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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姻缘一线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没坐相
“我是说,郑望西其实也不是个坏人,他是直的我又不能掰弯他也不能让他负责。”
戴小冠眯着眼睛,站在台阶上刚好和他平视大概是做主管时间长了,戴小冠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自己是被美洲豹盯住了,不禁想要后退投降“没坏人,没坏人!在你眼里就没坏人是吧?我是怕你吃亏啊谢飞白!”这时候戴小冠生气极了,连名带姓地叫着谢飞白的名字。
“我吃一堑长一智行不行?咱们这样不好。”谢飞白使劲儿想把戴小冠拉回来,戴小冠却力气大得出奇,把谢飞白拽上了台阶,气势汹汹地进了酒店。她也顾不得在职场塑造的高贵优雅的形象了,恨不得看到郑望西的时候直接扑上去甩他两个巴掌。
他还真以为她哥就是好欺负的了?戴小冠恨恨地想。
“我找郑望西。”虽然发着脾气,她还是忍着怒火,带着微笑和前台说话。
“对不起,我们要保护客人隐私。”前台小姐很客气地和她说。
“郑望西是我朋友,昨天去我家把充电器落我家了,我给他送回来。你可以先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这里拿。”戴小冠不愧是久经职场的人,把前台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乖乖地给郑望西打了电话。
“小冠,你哪儿来的充电器?他压根儿就没带充电器过来。”谢飞白把她拉到沙发那边,小声地问她。
“我自己包里的。”戴小冠冲他狡黠地眨眨眼睛,活像只狐狸。
过了一会儿从电梯里走出个高大结实的年轻人,头发很短,大概是个寸头,眉眼轮廓很深,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米白色毛衣,一条牛仔裤,腿很长,也很结实。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一直打呵欠揉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谢飞白似的,迎着太阳光冲他笑,“是你啊。这位是……?”
戴小冠看着眼前的人,总算是知道了表哥之前说的帅过吴彦祖什么意思了。着实是好看得让人嫉妒的一张脸。
还不等谢飞白张口说话,戴小冠就自己张口,“你就是郑望西?”
郑望西点点头,看起来他们确实是一起的,就伸手要和戴小冠握手。戴小冠没看见似的,径自做自我介绍,“我是谢飞白表妹,有事情和你谈谈,出去说吧。”那架势哪里像是去谈谈,根本就是约架去了。
“附近有一家咖啡厅不错,甜点应该和你胃口。”郑望西浑然不觉似的,笑眯眯地邀请着戴小冠。凭良心说,戴小冠确实是美女一枚,虽说比不上李嘉欣王祖贤,但是在素人里也是一顶一的好看,所以就算是她来者不善,郑望西也愿意邀请戴小冠喝上一杯。如果她不是这么剑拔弩张的话就更好了。
“走吧。”戴小冠拉着谢飞白的手跟上郑望西走了,因为路途不是太远,郑望西也就没开车,一路上和戴小冠东扯西扯的要是他没有骗炮的话,戴小冠也是喜欢和这样一个男孩子交谈的,谁不喜欢这样的男孩子呢?年轻帅气又有趣,懂的东西多,学的知识广,艺术人文科学都知道一点,还在读一个烧钱大学的烧钱专业,活脱脱的一个高帅富,这样的男孩子谁不喜欢呢?可是一想到他的无耻行径,戴小冠就气不打一处来,好看又怎么了,还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心大概都坏透了。
谢飞白人也挺单纯,或者说,没眼里见儿,以为郑望西是跟自己说话呢,笑呵呵答应着,还时不时答茬说两句,“你也去过非洲啊?我上次去的时候正好是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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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特别危险……我还拍了照片,你等等啊。”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找照片。戴小冠快要气死了,抓着谢飞白手腕,没好气地说,“等什么等啊,大马路上不好好走路玩什么手机!”
谢飞白也挺尴尬,冲着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到了。”正当大家都没话的时候,恰巧赶到了咖啡店,郑望西第一个推开门,让谢飞白和戴小冠进去,又给戴小冠拉开椅子,明明是令人反感的大献殷勤,郑望西做起来就只觉得让人如沐春风,没觉得半分讨厌。
等谢飞白也呲牙咧嘴地坐下,郑望西才坐下,腰挺得特别直,看起来很有教养,问戴小冠“不知道要谈什么?”
“你说我想谈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戴小冠手都抖了,谢飞白坐在她旁边看见她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桌子掀了。
“如果是昨天的事情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谈,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了什么事情也完全无需向家长报备吧?何况,昨天我们相处得不错,很开心。过程中也都做好了安全措施,我不知道你要指责我什么?”郑望西倒是很淡定,加一块方糖,用小勺子在致的杯子里缓缓地搅动着。
“你不是直男?”
“是。可是事先我们也没有说对方非要是同志吧?我觉得你不应该为这件事情而指责我。”
“指责你?我不光要指责你我还要打你!”说完戴小冠就拿起咖啡杯冲着郑望西的头顶泼下去,浓稠苦涩的咖啡泼了一脸。又趁着他没缓过来的劲儿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她觉得自己的手都麻了,才抓着谢飞白走了。“郑望西你就不拿别人的喜欢当回事儿是吧?我祝你喜欢的人一辈子都不喜欢你!”临走前她还恶狠狠地说着类似于诅咒的话。
谢飞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戴小冠抓来把炮友打了一顿跑了。跑了大概有几百米,戴小冠才呼哧带喘地停下来,“靠,那间咖啡厅特别贵,我一口咖啡都没喝着,全泼那孙子身上了。”
“改天请你喝?”谢飞白试探着说,他是真的搞不懂女孩子的想法,一路上总是被戴小冠说虽然性取向是弯的但是性格实在是个直男。
“行了吧你那点儿工资还不够我一个月化妆品的钱呢。”她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谢飞白吃了一惊,心想难怪表妹一直这么拼命,不拼命怎么养活自己。
“手机呢?拿过来。”戴小冠拿了谢飞白手机,找到最后一个字母,干脆利落地把郑望西的联系方式删除了。“以后少跟人渣联系。”
“小冠,郑望西人挺好的,他和我隔着8小时时差,每次我和他发消息的时候都是很快就回复了。也是个挺风趣的人,要是只拿他当朋友的话,是个挺值得交往的朋友的。”
“朋友会和你睡觉吗?谢飞白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啊?”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别和自己的傻表哥生气,才继续说,“你要是想找个伴儿你这年龄也该找个伴儿了,你和我说啊,我公司刚刚调任一个部门主管,北欧混血儿,身高快两米,巨好看,性格也好,和你挺合适的。”
谢飞白先是惊讶了一下,心想北欧的人就是高,姑娘都快两米了,然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戴小冠。“不行小冠,我是个同志,不喜欢女孩子的。不耽误人家。”
“谁跟你说是姑娘了?大小伙子,每次游泳完事裤子下面都那么大一包,是你喜欢的!”说完戴小冠还特别豪放地比划了一下。
“那也不行,你也知道的,我当初考研就是英语没过线才找的工作。我和他交流不到一起去。”谢飞白顺着戴小冠的思路就往下走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在家人面前,被迫出柜了。
郑望西过了一会儿才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外面日头晒,虽然是下午了,但是阳光依旧毒辣。他穿着薄薄的毛衣,在这个时节里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何况米白色毛衣上还被洒了好些咖啡,斑斑点点的,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落魄潦倒的流浪汉。他在结账的时候银台的小姑娘冲他笑,又不好意思,使劲儿憋着,眼睛总往他身上瞟。她以为他是被前女友泼咖啡的渣男。不过之所以称之为渣男,到底还是有资本,这个人长得好看,结账的时候还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渣,但是又很潇洒。
“我好看呀?”等着银台刷卡的时候,郑望西单手撑在木质柜台上,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和小姑娘说俏皮话调`情实在是个在哪儿都安分不了的人。
“好看啊。”小姑娘利落地刷着卡,笑嘻嘻的。她双手把卡递过去,马尾辫儿一甩一甩的,灵气得很。
郑望西刷完卡又从皮夹拿出些现金,给了小姑娘,“拿去买糖吃。”像是逗弄一个小孩子。
小姑娘也乐了,心说现在男孩子都这么好玩的吗?乐呵呵把钱接过来。
虽然郑望西也想要银台小姑娘的联系方式,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刚回国约炮被人泼咖啡已经够丢人的了,何况那小姑娘明显比昨天那个老道多了,不够纯。
郑望西回味了一下,觉得昨天那个对,谢飞白,实在是个尤物,让人食髓知味。年纪虽然比自己大一些,但是骨子里有股子清纯劲儿,快三十的人了,心气儿还跟个少年似的,又不像刚刚成年的那些小孩一样作天作地,放得开,人也敞亮。很自信,也很有趣。不管是作为床伴还是作为朋友,都是个挺招人喜欢的人。想到这里郑望西觉得有些遗憾,要是自己真的喜欢男的,或者没有那男的的表妹过来瞎掺和,说不定自己还真能和他建立一段关系不过这段关系没有那么健康就是了。
“西西啊”正想着,郑望西的电话响了,也没细看,就听见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鼓声,还有关穆磊肉麻兮兮的声音。
“好好说话。”郑望西一阵恶寒,作势要挂掉电话。郑望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家里人宝贝他,到了青春期还叫他小名“西西”,那时候刚好认识关穆磊卫凇他们,他们也一个劲儿地起哄管自己叫西西,好像自己是个小女孩儿似的。
“行行行,郑望西昨儿你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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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都没见着人影,今儿哥儿几个攒了个局,赶紧的啊!”末了又神秘兮兮地说,“给你找了好些妞儿,个顶个的水灵。”
“你他妈就死在妞儿身上吧。”说完郑望西就挂了电话,也不知怎么了,有点烦闷,这烦闷似乎与谢飞白有关,但是又好像不是,只是他单方面的,一个人的不知趣。
“哎怎么回事儿?挂了哈哈哈哈。”关穆磊自小在四九城里长大,是个土著,皇城根儿底下吃的玩的就没有他关穆磊找不到,玩不着的。此时他正和卫凇坐在包厢里,左摸摸姑娘的胸,右揉揉姑娘的腿,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他刚回国,肯定时差没倒过来。”卫凇天生是个弯的,对再漂亮的姑娘也硬不起来,所以就坐在那里喝酒,看上去倒是有些出淤泥而不染去他大爷的出淤泥而不染,要是坐着的是几个年轻水灵的小鸭子,还不知道他卫凇说什么骚话呢。
“昨儿我看见他了啊,跟个大学生搞在一起,男的,个头不小,笑起来”,佟孟冉说到激动处忍不住说了句脏话“靠,卫凇你是不知道,我个直男看见他笑起来都能硬。”又有些遗憾地说,“不过看起来跟直男似的。”
“我`操不是吧?郑望西这钢铁直男都找男的去了?”关穆磊刚刚接过姑娘递来的一杯酒,还没等喝,就因为激动把酒洒了半杯。
“我进入青春期之前我也觉得自己是钢铁直男。”卫凇不动声色地说。
“靠哈哈哈哈哈哈,卫凇你别闹,小时候我记得你可是披着窗帘跟西西他姐姐说以后要嫁给她当新娘的。”往后的话还没说完,关穆磊身旁的姑娘都开始憋不住笑,拿着酒杯和手吃吃地笑起来。卫凇的黑历史被揭开,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佯装发狠说“关穆磊你等着!”
“都干嘛呢这么热闹?”正说着。郑望西已经推门进来了,他去酒店换了身衣服,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一屁股坐在两个姑娘之间,搂着一个姑娘跟她说你耳环真好看。
姑娘眼睛一亮,说真的呀!这是个耳夹,你看我没耳洞,说着还把耳环取下来给他看。
“看看看,郑望西这样居然是个直男!”关穆磊小声地跟卫凇咬耳朵。
郑望西在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念研究生人说念艺术的男的十个里有六个都是弯的,可是郑望西虽然穿的致又贵气,平时也处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孔雀似的,但是还真的就是个直出宇宙的直男。以前在念本科的时候,跟他告白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什么肤色的都有,要是放电视剧上,肯定是出玛丽苏大戏,可是他愣是一个都没接受,守着自己国内没见过面的未婚妻老老实实的继续学业。
等郑望西和姑娘好不容易探讨完关于耳洞的话题,关穆磊总算是插上嘴,用胳膊肘怼了怼郑望西,大咧咧地问,“昨儿佟孟冉说看见你和个大学生走一起了?”幸灾乐祸的。
“什么时候?”郑望西也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和大学生走在一起了?抬头看看佟孟冉,瞧着佟孟冉正憋着乐,说,“西西你快招了吧,就是穿白t恤的那个,长得挺好看的,戴着个傻里傻气的帽子。”
郑望西一听,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说“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社会调查吗?我调查对象。”
“哎不是”,一直没说话的卫凇也开始纳闷了,“不是个30岁的怪叔叔吗?怎么成了大学生了?”那个论坛还是卫凇介绍给郑望西的。
“就是他啊,娃娃脸,显小。”
“你社会调查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跟他混上了?”卫凇问。
“我们昨天睡了。”郑望西语惊四座,关穆磊手里剩的半杯酒业终于洒出来了,眼睛瞪老大,问“西西你为了社会调查都献身了?”
“滚滚滚,”郑望西不耐烦地摆摆手,“觉得好奇,就试试。”
“要试你找卫凇啊!你看他这两年寂寞得,都快蹭树了!”关穆磊拼命作死,结果被卫凇抓着脖子骂,“老子基圈纯1你知道吗?给郑望西练手?亏你想的出来!”说着两个人开始打打闹闹的。
“你俩就是约个炮?”佟孟冉比他们几个稍微大一些,把郑望西拉到一边问他,“我倒是不管你和谁睡,也不管你睡的男的还是女的,可要做好安全措施。”
“做了。他挺干净的。”郑望西笑笑,喝下一杯酒,“不像是常出来玩的人,刚刚还被他表妹找过来,泼了我一身咖啡。”
“活该!”佟孟冉也跟着一起笑,冲他举举杯子,干了一杯。
郑望西和他们吃完饭也到了晚上八九点钟,因为还没有倒过来时差,所以他晚上的时候倒是神,回到酒店的时候就看见前台小妹笑眯眯冲他看,问怎么了?
小妹说刚刚下午来找他的男的又过来,留下些钱走了,说是赔衣服的钱。
郑望西接过信封,冲小妹说了声谢谢就走了,回头进了房间一看,还不少,数数差不多有五六百的样子,估计谢飞白也看出他衣服贵了,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有多贵,就自己琢磨个数,把钱给他了。他的衣服当然不止五六百,是五六百的十倍都不止,他的衣服向来都是私人定制的,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但是郑望西也没有奚落人的意思,知道谢飞白的心意就行了。何况要是真说起来,郑望西确实是做错的那个。
信封里不止有钱,还掉出张字条,钢笔写的,字很漂亮,也很大气,看得出是下过苦功夫的。
你的联系方式我已删除,向你泼咖啡是我不对。短短的一句话,郑望西却能想到谢飞白的样子神态。大概有些苦恼,眉头轻轻皱着,嘴唇抿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解不开。
郑望西笑笑,把字条随手塞进裤子口袋里,订了一张去o市的机票。o市最近有个关于斯拉夫文化的展览,他一直挺有兴趣的,但是因为行程原因总也没去成,今年刚好回国就赶上了这次展览,郑望西想也没想订了机票。
谢飞白万万没想到,和郑望西短暂分别三天之后再一次在机场遇见他。他看见谢飞白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和一个同行的人说说笑笑,心里有点难受,打算绕着他走,却没想到还没等他绕道,郑望西就追上来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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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过来,搂着他的肩膀,“你怎么也来了?”
谢飞白也觉得莫名其妙,机场又不是他家开的,还不能让他来了?火气也一下子就窜上来,“我就不能来了?”
“哪儿的事儿?我这不是高兴吗?”郑望西笑嘻嘻的。谢飞白腹诽,这哪儿是看见我高兴,明明是跟那个人说说笑笑高兴。
要说谢飞白这个人,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典型,人家对不起他,伤害他,他转头就忘,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小时候谢飞白家里养了一只猫,奶声奶气的,谢飞白宝贝得不得了,天天不撒手,恨不得睡觉都搂着睡。但是小猫从来不领他的情,谢飞白一过来抱它伸爪子就挠,谢飞白那时候手背上常年都是抓痕。后来小猫变成了老猫,再后来在谢飞白念大学的第一年生了病,没听过去,死在了那个冬天。谢飞白听了还怪难过,买了不少小鱼干放在了猫的墓碑旁。
“这是我朋友,佟孟冉。”郑望西指了指佟孟冉,又要介绍谢飞白给他认识,佟孟冉却率先说话了,“我记得你,你不就那大学生吗?跟西西一起的那个?”
谢飞白想起那天的事儿,不太好意思,于是很严肃地问佟孟冉,“你是在说我土吗?”
“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佟孟冉笑着和他握手,觉得郑望西找的这人还挺有趣。
“真的,我都快30了,再过几天我就而立之年了。”谢飞白确实看起来显小,快30岁的人了,还是瘦瘦的,穿着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戴着个黑色金属方框眼镜,还背着个帆布双肩包,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
“不说这个,你这是要去哪儿?”郑望西和他勾肩搭背其实郑望西有些后悔,他当时不该把话说那么绝的,总想着补救,至于补救关系之后要做那些事儿,谁心里都明镜似的。
“去o市。”谢飞白没约过炮,也不知道和炮友见到了该怎么办,他觉得郑望西这样对他挺别扭的,但是要是让他拒绝他还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再怎么说,这也是挡着这么多人的面。
“巧了,我们也去。是去看斯拉夫的展览?”郑望西想起来,以前谢飞白说过,他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展览,在这之前,郑望西以为谢飞白只是胡诌想要装作他们有共同话题的。没想到他还真是喜欢这些。
“对,我以前在g市的时候就要去看展览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取消展览了,这回总算是能去了。”谢飞白说起展览滔滔不绝,一时之间也就忘了郑望西的胳膊还搭在自己肩膀上。
“真是巧了,我也去。”郑望西给佟孟冉使了个眼色,佟孟冉赶忙说,“人我就送到了,我先走了啊。”说完一溜烟的走了。谢飞白也就忘记了,为什么佟孟冉一个送行的人拎着个皮箱来又拎着个皮箱走了。
等到了飞机上,郑望西又非要和做谢飞白旁边的人换座位,自己放着头等舱不坐非要坐经济舱。谢飞白其实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说话,说是熟悉吧,双方之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彼此,就连郑望西在圣马丁大学念书,也是在见面吃饭的那天才知道的;说是陌生吧,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再装矜持也实在是太矫情了。谢飞白觉得有些为难,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靠在座椅上想着去了o市之后的行程。
郑望西也看出来谢飞白不愿意再与自己有过多的接触了,毕竟自己当时拔无情。可是说不上是出于新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谢飞白这个人有意思,总想和他多接触接触,总想逗逗他。心思大概就像小时候总爱捉弄女同学似的,想着惹恼他。谢飞白的头靠在椅子背上,假寐着,睫毛却一再颤抖,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郑望西起了坏心思,大手靠近郑望西的头,稍微用力,就把谢飞白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时候的谢飞白,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想离开郑望西又不太舍得离开,头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枕在郑望西的肩膀上。恰巧空姐过来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郑望西声音很轻地要了毯子,空姐虽然见多识广,看见两个好看的男人一起乘坐飞机还是没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悄悄冲郑望西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在外人看来,他们大概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了还是因为谢飞白实在是没心没肺,在郑望西肩上躺了一会儿之后他竟然真的睡着了。等到飞机快到了,郑望西才摸摸他的头,又摇摇他的肩,说“醒醒。”
谢飞白平时睡觉仪态一直很好,可是不管怎么说,靠在一个不熟的人身上睡了几个小时,还是有一些难为情的,他一边佯装揉眼睛一边仔细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在郑望西衣服上流口水。郑望西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心里暗自笑着,脸上不动声色说,“刚才空姐来来回回到我们这里好几次,你再不离开她又来了。”听得谢飞白心下骇然,赶忙整理好衣服,呆愣愣地拍了几下脸,头发还是蓬乱着,有些傻气。
郑望西手伸到他头上方,谢飞白激灵一下,像是受惊的兔子,眼睛瞪着他,眼神却迷茫,郑望西稍微抓了抓他的头发,说没事,你头发有些乱。
谢飞白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约炮后遗症,总觉得郑望西不会这么彬彬有礼。
郑望西倒是想对谢飞白再一次图谋不轨,但是之前的戏总也要做好,就算是演,也总是要拿出心意来演的。他装作一副很愧疚的样子,真像个读书的学生一般,说,“前几天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他没细说。
谢飞白装作很大度地摆摆手,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别提了。咱这页翻篇儿了。
其实他才过不去。他在意的要命。
试问哪个人能忘记前几天还和自己共赴云`雨,第二天又不见人影,现在又大献殷勤的人?他只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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