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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言向后一躲,避开琥米的第一次攻击。
琥米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扭身刺向胡颜。
胡颜不想触碰琥米,直接脚步一转,绕到琥米身后。
琥米后踢,待回时,却感觉有些站不稳。原来,胡颜用真气化作一柄利刃,直接砍掉了琥米的左腿。
琥米倒在地上,尖声大叫,惊恐莫名。
胡颜一脚踩在他的嘴上,垂眸,淡淡道:“嘴臭,闭上。”松开脚,嘲讽道,“就你这不入流的功夫和毫无杀伤性的用蛊手段,也想来杀我?琥米,谁给你的勇气?”
琥米在这一刻,才记起以往对胡颜的恐惧。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么就色令智昏了呢?
在剧痛中,琥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哆嗦着,咬牙道:“你……你不能杀我!我和司韶是……”
胡颜一脚踹在琥米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怒声喝道:“你一只蝼蚁,如何敢与日月同辉?!司韶是你有资格提的吗?!”
琥米被踩着呼吸不顺,却强撑着嘎嘎怪声笑道:“为何……为何没资格提?!你心中那聪明绝顶的司韶,不过就是一只被我戏耍的可怜虫罢了!”
胡颜足智多谋,心思细腻,善于谋划。听琥米这句,便知其中有故事,于是目露嘲讽之色,道:“你真当你的计谋成功了?呵……”
琥米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且如此羞辱,早就失了冷静。他挣扎想要坐起身,吼道:“怎会不成功?!曲南一身上已经中下恨绝蛊,否则怎会对你下毒?”
虽司韶没有说,但胡颜确实知道,有关恨绝蛊之事一定还有故事。她不问,却赶他走,也有自己的原因。因为,她已经看出来假大祭司的用意。她想让她,在情人的背叛中变成孤家寡人。好,她可以如她的意,玩一局大的。
☆、第八百五十九章:破胸取蛊为何人
胡颜脚踩琥米,邪肆地一笑,道:“你难道没觉得,此事太过轻易?”
琥米挣扎无果,又躺回到地上,喘着粗气道:“轻易?!若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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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身边有……”突然闭嘴,不语。
胡颜道:“内鬼,已死。”
琥米嗤笑道:“你休要唬弄我,内鬼怎会轻易死掉?”
胡颜状似随意道:“尤姬……”这两个字,可以随时转成不同意思。
琥米的眸子悄然缩了缩。
胡颜知道,自己猜对了。唯有懂得医术,且对自己穷追猛打的尤姬,才有可能对曲南一出手。如果此蛊是琥米从司韶手中骗来,转交给尤姬,让尤姬对曲南一下蛊,那么尤姬便是假大祭司的人?
胡颜心有猜测,却不敢肯定。只因,她不知道,尤姬已经自称是王爷薛玄的人。不管如何,胡颜已经在心中,将尤姬划入死人那一类了。
胡颜冷声道:“尤姬已经暴漏,这场大戏,也终于开始了。琥米,让我猜猜,你是如何哄骗司韶的。”眯了眯眼睛,露出一抹运筹帷幄的浅笑,换了一个更佳舒服的姿势踩着琥米,“你定是拿同命蛊说事。让司韶误以为你活不了了,急需恨绝蛊对不对?”
琥米没想到胡颜竟然会猜到这些内容,面露惊讶之色。
胡颜继续道:“你抓住了司韶的弱点,知道他想与我共度百年,不想那么快就随你同死,于是答应给你恨绝蛊。你拿到蛊后,却转交给了尤姬,将其下到曲南一的身上。”
琥米怒声吼道:“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胡颜摇头笑道:“都是猜测而已。”
琥米惊讶道:“有关尤姬,也是你猜的?”
胡颜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道:“这里,装得不是稻草。”转而道,“琥米,你成为了弃子,知道吗?尽管你哄骗走了司韶的恨绝蛊,大功一件,但你还是被人送来我这里,嗅一嗅死亡的气息。也许,这对你那塞满稻草的脑子有点儿作用。不过……呵……即将身首异处的脑子,无论塞满了什么,也无用了。你说,是不是?”
琥米目露狠戾之色,突然出手,用匕首刺向胡颜的小腿。
胡颜一脚踢飞琥米手中的匕首,且一脚踩在琥米的肩膀上,令他无力伤人,却并未卸掉他的胳膊。有些恶心的刀子,也是有几分用处的,不能直接掰断。
胡颜在琥米面前蹲下,皱着眉,幽幽道:“没想到,到了这种年纪,还得逼自己做这种恶心的事。”
琥米痛得满头大汗,眼神却有疑惑。
胡颜手持用真气化出的利刃,在琥米的胸口处划处长长的一条。
琥米痛得很了,竟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胡颜并未停手。她将利刃直接刺入琥米的胸膛,将他心脏位置的皮肉向两边分开,直到看见那颗跳动着的心脏,以及那个趴伏在心脏上的可恶小虫子。
胡颜咬了咬牙,举起利刃,对准自己的胸口。
方燃大喊一声:“不要!”
却,为时已晚。
胡颜在自己的心脏跳动的位置,开出了一个血洞。
她深吸一口气,深手探入琥米的心口,用食指指甲勾出那只小虫子,忍着恶心,快速塞进自己的伤口内。
她感觉到那只小虫子迅速爬上她的心脏,且一口咬住。
自从司韶中招后,她就一直在研究蛊术,经过白子戚救夭玖之事,她已经可以确定,蛊,不过就是有毒的虫子而已。可杀,可养。再者,她的血异与常人,更容易养出强大的蛊,也更容易让蛊背弃原主。
胡颜的心脏猛烈地颤抖了两下,而后渐渐恢复正常。也许,她的血也很符合同命蛊的胃口。然,谁来拯救一下她的胃口?好想吐。尤其是,一想到身体里有只虫子趴在她的心上,就令人想吐。
胡颜捂住伤口,站起身,感觉有些眩晕。她不是没有中毒,而是中毒颇深。然,无论是因为谋略需要还是为了尊严,她都不能示弱,跟不屑示弱。
她现在体制特殊,只要……饱饮男子鲜血,定会无恙。
她垂眸看向琥米,嫌弃地转开头。她宁愿死,也不想喝他的臭血。若不是为了司韶不再受琥米牵制,她也犯不着做出这种恶心的事。真是没思几此,都想吐几口啊。
胡颜以为她能挺住,实际上,她也挺不住。
胡颜一扭头,呕吐了起来。
一只小手,轻轻拍上她的手背。胡颜知道,这是方燃。
方燃询问道:“为何从他身体里掏出一物,塞进自己肉里?”
胡颜虚弱道:“救一人,杀一人罢了。”
方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你是不是害喜了?”
胡颜正要继续吐,却是一愣,扭头看向方燃,问:“你说什么?”
方燃绷着小脸,认真道:“你是不是有孕在身?”
胡颜的嘴角抽搐半晌,轻喝道:“你……你瞎说什么!”
方燃双颊一红,却道:“我娘害喜的时候,就是这样。”垂下眼睑,苦涩道,“我娘为了让我们日子好过点儿,特意打扮漂亮去服侍父亲。娘有喜了,父亲却不来看看,夫人却让娘去跟前伺候,愣是将弟弟折腾没了。我不喜欢这里,我只想和娘离开。”
胡颜抱住方燃,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马上就能离开了。”
方燃抬头,道:“所以说,你是害喜了,对吧?”
胡颜眉角跳动两下,骂道:“喜你爹!”
方燃垂眸道:“为人子女,不能对父母不孝,也不能听别人侮辱父母。我听不见。”
胡颜发现,这小子不是一般的黑啊!
方燃看向琥米,问道:“你不杀了他?”
胡颜神秘一笑,道:“他还有用。”
当胡颜与方燃离开此地后许久,琥米才颤巍巍的睁开眼睛。
他感觉胸腔上一片冰凉,胸腔竟被胡颜挖了个洞!他以为自己死了,不想,竟还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让胳膊归位,然后向能见到人的地方爬去。
当他终于攀爬到路边,准备拦下一辆马车时,却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竟还爬着一个人。那人满身是血,蓬头垢面。此人,自然是冯峡子。可惜,二者互不认识,不能互道一把辛酸泪,痛骂胡颜几声妖女。
二人拦不到愿意载他们的马车,便恨恨地吐口口水,然后分别向着不同方向爬去。
江湖太危险,得罪女人需谨慎。
☆、第八百六十章:参选者启程
县衙外鼓声阵阵,人头攒动。两只老虎舞动着身体,争抢着一只绣球,引得人们驻足围观,高声喝。
一些商家带着自家婆娘守在县衙门口,等着参选大祭司的女子出来。要知道,大祭司要三十年才选一次,能赶上已经是好运。若能提前与参选者交好,日后的好处之多,简直不敢想象。哪怕参选者不能一举夺得大祭司之位,只当了祭司,也是风光无限;就算当不成祭司,只当了祭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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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凤尾鸡头,令人望尘莫及。都说进入飞鸿殿的人,都能容颜永驻,实在令人心生向往。
有些人家动了心思,想将自家女儿送去参选大祭司,并准备好了丰厚的孝敬银子,奈何根本就见不到县令曲南一。找了衙役,想让他们传个话,却没人敢拿银子办事,好似这是烫手山芋。也有人家怕自己的女儿被选上,在飞鸿殿里空守三十年,然后……不知所终。飞鸿殿就像一座神秘的金山,既令人向往,又骇人止步。只因,所有退下来的老人,都会在世间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她们是死是活,都去了哪里?偶尔,出现一两位自称是上一任祭司或者祭侍的人,都会莫名消失,令人惊恐,以为见了鬼。
尽管如此,也抵挡不住人们对神仙的敬畏,对权利的向往,对金钱和不老容颜的渴望。六合县的商甲和有心人,皆准备了厚礼,等着送给两名参选者。就算她们落选,送出去的这些厚礼也不可惜。毕竟,做生意就是有赚有赔。
县衙大堂里,两名女子分别站在两侧,悄然而立。两个人,竟都穿着白色衣裙,背着白色包裹,手持一把长剑,头戴白色幕篱,将自己打扮得不识人间烟火,好似要飞身成仙。她们都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定然与众不同,却……雷同得如此惨烈,令人心塞。
这二人,便是花如颜和封云喜。
她们一早就到达县衙,等着出发。
结果,县令曲南一却迟迟不出现。没有他的文书印章,她们无法跑去长安参选。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二人不想搭理对方,就这么干靠着。心中焦躁,无需多说。
半晌,搜侯脸戴黑色面具,拿出文书和印章,分别送了二人,口齿不清地道:“不知二位是自己乘车前往,还是需要衙门派两位衙役护送?”
封云喜道:“麻烦小哥派人护送。”
花如颜却道:“独行即可。”
二人隔着幕篱互扫一眼,当真是暗藏杀机啊。
搜侯略显为难。让两名衙役护送一名参选者出行,若出了什么男女之事,大家都要被追责。虽说曲南一身份地位不一般,不会被处罚,但脸面上实在不好看。避闲,很重要。
搜侯道:“二位可否商量一下,最好同行,一路上有个照应。”实则,卫丞相已经吩咐下去,马上启程回长安。只不过,卫家以卫丞相之故,上上下下都十分厌恶祭司之流,连带着,也不待见这些参选大祭司的人。卫丞相没有特意吩咐,所以搜侯不会擅自作主带上二人同行。
封云喜不想表现得特别不合群,于是先一步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同行吧。”
花如颜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询问道:“故人出行,南一为何不来相送?”
搜侯回道:“大人尽日身体不适,闭不见客,还请姑娘担待。”抱了抱拳,做出请的手势,“二位,请。门外有衙役侯着,会护送二位去长安。”
花如颜点点头。
封云喜好奇地问:“你是谁?怎么戴面具?”
搜侯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含糊道:“区区只是随从而已。”
花如颜转身向外走去。
封云喜挺起胸膛,快走两步,与花如颜并肩而行,享受着百姓们的热情,取着商家妻妾们送上来的贵重贺礼。
封云喜没想到,只是参选大祭司,就会礼物到手软。这简直就是发家致富的一条捷径啊!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当选大祭司,到时候,非让胡颜跪舔她的鞋不可!
二人皆到一整盒的金银珠宝,得到了丰厚的盘缠。封云喜喜不自禁,花如颜却面色如常。只不过,二人的表情都被幕篱遮挡,旁人看不真切。
搜侯为二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两名衙役轮流赶车,一路向着区阳城行去。
参选大祭司,将从区阳城开始,一路比试,一路向长安前行。最终的结果,将在长安的飞鸿殿公布。马车里,封云喜和花如颜各坐一边,放在珠宝箱和行李后,取下头上幕篱,看向对方。
封云喜没想到,和自己同去的竟然是花如颜。她不认识花如颜,却曾和她擦肩而过,对其印象深刻。她怕封云起被花如颜吸引,因此格外注意她。不想,封云起和花如颜之间竟没有任何交集。后来,她从衙役口中听说花如颜毁容了,还偷偷高兴了很久。没想到,花如颜的脸竟恢复如初,看不出任何毁容痕迹。
封云喜心中嫉妒得发酸,一开口却亲昵道:“刚才不识,不知姐姐竟貌似天仙。能与姐姐同行,云喜不胜欢喜。”
花如颜的目光落在封云喜脸上,淡淡一笑,如莲花初开。她道:“你我有缘,此路同行,还需相互扶持,才能表现不凡,夺得心仪的位置。”
封云喜点了点头,笑得十分天真无邪,道:“正是正是。你我二人都出自六合县,理应相互扶持。无论谁夺得大祭司之位,都要照顾对方,让其当一名祭司也好。你说,好不好,姐姐?”说着话,屁股一挪,坐到花如颜身边,竟要伸手去挽花如颜的胳膊。
花如颜看着封云喜,脸色阴沉,眼神不善。
封云喜的手僵在花如颜的胳膊前,全身的肌肉开始缩,她察觉到了危险。
花如颜却云淡风轻地转开目光,道:“我不习惯和人亲近。”
封云喜僵硬的脸挤出一丝笑,尖锐道:“只能委屈姐姐了。毕竟,这马车里如此狭小,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姐姐,姐姐不要气恼才好。哦,对了,我与姐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姐姐是否记得。”
花如颜凉凉地道:“我对不重要的人,素来记忆不深刻。妹妹,见谅啊。”
封云喜的笑容僵在脸上,开始碎裂,却接着道:“我对姐姐可是印象深刻得狠。我听说姐姐的脸被毁容了,心里还难过了一会儿。想着,这么漂亮的脸这么就毁容了呢?”装模作样地一叹,“哎……那岂不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幸好,如今恢复如常。”
花如颜闭上眼睛,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幽幽道:“毁容啊……”再无下文。
封云喜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用手蹭了蹭胳膊,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依靠在车的一角,开始一一查看自己今日所得。金子好喜欢,银票也不错,翡翠好美丽,玉镯最衬她的肤色……
车厢里有些昏暗,她将自己所得的宝贝全部拿到眼前细细翻看了两遍后,这才心满意足地一笑,将目光落在了花如颜的百宝箱上。
有些财主,将礼物准备了双份;也有些人,却是冲着花如颜去的。封云喜总觉得,花如颜那个百宝箱比自己手中这个贵重了很多。她听说过,有些宝贝那是价值连城的。她没有偷东西的意思,就是想看看……
这么想着,封云喜将手伸向了花如颜的百宝箱。她从小寄人篱下,最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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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严查涉。因此,她在讲手伸向百宝箱时,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花如颜。不想,花如颜正在垂眸看她。那种阴冷中透着一残忍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东西。
封云喜感觉呼吸一窒,忙干笑着道:“姐姐,我们一起看看,你得了什么宝贝可好?”
花如颜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需要长个教训吗?”
封云喜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撺起,却强撑着道:“姐姐何必如此吓唬人?你我同去参选大祭司,自然要友爱才好。”将自己的百宝箱往花如颜的座位旁一放,“这是我得的宝贝,姐姐尽管看!”她厚着脸皮,直接打开了花如颜的百宝箱,用手指探入其中,将宝贝们翻得哗哗作响。
花如颜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却了回去。
封云喜斜眼扫了花如颜一眼,转开头,得意地抿嘴一笑。她将花如颜的百宝箱抱到自己腿上,将里面的贵重物品仔仔细细地把玩了一遍,最终确定,花如颜的百宝箱,确实比她的贵重许多。
封云喜不太开心,撇了撇嘴,啪地一声关上盒盖,将其放回原位。
花如颜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封云喜有些兴奋,在车厢里扭来扭去,一会儿掀开车窗向外看看,一会儿打量着花如颜。最终,她将视线落在了花如颜的布包上。
封云喜的布包里装着换洗衣物,呈现出船形,但花如颜的布包里却塞着一颗圆滚滚的东西,看起来实在怪异。
封云喜的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她有心翻看,却怕真惹恼了花如颜不好场。她静待片刻,见花如颜好像真的睡熟了,这才将手伸向了花如颜的包裹。
就在她即将碰到包裹时,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向后脖子处。她两眼一番,昏死在车厢里,人事不知。花如颜垂眸看着封云喜,不语。
☆、第八百六十一章:卫家父与子
县衙后院内停着两辆马车。
马车周围,不再是神气活现令人仰视的生肖们,而是一个个面容发黑的歪瓜裂枣。有人做手如黑炭,捏成七;有人嘴巴闭不拢,口水流淌而下,唯有系上厚实的布巾,才能遮挡一二;有人只能躺在硬板车上,力地抽搐着,勉强喘着一口气。活,不容易。此人,便是蛇公。
卫丞相站在马车前,看了看这些人,发出一声叹息。
搜侯进言道:“相爷,大家都已准备好,只等公子上车,便可回长安。”
卫丞相微微皱眉,问:“他人呢?”
搜侯回道:“公子……公子还在写字。”
卫丞相怒声道:“从他醒来后,便不停写字!这是要成为书法大家吗?!”
搜侯垂眸不语。
卫丞相深吸一口气,看向搜侯,询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搜侯抱拳,感动道:“谢相爷关爱。属下和众生肖一样,被司韶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已经扭曲变形,呈现出黑紫色。嘴巴……也有些不利索。”取下面具,扬起脸,给卫丞相看。
卫丞相微微一愣,感慨道:“若非知道你是搜侯,定会以为你是假的。”
但见,搜侯的半张脸不但呈现紫黑色,且扭曲变形,看起来十分诡异。
搜侯重新戴回面具,口齿不清地道:“司韶之毒,实在太过霸道。若非我们控制得当,这次还真要赔上性命。属下……失职。”
卫丞相摆了摆手,道:“此事暂且不提,你只需谨记四个字将功赎罪。”
搜侯再次抱拳道:“诺!”
卫丞相点了点头,又环视一圈众位生肖,闭了闭眼睛。
搜侯小心翼翼道:“相爷,如今大家都中毒不轻,唯恐让人趁虚而入。属下斗胆,为展壕求个情,让他将功赎罪。他对相爷衷心,与属下无异。只不过……他喜欢尤姬多年,被其迷惑失了理智,所幸没有铸成大错。”
卫丞相睁开锐利的双眼,微微皱眉,询问道:“他人在何处?”
搜侯回道:“他就在后门处守着,不曾离开。”
卫丞相点了点头,道:“让他跟着吧。”
搜侯目露喜色,抱拳道:“谢相爷。”
卫丞相问:“尤姬可曾开口供出有用信息?”
搜侯摇头道:“她的嘴并不严,但知道的内幕实在不多。显然,对面也在防着她。怕她侍奉二主,生二心。”
卫丞相微微眯眼,道:“如此,就将她留在地牢里,与何敬作伴吧。”
搜侯道:“何敬已经只剩下一层皮,体内的肉悉数被吞噬干净。司韶的蛊,实在太过可怕。相爷,他……他曾扬言,要为胡颜报仇,相爷不可不防。”
卫丞相冷笑一声,道:“在权势面前,他还不够看!”抬腿,大步走向曲南一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激起灰尘阵阵。
曲南一跪坐得笔直,在竹简上不停书写着。他的笔锋有力,聚会神,好似在与谁进行一场有关生死的厮杀,就连卫丞相破门而入都不知。
卫丞相大步走到曲南一的面前,挡住一片阳光,降低了房内的温度。然,曲南一却浑然不觉,笔锋不停。
卫丞相正要骂人,却见一滴血滑落,啪地一声落在竹简,盖住了一个颜字。
卫丞相微愣,唤了一声:“南衣?”
曲南一的笔微停,缓缓抬起头,看向卫丞相。
一滴血,从他的眼角滑处,分割了脸颊,最终顺着下颚滴落到竹简上,又覆盖住了一个颜字。满竹简的颜字,字字充满力道。
卫丞相大惊失色,深出双手,一把掐住曲南一的双臂,撕心裂肺地喊道:“南衣!你这是要折磨死自己,然后逼死为父吗?!”
曲南一慢慢垂下眼睑,将视线重新落回到竹简上,提起笔,写下最后一个颜字,然后一边卷起竹简,一边神色如常地问道:“父亲可曾请仵作验看过娘的尸体?”
卫丞相道:“看过。仵作说,你娘亲确实中了毒,但却死在静脉尽断上。那个妖女,生生震碎了你娘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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