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的眼中泛起晶莹,她吸了吸鼻子,迎着风,不让泪水落下。
昂哲垂眸看着胡颜,神色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宁愿离开对她死心塌地的封云起,也要和自己走,到底为了什么?自己对她好吗?显然不好。他拔掉了她的两片指甲挑断了她的两只手筋。虽说那手筋没有真的断开,但是那痛,她却是实打实遭遇了一回。
胡颜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她的想法更是谜团中的谜团。昂哲猜来猜去,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绕晕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与昂哲同行的女人
昂哲与胡颜,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若掐着过往说,二人绝对是仇敌,但最为诡异的是,二人真的在同行。
二人一路向北,离六合县越来越远。
马车中,昂哲支着一只长腿,邪倚在靠枕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胡颜,其目光极具侵略性。
胡颜也倚在靠枕上,不过却坐得笔直。她的面前放着一只小巧的几,几上有几本书。她的态度十分坦然,并没有因为和昂哲同行而焦躁不安。她静静看着话本解闷,不时还能轻笑两声。话本里不但讲述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附以十分动情的画卷,其画风之优美写实,令人耳目一新呐。
她也不动手,若要翻页,就用下巴去蹭纸。虽说纸张昂贵,但看起来就是比竹简舒服多了。
昂哲道:“你倒是停怡然自得。”
胡颜眼也不抬,对昂哲的话置若罔闻。
昂哲的眼中凝聚起阴狠之色,道:“说话!别让我热脸贴你冷屁股,这样,我会变得很狂躁。”
胡颜打个哈欠道:“别贴了,我嫌你脸脏。”
昂哲突然扫开几,扑到胡颜面前,请她按到车板上,盯着她的眼,威胁道:“你的命在我手上,最好学会哄我开心。”
胡颜正色道:“听封云起说,你算得上是枭雄,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也发现你确实两样厉害的手段。”
昂哲等着下文:“哦?”
胡颜道:“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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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长利用女人威胁别人。其二,你也挺擅长威胁女人的。”
昂哲的脸黑了。他低声道:“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已经到了我手中,竟还敢和我叫嚣!你是真不怕我的手段吗?”言罢,用钢钩钩起胡颜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脖子。
胡颜含糊地道:“我错了。”
昂哲微微松开些利刀。
胡颜道:“你还有第三能耐,虐待女人。”
昂哲突然低头,去咬胡颜的嘴。
胡颜直接转头躲开,下颚上被钢钩划出一道血痕,淡粉色的血滴答落下。
昂哲的眸子缩了缩,回钢钩,一把扯住胡颜的长发,迫使她抬起下巴。他低下头,深处舌头,舔掉胡颜下颚上的血。
他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整个人兴奋得鼓起了胸膛,沙哑道:“”你既然跟着我,就是我的女人,你首先要学习的便是如何取悦我。”
胡颜呵呵一笑,傲然道:“素来都是男人学习如何取悦我。你若有心,不防和别人讨教一下,如何哄我欢喜,垂怜你一二。”
昂哲的眸子划过暗光,竟兴奋得难以自持。他说:“胡颜,你很诱人。就像草原上的野马,只有最强的男人才能骑上你,让你变得乖巧。总有一天,我会骑到你哭!”凑到胡颜耳边,用力嗅了嗅,沙哑道,“我很奇怪,你是如何变来变去。是不是只要在男人身下承欢,就会变得青春貌美?你离开封云起,是因为他不行了吧?”言罢,竟然在胡颜的脖子上用力一舔。
胡颜扬着下颚,修长的脖子白皙而脆弱,无一不是极致的诱惑。她用力挣开昂哲的束缚,眼神火辣地盯着昂哲,诱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靠承欢来吸男人的血。封云起被我诱到床上,尚未帮我恢复成十七八的样子,便不行了。”靠近昂哲,神色放荡地诱惑道,“不如,你来?”
昂哲真想扑倒这个妖,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胡颜的诡异他看在眼中,有些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好过后,他也不举了,此事……着实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胡颜往后一倚,挑眉嘲讽道:“是男人吗?来啊……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威猛。”
昂哲被激,热血上头,将一把扯过胡颜,将她压倒。
胡颜非但不躲,反而十分住动地抬头迎了上去。
昂哲本想试探一下胡颜,不想胡颜竟然真地在诱惑他。昂哲,退了。
若他不举,他将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就连王位,也将于他无缘。
胡颜骂道:“孬种!”
昂哲的脸一黑,一把拍碎了几,泄恨。
胡颜扬起下巴,如同女王般命令道:“我渴了,给我寻些果子吃。”
昂哲不悦道:“大冬天地,我上那里给你寻果子吃?!”
胡颜鄙视道:“你没能耐,就别说让我当你的女人!我要吃果子,就必须吃果子!”
昂哲怒道:“你闭嘴!”
胡颜冷哼一声,扭着身体,挪到了靠枕上,闭目养神。她现在已经能动,只不过还要装着手脚不能动罢了。她现在格外爱惜自己,且再给她几天时间,让她将身体彻底养好,然后叫这个昂哲知道知道,何谓女人记仇!
她之所以选择和昂哲同行,一是为了逃开封云起,不想留下来让封云起继续对她出手。呵……封云起在床上变着花的折腾她,不就是不想让她的骨头长合吗。如今,她身体渐好,他定然想出其它法子折磨她、留下她。其二,昂哲挑她手筋,拔她指甲,此仇必须报!她现在是虚弱,但是论起杀人,她还是有七分自信的。腹中六颗高手内丹,她已经准备吸第四颗了。说实话,她就算手不能动、脚不能踢,一脑门磕出去,也能碎了昂哲的脑骨!若非如此,她怎敢让昂哲带走自己?昂哲也不想想,她既然敢和他走,难道只凭借一颗不冷静的心?轻敌者,注定要死在敌人的手上。这是惯例,昂哲逃不脱的。
与其和封云起两两伤害,莫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她不想杀了封云起,只想断了这场是是非非。昂哲被胡颜忽悠,一时半会不敢动她。
这么一个女人,他心心念念着要尝尝她的味道,却承担不起后果。
昂哲盯着胡颜就像一匹饿狼盯着肉,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泛着幽幽蓝光,无比解饿。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一看便知,是男人想要弄女人。
胡颜该吃吃、该睡睡,偶尔透过马车窗口望向外面,会愣神很久。一双眸子明明灭灭,映着满世清寂,想着那个总只喜欢穿玄色、白色、淡粉色衣袍的男子。
玄色,就像他内心的深渊,无悲无喜,不知痛;白色,就像他的世界,四季皆是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冷冻了岁月的痕迹,也冻僵了心肠;淡粉色,就像他的情、她的血,让黑与白有了一点点儿的色,让一切变得不一样。这种变化,充满了血腥,经历了残忍,最终才能绽放出一朵饱含心血的小花,淡淡的粉。
☆、第七百五十五章阴奉阳违之强取豪夺
胡颜开始进入不吃不喝不睡的入定状态,只不过,她从不会摆出入定的架势,而是随便一躺,便能入定。她的心在经过凡尘种种之后,又进阶到一个新的高度。
昂哲不知胡颜深浅,却知她已经不吃不喝很久,但是气色却一直不错。
昂哲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多,只管吃吃喝喝。大不了,买个丫头伺候你出恭。”
胡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马车里,只能听见车轱辘的滚动声,离六合县越来越远。
突然一夜春风过,天地间都暖了起来。
干枯了一冬的草下,冒出嫩绿色的芽,虽不明显,但却悄然改变着天地间的颜色。
胡颜虽不慰冷,却终日窝在皮裘下,看似昏昏欲睡,实则在催动着第五颗内丹。若是常人,得一颗高手内丹都是福祸未知之事,而胡颜却一口气吃了六颗。为何说福祸未知?只因那内丹凝聚了高手多年修行的全部内力,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厚重与浩瀚?若非胡颜体质特殊,且经常被虐得体无完肤,自我恢复能力强悍到令人咂舌,早就爆体而亡。六颗内丹,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了四颗,且神抖擞地活着,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更加不敢置信。
她现在不但青春貌美,且容光焕发。皮肤不但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且有雾气萦绕其上,好似仙子踏浪而来,一身仙气萦绕,汇集天地灵气,令人不敢直视。
昂哲最近火大,男人的冲动在蠢蠢欲动。美人越发令人惊艳,且就在眼前横陈,他却不能得偿所愿,实在是种煎熬。
他想下马车透透气,于是一掀帘子,跳下马车,走在街道上,抬眼寻着妓院。
一位女子,地垂着头,从胡同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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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出。她不时回头张望,好似在担心有人追她。
昂哲注意到了女子,女子却没注意到昂哲,于是一头撞进了昂哲怀里。对于美人投怀送抱,昂哲素来不拒绝。
女子撞痛了额头,惊呼一声,捂着额头看向昂哲,这才发现被自己撞得人竟英俊不凡。女子双颊一红,快速地福了福身子,绕过昂哲,背着小包裹继续快步而行。
没走几步,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五名恶奴堵住女子去路,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皮笑肉不笑地到:“巧梅姑娘,你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女子一转身,就要往回跑。
五个人哗啦一下散开,围住她。
巧梅脸色一白,磕巴道:“我……我去看看叔父。”
陈师爷嗤笑一声,道:“人人都上赶子走门路,想求我们何大人将他们的姑娘送去参选大祭司,我们大人相中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啧啧……你连包裹都背上了,是要丢弃家中相依为命的老母?哎……巧梅呀,你好狠的心呐!”言罢,一把抢下巧梅的包裹,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巧梅惊呼一声,直接扑向自己的包裹,喊道:“还给我!”
陈师爷借机在巧梅的胸口一推,喝道:“抓起来!”
巧梅长得十分清秀,但那双奶-子却大的好似两只瓜。若不是何县令相中了她,陈师爷不敢太过分,她早就成为陈师爷床上的玩物喽。就这,陈师爷还惦记着,等何县令玩腻歪了,他一定要把巧梅弄回家,玩几天。
巧梅也是个泼辣的,在撕扯中虽然受辱,仍旧哭着喊道:“你们滚开!滚开!我不要参选大祭司!我不要当狗官的玩物!你们再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陈师爷冷笑一声,道:“这事儿可由不得你!”向上一抱拳,“选大祭司是飞鸿殿的意思,那可是被天家允许的,你若不同意,就是造反!要诛九族!”淫笑着靠近巧梅,捏起她的下巴,色-情地摩擦着,“想想你娘吧。何大人是个知冷知热的,待摸摸你的身子,就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去参选大祭司了。”
巧梅一张脸犹如死灰。在巧梅娘的劝说下,她跑了,却没跑掉。如今被抓,若她执意挣扎,真惹恼了何限量,被灭九族怎么办?虽然,她不知道九族都代表了什么。
陈师爷见巧梅顺从了,不屑地一笑,对家丁一招手,道:“带走!”为什么带家丁出来,而不是衙役?因为这事儿,毕竟上不了台面,让衙役做这事儿,属实太过扎眼。旁人见此,多半以为是纳妾之事,不会惹众怒。
巧梅地垂着头,被推嚷着前行。眼泪成串掉落,却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
因昂哲要溜达溜达,所以马车走得很慢,落后昂哲五六步的位置,不远不近地跟着。胡颜听见外面的对话,缓缓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十分不雅地将头探出窗口,对巧梅喊道:“巧梅,过来!”
巧梅一愣,没想到有人会喊自己。这条街是穷人住的地方,就算有人看见她被掠走,也因惧怕何县令不敢替她出头。乍一听有人喊她名字,她还真的蒙了一下。举目去看,竟然看见一位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将整颗头探出了窗口,看向自己。
动作滑稽,长相绝美,头上虽无一物,却气势慑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百姓。
巧梅有些不敢相信,用手指了指自己,问:“小姐叫我?”
胡颜点头。
巧梅看向陈师爷,又看了看胡颜,咬了咬唇,突然撒腿跑向胡颜。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仅凭胡颜的一声呼唤,就相信她能救自己。但是,这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胡颜眯眼笑了笑。
陈师爷在看见胡颜的一瞬间,才明白何为国色天香。半晌,他回过神,竟是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对一名奴从耳朵两句,便带着人撒腿追了上去。
陈师爷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知道贵人的做派是什么样子。胡颜的马车普通,赶车的车夫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只有胡颜一人。胡颜虽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但那容貌却绝不是这小县里的庸脂俗粉能比的。陈师爷猜,胡颜应该是落难的大户人家小姐,所以才敢自以为是地管这马子事儿。他若是能拿下胡颜,送给何县令,岂不是大功一件?一想到日后的飞黄腾达,陈师爷就兴奋得直哆嗦。
☆、第七百五十六章惹恼胡颜
巧梅跑到马车前,一双奶-子起起伏伏上下弹动,胡颜的视线就随着她上下摆动。巧梅意识到胡颜在看什么后,突然就有些怕了。她觉得,一个女人是不应该这么盯着另一个女人看的。好怪异。然,与胡颜的怪异相比,身后的追兵更令她恐慌。
巧梅来到胡颜的面前,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小姐救我!”
胡颜直接给出两个字,道:“上车。”简单明了,没有一句废话。
巧梅仰望着胡颜,发现她探出的这颗头金光灿灿、光芒万丈!巧梅并不起身,而是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家中……还有老母。巧梅怕自己一走,老母无人照应。若非……若非逼不得已,巧梅不会扔下老母,独自逃走。”
这时,陈师爷等人围了上来,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陈师爷不敢太过冒失,而是抱了抱拳,道:“这位小姐,想必刚才地话,你也听到了。参选大祭司那是天家的意思,谁要是敢拦着,那就是造反!”说到最后,声音拔高了许多。他想让胡颜知道厉害,漏出怯意。只要胡颜的脸上划过一丝惧怕之意,他就上前拿人。
胡颜懒得搭理陈师爷,转眼看向五步开外的昂哲,道:“你过来,和他们讲讲道理。讲不明白道理,就以武服人。”
胡颜这话说得有趣,昂哲的唇角勾了勾,转而却是狠戾一笑,道:“这是求我?”
胡颜道:“你若怕他们,就当我没说。毕竟,不是什么男人都是有勇有谋,能让女人安心。哦,忘了,你比较喜欢靠女人威胁别人。”这话说得极其缺德,当真是将昂哲讽刺到了骨头里。
昂哲的眼睛眯了眯,终是走向陈师爷等人。
昂哲这个人凶残狠辣,但毕竟是从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物,启是这些人能比的?他这一走动,明明没走几步,却好似步步踩在了人的喉咙上,让人无法呼吸。
陈师爷等人下意识地聚到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昂哲垂眸扫了陈师爷一眼,冷笑一声,转身欲上马车,压根就没拿陈师爷当回事儿。
巧梅忍着泪,跪在地上不起来,一张小脸惨白。
胡颜知道,昂哲这是不想管这事儿,但是,她已经插手,就不能坐视不理。再者,那狗屁县令打着飞鸿殿的名头强抢民女,实在太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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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颜缩回头,看向挑开帘子的昂哲,道:“这就怂了?”眸光中,是*裸的嘲讽和鄙视。
昂哲心中的火蹭地燃烧而起。他明知道胡颜用的是激将法,却仍旧受不得她那嘲讽的眼神。他放下帘子,直接返回到陈师爷面前,突然伸出钢钩,挑起陈师爷的下颚。
陈师爷本来打算去拉巧梅,被这么一吓,险些尿了裤子。
昂哲松开钢钩,喝道:“滚!”
胡颜在车厢里道:“巧梅,过来。”
巧梅被昂哲的样子吓到,手脚发软地爬上车。
胡颜对车夫道:“往前走。”
车夫犹豫道:“夫人,公子还没……”
车夫的称呼让胡颜的脸一黑。车夫叫她夫人,叫昂哲公子,显然把她当成了昂哲的娘子。这车夫是临时佣来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胡颜沉声道:“他自会跟上来,你只管先行。我怕见血,快点儿走。”
车夫一听这话,哪有不应的道理。当即挥舞着鞭子,赶走了马车。
胡颜的话不知道别人听到没有,昂哲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昂哲发现胡颜这个女人还真是很辣无情,他刚帮了她,她却将他丢下不管。不过,倒是挺合他心意。
陈师爷是领命出来的,如果没带回巧梅,他怕何县令责备他。再者,他已经派人通知何县令,自己发现了绝世美人,怎能空手而归?他当即将心一横,示意家丁动手。
昂哲正在气头上,见这些蝼蚁敢反抗,直接拿眼前几人出气,打得他们哭爹喊娘,险些闹出人命。
昂哲打完,气势汹汹地追上马车,蹭地钻进了车厢里,吓了巧梅一跳,那巨大的胸部也随着她的惊吓跳动了两下。
昂则的眼睛划过一道暗光,转而看向胡颜,阴沉沉地一笑,坐下,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好心泛滥的一个女人。”
胡颜淡淡道:“你那双眼睛能看清楚什么?”
昂则挑眉:“嫉妒?”
胡颜:“呵……”
巧梅彻底晕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搞不清楚了呢?
胡颜看向巧梅,道:“你现在下车,接上你娘,去六合县找曲县令,他会护你周全。”
巧梅微愣,问:“夫人不用巧梅服侍?”
胡颜撇了昂哲一眼,道:“我不用你服侍。你要是想服侍他,就留下。”
巧梅扫了昂哲一眼,昂则的目光落在巧梅的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巧梅脸一红,忙垂下头,对胡颜道:“巧梅这就去接娘。”跪在车板子上,给胡颜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又转向昂哲磕了三个响头。
胡颜叫停马车,巧梅就要往下跳。
胡颜道:“且慢。”看向昂哲,“你受了三礼,不打赏?还是说,你兜里没银子了,寒酸至此?”
昂哲突然一伸手,抱住胡颜的腰肢,贴着她的脸道:“夫人还真是操碎了心呐。”
巧梅的心跳加快,一张脸爆红。她觉得,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胡颜呵呵一笑,挑眉道:“穷酸了不是?”
昂哲用眼尾看向巧梅,松开抱着胡颜的手,从袖斗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下。
巧梅的手指动了动,果断抓起银子,看了胡颜一眼后,跳下马车,撒腿跑了。
昂哲舔了舔唇,道:“这么肥美的鸽子,飞了。”转头,看向胡颜,恶意地道,“你这么帮她,她却不留下来服侍你,好生无情啊。”
胡颜横了昂哲一眼,拱了拱身子,让自己继续半躺着,淡淡道:“不要娘的人,才是最无情的。”闭上眼,继续养神。
昂哲眯了眯眼睛,一钢钩擦着胡颜的脸颊落在靠车板上,道:“你们中原人睚眦必报,你是要救那女子,还是想给我找麻烦?”
胡颜眼都不睁地道:“男人不就是为了给女人撑一片天,可以挡各种麻烦的吗?你若这都做不到,莫不如将我放下,任我来去多好。”
昂哲却道:“你是我的野马,我怎么能放你离开?”用手抚摸胡颜的脸,“再者,若不是你想离开封云起,怎会如此配合我?如今我帮你离开他,你又想将我踹开?胡颜,你做事的风格我很欣赏,但事情却不能按照你的想法这么办。”
胡颜就像睡着了,对昂哲的话置若罔闻。那冷傲的眉,不屑的眼,伤人的嘴巴,都柔和了七分。昂哲的心跳开始加快,竟用食指抚上她的唇,轻轻碾压着,强行探入她的口腔。他知道,胡颜不是带刺的花,她是一条美女蛇,会在你不防备的时候缠上你、弄死你!可这一刻,他想让她弄死他!
胡颜一口咬住昂哲不规矩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破开他的肌肤,尝到了血的味道。那种味道,令她体内沉睡的欲-望开始苏醒,大声喊着“要”!
要什么?要献血!新鲜的、猩红的、泛着铁锈味道的鲜血!
昂哲是真怕胡颜发狠,一口咬下他的手指。想要往回缩,却发现胡颜竟然吸吮上了他的手指。那份柔软与湿滑,带着一点点儿的糯,裹上他的手指,就仿佛裹上他的那话儿,令他的呼吸都乱了。
他想:死就死吧!
昂哲急色,骂了声:“妖!”想要抽出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胡颜却叼着他的手不放。
昂哲无法,只好用钢钩去扯自己的腰带。钢钩这种东西,杀个人什么的还挺顺手,若是做巧的活就不行了。他倒是想割开腰带,但是钢钩不是刀,割东西有些劲。当然终于搞定该死的腰带,看向胡颜时,胡颜却松开了嘴巴,淡淡道:“换个物件儿探过来试试。”那表情,没有勾引,也不拒绝,却偏偏冷得骇人。
昂哲看了眼自己被咬到骨头的食指,突然有些不确定胡颜身上是否还藏着其它伤人利器。
胡颜干脆一扭头,不看昂哲,道:“寻个地方,给我找俩干净的小倌。”
胡颜的态度彻底迷惑了昂哲。在他们那儿,一个女人的男人的死了,她可以成为那个男人弟弟的媳妇,或者哥哥的媳妇。尽管如此,女人也都是被动的承受。哪个会像胡颜一样,主动找男人,还一口气要两?难道……她真的靠交欢吸男人的阳气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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