翰阳。上司就是上司,做下属的工作表现好点,力争能有升职机会,这就差不多了。若要称兄道弟交朋友什么的,那就过了。
像周翰阳现在这样清楚分明,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才是正确的职场神,才是值得他效仿的。
上了半天班,胡北原感觉更糟了,他挺郁闷的,发烧和上火都只是小问题吧,但怎么就能这么难受呢?
全身上下都痛,皮肤痛,骨头也痛,眼睛痛,嘴巴痛,鼻子也酸。坐着不舒服,站起来更不对劲,连心口都一阵一阵地闷。他这到底什么毛病呀。
送文件去给周翰阳签字的时候,青年像是多看了他两眼,而后问:“你还好吧?”
胡北原蓦然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怒从心头起。
什么叫“你还好吧?”,他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吗?难道就因为被说了句“我们不适合做朋友”,他就要心如刀割,伤心欲绝吗?不跟他做朋友了,他就不能心平气和,开心度日吗?
于是他怒发冲冠地:“你想太多了,我哪不好了?什么事让我不好了?我现在好得很。”
周翰阳愣了一愣,才温和地:“我的意思是,你好像生病了,有在发烧吧,要不要请假去看看?”
胡北原更郁闷了:“不用。”
全勤奖没了他找谁去呀。
周翰阳顿了顿,又说:“身体不好你就休息吧,公司的病假也不是摆设。”
“不需要。”
上司对下属的人文关怀,这时候他一点都不受用。
这天的午饭胡北原也索性不吃了,反正嘴里到处都痛,连青菜都嚼不下去,不如省了这个钱。
这股由内而外,上上下下的难受劲,直接影响到他的工作效率。坐在电脑前,神老是不能集中,没一会儿就走神,没一会儿就胸闷气短。
到快下班的时候他还是没把事情做完,桌上还乱七八糟地叠了一堆文件,看着足有半尺高。
临下班前,周翰阳特意来跟他说:“你先回去吧,做不完明天再来,不用加班了。”
胡北原还堵着一口气:“行,我不赚你的加班,我带回去做还不行吗?”
“……”
一天没吃东西,胡北原也实在饿得慌,回家的路上没忍住,在街边买了两个鸡蛋煎饼。
鸡蛋饼闻着还是很香的,热气腾腾,揣在怀里觉得挺诱人,而且温暖实在。
可一回到家,当真吃起来,因为嘴里溃疡伤口的缘故,那感觉就跟含着满口钉子似的,什么味道也品不出来,光剩下疼了。胡北原最后也只能胡乱嚼几下,就当是牛在吃草一样,囫囵吞枣全给咽下去了。
胡北原一直觉得,除了吃饱穿暖之外,人生别无大事。但这回填饱肚子以后,也并没有半点好起来的感觉。
饶是如此,他还得把带回来的活干完。得周翰阳又认为他不对劲,私人情绪导致“影响工作”。
跟头犟驴一样在电脑前忙活了一会儿,胡北原开始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隐隐的痛感就像是胀了气似的。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做他的工作,大不了等下多喝点热水就完了。
哪知道,只在他打完两行字的时间里,那疼痛就从蠢蠢欲动,变成势不可挡了。
上一秒胡北原还在捂着肚子坐立不安,下一刻,他就只能在地上打滚了。
胡北原挣扎着去了洗手间,等那一波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疼痛暂时过去,他又开始觉得犯恶心,忍不住呕了一下。
不呕还好,喉头这么一动,胃里的东西顿时就翻江倒海一样,挡不住地在往上涌。胡北原身不由己地趴在洗手台上,恶狠狠吐了一番。
更糟的是他还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呛住了,又是咳又是喘。好容易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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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又开始绞痛。痛过这一轮之后,就跟接力赛似的,翻天覆地的呕吐感又来了。
胡北原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只吃了那么点,吐出的这么多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在天旋地转里的呼吸困难里,他都不由怀疑,他的肝胆肺还在吗,还是已经被吐出来了?
这么折腾了一阵,胡北原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他站不住,只能以烂醉的酒鬼一般的姿势瘫坐在地上,没有力气,也无法思考,感觉神魂飘飘荡荡的。
在这虚弱带来的绝望里,他不由就想,难道我要这么挂了吗?
悲惨的是,他只身来这城市打拼多年,居然连病了的时候可以紧急联络的朋友都没一个。
他能不是正宗丝吗?
正当这伤春悲秋的时候,手机响了。
胡北原奄奄一息地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周翰阳。”
“……”
“我想问一下,那份报表,你今晚做得完吗?如果做不完的话……”
难得有个人记得他的存在,还是为了“工作”!
胡北原不由得就悲从中来。
那边像是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了,于是问:“小胡?”
“……”
“怎么了,你还好吗?”
胡北原正要回答他,怎奈胃里又猛地闹腾开来,这回他没撑到洗手台,趴在马桶边上就开始声势浩大,雷霆万钧,搜肠刮肚地开吐了。
等这闹掉半条命的折腾终于略微告一段落,胡北原缓过气,回过神来,步履蹒跚地扶墙出了洗手间。
突然他就听见外面大力的催命一般的拍门声,大有再不开就要破门而入的劲头。
胡北原一边在心中怒骂,一边心疼自己花了不少钱安装的铁门,一边忙挣扎着去开锁。而后他在外面走道的灯光里,看见一张熟悉的,铁青的脸。
“你没事吧?”
“……”
“你到底怎么了?”
胡北原被青年那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也忘了赌气,只能嗫嚅道:“我……肚子疼。”然后又因为应景的一阵绞痛,说不出更多,脸当即就歪了。
周翰阳不再多话,只斩钉截铁地说:“去医院!”而后一步进来,毫不含糊地,直接就把他打横抱起。
胡北原在被抱着下楼的过程里,糊里糊涂地想,为什么是这种抱法??他这头靠在周翰阳胸前,手还绕着人家脖子的姿势,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啊??
不过这样可能又比趴在背上要舒服一点,唉,不管了……
经过急诊的一番折腾,胡北原躺在病床上,百口莫辩状,挂着点滴。
他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急性肠胃炎嘛,拉一拉,吐一吐,再养一养也就好了,买点药吃他都嫌浪钱,还躺在这打点滴?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因为周翰阳已经不重花样地骂了他半个钟头了。
青年还在床边沉着脸:“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这是连小孩子都懂的事,你倒好,完全不放在心上,还变本加厉,你能为自己负点责吗?”
“……”
他也知道他是这么大的人了呀。
那就别把年长的对象当小孩子一样训吧。
不过训归训,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周翰阳还是耐心地等着他打完点滴,再开车把他妥妥当当地送回去。
胡北原吃了药,被裹在被窝里做蚕茧状。周翰阳坐在床边,帮他把杯子里凉了的水换成热的,压好被角:“我放你几天假吧。”
胡北原立刻说:“不用。我明天就能上班。”
“全勤奖这种东西你就别在意了。”
“……”也不需要直接说穿吧。
“我真没事。”
周翰阳也没再坚持,只说:“我买了面包和方便粥,一点小菜,你明天早上看着吃吧。自己小心点。”
“……谢谢。”
这样的周翰阳又像是在真正关心着他的,并不是上司体恤下属的那一套。
青年又坐了一会儿,而后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
因为之前闹得太累,很是困乏,胡北原躺在那里,床褥温暖柔软,他迷迷糊糊的,没等周翰阳走出门,都快要睡着了。那轻轻合上的门,就像一场梦一样。
次日醒来,胡北原感觉良好,十分之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也不知道是因为挂的点滴吃的药相当的见效呢,还是什么别的缘故。
比起昨日的天翻地覆死去活来,他觉得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包括周翰阳的态度。
于是他在公司看到周翰阳的时候,就给了对方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周先生早。”
周翰阳望着他,像是了愣了一会儿,而后才略微犹豫地说:“早。”
送材料给周翰阳的时候,胡北原特意还给他带了杯咖啡。
周翰阳看了看他,又看看咖啡,像是欲言又止,但终于也没说什么,只低头在文件上签了名,而后递还给他。
待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胡北原突然听得周翰阳在背后叫他:“那个,小胡。”
胡北原心口又是猛地一跳。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胡北原尽量镇定地转过身来:“什么事啊?”
周翰阳会想跟他说什么呢?兴许是,为了之前的事向他道歉?打算回前言?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胡北原呆了一呆:“啊?”
“我没别的意思。任何员工病了,我都会给予照顾的。”
“……”
“我那天在地铁站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
胡北原没能反应得过来。
“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上。”
“……”
胡北原站在门口,一时弄不明白了。
周翰阳这是耍着他玩吗?
想了半天,他又总算明白了。
这也不能怪周翰阳,是他自找的。人家前几天都已经把话说那么绝了,是他还追着赶着在犯贱。
更让胡北原窝着一肚子的火的是,周翰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肯有骨气地及时止损,心里竟然依旧死皮赖脸地惦记着周翰阳。
虽然对周翰阳,他是再也没有好脸色了,但只要周翰阳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哪怕只是朝他这里转过身来,或者朝他这里额外看上一眼,他就各种心头鹿撞,魂不守舍,充满期待。
然而周翰阳还根本就不是在看他。
每当这时,胡北原就不由深深地唾弃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少了个朋友吗?为什么会百般纠结,像个被人甩了还死心塌地的哀怨少女一样呢?
就连路上经过某家餐厅,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往事,浮想联翩。
以前周翰阳请他来过这里,他当时什么别的都没在意,光记得一杯咖啡的价




暗恋那件小事 分卷阅读18
钱赶得上一碗鱼翅了。而现在却只想起周翰阳笑眯眯的脸。
胡北原一边心中暗自感慨“等闲变却故人心!”,一边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心电感应一般,他透过落地玻璃窗,还真的看见周翰阳了。
第二眼他又看见另一个人,不由得就呆了一呆。
坐在周翰阳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薛维哲。
关于“到底要不要多嘴”,在“这如今不关我的事吧”和“好歹曾经朋友一场,我不能不出声呀”之间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胡北原没忍住,还是去找了周翰阳。
“周先生。有个事我想问你。”
周翰阳抬头看他:“什么?”
“我昨天看见你和那个人一起吃饭。”
周翰阳挑起眉毛:“嗯?谁?”
“就是那个人。”
端详着他那略微嫌恶的表情,周翰阳终于“哦”了一声,才说:“你指薛维哲?怎么?”
对于他的不以为意,胡北原提醒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是那种人的。”
周翰阳这回放下笔,往椅背上略微仰靠了一下:“那又怎么样?”
胡北原难以置信:“他是那种人,你还要继续和他交朋友?”
“有什么问题吗?”
胡北原只觉得气急攻心,他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不把他对他的关心当一回事。
“怎么会没问题,你不觉得危险吗?”
周翰阳笑了一笑,但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危险?”
“他喜欢男人的呀,你跟他来往,那不是……”
“你喜欢女人,你跟公司女同事来往,她们不也很危险?苏沐不是更危险?”
这话里咄咄逼人的恶意让胡北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
“这只是个人的喜好问题,就像有的人喜欢吃鱼,有的人喜欢吃菜,我不觉得一个人需要为自己的喜好,而得到审判,还有承受你这种人的偏见。”
“……”
“和什么人做朋友,这是我的自由。至于什么样的人才能做朋友,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标准。在我看来,我跟你做不了朋友,但我跟他可以。”
“……”
胡北原毫无反手之力。
他突然意识到,周翰阳这次是很坚定地在和他划清界限了。
周翰阳宁可选择薛维哲,也不愿意选择他。
诚然,他对薛维哲是有偏见,但这偏见,是为了保护周翰阳而生的。而周翰阳为了保护薛维哲,毫不留情地反过来攻击他。
原来,他才是这份人际关系里,多余出来的那一个。
这种突如其来的茫然击中了他,让他一时间里失去了方向。
当然是个传统小节日,晚上公司便聚餐。公司在这方面一向大方,餐厅豪华,菜色更不含糊,大家都乐得参加,包括大病未愈的胡北原。
各部门的同事热热闹闹地把整层餐厅都坐满了,胡北原他们部门来得晚,占了最后一桌,周翰阳更是姗姗来迟,满桌就剩胡北原边上刚好有个空位。
未等胡北原做好那点尴尬的心理准备,周翰阳就像是看不见那把空椅子一样,径自走到同一桌的王秘书身边,笑道:“麻烦挪一挪,给我腾个地方吧。”
“……”
这不止是冷淡,这已经是回避了。
对于这份刻意和敌意,胡北原有点快要按捺不住那股无名火。
做不了朋友,也就算了,何必这么当他是瘟神一样躲着呢?难道怕他会死皮赖脸巴着他不放?
席间觥筹交错,无限畅饮,大家难陆陆续续起身去洗手间。胡北原在郁闷地边解决个人问题,边对着墙壁发呆的时候,正巧周翰阳也进来了。
一见他,周翰阳就立刻站住了,露出一脸不知道是要进还是要退的尴尬。
胡北原提着裤子,转头跟他一对视,周翰阳当即就后退一步,果断落荒而逃了。
胡北原只觉得一股火苗从头顶噌地窜了出来。
有必要吗?都到了连上个厕所也要避开他的地步了?
他就这么讨人嫌?
迅速冲了手,胡北原这回不依不饶地追出去,他在后面,看着那熟悉的,一度亲切过的背影,不由得就五味杂陈,咬牙切齿起来。
他叫道:“周翰阳。”
这是第一次他当着上司的面直呼其名,周翰阳果不其然地,也略微诧异,住了脚。
胡北原三步并成两步,直逼到他面前:“我想你跟我说清楚。”
周翰阳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道:“什么?”
“你知道我在指什么。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导致你对我很有意见吗?”
周翰阳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啊。”
胡北原见状愈发恼火:“那你这种态度怎么解释?”
周翰阳掉转开眼神:“什么态度?”
“就是这种态度!”
胡北原真是气坏了,恶狠狠地就捧住他的脸,把他硬是转过来和自己四目相对:“你他妈的敢不敢看着我说话,敢不敢啊你,啊?”
周翰阳和他鼻子对着鼻子,一时间像是说不出话来,过了一阵,才咳一声,说:“这和你没关系,只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的问题?那你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周翰阳被他逼近到角落,退无可退,终于硬是拉下他的手,再次把脸转开:“这是私事,我们俩之间,能不能只谈工作相关的东西?”
胡北原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好,要谈工作是吧,那我就跟你谈。我个人认为,以周先生现在对我的态度,很不利于我们的工作。”
周翰阳安静了一会儿,而后说:“这倒也是。”
没等胡北原反应过来,他又说:“我考虑给你换个职位。”
“……”
“不用在一起工作,对你我可能都好。”
胡北原真是气不打往一处来,憋着一口气,简直心脏病都要犯了。
他又是怒又是恨又是怨,一时连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真想跟周翰阳说,别麻烦换职位了,我直接换公司吧,也不用劳您大驾。
跟周翰阳关系闹成这样,他在这公司里也不用指望有什么前途了,人家避之都唯恐不及呢,想升职?做梦呢吧。
这一波接一波的心烦意乱,弄得他都自暴自弃了。他一贯的谨小慎微,委曲求全,这时候也都因为周翰阳,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干脆辞职吧!有什么了不起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做人应该有点基本的骨气,人家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没必要往上贴了。
胡北原真开始私下找工作了。
他也知道这不明智,但现在想到周翰阳他就没法理智。
这天他找了个借口请假,去参加面试。折腾了一下午,也不知道人家对他满不满意




暗恋那件小事 分卷阅读19
,反正他知道自己心里对人家是不满意的。
那经理的肚腩都快把西装外套撑破了,说的几句英文还怪腔怪调,怎么跟周翰阳比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面试出来,胡北原徒步要走老长一段路去搭地铁,突然听见有人说:“嗨,小胡。”
“……”
真是冤家路窄。
不是薛维哲又是谁。
“这么巧啊,我在对面吃饭,正想出来抽个烟呢,就看见你了。”
“……”
面对他灯泡似的眼神,薛维哲道:“呀,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占过你什么便宜,不至于这么仇大恨深的吧。”
胡北原继续瞪着他。
的确,薛维哲看起来,比他更像是周翰阳的朋友。
他们都英俊,高大,风度翩翩,高人一等。
他这种小人物,相比之下太不入流了。
薛维哲不知道他的一腔怨气,还在不知死活地邀请道:“说来,一起吃个饭吧?陪我打发下时间呗。”
胡北原对他怒目而视。
“真的就是吃饭而已喽,我又不亏待你,小臂这么大的濑尿虾,几斤重的越南蟹,你不喜欢?”
哼,鸟为食亡,也要看是谁投的食啊。
“不喜欢。”
“呀,你就是这么刺刺的性子,”薛维哲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
胡北原决定不再理他了,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薛维哲看来真是闲得发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像颗粘在衣服上的苍耳一样,甩不掉。
“小美人看起来不太开心啊,怎么了?”
美你妹。
“你今天这样子,是出来面试的?怎么,想换工作啊。”
薛维哲还在自说自话:“想跳槽的话,来我公司呀。”而后又意味深长地:“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想都别想。”
薛维哲笑道:“太伤人了吧,干嘛把话说这么绝呢,我的公司有什么不好啊。”
胡北原跟他说话就不用委婉了:“你这种喜好的人,我在你手下做事,我不放心。”
薛维哲愣了一愣,而后道:“这可没道理了啊。你不是一样跟周翰阳处得不错嘛。”
胡北原怒道:“你跟他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就不是了一回事?”薛维哲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我是吃肉的,翰阳是吃草的似的。”
“那也没错啊,你跟我们就不是一类人啊。”
薛维哲愈发笑得开怀了:“你这‘我们’,指的是谁啊?”
“……”
“你有什么东西弄错了吧,非要照喜好来分类的话,我跟翰阳,才算是‘我们’呢。”
胡北原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薛维哲笑眯眯的,冷不防就伸手摸了他一把:“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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