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封云起的眉角跳了跳,道:“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吗?过来!”
卫南衣咧嘴一笑,道:“我嫌你臭。”
封云起道:“你嘴最臭。”闭上眼,继续睡觉。
卫南衣继续看胡颜,没有了那种油嘴滑舌的样子,眼神中饱含情谊,款款动人。
悄然无声中,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将那橘红色的柴火吹成了蓝绿色。
一时间,整个山洞的气温直线下降。
蓝绿色的火苗来回抖动,火光落在洞壁上,那些女子的身影似乎活了过来,一个个儿满身嗜血杀气地扑了过来。
婆子惊醒,指着洞壁上那些黑色的女人身影开始尖叫:“鬼啊!鬼啊!有鬼啊!”
胡颜用脚踢起一大块土,落在火堆上,将火压灭,致使整个山洞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
那婆子的尖叫声嘎然而止,听起来好似被人被人捏碎啦喉咙。实则,是她拉起自己的两个儿子,正准备偷偷摸摸地跑出洞穴。她以为,没人看得见。
胡颜和封云起对视一眼,并没有动手拦着他们。早晚都得死的人,没必要太过心。
翱青小声道:“保护大人!”
其余五人立刻拔出佩刀,大致围在卫南衣的周围。
卫南衣却向前一跳,一把抱住胡颜,哆嗦道:“有鬼!”
有鬼?有色鬼!
胡颜真是脑了卫南衣,这一出出的是做什么?她双臂用力,直接将卫南衣抛给了封云起:“抱着!”
封云起还真听话,直接将卫南衣抱进了怀里,还问了句:“怎么个抱法?”
胡颜的唇角抽了抽。她发现,封云起又变了。变得皮厚了。
婆子扯着两个儿子摸黑向前跑,不想,竟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痛得“哎呦”一声,向后倒去。两个儿子看不清什么,却知道婆子出了事儿。这二人竟放开婆子,撒腿就跑。
洞外虽黑,却隐约透着点光亮,给人以希望。
跑在第一位的独臂男子,眼瞧着就要冲出山洞,竟身首异处。身体继续前冲,脖子却已经滚落在了第三次。
婆子的大儿子吓坏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婆子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胡颜看了看门口,淡定地道:“既然出不去,那就都坐下聊聊天,很快就会天亮的。”
封云起扔下卫南衣,突然拔出九环火鹤刀,向一侧的洞壁砍去。
那洞壁的黑影上,竟趴着一个蒙面黑衣人。黑衣人所处的位置十分巧妙,若非胡颜和封云起能夜视,想要发现他,着实不容易。
封云起的大刀以雷霆之势落下,那黑衣人却轻轻一跃,躲开了封云起的致命一击。封云起回刀继续砍,招招气势磅礴。
黑衣人的身体好似面条,看似柔软,实则充满力道。他手持君子剑,与封云起斗在一起。
胡颜抓起卫南衣,将他扔给了翱青,而后飞身跃起,以十分巧妙的方式,介入到二人中间,接连拍出两掌,打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被打得不轻,后背撞在洞壁上,又掉落到地上,不停抽搐,看样子受伤不轻。
胡颜一抖手,用真气幻化出一把长剑,直刺向黑衣人的胸口。
就在这时,洞口处出现一人,大喝一声:“住手!”同时挥出万千利箭,射向胡颜。
封云起扬起大刀,挡在胡颜面前,将她护的密不透风。
胡颜用剑尖,挑开黑衣人的蒙面布,看见了徐儒之的脸,勾唇一笑,对封云起道:“小心,这些是幻箭,只有三只是真。”
一只真箭被封云起打下,胡颜一甩手中泛着银白色光晕的长剑,站到封云起身边,挡在了卫南衣和巧梅面前,斩断一枚冷箭,突然跃起,向祭司虹喜刺去。
与此同时,徐儒之再次跃起,提剑刺向巧梅。
封云起回身,砍向徐儒之。
徐儒之用巧梅作盾,向前蹿去。他将长剑刺向胡颜,迫使她与他对战,对虹喜吼道:“快走!”
虹喜哪能扔下徐儒之,再次使出祭祀之力,发出万千冷箭。其中一只真箭,对准了胡颜的胸口。胡颜与徐儒之斗得难分难舍,在冷箭射来时,徐儒之竟向左蹿了一下。那只冷箭直接射进徐儒之的左臂,透体而出。
虹喜大惊失色。
胡颜直接拿下徐儒之,点他穴道,将其扔到自己脚下。她继续向虹喜出手,直取她头颅。虹喜大惊,感觉一股子死亡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令她无处闪躲。
就在这时,戴着白色面具的宫烟出现,扔出一个火把逼退胡颜,扯着虹喜消失不见。
胡颜没有去追,而是起拦在门口的金蚕天丝,回过头,冲着徐儒之一笑,道:“这块肉不错,定能再次引来狼。”
徐儒之干脆闭上眼睛,不看胡颜。
山洞外,花如颜与封云喜转身离开。
胡颜扯起徐儒之,将他扔给封云起,道:“好生照看着这块肉。”
巧梅凑到胡颜身边,上下齿激烈地磕碰着,道:“主……主子,咱们点上火堆,行……行不行?”
胡颜道:“你现在可以点了。”
封云起重新点起另一堆火。
巧梅嘘了一口气,问道:“主子,为何要灭火啊?”
胡颜道:“那火堆里有东西,能迷人心智。”
巧梅瞪了徐儒之一眼,唾道:“太坏了!”
徐儒之装死,闭着眼一动不动。
卫南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道:“你们能不能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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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沙袋扔来扔去?让本官的官威何在?”
翱青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刚才太黑,属下等人什么都没看见。”
卫南衣微愣,随即问道:“难道习武之人不都是耳聪目明眼力过人?”
翱青老实地回道:“是这样,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夜视。封公子与胡姑娘,便是能夜视的人。”
卫南衣揉了揉胸口,道:“你这么说,会让本官嫉妒的。”
翱青笑了笑,道:“大人说笑。”
卫南衣走到徐儒之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受伤的胳膊。
徐儒之睁开眼。
卫南衣道:“你们飞鸿殿来刺杀本官,便是与天家为敌,铁板钉钉的谋反重罪!你且说说,你们还有什么计划。若坦白得好,本官饶你一命。”
这大帽子扣得人喘不过气儿啊。
徐儒之忍着痛,道:“飞鸿殿行刺得并非大人。”
卫南衣心中明白徐儒之的意思,却还是蹲下身子,询问道:“那要行刺谁?”
徐儒之却扭开头,不再言语。
卫南衣道:“你这是想成全本官当位酷吏的心呐。”言罢,就要出手。
胡颜一脚踢开卫南衣,道:“飞鸿殿的人,自有我审。”
卫南衣被踢得滚了一圈,弄得灰头土脸,一攥扇子站起身,蹭地站在胡颜面前。
胡颜挑眉,问:“怎么,想说我这一脚踢在你的屁股上就如同藐视天家?”
卫南衣若敢承认,便是将天家脸面与自己的屁股相提并论,若不承认,也如何发难?
卫南衣暗自磨了磨后槽牙,突然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地上,哀嚎道:“哎呦……断了断了,本官的臀骨一定碎了!”
☆、第九百三十五章:花影盏的秘密
翱青等人从未见过卫南衣这种泼皮无赖的模样,一时间都傻愣在了当场。
胡颜扭开头,不忍再看。
封云起一把扯起卫南衣,道:“看来,我得让你知道,臀骨碎了到底是何种滋味。”
卫南衣立刻恢复正常,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动手,那就是要杀害当朝御史大夫。”眼睛一转,看向胡颜,“和打情骂俏不同。”
胡颜突然出手,一指头点在卫南衣的心口,喝问道:“疼不疼?!痛不痛?!”
卫南衣痛得脸色惨白,却撑着咬牙道:“不痛!”
胡颜回手,直接道:“揍他!”
封云起好久不曾被胡颜委以重任,得此吩咐,自然要奉若圣旨,认认真真不容马虎地完成“揍他”这项重任。
在封云起扯着卫南衣走出洞穴,并挥出第一拳时,卫南衣大声喊道:“不许用内力!嗷……”
二人打在了一起。
翱青等人有些无措,不知道这是要拦着还是装作没看见。毕竟,卫南衣没有喊救命。
胡颜道:“拾一下,都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翱青看得出来,御史大人卫南衣对胡颜十分不同,且……这里的所有人,都以胡颜马首是瞻。他虽是天家身边的人,身份不一样,但天家将他给了卫南衣,他就是卫南衣的人。卫南衣在讨好胡颜,甘愿跟在她身后默默护着她,他们哥几个自然也要学会看眉眼高低。再者,胡颜那武力值实在太可怕了。
翱青等人识相地点了点头,都躺下休息了。
山洞外,是御史大人的高低不一的哀嚎声,为这鬼谷断崖又添了浓墨重的一笔传说。
待众人都休息了,封云起拖着死狗一般的曲南一走回山洞,将他直接扔在了毯子上。
卫南衣瘫软在毯子上,大口喘着粗气。那张脸,暂时看起来还好。
封云起坐到胡颜身边,揉了一把下巴。
周围寂静无声,无论睡没睡着的人,都表现得好像睡着了一样。
封云起对胡颜道:“你睡一会儿,我守着。”
胡颜摇了摇头。
封云起道:“若想现在审问那结契者,也可。”
胡颜还是摇了摇头,道:“进入血雾林后,我自会审问他。现在,不便。”
人多口杂,谁是谁的人都分不清,审问出来的结果,没准又是一场笑话。
封云起明白胡颜的意思,于是不再说话,而是一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休息。
胡颜闭上眼,没有挣扎。
卫南衣看得眼红,蹭地坐起身,对封云起勾了勾手指,道:“再打过!”
封云起美人在怀,心情美得飘飘欲仙,哪里有空搭理卫南衣?他瞥了卫南衣一眼,冷冷道:“没空揍你。”
“嘶……”卫南衣欲怒,表情狰狞了一下,结果,扯痛了嘴角。
封云起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哄得胡颜回心转意,但如果只是揍揍卫南衣就能令胡颜欢喜,他向天发誓,他愿意一天揍卫南衣八遍,不同套路不同打法,让他喊着不同调调儿胡颜解气。
卫南衣见封云起眼神不善,大有再揍他一回的意思,当即也不再逞强,扭身躺在毯子上不语。现如今,他与封云起换了位置,才懂封云起当日被打的心情。
山洞内寂静无声,山洞外鬼哭狼嚎。封云起抱着重新依偎在他怀里的胡颜,没有感慨万千,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动。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在这一刻,险些落泪。
他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僵着身体,他想让胡颜靠得安心、舒适。他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就像捧着世上最柔软的珍宝,生怕自己鲁莽惊吓到她。虽然,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强悍勇猛,却依旧想疼着她、宠着她,用自己有力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不是封云起瞧不起围在胡颜身边的那个小男人,实则……那些男人更像是宠物。燕凡尘像猫,司韶像狗,花青染像花,卫南衣像狐狸,至于白子戚则是像条毒蛇。他们对胡颜的情是真,却更需要胡颜的宠爱和呵护。唯有他,无论天崩地裂,他都会站在那里,为胡颜顶天立地。至于她养得那些宠物,且……眼不见为净吧。
封云起不想继续和自己较真儿,也想尝试着爱屋及乌。即便无法宠爱那些宠物,最起码,他允许他们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封云起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爱会是成为这种样子。一种从来不曾想象,也不觉得会存在的样子。仍旧不能接受,仍旧不想面对,却没资格替胡颜挥剑斩断情丝。他不是最先来得那个人,却是在被踢出中场的那个人。现如今,他只希望,在最后的尾中,有他。
封云起闭上眼睛,嗅着胡颜的幽幽发香。
时间一点一滴从手指尖滑过,洞外是即将迎来黎明的黑暗。
每个人都呼吸都变得绵长。
胡颜睁开眼,封云起亦睁开眼。
胡颜打开背包,从中取出花影盏,以及一小结蜡烛,用篝火点燃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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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花影盏中,而后将花影盏放在了地上。
花影盏开始转动,那些花瓣雨和看似好似字体的东西,开始在洞壁上缓缓移动。
洞壁上一片混乱,看不出个数。
胡颜将花影盏垫高,再去看墙上的那些投影,似乎与洞壁上的黑影有所契合。当花影盏转动到某个角度时,墙面那些女子开始翩翩起舞。只不过,那些舞蹈并不是普通的舞蹈,而是能要人性命的剑舞!
杀人的招式,都以简洁有力为主,像这样及优美、狠辣、诡异为一身的杀招,实属罕见。每一次的风情万种的转身,每一记衣袂飘飘的挥袖,都会割性命,宛如在修罗地狱里跳舞。
胡颜看了一遍后,吹灭了蜡烛,起了花影盏。
封云起目露不可思议之色。
胡颜勾唇一笑,有种手握千军万马的气场。
如此独特聪慧的女子,令封云起折服。他的一颗心就好似初知情滋味的少男,澎湃如海。
胡颜指了指地面,示意他躺会儿。
封云起被胡颜关心,美得再次飘起来。别说躺地上,就算躺在刀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封云起背对着卫南衣,往他身边一躺,蹭了半张席子,那双深潭似的眸子却落在她身上,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胡颜有些后悔趴在他身上小憩了。所谓死灰复燃后燃烧起熊熊大火,形容得就是封云起这样的人。胡颜相信,若不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那货一准儿会扑自己身上。
胡颜避开封云起的目光,靠着洞壁坐下,整理着背包里的东西。
背包里,除了她原有的东西,还被塞进了一沓黄符,一包糖块,一节竹筒。黄符,源于花青染;糖块,定是来之燕凡尘;竹筒嘛,不用说,这里面自然装着蛊虫,是司韶为她准备的。她的耳朵上有相思,与司韶遥相呼应,这些蛊是司韶养的,自然也不会伤害她。
背包里,还有阿七送的漂亮手饰。
胡颜取出手饰,将其戴在手上,动动手指,适应了一下手感。
一切准备好后,她也睡不着了,干脆就倚靠在洞壁上,看着那些黑色的女子身影。她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些女子的身影会和花影盏有此关联。若说人为,谁有这样的能耐?那些黑影不断向后延伸,其深度不可测。若说天然,为何能与花影盏相互关联?大自然中存在了无数个偶然,却绝不会有如此严丝合缝的巧合。花影盏上看似文字的东西,却是在补充洞壁黑影的残缺。二者组成而成了一组舞蹈,既惊艳又惊骇。
飞鸿殿那位赝品,将比试设立在此,又怎会不了解这里的种种异样?赝品应该知道洞壁黑影的事,却未必如她一般了解花影盏。她的六颗内胆,拜红莲老妖所赐;如今,拜赝品所赐,她又学得了如此霸道诡异的肆杀舞。呵……世人皆爱喜欢自己的人,痛恨敌视自己的人,却不知,一个人真正的强大往往源于敌人。他们用痛苦教会人自强、用残忍教会人坚忍,有恐惧教会人勇敢。
曾经,她也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在强敌面前,如何捍卫自己的尊严。想透后才明白,尊严那种东西在没有能力面前,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于是,她可以伏低做小、可以卑躬屈膝、可以抱着仇人的大腿讨好地笑。这一切,只为有一天,可以在仇人头上蹭蹭脚下的泥巴!
红莲老妖要得是她的身体,想要夺舍。如果封云起真的是红莲老妖的儿子,那么,她要想要夺舍,还真是必行之举。咳……否则,还真是无下限的重口味啊。
赝品呢,到底要得是什么?赝品让她来此,是有心还是无意?
每个人都那么贪心,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某些东西,完成自己的妄想。
不远的某天,她会让她们知道,何为梦碎人亡。
胡颜抱着自己的背包,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再次睁开眼睛时,赫然发现,天……变了!
☆、第九百三十六章:血雾中的真相
胡颜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还以为自己陷在了梦中。触目之下都是烦躁的、无边无际的红色迷雾。看不透、看不清,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发现那些红色的雾似乎带着一种阻力,影响了手指的行动力。
胡颜没有动,而是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她确定自己还在山洞中不曾离开,但这些红色迷雾却不知出现了多久,对其他人都造成了怎样的影响,是否有乱人心智的作用?
她对红色迷雾不了解,所以不想妄动。
胡颜静静坐了一会儿,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里的红色迷雾太浓了,吸入鼻腔虽然没什么味道,但却有些力。她的胸腔里需要空气,却又得不到多少。
胡颜从脚下捡起一根木棍,扔进了红雾中。
那木棍落地的声音还算正常,却比正常慢了一分。
木棍落地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回应。
胡颜却不认为这周围没人。
她站起身,背好包,凭借感觉,向封云起和卫南衣所在的位置摸去。然而,无人。卫南衣的毯子还在地上,人却不知去向。
胡颜垂眸想了想,突然出手,用内力击碎了一块洞壁。那声音很大,轰隆一声。壁上的泥土块向四周崩开,好似暗器般穿透红雾,射向各个角落。
胡颜听见一声闷哼。显然,有人被打重,受伤了。
虽然红雾影响了泥土块的速度,但也同样影响了人的反应速度。
胡颜直奔那个方向而去,一把掐住那个人的脖子,其动作之准,令人骇然。
离得近了,胡颜才看得清,被他掐住的人竟是虹喜的结契者徐儒之。
这红雾虽然范围广,但却有一米左右的可见度。
透过红雾,胡颜面无表情地看着徐儒之,问:“只有你?”
徐儒之回道:“是。”
胡颜又问:“你醒了多久?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徐儒之回道:“醒来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人声,只见红雾。”
胡颜点了点头,在徐儒之身上点了几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走。
徐儒之不再说话,微微垂眸,走在胡颜略前的位置。
二人走向出口,在门口发现了断臂男子的尸体。由此可见,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红雾来得突然。若只是表现上这样艳红,惹人心烦也就罢了,但显然它还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否则封云起和卫南衣又怎会丢下她独自离开?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发生过。而她,不知道。
徐儒之和胡颜一前一后静静走着。他们的步伐不快,毕竟人在红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且不远处就有断崖,万一跌下去也不好玩。嗯,胡颜觉得,在这件事儿上她有发言权,那是绝对不好玩。
二人走了一会儿后,胡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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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拐。”
徐儒之回头看了胡颜一眼,没问缘由,右拐了过去。
结果,没走两步,却走到了断崖之上。
徐儒之再次回头看胡颜。
胡颜用手在空中挥了挥,发现这里的红雾更加浓稠了起来。她不知其他参选者是否到达了血雾林,但是十分显然,她落后了。
昨晚,她脑中不停想着那些黑色影子的招式,整个人仿佛陷入到一个仙气秒秒的境界里,周围围了很多女子,各个眉目如画、衣香鬓影。她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她则是不停演练这那些招式,博得女子们的鲜花和爱慕。实话,她还挺陶醉的。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将周围人都睡丢了,唯有徐儒之还在山洞里。
胡颜早已进入到辟谷境界,这会儿也无法凭借肚子的饥饿程度判断是什么时候。她问徐儒之:“什么时辰?”
徐儒之倒也老实,捂着受伤的胳膊会道:“大约正午。”
胡颜心中一惊。如果是正午,那么其参选者一定已经下到血雾林里去了。此时红雾越发浓密,她想寻到路,简直难如登天。
胡颜沉着脸,站在断崖边上,垂眸看着断崖下那深不见底的血雾林。
徐儒之不语,静静站在一遍。
胡颜转头,看向徐儒之。
徐儒之突然心惊肉跳。这种感觉,曾经有过。那时候,胡颜叫念欢颜。
胡颜向后退了一步,冲着徐儒之勾唇一笑,突然飞身跃起,一脚将徐儒之踹下了断崖。
徐儒之素来温文尔雅,结果,当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他真的将一个“啊”字喊得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且有劈成很多叉的意思。
胡颜直接张开双臂,向下跃去。
徐儒之不停喊着,直到看见胡颜的脸。
胡颜就像一只任性的大鹏鸟,张开双臂,却不是要翱翔九天,而是想要勇闯地狱。
这个疯女人!
胡颜一把攥住徐儒之的手,笑盈盈地道:“给我当个垫背的。”
徐儒之的眼中飞快地划过什么,却随即消失不见。他攥紧胡颜的手,道了声:“好。”
胡颜却是一抖手,让徐儒之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和她一样面冲着断崖底。她道:“张开四肢,你不觉得,咱俩的下降速度是可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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