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成东行要去捂成西行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唐悠听见叫声后,呆楞在了门口。
苍山皱眉,走到唐悠身边。
这时,外面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快速奔来。
曲南一一马当先,跳下马背,喝道:“搜!”他一直派人搜索红莲教的余孽,今天得到消息,这里竟还藏了些人。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于这些心性已经扭曲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留后患!
衙役们散开,由李大壮带人去搜其它房间,曲南一则是带着搜侯和展壕直奔主屋而来。
曲南一打眼看见两个人站在门口不动。看那背影,竟然就是唐悠!他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袭上心头。他强迫自己稳下心神,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唐悠和苍山的中间穿过,进了屋里。
唐悠突然回过神,撒开腿,愣是赶在曲南一之前,跑到床边,掀开帷幔,快速地看了一眼。
帷幔里,一张被盖着三个人。
成东行和成西行已经坐起身,只是用被子盖着下体。他们的肩膀上、手臂上,各有两个深深的牙印。半个胸膛和一条小臂都被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脸色惨白,身上青紫一片,看起来好似被人给蹂躏了。床上,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铺在褥子上。被子下,是女人修长的胴体。被子动了动,钻出一颗头颅,满脸的血。
☆、第七百一十六章:看客名不悔
胡颜只知道在喝血后,身体变得舒坦,却不知道,她的皮肤正在恢复青春光泽,因为,她喝了兄弟二人的血,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岁。虽没有恢复到青春貌美的年华,却也不再是个老得掉渣的婆婆。
唐悠一眼就认出了胡颜,被惊得目瞪口呆。
掀开的帷幔从她手中滑落,再次将三个人关进了狭小的令人窒息的床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唐悠满脑子里只剩下这样一个问题,不停地回荡着,撞击得她胸口发疼,脑袋发胀。
曲南一大步上前,就要去掀帷幔。
唐悠突然回神,转过身,张开手,拦在曲南一面前,颤声吼道:“不许看!”
帷幔里,胡颜的心中一暖。无论唐悠如何愤怒、埋怨,但她的心,还是柔软善良地护着她。
帷幔外,曲南一眸光一凛,就要绕过唐悠去看。
唐悠大声喊道:“苍山,将他赶出去!”
苍山动手去赶曲南一,展壕和搜侯直接对苍山动起手。
唐悠关心苍山,探头瞧的功夫,被曲南一推开。
曲南一一把掀开了帷幔!
床上的三个人,正在忙着穿衣,但当那异常惨烈的战场,却令人触目惊心。实则,这都是兄弟俩自己的战场,而胡颜只是一个掠夺血液的土匪。
但那凌乱的场面和浓烈的味道,实在令人不得不确信,被子下曾真实地发生过什么。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成东行和成西行真是无辜又点背,心中那口气如何咽得下?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兄弟二人曾和一位老妪风流快活,真是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但是,二人理智尚在,知道堵不了曲南一和唐悠的口。兄弟二人羞愧难当,变得怒不可遏,竟一抬手,就要去掐胡颜的脖子。
视线相对,兄弟二人愣在当场。他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一夜风流的人,竟是胡颜!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兄弟俩彻底蒙圈了。
唐悠再次掀开帷幔,看见得便是曲南一轮起拳头,将兄弟二人打倒在床上。她发出一声惊呼:“啊!”
兄弟二人被圣血者封了内力,又是这样一翻折腾,根本不是曲南一的对手。
胡颜的衣裳被她自己爆碎,唯有一件外衣可穿。她披着自己的外衣,低垂着头,不知要如何面对曲南一。毕竟,墙外有眼有耳,就等着看这热闹呢。再者,有些事,解释起来是清楚明了,可不是什么事儿,有个解释就能令人心舒坦的。否则,也不会生出所谓的心魔。要她如何说?别看我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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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弟满身是血、光不溜丢地躺在一个被窝里,但绝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就在胡颜在那胡思乱想时,曲南一爬上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银发。那份小心翼翼,如同在触碰易碎的水泡。
胡颜隐忍了多时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对于胡颜而言,最大的羞辱不是来自于红莲老妖,而是……白子戚。他就那样,躲在不知什么地方,看着她与其他男子纠缠。虽然这个过程是假象,但在这个过程中,她似乎能感觉到白子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活生生剥下了她的一层皮!痛!
曲南一慢慢用力,将胡颜抱进怀中,柔声道:“乖,我们回家。”
胡颜的眼泪瞬间流淌下来,却突然推开曲南一,一裹外衣,直接越过唐悠,赤脚蹦到地上,轻轻一点,直接跃到墙前,寻到机括按下,在假墙被打开的瞬间,直接冲了进去,恰好看见两名红莲教众驾着燕凡尘快步走进正对面的暗室门内。
胡颜一个高蹿了进去,直接用脚踩死了一名红莲教众,然后眼看着曲南一冲了过来,却只能任由暗室门在彼此面前关合。
曲南一如同疯了般拍着墙面,到处寻找打开石门的机括。
展壕和搜侯忙跟了过来,一同寻找,却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搜侯道:“这道门的开关,应该在里面,而不在外面。”
曲南一目眦欲裂,用力捶打着墙,吼道:“炸开!给我炸开它!”
搜侯垂眸,抱拳道:“公子冷静,属下并未将裂土带在身上。”
曲南一瞪向搜侯,目露凶光,咬牙道:“现在,马上,回去取!”
搜侯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曲南一,忙应了一声,飞奔而出,去取裂土。
曲南一闭上眼睛,用头顶着暗室的门,深吸一口气,转回身,走向那兄弟二人。
此时,兄弟二人已经穿戴整齐。
他们生怕唐悠误会,正忙着解释清楚。
成西行道:“我们被红莲教抓住,下了药。那个糟老太婆勾引我和哥哥,我们……我们……啊!”
曲南一一个嘴巴子掴了过去,将成西行的头打歪了。
唐悠长大了嘴,却忘记了惊呼。
成东行立刻互在成西行的面前,冲着曲南一喝道:“你干什么?!”
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阿颜勾引?”
兄弟二人齐齐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虽然他们看见了,那个老太婆在一夜风流后变成了胡颜,但总觉得不可思议。
成东行问:“你……你说得阿颜,可是胡颜?那个……那个老妪?她为何会变的……”
曲南一突然变得怒不可遏,吼道:“你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敢碰她?!”言罢,直接扬起拳头,狠狠地给了成东行一记重拳。
成东行被打得一个趔趄,身子撞在床框上,发出砰地一声。
兄弟二人都被曲南一的话和拳头弄傻了。其实,他们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然,无论在哪个状态下,他们都不想去看胡颜的脸。他们怕自己会恶心。所以,胡颜的变化没有人见到。这兄弟二人,也是可怜虫,糊糊涂涂地被扔上床,被吸了血,最后又挨了一顿揍。此刻回想以往的种种,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江湖套路太深,不好混呐。
成西行回过劲儿来,忙搀扶起成东行,冲着曲南一吼道:“又不是我们勾引她的!谁知道她为何变成那副样子?也不知道她为何脱了衣服爬上我俩的床!我……我和我哥,可……可没想过占她便宜。”说到最后,竟是偷偷看唐悠。
兄弟二人穿着娇嫩的春袍,胸口大开,披散着长发,两张相似的脸庞是情欲过后餍足的红润,两双眼睛更是水润得好似要滴水。他们的胸口上有湿润的血迹,那是一种肆虐后的靡丽,艳到令人心生嫉意!
曲南一一直求之不得的欢好,在那兄弟二人口中却成了侮辱?!这才是对他曲南一最大的侮辱!他绝不允许别人侮辱胡颜,哪怕是一星半点也不可以!
曲南一恨极,突然抬手指向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吓了一跳,以为他还要打人。
曲南一隔空指了指二人,却又回手指,攥紧拳头,负手而立,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杀了。”
展壕知道曲南一心情不好,得令后立刻行动,直取兄弟二人的性命。
若是平时,兄弟二人还能与展壕一斗,可眼下当真是力不从心,他们慌乱躲闪,却还是被逼到床边。
展壕拔出菜刀,看了曲南一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便对准成东行的脖子扬起了菜刀……
一直处于呆楞状态的唐悠突然大吼一声:“住手!”与此同时,她也扑向了展壕,护在了兄弟二人的身前。
苍山上前两步,护在了唐悠的身前。
唐悠知道,这件事儿还是曲南一说得算,忙扑到曲南一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求道:“表哥表哥,你放过他们吧。他们也是被人陷害的。”
展壕手不停,继续砍向兄弟二人。
苍山护着兄弟二人,与展壕动起手。
曲南一面沉似水,不理唐悠。
唐悠哭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使劲儿推着曲南一,道,“表哥表哥,你就放了他俩吧。我心里难受得死了,可是咱们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让坏人看笑话。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可是我也不好受啊!妹子和他俩,都是被人害了,你想想啊,若不是别人故意陷害他们,咱俩怎么能被引来这里?是不是表哥,是不是啊?!”
展壕逼开苍山,一刀砍向成东行的脖子。
成西行用力撞向展壕,却被他扫到来墙上。
唐悠见曲南一始终不应话,干脆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曲南一的目光落在唐悠脸上,终是无声地轻叹一声,对展壕道:“回来吧。”
展壕起杀猪刀,回到曲南一身后,站好。
唐悠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看兄弟二人,又看看曲南一,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曲南一走出屋子,坐在了门槛上,眯眼望着太阳,幽幽道:“你们两个,连做个低贱的奴仆,服侍她更衣都不配。此番事了,你们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杀。”
成西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成东行攥住。
兄弟二人初尝云雨,又被下了药,这会儿停下来,只觉得那个隐秘的地方痛得不行。这……这种事儿,为何过后如此痛?二人看向唐悠,心中滋味有些说不上来。
唐悠吸了吸鼻子,扯起成东行和成西行,贴着门,从曲南一的身边走过。她说:“我这就带他们离开。你……你若救回胡颜,就告诉她,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能看见什么?看见了,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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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深蒂固的念头,会不停地想象,折磨别人,痛苦自己。再者,如果恶人使出百般手段,为得就是让她与胡颜反目成仇,她若真那么做了,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唐大傻?胡颜为人如何,她是知道的。她就算有心成为采草大盗,也不会采这两根。因为,胡颜说过,这两根是她唐悠的。只是,此番事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胡颜。胡颜活在尔虞我诈中,她自己的生活又实在太过简单。她渴望闯荡江湖,成为一代女侠,却只有胆子踢两脚坏丫鬟。胡颜让她离开六合县,让她听信儿后再回来。可她,偏偏忍不住,又偷跑回来成为别人的棋子。如果她不出现,也许胡颜不会被人以这种方式算计。女人再强悍,还是想要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女人吃亏。成家兄弟,要如何弥补胡颜,才不算委屈她?
唐悠的心很乱,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苍山一把扶住唐悠,道了声:“小心。”
唐悠茫然地点了点头,继续快步前行。她怕曲南一反悔,要了成家兄弟的命。
曲南一眯着眼,点了点头,用余光看见唐悠等人消失在了院子拐角处。
他帮不了胡颜,无法杀了红莲尊主,却能逼得唐悠认清真相,不要恨胡颜。
除了乍见床上三人时脑中轰然一乱,他终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后退一步,想想因由。因此,他看得明白,也想得清楚。一定是红莲尊主逼迫胡颜在燕凡尘和兄弟二人之间做出选择。她为了保燕凡尘,动了兄弟二人。红莲尊主的嗜好十分变态,而成为鱼肉的胡颜,要如何反攻?如果是自己,又能如何?
敌人如此强大,竟是杀不死的怪物。任谁再见红莲尊主,都会心生惶恐,露了怯意。胡颜能追上去,便是要与红莲尊主死站到底!作为她的相公,他能做得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知,发生了这种事后,以胡颜的性子,定然无法面对唐悠。胡颜此人,看似无所谓,实则十分在意对她好的人。
虽说在男女之事上,皆是女子吃亏,但看那兄弟二人凄惨无比的样子,曲南一心中的痛竟奇迹地缓解了一二。不是不痛,是不能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逼着唐悠去面对胡颜。
胡颜一生孤寂,唐悠是她难得的朋友。
胡颜珍视的人,他必定会帮她重新修复好这层关系。
胡颜,胡颜……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成了他的执念。
他突然有些理解胡颜对封云起的执念,为何打不散、轰不碎。只因,那是……执念。
☆、第七百一十七章:凡尘燃
胡颜进入暗室后,一脚踢死了一名红莲教众,在厚重的墙关合上时,她又用膝盖磕昏了另一名红莲教众,这才看向燕凡尘。
四目相对,有着道不尽的千言万语。
突然,两边的墙面开始向中间合并。
胡颜一把攥住燕凡尘的手,撒腿向前奔跑。
二人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一间石屋,尚未来得及说话,这间石屋竟然开始倾斜,然后滑动起来。
胡颜一把抱住燕凡尘,站在倾斜的那个点上,警惕地盯着四周。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石屋落地,胡颜与燕凡尘皆被这巨大的冲力震倒在地,接连滚了好几下,才稳住身体。在这个过程中,胡颜想要护住燕凡尘,燕凡尘亦想要护住胡颜。结果就是,两个人紧紧地抱住了彼此。
漆黑的暗室中,不见一丝光亮。封闭的空间,令人心声惶恐和窒息感。
燕凡尘伸出手,抚摸着胡颜的脸颊和身体,口中急切地问道:“受伤了吗?啊?是否受伤了?”
胡颜摇了摇头,又想到燕凡尘看不见,于是开口道:“没受伤。”
燕凡尘吐了一口气,将心放回到肚子里。他搀着胡颜坐起身,安抚道:“这里有些黑,不要怕。”说完这话,他突然就沉默了。他自以为十分清楚地知道,在胡颜身上发生了什么。在暗室门关合的一刹那,他看见她衣衫不整地扑了进来。她光着腿,赤着脚,满脸的血,明明狼狈不堪,却惊艳了他晦暗的时光,好似希望,却也令人心痛得无以复加,只想把她揽入怀中,用力抱紧。
他不想要胡颜保护他,却不可否认地说,胡颜的在意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希望。他的人生一波三折,因胡颜的每一次转折,都令他痛并快乐着。
燕凡尘没有穿上衣,只着了一条亵裤,脚蹬一双鞋子。
暗室里很冷,虽不至于结冰,但着实刺骨。
燕凡尘攥着胡颜的手,用另一只手去脱自己的亵裤。他的另一只手有些使不上劲儿,看起来应该是扭伤了。
胡颜看得真切。她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按在燕凡尘的肩膀上,道:“可能会有些疼。”
燕凡尘吃了一惊,问:“你能看见?”
胡颜淡淡地应了身:“嗯。”
燕凡尘的脸上喜忧参半,刚要张嘴说什么,却被一阵疼痛袭击,痛得险些昏死过去。他的胸腔里发出痛苦的,嘴巴却紧紧闭上,不让痛呼冲破喉咙,喧嚣于口。
燕凡尘错位的胳膊被胡颜归位后,果然可以活动如常。他喘了两口粗气,活动了一下胳膊,道了声:“好了。”
胡颜扯着燕凡尘,在四面墙上摸索片刻,却没找到可以打开的机关。
她并拢双腿,坐到了地上。着实,有些累。
燕凡尘扭着身子,又开始脱裤子。
胡颜一把按住他的手,问:“干什么?”
燕凡尘道:“我把亵裤脱给你。”
胡颜冷冷道:“不用。”
燕凡尘执意道:“红莲教不会一直将你我二人扔到这里不闻不问。你还是穿上裤子比较好。”
胡颜固执道:“不用。”
燕凡尘突然伸出手,将胡颜抱进了怀里,将她听着自己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半晌,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不怕被人看,也不怕……被人欺辱。我只怕,你又自以为是的对我好。”
胡颜轻叹一声,伸手环住燕凡尘的腰肢。
燕凡尘激动道:“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哪怕只能做一点点儿,我也会很开心。”他闭上眼,幽幽道,“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无论生与死,让我与你一起面对。别让本就不易的情,变成得不到的恨。”
胡颜闭上眼,掩住眼中的晶莹,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起面对,生死无论。”
燕凡尘的吻,落在胡颜的额头上,好似蜻蜓点水,却是那么的神情。
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落在她的唇瓣上,细细的舔吮,轻轻的摩擦,极尽缱绻缠绵。他一口接着一口,舔舐掉她脸上的血迹。他已经明白,她要得是什么。
胡颜的身上有股欢爱后的味道,那是幺玖最熟悉、最恐惧、最厌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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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因他之故,胡颜一定遭遇了身心上的折辱,他却不想也不能说抱歉。因为,这就是他们承诺好,要生死与共的路。无论这条路多么不堪,他也会伴着她一同走下去。
燕凡尘用修长的手指拉开胡颜的衣裳,吮上她的肩头,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胡颜抱着燕凡尘的头,睁着眼,表情有些无措。
燕凡尘沙哑道:“你是教会我,无论经历什么,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活下去的人,才能学会何为勇敢。”
胡颜望着燕凡尘的脸,凝视着他认真的双眼,主动奉上自己的唇。
没有什么,比情人的温柔,更能抚平她内心的恨。为了安慰情人,她笑;为了迷惑敌人,她笑;为了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她笑。实则,红莲老妖的不死身,让她想哭。
燕凡尘的温柔与技巧,令胡颜望忘记了自我,只想依附在他的身上,永远沉醉欢好,不再醒来。
在燕凡尘即将进入时,胡颜突然惊醒,将手支在他的胸前,道:“不干净。”她没洗漱,身上都是成东行和成西行的味道。在经历了男女之事后,胡颜可以十分肯定地说,那哥俩都是童子身,控制不了自己的热情。三个人同在一个被窝里,她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属于他们的东西。
燕凡尘握住胡颜的手,温柔而坚定地将其移开,柔声道:“其实,我也想说自己不干净。”
胡颜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她一直憋着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十分难受。每次面对燕凡尘,都是一次比一次的狼狈。那些想象中的美好形象,好像离她越来越远。可当燕凡尘用如此温柔的语调,揭开他自己的伤疤时,胡颜突然就释然了。燕凡尘的心已经成长到如此强大,她若还扭扭捏捏像个小女人,又怎么对得起燕凡尘的成长?要知道,那些成长,是在脚踩荆棘中前行的。
胡颜的笑,令燕凡尘痴迷。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轮廓,就在他的怀里、就在他的眼前。
燕凡尘与胡颜合为一体。
那般温柔,却坚定不移。
都说人生若只初相见,是万般美好。可在燕凡尘看来,万般的折磨与痛苦,只是为了这一刻的结合。许是太过欢愉,令人如梦似幻,感觉格外不真实。
胡颜在他耳边低语道:“一切都是假象,唯有此刻最真。”手指在燕凡尘的后背上轻轻划过,写下四个字眼见为虚。
燕凡尘信胡颜。
☆、第七百一十八章:你是我的命
胡颜在燕凡尘的温柔下碎碎念着:“我原本怀疑自己的福气,在改变你的命运后被全部用光了,现在想来,你才是我的福气。”没有燕凡尘,也会有曲南一;不是曲南一,还有花青染。她的多情,就是一根根的软肋。而燕凡尘的归来,却是可以抚平她伤口的福气。得之,她幸。
燕凡尘将胡颜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他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幸运。”他咬破食指,将其探入胡颜口中,让她吸吮着自己的血液。
胡颜知燕凡尘心思细腻,知他猜到了一些事实。就像在艳山地洞里,她不想浪封云起的血一样,她也不会浪一滴燕凡尘的血。她吮着他的手指,品尝着那份诱人的味道。
正如胡颜猜测得那样,当燕凡尘看见她衣衫不整、满脸是血地扑向自己,他心中迅速划过两个念头,一是胡颜来救他了!二是胡颜恢复了青春貌美。她总说要吃血豆腐,如今定是喝了谁的鲜血,才会变得年轻。胡颜,是特别的。
不是没有愧疚,却不能愧疚。她给他的,是命。他能为她付出的,亦然。如此以命相互交付的感情,如果非要说声抱歉,多么贬低这份经历了千辛万苦的感情?
不,他不能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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