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挑眉道:“能抱住?”
卫南衣笑容璀璨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胡颜点头应道:“好。”话音未落,人已经从树上一跃而下。
卫南衣直接将胡颜抱了个满怀,那般用力,紧紧的。
卫南衣闭着眼,道:“多少次午夜梦醒,我都在想,你若出现,会出现在哪里?窗口?床上?厨房?房顶?还是树上?呵……终是被我猜到了。”
胡颜的鼻子有些发酸。这一段段厚重的感情啊,让她无法继续自私地躲下去。她用力回抱着卫南衣,道:“对,你猜对了。”
卫南衣用力嗅着胡颜身上的馨香,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胡颜主动亲吻向卫南衣,这个让她为之心动不已的男人。厚颜无耻,却有担当;面善心狠,却明是非。这一生,她何其有幸,能遇见他,这个一出生,就为难了她一件衣裳的小男人。难衣,南衣……
卫南衣用力回吻胡颜,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他想将她吞下腹,然后细细品尝她的味道,独占她的所有,不让任何人窥探一丝一毫。她是他的,他亦是她的,完整的,零散的,不可或缺的。在遇见胡颜之前,他从不知道,会有那么一个女人让他为之甘愿付出所有,包括性命。
卫南衣将胡颜抱进屋里,直接压在了床上。
情人的味道,那是最好的春药。
胡颜用指甲划开卫南衣的肌肤,取出了那青色的“恨绝蛊”,用舌尖舔吮掉卫南衣的血。她吟唱着灰暗难懂的祭祀词,割开自己的手指,将血喂到卫南衣的口中。
卫南衣将手腕凑到胡颜唇边,让她吸自己的血。
没有任何疑问,也无需语言,只剩纠缠。所有的爱恨痴缠,都在彼此的体温中。
至于那心准备了小半天的红烧肉,谁还有空去尝尝它的味道。它等待主人的品尝才小半天,而他卫南衣等待胡颜,却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卫南衣见胡颜身上挂着其他男人送的礼物,有燕凡尘的玉章、司韶的相思、白子戚的盘蛇戒,却没有他的任何物件。这一年里,她到处走走停停,看见那些物件儿,好歹能睹物思人。他呢?他还真没送过胡颜什么东西。
卫南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胡颜:“走了一年,可曾想我?”
胡颜眯着妩媚的眼睛,沙哑道:“怎会不想?”
卫南衣伸手,在胡颜的鼻尖上弹了一下,故意恶狠狠地道:“想我不知道回来看我?!你那小狼崽子可是寻来了,还等着认娘呢。”说方燃寻来是真,说人家等着认娘是假。
胡颜诧异道:“小狼崽子,谁?”
卫南衣这回心里舒服了几分,笑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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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方燃。”
胡颜思忖片刻,笑道:“他还真寻来了。”
卫南衣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抚摸着胡颜道:“看来,你很喜欢捡小孩养。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
胡颜道:“我老了,恐怕不能生养。”
卫南衣揉了揉胡颜的腹部,道:“你这身体,都活成了。调养一番,未必就不能生养。我们今天说好了,你若能生,第一个给我生。你我结为夫妻。总要让我不太嫉妒才好。”
胡颜用手指间滑过卫南衣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终是点了头,道:“若能生,第一个给你生。”
卫南衣欣喜若狂,紧紧抱着胡颜,激动得直亲吻她的脸。
胡颜问:“南衣,你很想要个孩子?”
卫南衣的动作微顿,捧着胡颜的脸,认真道:“唯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卫南衣的亲生子。我爱他,与你有关。若不是你生,我宁愿不要。”
胡颜盯着卫南衣半晌,忽而一笑,道:“我没有其它意思。我自私的很,怎能容下你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你这一生,既然选择了我,便要从一而终,否则……”
卫南衣问:“否则如何?”
胡颜道:“否则,送去你练葵花宝典!”
卫南衣扑向胡颜,挠她痒痒。
胡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
卫南衣凝视着胡颜,道:“总想送你一样礼物,代表我的心意,贴在你的肌肤上,时刻相伴。”
胡颜问:“想好送什么了吗?”
卫南衣坦言道:“没有。若可以,我道是想把自己送给你。”用笔尖顶着胡颜的鼻尖,“就这么贴着,不分彼此。”
胡颜道:“那你我岂不成了连体人?”
卫南衣支起身子,神采奕奕地道:“今晚,我们便连成一体。”言罢,以最无耻的方式,与胡颜连成了一体。
半夜,胡颜几次欲走,却被卫南衣缠住不放。百般手段皆出,让胡颜双腿发软,无法逃落。
最后的最后,随着一声属于男人的闷哼,结束了所有。
☆、第一千零一十章:番之云起
要说眼下这些男人都应该老实地等着胡颜去找他们,毕竟每个人都高喊了一个期限,就不应该去瞎掺合别人的日子。但世间事,哪有那么多的应该与不应该。
那些强忍着数月亮的男人,终是坐不住了。
一大早,悉数冲进了县衙。就连白子戚也戴着面具出现了。
迎接众美男子的是脸戴面具的卫南衣。
封云起等人看看卫南衣,又看看白子戚,异口同声地问:“怎么回事儿?”
卫南衣抚了抚脸,道:“房中情趣。”
众人信他才有鬼!众人看向白子戚。
白子戚点了点头,没说其它。
众人心中存了疑惑,却也不确定此事真假。
封云起伸手,要去掀卫南衣的面具。
卫南衣满向后退了一步,道:“阿颜今晚会去寻你。你明日也会戴面具。”
封云起挑眉,笑道:“你们不会是被打了吧?”
卫南衣道:“对,被打了,你小心点儿。”
封云起谨慎地问:“是……傅千帆?”
卫南衣点头,回道:“对。”
封云起问:“那昨晚……?”
卫南衣状似坦言道:“切磋武艺。”
封云起忍俊不禁道:“找你切磋武艺?如此说来,你被打成猪头,也是正常。”转头,看向白子戚,询问道,“子戚也被切磋了一把?”
白子戚不语。
白子戚的不语,看在众人眼中,俨然就是这么回事儿了。有些人,瞬间忧心忡忡。
燕凡尘道:“如果来得不是胡颜,而是傅千帆,应当如何?”
司韶摸了摸鞭子,道:“不是被打,便是打他!”
燕凡尘道:“那可是宝宝的身体。”
司韶皱眉,不语。
封云起邪肆一笑,道:“管她身体里住着谁,爷要办她,还容哪个歪歪唧唧?!”
众人一起对封云起投去“生性”的目光。
花青染道:“你这算不算,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卫南衣道:“他更像是自己要强了自己。”
封云起扫了众人一眼,道:“爷都敢和自己上辈子玩狠的,你们几个,都消停些。”
众人无语,这是嘛儿个意思啊?!!!为啥觉得菊花一紧呢?错觉,定是错觉。
封云起见众人表情有异,竟是哈哈一笑,扬了扬手,走了。
燕凡尘问司韶:“他什么意思?”
司韶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燕凡尘横了司韶一眼,道:“哎……等得好焦急啊。不过,有盼头总比没盼头的好。”用胳膊肘拱了拱司韶的腰,贱兮兮地道,“你放心,无论宝宝身体里是谁,都不敢打你。”
司韶哼了一声,走了。
燕凡尘咧嘴一笑,也走了。
花青染在卫南衣的面前转了两圈。
卫南衣防备道:“你要干什么?”
花青染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卫南衣看向白子戚,阴沉沉地笑道:“房中之乐哈?!”
白子戚反问:“难道不是房中?”
卫南衣点了点头,诚恳地道:“却是房中。”言罢,一转身,回屋了。
白子戚拄着手杖,也一步步走了。
当晚,天刚擦黑,胡颜便出现在封云起的墙头。她耳朵上的“相思”开始拼命震动,似乎想要飞到另一只“相思”上。胡颜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树丛。
司韶低低地咒骂一声,捂着耳朵,将头缩进了树丛中。
燕凡尘和花青染立刻趴伏到草丛中,白子戚和卫南衣则是缩在了树后。
胡颜的唇角勾了勾,翻身进了封云起的院子。
白子戚道:“她寻我时,是子时初。”
卫南衣道:“她寻我是,是亥时初。”
司韶回头,道:“现在是戌时初。”
白子戚和卫南衣互看一眼,心里有了计较,却没有说破胡颜必须在子时末、丑时初离开。
对于贪心想要留胡颜一整夜的人,这顿教训是必须的。既然他们已经到过这种“礼遇”,没道理不让大家一一感受一下。当然,如果不贪心、不纠缠,就不会有这种下场。
呵……真是拭目以待啊。
众人各怀心事,一同走进凡尘商铺的后院,痛饮。
卫南衣和白子戚不得不摘下面具,露出那两张鼻青脸肿的脸,着实给众人添了几大盆的下酒菜。原来,看着对方吃瘪受伤,能让自己如此开心。来来来,先干掉三大碗!为何?为了大家一起爱上了一个强大到任何人无法掌控的女人。为何?为了冲淡心中那份不甘与酸涩。为何?为何让胸腔里的欢喜有人共同添柴,越烧越旺!
封云起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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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其实就是镖局的后院,与凡尘商铺比邻而居,也就是说,一墙之隔的那一边,便是燕凡尘等人喝酒的地方。
封云起的镖局后院,不像镖局的后院。这里没有刀枪棍棒,只有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池子里都是凉水,却是封云起最喜欢的地方。他每天早晚都要在里面游上几圈。
他知道胡颜会来,打发了所有人,独自浸泡在冷水池里等着胡颜。他感觉自己在燃烧,若没有这一池子的冷水,他很有可能会在见到胡颜的那一个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而后化为一捧黑灰。
封云起赤身裸体地在水里游动,宽厚的肩膀、有力的手臂、窄的腰肢、修长的大腿、黄金比例的身体,在清澈的冷水中游动,充满了迷人的力量。
胡颜循声而至,站在池边望着封云起。
封云起知道胡颜来了,却并没有急吼吼地扑过来。他就在水里游动着,偶尔浮出水面,甩胡颜一身水珠,然后笑着坠入冷水中,就像一条勾人的雄性美人鱼。
当他再一次蹿出水面,他对胡颜摆了摆手,道:“来,一起。”
胡颜道:“我更喜欢乘风破浪的感觉。”
封云起哈哈笑道:“好,你来。”言罢,继续游了起来。
胡颜脱下鞋子,脚尖在水面轻点,跃到封云起的后背上。
封云起继续游动,载着胡颜在冷水池中畅游。
他游动得速度非常快,胡颜的衣裳都轻轻摆动起来。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新奇,胡颜张开双臂,随着封云起起起伏伏,在清透的水中穿梭。她发出畅快的笑,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封云起勾起唇角,笑得像个坏小子。他的身体突然下沉,在水中翻了个身。
面对封云起突然的使坏,胡颜忙提起丹田之气,尽量让自己平衡在水面上。
一只大手,攥上她细腻美的脚踝。封云起慢慢浮出水面,像英俊的水神,勾引着她,将她拉下水,贴向自己的胸膛。
他们互换了血液,尝到对方生命的味道。
衣衫在冷水中绽开一朵朵巨大的花儿,两条小鱼由嬉戏追逐变成了交颈缠绵,最后变成了一条追一条逃,最后的最后,变成了一场水中大战。
子时末,胡颜推开封云起,道:“过几天,再来看你。”
封云起攥住胡颜的手腕,不言不语,也不放她走。
胡颜略显急躁,道:“放手。”
封云起狂傲地一笑,道:“不放。我就是想看看,你如何变成为傅千帆打我。”
胡颜的眸子缩了缩。
封云起继续道:“我一直想和前世的自己聊聊,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胡颜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就先脱下了一层面具,又戴上了另层面具。每具面具都那么真实,让人分不清真假,却又实打实的有了变化。她道:“你想谈什么?”声音低沉、沉稳,听起来还是她,却又不是她。因为,此时的她是傅千帆。
封云起勾唇一笑,道:“我只想问问你,每次醒来,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不同男子恩爱私缠是什么感觉?”
傅千帆一拳头打向封云起,将他打入水中,激起大片的水花。
封云起从水中挣扎起身,用食指擦掉唇角的血,送入口中舔吮入腹。他突然扬起拳头,狠狠地了傅千帆一下!
傅千帆的头被打偏。他转回头,看向封云起,竟是笑了笑,道:“你是第一个回手的人,却还是没有下重手。”
封云起挺起胸膛,微扬起下巴,道:“有种你将自己的神识投到一条狗的身上,你会知道我的拳头到底是不是吃素的!”
傅千帆一踢开封云起,随手抓起衣衫,裹在身上,向池外走去。
封云起一掌拍向傅千帆的后背,傅千帆回身,与封云起对了一掌。雄厚的内力,震得封云起向后退了一步。
傅千帆道:“不自量力。”
封云起却是再次从水中站起身,道:“再来!”
傅千帆道:“我与阿颜一体,她的内力如何雄厚,你应知。”
封云起狠狠地一笑,摆出战斗的样子,吼道:“来,打死我!你除了这点儿能耐,还会什么?!她为你苦等了近一百年,你还想霸占她多久?!下一个一百年?!”
傅千帆皱眉,突然靠近封云起,接连三拳打在他的腹部。
封云起被打得后退数步,胸腔里铁锈的味道翻滚,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尽管他是傅千帆的转世,却也是一个独立的男人。他爱着自己的女人,不许她不爱自己!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番之千帆
傅千帆盯着封云起的眼睛,沉声道:“你以为,我每天感受她对你们的思念,心中好受?你以为,我每次醒来,发现她身上的欢爱痕迹,心会不痛?!”闭眼,负手而立,“然,一人不舍,一人不放。”
封云起的眼睛一亮,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你到我的身体里来,我和你合二为一。不,许是合三为一。”向前走了两步,诱惑道,“难道,你不想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拥有她?”眯了眯眼睛,“还是,你喜欢被我抱?!”
傅千帆喝道:“放肆!”一拳打飞封云起,又一把将他扯回,继续打!
封云起的眸子瞬间变黑,冲着傅千帆邪恶地一笑,而后竟以不可思议的样子缠在了傅千帆的身上,与其大动干戈。
二人由水下打到水上,黑眸封云起的实力变得越发恐怖,他竟能与傅千帆打得不相上下。偶尔,抓到机会,竟还想“办”了他!
傅千帆哪里见过如此生猛的禽兽,当即一把挥开黑眸封云起,沉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黑眸封云起痞子样的笑道:“自然知道。可爷也知道,这身子是谁的。你若不想被爷干,趁早滚走!否则……爷也让你知道知道,何为生冷不忌!”
如此无耻,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所幸,傅千帆性子沉稳。他摇了摇头,道:“没那么容易。我的神识若离开她的身体,便会消散。若我因你之故消散,她不会就此罢休。”
黑眸封云起的眸子微颤,显然是在意胡颜的态度和想法。
傅千帆垂眸看着水面,道:“阿颜,你可知我痛苦?”
水中人闭眼不语。
傅千帆继续道:“阿颜,我从不质疑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只是一段记忆,你放开我,便是放过自己。你应知,封云起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也是他自己。我与你的关系,便是如此。”
被称之为“那个东西”的黑眸风云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傅千帆和胡颜交流。若不是了解其中缘故,定会认为胡颜疯了,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那脸上的表情变换之快,令人咂舌。
胡颜道:“你既然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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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小哥哥的一段记忆,也是我的执念,为何不肯成全我?!”
傅千帆凝视着胡颜,眼中划过苦涩的痕迹,半晌才到:“因为,我在乎。在乎自己只能望着你,在乎你对我的感情,在乎每天枕边睡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胡颜的呼吸乱了。
傅千帆道:“一年了。阿颜,我们朝夕相伴一年,这是我此生最大之幸。我没有和你经历那些动荡的生死挣扎,不知他们对你而言是何等重要,也不愿为了成全,做其中一人。”
胡颜痛苦道:“千帆!”
傅千帆柔和的一笑,道:“阿颜,你等我近百年,已经够了。你的未来,在等着你。而我……”看向黑眸封云起,“也能继续陪着你的未来,这样已经很好。”
胡颜的眼中缓缓流淌下一行眼泪。
傅千帆擦掉眼泪,送入口中,道:“我会记住你眼泪的滋味,愿来生只会哄你开心,不让你落一滴泪。”
黑眸封云起道:“好,我应了!”
傅千帆道:“帮我一下,哪怕留我一个呼吸间。”
黑眸封云起点了点头,张开双臂,道:“来吧。”
胡颜吼道:“不要!”
傅千帆道:“阿颜,让我最后抱一抱你。用有实质的手,用最真实的体温。”
水中的胡颜咬嘴下唇,闭上眼,睫毛轻颤。
傅千帆看向封云起。
胡颜的额头,竟飞出一串暗红色的火焰。那火焰遇见空气,竟要熄灭。封云起的身体里探出两只黑色的半透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护住那串火焰,将他送入自己的额头。
黑眸封云起眼中的黑色退去,整个人的气质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般沉稳大气,好似深不见底的大海,承载万物。此时的封云起只是一个壳子,承载了傅千帆的神识。
傅千帆望着胡颜,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感情。他走向胡颜,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胡颜披着湿淋淋的衣裳,在冰冷的清水中,一步步走到傅千帆的面前,仰头望着他的容颜。她的眸子就像盛满了水的琉璃碗,微微荡漾,轻轻地晃,要将厚重的感情宣泄而出,却又不敢如此放肆,怕泪水砸碎了这场梦。
傅千帆的指间微颤,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胡颜的脸颊。
胡颜闭上眼,像一只小奶狗,轻轻蹭着傅千帆的手心。这是她的小哥哥,她等着盼着的小哥哥。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湿了傅千帆的手心。
他说:“阿颜,不哭。”
胡颜点头,用力点头,眼泪却在无声中流淌。
傅千帆轻轻擦拭掉胡颜的泪水。
胡颜睁开眼睛,看向傅千帆,见他的睫毛间,也泛出点点晶莹。
傅千帆深情地一笑,一把抱住胡颜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用力吻了上去。
太浓太重太多的情,却无法跨越生死。曾经坚持了百年的因,终结下了今日的果。都说昙花最美,却是一现。这托以生命重量的感情,即便一现,也是永恒。
他知自己没有时间了,于是在她的唇边说:“阿颜,我放烟花给你看。”
额间闪现一串火焰,闪烁着璀璨的光泽。他绕着胡颜的手腕轻轻滑过,就像要缠住她一生一世,却只能用自己的神识放出一段烟花,哄她不哭。
胡颜忍住眼泪,笑着、笑着……
小哥哥不让她哭,她便不哭。她会笑给他看,认真的笑,开心的笑,喜悦的笑……
当傅千帆的神识最后闪烁一下,在消失不见之前,胡颜道:“烙!”
她的手腕肌肤上冒出几缕白烟,发出吱啦一声,就像肌肤被烙铁烫伤,留下一串大小不一的星星凹痕。
傅千帆的神识消失了。
有种感情,就如同一段记忆,是人触碰不到的片段,是历史记不清的文字,却也是每一下心跳的证明,是用情感雕琢打磨出的永恒。
那些趴在墙缝偷看的男人们纷纷退回到酒桌上,闷头饮酒。
傅千帆走了,将身体完全还给了胡颜,却再次永远地留在了她的心底。
神识,记忆,一段旷世之情……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番之司韶
胡颜喝醉了。
她穿着封云起的衣袍,盘腿大坐,抱着酒坛子喝得醉生梦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哭。她在笑,笑得花枝乱颤,却让人心疼。
封云起也抱着酒坛子,陪她一口口地喝着酒。他以为,他能让胡颜醉倒,至少睡一会儿,却不想,他已经迷糊了,胡颜还清醒着。
噗通噗通噗通……
美男子们一手端菜,一手拎着酒坛子,跳墙而入,不请自来。
他们围坐在胡颜身边,陪她痛饮。
也不知是谁先醉的,一个个儿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唱起了《风流》。那到底是唱,还是吼,没人分得清。胡颜唱着唱着,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她的衣裳大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在月夜下泛着诱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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