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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转头的瞬间,第一眼便看见了曲南一。因为,众人中,唯有他一人站了起来,且让目光穿过那些健美的舞者,直勾勾地看向胡颜。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好似独行沙漠的饥渴旅人,终于找到了一捧清泉。他想要拼命奔去,又恐那是海市蜃楼,一脚踩空便是万丈深渊。他不能死,他还要再活十八年。
所有的希望,承载了同样的恐慌,它们在曲南一的眼中同时跳动。
胡颜脸上的笑容僵住。就算被红莲妖物逼到绝路,她仍笑着走到最后。然,就在看见曲南一的那一刻,她失了惯有的优雅与从容。她的笑容,好似一块又厚又重的胶水,整个糊在她的脸上,让她无法不笑,也不能不笑。这种被迫凝固的感觉,令人着脑,便生又无计可施。因为,凝固得不止是笑容,还有时间,以及谎言。
曲南一只是望着胡颜,一直望着,深深地望着。他空荡荡的白色衣袍下,是挺直的背脊;消瘦的脸颊上,再也不见笑颜;修长的手指尖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抽动,似乎想要弹一下他熟悉的额头,重新感受一下那份独一无二的亲昵;他的身体里充满了浓重到令人无法喘息的渴望,一身骨头却如同被铁水浇灌,动弹不得;他在矛盾中重生,却偏生没有长出翅膀,可以拥抱自己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一眼,一万年。
百里丰优见此,终是意识到,他的玩笑开大了。他不应在胡颜没有准备时,让二人相见。
百里丰优不知道胡颜炸死这件事,只以为二人之间有所误会。如今看来,误会大了。
燕凡尘轻轻推了胡颜一下,胡颜这才回过神。她继续笑着前行,心里将百里丰优扯过来,痛殴得不成人形。
曲南一的身形晃了晃,竟又跪坐回席子上。他移开目光,不看胡颜,只盯着杯中酒。那杯子里的酒水轻轻荡漾,褶皱了平静的表面,引发了波澜,就如他此刻的心。
与曲南一截然相反的是,他坐下去去,其他人皆站起身,有人在恭迎百里丰优,有人在恭迎胡颜。此番热闹,似乎掩盖了刚才的冷场。
百里丰优直接将胡颜请上主位,与自己同席。
众人纷纷落座,却再无一人说话。刚才那种热闹,再一次变成了一种假象。
百里丰优道:“今晚名为接风宴,理当为诸位相互引荐一番,然,亲朋好友情人仇敌,并非老夫引荐得多好,便能变个调调儿的。如此,大家同饮此杯,恩怨情仇,稍后论断。”
胡颜举杯,与百里丰优同饮。
曲南一举杯,也不看胡颜,一口饮下。众人随之。
谭乐等人举起杯,却是用眼睛瞟向了一位一等祭饰的结契者。那位结契者闻了闻酒水,而后点了点头。谭乐等人这才饮下杯中酒。由此看来,那位结契者定是善于辨毒。
曲南一属于贵客,位于百里丰优的左手边。而百里丰优的右手边,坐着胡颜。胡颜的右手边,是谭乐和吴钢。
一杯酒入腹,并没让场面热闹起来,反而向着更加冰点的温度划去。
美婢再次斟满酒水,却无人再提酒。几上,琳琅满目的菜色阵阵飘香,也无人提筷品尝。所有人,都暗自绷着神经,准备随时动手。
谭乐等人变得紧张。毕竟,在这里,她们不占任何优势。她不想场面变得难控制,于是提起酒杯,对胡颜道:“胡姑娘,宫主让我给你带个话。”
胡颜的视线落在谭乐身上,明明浅浅淡淡,却令谭乐的心里发寒。
谭乐忍下恐惧,道:“宫……宫主说,想要大祭司之位的人很多,她在飞鸿殿,等一个结果。”因为紧张,一仰头,竟干了杯中酒。
胡颜若有若无地一笑,淡淡的眸光中染了三分鄙夷之色。
谭乐满提起酒壶,重新为自己倒了杯酒,举起,道:“敬胡姑娘。”
胡颜根本就不提酒杯。
谭乐头上的汗水流淌而下。谭乐是见过大祭司真容的,却分不清楚飞鸿殿那位和眼前这位到底怎么回事儿。她只是不想像其他不听话的祭司那样,在烈火焚烧中死去。她想要保住性命,必然要臣服于飞鸿殿里的那位。只不过,眼前这位的眼神,着实令她心生恐慌啊。她的膝盖发软,总想跪下去。
☆、第八百九十九章:与君同饮杯中酒
吴钢虽是结契者,但他是谭乐的结契者,身份地位自然不同。他与谭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不得别人蔑视谭乐。他不觉得胡颜有多可怕,是因为他压根就没见过大祭司的真容。他信奉的是能力和拳头。
吴钢见胡颜蔑视谭乐,觉得自己十分不悦,当即开口道:“今日这坐席安排得不妥,祭司何等尊贵,本应上座。百里丰优若是不懂,我们飞鸿殿的人可以教教你。也顺便教教,某些自以为是的小女子,祭司敬酒,谁敢不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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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竟是一拍几,飞出一根筷子,直刺向胡颜!
胡颜没动。但是,吴钢却惨了。
百里丰优一挥手,扔出酒杯,杯口迎接筷子而上,愣是将筷子击碎,且将酒杯扣在吴钢的额头上,入口三分。
吴钢倒是想躲,但是他分身乏术啊。
司韶一鞭子抽了过来,直接缠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顺,动弹不得。
封云起一把花生豆射来,送他一个满脸开花,血流不止。
成家兄弟俩的金蝉天丝分别缠在了吴钢的两只手腕,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他两手落地!
燕凡尘的盘子,十分准地飞入吴钢的嘴里,与牙齿发生了碰撞。很显然,这场碰撞盘子没输,牙齿没赢。因为,盘子碎了,牙齿也碎了。
唐悠抓起一只烤鸡,指着吴钢,冲着苍山吼道:“揍他!”
苍山对吴钢道:“你若能动,我们打一场。”
吴钢用眼睛转了转,表示自己动不了。
唐悠问苍山:“他在那晃荡眼珠子,是说自己动不了?”
苍山点了点头。
唐悠挽起袖子,站起身,砸出手中烤鸡,直袭吴钢的脸!
有那结契者要动手,却被百里丰优的两位儿子拦下。
吴钢被牵制动弹不得,终是让唐悠砸成了斗鸡眼。
花青染松开攥着剑把的手。
陈霁暖和巧梅松了一口。
杜莲生系着面纱,露出失望的眼神。
飞鸿殿的人头皮发麻,严阵以待,只等谭乐发话,便大动干戈。她们是万万想不到,这些人不打招呼就动手。且,事发太过突然,让人防不胜防。
谭乐却道:“吴钢太过冒失,扰了诸位雅兴,我自罚三杯酒水。”言罢,接连干掉三杯酒水。
众人看向胡颜。
胡颜道:“怎能让脏血坏了我们同饮的性质?散了,开宴。”
众人纷纷回武器,跪坐到原处。
吴钢的身体不停颤抖,两只手腕处各出现一道红痕,脖子上呈现青紫色,整张脸镶满了花生豆,额头上还倒扣着一只酒杯。
谭乐使了一个眼色,让人将吴钢拖下去照顾。她虽惧怕胡颜,但此刻也心生不悦。众人同时对吴钢动手,就是没将她这位祭司放在眼里。不尊重她,便是不尊重大祭司!这笔帐,早晚要算。
没有人在意谭乐的心情,若非胡颜有自己的打算,司韶等人都想直接杀了飞鸿殿的人,给那赝品一个下马威!
在胡颜的提议下,众人举杯,再次开宴。
百里丰优想要讨好胡颜,于是小心翼翼地道:“刚才那歌舞,再给你表演一遍?”
胡颜冷冷道:“你跳。”
百里丰优舔了老脸,陪笑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如何跳得动啊?”
胡颜横了百里丰优一眼,慢悠悠地道:“我看你挺能折腾,如何就跳不动?”
百里丰优用衣袖挡住脸,挤眉弄眼道:“我儿子都看着呢,给点儿面子。我再给你一瓶子补身壮体的珍丸。”
胡颜的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小弧度,就听曲南一道:“胡姑娘与本官的娘子有九分相像,这便是缘。”
胡颜顺着声音望去,但见曲南一已经站起身,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一步步来到她的几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将酒杯往几上一放,人也随之跪坐下来,为自己和胡颜各自斟了一杯酒,苦涩地一笑,继续道:“我那娘子却是个命薄的,没嫁给一个好夫君,早早儿轮回去了。她让我等十八年,你说……我等是不等?”举起杯,用那深邃的眸子直视胡颜的双眼。
胡颜举杯,道:“能放下前尘往事,便等;放不下,斩断也罢。”仰头,饮净杯中酒。若两个人在一起,还要背负那些血海深仇,没有人会快乐。与其每天挣扎在爱与恨之间,莫不如断个干净。曲南一是她的一根软肋,她能保护他的唯一方式,唯有将他推远,远离最残忍的真相。
曲南一能放下吗?不能。不是他执意要向胡颜索命、为母复仇,而是他知道,他不能在卫言亭和胡颜互捅刀子时,冷眼旁观。他无法再将毒药投给胡颜,更无法将刀锋对准他的父亲卫言亭。他宁愿身死,挡在二中间。
然,这就是结局吗?
不。
无论插入他身体里的是谁的兵器,都将是一场悔恨终生的痛。
他能做得已经不多,又怎忍心让二人痛不欲生?!
实则,最应该死的那个人,是坐在飞鸿殿里,自以为掌握所有人命运的赝品!曲南一发誓,此生,必将其斩杀!
也许,就像胡颜说得,只有斩断情丝,才能真正放下,不再奢望,也就不再痛苦。
如何断?
是否要割开他的喉咙,流尽最后一滴血,才能断?!
胡颜应知,他爱她,重若生命。
曲南一心中有万千苦,却倒不出。唯有用酒水,一杯杯将其淹没,让其醉得不省人事,才能暂时遗忘那满嘴苦涩滋味,只欣喜这片刻的重逢,不去想日后的模样。
曲南一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眼睛却始终看着胡颜,细细瞧着她的模样,呼吸着有她在的空气,让属于她的味道,充斥满自己的胸腔。胀满、胀满、继续胀满……
曲南一的目光是那般沉重、炙热,有着常人不能承受的重量和热度。
尽管胡颜非比寻常,却也渐渐受不了这个。
她伸手,扣住曲南一刚斟满的酒杯,道:“我陪你喝个痛快。”手指用力,直接捏碎酒杯,大喝一声,“上碗!”
美婢捧上碗和酒坛子。
胡颜拍碎泥封,倒满两碗酒,与曲南一碰碗,同饮。
☆、第九百章:宴中人
曲南一的胸口隐隐作痛,却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他用手按了按胸口,不然自己想那所谓的爱恨情仇。二人也不说话,便这么不停地喝。你一碗,我一碗,既像阔别多年的好友,又像准备山顶亮剑的陌路英雄。
直到……胡颜趴下,曲南一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了摸她那银白色的长发,然后轻轻闭上眼,夹住即将流淌而出的眼泪,唇角含着抹心满意足的笑,倒在了胡颜的旁边。
燕凡尘蹬蹬跑来,就要去搀扶胡颜,不想,胡颜自己坐直了身体,看来起来没有一点儿醉酒的痕迹。胡颜道:“把你们大人送回去,好生休息。”
曲南一的两名护卫上前,背走了曲南一。
曲南一的睫毛轻轻颤抖,终是流淌下一行清泪。
娘亲抛下他那天,他哭了。一晃,多少年了,他再次尝到了眼泪的滋味。咸得好似毒药,能要人性命。他一定是醉了,唯有在梦里,才会落泪,才会如此狼狈……
许是因为曲南一的离席,胡颜有些郁郁寡欢。燕凡尘的猫眼转了转,跪坐到胡颜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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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用手扯下一只鸡翅,送到胡颜嘴边,道:“吃两口肉。只喝酒,伤身。”
胡颜张开嘴,咬住鸡翅,竟是连同骨头一同咀碎,咽下。
燕凡尘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再喂。
唐悠感慨道:“妹子的牙口不错啊!”
司韶冷冷一哼,道:“你把盘子喂给她试试!”
燕凡尘拿起盘子,送到胡颜嘴边。
胡颜扫了燕凡尘一眼。
燕凡尘嘿嘿一笑,道:“看你醉没醉。”
胡颜张开嘴,一口咬在盘子边上,然后往几上一吐,发出一声轻响,一枚小巧的月牙,躺在了几上。燕凡尘举起盘子。盘子缺了个小月牙。
燕凡尘震惊了。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胡颜举起碗,大声道:“喝酒!”
除了飞鸿殿的人和杜莲生,众人皆举杯同饮。
胡颜看向谭乐等人,道:“可知这是酒宴?”
谭乐不知胡颜要做什么,却还是回道:“自然知晓。”
胡颜问:“为何不喝酒?”
谭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胡颜问:“何谓道不同?”
谭乐哑然。这让她如何说?说胡颜是假大祭司,还是说不许胡颜参选大祭司?这和道不同没有任何关联吧?或者,直接说二人立场不同,就算胡颜夺得大祭司之位,也得不到大祭司之位?所以,两个人必然是对立的?
胡颜把玩这酒碗,继续道:“这个问题,你答不出。那我们换个问题。谭乐,你知道飞鸿殿的规矩……”微顿,声音重了三分,“背叛者,当如何?”
腿软的感觉再次袭向谭乐。她垂下几下的手,用力攥上裙摆,努力装出淡定的模样,声音却显得紧凑而匆忙,道:“此乃飞鸿殿殿内之事,不方便拿出来当酒桌笑谈。今日已晚,我等告辞。”冲着百里丰优拱了拱手,就要起身离开。
百里丰优确道:“且慢。”
已经悉数站起身的飞鸿殿众人,停下了动作。
百里丰优道:“胡姑娘敬酒,尔等竟然不喝就走?”
有那不怕死的祭侍道:“胡姑娘是谁?!我们飞鸿殿行事,素来如此!”
胡颜一挥手,隔空一个大嘴巴子掴过去,将那祭侍打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飞鸿殿的众人大惊失色,忙拿出自己的绝活,严阵以待。
胡颜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道:“我怎不知飞鸿殿素来如此蛮横?这规矩,得重新立立!”言罢,站起身。
胡颜这一起身,竟吓得谭乐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被打的一等祭侍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结出手印,袭向胡颜。只可惜,她的手印尚未结出,便被司韶一鞭子抽飞,再次跌倒在地,半天都没爬起来。
胡颜走到谭乐等人面前,笑吟吟地问:“那赝品派你们来,不是想祭我的刀,让我提前过过杀瘾吧?”
谭乐紧张道:“谁是赝品,到飞鸿殿自知!宫主只交代,让我等继续主持笔试,想必……想必胡姑娘也不会为难我等。”
胡颜突然哈地一笑,瞬间变脸,吼道:“滚!”
谭乐没敢造次,直接带着人跑了。
陈霁暖缩着脖子,对巧梅道:“我好像又知道了一件要人命的事儿。”
巧梅非常诚恳地点了点头。
唐悠挨着陈霁暖,伸出胖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理解你这种心情。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你以后就知道了,有时候知道大秘密,就证明你抱住了大腿。反正,谁欺负我,我妹子都会帮我打回去。”
陈霁暖乍舌道:“要不要这么直白?”
唐悠嘿嘿一笑,道:“拐弯抹角的话,我不太会说。你容我想想啊……”
陈霁暖直接拎起酒壶道:“看你也是实在人,来,我们同饮同醉!我吧,本也不是奔着大祭司这个位置来的,如今能抱上大腿,已经心满意足了。来来,喝!”
唐悠开心地笑道:“来来,吃!”
陈霁暖喝酒,唐悠吃肉,两个人倒是十分合得来。
胡颜来到唐悠和陈霁暖中间,举起酒坛子道:“来来,换大碗!”
陈霁暖的眼睛一亮,吸了口口水,道:“正当如此。”
美婢换上大碗,三个女人挽起袖子,喝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巧梅围前围后地伺候着酒水,完全不给别人插手的机会。没有人搭理杜莲生,完全当她是空气。
而此时此刻,杜莲生也不敢招惹胡颜。堂堂祭司谭乐,都被胡颜骂跑了,她自问只敢在背后小打小闹,离间花青染和胡颜,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和胡颜叫嚣。她怕胡颜喝多了,一酒坛子砸她脑袋上,毁了她的花容月貌。
闻着酒香,杜莲生有些坐不住了。那该死的淫蛊还在她的身体里。每天,她都要受惨无人道的煎熬。她倒是可以自己缓解一二,却只是隔靴搔痒,不能止渴。她看向花青染,一颗心蠢蠢欲动。若有机会,真想……
这么想着,杜莲生便低吟一声,身子一软,靠在了花青染的肩膀上。
☆、第九百零一章:姑母大人
花青染扶起杜莲生,询问道:“怎么了?”
杜莲生双颊泛红,双眸潋滟,贝齿轻咬红艳艳的下唇,低声道:“不胜酒力。有些头晕。”
花青染道:“那就回去休息吧。”
杜莲生点了点头,等了半晌,却不见花青染有所动作。
杜莲生略带疑惑地唤道:“青染?”
花青染垂眸,问:“怎么,你不认得路?”
杜莲生微愣,随即道:“怎会不认得路。”
花青染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尚未果腹,还需进些吃食。”
花青染不回去,她一个人回去有什么用?心中不爽,面上却只是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
胡颜已经知道杜莲生是赝品的人,但花青染确确实实踩了她一脚,她反倒不能当面就揭穿杜莲生的身份。尤其是,她已经想起来,为何对杜莲生脸上的那颗泪痣有几分熟悉感。若她记得没错,花青染有个妹妹,名叫花青莲。她的眼角,便有那样一颗红色的泪痣。三分妖艳,夹杂着七分注定的凄苦。
花青染对花青莲的感情,胡颜是切身体验过的。若不深,怎会刺她一剑?
然,若说花青染对杜莲生多好,却也不尽然。杜莲生的真实身份,想必花青染也有所怀疑,但他至今没有表态,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胡颜从不觉得,围在他身边的男人是需要人小心呵护的傻子。尤其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对每一个人的能力和性格,都有了较为深刻的理解。总而言之,没有缺心眼的蠢货。
胡颜不针对杜莲生,不代表唐悠看得下去。在唐悠眼中,所有美男子,不是欢颜的,就是她自己的。既然花青染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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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是胡颜的!是胡颜的美男子,就不能让其他女人抢了去。此事有一就有二,绝对不能开先例!
于是,唐悠拎着酒坛子来到花青染的几前,将酒坛子往几上一砸,发出咣地一声响,让开始腿软的杜莲生警醒了三分。
唐悠问:“你是何人?!”
杜莲生看了眼花青染,这才答道:“杜莲生。”
唐悠打个酒嗝,道:“不认识。”
杜莲生微微皱眉,不语,心中却将唐悠骂了个遍。
唐悠道:“原本看你长得像个人,想和你喝个酒,离近一看,又不像了。你说,你为何戴着面纱?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丑,所以不想以真面目吓人?”
杜莲生气个倒仰,怒声道:“你什么意思?!”
唐悠看向花青染,问道:“你什么意思?!”
花青染竟对杜莲生道:“你回去吧,再在这里,只能被欺。我就算有心护着你,却打不过他们。而你,连眼前的唐悠也未必打得过。”
杜莲生攥着拳头含泪道:“青染……”
唐悠拎起酒坛子,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竟将酒坛子砸在了杜莲生的头上,呼啦一声,碎了!
杜莲生抬起满是酒水和碎片的头,看了唐悠一眼,身子一软,直接昏死在几上。
唐悠对着花青染直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颜道:“我是故意的。”原来,是胡颜用内力撞了唐悠的胳膊一下,才令那酒坛子砸在了杜莲生的头上。
花青染看向胡颜。
胡颜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百里丰优和燕凡尘中间,喝了一口酒,这才冲着花青染勾了勾手指,道:“来,过来,和我说说,为何踩我?”
就胡颜那副流氓样,任谁看了都会恨得牙痒痒。
花青染垂眸看了看杜莲生,而后当真站起身,来到胡颜的对面,跪坐下,一本正经地道:“不想说。”
胡颜怪模怪样地叫道:“哎呀,你既然不想说,还来与我同席做什么?”
花青染道:“故人相见,自然要同席热闹一番。”
胡颜用手指敲了敲几,道:“你还喜欢热闹?不去云游了?”
花青染面不改色地道:“我在何处,便云游到何处。我来此,自然是云游到此。”
胡颜乍舌道:“你这道行果然高了许多啊。最起码,悟性和脸皮都渐长。”
花青染一将手一伸,道:“筷子。”
美婢忙取来花青染的筷子,送到他手中。
花青染拿好筷子,然后开始十分认真的吃饭。就像他说的,他尚未果腹。
百里丰优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胡颜身上,笑道:“你有你们这些人护着,我倒是能稍微放心些。”
燕凡尘为胡颜布菜,探头对百里丰优道:“父亲尽管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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